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神无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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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住那两个一大一小的。”
我听声辨位,果然发现不远处有八名鬼面剑士一字排开。最右首的剑士头戴赤铜鬼面具,手执赤铜长剑。
赤铜!
蚩尤的东夷九黎部,所用正是赤铜兵刃。我忘不了持着玉石棍刺的族人在赤铜兵刃下四分五裂的尸骨,鲜血将黄土战场染红。
赤铜那血一般的颜色挑起了我的憎恨。
七名青铜鬼面剑士踏着房顶砖瓦向我们逼近,如同七匹饿极凶悍的狼。我慢下步调,提着赤翻身跃上一座亭子,踩在顶上。赤“锵”地拔出龙渊,近旁的我顿觉剑上层层递出的寒意。
“结阵!”
赤铜剑士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有效,我甚至可以想象面具后冷酷刻板的嘴脸。七道剑影,从七个方位扑来,每一式如出一辙,却能将七股剑气揉为一体,无坚不摧。
可惜,他们遇上了我。
“赤,好好看,领悟我‘仙猿剑道’的神髓。”
我接过赤手中的龙渊,对他振奋的眼神抱以一笑,心下得意,身法不停,上窜下伏,血液因剑的舞动而痴狂,兴奋将每寸神经占据。此时,剑气扑来,如毒蛇吐信,辛辣诡异。
我闭上双眼,心如止水,天地空明,视野反而拓展到十面八方,七个鬼面剑士动作变缓,浑身布满了破绽。破!我挥剑刺削,纵劈横荡,将这些百多个破绽连到一起,水到渠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雨腥风!七具血淋淋的尸首滚下了亭子,拖出七条粗大的血印,死前掺呼缭绕天空。
我曾机缘巧合与一深山老猿比剑,斗了五年,才领悟出它的剑路,势走轻灵,形神飘逸,以虚击实,以柔胜刚,以静制动,以快打慢,无招无式,天人合一。
征战天下,这种剑术身法在实战中平添了凌厉内敛的杀气,“仙猿剑道”方得圆满。
第三章 风卷霜寒雷云起
只是此刻,我感到一丝异常。
挥动的龙渊愈发沉重,手被牢牢吸附在雕龙的剑柄上。不仅如此,周围的气流令我窒息,我仿佛处在漩涡之中,地上落叶枯枝、泥石尘埃刮起,缠绕在剑身周围飞速旋转。漩涡的中心——龙渊剑芒发出高亢的呼啸,仿佛是一条沉睡千年的龙,觉醒。
“先生,怎么回事,这剑……”赤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靠在我身后避风。冲上来的剑士亦摄于龙渊惊变,奈何头领之命不可违,进退两难。
“是风的力量……这把剑不只是一柄普通的宝剑。赤,卧倒!”龙渊仿佛拥有灵性,在赤伏下的一刻,我的手与龙渊同时转身横削,剑锋与空气交错出又一声龙吟,浩瀚的风浪随划过的剑弧朝四面八方奔涌,青砖黑瓦、古松草木,全似被无形的巨物碾过一般枝叶粉尘被卷上了天空。
剑锋所及,暴风所过,无一完物。
脚下,凉亭收不起风力重压,轰然坍塌。我提着赤,立在废墟上,环视,四周狼籍。
卷上天的尘埃随风而散,枝叶落纷纷,停留在废墟上、地上、剑士身上,静止。
“扑通扑通”倒下声连成一片。他们承受大部分剑风贯体,内俯撕裂,一命呜呼。但那个红铜剑士列外。面具尽碎,血从他嘴角溢出,一丝丝挂到地面上。他面如白纸,双眸下陷,半跪着,喘息着,手死死抓着剑勉强支起身体,尽管已经参拜不堪。
赤见证了龙渊的破坏力,惊讶万分:
“这就是‘仙猿剑道’的威力吗?好强!”
