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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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方道:“不错,可能是天竺国中一首名诗,也可能是一篇悼文……”
水盈盈接道:“也可能是记述一种神奇的武功,是吗?”
王子方道:“也可能是记载一篇奇术……”
水盈盈神色肃然地接道:“我助你并无索取报酬之心,但你一定要谢我,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缓缓把碧玉藏人怀中,接道:“如若你把我助之事,看成一笔交易,这一块碧玉岂足以言酬报?”
王子方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是老朽说错了话,老朽之意,并无以区区一块碧玉,奉酬报之心,只是聊表心意罢了。”
只见红杏匆匆奔人室中,低声说道:“启报姑娘,有一位夜行人闯了进来……”
水盈盈脸色一变,道:“为何不拦住他?”
红杏道:“来人武功奇高,婢子拦他不住。”
水盈盈道:“有这等事!可是丐帮中人?”
红杏道:“他衣着整齐,黑纱包面,不似丐帮中人。”
水盈盈双目突然一亮,闪动起一片光辉,道:“可是全身黑衣,背插长剑.胯下骑一匹白马?”
红杏道:“黑衣佩剑,倒是不错,只是徒步而来,未见白马。”
水盈盈道:“现在何处?”
红杏道:“已在院中。”
水盈盈站起娇躯,突然又坐了下去,道:“请他进来?”
红杏呆了一呆,道:“请他进来吗?”
水盈盈道:“不错,请他进来,死丫头,连话也听不清楚了。”
红杏应了一声,急急奔了出去。片刻工夫,红杏带着一个全身黑衣,背插长剑.脸上包着黑纱的人,大步行了进来。
只见那黑衣人两道锐利的目光,扫掠了水盈盈和田文秀等一眼,说道,“哪一位是王子方老前辈?”
王子方呆了一呆,缓缓站起身子,道:“老朽便是,阁下何人?”那黑衣少年目光凝注在王子方的脸上,道:“老前辈可是成都镇远镖局的王子方吗?”
王子方道:“不错,正是老朽。”
黑衣人突然屈下一膝,抱拳过顶,道:“晚辈叩见老前辈。”
显见他对王子方非常恭敬。
饶是王子方见多识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闹得莫名所以,急急伸手,扶起那黑衣人,道:“阁下快快请起,这个让老朽如何当得了!”
那黑衣人缓缓立起,说道:“老前辈不识晚辈,当该记得十九年前黄沙渡的一段往事吧?”那黑衣少年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言,一道炯炯的眼神,凝注在王子方的脸上,似是在留心查看他脸上一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
王子方仰脸沉思,似是在回忆着十九年前的往事。显然,在他数十年江湖道上的经历中,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沉思良久,仍然是说不出一句话。
只听那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行道江湖,一生中救人无数,这点小事,也许老前辈早已忘去,但我们寡母孤儿,却是深受重思,如非老前辈当时仗义援手,家母和晚辈,恐已遭了毒手,沉死于黄河之中……”王子方茫然地望了那黑衣人一眼,轻声叹息,道:“老朽走缥江湖,行踪遍及大江南北……”
黑衣人接道:“就在十九年前,一个黄沙飞扬的黄昏,开封黄沙渡口处,有一个全身浴血,身受重伤的妇人,怀抱着一个襁褓孤儿……”
王子方突然接口说道:“老朽记起来了,那妇人高傲华贵,虽然全身伤痕斑斑,但仍然不失高傲的风仪……”他自觉用词不当,叹息一声接道:“老朽激于义忿出手,伤了三个毛贼,那也是应该的事,如何劳夫人和小兄弟挂在心上。”
那黑衣人接道:“家母生平之中,从不受人点滴之恩,对老前辈出手相救之事,一直念念不忘……”他长长叹息一声,解开了脸上的黑纱,接道:“当时家母伤势奇重,落难之时,又遇上三个水贼困扰,那时,晚辈不足一月,家母亦无抗拒之能,寡母孤儿,即将伤之于三个藉藉无名的毛贼手下。”
王子方道:“唉!流光如驰,转眼十九寒暑,公子已是英气逼人的少年侠士广田文秀仔细瞧去,只见那黑衣人眉分八彩,目如明星,猿臂蜂腰,俊秀中蕴含着一股逼人的英挺之气,不禁暗暗赞道:“俊貌英风,世所罕见,田文秀当真要自惭形秽了。”目光转处瞥见水盈盈两道勾魂摄魄的秋波,正凝注在那黑衣人脸上打量。
但闻那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家母为人,索来不喜多言,身受老前辈救命之恩,但却未说一句感谢之言而去,十几年来,她一直为此不安,再三训告晚辈,见着老前辈时,特别代她致意。”
那黑衣少年缓缓拿下了蒙面黑纱,道:“庭上慈训,不许晚辈以真正面目出现江湖,但又训命晚辈,见老前辈时,不许掩面相见,以示崇敬之心。”
王子方道:“兄弟和老朽谈了半晌,老朽还未请教贵姓?”
