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通房要逆袭-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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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不是舍不得切掉这个人,只是他总是会想,能不能在两全之间寻找一个稳妥的路。尤其当这信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血液里沸腾的竟然不是无计可施或者惊慌失措,而是一种激动。
这种激动景王并不陌生,这代表着有机可乘。
直到近午的时候,景王才下了决心。思索好,他便不再犹豫,亲自去把回信放入了鹰腿上的小铜管里。
望着飞入云霄的雄鹰,景王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往西院的方向行去。
……
景王一夜未归,小花面上没显,其实心里还是惦着的。
正抱着女儿和儿子玩,景王突然步了进来。
“殿下。”
“父、父……”
依依嘴里叫着,现如今依依已经会叫父王了。只是她说话比哥哥晚,到如今也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说。与之相反,晫儿的口齿比她清晰多了。
景王看了她还有儿子女儿一眼,叫来人备水净手。把手洗干净了,景王才走过来抱起女儿。
“殿下昨晚儿一夜没睡?”小花看到了景王眼中的血丝。
景王点点头。
“用膳了吗?怎么能一夜不睡呢,什么事要得这么赶!”
惯常的叨叨中,小花叫来丁香让小厨房那里送些膳食过来。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并一份碧粳米饭便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好了。
现如今两个孩子特别对吃的感兴趣,见到有东西在桌上摆着了,便都知道那是能吃的。晫儿只是默默的看着,依依却是指着那边‘父、父、娘、娘’的要吃的,比两顿没吃的景王还激动。
“你个小贪吃的,父王用点饭,你都眼馋,刚才不是才吃了饭吗?”小花边说,边把女儿抱了过来。
景王看了女儿一眼,便坐到桌前去了。
依依看着父王把各种好吃的放进嘴里,小嘴儿不自觉便流了口水,瞅了娘一眼,嘴撇了撇,眼睛一眯做要哭状。晫儿那边比依依要好一些,只是小眼神也默默的瞅着。
“小孩子是不是都贪吃啊,看咱们女儿这口水流的。”
景王淡淡的看她笑着埋汰女儿的样子,道:“长牙。”
小花噗地笑了一声,给女儿擦擦嘴,“你看这哪儿是长牙,明明眼泪都要泛滥了……”
话音还未落下,依依就开始哭起来,嘴里还是喃喃着‘父、吃’。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让父王给个好吃的我们,让咱们小依依甜甜嘴儿。”
小花瞅到桌上有盘笋片,让丁香拿了筷子夹了几片用小碟子盛了过来。先给两人擦了擦手,然后才拿着筷子喂他们。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都性子急,小花筷子刚伸过去,依依就把笋片夺走了,又去喂晫儿,同样也是。
“就知道会是如此。”所以小花才会事先给两个孩子擦手。
两个小家伙儿手里紧紧攥着笋片,往嘴里喂,见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小花啼笑皆非。
“就这么好吃?!”
晫儿和依依现今已经长了不少牙了,所以笋片极快就被吃完了,小花又给一人发了一片。
等景王用完膳,两个小家伙把笋片也吃完了。其实也不算吃完,吃到最后半片的时候,两人都不是吃而是啃着玩了。小花这才把东西从孩子们的手里拿了出来,刚好两个小的也不想吃了,倒也配合。
之后便是丁香她们捧着水上来,小花给两个小家伙净了手换了围兜,咱们晫儿小公子与依依小小姐又变成两个干干净净的白玉娃娃了。
看着在炕上给两个孩子忙来忙去的她,景王的眼神软绵了下来。。。
不折手段又如何?现如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境地,他死无所谓,他怎么舍得让她们母子三人也步入那种境地……
☆、第129章
“你说什么?”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此次熙帝的震怒,是周太医所见最为严峻的一次。可他却不得不闭着眼咬紧牙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臣自那次之后,日日愧疚,寤寐不安,得陛下厚待一直谨记于心。此次臣再不能糊涂,哪怕全家尽丧,也绝不退缩。”
“好,很好……”熙帝蹭摸着案上那只青花瓷小瓷瓶,非喜非怒,面色难辨,但阴沉至极。“朕记得你全家早已死于非命,丧事还是郑海全办的,怎么又被人捏住了威胁?”
