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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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爱的奇妙感觉渐渐袭来——
似在梦中，似在云端，好怕，可也好安心……
最后，他痉挛着拥紧了颤抖的我，一切像又回到了虚空之中，失去了一切，我害怕地紧拥着他蒙了薄汗的身体，用力吮咬着他的肩久久不愿放开……
“晚儿，你的指甲掐的我好疼。”
看着他温柔地略带责备的眼神，我羞怯地松开双手。
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抬起身躺在我旁边，看着满面红霞的我笑着。
“晚儿——”
“嗯？”
“谢谢你，我的晚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女人。”说着他再次搂起我，紧紧拥着。
我安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的手指在我背上轻滑，体味着他坚实的胸膛带来的特别的安全感。
“那刚才害怕吗？”
“没事”
“疼吗？”
“有点，但不是特别疼。我的身子是毓儿的，所以我不是……”
千年等待
“不，晚儿，别这样说。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对吗？”
“可是男人都很在意那个，好像那个会让男人感觉很……特别”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再次羞红了脸。
闻言，晨昱竟然笑了起来：“哈哈，可是刚才我也感觉很……‘特别’。”
山中湿冷，晨昱摸索着为我披上衣衫，道：“穿上些，小心凉。”
“嗯。”
薄薄的棉布衣衫，被他的体温煨得暖暖的。
躺在他的臂弯里，再次被问起：“晚儿，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好吗？”
……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有你这样求婚的吗？！”我不满地背过身。
光滑的胸膛贴了上来：“那你说要怎样？”
“那并不重要，晨昱，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在我最青春灿烂的时光有你陪着就好。等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去找大师。不知他何时醒来？”
听着我认真的话，晨昱竟然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晚儿，那你就更不必走了，因为是师父把你许给了我。”
“什么？”
“若不信我，等他出关，你自可去问。”
“我怎知他何时出关，若是他总不出来，我岂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再说，他是你师父，当然会帮你说话！”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哦，是吗？那，我带你去看另一样东西。”说着，大半夜的，他竟然为我披上裘衣，拖着我来到另一间房中。
房里空荡荡的，一片阴凉。
晨昱没有燃烛，而是引我在地上一太极图上打坐入定，而他便坐在太极的另一面，轻轻盈握起我的双手。
眼前的墙壁忽然亮了起来，像小时候的乡村电影一样，两个和尚的身影呈现眼前——
“尘世中哪里有什么真的情爱，不过是一时糊涂！”说话的是一老僧。
“爱并非奢求，太过贪心的是人无尽的欲望。如果让他们生生世世都记着前世的爱，或者超越生死永远在一起，他们会不会觉得乏味呢？”这是一中年和尚。
“当然会，情天孽海，人生情爱本就是沉沦。”
“可——”
“不信你自可让你的宝贝徒儿一试。”
面前出现了晨昱的身影。
缘来是你
“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是晨昱的声音。
老僧答道：“赌你的三生尘世情爱，赢了许你们为长生不老的神仙眷侣，永不分离，若是输了罚你入轮回历练，永世不得再谈及情爱，可否？”
“好，一言为定！”是晨昱。
“老家伙，我徒儿应了，把那个给我！”是那中年僧人。
闻言，老僧淡然一笑，拿出一对长约半尺的宝剑递给了晨昱：“褪去衣衫，与她血脉相融……”
接下来，我看到了法坛中的那个人，艾毓，或说是我，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晨昱握着那双宝剑，轻柔地覆身上来，十指交缠，利刃受力染上了二人的鲜血。
忽而，饮血的宝剑亮了起来，一龙一凤腾空起舞。影中的晨昱和我在那耀眼的光芒中渐渐模糊起来。
我突然忆起，那应该就是送我来的老和尚身上的光芒。
果然，千年的等待，真的是你……
