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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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是再动手碰的话,脸上就会留下又长又丑的刀疤咯!”春暮那小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一双小手,却捧着一只抵得上半张脸的细瓷大碗,那碗里面,香喷喷的面条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听了他的话,我却笑了,然后慢慢的把手垂下,护在腰间的玉箫前。
呵,这小鬼虽然对我有敌意,却也的确是像簫荷说的那样,够率真,至少,他想着什么,想要做什么,全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小暮一眼瞥见我脸上的轻笑,他坏笑着的脸便蓦的僵住了,随后,他用了将尽三分钟才摆出一副十足厌恶的模样,对着我嚷道,“你笑什么?丑……八怪,你长得一点也不可爱!”
我却不恼,脸上的笑意更浓!呵,无论是谁,一半的脸上贴着一团黑乎乎湿腻腻的草药,都会变得惨不忍睹,不是说笑的——就算是我自己,晚上照镜子恐怕也得被吓着,更不要提这种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了!哼,丑八怪就丑八怪,反正也是你看你难受,我自己又看不到,而且,我也还没到非要重视自己在你这种幼齿心目中的印象与地位的时候,所以面对小暮刻意的挑衅,我也只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逗他道,“小鬼,原来你喜欢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啊!不过,你上了当可别怪姐姐没告诉你,女孩子呢,是长得越可爱的越会緾人,长得越美的越会骗人!”
可小暮却睁大了眼睛,定定看了我几秒,才一扭头,哼道,“骗人!师娘就很好!一定长得既可爱又漂亮,还对人很温柔!”说到这里,他又蓦的扭过头来瞪着道:“反正你不可以穿师娘的衣服……快脱掉!”
“那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就把你师娘的衣服脱掉还你!”
小暮却一怔,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可随即,他就把那碗面往竹桌上一放,飞奔着出了门。
看着他跑出去,我却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若要以穿衣服为借口,或许就可以让这小鬼帮我解开穴道了——我虽然曾有机缘学过全身经脉穴位图,也知道簫荷为我点下的静昙二穴在哪里,却又不知道点穴的手法以及要义……看来,在这个险恶的江湖,我若想要戚大而繁华的活下去,那我所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并不只是我最初所认为的内功一项而已。
我正想着这些,那小鬼却一步跨进了竹屋,他也不说话,只垂着头,从桌上捧起那碗面,嘀咕道,“你饿么?”
见他怀里并没有我的衣物,我却诧异的挑起了眉,“我的衣服呢?你不拿来,我怎么把你师娘的衣服脱下来还你?”
那小鬼一听,却一脸委屈的瞪过来,道,“你那是什么衣服啊,乱七八糟的,一件一件都那么小……唯一一件大点的还被浸过慢性毒药,难怪师傅要我给你洗衣服——”说到这里,小暮捧着碗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好奇的道,“你明明是女人,为什么要穿男人的衣服?”
我却没注意到他的问话,只默默的蹙起了眉,小鬼说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应该是我的小件内衣吧,至于……那件大的长裾红衣,他竟然说被浸了毒?而我的衣物一直都由林紫儿照管,如果被浸毒,那很有可能是那个已被烧死的雪雁所为,可凡是毒药,就会很自然的相克,既然南王已对我下了七日为限的浮影幻花,左清扬又有什么道理对我下慢性毒药,又为什么要派雪雁放毒蛛多此一举?如果说他们两家是因为没有通气才这样也不为过,可早茹已经说过,无论是南王,还是左清扬,都是他们莲华教的棋子,如果是棋子,就会为达到同一个局势而被操控者统一的调配,若有一方不听指挥、不按牌理出牌,那整个局势都会为此受损,而莲华教自然也不会甘心……那么这么也就是说,这个局里,还有第三方的人要对幻境城不利,可这第三方……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小鬼,我的衣服被浸了什么慢性毒?”
“不告诉你!”小暮“吭”一声把手中的碗放在地上,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穿我师娘的衣服?”
他这么一问,却让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从见到他,他就不停的再说他师娘的衣服,从头说到尾一直唠唠叨叨,就全为了这一身绯红……好,你不让我穿,我还偏偏不脱了!想到这里,我沉下脸,张口就道,“谁告诉你这就是你师娘的衣服了?这就是我的衣服,我自己带来的!跟你师娘的一样,就是你师娘的衣服啦?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上面写着你师娘的名字了?还是我穿在身上,你师娘一叫,这衣服就应了?!”
