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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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的扭头,对着一抹淡淡的影子,妖笑的道,“茹,你看看啊!父亲大人,他也在为我们高兴呢?”
那抹淡淡的影子上前一步,肉盾一样挡在引奚的面前,而她,果然就是那个丑陋不堪的早茹!此时,她正歪着脑袋,思考一样望着面前的泣月,丑陋的脸上挂着一抹邪妄的笑意!
见此情景,我早已暗暗的将冥夜拖在了身后,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山壁,四周都是与人偶搏斗的莲华教徒,而面前则是相互对峙着,都不敢轻举妄动的泣月以及引奚,看着这混战的场面,一抹笑却从我嘴角浮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一切都不会如此简单,因为就在携冥夜跳下山石的那一刻,引奚与泣月极其相像的碧色眸子已同时瞄上了我,显然心有不甘!泣月挥袖拦我,早茹却已挡在了他向前,就在泣月将早茹挥手劈成两半的刹那,引奚已追着我飘落,她左脸侧的长发已全部脱落了下来,露出些许焦黑的发根,而她的左脸此时也已是完完全全的毁了,突兀得现出布满血丝的苍白皮肉。
“想走?没那么容易!”引奚扯起嘴角,本应绽出一抹妩媚的笑,可此时却是恐怖而吓人的。
急流的山涧就在脚下,我却因为背上的重量早已收不住脚步,这时却突然觉得肩头蓦的一轻——
糟了,冥夜!
我急转身子回眸看去,却见冥夜依然好好的趴伏在我的背上,而我肩头的重量之所以减轻,竟是因为——未泯!?不错,身后暗中施力助我拖着冥夜的人正是未泯!他的步法凌厉迅速,脸上则挂着异常的坚决与冷冽,有了他的协助,我不仅轻易的与身后追击的引奚拉开了距离,而且轻盈的踏上了山涧旁狭隘的土地。
坠崖时少年凄厉的呼唤尚在耳畔,那张痛苦的紧皱着的俊脸也适时的浮上心畔,可此时,我心底里却装满了甜蜜与温暖,竟是隐隐的有一种想要扑入少年怀中的冲动!
来不及卸下冥夜,身后的少年便已一把将我抱住,略显得瘦削的肩膀压下,少年特有的汗香以及浓重的血腥气便一股脑的涌进鼻腔,带着点点的温柔与任性,就连我的唇角也不由得绽出笑颜,可是,心头却又蓦的一紧,只能咬牙拉开未泯的手臂,轻道——
“未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快走!”
可未泯却依旧沉闷的抱着我,一直低垂着隐于阴郁的脸蓦的抬起,露出一双阴沉冷漠的眸子,那眸子空洞,浑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愫!
银光闪过,少年手中的天伤划过一道桀骜却无情的光,那翻卷着的逆刃就这样冷不防的插入了我的心口。绯红的衣裳上隐隐见血。
第三章 物极必反(5)断念
那一瞥,少年的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冷冽与无情。
疼痛、疑惑、不相信依次从心底里涌现,可天伤的逆刃就这样毫不迟疑的划破了绯衣,侵入心口,刀刃冰凉,带着不得已的苦衷,卷裹着我温热的血,阴湿了衣裳,却又“叮”的一声歪斜着碰撞上了硬物。
就趁着那水晶盒子与刀刃相接的刹那,我再不迟疑,疾步退开少年身侧——早就该想到,引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未泯,放过我!
而引奚也接踵而至,娇笑的看着僵持着的未泯与我,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杀了她!”
未泯没有答话,那双不带一丝情愫的夜眸好似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可他的手脚却已不受控制,而天伤也已泛着冰冷的寒光急速而至。
“未泯……”虽然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一招一招的闪躲,我却仍然紧紧的盯着那双混沌的双眸,低声轻唤着他的名字。
未泯。未泯。未泯!
少年刀鞘一样笔直的薄唇冷冷的抿在一起,双眸混沌无光,他双脚腾起,迈出的是凌厉紧逼的步子,手腕翻转,击向我的是狠绝无情的杀招。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可背着冥夜勉强的闪躲,只几步,便已汗流浃背,而下唇亦被我咬得发青。淡淡的血腥侵入唇齿,漫舌尖,此时却终于被挤入一隅入地。
身后是万丈的山石峭壁,身前是步步狠逼的温情少年,心中揣怀着那人回命良药,脊上背负着生死与共的兄弟。若放下冥夜,那我仍可抽身而退,或击向未泯,亦会有突破余地,可我的心中却已有了决计放不下的迟疑。
“放下夜君,我放你走!”或是看到了飞旋而来的血红身影,引奚焦躁的话音中不由得带上了轻轻的颤抖,也是因此,未泯急速挥向我的天伤也似有了微微的滞顿。
我却狠狠咬牙,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引奚狠厉,嘶吼,“那你却死!我一样能得到夜君!”
