最爱秦王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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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天生命薄,无福消受王赐给她的恩惠。”
无福消受的只有她吗?赢政在心里寻思着。
赵国佳丽向来以美色名满天下,赵国的三公主梅姬的仪容姿色,更可说是上上之选,花中之冠,打从十岁就扬名天下,吸引多少王孙贵族慕名到赵国,用尽了各种手段和管道,只为能目睹她的芳容一面。
从她十二岁开始,就不知有多少人想上赵宫请婚,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性好渔色的楚国太子和齐国王子,结果都被她一一婉拒。
心一直就只系在吕征身上,从未转移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赢政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梅姬确实是美得足以倾城倾国,偏偏他大哥吕征是肉食性的动物,眼里面除了他之外,就只容得下马匹和狩猎征战,吕征只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从不知怜香惜玉,再美的花摆在他面前,也跟路边的野草无异。
为了促成这对佳偶,赢政好不容易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让吕征代替他成为秦王,这样他可以获得曼丘葑,而有情人也可以终成眷属。现在则只怕要功亏一篑。
梅姬的无知和愚蠢,彻底的破坏了他的计划,这倒还不打紧,他只担心她会招致非常悲惨的下场。
“如果梅姬真的刺死了我,你会如何?”他询问蒙由。
蒙由的脸色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我会要她一命抵一命。先将她碎尸万段,再自尽追随王于九泉之下。”他的语气非常坚定而执着。
“即使是死了,你还是要和我纠缠不清吗?”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放着王独自一人逍遥!”
“难道,我就不能摆脱你吗?”
“不错!”
“是吗?”嬴政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
总有一天,他会想出办法,摆脱掉蒙由,他有这个自信。
“那么大哥呢?他会如何做?”他比较忧心这—点。
“吕大哥绝不会放让梅姫的,他肯定会让她死得很痛苦。”说到这里,他也有点同情梅姬,但仅仅是短暂的一瞬间。
毕竟梅姬和他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而对待敌人是不能仁慈的,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危害王的性命安全。
“梅姬……她真的喜爱大哥吗?”嬴政暗自忖度着吟道,“如果是的话,为何她会不明白大哥的想法呢?”
“谁知道。孔老夫子不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女人本来就是很难了解的。”蒙由稍顿了顿,接着道:“我比较担心吕大哥,不知他会不会对我们离弃他的事生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仲父他人权在握,随时都能吞掉秦国,这了保住秦国,避免走上灭亡和分裂,只好牺牲他了。”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个打算。自古以来,只听说儿子篡位而杀父,却未听过父为了夺位而杀子,只要吕征成为秦王,吕不韦再不愿意。也只能把兵权乖乖的交出来,先免除了内患,秦才能全力对抗外敌,直到统一六国。
“王!”蒙由用着不信任的目光瞧着他。“凡事有一就有二,王不会在甩掉吕大哥后,又想办法摆脱我吧?”
“你想我是那种人吗?”他给了蒙由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或许他本身不清楚,蒙由却明白得很,每当他的王脸上露出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时,就表示王是话不由衷,而且正在内心构思一些馊主意,他肯定他如果不事先提醒警告王的话,他的王到时绝对会丢下他不管。
“王!蒙由的命早交在王手上,如果王敢不要蒙由,我就当场血溅五步,死在王面前,让王后悔,良心不安一辈子!”
不过,他这次的笑容,不是给蒙由的,而是给寝宫外那群刺客的。
他面不改色的细数着,“—、二、三……二十七个,很好!”
反应稍慢了半拍的蒙由,经由嬴政的暗示,终于也发现到刺客的存在。一时之间,他已忘了要嬴政的保证,只顾摩拳擦掌,兴奋得期待今日的第一批贵客上门,他要开张做生意了。
嬴政一个翻身,从墙上取下了他惯用的长剑,转身来到了床沿,瞅着尚在沉睡中的曼丘葑,他满意的笑了笑。
害她错过这场好戏,她八成会很生气,但他仍然不打算唤醒她,因这次前来的,不是一般刺客,而是不达目的绝不甘休的死士。稍微不小心,绝对会伤害到她,他不想到那时再后悔、埋怨自己。
他俯身在她的粉颊上烙下深情的—吻,同时伸手拉了一下黑柱子旁的绳带,瞬间,床由中间分开,由被褥包裹保护着的曼丘葑,就这样顺势滑进密室,顷刻,床板又恢复原状,完好如初。
嬴政这才安下心来,全力应付这群不要命的死士。
第四章
“咦?天黑了吗?”好不容易睡醒的曼丘葑,花了好大的劲,才从被褥堆中挣脱了出来,眼前正像个睁眼瞎子般,在黑暗中摸索着。
“嬴政!蒙由!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不点灯?”她生气的抱怨着。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一阵接着一阵的刀刃对打声,间或还夹杂着嘶喊声,和偶尔传来的一声声惨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是刺客上门来拜访了吗?为什么嬴政不在她身边,他在哪里?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一阵不安袭上心头,她忽然有种感觉,嬴政出事了。
她直接放弃寻求他们帮忙的念头,她知道他们任何一个,此时此刻都分不开身,她想要明了自己的处境,只有靠自己了。
她慢慢的摸索到墙边,由上到下,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探索着,期望能尽快找到出路。
就在她埋首苦干,努力尚未成功之际,她乍然听见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哨音,随后周遭沉静下来,显现一片孤寂,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是那群刺客被解决了吗?