就这样过了很久，当一切归平寂，晨昱轻轻放开我，此时，彼此似乎已经心灵相通，像是已经相恋很久的夫妻，一种亲情的温暖萦绕心间。
而我也忽然安心很多，因为那熟悉的光芒，因为千年的等待。
原来，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从来就没有什么意外。
回到卧房，晨昱将那宝剑之一交与我，神奇的东西，竟然在饮血之后，可以随意变幻大小，甚至隐入肉体之中。
正好奇地看着，晨昱上前揽住我，认真地问道：“龙凤仙缘，一切随心。晚儿，如果将来我们其中一个不在了，你说另一个要不要孤守一生？”
我？
不知是言情看多了，还是怎样，我竟然未加思索，便脱口答道：“我定会守着生生世世的爱，绝不依恋他人。”
“晚儿，答应大师的时候，我便想若你走了，我不愿多偷生一刻。”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我的心猛地一滞，指尖一阵酸涩，死，生死相随？之前从未敢想过，这一刻，却是从他口中那样自然地说出。
我轻轻蹭在他胸膛，用力搂着他回应道：“晨昱，我一定会珍惜上天恩赐给我的爱，生生世世。”
那一晚，其他的话语已显得多余，我们在烛光中紧紧相拥，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渐渐睡去。
关于回宫，关于未来，我没有过多追问，因为晨昱只说了二字——“放心。”
召回京城
不想未及在温柔乡中沉醉一日，第二天清晨，便接到了母后的飞鸽传书：“速带她回宫觐见。”
好简单，我不禁皱眉问道：“娘娘她怎么会知道？”
晨昱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母后一直很神秘，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神仙下凡。那我们今天就收拾一下动身吧。”
“哦”，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可还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好紧张。
“就这样去吗？若被认作艾毓怎么办？”
“没事，我早有计较，艾大人会帮我们的。我们就坦坦荡荡地回去。”说着，他拉住我的，俯身吻了一下道：“我来帮你梳洗，然后我们还要去嬷嬷那里说一声再走。”
“哦……”
梳洗完毕，我们去了离宝相寺不远的嬷嬷家。
还未走到门口，嬷嬷已经远远地望见我们，慌忙揩着手迎上来说：“公子和姑娘怎么来了？”
晨昱淡淡地笑着说：“嬷嬷，母后召我回宫，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啊！那么快。”嬷嬷似乎一下子便明白了所有，询问地望向我。我一下子羞红了脸，因为两三天之前，我还跟嬷嬷说我并不想嫁给晨昱。
晨昱看到了我的尴尬，并没有为我解围，而是转头笑呵呵地回答嬷嬷道：“小丫头已经应了，我们今天就回宫求母后主婚。”
“啊——那，那老身在此恭喜公子和姑娘了。”说着弯腰向我们行了一个礼，我慌忙上前扶住她道：“嬷嬷，您可折煞我们了。”
正说着，石头从院里走了过来，叫了声：“大哥，林姑娘。”
晨昱却扬起脸认真的责备道：“石头，嫂子的姓氏也是你随便叫的？”
石头马上委屈地看向我，还是嬷嬷出来解围道：“傻小子，公子要带林姑娘回去成婚了，还不改口叫嫂嫂？”
石头惊讶道：“啊，是吗？那嫂嫂，小弟在此恭喜您和大哥了，祝您和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然后努力憋着笑。
我咬唇白了他一眼，忍着没有回敬他。
由于无相尚未回来，为了赶时间，我们绕开了宝相寺。山路崎岖，我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山间湿漉漉的土地分外亲切。
一路前行，渐渐可以看到一些上香的人了。这好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晨昱拉我走到路边，找了一顶干净的小轿，带我坐了进去。
第一次坐轿子，当轿夫抬起的时候，我不小心晃了一下，觉得好新奇。晨昱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揽住我道：“别出声。”
我却大方地笑道：“怎么了，人家没有坐过轿子不行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闭目休息起来。
我则非（提供下载…）常好奇的掀起轿帘的一角，偷偷向外望着，路渐行渐宽，人也越来越多。这东望国好像还很兴旺，百姓都一副丰衣足食的样子。
烟花巷里
轿子在一家装饰华美的楼前停下，晨昱小心地扶我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楼牌上的字：烟雨楼。正要问他是什么地方，他摆摆手，拉我绕道向酒楼后面走去。