我则看准了未泯那刻的滞顿,闪身挥手,扣住少年执着天伤的手腕,冷冷道,“我放下他,也难免你不会改变主意。”
“你在拖延时间——”引奚咬牙切齿的样子更为恐怖,“你以为泣月会救你?”
“至少他会想要杀了你。”
引奚却笑了,露了出一口尖利的牙齿,一字一顿的道,“他自身难保。”随即,她便冷下了眉目,侧身贴上未泯背后,娇媚的道,“宝贝,还不快给我杀了她?”
未泯混沌的眸子陡然阴沉了几分,原本僵持着被我扣住的手腕用力的翻转,清冷的逆刃便在我五指之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切口。
逆刃席卷之地,血流如注,深可见骨——
我却只微微皱了皱眉,只因想到了未泯曾为我流过血,受过的伤,心口便释然的一松,未泯,这次,也该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嗜血的红终于飞卷而来,带着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味遮挡了整个天际。泣月的长了与衣欮一同飞扬,微微上勾的嘴角散尽了那点点的妩媚,留在那张摄人心魂脸上的只剩下满满的杀气。
“你伤了她手?”泣月笑的扉縻,却完全忽视了虽然嚣张却仍带着几丝畏惧的引奚,流转着戾气的碧眸直直指向我身前的少年。
未泯却全然不觉,是的,失去了自我意识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躲在他身后的引奚已将他当作了肉盾,而邪妄不顾一切的泣月此时眼里也只有能够为他制造出灭绝世间一切武器的那双手——被天伤狠厉划过的那双所谓铸剑师的手!
血红色长袖挥过,泣月脸上是鄙倪一切的辉光,引奚碧眸中则隐隐闪过计谋得逞的暗笑,我心中狂呼不好,可未泯却仍然站在原地,完全不知躲闪,只一心……一心一意的放在杀我上面!
凌厉的杀气席卷而来,再不顾少年掌中的锋利逆刃,我只纵身扑在他身上,将他蓦的推开滚落一边,而冥夜却在此时落下肩去。一旁的引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飞身上前,一把扯住冥夜,将依旧沉睡着的他拥入自己怀抱。
“多放父亲大人成全!”引奚娇媚的笑音清晰的传入耳畔,也带着冷冷的讽刺,敲击着我的心。
此时,紧蹙缩小的瞳孔中却映出了飞速击向我的利器——那是泣月凝聚幻力所锻造出的死神的镰刀。我已无力闪躲,扑倒未泯的那一瞬,便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泣月是什么人,等见过他,我心中便已明了,若落在他手上,干干脆脆的死反而成了一种奢望——而现在,我只求不用死的太难看,如果让我像引奚那样,肌肤与发都大片的脱落,变成被拔了一层皮的木乃伊,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的好。
尤其是,不要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模样……如果死后再看到他嘴角露出的嘲讽的笑,那就算是下了地狱化作厉鬼,我也要再回来,重走一曹!至于……冥夜……呵……冥夜,我竟已顾不得你,终于成了背信弃义的那一个,但你要知道,先你一步赴死,绝不是我的期望——
可呼啸而来的风声却打破了我心中诙谐的臆想,白玉石的面具散发着温暖的光泽在我身前一闪而过,凌乱纠结的长发在他身后飘摇,那一身如水的劲装,却让他显得挺拔却瘦削。
箫荷……可冒入我心头的第一个名字并不是箫荷,只因面前的身影太过单薄,一招一式也太过强势而狠绝。
“莫任情?”握紧了手指,呼出心中所想的名字,那一刻便似见到了那人结结实实颤抖了一下的背影,可他却沉默着,甚至不发出一点声音。
泣月的脸上却挂着一抹玩味的扉縻,妩媚的拉扯着自己的长袖,漫不经心的道。“你是箫荷的弟子?呵……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那个过气的皇太子有没有因为又聋又哑而疯掉呢?”
可他话音刚落,天边便传来了一阵飘渺的箫音,那音律柔和幽然,仿佛那人平静温柔的面庞,也像他挥笔写下的飘逸如风的字。
泣月的神色一变,回眸便看到了立于出石之上的人。
箫荷。
依旧是一身白衣胜雪,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与温和,可那双明镜一般的眸子却在看向那抹血色身影时候,隐隐的泛出难平的波澜。
箫荷放下了手中的玉箫,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他长长的衣袖就在风中如云彩一般的飘摇。
“好,很好。”泣月挑眉,碧色的眸子闪烁着强烈的恨意,然后他扬起嘴角,绽出一抹妩媚的笑,道:“皇太子可是种出她最喜欢的莲了?”
