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乱神无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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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真不错。”隐鹤弹去袍上烟尘,飘然飞来,脸上已抹去对黑蛇的忌惮,定定地看着异变中的海炼仙。风起放下蒙烈,嘴唇微动:
“恭喜你。”
我心下一震。适才隐鹤与段金玉打得忘我,也只有清醒的风起看见我接受了金芒圣龙的力量。我报以一笑。这时,水泡“砰”地破裂,化作漫天细雨,绵绵而落,连一旁的蒙烈也大喝一声惊醒。
只见海炼仙容光焕发,从空中翩然落下,收刀而立,向隐鹤抱拳道:“小子海炼仙,见过真人。”隐鹤还未答话,蒙烈已扑上去,巨硕的身形似又要把海炼仙压扁。“你活了,活过来了,太好了……哈哈,老天开眼,有人陪我喝酒了。”
“蒙大哥,这……”海炼仙有些哭笑不得。
车辙声传来。在尹富如临大敌的护卫下,,马车碾过无数妖兽尸体,在颠簸中进得谷来。海炼仙分开蒙烈,来到马车前:
“伍大人受惊了。”
伍子胥探出头,示意海炼仙不必多礼。他环视四周,一连跳了数个眼神,最后定格在我旁边的隐鹤身上。
“隐鹤真人在此降妖?”
隐鹤飞身上前,一手收起利剑,一手抚着发须,笑答:“哪里哪里。若非子胥手下高人相助,只怕赶走那妖孽也非那么容易。”
“哦?”伍子胥的眼光缓缓落到我身上,若有深意,“此话怎讲?”
我将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回答伍子胥,其中自是略去金芒圣龙传功授剑的一段,只说它战死后沉入湖底,羽化消失。我一边说,一边仔细风起的反应。也许因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是不削为之,他并不拆穿我对他主上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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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海炼仙,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隐鹤提出想收海炼仙为入室弟子,被海炼仙婉拒。伍子胥虽装腔作势一番,但也弄得隐鹤讪讪。谁会把自家的得力猛将拱手送人?为了不坏了关系,伍子胥很快转移了话题:“近来虎冀真人身体如何?”
“师兄还是不见起色啊。自从十年前与至邪凶兽穷奇一战,虽然将这畜生封印在化归园的无量井中,但深受重伤,闭关至今。数百弟子的亡故不提也罢,恒云门从此一蹶不振啊。”隐鹤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又遗憾地看了海炼仙与风起一眼,续道:“如今只有桃源仙流和蓬莱岛的丹阳门还底蕴尚存。近日我见无量井中泉水漆黑如墨,心中难安。今日练气打坐时,察觉到此处异动,便寻来看看。果不出所料,龙瑞崩殂,生灵涂炭啊。”
灾祸可不止这些,隐鹤能看出什么吗?我心下暗道。
伍子胥拍拍老友肩膀:“真人多虑了。战争,牺牲在所难免。诸侯交锋,天天死千百将士,不过寻常事而已,否则功业何来?恒云门没落又如何?盛衰起伏也是常有的事。你看我泱泱大吴,过去也不过是一片弹丸之地,如今天下谁敢小觑?”
隐鹤摇头:“修真界与你们凡夫俗子毕竟不同。”什么不同,他也不想说。
“那这个,又意下如何呢?”伍子胥从车中取出一锦盒。层层打开,竟是一株盛放的红莲,如火焰般在盒中跳动、燃烧,如是活物。隐鹤见着,灰暗的双眼大放光彩:“这……这便是圣药‘火莲心’?”
