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成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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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主人，你变了好多。”肥妞边离开屋子，边嘀咕着。
变了吗？
严清默抚着自己的脸。
墨色的印记没有了。
其实从容淡定，并不那么难不是吗？
无论心里有多难过，只要面上不显，别人就会觉得你镇定不是吗？
何况。此刻从神魂里，隐隐散发出的嗜血之感，让她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有这五行灵体的灵力吸收速度，却不是五行灵体——这也是萧壁玉‘预言’中的吧？
活下去。努力地活下去，找到萧壁玉的转世，然后努力地在即将到来的浩劫中一起存活下去！
萧壁玉既然让烛泪带着她来到了云海界，说是机缘就在这里。
那么，是不是说。在这里，就可以等到他？
人生难以再回头。
多少遗憾，多少缺失……如果能有早知道……
早知道，她就不会努力去望川界寻找梅少卿……
这样，也许就不会去沙漠坊市了。
不。也许萧壁玉不管怎样都要去一趟。
他的‘时光蔓延’之术施法要求苛刻，只有在那里才能成功施法。
何况，五行源力灵珠也是在浑天界才能找到。
如果，不是白连翘突然祭出白雾，并且打了萧壁玉那一掌，或许，他就不会死，不会……
他的神魂真的没有因为施法而受损，甚至导致不能转世吗？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捂着脸，无声地流着泪。
从神魂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无用的家伙，只会哭泣。怪别人，只会怪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被魂祭的那个人是你，萧壁玉怎会方寸大乱，乱了自己的节奏，从而受重伤而亡。”
不，不是这样的！严清默拼命摇着头。
怎么不是？
如果她够强，如果不是为了让她能够活下去……
弱者没有资格哭泣！
因为，在哭泣的时候，强者已经走得更远。
人生永远不能回头。
即使如萧壁玉这样掌握了时间规则的大能下世，也无法事事如意，甚至最终连自己的性命都丢掉……
不能回头啊！
严清默呜呜地哭了起来。
随即，她便擦干泪，笑了笑。
守住本心，严清默。变为强者，活下去。
一切都会好的。
改变自己能够改变的，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
人生太多不如意，难道要从此活在悲伤与绝望中吗？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说了算。
如果，实力够强，甚至可以动摇改变天地规则。
严清默闭上眼，守住心神，开始入定修炼。
而此刻，在不远的一处庭院，那花白胡子的老修士正在哈哈狂笑，“我有徒弟了，我终于又有徒弟了。这个徒弟资质好，我要让她当我的首徒。”
若是不知情况的人，真以为这是个老疯子了。
“玄青子，够了你！容我提醒你下，作为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别人都是徒子徒孙一堆。你算上清默，也不过才收了三个徒弟。清默更是只有筑基期。你还想让清默当你的首徒，当大师姐。你疯了吗？”烛泪很是不满。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哈哈哈！”玄青子一巴掌拍向烛泪的肩膀，差点让烛泪内伤复发。
“疯子！混蛋！老子的内伤刚好没多久！”烛泪闪避不及，“若不是受人所托，我怎会放心将清默托付给你？虽然你作为朋友是个损友，但是作为师父，可能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语气中的犹疑不定，让玄青子很是不满。“对对，我就是疯子。你赶紧回你的海底去吧。小清默由我这个师傅照料就行了，不行她还有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呢！”
“你确定那俩整天腻腻歪歪，情情爱爱的徒弟，不会碍严清默的眼？”烛泪这三个月来，在灵火宗待得够久，对于玄青子的两个徒弟也是熟悉得很……
“呃……应该不会吧……”这下连玄青子自己，也不能肯定了。
过了半晌，玄青子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事吧？不会从此受刺激，再也不能画画了吧？老夫的衣钵，岂不是无人传承下去？”
烛泪叹了口气，“人生的路，别人说了都不算。只有自己走下去，才行……”
☆、138 好一个现世安稳！
严清默很快就见到了自己嫡亲的师兄与师姐。
