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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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断断续续地呢喃。
她认了!既然他这么喜爱她的臭皮囊,她就给他算了。
不过他们做爱的地点总不能选在这里,至少也得在床上。
虽然……虽然她曾信誓旦旦地说,绝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她也说过,当情势比人强的时候,她只得委曲求全。
“那么,你要在哪里?”他的手,暂时歇息。
“在,在……”她的喉咙突然变得好干涩。
“地上吗?”
这下子,她的喉头不仅干涩,还绷得死紧。
“还是,你要在沙发?”他眯起邪魅的狭眸,低睨着她含羞又带怒的美丽瞳孔,幽幽地再度提议。
言隐逸,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大混蛋!
呀!桑貂儿的双脚登时腾空,毫无支撑力的她,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项;之后,几声重物被扫落在地毯的声音,再加上她的臀部忽然感到一阵微凉,都让她乍然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他的——
办公桌。
“你!”她的眼睛一花,肩头猛地被一股力量强制压下,整个背脊便无可避免地抵触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
而他的身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挤入她微开的双腿间,两具身子紧贴得无一丝缝隙。
如此暧昧的姿态,让桑貂儿大骇之余,不敢轻易妄动一下。
“那就选在桌上好了,这样你比较轻松,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气。”他的上身陡地下压,双手有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
此刻,一位成熟男子的生理变化,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可恶,他最后所选择的地点,竟是他的办公桌,他是刻意要羞辱她是不?
褪去衣服的窸窣声,让她领悟到自己即将蜕变成真正的女人,纵使她有再多的忿然与不甘,终得屈服于现实的压力。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捂在自个儿的双眼上,她不想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孔,更不想让他看到她挫败的神情。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容许她这样做。
“仔细看好,我是在什么地方占有你。”她的手臂被他粗暴地推开,接着,她被迫睁开眼,双腿也被用力撑开;当她的双臀被蛮横地捧起时,他强悍地一举攻入她的最深处。
痛!她重抽一口气,眸底净是水气,但她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向恶势力低头。
狂猛的劲道,一次又一次地重击着她,随着他的驰骋侵略,桑貂儿的身子就像是一波波的浪潮般,不断地律动起伏。
桑貂儿,你千万不要迎合他,更不要满足他男人的征服欲。桑貂儿的意识在逐渐失去之际,她还是拼了命,咬牙暗忖着。
然而,就算她再怎么顽强低抗,也在他持续加快的节奏中,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娇吟,失声痛泣。
转眼间,柔媚的销魂声及粗喘声渐渐趋于平静。
言隐逸在仰首顺了下气息后,随即从她体内撤出,随意地套上长裤;他抱起昏迷过去的桑貂儿,走向办公室内附设的套房,也就是他的休息室。
“在成功地让我要了你之后,桑貂儿,你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斜坐在床沿的言隐逸噙着不带感情的笑,低睨着躺在床上的桑貂儿。
凝瞅着她细致的肌肤,因激情未褪而染上一层纷嫩的瑰丽色彩时,他深邃的眼倏地半眯起来。
他顺从欲念地伸出一指,先在她红肿破皮的下唇停留之后,便直接来到她柔润的酥胸,沿着她美丽的弧线不停地在上头画小圈圈。
“貂儿,你可不要让我太过失望,嗯?”在他的手猛地向下探索时,他诡俊的脸庞也在瞬间欺近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心,幽幽地低喃出声。
桑貂儿幽幽地苏醒过来。
下一个瞬间,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她熬过去了,是吗?但为什么她清醒的地方会变成床上?哼,他大概觉得在办公桌上办事,满足不了他的淫欲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她之所以打颤,完全是因为被单只盖住她腹部以下。而她也趁此机会,偷瞄着被单的一角。
没人!吁,她松了口气。
她缓慢地坐起身,一种酸麻不堪的疼痛感立即掳获她的意识。她哀叫一声,霎时不敢随便乱动。
言隐逸,你到底是怎么凌虐我的?桑貂儿皱拧了脸,暗自咒骂他。