他边敲门边低声附在我耳边笑答：“妓院。”
“啊！”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正要说什么，就有一名小厮开了门，见我们一男一女有些惊诧地问道：“公子有何贵干？”
“我找南宫姑娘。”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小厮手里，趁小厮愣神的功夫，晨昱已拉我进了院门。
“哎，公子。小的先去帮您看看，不知南宫姑娘得不得空？”
“好的。把这个给她”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
“哎，公子您稍等，小的找人给您沏壶好茶。”说着，小伙子还用眼角奇（提供下载…）怪地瞄了我一眼。
“晨昱，你——”我有些生气地看着他。
“听话——”说话间，那小厮已一路小跑着回来，“公子，南宫姑娘有请。”
“好。”晨昱站起身，用他宽大的衣袖半遮着我，随小厮向楼上走去。我被他搂得挺不自在，不禁挣扎了一下，他却紧了紧搂我的手臂，轻声道：“听话，不然会让别人注意的。”我不禁红了脸，紧紧偎着他上了楼。
一阵脂粉香扑面而来，晨昱弯腰揽着我我快步走进一间闺房。进了门，晨昱松开我，泰然自若地整了整衣衫。只见一位淡雅清丽的姑娘盈盈地向我们施礼道：“冰舞见过公子和林姑娘。”我抬起头看了看她，感觉并不似烟花之地的庸脂俗粉，虽说不上特别漂亮，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晨昱摆摆手示意她起身，道：“冰舞，今日叨扰了。”
“公子哪里话，公子能来这里是冰舞的荣幸。”
“呃，”晨昱没有继续跟她客套，而是大方地侧身将我介绍给她：“冰舞，这位是晚晴，我的未婚妻子。因为刚从山里过来，我想让她在你这里待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一会儿让嬷嬷备点菜，我们在此用过午膳再走。”
冰舞闻言愣了一下，忙躬身行礼道：“那冰舞提前恭喜公子和姑娘了！公子放心，冰舞一定照顾好姑娘。”
“那就拜托了。”晨昱冲冰舞点了点头，转身抚着我的削肩说：“晚儿，冰舞这里很安静，你在这里待会，我要去准备一下才能进宫。”
我冲他点点头道：“你去吧，放心。”
晨昱转身走了。我跟着他关了房门，转身却发现冰舞正呆呆地望着我，我诧异地摸摸自己方才有些发烫的脸问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脸特别红？”
冰舞听了慌忙摆着手道：“不，不是，林姑娘，我只是觉得您和公子真是一对璧人，让人好生羡慕。”
“哦，是吗？”我不禁很不谦逊地弯了弯嘴角，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当面夸赞我们，心里甜丝丝的，其实在晨昱面前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个丑小鸭。
借玉成双
冰舞盈盈地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道：“姑娘快里面坐。”说着把我让到里屋暖阁里面。
女人总是很容易熟识，聊了一会，我就知道了原来她便是晨昱包养的那名艺女。
我问她为什么要呆在这种地方，她说本来她自小被卖在这里，如果出去的话更不知如何生存，现在就在这里给客人们弹琴，每年晨昱会拿钱给嬷嬷算是包养的费用。晨昱有时候会来这里约人谈些事情什么的，因为给了很多钱，嬷嬷就单给她在楼上找了一处很安静的房间住，平时无没人打扰。
冰舞问起我的来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讲这其中的来由，只好告诉她我是无相大师的一位病人，所以认识了晨昱。
正说着，晨昱已经回来了，原来他不过是让宫里人去通传一下，看母后什么时间宣我们进宫。
饭菜已经备好，还是素食，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晨昱和冰舞相互问些近来安好的话。
吃过饭，冰舞要让出卧室给我们休息，晨昱说不用了。原来，他带我来此叨扰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找冰舞帮我按照宫里的要求给梳妆一下。
冰舞忙笑着答应了，说公子您真细心。
她的手很巧，不一会就帮我挽好了发髻，前面的发丝松松地用发夹扣好了，后面的向上卷起形成一个美丽的圆弧，显得端庄得体。
我没有发簪，冰舞正要取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先帮我别上，晨昱却上前扶住她的手道：“我来。”
说着，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簪……