那一天，她一夜打坐修炼。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她将灵草蒲团搬到院中草地上，就地打坐，好吸收平旦之气。
平旦之气属于夜和昼交替之际，最是中正平和。吸收下来，可以固本培元，因此如果不是闭关冲击瓶颈的修士，大抵都会这样起来吸收平旦之气。
所以，正常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到处溜达的。更别提这个时候来别人院落拜访别人了。
所以，当严清默被咋咋呼呼的说话声以及黏黏嗒嗒的秀甜蜜声惊到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无数火球术袭击过去。
“小师妹真可爱！知道咱是火灵根，就用这么甜蜜的方式跟咱们打招呼。相公，小师妹好招人疼爱，是不是？”娇嗔的女子声响如同六月里的蜜糖，初尝香甜继而甜腻得令人发指。
“咦，讨厌啦！娘子，你宠爱小师妹，都不疼人家的！”粗噶的声音让这种撒娇的恶心人指数瞬间成几何倍数增长。
“哎呀，师弟。你放心啦。师姐我还是会最疼你的，相公，来，么一个……”
“么……！”
严清默觉得自己气血上涌，那种嗜血的冲动更是一阵阵地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再难入定，便起身想要进屋。
可惜，玄明子设置此间院落的禁制时，特意设置了同门可以进入……
所以，当严清默看到那俩勾勾搭搭在一起，一边推开门向她打招呼，一边还不停地啵个不停的两人时，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秀恩爱，死得快！严清默不无恶意地想。
“哎呀。小师妹，我是你的大师姐。我叫花映月，是咱师傅起的名字哦。那个老家伙。真是的，起得名字太俗气了。”花映月终于舍得将黏嗒嗒的目光从师弟身上挪出来。给了严清默一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
“还有我。我是你的二师兄。我叫叶眀竹。也是师父帮我起得名字呢。不过，我觉得呢，我这个名字起得很好咩。你大师姐一般叫我猪猪。你是不是也想这么叫啊！不好意思了啦，嗯~~~（请自己脑补那种撒娇拖长尾音的赶脚），不可以的啦，那是师姐对我的专称啦！”粗噶声音的二师兄偏偏长了一副小受相。
而声音甜腻到令人发指的大师姐，则一副御姐模样。虽然穿着保守。浑身长裙长袖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也可以看出绝对是有相当诱人的身材。
再对比身高不矮，却几乎整个人要软到在大师姐怀里的二师兄，再想想那个恶俗的名字‘夜明珠’。粗噶的声音，小受的长相和表情……
严清默对自己师父收徒和起名的恶趣味，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真所谓，闻名不如见面，严清默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名副其实”！！！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严清默觉得自己嗜血的冲动越来越严重，恨不能将眼前碍眼的两人撕裂的感觉折磨得她整个人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花映月和叶明竹却依旧嘻嘻哈哈的。彼此很有默契地各自从储物袋中取出各种东西来。
“这是一万上品灵石。我知道小师妹，咳咳，可能目前不太宽裕。所以……”花映月咯咯地笑着，声音还是那样腻人。“还有几套衣裙。你知道的，修仙界惯会看菜下碟。这是上好的万年冰蚕丝织成的衣裙套装，防御极佳……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师妹是会不会做饭啊？不会的话，可以跟我们搭个伙，辟谷丹可难吃了……”
严清默觉得自己的嗜血冲动淡了很多。
可是随即，她又想到了白连翘。
湿润的眼角顿时就划过一丝戾气，“无事献殷勤……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这厢叶明竹还在兴高采烈地接下话茬，“我们在药园里种了好些果树。等到过几日，果园里的红雾果就要熟了，我们再送些与师妹尝尝。这可是云海界的特产……师妹！师妹你怎么这么看我们！”
说着，撇着嘴，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花映月赶紧哄着他，“师妹是跟我们说笑呢。师弟，乖啦，不哭好不好？”
严清默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
可是面对这俩奇葩，尤其是这哭哭啼啼的粗嗓门小受，她心里的火气和嗜血感就又噌噌地往上冒。
