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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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这举动是不是和老皇帝有关系?
——
这边,凤凝修出了容府后,抬眼看了眼容府高挂的门楣,才弯身进了软轿。四名轿夫便起身抬起了轿子,行离容府门口。
“怎么样?”这时一声低沉的声音入耳,入耳便知是高手之间的密音传声。
凤凝修闻言,却没有立即回答,稍微沉思了下才开口:“没有任何发现……她似乎是真的看不见!”
“既然不是咱们要找的人,留着她对咱们是个威胁,不如——”那人听了语气更沉了几分,杀机明显。
“不——”凤凝修却开口,很明显的不赞同,深邃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你另有打算?不过我得提醒你,只要有容轻羽在,东楚皇城的水,就怎么也搅不混。她至于东楚的实际价值,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人被否定了决定,明显不满,声音暗含了几分警告。
030章 终于看见他了
凤凝修却道:“如果,她就是咱们要找的人,你若动了她,咱们就没有办法向上面交代!”
“咱们自幼来到东楚,都潜伏在东楚近十年,难不成你还想再等个十年?就那样看着容轻羽将东楚国推向巅峰更巅峰?”那人立即反驳道,继而又说:
“容轻羽有多大的能耐你也清楚——这沧澜大陆的黑白两道,各行各业哪里没有她的人,没有她足涉及过?
不说远的,就说近年来的大事。四年前,冥雪楼的”冥杀令“在贵族之间风靡一时,造成人心惶惶,朝局动荡,结果却被容轻羽给挑了。还将冥雪楼的那群亡命之徒,给收为己用。再看看你昨晚派去刺杀贤王的四个顶尖杀手,只她三言两语,就全部倒戈相向了!你可有办法让梅兰竹菊倒戈相向咱们吗?
再说三年前,北边干旱,咱们让内商趁机哄抬价格。容轻羽却免费放粮,直接让那些咱们用来扰乱民心的商铺垮掉,打击了咱们多久才缓过来?
二年前,东边倭国进犯,安逸惯了的皇族子弟个个推三阻四。这时,容学院就出了文武双状元,一个被任命为东征大将军,一个为东征军师。这两人相辅相成,在东边屡战屡胜,这几天已经将倭国签订成东楚的附属国,不日两位文武状元就要回朝了。
你看看这一笔笔的帐,就是东楚皇族个个躺着不动,也不用担心东楚时局会动荡。那容轻羽在咱们十年前来东楚的时候,是五六岁,就已经当家。表面上是容清和容韵父子在完成老东主的遗愿,所以兢兢业业的结果。但细心的钻研就会发现,容家就是在容轻羽当家那一年开始日渐欣荣的,从来带动了整个东楚的经济链。”
凤凝修一直安静的听那人说,半晌方道:“如果,容轻羽当真是咱们要找的人,届时便为我所用,你道会如何?”运筹帷幄,掌握时局,对他们而言是不难。可是商场上的事情,和容轻羽一比。凤凝修自诩,当真自愧不如……
“我不知道那样会如何,我知道,容轻羽十年便有如此成就,再等下去,难道你要等东楚像百年前吞并西锦国一样,吞并沧澜大陆上的其他两大国吗?届时,咱们便成了丧家犬,还用向谁交代?”那人口气显得已经相当不耐烦。
凤凝修听了微微蹙眉,然后道:“那随你,如果你能够杀得了她的话!”后面便是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轻倚着轿身,状似假寐。
这时轿身猛然一晃,凤凝修是身子跟着不稳的一歪,眉头蹙的更紧,却似无事人般的依旧靠着。心里则知道,是那个其实正在抬轿子的人以为他嘲笑他打不过容轻羽,所以故意颠簸他,故意报复呢。
——
这一夜,容轻羽几乎一夜未曾安眠。一早,便到了璇玑阁。
只因知道今天就要见到那个日思夜念了很多年的人。曾经一度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未曾想,还能在一个时空再遇……
一想到这里,容轻羽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噗噗跳的紊乱。一如很多年前,还是最懵懂少女时,第一次为他情动。
一路上,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幕幕曾经与他一起的记忆。有喜有悲,有分有合,最终不变的都是彼此之间的深情。
不禁又有些忐忑,他若是忘记了前尘,是不是还会对自己有感觉?