那黑衣少年略一沉吟,道:“老前辈折节下问,晚辈当以实告,晚辈姓容……”
他似有着难言的苦衷,说了一个容字,突然住口不言。
王子方心中一动,道:“公子姓容?”两道眼神,却逼视在水盈盈的脸上。
只见水盈盈点点头,含笑不言。
那黑衣少年道:“不错,晚辈姓容。老前辈呼叫在下公子,晚辈是担待不起,如有道差,以后请直呼晚辈小名就是。”
王子方道:“这个老朽如何敢当?”
那黑少衣年道:“晚辈小名叫容哥儿,老前辈但叫不妨。”
水盈盈突然接道:“容哥儿,容哥儿,好别致的名儿,雅俗共赏……”
容哥儿冷冷接道:“姑娘何人?这容哥儿也是你叫得的吗?”
王子方暗道:“这位水姑娘傲气凌人,如何吞得下这一口气。”
哪知事情竟是出了王子方的意料之外,一向冷傲的水盈盈竟然是淡然一笑,道:
“叫一句打什么紧,也值得生气吗?”
王子方急急接道:“老朽还未替两位引见……”
指着容公子道:“那位水盈盈水姑娘。”
水盈盈欠身一笑,道:“容公子请恕见谅贱妾失礼。”
容哥儿却冷哼一声,道:“在下和尊容王老前辈谈话,你最好不要插嘴”
言下之意,无疑是把水盈盈视作青楼妓女,不屑一颐。
王子方暗道:“惨了!这场麻烦,不知闹成何等光景?”
但见水盈盈微笑说道:“容公子看不起青楼中人,可知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无伤它高洁……”
容哥儿冷冷接道:“在下不是走马章台赏花人,姑娘纵有巧舌花言,也不用讲给我听。”说话时望也不望那水盈盈一眼。
王子方生怕两人吵起来,急急指着田文秀道:“这位是长安白马堡田少堡主。”
田文秀道:“兄弟田文秀,旭是我记忆不错,咱们已见过两次。”
容哥儿道:“田兄目力过人,兄弟佩服得很。”
田文秀道:“好说,好说。”
容哥儿目光转到王子方的脸上道:“家母侦知了老前辈失镖的事,特遣晚辈赶来效命。”
王子方轻轻叹息一声,道:“令堂盛情,老朽是感激不尽,不过,这次劫镖之人,不是江湖上一般匪盗……”
容哥儿接道:“这个晚辈知道,老前辈失镖落入了万上门中。”
王子方任了一怔,道:“怎么?你已经探清楚了?”
容哥儿道:“不瞒老前辈,晚辈到长安已有了数日之久,并查出了失镖存放之处,故特赶来拜见,恭候台命。”
王子方暗道:“这么看将起来,这位年纪轻轻的人物,也不是一位好与人物了,竟然能单枪匹马,查出失镖的下落!”心中念转问道:“容公子可知那失镖现在何处吗?”
容哥儿道:“这个晚辈早已探出,只要老前辈吩咐一声,晚辈立刻去夺镖。”
王子方道:“如此老朽要领情了。”
容哥儿道:“老前辈明日落足何处,在下可登门造访,送上失镖。”
王子方急说道:“就是你一个人吗?”
容哥儿道:“在下还有一位随同而来的助手。”
王子方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容哥儿道:“难道还不够吗?”
王子方道:“据老朽所知,万上门中人才济济,恐非容公子和一位助手之力,能予夺回。”
容哥儿道:“这个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自有夺镖之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老前辈只要和晚辈约个见面之处,晚辈定然依时赴约,送上失镖。”
王子方接道:“老朽和你同去一趟如何?”
容哥儿眉宇间泛现出一片为难之色,道:“晚辈之意,老前辈不用涉险。”
容哥儿又接道:“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必将全力为老前辈追回失镖……”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家母虽然已二十年不问武林中事,但老前辈乃是她唯一感恩回报的人,晚辈如是追不回失镖,家母亦不会坐视,老前辈歇脚连云客栈,晚辈明天日落之前,定当赶往客栈,面告详情。”
王子方道:“如此有劳,叫老朽心中怎安?”
容哥儿道:“理应如此,晚辈告别了。”抱拳一揖,转身向外行去,人到厅门前,陡然一晃双肩,破空而去,一眨眼,行踪顿沓。
水盈盈道:“王老前辈现在明白了吗?”
