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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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紫檀没有计较她极其不耐烦和无礼的态度,而是十分认真地又问了一遍:“贵妃娘娘,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丽芸简直要被气晕了,眼看着姜玉容就要顶不住了,可是,这个女人却冒了出来,无意中,给姜玉容那老太婆解了围。
于是她恼恨地说:“这和你没有关系,你赶紧滚开”
姜玉容则是心里暗叫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衣紫檀这个女人,到底还是有了出头的机会。而且,她的确不疯癫,一点儿也不疯癫。这么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骗自己?而且,那两个宫女呢?也一直都在骗自己?她们三个,合起伙来骗自己?这太不能叫人忍受了。等解决了何丽芸这个贱人,一定要将衣紫檀和那两个宫女凌迟处死。
突然出现的衣紫檀,让宫人们和御林军大惑不解,他们甚至暂时忽略了对峙着的姜玉容与何丽芸,而将目光转向了这个据说是因为生了死胎而疯癫了二十二年的女人。可是,这个疯女人,关心皇上做什么?皇上又不是她的儿子。
姜玉容厉声喝道:“衣紫檀,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得到宣召就从北宫跑出来?来人呀,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押回去”
太监和御林军正要动手,可是忽然听见有人大喝一声:“皇上生母在此,谁敢放肆?”
姜玉容定睛一看,原来是孟晓,那个让她切齿痛恨的人。
孟晓跳上一把椅子,指着衣紫檀大声说:“大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才是当今圣上的生母,而那个所谓的太后——”又一指知道大势已去而面色煞白的姜玉容,“是一个在二十二年前抢夺别人亲身儿子的毒妇”
人群中响起了议论声。
孟晓接着说:“其实,当今圣上贺龙吟,根本不是姜玉容的儿子,而是当年的蓝妃衣紫檀所生。二十二年的前的那个雪夜,蓝妃和姜皇后都生下了儿子,可是,姜皇后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死了,而她为了日后能独掌后宫,竟然抢走了蓝妃的儿子据为己有,而且污蔑蓝妃因为生了死胎而疯癫,并且强行给蓝妃灌下了能够导致疯癫的药物。只是老天有眼,没有叫这个恶女人的计谋得逞。蓝妃,没有疯癫。”
姜玉容忽然冲到孟晓面前,仰起头叫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孟晓看着她,轻蔑地一笑:“证据就是,看你和衣紫檀,谁肯献出自己的鲜血来救活圣上母子连心,纵使蓝妃这二十二年来只见过儿子一面,可是,她的一颗心,全在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上,所以,她甘愿献出自己的全部生命,来换取皇上的健康。是不是啊檀姑姑?”
衣紫檀忙不迭地点头,并第三次询问何丽芸:“贵妃娘娘,我求求您了,告诉我那个法子是不是真的。”
何丽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龙吟的生母,竟然不是姜玉容而是衣紫檀?衣紫檀这个女人,她听贺龙吟提起过,知道大致的情况,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姜玉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更为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将这种事情隐瞒整整二十二年。
何丽芸忽然感到很没意思,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小濯儿,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人群,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的目标与姜玉容一样,只是为了将来能够母仪天下?可是,姜玉容已经母仪天下了,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而且,何丽芸也是一位母亲,她很理解衣紫檀急迫的心情,而且,她很想知道,究竟衣紫檀是不是贺龙吟的母亲。于是,她冲着衣紫檀点点头:“不错,那是能够救活皇上的唯一的办法。而且,过了今夜子时,这个办法也将失去效力。”
衣紫檀的心猛地一紧:“为什么?”
何丽芸说:“因为,皇上中毒的时间太长了,今天是解药有用的最后期限。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亲生母亲,那么,你一定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换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对不对?”
衣紫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把抓住离她最近一个太监:“快,快照贵妃娘娘说的去做。快去熬药快去摘新鲜桃叶”
太监不知如何是好。
衣紫檀突然严厉起来:“难道你没有听见本宫的话吗?难道你们都不想救皇上吗?快去摘桃叶”
衣紫檀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名太监赶紧小跑着去了。
衣紫檀又问何丽芸:“我的血,要怎么取出来?”