弄好发饰，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对白玉的耳珠帮我戴上，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了才扶我站起身来，问冰舞好不好看？
冰舞忙笑着答道道：“当然好，姑娘很适合佩玉，不过公子我也帮你梳一下吧？”
晨昱大方地笑了笑，道：“好，不过那今天有劳你了。”
说着冰舞扶晨昱坐下，小心地为他解开发带，把头发梳顺了，重新盘起来，然后从抽屉里面找出一根玉带拿给晨昱看了，问道：“公子觉得这个可好？”
晨昱愣了一下，道：“很雅致，你这里怎么还有这东西？”
冰舞红了脸道：“你别管了，反正是我自己的东西，新的，今天先借你吧。”
说着便帮他束在了发冠上，那莹润的颜色，更映得他眉清目秀，潇洒俊逸。
终于收拾停当，我们起身告辞。冰舞一直送到门口，晨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塞在冰舞腕上道：“好好保重，这个算哥哥送的。”
冰舞还欲推迟，晨昱一转身已带着我走出去好远。
仙落凡尘
晨昱带着我折返回闹市区的街口，拐进一个胡同，其中一个院门虚掩着，早有轿子和几个太监样的人在那里等着。
几个人见了我们慌忙下跪行礼：“参见靖王爷！”
晨昱点了下头，道：“免！”
其中一个领头的起身回话道：“启禀王爷，娘娘说王爷和王妃随时可以过去。”
“那好，走吧。”说着，晨昱挽着我一起坐进轿子里。一路上晨昱也不说什么，就静静的坐在我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我偷偷掀开轿帘东张西望。
我也不理他，也不去想那些宫里未知的事情，想来如果在这里问东问西或许会让下人们听了笑话，不如瞧瞧这夫君家的东望国都城是个什么样子。
可惜从那胡同出来，我们就朝闹市区的反方向走去，路渐行渐宽，人却越来越少，想来是接近皇宫了吧。正想着，我们就穿过了一个角门，似乎是进了宫门。
再往前走，只见空旷的殿台以及雄伟的宫殿，穿过一条狭长的胡同，然后过了一道月门，周围的建筑风格忽然从庄严肃穆变成了清新秀雅。亭台楼榭，飞梁画栋，绿柳轻扶，碧波涟涟，好一副人间美景，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了吧。
正想着，轿子就在一座叫做玉华宫的院门口停了下来，下人掀开轿帘，晨昱扶着我一起走了下来。早有宫人候着领我们朝正房走去。
我乖乖跟在晨昱后面，这会儿似乎有了一丝紧张，之前问了晨昱好多次，他却说一切随机应变就好，对母后也不必隐瞒任何事情。可是，他甚至没有教我如何向母后行礼……
正想着，晨昱已挽起我的手，侍女在门口高高地挑起门帘，我们俯身迈进，下跪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民女林晚晴参见皇后娘娘。”
下跪的瞬间，我偷偷瞄了一眼上面正座上的那个女人，我未来的婆婆，本以为匆匆一眼也看不真切，可那音容相貌却一下子印入人心。这容颜本不应为人世所有，怪不得皇上也会对她一见倾心。
好美，娥眉弯似新月，明眸灿若星辰，如果真要挑什么瑕疵的话，恐怕就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那些许的痕迹，可在我看来，那似乎更增添了她母仪天下的高贵气质。
正呆呆地想着入神，忽发觉晨昱在轻轻碰我：“抬起头！”
我慌忙抬首望向上面那位倾国倾城的美妇，没想她似乎被我吓了一下，虽然没太表露出来，但我还是听到了她急促地一声呼吸，柳叶般的眉轻轻蹙了一下。
她没有问话，而是转身命令道：“冬凌，你们先带林姑娘去休息吧。本宫跟昱儿说说话。”侍女们顺从地起身，带我悄声退下，去了侧房。
夫妻之事
隔壁房中，我端着精致的青花盖碗，心却努力留意着正厅的动静。
“昱儿，跪下！”母后一声严厉的呵斥，吓得我脚下一软，险些将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地。
“昱儿，为娘与你的约定是什么？”
“回母后，是不可娶青楼女子与有夫之妇。”
“那她是谁？”
“她－－她不是艾毓，虽然长得很像。是我和师父怜惜艾毓早逝，想救她一命，不想没有救活她，反而把晚儿给弄到这里来了……”
我静静地在侧房听着，紧张地手心都攥出了汗。
“姑娘！”忽然那个叫冬凌的端了点心过来，我也不好再继续偷听，只能规矩地坐在那里。
谁知那冬凌并没有退下的意思，反而与我聊起了家常。
她竟然也把我当做了艾毓，我也只好按照跟晨昱之前约定的，撒谎解释说自己是艾毓的亲表妹。
这冬凌是母后的贴身侍女，在宫中已有十年，对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略知一二。
我趁机问起艾毓的事情，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据他所说，当年艾毓的册封折子已拟，她却坚持不肯入宫为妃。委屈嫁给二皇子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