花映月看起来还比较正常一点。大概从师父那里也听过一些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在安抚完师弟后，再安抚严清默。“师妹，你初来乍到，我和你师弟呢都是这个性子，你也别太介意。”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实十之*。谁能没点伤心事呢，熬过去就好了。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无绝对，你且放下心来在这里修炼，别的，都不要多想。”花映月想了想，干脆又掏出一大堆东西，都是些画纸画笔之类的。
“书画亦可舒缓情绪。心中有痛，倒不如宣泄于纸上，免得郁结于心中，于人于己都不好。”
严清默神识一晃，花映月也不生气，直接让她查看。
原来花映月竟然是合体期，而叶明竹则是炼虚期。
不过严清默心中也无什么观感。
大不了惹恼了他们，就是一个死。
世间也许可留恋的东西还有不少，可是她并不觉得死去有什么。
至少，不会再心痛，不会再悔恨折磨得自己不得安宁，不会被心中的嗜血冲动刺激得难以抑制……
“谢了！”严清默无礼地拂袖，示意送客。
叶明竹见状，又抽着鼻子，开始准备哭泣。
“乖啦~师弟，师妹心情不好咩。你看，你现在是师兄了，要学会让着师妹对不对？好了好了，师姐想吃你做的青莲紫玉酥饼啦！相公，小猪猪~~~~~现在回去做给师姐吃好不好？”花映月哄得很有耐心。
“好，我听娘子的。”叶明竹收了眼泪，欢快地答应着。“师妹再见哦。”
严清默送他们到院子门口后，便冷冷地目送他们离开。
随即，便一个掌风，将院子边上的一块假山奇石拍为齑粉。
好一个现世安稳，甜甜蜜蜜！
严清默冷笑，萧壁玉因为即将到来的天地浩劫已经身亡，凭什么这些人还能够无动于衷地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不甘心！
☆、139 嗜杀之意
即使不甘心，日子也还是要照常过下去的。
严清默自醒来，只出过一次院门。
便是到自己的便宜师父那里，拜托他将自己院落的禁制改下——自然是为了杜绝那对活宝夫妇的再次造访。
便宜师父玄明子对自己这个半路上收来的徒弟，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不仅颠颠地跟着清默到她的院落照做，而且一挥手，也给了她一堆灵石和丹药，“咱不缺钱。”
随后再改完禁制后，参观了一下貔貅所包裹的大茧，又指点了一下严清默的功法修炼情况，便嘚嘚地又跑了。
严清默此时在外人看来是五行均等的五灵根。这在云海界，有个称呼，叫做混元灵根。
云海界是灵级界。
所以五灵根，尤其是严清默这样的混元灵根，修炼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只是，她并不是天生便是混元灵根……
她是因为原本墨色印记的诡异而发生体质变异，又经过萧壁玉时间之力加持，而后智慧树也帮忙改造过……
所以，体内必定还是有隐患的。
比如，她自醒来后，常常觉得心浮气躁，尤其是心情不虞时，恨不能肃杀一番才好。
比如，半夜冥想修炼时，常常觉得心虚气短，心口绞痛。
“好徒儿啊！你别忙着修炼呐！喏，你这样，早晚会走火入魔，气血攻心而亡。”玄青子抱着一堆红红绿绿的果子，往正在打坐的严清默怀里这么一丢，“吃点果子呗。你二师兄亲手种的果子，固本培元的好东西。其他人想吃。还吃不到呢！指明了要给你吃！”
啧啧！甚至还特意申明不许他这个当师傅的偷吃。
这都什么徒弟啊！哎哟喂，这些个果子还真是好吃。玄青子将果子啃得咔擦咔擦响，心情颇为愉悦。
严清默看着散落在周围一地的果子，倒是没有任何磕伤……但是，绝对是便宜师父……故——意——的！
好好的，不能放在桌子上吗？
肥妞默默地跑上前来，将这些果子用一石盆装好。又用净水诀清洗几遍，才狗腿地递给严清默，“主人，这个好吃！”
严清默看着天真无邪一心只惦记着眼前这一盆果子的肥妞，再想到昨日那对便宜师兄妹，心中的烦躁感更甚了！
从前，她也是这般的近乎于无忧无虑。不是没有烦恼，但此刻想来，大抵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得愁滋味……便觉满目荒凉。万般惆怅都散尽，化作心如止水，心如灰烬……
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亡……
何况，萧壁玉是为了救她……为了她……转世时为了她，身亡也是为了她……而且。甚至连转世能否，也未可知。
玄明子见严清默根本不理端着石盆一脸吃货模样的肥妞，便对肥妞小声说。“你主人不吃，你就自己吃了呗。”
肥妞咽了咽口水，倒是仍然坚定地端着石盆，非常狗腿地表示主人不吃，自己绝对不吃。
玄青子看了捧腹大笑，他自己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不然也不会教出那两个没大没小的徒弟来。
“徒弟啊，你看你的灵宠怎么这么可怜呐！”玄青子抚着花白胡子腆着脸笑，“哎哟喂，主人当得挺威风嘛！”
