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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叛爱佳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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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么说,一股无来由的惊慌和怒气在瞬间攫住了他。“蒋琦芳!你脑袋真的变笨了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骂她。“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她就知道,他一定会羞辱她的。
  骂她?他还想敲她一顿,看她会不会变回以前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你信不信,若你真陪他去跟那些吸安非他命的家伙谈判的话,你也会落得跟你学生同样的下场,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说到这里,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更别提你是个女的,你以为那些昏了头的家伙,会对一个漂亮美丽的女老师做出什么事?”一想到那种画面和景象,他全身就涌起骇人的惊慌和震颤。
  她被他摇得头发昏,虽被他激烈的反应给吓着,可是他说她美丽又漂亮?他在称赞她吗?一阵愉悦刷过她,他真的觉得她美丽又漂亮?霎时所有对他的怒气和不满全都消失不见,反而觉得有些飘飘然。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我又没去……”她挣开他,再摇下去,全身骨头会被他弄散了,将距离拉开一公尺,表情充满惊讶地望着他。“你……在担心我吗?”
  他楞住了,所有的现实顿时归位,太急进了,也太快将内心所隐藏的情感散发出来,他无法开口,只能立在原地注视她。
  两人目不转睛互相凝视着,一股教人心荡神摇的电流瞬间攫住他们,无法动弹。
  尖锐的救护车鸣声,从远处渐渐拉近,打破了这道魔网。
  琦芳别过脸,群昱则双手插进口袋,免得一时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一脸莫测高深的望着她。
  虽然谁也没出声点破,可是他们内心都已经敏锐的知觉到,在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变化,或许早已酝酿了,直到此刻才冒出头。
  她有些无法适应这项无形的转变,不敢再看他一眼。“我先回去看他,我的学生……”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
  “琦芳!”他在她落荒而逃之际叫住了她。
  “你不该将你学生受伤这件事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他严肃凝地望着她。
  她心一凛,无语的看向他。
  “真正犯错的是那些将人打成重伤的暴力份子,而不是你。”
  他的话有如一剂醒脑药,虽然她还是无法不懊恼自己为何先前没和有文好好讨论如何面对那些高中生的方法,但——至少她已不像先前的激动和气愤,而最教人惊讶的,居然是由他来点醒。
  “老实说,我很难相信你会对我讲出这番话。”过去的回忆爬上她的心头。“毕竟,你曾经将我父母对你父亲做的事都怪到我的身上,不是吗?”她涩声的说道。
  她的话,将他俩全都带进时光隧道中,小时候的种种,清楚浮现在他们眼前。
  一种类似愧疚的情绪攫住了他,正想开口跟她解释,那是小时候无知做出的事,现在……已非昔比……
  她突然露出洒脱的笑容。“算了,提这些做什么?”
  她摇摇头。“谢谢你跟我讲这一番话,我的心情真的好很多了,拜拜!”她转身大步朝医院走去。
  他目送她的背影,万般滋味袭上心头,说不出是苦还是涩。
  本来以为两人没有再相见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再度重逢,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但重逢了又如何?
  他们的过去,以及两家上一代的恩怨,可是无法一笔勾销的。
  但真的不能吗?
  在刚刚那电光石火的刹那,他可以在她望他的眼神中找到了变化和动摇,是的!她察觉到了,他们之中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情感,她虽觉得因惑,却没有退缩,而这让他燃起了希望。
  他一向自翊自己有做人的头脑和个性,为何在处理和她有关的东西时,脑中却像塞满了浆糊,一团糟?
  他得好好想想,既然上天安排让她再度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机会将过去对她的亏欠做个弥补时,为何要放过?
  再也没有哪一个女子或是任何人,能够如此深深震撼他并深及意识,他不晓得,这是否就是人家所谓的爱情。长久以来,他总觉得生命中少了一片重要的拼图,直到现在才找到,这份强烈的领悟几乎骇着他了。
  他想要她!这辈子他从来没如此渴望过一样东西或人。
  倘若这种强烈会有让他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的炽热感,就是陷入爱河的象征,那……即使前方是地狱,他也要去闯一闯!
