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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双凤旗-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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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道:“夫人一向在那里会见客人……”转身出室而去。

容哥儿急急叫道:“玉梅姐姐,请留步片刻,好吗?”

玉梅转过身子说道:“幸好小婢的骨头还结实,如若不够结实,叫你刚才一抓,早已经筋断骨折了。”

容哥儿急得抱拳一揖,道:“在下心急失常,开罪了姐姐,还望姐姐多原谅!”

玉梅冷肃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道:“少爷,别忘了我是丫头身份啊!怎能够姐姐、姐姐的叫不停口?”

容哥儿叹道:“如母亲厚你薄我的情形,说你是我姐姐,岂有不当?”

玉梅淡淡一笑,道:“你不能辜负你母亲的好意,她不让你知道此事,是要你专心一志于练习武功。”

容哥儿道:“但姐姐你可知道,你的武功,并不比我差啊?”

玉梅神气肃然地说道:“你只想一面之理,那是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了,但你如知晓了很多事,那就有些不同了。”

容哥儿道:“可我不知晓啊!”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现在你已经知晓了很多事,夫人如若不告诉你内情,势将无法遮掩,我想,她定会顾及此事,今天,也许明天,定然告诉你所有内情,你可以放开胸怀,好好地休息一夜了。

客哥儿心中镇定了下来,当下运气凋息一阵,和衣睡去。

他一路奔走,早已困乏累极,这一觉直睡到日升三竿才醒。

容哥儿望着那满窗阳光,不禁哑然一笑,匆匆起床,急急漱洗一番,行出卧室。

只见玉梅手中执着一把铁剪,正在剪那院中花树。

回顾了容哥儿一眼,笑道:“少爷,起床了!…

容哥儿道:“起来了。”大步向前行去。

玉梅轻轻咳了一声,道:“少爷要到哪里去?”

容哥儿道:“去向母亲请安。”

玉梅摇摇头,道:“不用了……”

容哥儿急急接道:“为什么呢?”

玉梅道:“夫人已经出门去了。”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出门去了?那是……”’玉梅道:“夫人本想当面嘱咐少爷几句,她连来两次,见你好梦正甜,不忍叫醒你,才吩咐小婢几句而去。”

容哥儿道:“我母亲说些什么了?”

玉梅道:“夫人要你好好守在家里,等她回来。”

容哥儿道:“可是她几时回来呢?”。

玉海道:夫人临去之际交代小婢说,多则七日,少则五天,就可以回来了。”

容哥儿道:“我母亲一个人去的吗?”

玉梅道:“还有那位万上门主邓夫人结伴同行。’”

容哥儿道:“玉梅,你晓得我母亲前往何处吗?”

玉梅道:“似是要去会一个人,详细内情,小婢确然不知。“微微一顿,接道:“今天再好好的养息一天,明宵我要借重少爷帮忙。”

容哥儿奇道:“借我帮忙?”

玉梅道:“不错啊,此刻这‘养性山庄’中,只有你少爷和小婢两人,不请你帮忙请哪一个帮忙?”

容哥儿心中暗道:“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万上门主来了一趟,十几年不肯下山的母亲,竟然被她说服,陪她下山而去。

“再说那玉梅武功亦似是在我之上,她武功如是母亲传授,为什么会对儿子藏私,却把真才真学,传绘一个女婢?我又怎会像煞了邓玉龙?”

但觉重重疑问纷至沓来,泛上心头,是那般千头万绪。

玉梅眼看客哥儿一直呆呆出神,半晌不发一言,忍不住说道:“少爷,你在想什么心事?”

容哥儿道:“我在想母亲的事!”

玉梅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你已经等了十几年了,难道就不能再多等几天吗?”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我知你不能告诉我,问你也是枉然,不过,要我助你的事,希望你能坦然的告诉我!”

玉梅微微一笑道:“好!告诉你,名义上是你助我,事实上让你自己也去见识一番。”

容哥儿眼睛一亮,道:“什么事啊?”

玉梅缓缓说道:“明日是夫人会客之日,夫人临去之际,交代小婶代她会客。”

容哥儿道:“你代家母见客,我又代表什么人呢?”

玉梅道:“委屈相公,暂时填补一下小婢之位。”

容哥儿道:“在下虽然相助,但却心余力细!”

玉梅道:“为什么呢?”

容哥儿道:“明日会见之人,大部都是来过此地之人,自然识得你玉梅姑娘了,要堂堂男子,改扮一个女人去见他们不成?”

