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原名指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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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是观音溪人，他去世之前，曾经要我回来看看……”莫宝宝忽然有些感伤的说道。
　　“什么？观音溪的人？姓什么？住在哪里的？我也是观音溪的，没准我听说过呢！”张玲忽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嗯，我爷爷姓莫……”莫宝宝回道。
　　“姓莫？我们那没有姓莫的人呐？你是不是记错了？你爷爷他不是我们观音溪的人吧？”张玲继续问道。
　　“没有，我爷爷以前反复说过，他老家在观音溪，那边有个观音镇，肯定是这里的。”莫宝宝肯定的回道。
　　“那就奇怪了啊！我从小到大也没听说有姓莫的人家啊！”张玲有些疑惑的皱眉，再次开口问道“你爷爷以前住的哪里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爷爷说他以前住在半山腰上，他的房子前面有整个村子里面最大的黄果树，夏天乘凉最好了……”莫宝宝有些叹息的开口念叨。
　　“啊，你说的是薛老师家么？”张玲一听，立马问道。
　　“薛老师？”莫宝宝疑惑的低喃道“不是啊。”
　　“怎么不是？”张玲忍不住拉着莫宝宝的手念叨“我们观音溪就只有几户人家住在半山腰，而半山腰门前有黄果树的就只有薛老师家了，而且，听我奶奶说，薛老师是后来来到我们观音溪才住到那里的，以前那所房子空了好多年，都快塌了呢！”
　　“哦，那可能吧！我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莫宝宝点头回道。
　　“嗯，那我明天带你去！顺便也看看薛老师。”张玲连忙热情的说道。
　　“你明天不用工作么？”莫宝宝忍不住开口问道。
　　“工作？我们这小地方一年到头除了节假日来旅游的人多，其他时候根本没多少人来，来了也没几个人住旅馆的，这么贵！我们老板平时根本就不管我们，只要放假好好上班就可以了！”张玲不在意的回道。
　　“那就谢谢你了……”莫宝宝连忙说道。
　　“没什么，你先跟我去洗漱一下，早些睡觉吧，不然明天还要走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呢！”张玲起身对着莫宝宝说道。
　　“好……”宝宝跟着起身。
　　从明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天了……
　　长这么大，莫宝宝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山路。先不提有多远，单是这崎岖不平的道路都走的莫宝宝想哭。不过看看走在自己前面比自己小，那么多还背了一大袋东西张玲，两手空空的莫宝宝都没脸抱怨……
　　在莫宝宝无数次以为自己的脚快报废了，再无数次坚持走下去，最后又无数次的想放弃的时候，终于到了。
　　于是，就见张玲几乎是有些兴奋的拉着走路都有些摇晃的莫宝宝奔到黄果树旁的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大声的喊道“薛老师，汪师母，我回来看你们了……”
　　而莫宝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玲拉着进了院子，就看见院子里面一位穿着布衣的儒雅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根木棍，指着身后的一块小黑板对着院子里一排排坐在地上的小孩子问道“13乘以9等于多少？”
　　而这时候，还不等这些小孩回答，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开口了“啊，是玲子回来了啊？老薛，你要不先下课，休息一下在上吧……”接着一位同样穿着藏青色布衣的中年女子出现在莫宝宝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五官柔和，长相美丽，即使已经有些年纪，即使额头上已经有明显的皱纹，却仍旧让人打心里承认，她的美丽。最突出，还是她那温婉的气质，仿佛水一样，她甚至不用说话，光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亲切。
　　于是，就见被称作老薛的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皱眉，然后开口道“听你们师母的，先休息一会吧……”
　　“哦……师母万岁……”一群小孩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起哄道。
　　“你们这群淘气鬼。”那被称作师母的女子看着这群小屁孩忍不住眯着眼笑起来，然后上前几步拉着张玲的手，问道“玲子，你怎么回来了啊？今天不上班么？”
　　“呵呵，师母，今天她要来观音溪，而我们老板不在，我就直接领着她回来了，我还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呢！”张玲连忙现宝的回道。
　　“你这小淘气……”被称作师母的女子忍不住笑着拿手点点张玲的额头，然后笑着对着莫宝宝问道“这位小姐是……”
　　“哦，我叫莫宝宝。”莫宝宝连忙友善的回道。
　　“什么？莫宝宝？”那女子一瞬间没了笑容，有些吃惊的念道。
　　“怎么了？”莫宝宝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中年女子却没有回答，反而冲着一边的薛老喊道“老薛，快过来，快过来啊……”
　　“怎么了？”一听女子的呼喊，那中年男子赶忙走过来问道。那女子却没解释，而是指着莫宝宝接二连三的叫到“她说她叫莫宝宝，莫宝宝，莫宝宝啊！”
　　“什么？莫宝宝？”那中年男子忍不住跟着吃惊的念叨，不确定的扭头冲着莫宝宝问道“你真的叫莫宝宝？莫名其妙那个莫？宝贝的宝？”
　　“嗯……你怎么知道？”莫宝宝有些不解的点头回道。
　　“那你爷爷叫什么？”那男子连忙问道。
　　“我爷爷叫莫大年……”莫宝宝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
　　那男子听完莫宝宝的话，有些神色不定的看着莫宝宝叹息的说道“那就没错了，你就是莫宝宝啊……”而那女子还有些犹疑的问道“真的是她么？”
　　“是的，真的是她，真的是莫宝宝！”

