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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纵情三度空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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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佩转过头,一看呆了。
  一大束紫玫瑰,进口紫玫瑰一朵要上百元,情人节时她的好同学爱咪收到一朵,据说要两百五。这么一大来要数千块吧?她看得目瞪口呆。
  “她就是。”光奇替她回答,顺便推推她要她清醒。
  “对,我就是。”她眼睛依旧盯着那束花,心想这不太可能是送给我的。
  “这花是送给她的吗?”光奇好奇的问。
  素佩原本想说,不,一定不是。
  谁知那送花的人马上点头。
  “的确是。”他把花拿给素佩。
  “真的是我的啊?”素佩还不相信。
  “是啊,是你的啦;先生,请问是哪个凯大呆送的?”光奇也很怀疑,是哪个傻瓜花这种钱?
  素佩接过花,高兴得忘了要骂光奇。
  这是她第一次接到人家送的花,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是罗卡蒙先生。”
  “我不认识呢!”素佩侧着头。
  “有什么关系,也许他有钱没地方花,专讨女人开心。”光奇故意说风凉话。
  晚上下班后,三人专程跑到恋城住处按门铃。
  “我猜,八成还没回来。”
  “想也知道,泡Miss哪有这么早回来?”
  “我们留张纸条好了。”素佩打开书包。“写什么好?”
  “爱情万岁,恋爱成功。”光奇提议。
  “加上一句爱你的佩奇佩。”嘉佩说。
  三个人笑了起来。
  回到家,三个人猜拳。
  嘉佩猜赢先进去,素佩猜输跑去买西瓜汁,光奇在隔壁超市前打电动玩具。
  嘉佩进屋去,发现没人在客厅,她就直接回房去了,省得演戏。
  接着光奇回来,父亲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怎么样,考试考得如何?”
  “老师叫我别考满分,我只好故意错一个英文字母,可能九十九吧!”
  “哦,好,给别的同学一点信心。你今天又跑去哪裹去温书?”
  “我今天没有温书,我去打篮球。”
  “好,消遣消遣也好。”
  素佩捧着五杯西瓜汁回来。
  “素佩,你今天没去上课吗?怎么没见你带画回来?”
  “没有,明天才去,爸,喝西瓜汁。”她顺手递上一杯。
  “你什么时候去考试?我叫恋城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不用麻烦哥哥。”
  “怎么会呢?他一定很乐意陪你去考试的。不管怎么样,笔试一定要过;术科尽力就好,真不行,再参加联考好了。”
  “那么多人参加联考,即使考得进去也不是理想的志愿了,想也知道。”素佩撇撇嘴。
  她母亲从楼上下来。
  “我说你们三个人最近是在忙什么?怎么老是三更半夜才回家?”
  “怎么?最近没人陪你跳恰恰吗?”素佩想扯开话题。
  “你舅舅他们移民了,谁陪我跳?”
  “爸,你怎么不陪妈去跳舞?如果你不陪妈去跳舞,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我找帅哥陪她去跳舞吧?省得她天天注意我们几点回家。”
  “哟!你这丫头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那你给我一些实质利益,巴结巴结我吧!”她伸手要礼物。
  父亲赏她一掌。
  “等你考上艺术学院一定给。”
  “给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黄牛?”
  “给一辆车,你觉得理想吗?”
  “哇,什么车,脚踏车吗?”她故意激她父亲。
  “当然是跑车。”
  素佩还没叫,光奇已经叫了起来。
  “那我呢?我考上理想高中有什么?我也要跑车。”
  母亲马上说:“有,你要什么统统都给,谁叫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素佩翻翻白眼,她母亲溺子成性。
  “买跑车当然可以,但要先考过驾照嘛!明年你也不过十五岁,怎么考驾照呢?大一的时候一定买给你。”父亲说这话才有点像人话,她想。
  “什么?还要欠那么久啊?那我不要跑车了,多没意思啊。”
  第五章
  席家三姐弟坐在素佩的房里,锁上了门。
  三人坐在床上,照片摊得四处都是。
  “明明看的时候是幢魔屋嘛!怎么照起来是标准的日式房子?”
  “本来就是日式房子,你却偏要说你看见魔屋,奇怪的是为何我看不见?”光奇否决掉素佩的话,他不相信素佩真的看见魔屋。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嘛,我干嘛骗你?”素佩有点懊恼。
  “那两颗种子发芽了吗?”嘉佩索性躺下来吃冰棒。
  素佩前两天才把莓莓给的种子种在两个瓷器花盆裹。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再不发芽,我就把它们挖出来丢掉。”光奇有点生 气。
  “嘿!你不会是认为我疑神疑鬼吧?”