伍子胥笑而不言,顿了顿:“我偶的此供奉圣品,念及虎鹤二位真人,此行便送药来了,表表心意。”
“子胥太客气了。我替师兄先谢过。往后你若有难处,我恒云一派绝不袖手旁观。”隐鹤激动得接过锦盒,笑颜道:“子胥,现在不如到化归园坐坐?”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手相携,二人有说有笑地步出谷去。我们五人互望一眼,唯有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化归园就是一个花园。仙人的花园。
绕过九宫八卦排布的密林,化归园就在眼前。辽阔的平地上,栽满了巨硕的奇花异草,皆大于寻常草木几十倍,寥寥立着几间瓦房,简朴不失风雅。最突出醒目的莫过于正中央那座古塔,遗世独立。不少恒云门弟子把守其中。
我们外人是不便进入此重地的,也不能肆意打听、了解什么,唯有被安排到偏僻的矮房暂居,而伍子胥则被隐鹤领入塔内,敬肃的脸上掩饰不住喜悦。
用过一餐恒云弟子送来、没有半分油气的素面,酷爱大鱼大肉的蒙烈居然没有抱怨,反而仰望古塔,默默出神,一脸向往。我和海炼仙想安慰他,却无济于事。尹富对这里没有什么好感,但碍于恒云门的实力,无什作为。
无聊的几日里,我问过风起:“风先生剑法了得,剑气寒奇,不知师从何处?”对于风起,我不会拐弯抹角地去套问。
“无可奉告。”风起转身离去,飞扬的银发犹如孤高的雪鹰,“该知晓时你会知晓。”
“那和我说说黑蛇这个人吧。”我道。风起顿了顿,又举步离开。
冷风吹过,卷起叶落,扑入一旁封印的无量井,清霜隐现。
入冬了。
某天晚上,失踪半日的蒙烈兴奋地冲进屋里。“隐鹤真人肯收我为徒了!”声若洪钟,包含的内容更是惊人。尹富当场把面喷了出来。我和海炼仙相视一笑。和段金玉一战,已将蒙烈的自信打入谷底,他要变强,他要寻求新的力量。而恒云门正是近在眼前的机会。只有一旁的风起默默不语……
他看到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不该打扰蒙烈此刻的欣喜。
翌日清早,第一缕晨光投到古塔前时,古塔的门“枝丫”一声开了。一百多个恒云门弟子青冠素袍,以太极之形立于门前,躬身拜倒。队伍末端的蒙烈也跟着拜了下去。他身形彪悍,犹是显眼。恒云门的素袍套在他身上,崩得跟紧身衣似的。
'。。'
大门深处,一瘦长老者缓步踱出,隐鹤、伍子胥一左一右尾随其后。他身高八尺,面肤焦黑,岁月的刀痕犹多于隐鹤。一身画满符文的黄袍大袖飘飘,颇有一派掌门的气度。虎冀这个名号,也许形容的是他十年前的样子吧。
虎冀并未察觉我在打量他。一双深邃若无神的大眼扫视了一圈众弟子,经过我们,什么也没说。
顿时,全场陷入尴尬。
隐鹤忙一步排开,推说掌门大病初愈,精神有待调养,大家该干嘛干嘛。大伙便扯了几句,散了。虎冀也机械地转身回塔。
隐鹤长长叹了口气,摇头。伍子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人既能醒来,必受上天福泽,将来虎躯重振指日可待,不必难过。”
总觉得虎冀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在化归园最后的时辰里,也没见虎冀再出来过。我们行装整理完毕,便向隐鹤辞行。化归园外,隐鹤与蒙烈一直送我们到大陆,才行作别。对于蒙烈的选择,伍子胥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
临行前,隐鹤仍遗憾地看了海炼仙一眼。看着蒙烈与我们挥手作别,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再次相聚。
不知云央的风寒可好了?离开伍府时,她便在闺房卧床养病。算来已有十数日,她念我多一些,还是纳兰书然那厮?念及此,我黯然伤神。她的真正心思,我又岂会不知。这时,心底忽传来一阵熟悉、苍老的叹息:
“恒云一派,凶多吉少矣。”
第二十二章 相见何欢?相去何从?
伍府到了,云央不见了。
伍子胥面色阴沉,一语不发。问过门守,知道小姐今晨一早出去,未归。伍子胥向司空政使个眼色,由尹富扶着入了内厅。司空政恭敬地应了声,转身向两门守走去。
两门将吓得直哆嗦,大呼饶命。一众丫鬟奴仆,头低得死死的。
我回望海炼仙一眼,他也跟着摇摇头,一脸惋惜。我猜到八九分,果见司空政双臂一展,暴长半尺,十指如钩,一左一右插入两门守脑颅。铁铸的指爪硬生生将惨呼的两人提起,血光突现,狠狠掷在门槛上。二人血流满面,还参杂着青黄的脑液,顿时气绝。
全场鸦雀无声。
近旁,一个婢子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盆水,因为颤抖还洒出不少。司空政看也不看她,径自搓洗,而后,拿起白巾一指一指细细擦拭,边擦边吩咐道:“那两个废物拖走,鞭尸一百,挖个坑埋了。”
说罢,两个等候已久的壮汉上前揪着死尸的头发便走,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他们动作娴熟,至始至终不曾眨一下眼睛。后来我才得知,他们是昆仑奴兄弟,一个叫达布,一个叫达伦,力大无穷,司空政的左右手。
司空政将血巾丢入盆中。婢子不等吩咐,慌不择路地逃了下去。司空政见我看着他,忙抱拳笑道:“老朽处理了两个不中用的废物,让姬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
我应了声,心中另有所想。云央莫非趁伍子胥不在,又去私会纳兰书然不成?伍子胥怒意正盛,如若云央回来,她定遭责难。
念及此,我便道:“总管,寻找小姐的事就交给我,丞相可无须挂心。”
“姬公子为大人劳心劳力,老朽先在此谢过了。要不要派些人手?”