　　女子性骄

　　“到底怎么了？我叫莫宝宝有什么问题么？”莫宝宝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什么事事情……快，屋里坐，屋里坐……”那中年女子连忙笑着回道，率先带头往屋里走去。而莫宝宝还没弄清楚，就跟着张玲一块往大屋里面走去。来到大屋，只见一张大的方桌，几把竹椅和几根木板凳摆在屋中间，周围空旷旷的，没有任何装饰物。只听张玲开口解释道“要是外面天气不好，就在大屋里面上课，要是屋子里摆太多东西，学生就坐不下的……”
　　于是，莫宝宝了然的点点头，有些敬佩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的女子。而那女子却只是笑笑，对着莫宝宝和张玲说道“你们先坐会，我去看看灶上的水开了没有，我在烧开水呢！”
　　“好的，师母，要不我帮你吧！要知道，烧火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啊！”张玲忍不住笑眯眯的说道。
　　“我有那么不中用么？还用的着你帮忙？我几下就弄完了，你先陪宝宝说说话，我一会就来……”那女子故意板着脸说回道，然后又在刚说完的一瞬间笑起来，看的莫宝宝忽然想要落泪。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慈爱，这样有些宠溺的对待过她。如果说她这辈子缺少的父爱还可以由莫老爷子弥补的话，她的母爱没人能弥补，这么多年来，莫宝宝对于母亲的印象，从来都是一片空白。
　　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写作文歌颂母亲的伟大。在她的眼里，母亲算是个什么东西呢？她从来就没有过母亲，母爱对于她，不过是个空话罢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没有母亲的生活，她也一直以为，母亲对于她，就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母爱之于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可是，如今，当她看见这样一个温婉的中年女子朝着她温和的笑的时候，当她听见这样一个女子用着柔和的声音念叨着她身旁的张玲的时候，她忽然打心底涌现出一种羡慕，一种心酸，一种委屈的感觉……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她并不是不需要妈妈，而是她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妈妈，她从来就不知道有了妈妈是怎样的生活，所以，她以为，没有妈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当她看见，当她听见，当她了解之后，她才发现，她是那么的渴望……她想要有妈妈……从某方面来说，她其实也算是有妈妈的，褚凤楠的母亲，应该也是她的妈妈。可是，在她的身上，莫宝宝感觉不到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怀。即使她待她一直都是好的，平时也都很维护她，可是，无形中，总是隔了一层。莫宝宝自己明白，她的婆婆，打心眼里是有些疏远她的，所以，她在结婚后，也就很少愿意和她接触了。
　　可是，如今，她想要一个像这位女子的妈妈，并不需要多么的美丽，多么时尚，多么能干，只要她能包容她，能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安慰她，能在她无处可去的时候庇护她……
　　妈妈，她想要妈妈……
　　而这边，女子出来后并没有往厨房走去，而是转身朝着里屋走去，刚进门就见原本应该继续上课的薛老师此刻坐在床边，有些皱眉的看着手上的信件。于是，只听女子开口道“怀仁，你确定是她么？”
　　“是的，兆君，我刚刚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莫老爷子信上提到的莫宝宝就是她。”被称作怀仁的男子点头回道。
　　“那，莫老爷子是真的去世了么？”那女子听完突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应该没错！”薛怀仁点点头，开口道“五年前，我收到莫老爷子寄来的信件，上面说他去世之后，他的孙女莫宝宝万一过的不好，无处可去的时候，就会遵循他的遗愿来到观音溪，恳请我们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帮她，将莫宝宝留下来，再好好照顾她……”
　　“那么，莫宝宝是无处可去么？”女子问道。
　　“应该是吧。”薛怀仁点点头开口道“莫老爷子曾经随信寄来两张莫宝宝的照片，以及简单的介绍过莫宝宝的个性，你仔细看看照片再想想莫宝宝如今的穿着和神色就知道，莫宝宝应该是无处可去吧……”
　　女子随手接过相片，看着照片上神采飞扬，眼神傲慢，骄傲的仿佛一只孔雀的莫宝宝再想想今天看见的几乎可以说有些狼狈的莫宝宝，忍不住叹口气道“真是可怜喏……”
　　然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好半天，女子开口，打破沉默“那要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我们要怎么对待她？”