  “本来就是。”光奇因生气已决定远离这种无聊的事。
  又隔了一个礼拜,土壤表面依旧没有动静,光奇正准备将它挖出来,他找了一支铲子,正要动手,花盆突然裂开了。
  素佩从门口出来正好看见,以为是光奇把花盆打破。
  光奇看着素佩吃惊的表情马上说:“不是我,它自己被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素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真的嘛,它自己裂开的。”光奇注视着另一个未破的花盆。“你过来看,我想这个花盆待会儿也会裂开。”他显然惊吓过度。
  素佩哈哈大笑。
  “不可能啦,你骗三岁小孩吗?”
  她走过来抱起花盆,怎么瞧都没有裂痕啊。
  光奇好像惊觉到什么,随及蹲下来挖土壤,从那个破花盆襄挖出那颗种子,已发芽,但那嫩芽不是绿色的,是红色,一种发亮的红色。
  “发芽了?”素佩很高兴的蹲下来注视着那颗种子,怀裹还抱着那个花盆。
  “要不要移过来,两颗种一块?”素佩注视着她怀裹的花盆。种子还没冒出土壤。
  “我看还是直接种在院子裹好了。”光奇找了一个靠墙的位子种下那颗种子。
  “那花盆裹的这颗,要不要挖出来种一块?”素佩问。
  “为什么这个花盆不会裂开呢?还是刚刚那个花盆原本就裂了?”光奇还是不明白。
  “好了,好了,你别钻牛角尖了,我把它抱到我房裹去。就当刚刚那个有裂痕好了。”
  恋城在京佳屋裹看电规,京佳在厨房裹煮海产粥。
  门铃响了起来。
  京佳从厨房探出头来,唤恋城。
  “去帮我开个门好吗?”
  “哦,马上去。”
  是永真,看见恋城,一呆,眨眼间马上露出笑容。
  “京佳在吧?”
  “在,请进。”恋城请他进门,再到厨房唤京佳。
  “永真来了,多煮一份吧!”恋城赶紧提醒京佳。
  京佳好像有点讶异,转过头。
  “他怎么来了?一个人吗?他说要带莓莓去买童装的。”
  “谁?”
  “他女儿。”
  “他有女儿?”恋城没听京佳提过。
  “是啊,很顽皮,你妹妹说她很有邪性。”京佳说这话时一直笑。
  “很有邪性?这是素佩的形容词吧?”恋城猜也猜得到。
  “小声点,别让永真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京佳走到客厅来。
  永真从怀裹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莓莓和我为你选的,希望你喜欢。”
  京佳眨眨明媚的大眼睛,问道:“是什么?”
  “你打开不就知道。”
  京佳接过礼物,拆开一看,是一只手触,镶满琥珀的银手镯。
  永真转过头来看恋城一眼,以一种诡异的笑容。
  “喜欢吗?”
  “喜欢。”京佳迫不及待的将手镯戴上。
  “你有朋友在,我先走了。”
  “我煮了粥,你不吃吗?”
  “莓莓在车上等我呢!”他对京佳挥手示意,然后转身往外走。
  听到汽车远走的声音,恋城才说:“他很宠你。”
  那声音是略带嫉妒的,听了让京佳心头一软,有种被重规与倾恋的感觉。
  恋城起身往厨房走,一手搂着京佳的腰,轻轻的在京佳耳边呵气。
  “你不怕我吃醋啊?心头好酸呢!”他半真半假的说,逗得京佳很开心。
  “我一直把永真当亲人,他对我真的没话说。”京佳边说边把粥端到餐桌上。
  “就怕人家不这么想。”恋城拿起碗来盛粥,第一碗先给京佳。
  “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怎么想?应该说我怕他把你当情人宠。和别人一起抢女人,我没学过这种功夫。我怕失去你。”恋城含情脉脉的望着京佳。
  京佳原本睇着他的眼眸,突然低下头,笑着说:“别这样,愈讲愈严肃,我都不知要怎么答了。”
  窗外无月,星光灿烂,永真的幻影在树梢闪过,那双监视的黑眸锐利得如雷光一现……
  晚上京佳和恋城吻别后,京佳沐浴完,裹被而眠。
  苍穹黑而静,风像黑夜天使来回扫动。
  永真站在床前望着京佳,轻声叫唤:“京佳——总有一天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总有一天我要你成为我的新娘。我心爱的女人——“
  京佳在梦中酣睡,配红的双颊,含笑的媚唇,正作着甜蜜的美梦。
  梦里,她在白云里跑来跑去,闯入一大片的桃花林,有一群身穿古装的女子,在桃花林里玩捉迷藏,其中一名蒙着眼睛,嬉笑声不断。
  桃花纷纷的飘着,京佳赤着脚,踩着地上的花瓣前进,她躲在桃花树的后面偷偷睇着她们。一眨眼间一群人全躲了起来。
  忽然有人捉住她,她一惊,回头看着那名蒙眼的女子。
  “哈哈,捉住你了。”她高兴的说。
  京佳说:“我不是啊,你捉错人了。”
  那人拆下眼罩,笑了。
  “蓝心,是你啊,还装,怎么有空混到这裹来?当心红姐找不到你又发火。”
  “你是谁?”京佳问她,她仿佛跟自己很熟,可是京佳偏偏不认识她。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你别皮了,我是小桃,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怎么认识的?”