“这倒不必。”我转身欲出,忽撞上迎面而来的墨玄青。他见着我,淡笑道:“平安无事,甚妙甚妙。”
我报以一笑,不答话,出门去了。
走到无人处,我放开步子,运起轻功大步跃行。平地宽阔,跑起来也畅快。连日来陪着伍子胥老儿爬也似地行路,着实难受。此刻尽听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足下顽石被我一脚一个蹬碎,体内真气生生不息,运转不止,痛快以极。
行不到三里,便见一粉衣女子驾着白马,蹄疾奔行。她裙裾飞扬,秀发飘逸,体态更是婀娜,不是云央是谁?
云央见是人来了,娴熟地扯起马缰,嫩白的俏脸惊讶地看着我,又立刻转为欣喜。十多日不见,云央的骑术竟“练”得这般高超。
“云……小姐,骑术精湛啊。我都快要望尘莫及了。”
“呵呵,那是自然。”云央调皮地笑了,莲足一提,跳下马来,颇有女中豪杰之风,病,看来完全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帮他签过白马,之剑她抚着酥胸,红着脸,气喘吁吁道:
“姬公子,你来得正好。先生终于对我回心转意了。他说三日后,约我出伍府,他也离开听竹草堂,一起远走高飞,永不回来。”
夕阳的余晖残映在土地上,仿佛要一点一点夺去我心中的至爱。
此时,云央已不是那个忧郁的美人了,眉宇间洋溢着的喜气,将我重逢之喜荡得一干二净,整颗心沉得深不见底。
“姬公子,怎么了,不该为我高兴吗?”她肆无忌惮地笑着,拍着手,载歌载舞地绕着我跳来跳去,妩媚的影姿转得令我目眩。她清脆有若银铃的笑声,彷如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将我的思绪拨回了出发前的一次酒后小宴。
那日,墨玄青酒后小醉,听到文厢的几个舞文弄墨,便道论才论艺及不上三年前小姐的琴艺先生。当时我心下一蹬,便将墨玄青拉到角落,旁敲侧击,终于知道一切。
云央三年前的老师便是纳兰书然,他才华横溢,琴艺更是一绝,对云央手把手授艺。云央自小没受伍子胥太多疼爱,纳兰书然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亲近的男子,且相貌英俊、才高八斗,自是万分垂青。伍子胥本对这些只知耍弄把戏胸无才干的白面小生心存鄙夷,小姐和纳兰书然微妙的关系也察觉到一些。一等云央得了七八分真传,便令人将纳兰书然赶出伍府,并放言他今生若再见姓伍之人,必要他身首异处。
听墨玄青之言,纳兰书然本对云央仅师徒之情,后遭羞辱,对伍府上下,可谓恨之入骨,从此便未再见过。
而今听云央说他“回心转意”,晴天霹雳之余,心生蹊跷。纳兰书然或许心生怨念,将云央骗出伍府。一旦握有人质,再耍手段岂不痛快。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他有可乘之机。
“姬公子,你呆站着干吗?”
我回过神,凝视着云央的双眸,认真道:“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自是清楚。”云央闪过一丝警惕,又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爹?”
我摇摇头。夜色越来越重,无星无月。到头来,你宁可相信他不切实际的承诺,也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吗?我努力咽下苦涩,沉声道:“你爹已回府,见你不在,一怒之下杀了两个门守。你一旦回府,又如何再离开?”
“那我便不回去了。”
“那你现下三日如何度过?再不回去,你的丫鬟姐妹恐怕也性命难保。”
沉默良久,云央全没了欢欣,眼中闪动着的只有泪花。一时间,无声胜有声,见云央孤苦可怜,我心头一软,答应了:“你先回府,三日后我带你走。”
“姬公子,我不知该如何谢你……”
“闭嘴吧,小姐。”我将她托上马,自己签过缰绳,“好好坐稳,在下真的不需要你的什么感谢呢。”
我拉着马,别过头,发力狂奔。
乌云褪去,皓月当空,众星隐烁。
伍府高手如云,管家司空政的身手两个时辰前已经真真切切地见识了,一旦被那对鹰爪扣上,不留下几块肉休想轻易离开。海炼仙似对伍子胥有求,但他更是重义的人,也许会两不相帮。尹富急功心切,一身刚柔并济的横练外功,真拼起命来也未必好对付。达布、达伦俩兄弟没见过他们出手,但若是配合默契,又是麻烦。如果陷入包围,和其它府卫军高手应付起来也吃力。
最头疼的要数风起和孤星子。风起剑术超然,阴寒法术更是神秘,一对一我也只有六分胜算。孤星子虽未曾见他出手,但阴阳门方士的强大我已从段金玉手上切身领会,想来他也差不到哪儿去。仅仅脱身兴许容易,但带上弱质芊芊的云央……
如果,能领悟、动用金芒圣龙传给我的天龙圣剑,就不存在什么顾虑了。
第二十三章 冬雪,与子偕行
令我意外的是,伍子胥见云央晚归,不加一句责骂,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云央也颇为吃惊,却无暇细想,回到小筑,便令贴身侍婢收拾细软。而我要做的,只有等,痛苦地等。
三天很快就过去,我正待出屋,却碰上迎面而来的海炼仙。他神色沮丧,一反常态。我心中一紧,他是察觉到我的行动来阻止的吗?