在听到“她”那个字的时候,箫荷整个人克制不住的战栗了一下,可他随即又平静下来,抚摸着那只玉箫,唇瓣上泛着一抹苦涩的笑。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泣月冷冷的一笑,身边已蓦的现出一群黑白的人影,显然是刚刚摆脱了那些人偶的困顿,无论黑的白的衣衫,全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是。”沉闷的回答,却整齐的不像人发出的。
泣月的嘴角弯起,随即便慵懒的望向箫荷,“皇太子应该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了断吧?”
不置可否。箫荷默默的点了点头,清亮的双眸却似不经意一般的扫过了我,眸中隐隐闪过几分忧虑。可他也并不迟疑,与那抹血红的身影一同,飞一般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身后响过顺利的破风之声,未泯已从地上爬起,掌中的天伤飞旋着贴上我的后颈,我疾步退开,却蓦的跌入了玉面人胸怀。他将我往身后一推,手中一道银光便已急速挥向紧逼上来的未泯。未泯双目混沌,仍被引奚控制,自然招式狠绝,只攻不守,可天作却已敏锐的感觉到玉面人身上腾腾的杀气,长声嘶鸣,却依然唤不回少年的心神。
天伤与玉面人手中长剑相接刹那,那长剑便被齐齐斩断,可那剑的粗糙断中却已直直插入了未泯的胸怀。两人功夫实在相差太多,未泯根本难以抵挡,就在那一刻,未泯混沌的双眼竟然映出了清晰的瞳仁,他迷离的望着空茫的一片,然后慢慢的开启唇瓣,低低喃喃,“领主……”
“未泯!” 再看不下去,我一步上前,撑起未泯消瘦的身体,却见玉面人手中的长剑仍插在少年的胸膛上,没有半寸的抽离。就这样扬起头,怒视着那张清冷的玉面,完全忘了之前它所带给我的希望与震撼,冷冷的道,“拔剑。”
那人却依然迟疑着,瘦削的手指却依然紧紧环握着那把断剑,不发一言。
“领主……领主……”未泯的面颊渗出细密的汗滴,他低沉的唤声中夹杂着疼痛与爱恋,揪紧了我的心!
“拔剑!”我已握起了拳,若不是怕伤到未泯,早已一掌击出。
可那玉面人却依然沉默,虽然因为我的话微怔了片刻,可紧紧握着断剑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我蹙眉看着怀里的未泯,心痛的仿佛在滴血,可这时,却见玉面人手指一紧,然后还没等我反应,那把断剑便蓦的深深的插入了未泯的身体。
“莫任情!”我咬紧的牙几乎漫出血来,嘶吼出来的三个字仿佛当头一棒,狠狠的击在玉面人身在,他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未泯扬起的手却蓦的垂落下来,贴在我颈后的天伤也在这时候“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而未泯低哼的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咙——
“杀……杀……”
依旧是混沌的双眸,没有半点清晰的痕迹,当少年手中的利器贴在我后颈的时候,那么沉重的杀气我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可……为什么呢?那一刻我竟宁愿天伤插入我身体,也不愿莫任情将断剑深插入未泯身体,哪怕一寸!
“领……主……”未泯的声音略带着颤抖与伤痛,吃力的抬起手,似要拭擦我的面颊,“怎么……哭了呢?”
那张柔美的略带着冷漠的脸上,嘴角上却闪烁着淡淡的笑意,可就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却已叛绕握住了缠绕着一圈一圈白布的粗糙剑柄,疼痛的道,“未泯活着,总害领主伤心落泪……竟然,还要杀领主……未泯……真的控制不住,除了一死,才能让领主安全——”
来不及阻止,未泯就这样狠狠的按下了插在自己胸膛上的断剑,可他的脸上却还挂着傻傻的笑。
“傻瓜!不——”我泪如雨下,生命中,第一次如此嚎啕。
可那剑却没有如我想的一般,再向下插入一分一毫,因为就在那一刻,玉面人已伸出了那双瘦削的不成样子的手,握住了锋利的剑锋。
只有四个字,“你心须活。”
第三章 物极必反(6) 孟清
黑白的莲华教徒不知畏惧着什么,只将我们围拢成一个大大的圆,远远站在一边。就在这个圆心上,盘旋而下的红色如蚯蚓一般染红了剑身,可玉面人的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抬头,毫不迟疑的站起身,面具后面是掩饰不住的痛苦的脸,可他手中却已执起了少年的天伤,直指向一旁的引奚。引奚的脸上却带着了复杂的怨恨,她扯起嘴角,嘲讽的看向我,冷笑道,“杀了我,你就永远都别想让再想起你。”
“如果不杀你呢?未泯就会永远成为你手中的棋子,是么?”