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郑海全,立马跪了下来,叩首声辩,“那尸首老奴去看过了,虽烧得面目全非,但确实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其他的老奴实在不知啊。”
周太医面色晦暗,如丧考批,眼泪鼻涕早已糊了满面。
“老臣也不明白为何,可这次他们给臣所看、所看的确实是老臣的一家人啊……”
“哼,狡兔三窟啊,连朕的人都被骗过了……”
上首处的低语,让下面的郑海全与周太医噤声趴伏,不敢多言。
“这玩意儿是他给你的?”
周太医抬首看了一眼那瓷瓶,又垂下头,“是。”
“可有什么话说与你听,让你用这东西害朕?”
“这——”
“有什么话就说,朕不会要你的脑袋。”
周 太医犹豫再三,还是决然出口:“臣曾斥靖国公大逆不道,靖国公可能为了拉拢臣,便说了几句……他说、他说陛下现在老糊涂了,视晋王的异动为无物,一味对太 子步步紧逼,为了不想节外生枝,晚一日不如早、早一日……还说,这种想法不光是他们有,如若是晋王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也亦然,甚至动作会更快……还说晋 王无耻之极,为了谋朝串位一再坑害太子,甚至拿陛下的爱重当筹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上首处是一阵寂静,静得让人心里渗得慌。
突然,熙帝大笑几声。
“想法不错,解释也能说通。自己大逆不道,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啊,哈哈,朕的好儿子们啊……”
有脚步声往内殿挪去,周太医趴伏在下面,也不敢抬头去看,直到一旁的郑海全起身跟了去,周太医才知道陛下这是走了。
没人叫起,他也不敢起来,只能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等待命运的到来。
周太医已经不知跪了多久了,大脑一片混乱,直到他快坚持不住,才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周太医快起,陛下叫您进去呢。”郑海全轻声说着,并扶起周太医。见这老头一大把年纪,因为陛下的事儿被折腾得几番欲死,郑海全也是满同情他的。
但也仅限于同情,因为他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周太医进了内殿许久才出来,出来后,忍不住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终于逃过了这一劫!
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周太医再也忍不住苦笑出来。
***
时间如流水般往前划过,未带起任何波澜。
一切都与平时并无什么两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太子最近沉寂得厉害,宛如早些日子他暴戾的表现如镜花水月般,而晋王还是如往日一样在府中静养,内里私下到底如何只有有心人才知道。
这日,熙帝当朝昏厥,朝野震动。
郑海全指挥着人把熙帝用龙辇抬回紫宸殿,不过一会儿,萧皇后与太子便赶到了。
等许贵妃和晋王听风而来,太医已经诊治过了,萧皇后坐在龙床一旁,垂泪不休,面露哀伤。
“陛下啊,您这是怎么了——”
这么嚎了一声,许贵妃便开始扑在龙床边哭了起来,声音婉转凄美,面上如梨花带雨。
萧皇后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忍着想作呕的冲动,“哭什么哭,陛下还没驾崩呢!”
“臣妾也是太担心陛下的缘故……”
晋王站在一旁满面焦虑,“太医呢?皇后娘娘,太医如何说?”
“太医诊断,你父皇早年喜服食丹药,丹毒一直未能清除,积压在体内,此次爆发而出,情况有些不好。”
“那父皇为何不醒?”
“太医说昏厥乃龙体太过虚弱……”
晋王还想说什么,被萧皇后挥手打断。
“陛下此时需要静养,你们一个在这里哭,一个在这里追问不休,陛下还怎么休养?!都退下吧。”
许贵妃看了晋王一眼,两人才转身离去。
回到淳鸾宫,晋王说道:“本王总觉得父皇这次病发不对,母妃可知道有哪些太医过来诊过?”