难道是嬴政他……不!她情愿想着他没事,只要她从这里走出来,再见到他,一如过去,他毫发无伤的给她一个不在乎的微笑,告诉她,他没有事。
不由自主的,她双手并指靠在一起,交缠紧握着,祈求嬴政别出半点关况。
“啪!”的一声,她的正上方像天窗般的打开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她期待中,一脸无所谓的嬴政。
“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把你给吵醒了?”
边说着,他跳了下来。
曼丘葑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扑到他身上,他痛苦的轻呼了一声,却故作轻松的笑拥抱住她,猛然旱地拔葱的往上一跃,不用任何助力的从密室里跳了出来。
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首先映入曼丘葑眼帘,令她触目惊心、慌张失措的,不是横躺在地上,堆得像小山般高,死状恐怖呕心的死尸,而是嬴政已被包扎处理完善,却血流不止,形同穿着血衣袖的左手臂。
“作受伤了?”她的声音惊惧不定。
“不碍事,只不过是多了道刀口子罢了。”嬴政不当一回事的笑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说不碍事?”曼丘葑气愤的解开他臂上那一无用处,沾满血的布带。
“你敢骂我说的是傻话!”他有点不悦,从来都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这样批评他的。
“我就是要骂,你敢把我怎么样?”她怒视着他。
“能怎么样!当然是随你处置了。”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曼丘葑第二度解开她的随身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她撕开它的边缘,将里面透明又有点粉红色的粉状物体,撒在嬴政的伤口上。
不到几秒种,嬴政的伤口不再血流如注,而是慢慢凝结成血块,透明的犹如冬季被冰冻成固体的血色湖面。
嬴政新奇又有趣的看着它,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六姐做的止血散,它有止血疗伤的功能,不过你别以为它神奇到可以马上治愈你的伤,你只要稍微动一下,伤口马上又会裂开了,所以,你不准乱动。”
“是!”嬴政很听话的回应着。
曼丘葑东瞧西望,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适用又干净的随布带,索性就干脆扯下脖子上用来保暖的丝巾,把它叠成三角巾利用,动作完美的为嬴政政包扎好伤口。果然,小时候常受伤,还是有好处的,她长年经验累积而成的疗伤方法,在这个时候,全派上用场了。
满身血渍的蒙由,匆匆忙忙的处理完所有死尸,担忧赶紧跑来询问嬴政的伤势,在确定没多大关系后,他大吁了口气,可惜,没轻松多久,就得面对曼丘葑的紧迫盯人。
曼丘葑那双眼睛,就像雷达般,横扫过他全身上下,连一根寒毛也不放过。
“你也受伤了。”她冷冷的说了一句。
接下来的动作,是快速而用力的扯开蒙由的衣襟,粗鲁且不矜的模样,令嬴政和蒙由以及其他在处理事务的侍卫,当场瞠目结舌,一片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曼丘葑微皱着眉头,瞧了一眼蒙由前胸那—道不算浅的伤口。
“搞什么东西?要纹身也不找技术好一点的师傅,这以后能看吗?”