“轩辕,你出门吗?”
“有些小事处理。你怎么了?”
海炼仙到屋中坐下,缀了口茶,答道:“我没事。刚从武场回来,听说恒云门出了大祸。我们走了大概一天后,十年前封印的凶兽穷奇破印而出,一夜间杀了恒云门弟子四十多个,连虎冀真人也遭横祸。唉,可怜虎冀真人刚醒过来,恒云门又永远失去了他。‘虎鹤两仪大阵’这门恒云绝学,恐怕永无再现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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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蒙烈的消息吗?”
海炼仙放下茶盏,露出笑容:“不碍事。亡故的四十余名弟子都是资历颇深的门人,看守无量井可不是小事。事发时蒙烈尚在接受隐鹤真人的伐毛洗髓。我听司空总管说,穷奇破印之后虚弱不堪,被隐鹤真人赶走。不过真人自己也受伤不轻。”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淡淡道。真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个神秘声音的话居然应验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轩辕?”
我摇头:“不知。”
“两年了。我入伍府已有两年了。伍员答应我,在两年内一定会替我把他找出来。今日两年期满,我去问伍员,你道他如何说?有些头绪。一年前就如此敷衍,半年前也这么拖。妄我对他礼敬有加,前几日连命也送了一回,他对我的承诺只是推脱。此处不带也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轩辕,伍员心中只盘算着如何匡扶吴国,对我们本就不屑一顾。依我之见,他根本不会尽心找什么骨灰罐,你本不必为他卖命。”海炼仙将一肚子积怨吐了出来。
“那不呆,又欲往何处?”
海炼仙静下来,想了想,道:“我在化归园听隐鹤真人提及,世上还有他们一群修真往仙的方士,掌握着天下奇法异术,其中最富盛名的便是四门一方。鬼方地处阴山,法术阴邪。阴阳门被灭,只有零星弟子尚在漂泊,可说名存实亡。恒云门近遭重创,前途黯淡。丹阳门孤悬海外,近况难料。倒是公认第一的桃源仙门是个去处。只要学成厉害法术,我便报仇有望了。”
干将也和我提过桃源仙门呢,大有来头。海炼仙体内有蛟兽内丹,深受隐鹤器重,投靠修真门派也不是难事。
“阿海,你的仇人是谁?”我问他。
海炼仙沉默。他靠在椅背上,十指绞在一起,目光迷离,喃喃道:“我也不知仇人是谁。我十一岁那年,家中来了个黑袍‘怪物’,挑战我爹娘。几句话,便动起手来。我爹娘联手,刀剑合璧,却被那怪物一掌拍散,又跟上双指分点,爹娘连话也不留一声便死了。那怪物行凶之后,纵声狂笑,踏水而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他。我当时吓傻了,以为那是做梦,可我一直呆到第二天天亮才明白,这场噩梦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他是谁?或者,可能是谁?”我看着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海炼仙抱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只知道爹娘叫他‘老怪物’,他的身法快得离谱。你见过隐鹤真人化鹤飞翔,但真人的速度逊他不止一筹!还有他的武功,很快,快到看不清他的手,甚至容貌!”
“如果比隐鹤还快,也只有法术才能对付他了。”
我赞同他的决定。海炼仙豁然起身,开始整理包袱,边叹道:“若非他一直销声匿迹,说不定此刻我已提着他的头颅祭奠双亲。天下之大,仙门何处?漂泊零丁,为仇得报。”
“既无处可行,何不如一同走?”
海炼仙的手停下。他转过身,看着我,不敢相信:“此话当真?”当下,我便将云央要离开伍府的事详详细细告于他听。我说完,他捧腹大笑,目光中的愁和恨稍稍淡去。
“你笑什么?”
“哈哈哈……轩辕,瞧你平日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居然甘心将伍小姐拱手相送。怪哉怪哉。”
恋上云央一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一个秘密,怎么……
“别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海炼仙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整个府卫军,不,整座伍府都背后议论着呢。其实那天的接风宴上,连蒙大个子都看出你不对劲呢。还有那一次你抱她回来,哇,小弟真是甘拜下风。”
“……”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海炼仙的眼神仿佛在说:笑出来吧。
话一说开,海炼仙变得亲近许多。
'。。'
“阿海,事不宜迟,小姐还在玲珑小筑等着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