许贵妃蹙着柳眉,“还是那个周太医诊的,皇后说陛下历来信赖周太医,而周太医为你父皇调养龙体已久,便没有换人。”
晋王俊眉紧皱,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才说道:“此事不可如此,父皇龙体抱恙怎能由一名太医诊治,母妃你让手下之人查探一番,另还需找个信得过的太医和周太医一齐为父皇诊治。”
“母妃自然知道,可如果要是真有什么猫腻,皇后那里不会轻易同意的。”
“还是先试探下再说。”
***
熙帝一直未醒来,萧皇后事必亲恭,日日服侍汤药,夜夜不敢安眠,没几日人便瘦了下来。
许贵妃借机想服侍两日,也被皇后制止了。说自己夫君大病,做人正妻的服侍几日又有何为难,哪怕服侍一辈子,她也是甘愿的。
把许贵妃恨得牙痒痒。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说白了,萧皇后才是这个后宫的女主人。而她,哪怕身为贵妃,在一般人家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贵妾罢了。
熙帝清醒的时候,她能仗着宠爱与皇后分庭抗礼,熙帝不在,她什么都不是,萧皇后下的令,她根本不能反抗。
这几日每日都有前来紫宸殿请安的低等嫔妃,来了便痛哭不已。其实此时整个后宫女人的心都是相同的,自己得宠与否,都不希望熙帝出事。陛下在的时候,她们是皇上的妃嫔,陛下驾崩,她们就成了太妃,甚至那些未能生养过的妃嫔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紫宸殿日日弥漫在女人哀婉的哭声当中,没几日萧皇后便烦了,下令她们呆在自己所住的宫室里为陛下烧香祈福,无事不得出门。
这里头也包含许贵妃,可许贵妃历来是个不听话的,皇后说了与没说几乎没差。只要皇后多说几句,她便跪着哭熙帝。
熙帝虽然倒了,但身边的郑海全还在呢,萧皇后也不敢做的太惹眼,只能任许贵妃日日来恶心自己。
由于熙帝的昏迷,朝会已经停了许多日了。
总是这么停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政务可是不能耽误的。
于是,理所应当由太子来监国。
太子被熙帝带着学习治理朝政多年,又有左右两位丞相协理政务,大熙朝还是如以往那般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这会儿太子倒是安稳下来,稳坐泰山。与之相反,倒是晋王坐不住了。
这日,萧皇后服侍着给熙帝灌了碗参汤。
熙帝一直昏迷未能进食,日日也仅能靠些参汤稀粥维持生机。
一旁的许贵妃又开始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陛下一直这么昏迷着,怎么能成?”说完,许贵妃面向周太医斥道:“你个庸医,人人都说你医术高明,你这高明的至今陛下未能醒来。”
周太医现如今扎根紫宸殿,连皇宫大门都不出了,老头瘦得厉害。此时听到许贵妃的喝斥,也只是头垂下拱手道:“陛下这是积压爆发之像,老臣即使华佗在世,也只能日日调养。陛下日理万机,龙体一直有恙却忙于政务,如今龙体太过虚弱,才会昏迷不醒……”
“你就只会抱着这几句说,庸医,就是庸医,来人啊,把着庸医给我拖出去砍了……”
一旁的宫人太监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
萧皇后冷脸出声道:“许贵妃,本宫还在这儿呢,你当本宫不存在?周太医一直是陛下属意的太医,龙体也一直是周太医调理的,难不成你要违了陛下的圣意?”
许贵妃跪了下来,曲颈垂头,还是带着哭腔,“臣妾不敢,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你退下吧。本宫日日服侍陛下,实在没功夫也没精神听你哭。”
“皇后娘娘,臣妾也是太过担心陛下的缘故,臣妾知道周太医医术好,可人有专攻,也许换个人,陛下就康复了呢?”
“上次陛下病发,砍了太医院那么太医,才挑了周太医一个,这就说明周太医合乎陛下心意。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许贵妃银牙暗咬,委屈答道:“是。”
***
许贵妃荣宠几十年,面上确实不好与萧皇后撕破脸皮,可暗中在宫里的势力也是不弱皇后的。
没几日,宫里便开始流传一些流言蜚语来。
说陛下此次昏厥蹊跷,皇后娘娘把持紫宸殿,为陛下诊治的太医仅为一人,于理不合,太有猫腻。说皇后硬是不让其他太医诊治……
话里话外都是说萧皇后的,可说皇后不就是说太子了吗?只差没指着他们鼻子说狼子野心了!