“不,这是龙渊剑的风灵之气。”
抢白声沙哑、低沉、透着阴邪。身后有人!我抱住赤侧身闪避,左腋一凉,整条胳膊连带左胸失去了知觉,寒气犹如万千虫蚁,霎时爬满全身,噬肉剜心,如坠冰窖,酷寒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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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龙渊风灵爆发的巨响,掩盖了偷袭者的脚步声。
我强忍寒痛跃开两丈,放下赤,竟也似那剑士一般以剑撑地。回头看,左臂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白霜,霜雪下的皮肉冻黑大半。
赤正对着我,目光向着我身后,瞪大了眼睛。我想,这个偷施暗算的家伙,应该不会陌生。
“老奴大叔!”
“赤少爷,我们又见面了。还有这位姬公子。”
寒气侵入心肺,我打了一个寒战,将冻得僵麻的手掌放到背后,缓缓站起,转过身。
如果不是那张刻满风霜的脸和一身总管服,我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对欧冶子忠心不二数十春秋的老奴。现在的老奴,已不是半个时辰前的老奴。直起腰背的他足和我一样高,眼眸中的谦卑祥和被阴毒替代,身后还背着四把剑,形色各异。第五把剑已经出鞘,正握在他手上。
这是一柄不算长的剑,不足两尺,通体幽蓝,寒芒四射,细看时剑身鳞纹密布,似玉似冰。此剑一丈之内为冰雪所覆,即使我与他有两丈之遥,也能感受到只属于冬至的切肤之寒。
我不想多说话,尽力使气在左臂经络中游走驱寒。虽然惯用右臂使剑,但少了左臂就会失去出招的平衡与灵敏,剑法也破绽百出。
红铜剑士咳着血,颤颤巍巍挪到老奴面前:
“属下……奉祭祀大人……之命恭迎……宫主……回宫……”
“嘿嘿,他倒是忠心啊。”
老奴狞笑,右腕一抖,手中冰剑猛地上扬,蓝弧由腹而入自颈贯出,匀分了左右,出剑快若闪电,又不费吹灰之力。可怜那剑士衣衫尽裂,坦露出的肌肉胸膛上,一条青紫剑痕由喉至脐,分外醒目。
果然,老奴手中的剑与龙渊一般匪夷所思。剑割过同时,剑上寒气已将裂口冻住。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你怎么连自己的手下都杀!”
赤为那剑士叫不平,尽管自己前一刻还被他追杀。老奴可以在龙渊剑风下不损一丝一毫欺近,其实力绝不比刑天差多少。更何况他拥有比铜钺还可怕的武器。
“哼,小毛孩是不会明白的。”老奴抚mo着剑锋,回答,“把剑交出来,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你知道我会回答什么。”我挡在赤身前,盯着老奴的眼睛,“欧冶子的剑全在你手上,那么他的命已不在他自己身上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其实,我比欧冶子那老头更想知道你的身世。论实力,论境界,你都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老奴说着,将冰剑插回鞘内。寒气顿敛,随即,又取下一柄通体黑亮,遍及云纹的长剑。
“‘鱼肠’阴柔有余而刚烈不及,此‘湛庐’器魂迅猛,天剑合一,杀你,再合适不过!”
“过”字一落,老奴挥剑横天,直指苍冥。顿时,滚滚乌云自八方聚拢,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将白昼挤走,与夜无异。空气中透着凝重,乌云带来的不仅是黑暗,还有压抑。
“赤,退后二十丈。”我把剑往地上一插,取出信笺,“这是欧冶子交给你爹娘的,保管好。”赤犹豫地接过。
“先生,我相信好人一定能打败坏人的。”
说罢,赤跑了开去。老奴闪过一丝得色:“你也知道自己会败吗?”
“有一种人永不会败。这种人,我是,你不是。”
“哦?还以为你是聪明人,原来跟小毛孩一样。即便我不动手,三天后刺入你体内的冰灵之气也会变成寒毒冻死你。”
“很多人都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但结果是他们都死了,我却站在这里。”
'。。'
“那是因为之前你没遇上我。”老奴冷笑。
“哗!”
