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的僵在原地,可他的五指却在我喉咙下生硬的停住了,只有一寸的距离,那五根修长的手指便可插入我的咽喉。
我没有动,一动不动,瞳孔中清晰的映出他不断颤抖抽搐的手,也映出了那张布满痛苦的惨淡的脸,以及刀刻一般深邃的五官。停住,并非出自他的意愿,他只是身不由已,不得不停住。
四条锁链从墙角穿出,生硬的扣在他的手腕脚踝上面,由黑石所锻造出的束缚就在我的面前泛出幽冷的光芒。如果刚刚没有看到,那么现在我却已将一切尽自收入眼底,那四条铁链就这样拴住了他,将我与他隔离开来。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为了保护自己,他的手狠狠的向前伸着,依旧保持着凌厉的手法,试图接近我的咽喉。
困兽。
现在的莫任情,就是一头困兽,而那个困住他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清醒时候的自己。可那样的人……怎能容忍自己有一刻……不清醒?又怎能容忍自己,哪怕有一刻的惑乱与沉迷?我终于可以体会到他的心情——每当意识回来,他会有多恨自己,多恨这个破败的身体,又有多恨不得不活在这个世界,以至于不得不面对下一次的……沉迷?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冷漠的对待世人的生死,又为什么可以那么淡然的面对死,接受死,甚至是安排自己的死?因为于他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才是一种幸福呵!
同情么?可怜么?抑或是别的什么可悲的情感?
我却在心底里敛起一抹笑意,因为并不是这些!
——我渴望生,贪婪繁华的生,他渴望死,平静寂寞的死,像我们这样决然不同的生命向往本是绝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可此时,我们却又相连在了一起。
伸出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那尖利的五指划破了我的肌肤刺入我的掌心,我却扯起嘴角,绽出一抹笑。他的手颤抖着,如冰一般冷硬,我温热的鲜血穿过他五指之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红莲。
莫任情的蓝眸迷惑着,却依旧冰冷,且模糊一片,他看不到,听不到,但是否可以感受到我温热的血?而他的心是否会因为我的血而感受到些许的温暖?
一道黑线却在此时悄然浮现在我白皙的颈间,然后慢慢变长变粗,游走着浮上他侧脸。他甩开我的手,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虽然全身冷如寒冰,光洁的额上却冒出一层层汗滴,濡湿了那一头青丝。咬紧了牙,唇线依旧拉的笔直,即使没有意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决然的冷峻,即使痛苦,全身疼痛,也一声不吭,甚至连一声低低的哼都没有。
我伸出的手就这样垂落下来,从指尖低落的血慢慢变得冰凉,地上的红莲萎靡失色,黯淡消逝,我亦咬紧了牙,看着蜷缩在地上挣扎的男子,恨不得上前一步,将他揽入怀里!
可站在我身后的孟清却冷冷的将我拉离开,拽着我手腕的指头冷硬如铁,“你现在不可碰他!你看不到他身上的蛊毒正在发作吗?你越靠近,那蛊虫便越会闹得猖獗,甚至会撕裂他的身体!”可这话说完,他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沉声道,“那蛊虫已看中了你。”
我却已紧紧扯住了孟清的衣襟,只吐出三个字,“怎么做?”
孟清一怔,眸中闪过一抹不置信,“你就不想知道‘牵心’是一种什么样的蛊么——”
我却已粗暴的打断的话,低吼,“告诉我要怎么做!”
孟清却笑了,那笑慵懒而不合时宜,可他的话音却透着一抹苦涩,“你爱上他了。”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心在瞬间冷却了下去,我也冷下眉目,咬牙,一字一顿,“我要听的不是这样。”
“即使死也在所不惜么?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不要算计我——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至少你还有理智,不会死的太惨。”孟清扯起了嘴角,一寸一寸挽起了长袖,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在我耳边低道,“他最痛苦的时候过去了,你若再不去点他的穴道,他可就要醒过来了——”
我惊愕的回头,就在我与孟清争吵的时候,莫任情果然己平静下来,他蹙紧的眉目便昭示着目前的疼痛已有了缓解,不……还是说他已有了感觉?
“为了救你,他自封穴道,还不肯服用幻花……自以为可以扛过去,还不是要把自己锁在这里!刚才的就叫做‘蛊噬’,蛊虫在身体里游走,然后啃咬内器,若本身没有内力抵抗,便也不会如此痛苦,可他内力太强,蛊虫感受到威胁,便会折磨他……‘蛊噬’每半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而每次病发都要持续三天,这一次尤其严重,蛊虫几乎要合体了,而一旦合体,便会立即破体而出,你知道如果那样,会发生什么么?”