小暮却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我却瞧也不瞧他,心里面暗暗得意终于把这小子说的没词了,这两天也省的他来烦我了,可小暮却纵身,一下子扑上了床沿,小脸正对着我,却把下巴扬的高高的,一字一顿的道。“你不叫音?”
我却被他弄懵了,反口道,“什么音?”
“你也不姓水,是不是?”
“废话,我又不是水氏女娲族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的垂眸,嘴角边上也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呵……这世上最后一个水氏女子已为救我而死了,那这世上,啊里还会有第二个水氏女子?心里面这么想着,我蹙眉看向小暮……这小鬼这么问……难道说他师娘叫做水音?
可小暮却早已将小脸扭向了一边,低声咕哝道。“我觉得师傅整日念的也不会是你。”可他随即又笑嘻嘻的扭过头来,道,“姐姐,看来是误会一场!嗯……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要。”不知道这小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肚子也不算饿,我便冷冷回给他两个字,然后从床榻上拿起那张写着口诀的宣纸,可那小暮听了我话,却不恼,反而讨乖的道,“姐姐衣服浸过的慢性毒药叫做‘引’,不会致死,却会让人心智混乱,不过,要等到中毒半年以上才会有很明显的效果,如果一直都未发现,那中毒之人最终就会成为他人的傀儡……嗯,还有,这是南蛮胜产的毒药。”说到这里,小暮抿了下嘴,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里的宣纸道。“姐姐,让小暮看看师傅给你留下的是什么,可以吗?”
眯起眼睛,细细看他,小暮的脸型眉目都不似簫荷,可也算得清秀非常了,也许是他跟簫荷在一起生活惯了,这小鬼的眉目之间总是不知不觉的带上儿分沉静与温和,不仅如此,他意也会流露出长于同龄儿童的神情……而之前,他因为对我产生莫名的敌意,反而展露出了他年幼童真的一面,而这时,他虽然嘴上在叫着我姐姐,可看我的目光全然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了,那种宁静与温柔已暗暗的种在了他的心底,不知不觉的成长着,也许在不远的日子里,小暮就会成长成为别一个簫荷……别一个绝代风华的人物!可,我却慢慢的扯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至少我见过这个小鬼现在的样子,也见过他童真幼稚的一面了,而这样似乎也就看到了簫荷的童年,安静、淡然,心智远远超乎同龄儿童,可……我突然又很好奇,簫荷他是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安静,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超脱世俗呢?还是……他是为了什么人,才成为了今天的簫荷?这样想着,我便将那张宣纸递给小暮,同时在心里沉下了几分不常有的感慨。
可小暮却突然伸手,用他消瘦的小手扣住我的右手腕,他只轻轻一翻,我手腕上那条半寸长红线便展现在他面前,而随后他的脸色便蓦的变了,惊声道,“你……中了这种毒?”
我却蹙眉,刚要开口,可小暮却咬紧了下唇,然后瞬得伸手点了我肩头会、谭两穴,顿时便有一股热流从我脚底涌出,顺着双腿上移一寸寸向上移着,只几秒,我便觉得双腿轻盈,原来要解静、昙穴,要先从会、谭两穴下手!
“你跟我来。”小暮的脸压得极低,几乎贴到了胸口,可我却仍可以看到他煞白的脸色,我心中一惊,只从床上下来,却没有迈开脚步,可小暮却蓦的拉住我的手,扬起头一字一顿的道,“你不是想走么?我送你走。”
话说完了,他又低下了头,轻道,“你中的毒是南疆的浮影幻花,腕上红线若没入掌心,则必死无疑,可我师傅已为救你尽了全力了,而你,若按照这纸上口诀修炼内力,便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师傅之所以点你穴道,也并不是怕你死,而是怕你走,但是……你又必须走!”小暮说到这里,便蓦的沉下了眸子,可在下一刻,他又抬眸,抿起的唇角内扣,挂着一抹成人似的苦笑,只那一瞬,便打破了他眉目之间的沉静与温和——
“你若不走,那死的人就是我师傅了!”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二章 牢 (2) 魅
跟着七王的部队顺利进城,然后在那个脾气暴躁的都尉找我麻烦之前寻了个机会,我只身形一闪,便藏进了长街一侧的幽暗胡同。那群官兵心思本就不在我身上,所以他们所自然不会发现少了我这个女人。
靠在灰白黯淡的砖墙上,我眯起眼睛,看着这一队骑兵慢悠悠的走,就在进城的那一刻,那个七王似是醒了过来,低声吩咐都尉,命令所有士兵下马前行,似乎是怕铁蹄不长眼,扰了京都城民。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从身后的背囊里掏出那枚玉佩,古玉湿润,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冰凉。哼,一开始还真以为这块玉佩是那个穷书生的什么家传宝贝,甚至听律覃说找不到柳七的人,也没觉得什么大不了,只道是那个小子怕事跑了,却没想到………蹙眉,然后不由自主的在唇边泛起一抹笑………
这小子竟然是个七王!