　　薛怀仁低头思考了好久，说道“尽量严厉的对待莫宝宝，她做的不好的地方一定要严厉的指出来，该罚的时候不仅要罚，还要重罚！同时，要认认真真的教育她，将她的个性好好的打磨一遍！”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对她么？我们不是应该尽量对她好么？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严格？这样对得起莫老爷子的嘱托么？”女子不解的问道。
　　“就是为了对得起莫老爷子，所以我才那么严厉的教育莫宝宝！我要让她真正的开始成长起来，让她真正的长大，让她明白，她活着，是为了什么！”薛怀仁有些严肃的回道。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么严厉的方式？”女子仍旧疑惑的问道。
　　薛怀仁没有说话，而是将莫老爷子曾经写给他的信收好放回原处，这才站起身，用着略带疼惜的语调开口说道“女子性骄，易早夭……”
　　说完，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走出去……
　　莫宝宝的性子有多么骄傲，就连她自己都不完全了解。她的思想有多么偏激，更是让任何正常人都很难理解，她的骄傲，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要想好好教导不花大力气，不下大功夫，对于莫宝宝来说，不仅没用，反而容易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而且，在现在这情况，正是莫宝宝最脆弱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教育莫宝宝最好的时候。
　　从小，莫老爷子疼她，就一直狠不下心严厉教育她，即使形成的性格很不好，莫老爷子也很包容。可是，如今的形势不同了。莫老爷子去世了，就没人愿意毫无保留的包容莫宝宝了。所以，这就需要莫宝宝自身长大，变得强大的不需要人来保护她。那么，现在他们不能像莫老爷子那样对莫宝宝太好，不然莫宝宝会本能的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再次重蹈覆辙……
　　所以，要教育莫宝宝，首先，他们得硬下心肠，对莫宝宝“不好”！这样，她才会真正开始成长，学会对自己好……
　　所以，这注定是个棘手的任务……
　　于是，这一天，莫宝宝在薛老师的家受到了两人的热情款待，在薛老师的妻子，汪兆君女士的极力挽留下，莫宝宝留了下来。而张玲则在吃完午饭，领着莫宝宝转了一圈后就离开了。她明天还得上班，今天不得不回去了。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莫宝宝开始第二次成长了……
　　莫宝宝在薛家呆了半个多月了，她每天呆在薛家，看着薛老师教导周围山区的孩子功课，跟着汪女士到处串门，日子过的还算是很惬意的。虽然，如今的她吃的是普通的家常便饭，穿的是普通的棉布衣服，却打心眼里觉得日子过的很轻松。甚至，她居然可以很多天都不用想起褚凤楠……真的是很奇迹呢……
　　可是，好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于是，在莫宝宝住在薛家快一个月的时候，汪女士在吃午饭前问莫宝宝“宝宝，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莫宝宝不解的问道。
　　“你不用回去，你不用回家么？”汪女士问道。
　　“家？”莫宝宝瞬间红了眼眶，用力咬了咬牙才开口道“我没有家，我要怎么回家？”她的家，早在她和褚凤楠离婚的时候就支离破碎了……
　　“难道你要一直在我们这里住下来么？”汪女士似乎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可以么？”莫宝宝忍不住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怎么行呢？我们家一向都不养闲人的！”汪女士忍不住有些皱眉的说道。
　　“我会做事！我可以帮忙的！”莫宝宝连忙回道。如果她不能在这里住下来，她就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那你会做什么呢？你又能帮什么忙呢？”汪女士忍不住问道。
　　“我，我……”莫宝宝想了好久，也没想到自己能做什么，好像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除了花钱，除了享受，还真的什么都会！这下子莫宝宝急了，忍不住抬头往院子望去，却在见到薛怀仁讲课的场景后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高兴的说道“我会教书！我可以帮薛老师教这些小孩子……”
　　“真的么？”汪女士问道。
　　“真的，我保证！”莫宝宝连连点头。
　　“那好吧，你今天下午上课试一下！”汪女士回道。
　　“嗯，好，我会当个好老师的！”莫宝宝高兴的保证道。
　　汪女士听完但笑不语，没说什么……
　　莫宝宝真的是很好骗啊，稍微挖一个坑，不用你引导，她就自己忙不时跌的往里面跳。真是无比配合啊！
　　原来，拨开莫宝宝骄傲的外衣，里面剩下的，是单纯到近乎一片空白的思想。莫宝宝的骄傲，不过是她的保护伞罢了，因为离开了她的骄傲，她脆弱的不堪一击……
　　看来，要教她，需要不少时间喏……
　　不过，这也没什么，她和老薛没有孩子，现在剩下的最多的就是时间了！他们可以慢慢教……
　　所以，她不急……