一道矛粗的雷光劈落,正打在湛庐剑上。剑身“噼啪”作响,电花乱跳,在漆黑的剑锋上分外醒目。几乎同时,老奴犹如大鹏展翅掠来,挥剑直砍。我亦横剑格挡。
有股难以形容的力量从剑上传来,不,是轰击,电透全身,如遭雷击。丝丝电劲在心脏穿插,神经麻痹,聚集的真气瞬时瓦解。
“天打雷劈的滋味如何?”
从招式到真气,我架起的防御彻底崩溃。欧冶子的剑果然把把不凡。老奴的真气如决堤之潮,狂涌着压来。我想卸力,奈何身体在电劲轰击后不听使唤,唯有弯着身子不住倒退,双腿死死压住地面。石屑飞溅,青砖地上被拖出两条沟槽,还不断延伸。
不,这样下去,没有胜算啊。
黑暗中,我逆行真气,气血对冲下最先遭殃的是五脏六腑,内伤不轻剧烈的痛楚拉回了身体控制权。我下腰后仰,老奴不及反应,湛庐脱开龙渊继续向前冲。
距离重新拉开。嗓子甜甜的,我“哇”地呕出一口血。
“先生,挺住,不能输!”
赤在不远处为我助威。老奴站定,转身,脸色阴翳,默默重复召唤雷电的动作。
如果让他得逞两次,我真要颜面性命一起扫地了。
我几步冲上前,快得老奴错估我的恢复力,我进敌退。打乱老奴的出招只是第一步,赢取那一点点时间,染血的龙渊刮起腥红的风暴,怒龙咆哮!
克制宝剑的最好武器也是宝剑!
潜龙升天,风卷残云,君临天下。龙渊一剑,冲破云霄,荡尽污邪。
被搅散的乌云放出断断续续的无序闪电,老奴首当其冲,一番洗礼,虽仅伤及体肤,须发衣袍焦黑不整,如山精野魅,既凶恶又可笑。
“姓姬的,我要你碎尸万段。”老奴恨恨道,我甚至能听到磨牙声。
气势上,他已败了。
第四章 长桑来援剑摩天
老奴不再召唤雷电,径直攻了上来,湛庐剑一路横行,在千疮百孔的庭院里再添新伤。只是心乱了,剑也跟着乱了。他的身影完全暴露在阳光中,无所遁形,失去雷灵之气的湛庐如同失去爪牙的老虎,威胁平平。
“叮”
火光迸射,老奴被龙渊带起的旋风直推出二十步开外才稳住。如果说刚才的老奴还是一头狡猾的狐狸,那么现在他更像一头恶狗。也许攻心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的手下好像不止这些人吧,为什么不叫他们出来?”
老奴感觉得到,周围根本没有摩天宫的人,也听不到任何打斗声。我凝视着老奴,他的瞳孔开始收缩。从他杀死己方剑士的言行,我判断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似乎和所谓的祭祀矛盾不小。可以想象,惊讶、恐惧正在刺激着他愈发暴躁的心境。这意味着他对敌的洞察力逐渐消退。
好机会。
我一个滑步冲到他面前,剑势如长河泄堤,行云流水,招招要害。只是每一剑都被老奴硬挡下来。老奴虽乱不败,剑成了他本能的一种反击,乱中有序的格挡防御居然舞得密不透风,我的剑仿佛嵌在一座不可逾越的盾墙上,难近分毫。
我低估他了,毕竟被称为“宫主”的人啊。
老奴的力量绝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在短兵相接中感受到他气劲的侵入。这种气劲,醇厚中充斥着躁动,却始终维持在一个度,不见转弱,竟强出常人百倍!以气御剑,以剑变阵,他似乎隐隐摸出我的剑路,不时封锁压制我的招式变化!