顷刻后,她马上用被单将自己的身子给紧紧包裹住,下床寻找浴室。幸好,她很快便找到,不过当她一踏入浴室、掀开被子的刹那,她被镜中所反射出来的模样,给硬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真可怖!她的身子活像是被车子给辗过一样,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她的酥胸,更留有被五爪凌辱过的痕迹,着实惨不忍睹。
桑貂儿再度忍不住申吟,并立刻冲掉她一身的情欲味道。
该死的言隐逸,该死的桑貂儿……桑貂儿顺道也把自己给臭骂进去。
迅速清洗完,问题也紧接着来到。衣服,她没有衣服可以替换,而她相信原本她身上所穿的那一套,早已贡献给了垃圾桶。
“拿去。”
冷不防地,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她整个背脊顿时发麻,她下意识地环住自个儿的前胸,不敢转身面对来人。
“如果你不喜欢穿衣服,我可以叫人扔掉。”
桑貂儿一惊,身子在转过半圈的同时,一手护住胸部,一手迅速拿过衣服,“你,你可以离开了。”他想免费观赏她的穿衣秀吗?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言隐逸斜靠在门边,幽深的瞳眸迅速地扫视过她赤裸的背部一圈。
知道赶不走大恶魔的桑貂儿,只得认命地背对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
当她觉得脸上的燥热已退得差不多时,她终于敢重新面对他,“我的好友单红霓被饭店辞退一事,你必须要——”既然她当时脱逃不成,那他就应该在吃到甜头后,给她一个交代才对。
怎知,她话才讲到一半,言隐逸就突地转身离开。
“喂!言隐逸,我还没说完,你别想开溜。”
桑貂儿一追出休息室,才惊觉外头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而偌大的办公室内,依然白得刺眼,就连站在落地窗前的俊美男子,也是炫亮得令人想——逃之夭夭。
“我、我刚刚说……”但不是现在,等红霓的事情解决完,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求我。”她的复仇速度委实太过缓慢,他得来帮帮她。
桑貂儿不可思议地瞪直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想要单红霓恢复原职,就来求我。”
“为什么要我……要我……我不是已经给你了?”
“啧啧,你可搞错了。”他牵动了下嘴角,一脸冰冷地盯住她,“那是我对你的处罚,而不是抵销,懂吗?”
“你……你……”她当然听懂了,所以她的小手也自然地握成拳状。
“别太冲动,单红霓被开除,已经是最轻的惩戒。”在满意地看到她神色僵凝后,他继而接道:“而且才区区三个字,很容易不是?”她的演技好到令他找不出一丝破绽,厉害。
“你、你别、别……”
“嗯?”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她咬着牙,尽量将拳头藏在背后。
“口气不对。”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她低垂着头,一字一字地轻声说道。
可恶,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任凭他侮辱?为什么……
“太小声。”啧,他或许太小看他的对手,不过,却更印证她久战的能力。
“我求你,放过单红霓。”这次,她的音调不但有力,而且还平稳适中。
言隐逸,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击倒,你想看我哭、看我跪,甚至看我卑怜地乞求你?等下辈子再说吧!
“嗯,你可以走了。”
久久之后,在她以为他还要继续刁难她之际,他终于允许她离开了。
第4章(1)
五天后——
铃……铃……
正在浴室洗澡的桑貂儿,在听见那支要命的手机竟选在此刻响起时,立即裹着一条大毛巾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沿路上,她还撞翻不少东西,不过,她总算在第五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按下通话键。
吁,幸亏有赶上。
“喂……”她尽量维持吐纳的平顺。
“八点里会去接你。”
“可是我……”
喀喳!言隐逸已切断电话。
“你!”桑貂儿为之气结,“现在离八点只剩下五分钟,你是存心要我……”算了!她丢下手机,一古脑儿地冲进浴室穿衣;而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吹乾湿渌渌的头发。
谁知,当她好不容易冲下楼,那位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的酷男,还该死地对她说:“你迟到一分钟。”
真是……真是他妈的,气死人了。
之后,她带着一脸的倦容及满身的疲惫,浑浑噩噩地回到她的小窝时,已经是隔天的中午。
再隔五天,这种情景又重新上演一次。
接着,三天后,同样的情形又再度发生。
这种毫无预兆,且猝不及防的觐见,搞得桑貂儿的生活秩序大乱,精神也每况愈下。
“貂儿,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差喔!”
星期六的午后,在露天的咖啡座里,单红霓蹙着眉,关心地望着神情极为疲倦、犹如一只斗败公鸡的桑貂儿。
“红霓,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因纵欲过度而累死的?”桑貂儿一口气灌下浓郁的咖啡,想把委靡的精神给提振起来。
“有呀。”
“谁?”啧,有哪个蠢蛋会跟她一样,惨遭这种不人道的待遇?
