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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废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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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事后想想,都觉得事有蹊跷。”

    “嗯——是奇(…提供下载…)怪了些。”

    昨天才定了来普安寺进香,那人就得了消息,还扮成庙祝混在一群尼姑中间,已经不是“巧合”两个字可以解释了。

    从**手里接过薏米汤喝了口,入口津甜,心也跟着放松了,可精神不能松懈,脑中千回百转:“总以为不争不吵,就能明哲保身,原来竟是奢望。”

    我的叹息中满含无奈,“何必呢?我不曾碍到他人眼界,他们却非要置我于死地。”

    **压一压声音,低眉正色道:“娘娘……终究是皇后。”

    这话听着耳熟,想了想就记起来了,不觉失笑:“这话,仿佛净雯也说过。”

    “她是个明白人。”

    “确实,心思也缜密,平时要挑她的错,竟一点挑不出来。我想不出,皇上究竟为了什么,要把这样得力的人派来静德宫。”

    话刚出口,似有冰棱一点溅在脑仁上,自己把自己惊到了。

    皇帝,在监视我!

    **不明就里,见我脸色微变,忙问:“娘娘?不舒服么?”

    “没事。”

    “您别操心了,万事总有太后在。咱们皇上又一向以孝治国,想来不会太过拂逆太后的意愿。”

    我是太后本家侄女,有这层关系在,只须我安守本分,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大抵不会轻言废弃。

    然而世上的事,谁能说得准?

    如今太后健在,皇帝自然要以孝道为先,他日太后归去,我又该何去何从?

    一辈子太久远,要操心的事无数。

    所幸,我也没打算跟皇帝过一辈子。

    “奴婢还是那句老话,有太后依傍固然好,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早日诞下皇嗣,方是正道啊。”

    正道?邪道?哪里来这么多讲究。

    我抿唇不语,只以眼神示意她不必心急。路要一步步走,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那王福全…?”

    “放心,我心里有数。”必定要好好寻个法子,把他的尾巴揪出来。

    回到宫里已是日入时分,梳洗后草草用了晚膳,看书打发辰光。

    巧馨到底年轻,哪里坐得住,带着秋昙拿了根银簪子挑灯花玩,偶尔挑破一朵,噼啪一声响。

    据说灯花爆了,是吉星高照的好兆头。

    王福全守在正殿角落里,全然恭顺。

    我将他喊至跟前,笑道:“昨天累你白忙活一通了。”

    王福全脸上有惶恐神色,道:“得娘娘赏识,是奴才天大的福分。奴才只怪自个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为娘娘分忧。”

    他这一句像是很真诚的样子,我感怀笑了:“这也是小事。来日方长,你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此事确也巧合……”

    我言尽于此再不多说,垂眸深思。

    王福全转了转眼珠子,上前一步,小声道:“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

    “娘娘宽仁,不曾往歪处里想过。可奴才冷眼瞧着,昨日之事,恐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哦?你是否听说了什么?”

    我双目直视于他,脸上有他预料中的震惊神色。

    王福油滑一笑,垂眸恭顺道:“宫中闲言碎语太多,奴才本不该捕风捉影。只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奴才,不敢在娘娘跟前搬弄是非。只想提醒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哪。”

    他的笑容含蓄而意味深长。

    我双目微凝,拨了拨手腕的迦南珠串,喃喃道:“言下之意是…?”

    王福全嘿嘿一笑,语义玩味:“皇后是顶顶尊贵人,又是太后最亲近的人,必定不怕小鬼作祟。”

    他如此说,分明是暗示有人从中作梗。

    我越发凝了眉眼,默想许多,正色道:“昨日之事,本宫也觉得蹊跷。只是……”再往下已不好多说,换了话题道,“杨妃有孕,这是天大的喜事,本宫也深感欣慰。皇上膝下唯有两位公主,杨氏这一胎若真能替皇家延续香火,也不枉费太后皇上疼爱,他日荣宠,必定无可限量。”

    王福全如此精明一人,如何听不出我话里的隐忧,抬眸望我一眼,那一眼别具深意,继而黏腻腻笑了:“凭她再如何尊贵,总尊贵不过娘娘去。今日是奴才碎嘴,娘娘切莫挂怀才是。”

    我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句宽慰的话而展颜,反而越发生了心思。

    长久的静默后,终是觉得不妥,强自振奋精神道:“好好的,尽说些伤感话了。下去罢,不必在这儿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王福全谦恭之至地应一声是,出了殿去。我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不动声色笑了。

    原来,他们动的是这份心思。

    然而,以为挑动我去打杨妃这胎的主意,便能一箭双雕了?