  第五章
  幸亏吴有文的头伤没有想像中的严重,第二天中午时,人便苏醒了过来,没有生命的危险,但因手脚、肋骨有严重的骨折情况,所以得留在医院好一段日子。
  由于吴有文的老奶奶根本无法照顾他,连她自身的生活起居都有了问题,幸好周遭的邻居愿意伸出援手,暂时解决了难题。
  琦芳只要一下课,便直奔医院去探望他,并将当日的课程为他讲授,让他在课业上不至于落后其他同学,甚至还超前。
  郑群昱也经常出现在吴有文的病房,原因一是他本来就得要在医院进行实习课程,另一方面则是想藉机亲近琦芳。
  他不再费神于想见或在不去见她的中间做挣扎,因为答案只有一个。
  但说来也好笑,两人虽然经常在医院碰到面,除了交换吴有文身体的进展状况外,鲜少交谈其他话题,偶尔视线交会,但是琦芳便会立刻别过脸,而群昱则充满耐心地凝望她。
  比谁都还在意对方的存在,却谁也没有点破。
  一天,琦芳将班上同学联合做出的精美慰问卡交给有文,当他看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慰问之语以及道歉时,整个人都呆了。
  “所有人都希望你赶快复原,回学校上课喔!”她柔声地说道。
  谁知,有文看了一下,刷地把它丢到地上。“少来了,他们写的都是一些虚情假意的话,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充满愤慨的说道。
  琦芳被他吓到了,她瞪着地上那张卡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接受同学的卡片呢?”她将之拾起来拥在胸前,心痛的望向他。
  有文倔着一张小脸。“这是老师你叫他们写的吧,对不对?”在问的时候,他眼底布满了伤痛和愤慨。
  见她没回答,有文发出沙哑难听的笑声。“同学们怎么可能会希望我赶快好,然后回去上课?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个小偷、是个抢劫犯的儿子,他们讨厌我、怕我怕得要死,怎么还会希望我回去?他们根本巴不得我死掉!”他大声地说道。
  琦芳听出他话中的伤痛和自我厌恶,令她难过极了。“没错!卡片是老师叫他们写的,但是上面的话,却是他们自己写的,而我相信他们全都是真心的。”她急急说道。
  有文嘴角泛起冷笑。“他们是怕被你骂,所以才不敢不写。哼!也亏他们写得出这些恶心肉麻的话,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吐了几缸!”消失了几天的叛逆不驯的声调再次出现了。
  她心一紧,攻击往往是要掩饰心底那最痛的伤口和破碎的尊严,她缓缓摇摇头。“你不可以这样怀疑同学,你要相信他们!”
  “相信?”有文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你没有看过他们是怎么对我,才会这样说,老师!你知道那种被人看不起、全身流着脏血的低等动物的感觉吗?你知道当他们有人东西丢了,就把你当成小偷在怀疑的羞辱吗?你可以明白那种被人拒绝接受的感受吗?”
  他语气激动,话有如连珠炮般的打出来,吼完后,已经泪流满面,哽咽出声。
  她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将手放在他抖动不停的肩膀上,静静将力量传输给他。
  待他稍微平静了,方才开口。“老师懂的。”
  “你怎么可能会懂?”他避开她的抚触。
  她没有再试着触碰他,只是面向窗外,眼神飘向遥远的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厌恶?好像自己身上散发着恶臭,让人不屑亲近,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
  她的话像钉子般,直入他的心坎。“老师?”
  琦芳转过身。“让我来讲我的故事给你听吧!”
  在她以轻柔的声音描述自己的成长过程中,有文愈听愈着迷,而一个一直站在外面听着的人,则继续维持静默,靠在墙壁上听着,表情也愈形凝重。
  原来她记忆中的童年以及在正理村的岁月竟是如此不堪,而他和孙瑶红正是那个罪魁祸首。
  群昱闭上眼睛,有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翻搅,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任何一个运用团体力量来伤害、孤立个人,都称得上团体暴力吧!
  不过这个坏蛋已经悔悟了,不晓得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老师,他们怎么可以因为你父母的事情怪你?”有文忿忿不平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父母的行为太惊世骇俗,为那个保守小镇所不容吧!”