“你会杀了他——你根本就不会让蛊虫有合体的机会。”
显然被我猜中了,孟清扁了扁嘴,却又妩媚的笑了,随即便诡秘的道,“如果那样了……那不等泣月操纵他,这里就会被密实的埋葬——他早已在此埋下了足够的火药,一旦黑石所筑的石门从内破开,那火药就会立即爆炸——”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又道,“那时候,你就是幻镜城的下一任城主,而他也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差一死。”
第五章(4)从此,与君共生死
与密封着的暗室相连的,是一间布置素雅舒适的房间。
水色的轻纱飘逸弥漫,遮挡住暗室的阴森诡异,即使没有繁杂的装饰,依然雅致异常。隐于床榻下面的火盆,里面的火种烧得正旺,只望一眼,便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暖意。孟清的双眸流转着一抹慵懒,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将火盆食从床下拨弄出来,撒上了一把扉縻的红瓣,而随即,便散出了一阵馥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却不由自主的皱眉,原来那满园的罂粟,便在此时用作熏香,可……即使是只用作麻醉剂,也难保不会上瘾。孟清却将一切都看在眼底,清冷一笑,慵懒的道,“我若做得到要他吸食成瘾,那他也不会在人前那么不留情面的斥责‘孟生先’了!不过……”嘴角上扬,慢慢扯出一抹了然的笑,道,“你怎么知道幻花可以让人成瘾?”
“在我家乡,这花也称作‘罂粟’——代表着诱惑与堕落。”没有多余的话,我只冷冷瞥了一眼那火盆中的艳色,的确,孟清并没有放上太多,而莫任情,他也的确需要沉稳的睡上一觉。
“你的家乡……一定是在很远的地方。”没有疑问的口气,完全是陈述式的,而他的声音里的那抹悠远却更像是回想。
“是很远。”唇边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却开始猜测,那个与他打赌的人而将他牵绊在原地二十几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可那充盈着回忆的双眸也只停留了一刻,等下一秒我再看向他的时候,便已变得诡异而慵懒。见此,我的目光便漫不经心一般的跳过他,落到一边——
床榻上铺就着的是雪白的狐皮,白亮的绒毛,厚实柔软,轻盈的包裹住那人消瘦的身体,一如女子温香柔软的怀。
削尖的下巴,苍白透明的脸,白净的前额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滴。濡湿了的发贴在颊上,一缕一缕,柔顺的好像散着光华的黑缎。虽然在昏睡,可他却并不安心,紧蹙着的眉目,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充斥着那张精致的脸。长长卷卷的睫毛被汗水打湿了,乖顺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面,似乎还挂着汗滴,晶莹的闪烁,遮挡住了那双弥漫着夜色的眸子。
终于,放下了悬吊着的一颗心,慢慢的扬起了嘴角——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孟清才有这个胆子、有这个机会让他陷入昏睡!
角落里蜷缩着的人影慢慢淡去,那痛苦不堪的颤抖也被我挥赶下心头,纤细的手指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划过他冰魄一般的脸颊,那般的苍白透明,仿佛吹弹即破的肌肤在我指腹下淡出浅浅的红印。显然,他的体温正在回升,虽然轻触上去,依旧是冰冰的冷。
一种不明了的情愫在心中暗暗的滋长,可那又怎么会是爱呢?那感觉……绝没有与未泯在一起的时候来的炙热来汹涌……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心酸苦闷,一种惶恐,一种不安,甚至是一种痛,让我痛到不能自己,痛到悬空!
手指触电一般的抬起,然后蜷缩着收回袖中。颤抖,惊恐,不只是身体,还有我的心。那一刻,我竟把榻上的男子与未泯做着比较,而当那疲倦的孩子般神情与未泯默然迷茫的侧脸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深深的苦涩就这样鱼贯入我的身体,渗入了我的心头——
或许做错了……或许……
颤抖的五指慢慢收拢,揉皱了长长的衣袖,我背过床榻,慢慢的垂下眉目,心中却在一遍一遍的重复——
不,我不爱莫任情!不爱,不爱!
