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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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很挑嘴,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面食,因为是南方人,以前每次橙子说要去吃面条什么的,她都苦恼得不行。
所有的面食里,她只喜欢吃两样东西,就是锅贴和饺子,别的面食,如大饼葱油饼肉包甜包馒头面条之类的,她统统都不喜欢。
穆枫也以为她真不挑嘴,又要了几个北方菜,他说主食就不用要了,因为一家亲里等下有窝窝头,够他们俩吃了。
一家亲很快端上来,木槿忍不住失笑了,所谓的一家亲,原来就是端了口锅上来,而锅里面炖着土豆冻豆腐干豆角之类的,边上贴了一圈窝窝头,黑不溜秋的。
她这人平时连白面馒头都不爱吃,更别说这看上去黑乎乎的窝窝头了。
而冻豆腐她就更是不吃了,她觉得这世上最难吃的就是冻豆腐了,一直不明白北方人为什么要把白嫩嫩的豆腐拿去冻成蜂窝状,看起来不好看,吃起来也不细嫩了。
可是,这会儿她又不好说自己不吃,因为刚刚她自己说了不挑嘴的,这会儿即使再难吃也得皱着眉头上了。
穆枫拿了个窝窝头翻过来,然后夹了旁边的几样小菜放那窝窝头里,这才递给她道:“你尝尝看。”
她楞了一下才伸手过去,接过这个窝窝头,小心翼翼的送到嘴边,强压下心里对这黑乎乎的窝窝头的反感,轻轻的张嘴咬了一口,一股子清香的味道从嘴里慢慢地传来,混合着小菜的味道,口感非常好。
“这不是面粉?”她吃完一只才看着他肯定的道:“这绝对不是面粉做的,那这是什么呢?”
“这是荞麦粉做的,”他又把另外一只已经装好小菜的窝窝头递给她:“荞麦性凉,一般都种在北方的高山上,产量很低,不过很好吃,营养也很好。”
“哦,怪不得不是面粉的味道呢,”木槿恍然明白过来,接过穆枫递过来的第二个窝窝头,忍不住用筷子去那锅里夹起一块土豆来。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这荞麦窝窝头好吃的缘故,逐渐的她觉得那土豆和冻豆腐以及干豆角都没那么难吃了。
其实穆枫也吃不多,他坦诚,他平时也还是喜欢南方菜,只是今天日子有些特殊,是他外公的生日,而他的外公,是正宗的东北人,他最爱吃的就是一家亲。
俩人在这冰冷的炕头上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把这餐所谓的庆功宴吃完,直到木槿说已经吃饱了,穆枫这才想起,还没有跟她喝一杯。
木槿就笑,端起了茶杯和他碰了一下道:“这不就喝一杯了,还要怎么喝?”
穆枫脸上微微一囧,还要怎么喝?
他有心想要跟她开玩笑,说要交着杯子喝,又怕吓着她了,于是赶紧说:“嗯嗯,这样喝也成,等你父亲过七七之后,我们再去喝酒吧。”
木槿点头,起身下炕,而穆枫则招手叫了服务员买单,她急急忙忙的从包里掏出钱来要抢着付钱。
“说好我请的,”她坚持自己刚刚的话:“不能每次都你请。”
“今天是我外公的生日,”他把她的钱又给她装回她钱包里去,“等你父亲七七之后就你请,到时我要吃大餐,这顿小吃就我请了。”
她不好意思跟他再争,何况他理由充分,他外公的生日,他带她来这里吃饭是为了怀念他的外公,他买单是理所当然的。
回去的路上,雨已经停了,两边的路灯上挂着水珠子,在灯光的反衬下,晶莹剔透得跟钻石一样闪亮。
车载收音机里在播着晚间新闻,主持人说了好多明星的八卦绯闻,不外乎又是谁劈腿了谁,谁的衣服穿得太短露出了曾经爱的纹身之类的话题。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车里,任由那主持人不断的爆料着各种所谓劲爆的新闻,其实对于一个不关注娱乐八卦的人来说,实在没有听出劲爆在哪里。
最后来了条更劲爆的新闻,说原本因为滚落悬崖再度成为植物人的古筝公主林晨晞居然再次醒过来了,而且今天还出席了其母亲林夫人唐宛如的葬礼。
林晨晞一向是个懂事听话的乖乖女,和母亲唐宛如感情一直很好,现在林夫人因为车祸去世,所以林晨晞小姐悲伤过度,今天居然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差点再次昏了过去。
木槿这才知道林晨晞原来已经醒过来了,也才知道林夫人唐宛如今天才举行葬礼。
收音机里说唐宛如葬在东边墓园,林市长提倡节俭,所以只是用了一块极其普通的墓地,同时号召大家向林市长学校,丧葬事宜尽量从简什么的。
“那边就是东边墓园,”穆枫用手指了一下他那边的窗户,侧脸过来看着她,淡淡的道:“这里开车过去,也就十多分钟而已,你——要不要去一下?”