“至少他不会忘了你,他会记得你,记得爱你——记住你一生一世……可,男人是易变的动物,能让一个男人记住一辈子,已不知是多少女人的奢望!”说到这里,引奚扬起了嘴角,轻笑着抚过怀中冥夜的侧脸,一字一顿的道,“呵……如果我是你,那我宁肯他死,也不能容忍他忘了我。”
宁肯他死,也不能容忍他忘了我——
呵,可看着未泯昏厥的侧脸,我却慢慢扬起了嘴角,“难怪没有人爱你,因为没有人敢爱你。”
“夜君会爱我的,他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好的爱我……”可她的话音未落,天伤便已划破了天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引奚的咽喉。那个刹那,丑陋女人的瞳中映出了难以言说的恐惧,可她却依然抱紧了怀里的冥夜,急速得闪躲着,可天伤依然步步紧逼,直到几乎要刺入她喉咙的刹那,那双碧色眸子中的邪妄与得间在那一刻高涨,“你杀了我,那她也死定了——”
白玉石面具有了一刻的迟疑,随即,刀锋便决然的偏转向后,可也是在那一刻,隐于面具后的那双夜眸因为看到了身前的人而蓦的怔住,而引奚却咬准了这个时机,怀抱着冥夜杀入不断围拢过来的莲华教徒。
“放开她。”玉面人终于打破沉默,压低的命令似口气中却又夹杂着轻微的颤抖。
“为了遵守我许下的诺言,你知道我可以马上杀了她。”沙哑低沉的声音,说着这话的时候,紧贴在我下颚的冷冽刀锋便蓦的压进我的肌肤,当呼出的气流似有了微微的凝滞,我垂眸,一注细细的血流已顺着我光润的脖颈滑过胸口,而架在我颈间的那把利器依然稳稳的握在我身后的黑衣从手中。
就在玉面人挥刀击向引奚的那一刻,我的身后便悄无声息的贴上一把冷冷的刀,“刀剑无眼”,那人的声音沉稳而嘶哑,衣角上散发着萎靡的香气,而于我来说,无论是那声音还是那味道,都绝对的熟悉——因为他就是孟清——在幻镜城种植罂粟的孟先生。
“放开她!”玉面人暴躁的吼,那声音也低沉嘶哑,好似夹杂了无以比拟的疼痛。
“如果不呢?”孟清的话中带着微微的戏虐。
没有答话,可天伤已呼啸着袭来,显然,那就是答案!
见此,孟清的脸色却已沉下,几乎是在同时,他手中的利器便翻转着划过我的颈间,那一刻似有血光划过,染红了那人的双眼。困顿感蓦的袭来,全身无力,向前倾身,重重的倒在地上,我意识还在,感觉成为清晰,可颈间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足以致死的疼痛感。可这时候,玉面人却已站立不稳扑倒在地,半跪着的腿支撑起整个破败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孟清已走到他的面前,一挥手掀开了那张白玉面具,风中,满头的青丝微卷,当那张苍白虚弱的脸眏入我瞳孔时候,眼眶胀痛,无力感遍布全身各处。
孟清一身黑衣,此时正背着我,孤高挺立的背影竟然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年迈感。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熟悉,我恐怕根本没办法从这个背影上辨认出他。可……他到底是什么?如果就是像泣月说的那样——他是莲华教的暗线,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不动手,甚至,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念?!
就在我的疑惑中,孟清瞬得伸手,去只是稳稳的搅住了莫任情的腰际,而他另一只手则熟悉的攀点着他身上的几处穴位。莫任情宛如孩子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那张清瘦的脸苍白的也仿佛一张薄薄的宣纸,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将他扯破成碎片。
“我刚刚的手位用的是逆腕,而划过她颈间的也是刀背,可你却没有发同——”孟清的话音清晰有力,虽然包含着挖苦,却又掩不住沉重的叹息,“我早知道你会前来,也早就知道你会用银针封住自己的穴位,可你知不知道,我再晚来……哪怕一步,就只能为你收尸了!呵……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曾经自以为了解你,却没想到仍是看不透你……一遇上关于她的事情,你就完全没了冷静与理智,只会变得脆弱而且不堪——这样下去,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你。”
莫任情却没有答话,只埋首掩住一连串的闷声低咳。
“你连句话也不想让她听见么?”孟清摇首,笑的苦涩,“呵,你可以放心,因为我已让她睡了,她根本就不会听到这一切。”
莫任情这才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疲惫的笑,轻轻的道,“你可以随时杀死我,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
“几天前你宁肯以毒攻毒,自伤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