    这算盘打得倒响,可惜我怎能听风就是雨,任由他人玩弄于鼓掌间?

    月色明媚,九天之上,一轮圆月格外饱满,洒下一天一地清辉,连衣襟袖上都被镀了一层流银般的微亮光泽。

    我几乎忘了,今天是十五月圆夜。

    按祖制,月圆之夜皇帝须在皇后宫中度过。

    如今月上树梢,想来皇帝是不会来了。我无声无息松了口气,这样更好,免得相对无言,徒增尴尬。

    月色皎皎,我穿一件素色窄腰宽袖的长衫立于廊檐下。

    一身单薄,抖不尽都是寥落。

    想起结婚那年的中秋节,月色如水,密密匝匝铺了一天一地,于凯的吻柔得像天边最后一朵流云,落在我额间发上。

    他说:“清清,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也是你的家人。我会代替去世的爸妈,好好照顾你。”

    时光荏苒,三年后的又一个中秋,准备了一桌饭菜等他回家,等到晚霞秋色退散,等到灯火阑珊,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也没能等到那个男人半个身影。

    原来,他所谓的一辈子,是这样短,短得让人心凉。

    思绪纷繁间,一把低沉的嗓子从身后传来:“你在发呆?”

 第八章

    我被惊得心头一阵惊跳,下意识回头,见一人头戴赤金冠,着墨青色长衫负手立于我身后,看样子似乎已经站了许久,不复那日在大殿中的冷漠,只眯着双眼,玩味般打量我。

    因是晚上,他整个人又隐在廊檐下,容貌瞧得并不十分清楚,倒是那一点赤金冠,在月色下耀目刺眼。

    这个时辰,能随意出入静德宫的男人,除了皇帝夏沐烜还能是谁?

    我忙收敛心神,敛衣要拜,腿还没完全弯曲,手臂就被托住了。

    皇帝双眼目注于我,满天清辉下,淡淡一笑,恰似花开满园。

    “不必拘礼了,朕方才瞧你看得出神,就不曾出声,怕扰了你的好兴致。”

    我忙称不敢,被握着那只手隐隐都是凉意,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手一紧将我拢过去,温柔道:“春夜里凉意未去,该多添些衣裳才是。”

    我虽不是什么待字闺中,却也觉得脸上热腾腾的。

    除了于凯,还没有哪个陌生男人这样抱过我。鼻端尽是陌生气息,有些熟悉,仿佛是那日让王福全去内务府支取的芝兰香,却又不完全是。

    我不敢动,怕一动更加局促,也不敢多话,说多错多,更何况是对着个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

    皇帝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只有一句没一句道:“今日去普安寺礼佛了?”

    皇帝问话,我不能不答,只能规规矩矩应一声是,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话。

    如此相对无语,大感尴尬,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终是觉得不妥,道:“皇上要不要进殿内坐坐?”

    又是一阵磨人的静默,就在我以为皇帝已经不预备开口那会儿,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慵懒无比的“也好”,转身,牵我进殿。

    我没有抬头看众人的眼神,只怕四目相接,越发抖落一身的破绽。

    许是知道皇帝来了,殿角一对蟠龙九枝烛台上,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已被尽数点燃,一殿的烛光摇影,照得人明晃晃刺目。

    我下意识拿手挡了挡眼,一时间几乎无法适应这样的光亮。

    皇帝在榻上落座,见了我的反应,轻轻笑了:“凡事浅尝则止,才不至于麻木。看你这样,必定是在外面站太久了,日后让宫人留意些。”

    这一句似乎只是闲聊,又仿佛不仅仅是闲聊。

    说完又问:“你身边的惠人呢?”

    净雯立马上前,叩首到地,道:“回皇上,奴婢田净雯,是静德宫一品惠人。”

    皇帝似有若无地扫她一眼,语气平淡:“去拿皇后的长衫来。”

    “是。”

    我脑子里跟被风突然刮过一阵似的,全然混乱。

    难道净雯不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不过这样的惊愕也就一瞬,很快就收敛心神道:“劳烦皇上挂心,其实也不是特别冷。”

    “怎么不冷?捂了这么久都不见热。”

    语意缠绵,似有无尽柔情。我却越发摸不着底了。

    听皇帝方才的口气,似乎净雯并不是他的人,那会是谁的人?

    还是说,一切只是我杞人忧天?