王子方急急回过脸来,道:“什么事?”
水盈盈道:“我说那姓容的就是他呀!”
王子方道:“现在明白了,唉!想不到二十年前一件小事情,竟然……”
水盈盈低声接道:“老前辈仍能记起此事,他说的都是事实了?”
王子方道:“不错,老朽经他一番话提醒之后,已想起这件事。”
水盈盈道:“你可还记得他母亲的形貌吗?”
王子方凝目思索了一阵,摇摇头,道:“事隔多年,老朽如问还能记得那人面貌,何况,那时儿在襁褓,母受重伤,全身都是血污,掩去了本来形貌。”
水盈盈道:“老前辈应该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夫人,抱着一个婴儿,还能支持下去,如非武林中人,哪有如此的耐力。”
王子方道:“姑娘说的不错,老朽当时确未想到此点。”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二十年前江湖上可有一个姓容的武林高人吗?”
王子方凝目思索了一阵,道:“老朽确是毫无印象。”
水盈盈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他的姓名是假的了!”
王子方道:“为什么?”
水盈盈道:“我不知他的出身,但却见过他的武功,他该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快剑手。”
王子方道:“当真吗?”
水盈盈道:“不会错,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和人动手相搏的情形,但却见过他拔剑的手法,只是那拔剑的手法,已使他的对手丧胆,不敢和他动手了……”
她凝目寻思了片刻,接道:“由他拔剑的快速上推论,他的父亲,必是一位震动武林的高手,二十年前,他的家庭发生惨变,父亲被杀,母亲亦是上乘身手的巾帼英雄,带着襁褓婴儿,力战突围而出,虽其受了重伤,但却尽歼追踪强敌,保得性命。”
田文秀赞道:“姑娘高才,推断判论,有如目睹。”
水盈盈道:“他这一身武功,全由他母亲传授,自然也兼得父亲之长。”
对这位神秘的水姑娘,王子方有着很深的感激和敬重,也有着一份(炫)畏(书)惧(网)和茫然,虽然心中仍然存疑,却是未再多问。水盈盈似是已瞧出了玉子方的怀疑神色,淡然一笑,道:“他要为老前辈夺回失镖的事,老前辈是早已听到了?”
王子方道:“听到了。”
水盈盈道:“老前辈可曾记得他说过的两句话吗?”
王子方道:“什么话?”
水盈盈道:“他说家母对相救之思,念念不忘,如是晚辈无能夺回失镖,家母决然不拿坐视。”王子方道:“不错,他确实说过。”
水盈盈道:“这就是了,在他心目之中,把母亲奇書網電子書看成了武林中无人可敌的高手,自然他一身武功,都是母亲传授的了。”
王子方道:“姑娘说的是。”
水盈盈不闻两人答话,又接了下去,道:“如若老前辈不为他姓氏所惑,不难想出他的出身,照他的年龄计算,他的父亲该和老前辈是同时代人物。”
王子方凝目沉思,久久仍然未答话。
水盈盈道:“妻身可为老前辈提供一个思索之路。”
王子方道:“姑娘有何高见?”
水盈盈道:“老前辈可循用快剑的路上思索,或可一索而得。”
王子方双眉耸扬,道:“快剑手?”
水盈盈道:“以快速剑法著称的武林高手,老前辈可是想到了吗?”
王子方垂下头去,缓缓说道:“没有,如是姑娘推断,老朽纵然未见那容哥儿的父亲,亦必听过他的名号了,只是一时间,想它不起。容老朽多思索一些时间,或可想得出。”
水盈盈道:“不妨事,老前辈慢慢地想,重要的是别为先入为主的姓氏所惑。”
王子方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容老朽慢慢想吧!想到之后立刻告诉姑娘。”
水盈盈道:“好吧!我已要红杏在那赵天霄养息的房中,安排下两具软榻,委屈两位在那里休息一宵如何?”
王子方道:“既是如此,就留下了。”
水盈盈嫣然一笑,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两位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语声微微一顿,高声说道:“红杏,掌灯送王老前辈和田少堡主回房休息。
红杏应了一声,高举灯笼,行人室中,道:“两位请吧!”
王子方、田文秀起身随在红杏身后,直人赵天霄养息的房中。
只见赵天霄盘膝静坐木榻上,似在运气调息。
红杏燃起案上烛火,悄然退了出去。王手方呼的一声吹熄案上烛光,低声说道:
“少堡主,咱们早些休息了。”
田文秀缓缓走到王子方身前,低声道:“老前辈,可曾想出那容哥儿的来历?