何丽芸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女人,真的是贺龙吟的母亲啊。她正在毫不犹豫地问自己,她的血,怎样取出。如果不是亲生母亲,衣紫檀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丽芸说:“血不能见金器。用木刀或者木剑割开双手手腕,用木盆或者瓷盆瓦罐接住你的血。”
衣紫檀兴奋地两眼放光:“快去拿木剑来拿瓦罐来”
姜玉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了。二十二年了,衣紫檀的儿子,终归还是衣紫檀的儿子,就像她姜玉容的儿子,仍旧是她姜玉容的儿子一样。
已经没有人理睬姜玉容了,所有的人都去忙着给贺龙吟熬制解药。孟晓则悄悄吩咐了两名太监,让他们看住姜玉容。
几名宫女带衣紫檀进入附近的一座大殿,给她净了双手,然后由胆大的太监用木剑割开的她的手腕,又有两名太监个各捧着一只瓦罐,在她的手腕下方接住鲜血。
很快,新鲜桃叶也摘来了,按照何丽芸的吩咐,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将这些洗干净的桃叶与衣紫檀的鲜血一起,倒在一个很大的瓦罐中煎熬。
而这时候,衣紫檀居然还强撑着来到瓦罐旁边,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与鲜绿的桃叶一起沸腾。
一直到何丽芸说:“好了,可以喝了。”
虽然已经极度虚弱,可衣紫檀还是坚持,要孟晓拿了药去给贺龙吟喂下,也许,她不放心别人。
孟晓只得小心地捧着那一碗由鲜血熬制的解药,来到清漪宫,给贺龙吟慢慢喂了下去。
衣紫檀被抬到了贺龙吟的床边,她忍住想要昏睡过去的感觉,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凝视着儿子的脸庞,希望能看到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喊自己一声“母亲”。
她虚弱地问孟晓:“我能不能……能不能等到他醒过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剑拔弩张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剑拔弩张 第二百一十八章剑拔弩张
孟晓的眼睛有些湿润,尽管,她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心硬的人,不像古代的女子一样容易多愁善感。
“放心吧檀姑姑,你一定会等到他醒过来的。”孟晓这样安慰道,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檀姑姑还是很高兴,转回头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贺龙吟,惊喜地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红润了。
檀姑姑欣喜地站起来:“皇上他好像好一点了”
众人急忙去看贺龙吟。果然,他的脸色和双手的颜色正在慢慢变得正常起来。太医们伸手摸了摸他的腕部,点头道:“嗯,脉细也平稳了。”
但是,只听“咕咚”一声。原来,大家光顾着去看贺龙吟了,竟然忽略了衣紫檀,以至于她猛然站起来却没人搀扶,一下栽倒在地上。
孟晓赶紧将她抱起来:“檀姑姑檀姑姑”
太医们赶紧施救,总算让她又勉强睁开了双眼。
孟晓劝道:“檀姑姑,你太虚弱了,还是躺着吧。”叫人搬来一个贵妃榻,放在房间的另一边,“这样,只要皇上一醒来,你就可以看见他。”
衣紫檀这次没有拒绝,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儿子的手,由那两个宫女将她扶到榻上去躺着。
孟晓却又想起来别的事情。如果,贺龙吟真的醒来,那么,贺清风该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杀入皇宫呢?孟晓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时候,叶可甄已经与贺清风里应外合,将京城控制在了他们的手中。而他们控制皇宫,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当然,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两天皇宫里所发生的变故,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孟晓分析,叶可甄一定会坚持原来的计划,因为,他的女儿,差一点就要做皇后,怎么可能让贺清风为了所谓的手足之情而功亏一篑呢?更何况,贺龙吟对于贺清风这位大哥,真的没有多少手足之情,否则,他也不可能同意姜玉容给贺清风派去美女做奸细。