我爱的是……我爱的人……依旧是……
“孟生先,开始吧。”抬眼,已在心中下了决定, 却迎上来孟清审视的目光,可他慵懒的神情却已褪掉,闪烁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惜,随后扯起嘴角,低低的道,“唤我‘隐哭’。”
泣月。隐哭。
那这个意思是——
惊讶在心底一闪而过,眼底只有了然的光,轻轻开口,吐出两个字,“隐哭。”随后,便将水晶盒子打开,呈于他的面前,“开始吧。”
隐哭挑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有妩媚,没有慵懒,只是一弯淡淡的笑,可印在那张如花美靥之上,却是那么娇人。呵,没想到有那么多种身份的他,竟然也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人——展示给我!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已算作“朋友”了?
“只是不习惯这么美的一张脸,配上那个老气的名字——”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隐哭漫不经心的开口,然后将龙目玉寒珠擎在手中。
那珠子湿润异常,将流转着的波光映在隐哭的脸上,“没想到,还有人能够拿到它——而那人也真是不简单,引奚那个臭丫头也是被他所杀。”
“冥焱夜。”没有多余的问题,隐哭只是不屑的哼道,“那白痴做的到的,我也全部做得到。”
白痴……这两个词,好像之前也用过——而此时,很明显是用来形容泣月的。
“你真的决定了么?”毫无预警的开口,可看到我脸上的决绝,隐哭也不由得闪过一抹尴尬,显然问了太多遍,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啰嗦了,“从此以后,跟他共享生命——”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吧。”扬起了眉,学着他慵懒的样子,慢慢开口。
擎着珠子的手指蓦的收紧,直至掌心之物化作了晶莹的碎片,“血。食指血。”
尖利的牙齿割破皮肤,只有一滴从指尖漫出,却化作了唇间点点腥,隐哭将我手一拉,那滴殷红的血就滴入了他的掌心——
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宛如纷飞的雪花,一朵红梅却自他掌中开出,粉瓣腊蕊,晶莹无暇。口中默念着几句我听不懂的梵语,隐哭不知在何时拉开了莫任情胸前的衣襟,只将那朵红梅压入他心口处,火焰般的红与白玉般的肌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幻力凝结之时,一道 道黑线竟自莫任情的身体上浮现出来,只一瞬便都贪婪的游走聚集在那红梅之处。
纵然有罂粟麻醉,也抵不住那撕裂般的痛楚!
“嗯……”尚自昏睡的莫任情终于忍受不住,咬牙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兽的低沉的吼,他全身的冷汗如瀑般泻下,湿透了裹身的狐裘,黑色的线就在那曾透明的肌肤下慢慢的汇集成一片氤氲。
“还不出来?!”隐哭的声音中竟含着深深的愠怒,这话惊扰了那片黑影,虽然蛊虫都觊觎着那朵血梅花,却只是狡猾的聚拢在周围,一味贪婪的盯着。
“贪得无厌!”俊美的脸蓦的阴沉万分,双唇加快了喃喃,催动梵语的劲头更猛,原本密集一片的蛊虫便也散乱开来,争相扑上那朵血红梅花。眨眼工夫,那红梅便被黑云缭绕,孟清反手一扣,将那团黑色控制在掌中,然后稳稳击向我的胸口。
隔着几层衣襟,那氤氲便侵入了我的身体,冷气入驻心口,尚未来得及制住,便有一股血气上涌,充斥了口腔——
“哗——”喷出一口乌血,随后便觉得整个身体温度都在急速下降。
“以吾之血,牵尔之心,不能同栖,亦能同惜。”隐哭掌中凝结的幻力慢慢消退,他眸色一暗,轻轻低吟出声。
“咳咳……”床榻上的人却在这时候恢复了知觉,低低咳嗽着,似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流转着的香气,他慢慢蹙紧了眉目,“不是说了……我再不用那花了……”
罂粟……我已闪身退出了房间,水色的帘幕在眼前飘荡,我背后却贴上了一面冰冷的石墙。
隐哭却冷冷道,“不用它,你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怔了片刻,莫任情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自嘲道,“我也是上瘾了吧?难怪——还出现了幻觉……”落寞的话音淹没在一连串长长的咳嗽之中,莫任情却急急的掩下了,咳嗽着道,“青商呢?回来了么?好的毒解了么?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不问问莫风的幻镜城有没有毁在你手上呢?”隐哭嘲讽的扯起嘴角,眼底却流露出一抹不置信,却又问的直截了当,“你对她动情了?”
莫任情一怔,却没有答话,过了许久,才吐出了三个字,“怎么会。”
“怕她死……因为她还要接管幻镜城。”
眼波流转着望向石壁后的我,隐哭调笑的开口,“如果她对你动了情呢?”
回答的人斩钉截铁,“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有呢?”