“古代皇帝。”单红霓憨直地说。
“呃。”桑貂儿作垂死状。
“貂儿,你会变成这样,是不我害你的?”单红霓终于察觉到她的古怪。
“拜托,你说反了吧!害你被饭店辞退的人是我耶。”始作俑者虽然是老编,但第二号笨蛋就是她自己,而红霓根本是受她连累的被害者。
“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我可以回饭店上班了。”
桑貂儿一听,差点气昏。“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为让红霓复职,她可是忍受言隐逸百般的刁难,包括变化各种……各种变态的姿势来满足他旺盛的精力,甚至还得饱受他言语上的攻讦奚落、冷嘲热讽。
而她所做的这些牺牲,还不都是为了让红霓早点——
欸!既然红霓没事,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貂儿,你还好吧?”看着貂儿有如泄了气的皮球,单红霓不禁忧心起来。
“嗯,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桑貂儿没啥气力地回道。等下回再交手时,她就可以跟言隐逸摊牌。啧,希望。
铃……
即使已经被吓了无数遍,但再次听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惊胆跳。
不过,这回她还来不及接听,手机在响二声后自动断掉,足见言大总裁根本也懒得跟她多说废话,因为千篇一律嘛!
“红霓,我有事先走,拜。”桑貂儿匆匆丢下话,随即小跑步地赶去搭计程车。
“咦,瞧她那副兴奋的模样,难道是要去会男朋友吗?”单红霓不明所以地皱皱眉,而后,才为貂儿终于有男友一事傻呼呼地笑了开来。
跳下计程车的桑貂儿,几乎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有守卫的大门口,然后穿越广阔的前院,在快接近正厅的雕花铜门之际,铜门竟冷不防地由内打开。桑貂儿就算紧急煞住,还是不小心擦撞到迎面走出来的一位神情略显狼狈的女子。
“你走路不长眼呀!”女子在撞见桑貂儿后,立刻杀气腾腾地瞪视她。
“对不……你,不是那个何少微?”何少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桑貂儿脑海所浮现的第一个问号。
“哼,算你有眼,知道我是谁。”隐逸要赶她走,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何少微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桑貂儿也不禁动起怒。“何少微,注意你的态度,我可以把你这张尖酸跋扈的尊容悉数写在报章上,让你一炮而红。”
“你是记者!”何少微的语调转而尖锐,“哼!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小记者,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是——”
“何小姐,你吵到言先生,请尽快离开。”里一出现,立刻让何少微硬生生地住了口。只见她面容一扭,狠瞪桑貂儿一眼,随即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去。
桑貂儿也不甘示弱地回她一记冷眼,在步入厅内时,她还气愤难消地说道:“你妈是红星,你爸是议员就可以欺负人了吗?我——”她发泄的话,在乍见坐在沙发上睨她的言隐逸时,顿时消音。
“你可以继续说。”斜弯的弧度挂在他唇角上,似嘲讽,又似揶揄。
“我是在骂她,不是、不是在说你。”呃,她简直是愈描愈黑。
他剑眉微挑,轻嗤一声。
“我真的没那种意思。”该死,你干嘛跟他解释这么多,他爱怎么想是他家的事。还有,为什么你每次站在他面前,就像只快被他咬死的小老鼠!
然而,桑貂儿再怎么自我抗拒,也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乖乖地坐到他身边。
一如以往,在她还没有坐稳时,就已经被他抓住腰际,牢牢地被他安置在他的双膝上。
对于他喜欢当她的椅子,她是不敢有丝毫的意见;只是,她总觉得言隐逸对她的态度,似乎存在着许多矛盾。
有时,她觉得言隐逸好像把她当成仇人看似的;有时,她觉得言隐逸好像要逼迫她交出什么东西一样,不断地引发她的火气;有时,她又觉得言隐逸根本把她当成玩具般,闲暇时就拿来把玩一下。
他有太多对付自己的花样与手段,而她,却只有全盘接受,无法上诉。
她不免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得知她的身分了。
不过,她马上否认这种猜测,因为她认定言隐逸若是知情,绝对会把她这位前任未婚妻给轰得远远的,老死不愿相见。
“在想什么?”言隐逸倏地抬高她的下颚,看进她眼底的一切。
“没有。”她眼睑半歛,微带恼意地说。
“既然没有,我们就来做点别的事。”
她的下颚被抬得更高,以方便他俯首封住她的唇。
“唔……等……”她是有事要说。
这个吻持续很久,久到桑貂儿以为自己快要断气时才结束。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她气喘吁吁地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嗯?”