她边嘟嚷着,边低着头在她的随身包里,寻找可以派上用场的的药包。
“真伤脑筋,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多准备几份的。啊!有了!”她从里面取出了粉蓝色的药粉。
蒙由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滴,头一次他发现,曼丘葑其实是非常可怕的。
“那个……能不能改用别的?”嬴政基于同情的心理,忍不住挺身为蒙由求情。
“不行!”她立场坚定的拒绝了。
她用力的撕开药包,在药末撒向伤口的同时,她把那块从蒙由衣袖里掏出来不算太脏的布巾,二话不说的直塞进他的嘴里,一场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旷古大悲剧就这样应所有观众要求产生了。
可怜的蒙由,忍痛的程度,到达极限,体内的血液凝结成巨大的力量,直冲向脑门,基效果比吃芥末恐怖百倍,他脸涨成了紫红色,体内只觉得有一股灼烫的火焰在燃烧,痛得他握紧了拳头,坚实的肌肉上青筋暴起,明显的突现在他黝黑的皮肤,靠着意志力的支撑,他才勉强让摇摇欲坠的身躯站稳。
这真的是治伤药?该不会是她拿错了,把害死人的毒药用来整他吧!
正在内心诅骂人的蒙由,体内瞬间沁入一股清凉,把原先灼热烧痛感觉化为乌有,他整个人通体舒畅,精神为之一振。
真不愧是秦国第一勇士,态度居然能如此轻松自若,他底下的侍卫比从前更加崇拜敬仰他了。
非要用这么可怖的方式疗伤吗?侍卫们个个你看我,我瞧着你,眼里充满着疑问,若不是蒙由的刀伤已开始凝结收口,他们绝对会群起动手,拿下曼丘葑严办治罪。
“你用的药会不会太激烈了?”顶着君主这顶大帽子,嬴政硬着头皮在在岁头上动土,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怎么会激烈呢?良药苦口啊!我这可是经过名师指点的。”她理直气壮的回道。
她口里的名师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为了偷懒,可以直接把病人往太平间送,以图省事的恶魔曼丘格。
“是吗?”嬴政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他确信这药是非常有效,但如果他选择的话,他情愿要那种有效却又药性温和的伤药,毕竟他没有被虐待狂,每受一次伤,都要接受一次这种毫无人性的酷刑,就算不死在刀刃也会活活被她给整死。
很小人的,嬴政在心里庆幸自己没受这么重的伤。
“好!接下来该谁了?”她准备大显身手。
寝宫内一阵秋风扫落叶,刮走了所有残破的身躯,侍卫们当场弃主遁逃,只要不被她整,他们可以出卖任何人。
嬴政无限同情的看了一眼希望落空的曼丘葑,虽然他可以权势命令他们回来,但他不想把侍卫们往虎口里送,那太残忍了。
“王!活捉的那名死士要如何处理?”蒙由灵机一动的转移了话题。
“啊!对了,就想办法要他招供,看谁是主使者?”嬴政相当配合。
“我有这个。”曼丘葑像献宝似的,手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略带桃红色的药,呈现给他们两个看。
“这是什么?”嬴政疑道。
“自白剂,可以让人说实话的,以前我第二个干爹绐我的,副作用我不太清楚,好像会使人全身痉挛、口吐白沫、神智不清,最后变成了疯子,你们要不要试—试?”她脸上尽是兴奋和跃跃欲试的神情。
她似乎越来越可怕了!君臣二人对望了一眼,明了她是不能招惹的,否则倒楣的是自己。很有默契的,两个人又转移了话题。
“王!你身上全是血渍,实在有碍观瞻,我看还是去沐浴更衣,换一套吧!”蒙由很关心主上。
“蒙由!你的衣服被葑儿扯破了,有点难登大雅之堂,不如一起去换吧!”嬴政很体贴属下。
真是君爱臣,臣敬君,两人颇为有胞爱的互相扶持,携手并进,一心一意的以后堂的沐浴更衣室为目标,直扔下曼丘葑独自一人,丝毫未察觉的,尚在计划如何去施行她的实验。
什么意思嘛!曼丘葑气愤难平的待在紫虚亭里,嘴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一面细嚼着,一面在心里埋怨。
她想用自白剂帮他们审问犯人,不准!说是犯人也是有人权的,不能虐待。
那帮他们收拾善后总可以吧!也不行,说是她粗手粗脚的,容易碰坏东西,秦国已经够穷了,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好心帮他们疗伤,一个个全成了飞毛腿和躲猫猫高手。不是一见到她就跑,就是避着不见面,干什么!她长得有这么丑吗?居然全拿她当妖怪看待,就连嬴政也不例外。太伤她这颗脆弱的心了。