也许,檀姑姑可以说服贺龙吟,放弃这一切,但是,檀姑姑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贺龙吟虽然面色恢复了正常,可是,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按照何丽芸的说法,要等一个时辰之后,他才可以醒过来。
对了,何丽芸。
这个女人,正手握贺龙吟退位的诏书呢。
孟晓看向何丽芸,何丽芸仍旧紧紧抱着三皇子贺心濯,而那封诏书,早就被她藏在了身上。等到贺龙吟一醒过来,她就可以拿出诏书,昭告天下,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
当然,也许会有大臣反对,因为姜玉容根本不是贺龙吟的亲生母亲,她代替贺龙吟所拟写的退位诏书,根本就没有效力。但是,孟晓知道,按照金枫国的规矩,如果是嫔妃所生的儿子即位,那么,他的生母和嫡母都是太后,而且,因为嫡母是他父皇的正妻,因地位比他的生母还要略高一些呢。
那么,不管姜玉容当初有没有抢夺人家的儿子,她都是太后。但是,既然将来一定会做太后,她为什么要去霸占别人的儿子?这是因为,姜玉容痛恨她的夫君的其他所有的女人,认为那些女人抢走了他的丈夫,抢走了本应属于她一个人的尊崇。尤其是那天夜里,她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死了的时候,她的这种心理已经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她认为,那些嫔妃夺走了自己儿子的福气,让她初为人母就饱尝了骨肉分离的痛楚。尤其是后面,听说蓝妃衣紫檀的儿子居然健康活泼的时候,她已经要发狂了。她不能容忍别人有儿子而自己没有儿子。前面,大皇子贺清风与二皇子贺远宁的出生,已经带给她巨大的打击,现在,她不能眼看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要阻止嫔妃们再生儿子,而且要想尽办法让大皇子和二皇子发生意外。但是,谨太妃实在是太聪明了,让她丝毫把柄也抓不到,更找不到陷害贺清风的机会。而贺远宁呢,人家母子俩低调得堪比坊间百姓,连皇上都说,他们母子是宫里最老实巴交的人,就算受了最低等的宫人的欺侮也不吭声。因此,姜玉容对这两对母子,真的是无能为力,只能拼命保住贺龙吟的太子的地位,以免将来与那两个看似窝囊实则精明的女人共享母仪天下的尊荣,何况,就算她姜玉容肯与她们和平共处,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尤其是谨贵妃,也绝不是个能与其他女人共同母仪天下的角色。
孟晓不动声色地看着何丽芸,发现她虽然满脸悲戚之色,可眼泪却没有多少,一看就是巴不得贺龙吟不要醒过来,她的儿子贺心濯好当皇帝。
孟晓走过去,对她说:“贵妃娘娘,你也辛苦半天了,我来替你抱一会儿小皇子吧。”
何丽芸像是被火烫着了似的,一个箭步跳开来,同时将贺心濯抱得更紧,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警惕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要来抢我的儿子吗?”
孟晓无辜地摊开双手:“贵妃娘娘误会我了。我想,皇上他很快就要醒过来了,所以,你的那封诏书,是不是已经没有用了啊?”
何丽芸正要说话,忽听得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沸腾声,伴随着滚木撞击宫门“咚——咚——”的声音。
大家惊慌不已。
孟晓一摆手:“大家不要害怕,是东盛王。”
何丽芸指她厉声叫道:“原来,你们早就预谋好了啊,趁着皇上病危前来篡位”命令御林军,“赶紧把这个妖女抓起来打入天牢”
孟晓微微一笑:“你有什么资格下这样的命令?”
何丽芸从怀里“唰”的一声掏出刚才的诏书:“你们看好了,刚才皇上已经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了三皇子贺心濯。我以太后的名义命令你们,速速捉拿孟晓”
御林军有些犹豫。一方面,他们很清楚,何丽芸拿出来的这封诏书是有效力的,可是另一方面,眼看着贺清风的大军就要攻破宫门,如果他们真的对孟晓不利,那无疑是找死。
于是,御林军犹豫再三,最后都没有动。
孟晓冷笑道:“何丽芸,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好吧,就算皇上醒过来也仍然坚持要退位,可是,你的儿子贺心濯一不是嫡子二不是长子,皇上凭什么非要将皇位传给你的儿子啊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在那儿排着队呢再说了,你手里那封诏书,是姜玉容在皇上昏迷不醒的情况下私自做主草拟的,虽然盖有玉玺,可是皇上本人毫不知情。因此,我们必须要等到皇上完全清醒过来再让他定夺。如果那个时候。皇上仍然传位于三皇子,那么,你再发号施令也不迟。第三,其实,贺龙吟这个皇位,根本也是假的”
何丽芸尖叫道:“你胡说你凭什么污蔑皇上?”