流言的源头不可查,萧皇后严整了几次,都没刹住这波流言。反而因为她打杀了几个没事碎嘴子的宫人太监,流传的更加沸腾了,甚至传到了宫外。
萧皇后知道这是谁干的,却只能暗恨在心,面上还要装无事状。像这种事情,她不管会闹得更凶,她管了就是心虚,无论什么都有人说的,这分明就是有人挖了坑正等着她跳。
目的为何,她心里清楚。
一时之间,萧皇后和太子站到了风头浪尖处。
朝堂那里开始有御史弹劾,这些个御史面黑嘴坏,揪到什么都要弹劾一下,这下可算找到由头了,哪怕太子目前听政,也当朝把太子弹劾得青筋直爆,还压着怒气不能发火。
下朝之后,太子在东宫砸了东西。
几乎是一顿饭的功夫,这动静就流传到宫外去了。
靖国公接到报信,赶紧派人往宫里传话。
太子当场脸就黑了,命陈起严整东宫。
这分明就是有人吃里扒外,不然也不可能他前面干的事,后面就传了出去。
陈起一番整顿,扫出来两个太监一个宫人。都是旁人安插过来的耳目,至于是谁安插过来的,没有问出来,因为人被抓便咬舌了。
太子面色狰狞,久未拿出的鞭子今日又被提出来,亲自对那三人尸首抽了十几鞭子,心里才舒坦点。
“以后谁要再敢吃里扒外,孤定会将他五马分尸。”
东宫上下一时噤若寒蝉,安静得仿若死狱。
☆、第130章
这日,许贵妃又提出多招几个太医与陛下诊治,萧皇后没再作难,反而很爽快的答应了。
见萧皇后如此爽快,许贵妃颇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这种时候皇后再不答应,那可就不是嘴能分说得清的事了。
“皇后娘娘英明,自是早该如此,陛下龙体安康关乎社稷大事,可不能如此轻忽。”许贵妃笑得妩媚。
萧皇后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劳许贵妃费心了。”
许贵妃坐在殿中没走,不一会儿晋王也来了。
萧皇后眼含讥讽,真是一点体面都不顾了 ,她堂堂一个皇后,还能说话不算数?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萧皇后有动静,许贵妃轻声询问:“皇后娘娘,这——怎么还不见有太医过来?”
萧皇后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淡然道:“不急,本宫还请了左右丞相两位大人。”
左丞相林简,为官几十载,身后的林家是自开朝便传承下来的名门世家。而右丞相徐晟,身为清流一派砥柱,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深受朝臣爱戴。这两人差不多把朝中两派都给代表齐了,一个代表着名门世家,一个代表着寒门清流。
萧皇后请他们来为何,不言而喻。
许贵妃脸上有些许不安,却只能坐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
又过了半刻左右,林丞相与徐丞相前后脚到来,跟着以太医院白院使为首的几名太医也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周太医。
各自行礼后,便进了内殿。
内殿偌大的龙床上,熙帝躺在上面,呼吸平缓,如不是面色苍白,还会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
萧 皇后立在龙床一侧,说道:“周太医是陛下钦点的太医,一直为陛下诊脉。本宫本想既然陛下如此信重周太医,定是有他的道理,便未成想过要再招其他太医来诊 治。谁曾想有那奸邪小人散播流言中伤本宫与太子,为了以示清白,不落人话柄,此次特意请来白院使并两位太医,还有周太医一齐为陛下诊脉,顺便请两位丞相大 人以做见证。”
林丞相拱拱手,“娘娘考虑周全。”
徐丞相道:“娘娘明悟,这样才能行得正坐得直。”
两人的话是一起出口的,由此便可看出两人的为人。林丞相身为世家之人,说话总是含着几分,而徐丞相却是显得要是非分明的多。
萧皇后颔首含笑,示意几位太医上前诊脉。
几 人诊完,去了一旁汇总了一下,白院使便上前禀道:“周太医诊断无误,陛下确实乃丹毒发作。其实早些年陛下龙体就已出现过这种情况,彼时陛下听了众太医建 议,断了丹药。可惜丹毒在体内积攒太多,平日里不发病则已,一发病便是病来如山倒。此时昏迷也是龙体太虚弱的关系,如若慢慢调养,还是可以醒来的,只是这 个时间不好说,也许三两日,也许三两个月。”
“那陛下身子可有大碍?”徐丞相问道。
众人自是听得懂他说的这个大碍是何,也就是问熙帝会不会,驾崩。
可这种事谁敢与人直说,白院使只能苦笑道:“徐大人,不是下官不愿明说,而是这事真的说不准,按理说陛下龙体应该不会到那一步,只是现在谁也不敢说结果如何。”
那徐丞相点头,也不好再为难,只是花白的浓眉紧皱着。
“陛下的身体一直是周太医调养的,不知继续交给周太医可行?”
众人今日为何而来,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来看熙帝此时重病是否是太子皇后做了手脚。既然这么多太医都诊断了,旁人自是不好再分说什么。
“周太医一向医术高超,在太医院少有人能及。既然此事一直是周太医负责,就不假二人手,臣无异议。”白院使如是说道。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太医院为人做事的风格,像这种事一个不好就是人头落地抄家灭门之祸,也难怪白院判推得如此积极了。
就是可怜这个周太医……
两位丞相的眼神移到周锦身上,颇有几分怜悯的意味。
“既然此事已定,那老臣就先告辞了。”
徐丞相素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