训斥

　　　　当天下午，莫宝宝就被赶鸭子上架，在学生们疑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站在了薛老师曾经讲课的小黑板前面。然后，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紧张，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道“今天由我来给你们上课。。。”接着，习惯性的将身子挺直，有些倔强的开口道“今天我给你们讲100以内的乘除法。。。”

　　　　不得不说，莫宝宝还是颇有些大家风范的，开始她是紧张。可是，当她明白一切不可避免，必须要去做的时候，她快刀斩乱麻，便不在犹豫，认认真真的去做。而当莫宝宝认真的时候，就很少会有做不好的事情。

　　　　于是，当薛怀仁在一边看着院子里认认真真教导学生的莫宝宝时候，忍不住点点头。这样的莫宝宝是可以塑造的。

　　　　莫宝宝她虽然娇纵，却并不会像很多富家小姐那样娇气，她骄傲，却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别人高人一等，她清高，却并不会随意贬低别人。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说，莫老爷子将莫宝宝教育的还是很好的。

　　　　至少，和莫宝宝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莫宝宝的家教很好。并不会出现那些豪门子弟的通病，并不会看不起穷人，她的娇纵，只针对和她处在同一阶层的人身上，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是骄傲的，仿若公主一般。

　　　　总的来说，莫宝宝的课讲的还是不错的，至少莫宝宝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的坐在地上的学生们忍不住直点头，有些还不太会讲普通话，说话还带有浓重四川口音的小孩子在开口时更是脸色发红，感觉很害羞。。。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莫宝宝却正讲课讲的起劲，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当她看见盘腿坐在地上的学生们用在渴望，用着探索，用着求知，用着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感到难以名状的满足。

　　　　当她的眼睛扫过那一双双纯真渴慕的眼睛时，她忽然有些感动，她的心灵忍不住有些震动，她在隐约之中，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价值——原来，她是被需要的！

　　　　一想到这点，莫宝宝就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整个人讲课讲的是越发兴起，直到薛老师开口打断莫宝宝“宝宝，先下课休息一下吧。。。”

　　　　莫宝宝这才惊觉自己的投入，连忙下课。。。

　　　　然后，莫宝宝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群小学生一把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宝宝鞠躬道“老师，辛苦了。。。”顿时，将莫宝宝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不过是为了留下了而赶鸭子上架的讲课，却得到这些孩子真心的感谢，让她在这一瞬间，有些无地自容。她有些仓皇的转身，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汪女士轻轻拉住，只听她说“宝宝，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上的这堂课，只要你认认真真的付出过，他们的感谢，你接受就是理所应当的。。。”

　　　　听到汪女士这样讲，莫宝宝才点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汪姨，谢谢你。。。”莫宝宝来了这里一个月，和薛怀仁夫妇熟悉了起来就开始称呼薛怀仁为薛叔叔，称呼汪女士为汪姨。

　　　　“呵呵，傻孩子，我有做什么么？”汪女士却摇头装傻，看着莫宝宝一下子笑了起来。

　　　　一边的薛老师见状，也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却被汪女士瞪了一眼，然后，为了转移话题，连忙开口道“宝宝，今天你先不要讲新课了，山里的孩子基础差，讲太多他们根本消化不了，你等等就给他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