玉梅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了,夫人和我每次和他们相会之时,都是戴着面具,我虽然站在夫人身侧,但数年来未讲过一句话,你只要戴上面具,站在我往日站的位置上,那就成了。”

容哥儿道:“果然如此,在下自然是乐得效劳了。”

玉梅道:“夫人临去时,告诉我应对之法,但我怕临时会露出马脚,万一事情被人揭穿了,恐怕要引起风波。”

容哥儿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万一事情被揭穿,会闹成动手相搏之局?”

玉梅道:“小婢不敢这么肯定,但并非无此可能,有备无患,要少爷好好养息一下精神。”

容哥儿道:“你们每次和那些来人会晤,是否带有兵刃呢?”

玉海道:“夫人是否带有兵刃,小婢不知,但小婢每次随同夫人会客时,暗中带有两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容哥儿道:“好!我也陪带一把短剑就是。”

玉梅笑道:“少爷休息,小婢该去做饭了。”言罢,转身行去。

一日匆匆而过,第二日天色人在时分,玉梅改着一身黑色的劲服,披了一个奇大的黑色斗篷,道:“少爷,准备好了吗?

容哥儿道:“好了,姐姐要我作些什么?最好事先吩咐我一遍。”

玉梅道:“没有事,只要身着黑衣,黑纱蒙面,站在我的身后就是。”

容哥儿道:“那很简单,在下已记下了。”

玉梅望望天色,道:“好!咱们可以走了。”

容哥儿道:“不太早些吗?”

玉海道:“咱们要早些去。”

容哥儿起身行人内室穿上一身黑衣,带上蒙面黑纱,暗中藏了至尊剑。

玉梅又检视了一下门户,两条人影,直奔坠猿洞。

容哥儿低声说道:“玉梅,为什么不绕到悬崖尽处,进入谷中,却要从这峭壁上面冒险下谷?”

玉梅道:“此刻不是谈话的时机,你跟着我走就是。”

容哥儿凝聚目力望去,才发觉那玉梅落脚之处,早已有了痕迹,显然,那是人工凿成,以作接脚之需。容哥儿小心翼翼,照着玉梅的接脚方法,下入了谷中。

拜天石就在下谷的地上,高约三丈,形如一个童子,望空面拜,故称作拜天石。

将要接近那拜天石时,玉梅身子突然一缩,消失不见。

容哥儿不见了玉梅,那等于没有了带路之人,回头探视,距离那拜天石还有一丈左右,当下一提气,飞落石顶之上。只见右顶上一片平坦,如若坐下一个人后,余下之地,也仅留下供给一个人站着之位。

但闻玉梅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少爷,小心飞跃过来。”

容哥儿用足自力瞧去,只见那削立的石壁上,有一条尺讲宽,五丈长。他估计自己轻功,跃到那石壁之处,自然是绰有余裕,但如要正巧的跃人那石缝之中,却是力所难及了,除非是横里滚跃过去。一时间踌躇不敢尝试。

玉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少爷,这里本有一条路可以下来,只是忘记了先告诉你,现在你只有设法跃过来。”

容哥儿道:“跳入那尺许宽窄的石缝中吗?在下恐没有这份能耐。”

玉梅道:“不但你没有,只怕武林中人,能有这份能耐的,寥寥可数……”

容哥儿接造。“那我要如何过去?”

玉梅道:“你看着小婢的手,力量只需能抓住我的手就行了。”

说完,伸出右手,在洞口摇挥了数下。

容哥儿道:“瞧到了。”纵身而起,抓住了玉梅的右手。

玉梅轻轻一拖,把容哥儿拖入石洞之中。

这是座天然的岩洞,但生的十分奇怪,洞口虽然很小,但里面却高大,足足有两间房子大小,只见一角处铺着褥子,上面还放着梳头。

容哥儿奇道:“玉梅,这里有人住吗?”

玉梅笑道:“那是夫人打坐休息的地方,你如累的话,请在那里休息吧!

容哥儿道:“我不累。”

玉梅道:“你如累了,只管躺在那里休息,咱们出现的时间还早。”

她似很怕容哥儿再多问话,言罢,立时闭目而坐。容哥儿心中已然知晓,她要讲的,不用问自然会讲,不讲的问也是枉然,忍下心中重重疑切,不再多言。

大约是二更过后,突然有当当两声锣响,传了进来。

玉梅低声说道:“催驾锣,少爷准备了,咱们从洞口跳到那拜天石上。”

容哥儿戴上蒙面纱,紧随玉梅之后,跳上拜天石。

玉梅盘膝而坐,容哥儿却紧靠玉梅身后而立。

这时,天上弥漫着轻薄的淡云,掩去了月华星光。

容哥儿凝目望去,山谷中的景物。

容哥儿心中有些紧张,全神贯注那奔来的人影。

玉梅似是已感觉到了容哥儿的紧张,施展传音之术说道:“相公,沉着些,不要紧张,一切都由小婢应付。”说话之间,那人影已然奔行到拜天石下。

来人一共三个,都穿着深色的夜行衣服,暗淡夜色中,无法看清楚三人的面貌。

只见三人行近那拜天石后,忽然齐齐在拜天石前跪下来。

但闻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人耳际,道:“水旱总领有事报请定夺!”