“孟清你今天的话真多——”疲惫的握紧了雪白的狐裘,莫任情嘴角的笑却有些生冷,“不会有什么不同。”衣袖轻甩,急促的几步,闪身挡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不敢听下去?”隐哭的话音轻颤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挑眉,抬眸,眼底依旧是骄傲的笑容,“听什么?”
那双眉目有些恼怒的蹙起,却又蓦的松懈下来,懒洋洋的道,“你也不要试图回去寻找旧爱。”
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我不由得咬紧了牙,“我不想错过。”
“你应该庆幸你这前并没有这个蠢念头。”说着,隐哭扬起了嘴角,“除非你想让他死——或许你宁愿他死,也不愿看着他爱上别人?”
“忘了的……不是可以再想起?”
“只有他不行,因为引奚用她自己的命下了死咒——如果想起了你,换句话说,如果他又爱上了你——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强硬的从唇间挤出一抹笑,却又咬牙道,“谢谢你告诉我!”而我,也实在庆幸,之前并没有让他想起我这个蠢念头!
隐哭却怔住了,低低道,“我想看到纯粹的选择,如果告诉了你——”
“救他,不是因为失去了未泯——有没有未泯,我都会救他。”
“因为……爱他?”
“不是爱!”聚集在心口的火气骤然爆发,我的狂吼让隐哭一惊,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那就好——”隐哭却又笑了,一双美眸充盈着淡淡的水气,“我只是不想你走我的路重蹈覆辙而已。”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幻花练成的‘迷醉逍遥’,每个月会有三天,一般在月圆那几日,如果你忍不了痛苦,就吃一颗。”
“那我就不客气了。”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瓷瓶,捕捉到隐哭眼底闪现的那抹痛惜,一字一顿的道“孟生先,青商先失陪了。”
“领主走好。”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可那瓶诱惑与堕落却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寒风,苔滑,燃烧一般的衣欮在身后飞扬,包裹着火焰般的我,可我的身体却是冰冰的凉。掌中握着那瓶“迷醉逍遥”,想起隐哭失望的眼神,我的脸上却浮起一抹笑颜——谁说接受了诱惑,就一定要堕落下去呢?
就好像——
谁说救了他,就是爱上了他呢?
呵……救他,也只不过是因为窥探了他的秘密,而做出的简单补偿。
莫任情,我只是补偿你而已,虽然这补偿的意外结果,是同生共死。
第五章 牵心(5)**缱惓**
从密道中出来,便迎对上一片水色的曼纱,轻盈飘逸之间,隐隐勾勒出一张凝脂一样光润玉华的脸来。长袖细致的卷在腕处,刚巧露出两只纤巧玉手,茶香弥漫,萦绕在她纤细雪白的指间。
放下手中的茶盏,玉音的嘴角慢慢上扬,然后轻盈挑起眼帘,柔声道,“曼领主,不忙走,玉音刚沏了一壶佛音子。”
停住脚步,抬眸望去,玉音脸上的笑平静慵懒,她着一身云锦缎布水色衣裙;此时蜷腿跪脚坐在地板上,那谦卑的姿势竟有些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是早已算好了时间,在等莫任情吧?我不由得扬起嘴角,婉拒的一笑——呵,我又怎么会那么不识趣,还真的坐过去呢?
“曼领主莫不是嫌弃玉音是丧夫之人吧?”玉音垂下眼眸,盈盈之间竟好像有水波暗暗流转。
心中有些厌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我只扯起嘴角,冷冷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可不会傻到认为你要请我喝茶!
唇瓣扬起,柔美的脸颊却挂上了一抹傲然,她也不再邀请,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幽幽的道,“玉音与任情相识多年,几乎是在少时就日日相缠,只可惜,我十四岁就远嫁红瑞国世子……原以为今生有缘无分,却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一日——”说到这里,玉音挽起唇瓣,露出一弯浅笑,“曼领主知道这茶么?佛音子……呵,那些个日子,任情他可是日日缠着我为他泡茶,而这茶……必须晨时采摘,集齐雨露雪水,煮沸三次,灌进玉坛,沉入湖底,三年后才能取出来……”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几岁的莫任情,明明一脸幼稚,却“纠缠”着同样是幼齿尚且发育不全的女孩子,随即便扯起了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和笑,道,“如果长公主是担心——”
玉音却在看到我嘴角的笑时候蹙紧了眉目,不由分说便骄傲的扬起下巴,打断了我的话,道,“曼领主一定是会错意了,玉音哪里在担心什么?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很喜欢曼领主,想要对曼领主说几句知心话!”
骄傲的孔雀——原以为她与离末儿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更加成熟妩媚,拥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