王子方指指室外,点点头,却是不肯答言。
但那王子方既不肯说,自己也不便再追问,只好闷在心中了。
田文秀虽然足智多谋,但他江湖经验不如王子方丰富。
只听王子方低声说道:“少堡主,咱们好好休息一下,那水姑娘说的不错,也许晚上还有事故。”田文秀应了一声,登上软榻。
王子方轻步下了软榻,行到窗前,凝神片刻,才低声对田文秀说道:“老朽倒想起一个人来,也许和容哥儿身世有关,只是此事乃二十年前一段公案,牵扯广泛,那水盈盈姑娘,再三追问,反使者朽有些不敢畅所欲言了。”
田文秀低声说道:“此事缓缓再谈如何?”
王子方道:‘如是老朽料得不错,此事必得守口如瓶,万一泄露出去,只怕立刻会招致杀身之祸。”
田文秀心中虽然想知道,但却强忍下去,摇摇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
王子方点点头,不再言事,缓步向后退去,登上木榻,闭目而坐。
这时,两人虽然不再言语,但心中却是思潮汹涌,难以安静。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听庭院之中,传过来呼的一声轻响。
王子方低声说道:“投石问路,来了夜行人。”
田文秀一跃而起,低声说道:“果不出老前辈的预料。”
只听一声娇叱道:“什么人?”田文秀一听那声音,立时听出正是红杏。
红杏话刚问完,遥闻正西方暗影处,传过一阵清亮的声音,道:“有劳姑娘通报一声,就说九华旧友来访。”
红杏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今宵身子不适,阁下请明天再来如何?”
那清亮的声音应道:“不行,在下今宵非得见到她不可。”
红杏道:“姑娘今夜不见客,阁下又是非见不可,岂不叫小婢作难吗?”
那清亮的声音道:“事关重大,寸阴如金,错过今宵,你们都追悔莫及了。”
红杏道:“这么严重吗?”
那清亮的声音应道:“不错,严重得很……”
红杏略一沉吟,道:“好!阁下请稍候片刻,小婢去通报姑娘一声。
那清亮的声音笑道:“姑娘武功何等高强,耳目是何等灵敏,不用通报了,咱们谈话,她是早听得明明白白了。”
只听水盈盈的声音,由室中传了出来,道:“你这牛鼻老道,怎么敢跑到烟花院中来了。”
那清亮的声音应道:“有何不可,你二姑娘混迹烟花院中卖笑,我老道来烟花院走走,有什么不对了?”
水盈盈道:“我这居所四围,都有丐帮中守卫,你怎么冲了过来?”
那清亮的声音应道:“好啊!想不到二姑浪竟然和黄十峰也搭上了关系,贫道失手,伤了他们四人,这还得姑娘多多担待了。”
田文秀低声对王子方道:“这老道不知是何许人物,口齿怎的如此轻薄?”
但水盈盈怒声喝道:“牛鼻子,你讲话要小心,这般油嘴薄舌、当心我断了你的舌头。”
只见一条人影,疾如鹰隼一般,破空而下,花园中突然多了一个道袍佩剑的人。
田文秀凝目望去,暗淡星光下,只见那道人未留须髯,显是年纪很轻。
王子方低声说道:“这人的轻功不弱。”
那道人耳目声灵,王子方讲话的声音虽低,但已被他听到。
只见他目光转动,四下瞧了一阵,道:“二姑娘当真装龙像龙,装凤像凤,混迹到烟花院中来,竟留起客人来了。”
王子方摇摇头,欲言又止,心中却是大为奇异,忖道:“听这道人的口气,分明知道水盈盈的来历,怎的还敢如此对她轻薄……”
只听水盈盈道:“我高兴留下人,你也管得着,不用多费心了。”
那道人道:“贫道问一问,问不坏吧!”
水盈盈道:“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那道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二姑娘这等待客之道,岂不有负贫道千里迢迢地赶来送信的好心吗?”
水盈盈道:“你要怎样?”
那道人道:“燃烛深闺,佳酿美肴,先让贫道吃喝个够,咱们再谈不迟。”
水盈盈道:“歉难招待,你爱讲不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道人道:“二姑娘这等绝情、绝义,敢情是有了新欢?”
这两句话,讲的重极,田文秀、王子方全都听得摇头叹息,心中忖思,水盈盈修养再好一些,只怕也难以忍耐得下。
哪知事情竟然大大的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只见火光一闪。水盈盈停身的客室之中,点起了火烛。田文秀侧斜一目,由窗缝之令望去,只见红杏横剑挡在室门之外。
那佩剑道人却一步一步逼向室外。
室中传出来水盈盈清亮声音,道:“红杏,你闪开,让他进来。”
王子方轻轻拍了下田文秀的肩头,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