她的牙齿咬着嘴唇,一直都死死的咬着,直到那原本红色的唇瓣泛白,痛从唇瓣蔓延开来,逐渐的遍布全身。
“不了,”她终于松开咬着唇瓣的牙齿,淡淡的道:“我妈在家里等我呢,我得赶紧回家去,要不时间晚了,她会着急的。”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一个妈,那个妈就是邵敏之!
至于别的女人,不管是否带给她生命,她都不会去认她的。
她活着的时候,她不会去认她,她死了,她同样也不会去认她!
穆枫听她这样一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稍稍加大了油门,直接开着车朝着安家小区的方向驶去。
今天是林夫人唐宛如的葬礼,石岩是林家的准女婿,理所当然的要出席,而且还得帮着主持大局。
林夫人一直没有火化,因为等着林晨晞回来见最后一面,所以这一个多月一直都放在殡仪馆的冻库里冰冻着。
林晨晞是昨天才匆匆忙忙的从美国赶回来的,他没有去美国接她,这倒不是推口话,而是公司的确非常的忙,原本这一年的计划是用于修建大运城的,而今因为大运城竞标失败,所以整个公司一年的计划都得重新布置才行。
不过还是去机场接了她,身体再次受了重创的林晨晞身体越发的瘦弱,整个人脸色苍白着,身体瘦的好似风大一点都能把她给吹倒一样。
或许是他的心已经麻木了,或许是他越来越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总之,看见如此瘦弱苍白的林晨晞,他居然没有生出多少怜惜来。
昨天他直接送林晨晞回的林家,因为今天要给林夫人安排葬礼,本着林市长吩咐的一切从简的要求,所以整个葬礼都非常的低调,邀请的宾客也并不多,主要就是林家的至亲和一些关系极好的朋友。
化了妆的林夫人看上去跟活着时差不多,林晨晞原本稳定的情绪在见到被鲜花包围着的林夫人时瞬间奔溃,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然后整个人趴在林夫人身上不肯走,嘴里一直哭喊着“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
在场的人原本也都是默默的看着林夫人的,这会儿因为林晨曦如此一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痛哭,大家免不了也都伤感起来,有那泪眼浅的,甚至已经在偷偷的抹眼泪了。
他就那样默默的看着趴在林夫人尸体上的林晨晞,虽然她哭泣的声音让听者动容闻者伤心,可他却硬是忘记了上前去把她从林夫人的尸体上拉开来,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其实他脑海里此时跳跃出来的居然是安峥嵘下葬那天的视频,也是在这殡仪馆的大堂里,当时木槿作为安峥嵘的女儿上去给安峥嵘做最后的告别。
他看见视频里的她,围着安峥嵘的遗体慢慢的走着,一脸的平静,没有流泪,没有哭泣,就那样默默的走着。
最后,她在安峥嵘的身边站定,略微弯腰,低下头去,在把自己的脸在安峥嵘的脸上贴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对安峥嵘说了句什么。
说完后,她慢慢的抬起头来,再深深的注视了安峥嵘一会,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整个视频里,她没有流一滴泪,没有哭一声,可他看着那视频里倔强而又坚强的她,指腹按在她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却是泪流满面了。
黄睿之说,作为律师,有些秘密是要带进土里去的。
而他不是律师,但是,他也知道,有些秘密必须要带进土里去。
安峥嵘举行葬礼时,他正在美国守着林晨晞,葬礼是黄睿之让人拍摄的,然后用电脑发送给他的。
而那时,他已经不是安峥嵘的女婿,也不是安木槿的丈夫,只不过是安木槿的前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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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和她不适合
石岩不知道林晨晞在林夫人身上哭了多久,他一直在走神,直到身边的白慧容用手碰了他的手臂一下:“石岩,你还不去把晨晞拉下来。睍莼璩晓”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着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的晨晞,轻声的劝慰着她:“晨晞,别哭了,哭坏身子你妈妈也活不过来了,还是节哀顺变吧。”
或许他天生不会安慰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好在林晨晞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了,他倒是很容易就把她给拉下来了。
葬礼因为从简,所以一切都比较顺利,只有林晨晞情绪十分的低落,他不得不陪着她,然后和她一起招呼着林家那些远道而来的亲戚。
东边墓园的墓地,林晨晞对这块地非常的不满,嘴里忍不住埋怨几句,说她妈死了连块好地都争不到什么的轹。