只是我仗着龙渊风锋相应,一往无前,气势稳压上风。
转眼间,我二人拼斗百余招。
体内寒毒渐渐压制不住,外溢的毒素吞噬着体内的热度。
激斗之余,我眼角瞥见场边多了三个人影,一状二少。而此时,就要翻盘的老奴也出现异常,双剑交汇时传来的内劲波动时强时弱,好像快失去控制。
他们是谁?老奴可比刚才还乱啊。
“嘶”我猛一抖腕,剑锋在老奴橘皮般的脸颊上勾出一条口子,血液溢出同时,它的脸上皮肤竟然翘起翻卷,露出一丝玉脂似的雪白肌肤。
就这一小小诧异,湛庐在我颈边先险险擦过,削断数根发丝。
老奴注意到“破相”,心中一急,收剑出招慢了半拍。机会稍纵即逝,我提脚踹老奴右肋。“砰”老奴飞出数丈,摇晃着踩到实地。他的护体真气委实浑厚,我也承受了气劲反震,拖着酸麻的右腿后移两步。
“呸”老奴吐了口血痰,怨毒的目光狠狠盯着三个不速之客。
“来的居然是你。追得不容易啊。”
“孽徒,还不弃剑投降,束手就擒!”
说话的是三人中为首的壮年人。我细细打量,他中等身材,青衫黄褂,两袖飘飘,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透过灰发激射出来,仿佛要在虚空中迸出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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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一男一女也傲然挺立。其中男子便是剑阁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秦越人(大家猜到了吧,他就是后世神医扁鹊),他的背上,还伏着位血迹斑斑的老者,花白的长发从左肩垂下,竟是欧冶子!另一少女,穿一身水蓝衣裙,体态婀娜,长发披肩,只是眉目间透出淡淡的忧伤与十四五岁的姣好脸蛋格格不入。
老奴冷笑,湛庐剑握得更紧。他一把抓下“脸皮”,黯淡的面容似突然发出光来,变出一张冠玉般的俊脸。
远处的赤露出脑袋,惊奇地看着“老奴大叔”的新脸。
除了他左颊一丝红线般的痕迹,实在难以把这个年轻人和行将就木的老管家联系起来。他走到壮年人面前,宝石般明亮的眼睛透着杀伐的邪异。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师父的5颗‘玄灵丹’会不会同意我杀死炼制它们的人。”
壮年人的身周仿佛被什么东西包围,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他的身形,好像在哪儿见过……
“玄灵丹每颗虽可增加一甲子功力,却也加深一分戾气,因此我也仅练五颗,。你擅盗丹药,聚众谋逆,祸害苍生。你有何话可说?”
细听,这声音也十分熟悉……
“轰”
天降强光,快得几乎难以用眼睛捕捉。
摩天宫主倒飞三丈,得意地怪笑。壮年人一跤仰倒,胸前焦黑一片。他的面前,插着湛庐剑,冒着电光白火,噼啪作响。
正上空,不知何时飘着一团未散的黑云。
我明白了。他将剑靠近壮年人,默默催动宝剑引雷,自己在雷落瞬间即时退开。暗算,是他的开场白。
“师父!”“师父,不好!”
少女与秦越人惊呼。原来他就是长桑君徐福!徐福挥挥手,缓缓站起,嘴角挂着血丝。一时间,我感同身受。
“越人,照顾好欧冶子。兰儿,替我取下这孽徒头颅!”