玉梅学着容夫人的声音,道:“什么事?”

中间那人说道:“洞庭湖君山之上,举行求命大会,天下武林人物,现在陆续赶往君山,参加大会,属下已然召集了二十值高手,各率十名武功高强的助手,分乘下十艘小舟,集合于洞庭湖中。”

玉梅又学着变夫人的声音,道:“知道了。”

但闻左边一人说道:“属下奉命。训练三十六位剑手,已于昨日期满,三十六位中,十二人受到淘汰,二十四人,均如进度完成,随时可受命行事。”

玉梅又模仿容夫人的声音,说道:“知道了。”

右首一人也抬头道:“属下奉命训练十二火龙,亦按时完成,恭请择日观看。”

玉梅仍然学着容夫人的声音,道:“好!你们都很辛苦了。”

容哥儿听她学用母亲的声音,十分相象,心中暗道:“只怕这丫头,冒充我母亲身份,已非头一次了。”

只听玉梅缓缓道:“今宵我有嘉宾造访,不能和你们多谈了、七日之后,你们再来候命。”三个人齐齐站了起来,同声说道:“属下领命。”转身照原路退了回去。

容哥儿待三人去后良久,才说道:“你就这样答复他们吗?那末免太简单了。”

玉梅道:“夫人临去之际,告诉小婢,答复是越简单越好,我要他们七日后再来,自然最为简单了。”站起身子,接道:“咱们回那石室去吧,今夜没有人来了。”容哥儿正待接言,那玉梅已然跃下了拜天石。

容哥儿紧迫在玉梅身后,行到那山壁之下,玉梅低声说道:“相公,这一段没有接脚之处,也没有人能够在一提气之间,跃起四五丈高,小婢无此能耐,因此,这一峭壁,必得施展壁虎功,才可以上得去,但不知相公是否学过这门功夫?”

容哥儿道:“大概可应付。”

玉梅微微一笑,后背贴在石壁之上,急急向上游去。

容哥儿如法尾随紧迫,片刻工夫,已然游到那石洞所在。

玉梅行人洞中,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少爷,小婢带有干粮,你如腹中饥饿,只管向小婢索取。”

容哥儿奇道:“干粮?你带干粮作甚?咱们离家并不太远。”

玉梅道:“夫人临去之际,吩咐小婢,要咱们在石洞中,留居几日,等她回府时,再一道回去。”

容哥儿道:“为什么呢?”

玉梅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夫人一向是料事如神,也许是内情解说起来,太过麻烦,所以,她一向只告诉小婢处事方法,却不说理由,小婢知夫人性情,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丫头分明知晓甚多秘密,只是每当重要关头,就不肯说出而已,必得在她不知不觉之间,或是激将之法,才能逼她开口。”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看来玉梅姐姐知道家母前来很多次了。”

玉梅道:“嗯!很多次。”

容哥儿道:“你们会见之人,每次都是这三个吗?”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夫人既要小婢带你来此,想来,她已经不准备再对相公隐瞒了,从今而后,小婢当尽所知告诉于你……”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夫人会见之人,自然是不只这三个,不过,这二个是最为重要的人,但他们拜见夫人,谈的都是重大事情,其他人,谈的都局限于一时一地的事。”

容哥儿道:“他们自称属下,那又不似只是来请教我母亲了?”

玉梅道:“他们本是落败之人,但是经夫人指导、协助之后,重又立足在江湖之上,而且鸿图大展,自然是对夫人敬若神明了。”

容哥儿心中忖道:“她虽然知晓不少内情,但只怕无法知晓全部,不可问到她无法答复,眼下先设法问出那三人的身份再说。”

当下说道:“那中间之人,自称水旱总领,究竟是何等身份?”

玉梅微微一笑,道:“水旱总领,顾名思义,那也不用小婢去解释了,自然是统率水旱两路人物的首脑了。”

容哥儿道:“那二十四剑手,又是怎么回事呢?”

玉梅长长叹一口气,道:“好!说说吧!如若小婢再不说,少爷就要恨死我了……”

略一沉吟,接道:“那二十四剑手,就是夫人托那人训谏的剑手,日后,要仗依这些剑手,对付强敌。”

容哥儿暗道:“看来,母亲也在暗中准备。”口中又问道:“那十二火龙呢?”