林长风当即就批评了她:“现在什么年代了,丧葬的陋习早就该改了,什么风水宝地,那纯粹就是封建迷信,我们不讲那一套。”
林晨晞被父亲批评后没有再说墓地的事情了,然后大家在丧葬公司主持的仪式下把林夫人给安葬了,随后又回早就定好的酒店去吃最后的白宴。
人来得不多,也就只坐了四桌人而已,林晨晞因为身体弱不能喝酒,所以都是由石岩以林晨晞未婚夫的身份去感谢大家的麴。
白宴很简单,也就是吃个饭,然后再送亲朋好友离去,起码的回礼而已,这些林家找了专门的丧葬公司负责,石岩只是在那装装样子而已。
把亲朋好友送走,石岩才开车送林晨晞回去,或许是林夫人已经入土为安的缘故,回去的路上林晨晞的情绪好了很多。
林家的门口挽起了黑纱和挂上了白花,大门的两边也贴上了挽联,这一切都无声的向世人表明,家里有亲人去世了。
林晨晞看见这样的场景免不了又是一翻伤感,好在这一次已经没有哭了,只是默默的抹眼泪,石岩又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把她交给林家的保姆就走了。
把车开出林家所在的小区,他在细雨蒙蒙的路上晃荡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开车去哪里,就好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
车在路上晃悠了很久,见弯就转,最终停下车来时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略微熟悉的小区门口,他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居然不知不觉的就兜到了安家的小区门外来了。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摇摇头,迅速的调转车头往回开,这时迎面却开来一辆车,而那车上,驾驶室里坐着的是穆枫,而副驾驶座位上坐的——
居然是他的前妻——安木槿!
穆枫的车停下来取卡,木槿不由得朝窗外看了眼。
此时又在飘小雨,灯光昏暗,窗外雨雾蒙蒙的,她总觉得好似有双眼睛在看着她,可她看出去,除了雨雾中昏暗的路灯,却是什么都没有。
穆枫已经取好卡,再次启动车开了进去,见她朝窗外望,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朝外望望,”她很自然的答,目光直视着前方,却是没有再回头向车窗外张望了。
穆枫的车在安家楼下停下来,木槿一手放在车门手柄上一边侧脸过来看着他道:“我可能,在节后会辞职。”
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下车来绕过车头帮她开门,为她撑起伞,和她一起朝楼道里走去。
“想好去哪里后告诉我,”他把她送进楼道,清澈如潭的眼眸在昏暗的楼道灯下栩栩生辉,一手撑住还带着雨珠儿的伞,一手伸过来拂了下她额头上滑落下来的那缕发丝:“签证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好,”她点点头,转身朝楼梯上走,走到转弯处又转过身来,发现他还站在那,于是又对他挥挥手道:“回去吧,谢谢!”
谢谢!他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等她的身影在楼道里消失,等她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消失,他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石岩的车一直都停在小区门外的那棵大大的龙眼树下,见穆枫的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他即刻推开车门下车,朝着他的车走去。
穆枫在看见他时很自然的停下车来,不过却没有推开车门下车,只是摇下车窗望着他,淡淡的开口:“石,找我有事?”
“你和她不适合,”石岩直奔主题,也不绕弯子的开口:“以后,麻烦你离她远点儿。”
穆枫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侧脸看着站在雨里连伞都没有撑的石岩,依然淡淡的道:“我记得你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权利管她的事情,而我的事情,貌似你更加没有权利来管不是吗?”
“你!”石岩气得当即语塞,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穆枫也不需要他的反驳,在他说了个你字后即刻摇上车窗,一脚油门踩下,车身一下子飞了出去,那地上的泥水又溅了站在那的石岩一身。
石岩气得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穆枫的车扔过去,当然是石头没有车跑得快,最终是没有砸到穆枫的车,只是跌落在路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听到那声闷哼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好笑,三十岁的男人了,被穆枫一句话给激得,居然还朝穆枫的车扔石头。
什么时候,他如此幼稚过了?