孟晓说:“因为当年,先皇其实是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子贺清风。可是姜玉容抢了人家蓝妃的儿子,又想借着蓝妃的儿子坐上太后宝座,所以趁着先皇病危拟了一封假遗诏,因此,贺龙吟才会当上皇帝。”
何丽芸抱着儿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这妖女,妖言惑众。你说先皇将皇位传给了贺清风,有什么证据”
孟晓说:“这个不关你的事情。只要皇上一醒过来,你手里那封诏书就是废纸一张,你着什么急呀”
何丽芸咬牙道:“我不着急,着急的人恐怕是你跟贺清风吧。天下谁人不知,你们两个要谋朝篡位”
孟晓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排山倒海一声巨响,最后一道宫门,被冲破了。东盛王大军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宫中,并且极有秩序地分散开来,占据了各处交通要道与重要的宫殿。
何丽芸惊慌不已,但仍强自镇定,命令御林军将孟晓抓起来做人质:“本宫以太后的名义传懿旨,速将孟晓这个弑君篡位的妖女捉拿起来”
御林军还是没有动。其实现在的他们,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太后姜玉容已是阶下囚,皇上贺龙吟还未清醒,眼前这个何丽芸,虽说是持有皇上的退位诏书,算起来也是太后了,可是,总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的。毕竟,那封诏书底气不足。
于是御林军打算静观其变。
何丽芸气急,呵斥道:“你们想造反吗?”又命令太监宫女们,“你们,将孟晓抓起来”
几个太监跃跃欲试。
孟晓立刻转向他们:“罪妃何丽芸毒害皇上,罪该万死,你们能听她的话吗?”
太监们也不想惹事,唯唯退下去。
何丽芸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抱着贺心濯一步一步向大殿门口走去:“好啊,你们都反了,反了”
就在这个时候,贺龙吟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濯儿还给朕”
何丽芸陡然停住,看着眼神已经变得明朗的贺龙吟,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贺心濯的眉心:“你赶快昭告天下,你要退位了,三皇子贺心濯,即将成为新的皇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新的问题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新的问题 第二百一十九章新的问题
正如太医们所判断的那样,这些日子以来贺龙吟虽然身中剧毒,陷入了昏迷之中,可他仍旧能感受到种种痛苦,甚至能听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但是,由于不能睁开眼睛亲眼看见,他对周围情况的掌握,仍是支离破碎,只能凭着想象,猜测这些天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是何丽芸将毒药悄悄放在了自己的食物里,让自己变得昏迷不醒。
他知道,是姜玉容识破了何丽芸的诡计,却又被迫写了自己退位的诏书,并且盖上了自己的玺印。
他不知道,姜玉容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衣紫檀和孟晓是在露台旁边将二十二年前的真相说了出来,而不是在清漪宫。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救了自己。
他更不知道,他的大哥贺清风此刻已经坐在了金銮殿的那把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贺。
他却知道,何丽芸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而不知悔改,还要在这个时刻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赌注,妄想垂帘听政,母仪天下。
贺龙吟看着已经丧心病狂的何丽芸:“芸儿,快放下濯儿,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忍心让他受到这样的惊吓吗?他还这么小。”
何丽芸疯狂地叫道:“我叫你赶紧昭告天下退位你听见了没有?你已经不是皇帝了,现在的皇帝,是我的濯儿我的濯儿”
贺龙吟仍是有些头痛,他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见了孟晓,刚刚露出惊喜的表情,却又看见自己的对面有一张贵妃榻,榻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是谁”贺龙吟指了一下贵妃榻。
“檀姑姑”孟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急忙以最快的速度奔到贵妃榻边,“檀姑姑你怎么样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就连刚才那样虚弱的声音和微笑,也没有了,回答她的,只是一具业已冰冷的身体和一张失去血色却美得触目惊心的脸庞。
孟晓摸了摸衣紫檀的脸,又握住她那冰冷僵硬的手,不禁低声哭泣起来:“贺龙吟,你看好了,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的蓝妃衣紫檀。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姜玉容生下一个死胎,蓝妃生下了你,姜玉容一手遮天,杀死那天晚上为她和蓝妃接生的所有人,并且瞒天过海,将你说成是她的亲生儿子,而将她生下的那个死胎栽赃给蓝妃,还强行给蓝妃灌下了可以导致疯癫的药物,从而成功地封锁了这个真相。可是老天有眼,二十二年后的今天,因为你身中剧毒,需要亲生母亲的血液来熬制解药,才使得这个真相大白于天下。可是,你的母亲,却因为救你,献出了全身的血液。”
贺龙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震惊万分与痛哭流涕,而是缓缓跪下来,伸出双手,抱住衣紫檀已经冰冷的身体,久久凝视着她。半晌,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母、亲。”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不知怎么跑到了人人禁忌的北宫,看见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他想起了前不久,在林凤轩看见的一切,尤其是那个疯女人被火炭烧焦的双手,还有她发出的惨叫,还有,姜玉容轻描淡写的“解释”。
也许,我早有预感。
贺龙吟这样对自己说。
我能感觉到,那个疯女人,才是我的母亲。
过了许久,他站起来,对何丽芸说:“你不是想做太后吗?你不是想掌管整个后宫吗?你不是想母仪天下吗?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