细细想想,那日里在天音楼,只因为众人都认识他,而他又那一副窝囊样,所以我便从没怀疑过他的身份,甚至觉得他想见关暖兮,就是像众人心为的那样,倾心于她,可是,就因为这个“从众心理”,却让我大错特错!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个七王,他隐姓埋名,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做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草包书生,虽说是去找关暖兮,可实则是为了寻找韩影,可,他不是一直在驻守边关么?那没有圣命,他就偷偷的回来京都城,要是认人发现了,恐怕这罪过也小不了吧?那……思及此处,我不由得轻笑两声,真没想到,韩影这小丫头的魅力倒不小,这一穿穿进皇宫里,不知惹得多少皇族倾心,那她的身份作地位恐怕也高的很呢!
可,想起韩影,我又不由得摇了摇头,她年龄虽小,可心机却不浅,这次,若不是因为岂同是穿越人,便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从她口中知道这好些的事,更不会由此看踊莲华教费心心机布下的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便使的毫无破绽,若朝廷真对镜城出手,必是,两败俱伤的结局,那么,若在此时,莲华教再卯足了全力将朝廷与幻镜城一网打尽,那不仅是江湖,这天下怕也会握在泣月的手中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全身一颤,不管怎样,现在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把这件事告知莫任情,不管他知不知道……哪怕他要说我多此一举也好,我必须确保他知道这全部,不能让他再败在泣月手中!呵……莫任情,幼时被泣月下蛊,恐怕就已让你那颗骄傲的心如堕低俗,若是再被他设计一次,我不知产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幻镜城……至少,我要帮你把莫风留给你的幻镜城保住……然后。再与未泯远走。再不回来。
呵,我在心里轻笑——
泣月,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布出这样一个细致缜密的局来,也算是算尽天下人心思!那么就由我这个现代人来会会你,让你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莲华教的眼线一定不少,我这次回去,也许真的如同那个算命瞎子说的一样,凶多吉少,如若困兽,虽然我并不相信,却又知道自己在见到莫任情之前万万不可大意,所以,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别处,等到这事情平息了,再取也不迟,于是,我便将身上的包裹寄存在了一家小客栈里,给了足够的银两,看着小二乐滋滋的走了,我才把玉佩,还有那件不知为何物的金丝甲从包裹里取出,用布包好,藏于木柜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然后,我只取了玄吟藏在腿间,从二楼的窗口跃下,疾步回城。
疾步前行的时候,我的嘴角不知学觉挂上了一抹笑意,付给小二店钱的时候,才想到身无分文,可手一摸却又在布包里摸到一块碎银,想罢是小暮那孩子,心思细密,即使脸色煞白的催着我走,却也为我备下了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太阳出来了,天幕便蓦的变得明朗,街止早已熙熙攘攘的,到处是逛早市的人,可我却无心留意,只凭着记忆中的方位,穿过长廊小巷,终于,停在了一扇黄铜大门前面。是幻镜城所在府邸的后门。
蜷起手,然后轻轻的敲门——我可不想大张旗鼓,不公让城里人知道我回来了,同时也傻乎乎的告诉莲华教的我眼线们,我曼表裔回来拆他们台了!正这样想着,门却应声开了, 一个黑衣年轻人站在门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戏虐的道,“知道这是哪里,小娘子串亲戚走错地方了吧?”说着,他竟伸出了手来,似要摸我脸颊。
“大胆!”低低叱喝,然后手中银光一闪而过,锋利的刀锋划过那只以下犯止的脏手,然后趁他躲避时候,迈开瞬步,闪进了门。
“你是什么人,敢闯——”那年轻人恼羞成怒,提高了声音怒喊,可他话还没说完,颈下便已多了一柄匕首。
玄吟在我掌中泛着冰冷的光,可我却心中大惊,怎么,我的动作变得如此快了?刚刚那一瞬,我只看见面前男子以十分慢的速度向我挥拳,而我只是一挥臂,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制住了,可那招……细细想想,我又不知道是怎么出手的!可这时候,已没时间想这些了,我只听自己冷冷道,“你是哪个部的属下!原来这里的人哪去了?”