    我隐约意识到,宫里这潭水,远比想象中深沉难测,怕只怕暗礁遍布,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胡思乱想间,净雯已经将烟霞紫色系长衫捧来了,服侍我穿上。

    皇帝满意地挥一挥手,示意众人退散,只留我跟他相对而坐。

    视线里,墨青色长袍成了水青色,以银线织就流云,线条流畅多变,并不是常见的龙纹或蟒纹,坠一穗通透润泽的龙纹白玉,不见狰狞,只余天家贵气,与当日在大殿中一袭夔纹玄色朝服在身的他想比,气质迥然不同。

    灯火下近近一瞧,只以为是哪家的翩翩贵公子。

    然后,我并不敢松神。

    服饰再如何改变,内里那个人的身份却不会改变分毫。

    我总得牢牢记住,他是皇帝,而我的命,就捏在他手里。

    我没有抬头,是害怕或是什么,然后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皇帝以两指抬起我的下巴,低声道:“只盯着朕的衣服看,为何不看朕的脸?”

    我顿感无措,然而也不敢不看他。

    这么四目相接,只觉得眼前这人眉眼俊朗英挺,这么突兀兀摆到眼前,我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是放轻还是放重。

    我知道,他在读我眼睛里的内容。

    都说眼能通心,他这样盯着我,俨然是想看出我心底所有的心思来。

    我忙垂眸,道:“夜露深重,皇上要不要用些甜汤?”

    皇帝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腕骨,不应,全不计较我方才这一问有多突兀,甚至极宽和地笑了笑,淡淡道:“不仔细瞧,倒瞧不大出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左腕的割痕,现如今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我不料他会有此感慨,也深知此时不是沉默的时候,忙起身跪下,叩首到地,道:“臣妾有罪。”

    皇帝声音沉沉,脸上仍然有笑:“你有什么罪?”

    妃嫔自裁乃是大罪,那年如果我没活过来,沈氏一门免不了受累,遑论**巧馨等一干近身伺候之人。

    追根究底,一切皆拜眼前这人所赐。可他是皇帝,而皇帝是永远不会错的。

    有寒意从背心直往上窜,冷汗连连。

    我相信,帝王无不多疑,遂郑重一叩首,迎上他的视线,正色道:“臣妾有罪。受小人唆摆,难为六宫表率,罪其一;因一时之困,罔顾皇上与太后宽仁,更置臣妾与皇上结褵之情不顾,妄动轻生之念,罪其二;其三,一味草率行事,有失后妃之德,如今忝居中宫之位,实在愧对历代先祖。何况,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往日种种,无不累人累几,亦白白连累皇上盛名……”

    陈词恳切,条条在理。

    虽说做戏成分居多,然而说到后来,却也真伤感了。

    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

    口口声声说得响亮,却已经错到离谱!

    十年前,是妈妈扑过来用整个身体遮住我,才让我从那场车祸里侥幸存活下来。

    而我,怎么可以那样不负责任,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就草草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从前每每想起,总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想想,实在应该好好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委实糊涂!

    所以这辈子,我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我的伤感搅乱了一殿的沉寂,待皇帝的手抚上我的脸,我才意识到脸上已经湿冷一片。

    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脸,我下意识微微一怔,然后就被托着胳膊拉了起来。

    抚在脸上那只手,一点凉一点热,声音柔靡:“别哭…你的苦,朕不是不明白。至于你父兄,死者已矣,过去的事朕就不予追究了。朕会下令厚葬他们,迁入英烈之陵。”

    沈月清的家人已经不在了?!“追究”什么…?

    我为这个消息震惊了数妙。

    见我如此反应,皇帝眼中怜惜之情一重深过一重,末了轻轻一叹,说了句很让人不可思议的话:“别怕,过去的事已告一段落,朕不会迁怒于你。朕会护着你。”

    我怕吗?似乎是的,身体细微的颤抖骗不了人,又或许并不是我,而是沈月清。

    夏沐烜的吻一点点落下来,鲛纱帷幔一重重落地,这是个密封的空间。

    我躺在他怀里,茫然若失。

    更漏轻轻一滴,像刺穿梦境的锥子,身体也在一瞬间被刺穿了。他的呼吸打在我颈间,微凉且热。

    他说:“别怕,朕不会伤害你。”

    我想起那个新婚之夜,于凯抱着我笑得那样欢畅。

    他说:“别怕,清清,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眼角有湿意一点,然后就被吻去了。我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无处可依。

    醒来天已大明,撩开帐帘朝外喊:“谁在外面?”