严清默从沉思中惊醒，直接回了一句。“不听话的灵兽，要了何用？不如剁碎了拿来祭天地。到底，还能省些粮食。”
玄青子吓了一大跳。
当初烛泪让他看在烛泪的份上收严清默为徒时。他其实并不怎么情愿。
烛泪在净海界的海底拍卖场，是各个灵界奇珍异宝通商买卖的好地方。
他因为不爱守陈规，最爱折腾各种画具颜料，以及用各种矿石植物材料尝试画画，因此倒是和开着拍卖场的烛泪有所结识。
他用灵火火种跟烛泪换购各种材料，一来二去，倒也成了熟客。
可是灵火宗与烛泪交往的熟客可不止他一个。
谁不知道他玄青子是出了名挑剔徒弟。
天分倒在其次，关键在于要会画画要有灵性和悟性哎。
结果好不容易收的两徒弟，本来还算不错，画出来的画也有灵性，但是就是唧唧歪歪，不是忙着修炼，就是忙着种点植物，玩点火种，只肯花一点点时间在画画上。
虽然在火山堆里种灵植有点意思，但是咱要干正事！要画画好吗？！
拜托，他玄青子修炼得登大道根本不是难事好吗？难就难在，要以画入道，飞升仙界好吗？，
而且，最让人气愤的是，那两小兔崽子为了敷衍他，后来画的画，倒也有些气韵，但就是！画风太差！线条太糙！取景太丑！
让他们画云，他们就画成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美其名曰，‘黑云压城城欲摧’；或是直接就什么都不画，拿了一张空白纸交卷。问他们云呢？他们就答——飘走了！
让他们画风从身边经过的感觉，他们就画一根发丝——美其名曰，‘万般心事不由己，三千青丝倦懒，都随风飘去’。或者又是一张空白纸——美其名曰，风过诸事了无痕！！！
快把他气死。
也不是没有画画还算靠谱的弟子，打着学画的名义，实则还是只一心打坐狩猎地修炼以求大道。这样的弟子，画中满是刻意和匠气，他自然是看不上。
所以，当烛泪抱着奄奄一息的严清默跑过来找他收徒时，他还非常不情愿。
但当看到烛泪手中严清默原来的一些画时，立刻就改变了注意。
画技高超，而且画中有画……心思明净，纯善空灵……
可是现在，竟然总有一股弑杀之意？
玄青子皱了皱眉。
在严清默的屋子里四处走动了起来。
难道是屋子的风水不对？引了煞气进来？
这一走动。便看到了严清默桌子上放的画。一看便是近作。
一江春水，两岸桃花。原本应该是落英缤纷的温柔之美。可是这桃花在夕阳晚照之下，生生地染上了诡异的血红。
绿柳新折，呢喃燕子失去了窝巢。
岸边的新庐草棚下，一位抚琴的女子低头不语。
琴弦上，落着许多桃花花瓣。
偏那花瓣被夕阳映照得血红……
玄青子大吃一惊。
便从旁边的画轴中再取了几幅察看。
牧童长笛水牛。牧童脸色青灰，青翠竹笛裂纹斑驳。水牛的面色狰狞，眼中的红血丝格外明显……
野渡无人舟自横。小船是破旧的。河水浑浊。竹篙直挺挺地插在河的中央，只从水面上方露出破旧昏黄的一截来。乌鸦在岸边的枯树上振翅欲飞。整个画面都显得腐朽灰暗！
还有修士打斗图。各种断肢残臂。
甚至还有一幅佛陀泣血图……
玄青子正色起来，“清默，你……”嗜杀之意如此之重，究竟是因为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烛泪说的含糊，自己当时看到严清默的画，见猎心喜，便一时脑热答应了下来。
并未想到会有多麻烦。
小姑娘嘛！突逢大劫。无非是以后给她报个仇什么的！最多灭别人满门嘛。修仙，可不就是得快意恩仇？
反正玄青子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可是现下看来，外在都是其次。关键是这小姑娘现在自己内心有点问题啊。
玄青子可没有什么开导晚辈的经验，从他带出两个那么奇葩的徒弟就可以看出来了。可是为了自己的衣钵有传，玄青子只得硬着头皮。“清默啊！要不……师父带你去杀人 ？＇…＇”
得……有这么开导人的吗？
严清默端坐在灵草蒲团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兴趣。”没错。她近来确实时时被一种嗜杀之意所影响。想必，那就是原本封印在墨色印记中的半魂，解开封印后带给她的影响了。
可是，并不意味着，她就会被那嗜杀感所征服。
人生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并不觉得为了自己一时之快，夺他人性命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样吧！我看你最近心魂都有些失守，修炼起来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不如出去走走，正好师父有件事要拜托你。”玄青子绞尽脑汁，才在记忆深处翻出一些事情来。“我侄孙女婿的外甥女的表姐，嫁给了附近一个小修仙家族。可是嫁过去不到十年，就被小妾害死了。年纪轻轻。真可怜啊。我一直想为她打抱不平，可惜自己辈分太长，修为太高……现在你去，刚刚好。”
玄青子美滋滋地想，好像别人历练徒弟，都是这样安排的。
那个狗屁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