那年轻人忌会颈下匕首,又看我面色严肃,便不再轻佻,如实答道,“属下……属下是火部江阁主的下属……”
火部……江阁主?我不由得蹙眉,咬紧了下唇,他说的是雨阁阁主江烟寒?我的脑海中瞬得闪过一张诡异的脸,本是年轻俊秀的男子,却在一半面颊上扣着一张铜制面具,似乎是我初入幻镜时候,众人在城外迎接,莫任情说他陵水宫一役打得不错,所以赐了他张火牌,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原来幻镜城又用“金”、“木”、“水”、“火”、“土”五行划分了五部,各部虽没有明确的等级之分,却又代表了为幻镜城立下功劳的多少,以金为首,以地为初。
“你是江烟寒的属下,不在雨阁做事,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那年轻男子见我毫无顾忌道出他病入阁主姓名,便知犯了大错,垂头低道,“阁主只派属下看守后门,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说到这里那男子以抬眸细细看了我一眼,才颤颤道,“属下……有眼无珠,刚才竟没有辨出领主……现请领主责罚!”
我却扯起嘴角,冷笑道,“你从未见过我,又怎猜出我是领主?”
“属下虽未见过领主,却听说领主素喜红长衣……也时而扮作女子,但刚刚一眼并未细看,只道是女子敲错了门才放肆无礼,可属下又记起阁主曾吩咐,说是城主的命令,要各门留心,若领主回来,便速去禀报,可属下以为领主必会走正门,便未上心……请领主赎罪!属下……实在该死——”
可我却已收了匕首,只在他右手手背上轻轻一划,一道三寸长的血口子蓦的翻开,只一瞬殷红的便流了满手。
“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敢调戏女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年轻男子见此,随即捂住了右手,俯身跪地,急道,“谢领主责罚!属下……再了不敢放肆……”
可不等他话说完,我便挥手重重的敲在后颈上,那男子便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上。我把门掩上,然后将他拖进草丛,习惯了用枪托敲人,只用手力竟觉得生疼。做完了这些,我本抬脚想走,却还是伸手探了探那年轻男子的鼻息,还好,没有错手杀了他,不过,江烟寒是左护法手下,不防着他也不行……而做这些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不过想这些也是多余了,好在在这幻镜城中,我还是个领主,至少没人敢光明正在的算计我。
这样想着,我便施展了瞬步,这次细细的留心了一下,可这一留心,却让我心中大惊,天,这身边的景物动的也太快了吧,怎么……竟然有坐着车的感觉呢?难道这一晚上我就是从山路上飞回来的?难怪……七王那马冲过来的时候,我只轻轻一闪就避开了……可这样想着,我心里面又不由得大喜,如果速度够快,是不是就意味着,遇到危险,至少有了逃命的资本了呢?
静亭轩离这还有段距离,却已不远了。我轻轻一跃,脚尖点上了长廊的壁垣,那一瞬竟似有风从我脚下流过,呵……身轻如燕的感觉还不错,而,能把瞬步发挥到这种程度,竟也是我从未想过的!思及此处,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可下一瞬,那抹怎么笑容便僵在了我的脸上——
那个人……那个站在檐下隐隐约约现于葱葱郁郁之中的青衣人是谁?!
心跳似漏了一拍,惊愕着,我慢慢的睁大了双眸,虽然心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可我的脚却又不听使唤的向前飞移着——
呵……确切的说,那个人所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背影,一个傲然清瘦的背影,可她的脸却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那张清冷,却在月辉之下微笑着的脸。
我一步一步靠近好,直到悄然的落在她的身后,可面前的女子却依然背对着我,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察觉,我的心蓦的一紧,几乎要在喊这一切都是幻觉,可……面前的女子,她那头飘逸的黑发已被风吹着穿过了我的指间,那么柔顺的拂过我的指尖。
不是幻觉。我的指间残留着她长发拂过的触觉,甚至,还卷下了几根青丝。
“水陌?”我口中喃喃,不能自己的轻唤,可同时,我又握紧了玄吟,努力的压下了纷乱的心,时时刻刻提防着身边的一切。
面前的女子却没有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