秦越人纵身飞跃,到了赤身边。叫兰儿的少女,已提起短剑,似云雀一般飞向摩天宫主。我倒成了局外人。
“师妹吗?师父何时收了这么个水灵的徒弟,来,让师兄疼疼。”
摩天宫主淫笑。他斜身错步,狸猫般地绕道兰儿身后,手中多了一柄连鞘古剑。
兰儿亦察觉到他的动作,反剑侧击,剑锋如灵蛇般没入摩天宫主身体——不,只是残影。
“兰儿小心!”秦越人出言提醒,但为时已晚。老奴的古剑已狠狠击在兰儿背上,强绝的气劲随剑轰至。兰儿喷着血雾扑到在地,重伤。
我听见赤的惊呼夹杂着摩天宫主的冷笑。强弱悬殊,我顾不得质问徐福让她迎战的原因,提剑回到场上。
摩天宫主至始至终不曾无视我。
他左手按在鞘上,却怎么也拔不下来,郑重的脸上皱了皱眉,迅速从背上换下一把看似普通的厚背长剑,蓄势待发。
我更不能怠慢,内劲注入龙渊。龙渊似有了默契,飞沙走石,彪悍的风一圈一圈卷上剑身,盘旋周围,气流呼呼作啸,将我包在其中,化作天然屏障。
以我和龙渊为核心,仿佛将风捻成一柄无坚不摧的神锥凿向摩天宫主。
摩天宫主动了。
他的人,他的剑,在衣襟飘扬间化作数道飞影,虚虚实实,剑光纵横交错,结成数丈高的剑网……
“叮叮叮叮——”
快,快得我算不清攻了几剑,挡了几剑。摩天宫主的剑法竟比刚才精纯数倍,兵刃相击之音连成一片。我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宛若两条蛟龙拼杀游斗,剑气狂风穿梭不止。
又斗了半柱香时间,摩天宫主重重内劲冲击下压抑许久的寒毒爆发。胸腹、五脏之伤迸发,似是千万把小刀在身上绞割。寒毒、雷电余劲一缕一缕瓦解龙渊的剑气。
拼斗之始,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不行啊。”
近在咫尺的一声叹息,我看见,摩天宫主手中的剑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剑锋一层一层抽出,再一根一根扎入我的身体。胸膛、小腹、腿臂,银芒没处,血花飞溅。
“死吧。”
摩天宫主左手化拳为掌,白光大盛,向我劈来。躲?无处可躲。我正准备提气硬挨,却听到摩天宫主一声惨呼,左掌在我胸前寸许处定住。
他英俊的脸抽搐着,痛苦万分。左胸处,一截银亮的剑尖冒出,绽放血肉的鲜花。
我不及细看,便被摩天宫主的掌力余劲轰飞,血流如注,剧痛攻心。
“先生!”
我听到赤的喊声,眼前出现一张稚嫩,焦急的脸蛋。
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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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忆,剑之绝杀
“大哥,少典王不愧是我们血液的本源,我想我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姬弟,你不会死。我们有约定,将来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让全族人看看我们不是少典王的孽种。”
“是的,大哥。如果这一斧头砍不死我,将来我一定是统一这片洪荒的王!”
“哈哈,好。不过别忘了还有我呢。别以为你掩护我杀了少典王我会心软退出竞争。”
“我相信,这才有意思啊。从今日起,有熊氏、烈山氏,我们就得各奔东西了,咳咳。”
“躺下,闭嘴。我神农的灵药可不是给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受用的。”
“……”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两千多年前的景象光影交织。这次,我受了比“少典碎岩斧”更重的伤。迷糊间,全身暖洋洋的,体内流淌着生命的温度,痛楚正不断被热浪驱逐,一份近似亲情的温暖油然而生——源自背后那一双大手。
我转过头,看见徐福。我终于有机会细细打量它。
他的脸,大半藏在灰发中,却不能掩饰那稳重的脸廓使我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尽管苍老不少。热浪暖流由内而外将数根剑锋顶出躯体,五脏六腑的电劲亦被引出体外。拥有这种神一般医术的人,使我对“徐福”的身份愈加清晰……
沿着笔直而熟悉的血印,前方的战况明朗起来,虽然离谱。摩天宫主左胸前后殷红一片,尚未死,但身手大打折扣。原本倒地的兰儿向他展开轻灵的攻击,招招行云流水,绵里藏针。若非看到她身后景况,绝不相信她受过伤。
“竟然是右心人?唉,又功亏一篑啊。”
我心下释然。若非诈死的兰儿即时出手,我定被轰得魂飞魄散了。只是对于兰儿……
“先生,你醒了?太好了。”
赤和秦越人呆在我身边。看来这次伤真的不轻啊。
“赤弟弟,我说你不用担心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