  “那你会恨他们吗?”有文这才察觉到自己的遭遇和老师的很像,一样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才为人所排挤。
  “恨?还没那么严重,只是被他们气死了。”
  “你恨不恨那个带头欺负你的人?”
  门外的人闻言,全身绷得紧紧,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她沉思了一下,那时候的感觉是恨吗?“不算吧!只能说非常讨厌他们,觉得他们就好像蟑螂一样的碍眼,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们——因为不晓得他们又会耍什么花招欺负我。”她很无奈地说道。
  门外的人则露出苦笑。蟑螂?
  “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对付?”她露出微笑。“很简单,我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让他们影响我。”
  “而且站在高高之上,把那些欺负她的人全都踩在脚底。”一个男声响起来卡进她的话中。
  师生俩不约而同转向门口,有文面震惊讶看着这些天勤来看他、并为他换药的亲切的医生哥哥,琦芳则死命瞪着他。该死!他听到了多少?还有更可恶的,为什么才一天没见,他看起来还是这样英俊帅气,教人喘不过气来?
  “郑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知道老师以前的事?”
  群昱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琦芳的身边,看着有文。
  “因为我就是当年带头欺负你老师的那个人。”
  “咦?”有文吃惊的睁大眼睛。
  群昱看了一眼板着脸、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的琦芳。
  “其实当时年纪还小,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误,所以就很理所当然的欺负下去。”
  理所当然?她瞪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踩了他一脚。
  即使吃痛,也不敢出声,他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略施压,示意她听他讲完。
  有文则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些微变化。
  “不过你的老师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即使在所有人都与她为敌的状况下,她还是很勇敢的站出来对抗,并且将所有人都打败。”
  “也包括你?”
  他看向她,她亦望向他,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对,也打败了我,她很坚强、很勇敢的向所有人宣战,为她自己赢得了尊敬和赏识。”说到此,两人视线紧紧相锁着,一种莫名的气氛摇荡在其间,几乎一触即发。
  “尊敬和赏识?这点我也可以做得到吗?我爸爸他是个坏人呀!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有文痛苦的低语唤回了他俩。
  群昱转向他。“当然可以,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倘若别人都以看你父亲的标准来看待你的话,你更要去证明你与父亲的不同,若是你觉得一定要在别人为你设下的范围和标准中生活,甚至做出伤害自己和别人事情的话,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没错!”琦芳以温柔的声音接下去说:“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而且是个孝顺奶奶的好孩子,你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去做想做的事,而不是走和你父亲相同的路。英雄不论出身低,无论别人是怎样以不公平的态度看待你,你都必须坚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俯仰无傀!”
  有文紧咬着下唇,全身轻微颤抖着。
  “就像你的老师,她用她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她存在的价值,她是个女生,而且是在年纪比你还小时就开始做了,你又有什么做不到呢?你可是个男子汉!”群昱坚定的语调听来教人信服。
  他将来一定是最能够说服病人的医生,她有些出神的想着。
  有文张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人,倏地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真的……可以跟我父亲……不一样吗?”
  像是培养了多年的默契。“绝对可以的!”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稍后,群昱和琦芳一起走在台大医院外。
  “我送你回去。”
  琦芳摇摇头。“不用了!搭计程车回去就好。”
  “别闹了,这么晚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搭计程车。”
  “现在还不到十点。”她抗议道。
  “现在只要太阳一下山,都算晚了。”他不理她,径自伸手招了计程车,两人坐了进去。
  对他这种鸭霸的态度,她觉得既困惑,但也有丝欣喜,不因他干涉了她向来最强调的自主权,而觉得不悦。
  在车上,两人的对话都相当简单。
  “吃饭了没?”
  “有吃了一点,你呢?”
  “也吃了一点。”
  “你医院没事吗?”
  “没事。”
  “学校的课业?”
  “你觉得我会有问题吗?”
  “会!”