  “唉!你别逗了,你来偷采仙桃,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我把你绑到姥姥面前,才知你是自家人,姥姥宠你,只罚你扫桃花林,你忘了吗?”
  京佳摇摇头,注视着小桃,她穿了一身艳红,头上梳了两个小髻,唇红齿白的,一双如月弯的眼睛,很迷人。
  “嘿!你再这样不跟你玩了。”她推她一把。
  京佳醒了过来。
  四周什么也没有,天际渐渐泛白,公鸡引吭而啼。
  永真送给她的约克夏毛毛,跳到床上来添她的脸。
  “毛毛,你别这样,哈哈,好痒哦!毛毛,不跟你玩了。”京佳跳下床。
  恋城在办公室里,刚灌下了一杯黑咖啡,觉得精神好多了。
  李小姐殷勤的接了电话过来。
  “席先生电话。”
  “哦,谢谢。”恋城拿起话筒。“喂,席恋城。”
  “恋城啊,是我,你这个月二十二号有没有空?”
  “爸,什么事?”
  “陪素佩去考试可好?”
  “考试,好啊。考什么?”
  “考国立艺术学院的美术系。她笔试考过了,现在剩术科,六百人听说只录取三十个,她很没把握,我想让你去帮她定定心。”
  “没问题。”恋城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三个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我一天到晚看不见人,有没有去找你啊?”
  “有时候有。”
  “替我套套口供,素佩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她最近常带花回家。”
  “是吗?”他很自然的想起罗卡蒙。“其实素佩也大了,如果交男朋友,应该没关系吧?”
  “不影响功课当然没关系,我怕她分心考不上学校。”
  “我想不会的,你别担心,我会注意她。”
  挂了电话,罗卡蒙就来了。
  他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晦,机密文件,帮忙译译。”
  “你跟侬侬什么时候结婚?”恋城抬头望着他。
  他笑笑。
  “我又不一定要娶她。”他说。
  “那上次那个女孩呢?在餐厅的潜水女郎,你正在泡她吧?”
  “你何时对我的感情生活关心起来了?我妈叫你监规我吗?”他开玩笑。
  “侬侬不错,你别三心二意了。”
  “唉!”他叹气。“我这个人啊,你认识这么久了也该知道,我最讨厌受人摆布。”
  “是,因为你母亲喜欢侬侬,所以你非跟她唱反调不可。还有侬侬家跟你家的交情,使你觉得跟她结婚好比政治婚姻,可是,你并没有因此而牺牲啊,你何必这么想?”
  “你前面说的都对,后面我不认同,侬侬是不错,但为了经济利益结这个婚,我以后怎么脱身?我是说,如果婚姻生活不美满,我要离婚或她要离婚,两家人的感情与生意怎么处理?我想不论怎么处理都不会完满的。”
  恋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想太多了。”
  “也许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受人约束,也不喜欢人家拿我当棋子,不管那人是谁。”
  “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例外?”
  “答对了。”
  “至于那个潜水女郎呢?你只是图新鲜玩玩吗?”恋城试探他。
  他的眼光闪烁,好像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刚开始也许是吧!但渐渐的我发现她很有趣,应该说,她比侬侬有趣多了。”
  “你不怕被侬侬知道,她离你远去?”