玉梅道,“这个小婢真的不清楚了,大概是一种阵法……”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会是一种阵法吧?”

玉海闭上双目,如若不胜困乏,打了个哈欠,道:“我很倦了,咱们休息一会再谈如何?”

容哥儿暗道:“非得语中带刺,伤她一下不可。”于是重重咳了一声,道:“玉梅姐姐啊!你今年十九岁了,是不是?

玉梅霍然睁开眼睛。道:“怎么样?”

容哥儿微微一笑,道:“我呢?今年好像已经二十岁了,是吗?”

五梅心中紧张,道:“大概是吧!”

容哥儿道:“你已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我也已成人长大,黑夜泊漆,孤男寡女,在这等荒凉的山洞中,如何能够静下心来睡觉呢?”

玉梅料不到他说的这般单刀直人,呆了一呆,道:“那么如何才好?”

容哥儿心中暗笑道:“你心中害怕了。”口中却说道:“最好,咱什别睡觉,谈谈目下的事,度过这漫漫长夜,天明了,再睡觉不迟。”

玉梅虽然一向冷静沉着,但她却从未和少年男子,这般相处一室,黑暗对坐,何况眼前的那少年又是那般清俊明朗,有如临风玉树。容哥儿不提起孤男寡女,也还罢了,提说之后,竟使她内心之中,泛引起一种莫名的惊惧和喜悦。

容哥儿的用心,只想使她无法再装作困倦之态,好使漫漫长夜对坐清谈,就算她再有准备,也无法不泄露一些隐秘出来。

但闻玉梅轻轻嗯了一声,道:“照你的说法,小婢是不能睡了。”

容哥儿道:“自然是不睡的好。”

玉梅道:“可是咱们谈什么呢?小婢实在想不出一个题目。”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她是已经屈服了,我要设法引起她谈论的兴趣才成。”

心中在转念头想题目,口中却说道:“你在我母亲身侧,见闻了不少奇怪的事……”

玉梅接道:“小婢知道不……”

容哥儿不待她说下去.接道:“可是,我这次外出时间虽然不长,但所经历之事.却是香艳、惊险,兼而有之。

玉梅道:“讲给我听听,好吗?”

容哥儿道:“自然要讲给你听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知道长安城吧,数代帝王建都之地,当真是热闹得很啊!”

玉梅山居已久,童心未退,听得大为神往说道:“可是有很多人吗?”

容哥儿道:“城开不夜,人如潮涌,笙声不缀,繁华似锦。”

玉梅道:“唉,不知小婢哪一天才能到长安城去看看那等热闹。”

容哥儿道:“机会自然有了,异口有暇,我可以带你去了。”玉梅道:“小婢这里先谢谢少爷了。”

容哥儿道:“我长了很见识,也经历了很多惊险,唉!江湖上,当真是可怕得很啊!”长长呼一口气,把帮助王子方夺银经过,雨花台中遇上水盈盈,相互比划,结交丐帮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玉梅只听得大为开心地说道:“好热闹啊,好热闹啊!不过,虎儿武功太差,帮不了少爷的忙,如是带我同去,那就不同了。”

容哥儿道:“你不知江湖险诈,实叫人防不胜防。”接着又把太白山中遇险,阴差阳错的混入一天君主手下,几乎送掉性命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自然,其间有很多碍口的事,删繁从简,略过不提。

玉梅听得长长吁一口气道:“唉!少爷,如若有了什么不测之祸,那岂不使夫人痛心欲死?”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会吧!我瞧我那母亲一点也不关心我。”

玉梅道:“你不能误会夫人,夫人表面上对你冷淡,但她有苦衷。”

玉梅道:“什么不对了?”

容哥儿道:“如若夫人怕我卷入江湖恩怨之中,怎会派我去助那王总嫖头!”

玉梅道:“唉!你可知道,夫人派你去救王总嫖头之事,内心之中的那份后悔、痛苦,绝非你所能想到的……”

容哥儿道:“我母亲如若不愿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只要不传我武功就是,又何必事事欺瞒我呢?”

五梅道:“提起传你武功的事,小婢知晓一些内情。”

容哥儿道:“请教姐姐了!”

玉梅道:“夫人为是否该传你武功一事,也是大感烦恼,但她还是不禁的传授了你,唉!夫人用心良苦,常处在矛盾之中,她不想你混入江湖,却派你下山救人,她不想传你武功,却又不禁的传了你上乘剑术,不过……”突然住口不言。

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玉梅说漏了嘴,一时间改不过口,只好接着说道:“小婢告诉相公,但相公不能在夫人面前提起。”

容哥儿道:“好!我不说就是。”

玉梅道:“夫人怕你武功太高了,会生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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