    巧馨喜不自胜地疾步进来,喜滋滋道:“小姐醒了。”边说边勾床帐。

    我揉了揉泛酸的腰,随口问:“你姑姑呢?”

    “在外头忙活呢。都是些跟红顶白的东西,从前巴结宸妃巴结得紧,后来见杨妃怀孕,恨不得一股脑冲上去拜个够,今儿听说皇上往咱们宫里走了一遭,正一个个削尖脑袋往咱们这儿钻呢。”

    我哑然失笑,经过她这张绘声绘色的嘴,倒真有点如在眼前的感觉了。

    然而,我如今是生怕有半点的行差踏错,偏偏这丫头又是个嘴巴管不住心的,于是板下脸,正色道:“这样的话,我往后一句也不想听。”

    说完斜一眼窗外,示意她隔墙有耳。

    “小姐?”她很少见我有动怒的样子,半委屈半可怜地喊我一声,喊得我心头不由得软了三分,拍一拍她的手背,喃喃道:“宫中不比外面,往后有什么话,记得在肚子里先过一过,明白了?”

    “是。”应完又欢畅起来了,笑着问我:“娘娘这就要起了么?”

    “起罢,躺着也睡不着。皇上是什么时辰走的?”

    我本是无心一句,却惹得那丫头吃吃笑了:“娘娘平日里嘴上不说,其实比谁都惦念皇上。皇上卯时就起了,嘱咐奴婢不许扰娘娘好梦。”

    我知道她误会了,之所以问皇帝的行踪,其实是怕他起晚了耽误早朝,惹出些于我不利的闲言碎语来。

    这丫头跟着我在东陵一同挨了四年苦日子,总希望我可以借昨晚之势一举翻身,从此青云直上。

    然而,世上的事,哪能这么简单?

 第九章

    我接过软帕温了温脸,口中念念有词:“前殿就交给净雯去应付罢。让你姑姑回来,挑几串佛珠,待会儿给太后请安一并带去。”

    “太后宫里一早派人来传过话,让您好生歇息,隔日再去请安也不迟。”

    “太后格外疼惜,是太后宽仁,我们又怎能恃宠而骄?去罢,顺便把给各宫的礼也备好,两位生了公主的再厚重些。”想起昨天**跟我说的那席话,揉揉脑仁,又道,“杨妃那份要格外留意,待会儿我亲自来挑。”

    “小姐是皇后,何必眼巴巴讨她们的好?”

    巧馨全然无法理解,我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带了一身荣耀进来。而我,已然家世倾颓,若还一味傲慢跋扈,且不论能不能服众,只怕有一天皇恩不在,终要再次体味众怒难犯的苦果。

    **很快就回来了,见我醒了,眼中有由衷感怀的泪意,未语先伤。

    我冲她淡淡一笑,示意她稳住心绪,道:“就照昨天商量的那样,太后那儿送迦南佛珠,这珠子香味正,闻着静心养神。”

    “是。”

    “至于宸妃,听说她一向身子弱,香味太浓了不好,送翠玉镯罢,翠玉养人,亦能祛病,给她再好不过。”

    “杨妃那边…?”**脸上有淡淡思索神色,片刻后凑近我低声道,“她这一胎金贵,可别出了什么事,赖到咱们身上。”

    我抹了抹鬓角碎发,淡淡道:“这个暂且不提,先随我去颐宁宫请安。”

    “今日也要走一遭么?”

    “嗯——顺道把给各宫的礼带上。”觑一眼廊檐下供奉的那盆金钱牡丹,又道,“也让方合带上这盆金钱牡丹。这样稀有的花,想来太后会喜(…提供下载)欢。”

    **想了想,依言应一声是,出去打点。

    到颐宁宫,外殿候着的锦秋见了我,稍稍一愣,很快就敛神笑道:“皇后娘娘也来了。”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我并不是头一个到了。

    我没有泄露心头疑惑,只微笑淡淡道:“本宫今日起得晚了些。”

    “奴婢惶恐,是奴婢言语有失。”锦秋作势要跪。

    我忙伸手扶住她,喃喃道,“本宫面前,你还用得着如此客套么?积年姑姑待我的好,我是断然不会忘的。当年若不得姑姑时常探望,只怕也不会有我——”

    再说下去已徒增伤感,稳稳心神,笑道,“咱们是多年的情分了,不必跟我生分。如今是在太后跟前当差么”

    我特意摒弃生分贵贱,以“你我”相称,她已然感动,垂眸低低道:“奴婢是昨日调来的颐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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