东一个不准,西一个不行,一群人拿她当垃圾的把她丢在寝宫,又在紫虚亭内摆了一大堆食物,说是要慰劳她辛劳。
哼!她有什么辛劳?骗小孩子的话。
算了!反正她也没吃亏,恰巧肚子饿了,尽管心里有气,她绝不会冷落自己的肠胃,等她祭完了五脏庙,定要找一个好法子,痛快的修理他们一顿。
正当她埋首在食物堆里苦干,让她的嘴巴努力工作之际,一个硕长的身影罩住了她,挡去了所有的光线。
“你……”她抬头看清来者,愣了一下,刚进嘴巴的糕点,就在她惊疑的瞬间,未征得她允许的顺势滑垒成功经过咽喉,抵达本垒胃袋。
“你不是嬴政,你是谁?”她问道。
“首次见面,你居然能分清我和政,真不简单。”他打量一下,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没错!尽管他的外貌乍看之下,几乎和嬴政没什么不同,但只要稍微细看,很容易就能区分他们之间的差异。
比如,他的额比嬴政高些,眉也较为浓密,也细长了些,透射出采的视线,不只是精深干练,还如同利刃般锐利的直把人穿透,一切都在他的眼底无所遁形。鼻子高些,嘴唇也厚了一点,脸部的线条比嬴政更刚更硬。
如果说嬴政是暖春的微风,那他便是深冬的寒冰,全身上下有一股令人难以接近、不寒而栗的气势。
“你是谁?”他的声音相当低沉。
“我是嬴政的妻子,你呢?”她无所畏惧的回道。
“哦!”他扬了扬眉。“我是他大哥,吕征。”
吕征瞧了几眼那所剩无几的菜盘,又望了望她的周遭,心中有些好奇的成分。
“那政呢?他没派人在你身边护卫吗?”
“他在沐浴更衣,我不需要人护卫,他们很忙,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是吗?”他用手拿起她剩下的菜肴放入口中。
从他脸上深思的表情来看,他不像是在品尝菜肴的味道,而是在分析,用他的齿、他的舌解剖菜的组织和成分,以确定他心中的疑问。
“没有毒!”他有了肯定的答案。
“你在试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解道。
“因为你是政重要的人,也就是我重要的人,我必须要了解你所吃的食物,以防万一时,可以派上用场,这一直是我的任务。”
“可是,万一真的有毒,你不就……”她不担心自己,却先忧虑起吕征。
“你不要担心我,我从小就处在各种毒物之中,毒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伤不了我的。”他自信满满的笑道。
“你不该这么做的,蒙由也不该,你们总想着要保护嬴政,却没有想到你们也是人,对他也很重要,你们害怕失去他,他也同样害怕会失去你们。如果没有了你们他会非常伤心、非常难过的。”
“以前,政也跟我和蒙由说过同样的话。”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愉快的笑了笑。“可是,政不是普通人,身这一国君主,他的性命比其他人容易招致危险,即使他不愿意拿我和蒙由当试验品,但他还是得这么做,因为那是他个人无法改变的成规。”
他饶富兴味的打量着曼丘葑,现在,他终于明了嬴政为何选她为妻,接纳她的原因了。
她身上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思想,正和政怪异的想法可以契合。她身上有政所喜爱的青草香味,这也是政一直在追寻的,一个可以使人松懈防备、却又自然不做作的伴侣。
这个打从一岁余就以嬴政为生活重心的吕征,对于赢政的一切,可以说是无条件的接受,范围甚至包括了现在的曼丘葑。
就连嬴政的任性,他也毫无异议的包容。嬴政十三岁那年,说什么也不肯继位为王,硬是跟他闹了三天三夜,而太过于宠爱有时的结果,就是他冒充嬴政成为秦王,举凡面会朝廷官员、出战征伐,凡事要露脸的,都由他出面。
他单纯地以为嬴政不喜欢那些繁文褥节,和面见那群言语乏味的文官武将,而故意跟他闹脾气。却没想到,他疼爱的小弟弟,一心一意只想出卖他,而这个阴谋,在赢政回到秦国之前,就已经成形了。
不过,嬴政的阴谋有点失败,而且是弄巧成绌,原因就出在他没事先没知会当事者之一的梅姬。
因此,痴恋着吕征的梅姬,在几番犹豫后,终于痛下了决心,她要得吕征,就必须要先除去嬴政。
她慢慢的移动着步伐靠近紫虚亭,而周围的侍卫正忙着善后,无人有闲顾及她,或者应该说是,他们只当她是个弱女子,又是单独前来,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
她用宽大的衣袖,盖去了她隐藏在内,紧握在手心的碎裂剑。这把剑是她的嫁妆,当年赵王要她嫁为秦后的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