  “哼!你对我的评价还真‘高’啊,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
  噗!一声嗤笑从驾驶座传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瞪了司机一眼,那个年轻司机赶紧将收音机的音量调高,当作不知道,但接下来他们并未再做任何的交谈,各怀心事。
  当车子在她住的社区前停下时,他并没有随原车回去,反而跟她下了车,对此,她一点都不感到讶异,因为经过刚刚在医院的一切,他们心中都有若干疑问需要获得解答,他静静跟在她旁边,眼睛则不断打量她住的社区。
  这一区是台北中高价位的社区,环境品质相当不错。“你在这边租房子吗?”他打破沉默问道。
  “我向银行贷款买下来。”她看了他一眼。“这里是我在未搬到正理村前所住的地方。”
  他以掩不住的讶异,再次细细打量这个地方,当他们走过一座小公园时,她停了下来。“这个小公园是我们全家人最喜欢来的地方,看到那个秋千了吗?我和玥勋经常各坐一个,我爸妈就在后面推着我们。”
  群昱保持沉默听着这个社区在她十岁以前所占有的记忆,她让他更加认识了她,但同样敏锐的知觉到,正理村对她而言,真的是不堪回首,而他也曾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角色。
  当他们走到她住的公寓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我家到了。”
  从她的表情和态度,他知道她无意请他上去坐,对此他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能平安到家。
  “我在这边看你进去后再走。”
  她望着他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当她转过身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门时,倏地忆起先前在医院发生的事,背对着他。“你刚刚在医院说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手放在门把上。
  他静默半晌。“我讲的只是事实。你的确是凭你自己的能力,来让众人肯定你。”
  众人?不!不是众人,她嘴巴涌起苦涩,她虽然曾如此努力,却依旧无法讨“那个人”的欢心。
  他望向她的身后,眼神飘回过去。“当年你和你弟弟的到来,好像炸弹一样,炸开了所有人的回忆,让所有人想起‘那件’往事,而其中受到最大伤害的仍是我父亲及瑶红的母亲,在被好友抢走未婚妻这件事上,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永难磨灭的羞辱,不管他是不是个出色的医生,也曾医治过所有的村人。”他深深望进她。
  “你刚来正理村的那段日子,我父亲像变了个人,每到晚上,便关在办公室里喝酒,他需要藉酒精来忘却白天村人们到医院不断谈论的那件往事!看到我最崇拜的父亲像变个人,不再与我亲热、玩耍时,我那时……真的很恨你和你弟弟!”他闭上眼睛,恨透自己为什么背上有那么多的包袱。
  她胸口一紧。天!原本她以为只有自己是受害人,没想到他也是,那……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和瑶红为什么会用那种方式待我,我爸妈当初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才会伤害那么多人,但我却无法认为他们两人结合是错事,这点你能明白吧!”
  “我懂。”
  “很多事情虽能明白,但是在你们那样待我时,我无法没有怨,毕竟我的心胸并没有那样宽大。”她低声说道。
  他看着她的头颅一会儿。“我知道,但……”
  她仍没让他说完。“总而言之,在我离开正理村的同时,便已下定决心将那段过去抛弃,所以到此为止吧!别再说了。”她开始转动钥匙。
  等等!她这是什么意思?他飞快板正她的身子,她惊呼一声,钥匙掉到地上。
  “既然你说要让过去成为过去,那就这样吧!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她警觉地睁大眼睛。
  “这个!”
  当他那张充满坚决有力神情的脸俯向她时,她便该推开他跑进公寓中,可是她偏不,完全被那双燃烧着炽热的黑眸给攫住,完全动弹不得,全身无力、虚软,任他将她拥入怀中,对他的俯首毫无招架之力。
  他知道他不该如此,尤其村中的人若知道他们父子同被母女所吸引,将会引来相当多的议论,甚至首当其害的就是他父亲,有这么多个不能将她拥入怀中的理由,但在这一刻,没有一个能阻止得了他,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感觉到她那纤柔温暖的身躯正轻轻颤抖着,视线牢牢定在那如玫瑰般的唇瓣,她的手抬起抵住他的胸膛,似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手覆住了他的敏感之处,一阵战栗霎时贯穿他,数年前,那午后的回忆,鲜明地在脑海中浮现,压抑许久的渴望,再度熊熊燃起,呻吟一声,低头品尝那记忆中的柔软,恣意吞进她的纯真气息。
  她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烧得昏沉沉,他的手臂愈缩愈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偏过头张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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