额,都是刚刚安木槿那女人给害的,她没事坐穆枫的车做什么?
她为什么自己不开车上下班?他不是把那车留给她了吗?
他想起来了,苏北平说她把那车退回去了,车钥匙都交给苏北平了。
“该死!”他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了一声,看来他还得让苏北平死皮赖脸的把那车给她送过来才成,否则的话,她没车开太不方便了。
清明节,往年的这天,木槿一般都是跟着父亲回乡下去给安家过世的长辈祭拜的,其实也就是安峥嵘的父母和爷爷奶奶等。
今年,木槿没有再回安家的老家了,因为她的父亲已经过世,而她要给自己的父亲祭拜,虽然,每逢七天她也都去父亲墓地的,但是,清明节去的意义又不一样。
清明节这天,很多人都回老家去了,方逸尘也不列外,他三号下午就回惠城老家去了,因为他的父母都葬在惠城。
4号早晨,方逸尘给她们家来电/话,让她们不要那么早去给爸上坟,说他中午就可以赶回来,然后会过来接她们一起去的。
如果是木槿接到电/话,肯定会拒绝的,说自己上午去就成了,偏偏是邵敏之接的电/话,她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最后还说:“那好,我和啊槿就在家里准备好午饭等你,我们到时吃了午饭一起去。”
当邵敏之把方逸尘要来吃午饭她们下午才去西山墓园的事情跟木槿说时,木槿有些无奈,她忍不住又说了句:“妈,你不要那么积极,我现在根本就没那心情。”
“我积极什么呀?”邵敏之一脸坦然道:“逸尘原本就是我和你爸的干儿子,以前他念书时节假日不也在我们家吃住的吗?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啊。”
木槿直接无语了,因为邵敏之这话说得极对,就算是她和方逸尘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就算是她对方逸尘已经没有那种情愫,可方逸尘是父母的干儿子这一点她抹杀不了。
貌似,邵敏之让她的干儿子来这里吃午饭也是合情合理的,她在一边有抵触情绪反而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算了算了,母亲愿意让他来就让他来吧,反正她的意志是不会改变的。
方逸尘说话还真算数,的确是中午就赶到了。
他到的时候,邵敏之刚把午饭摆放到餐桌上,而祭祀用的东西则上午就准备好了。
午饭很安静,或许因为是清明节的缘故,或许因为马上就要去看安峥嵘的缘故,所以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中午的时候路上已经不怎么塞车了,方逸尘说我们赶紧去墓园祭拜了就回来,估计下午五六点之后,路上就会大塞,那时很多外县市的人都会赶回来了。
西山墓园今天人特别多,原本平时冰凉冷清的墓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百分之九十的墓地前都堆放着白色的鲜花,其中以白菊为主。
安峥嵘的墓地在半山腰上,其中要走好长一段路,而平时都是从冷清的墓碑前走过,而今却从鲜花铺满的墓碑前走过,居然有人在花中走的错觉。
到处都在烧祭祀的冥钱和一些纸糊的家具家电等,甚至还有人烧纸糊的楼房别墅去的,更有甚者还烧丫头佣人去的。
邵敏之看见有个人在给死去的父母烧两个丫头一个杂工去,忍不住悄悄的问木槿:“啊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买个保姆给你父亲烧过去?他可不会做饭不会搞家务呢,一个人住那边,不定饿成啥样,那家不定得有多脏,没准满屋子都是他接的那些官司的资料呢,连个帮他收拾屋子的人都没有”
木槿听邵敏之刚开始说的话还觉得有些好笑,可听她后面念叨着的话,又觉得难受,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瞬间就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夫妻二十几年,父亲和母亲之间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确知道他们俩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生活着。
而今,父亲去了都一个多月了,母亲心里想着的居然是他一个人在那边生活得好不好,想着的是要怎么给他解决生活中的困难。
她原本想说,妈,烧这些东西就是一个过场,其实哪里有什么阴间阳间?人死了也就和树死了,任何生物死了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
可她到底没有这样说,都说祭拜是一种方式,不为死去的人能收到什么,只为活着的人心安。
如果,给父亲烧纸糊的保姆过去能让自己的母亲心安的话,那为什么不可以?
没准,在父亲的墓地前烧了这些后,母亲就不再那么牵挂着父亲了,晚上睡觉也踏实一些了,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点头,附和着母亲的话道:“那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