“那个何少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话一出,桑貂儿旋即错愕。她不是要问他这个问题的。
“怎么,吃醋了?”深邃的精眸蓦地一闪。
“我干嘛要吃醋,我只是问……”
“啧,你拍到的照片还真管用。”要撵走何少微的办法不下数十种,既然有现成的东西,不用就可惜了。
“你、你拿我上回在停车场拍到的半裸照片给她看?”对,她记得那些照片对他产生不了作用后,她就没有再拿回来。“何少微长相好、身材又棒,你怎么会舍得放弃她?”桑貂儿绝对料想不到自己的口吻有多酸。
“我说过,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瞧,她贪婪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嗯,他安排的这一幕,果然起了效果。
“不,你应该是说,你讨厌任何妄想登上总裁夫人宝座的女人吧!”她从不埋怨他的拒婚,她却怨恨自己为何生在桑家那种势利的家庭中。
言隐逸瞬间暗沉的眸,让桑貂儿惊觉自己竟在无意间讲了不该讲的话。
“如果你讨厌这种女人,就不应该再召唤我来,有天,我说不定也会变成另一个何少微。”她赶紧接着说。
以退为进是吗?言隐逸暗暗冷嗤。
“还有,我觉得我已经付出得够多。”桑貂儿忽地攀上他的肩,就势挺起身子,再探下身子,伸手勾起置放在沙发一角的背包,然后将手机拿出来。
她相信他懂的。手机还他后,他们谁也不欠谁。
“这样就想走?”她所摆下的复仇棋局,还走得真妙。
她大概以为他已经迷上她绝美的身子,以及恋上她敢不断地与他周旋、顽抗的个性,所以她相信他会将她留下。不过说真格的,他们做爱时,彼此的确十分契合,这点他不需要去否认。
她突然瑟缩了下。
“不……不然,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她几乎可以用“鞠躬尽瘁”这句成语,来形容她这些天所过的非人生活。
言隐逸不答话,唯有用他那双会灼伤人的诡眸直勾勾地瞅住她。
桑貂儿不安地回避他的视线。“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喽。”她迳自帮他做下决定。
“哼!这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
“那你又不说话。”他真难伺候。
“走。”好,他就如她所愿。
“什……什么”她一时傻住。
“我说,你以后不淮再踏入这里一步。”对上她错愕的脸蛋,他诡异地露出一副凡事皆看得透彻的讥嘲表情。
“那,我走了。”就在她眼睑一闭一合的瞬间,她已经把不该出现的表情给收藏妥当。
“请便。”
桑貂儿旋即从他腿上跳下,并将行动电话放在矮几上后,算是结束了这场交易。
言隐逸,后会无期了。
走出豪宅大门的桑貂儿,慢步在下坡的山路上,思绪逐渐飘远。
总算解脱了。
啧,是吗?她不禁怔怔地回望那幢白色的宏伟建筑物,一时之间,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忧,还是迷茫?
然而,就在她定身回眸的同时,一辆正开往山上、速度极为缓慢的宾士轿车在乍见她的身影后,车速倏地飙快;之后,煞车声骤响,宾士车竟冷不防地九十度回转,直朝她冲过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桑貂儿回神时,下半身已擦撞到车头,她惊叫一声,半旋转的身子猛然撞上山壁。她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肇事车辆扬长离去后,才背靠山壁缓缓滑坐下来。
可恶,那辆车绝对是故意撞她的!
痛!她想站起身,但双腿的剧痛却让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益发苍白。
有车。浑身瘫软的桑貂儿,在即将昏迷前,恍然感受到似乎有车辆停住的声音。吁!她做人还不算太坏,所以老天爷可怜她,派个人来——
是他。当她迷离又半合的水眸,乍见是谁居高临下的望住她之后,她的头便一歪,旋即失去意识。
言隐逸表情阴寒地蹲下身,探手检查她的全身上下。没事!
他谨慎地抱起她,走向车。
“里,去查那辆车。”
“是,先生。”
第4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