  “侬侬不是省油的灯,她身边的追求者又不止我一个;何况,男女交往,哪有保证谁一定得娶谁或嫁谁?那个潜水女郎也姓席,真巧,这么稀少的姓我就碰见了两个。”
  “她很有趣?”恋城在思考他的话。
  “哎,哎,哎,你可别想歪了,我可没动过她,我是指她是个活泼热情的女孩,一举一动都充满活力,说话措词很新潮,跟她见面,说说话我觉得很开心;侬侬比起她来拘谨多了,她家的家教使她成为一个气质典雅的女人,但不有趣。”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问这么多?”他又问他。
  “为什么?”他边问边思考,突然开起玩笑来。“我知道,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你要调查我是否居心厄测?哈、哈、哈!”说完自己笑个不停。
  谁知恋城却很严肃的对他说:“答对了。”
  他停止笑声注视着恋城,看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同他闹着玩的。
  “不会吧?你和她——不可能啦!你母亲早逝,她母亲还健在,何况你在日本多年,你日姓菊池,她根本没去过日本——”
  恋城打断他的话。
  “她真是我妹妹。”
  罗卡蒙呆住了。
  “她真是你妹妹——”他叫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以为你上次只是说着玩的,你这个人向来爱开玩笑。”
  他脑筋一转。
  “你打算怎么做?阻止我们来往吗?”
  恋城忍不住大笑。
  “你们都不是三岁孩子,我怎么阻止?”
  “说的也是,那你准备告诉侬侬,还有你的父母啰?”
  “你想我会吗?我这个人向来不爱管闲事,是我父亲打电话给我要我注意素佩。”
  “你父亲反对吗?”
  “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你很认真又何必怕谁反对,我父亲只是怕影响素佩的功课。”
  卡蒙支支吾吾的。
  “我——没有恶意,交交朋友很正常嘛!何况令妹是个可爱的女孩,嘿,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哦,你不会去跟素佩说我的坏话吧?”
  “她如果喜欢你,我说你的坏话是没用的。”
  “那好,我会自己对她提侬侬的事,还有,我会力劝她专心于功课,如何?”
  “很好。”恋城满脸笑容。
  在美术教室。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素佩一人和老师坐在靠窗的位子。
  桌上摊开一张画纸,是素佩的水彩画。
  “你最近怎么了?”老师问她。“快考试了,怎么反而失常,愈画愈糟?”
  素佩深呼吸,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最近常作恶梦。”
  “也许你太紧张了。有没有发觉自己最近选的色系很奇怪,和以前的风格差太多?”老师睇着她。
  “有。”她低下头不敢看她的书。
  “是想转换风格?其实你以前画得很好,要对自己有信心。”
  素佩原本想说她不知不觉就使用了上面的色系,并没有刻意转换风格,但她想老师一定不相信。
  “有问题的话,一定要提出来同我讨论。”
  素佩点点头。
  “好了,把画收一收可以回去了。”
  素佩起身。嘉佩见老师还在,只敢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谢谢老师。”
  嘉佩见老师走了,赶紧冲进来。
  “怎么了?”
  看素佩一张苦瓜脸,马上知道。
  “挨骂了?”
  素佩摇摇头。
  “是我不好,我最近不知怎么了,作画时总有一些奇怪的脑波干扰我,使我老是不由自主的就选上一些奇怪的颜色作画。”
  “是吗?我看看。”嘉佩将画纸摊开。“唉啊!糟透了,你为何把水果的颜色颠覆成这样?你有看过不紫不蓝的苹果吗?看起来像太空船,木瓜上了桃红色,你是不是疯了?”
  素佩哭丧着一张脸此刻更显得愁云惨雾。
  “是不是受了罗卡蒙的影响?”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嘉佩看她快哭了,只好安慰的说:“相信,当然相信。”
  “我最近常作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自己被吊在一颗魔树上动弹不得,那棵魔树上长满了彩色会发光的叶子,魔树动不动就用它的叶子打我的脑子,把我打得昏头转向,每打一次我的视线就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那片叶子上的颜色。”
  嘉佩愈听愈不对劲。
  “你不是中邪了吧?”
  “可能是。”
  “那怎么办?下礼拜就要考试了。”
  “唉,我看我是没希望了,到时候再同大家挤联考好了,保送甄试我看也别去了。”
  “嘿!你怎么这样,这么轻易就被打倒,哪像我们席家的人?这次考不上没关系,保送甄试再去;考不上,再同大家一块挤联考也不要紧,你成绩还不坏,总会考上的。”
  素佩作了一个快昏倒的动作。
  “好了好了,下次昼正常点,也许是你的情绪长期紧张,才会失常的。放轻松 点。”
  嘉佩拍拍她的肩膀。
  “我去打工,你要回家还是同罗卡蒙去散散心?”
  “我回家好了,我想我需要休息。”
  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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