但是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她又担心……所以,只要他能够喜欢自己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好!
红色颀长的身影安静的坐在八音楼的楼顶上,红色的衣袂随风轻摆出绮丽的弧度,风华倾世。在这苍白的花海之间,显得异样的夺目美丽。
北辰流亭今日只遮住上半边脸的银质面具下,流光四溢的桃花眼微眨,望着一路缓步走来,然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此时已经立在水池边很久,被落了一发间梨花瓣的白衣女子。
他犹记得,那晚她那样深的功力,而这刻,他根本没有刻意掩饰,但是她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她一般。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又眨了下眼睛,北辰流亭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油纸包,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层层剥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根热乎乎的紫玉米,至于唇瓣轻咬了一口。
又望了眼楼下的女子,随着渐渐露白的天光,他清晰的捕捉到了她唇瓣弯起的那抹悠远而又清宁的笑,暖暖的,似乎又甜甜的——
顿时一讶,自是没有想过,叱咤商场一方的容氏东主,居然会露出这样应该是属于小女儿才又的神态。
然后咬玉米的动作微微一失准,一口咬到了玉米棒子。
轻微的声响终于惊动楼下其实仅仅十七岁的少女,容轻羽微微转了娇颜抬起头来。
然后,容轻羽清楚的感觉到侵入鼻息的那抹熟悉的奇异香气,脸上所有的表情猛然一滞,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原来刚刚以为闻见奇香是自己思念太深,所以产生了幻觉,但是此时此刻,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来了——
“容太傅,早啊!”北辰流亭因为她突然的侧目从刚才的惊讶中回神,继而唇瓣一勾,露出一抹勾魂夺魄的微笑,风流中带着风云莫动的随性——
虽然容轻羽看不见,但是他的样子已经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百年来,都未曾褪色过!
她还听见他啃噬玉米的声音,在这样的清晨,世人崇奉的古楼顶上……一如百年前,那样潇洒随性,不会被任何世俗礼教所约束,却又是难能可贵的有情有义。
这就是,她一直爱着的人。
蓦然,容轻羽唇瓣因为刹那惊讶而停滞的笑意慢慢绽开,仿佛一朵稀世的花般开放,顿时亮了新一天黎明下的清晨,暖了周遭的空气。
而北辰流亭只觉那笑分明是那样淡然,却又极致的开进了他的心底。拨动了心底一根莫名未知的弦,北辰流亭只听见自己蓦然鼓动的心跳,微微一恍神,然后赶忙回神。
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赶忙理了理思绪,突然很庆幸她看不见。而刚才那一刹那,分明对着她蒙着丝带的眼睛,但是他却产生一种她透过蒙睛丝带在看自己的错觉……
“容太傅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来根玉米?八宝斋新出炉的!”他突然突兀的说。
031章 她来说亲!
而容轻羽听见这话,笑意越发灿烂,也是从未有过的真实舒心。再确认了便,肯定了的确是他——他的声音,一如记忆里,醇醉如酒,不见其人,光闻其声,便已经忍不住沉醉。
在北辰流亭对她过于灿烂喜悦的笑产生一丝怀疑时,却听她说:“好,那便多谢北辰统领了!”
他一问,她一答,分明是第一次正面碰面的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介绍过自己,但是交谈之间,仿佛彼此之间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北辰流亭因为这个认知而再次惊讶,微顿间,容轻羽已经一个轻跃,立在他的身边,然后纤秀的手伸出,自行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一根玉米。
北辰流亭朱唇的唇瓣微张,眼睁睁看着她自来熟的拿走他的玉米,然后在与他一步之遥的距离,与他并肩坐在了八音楼的顶上。
然后唇瓣微张,秀气的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清香玉米。
而自始至终,她的唇瓣都挂着甜暖的笑,仿佛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般开心。
忍不住,北辰流亭跟着咬了一口手里的玉米,好像也很普通啊!再看容轻羽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突然就不好意思吃下去了。
手一伸道,很有风度的道:“既然容太傅如此喜欢这玉米,就全部请你吃了吧!”
容轻羽却没有去接,轻声道:“不了,我食量不大!”
见容轻羽拒绝,北辰流亭举着油纸包的手一顿,再看了眼容轻羽将手里的玉米啃的一粒米也不剩,继而挑了下眉,不过也没有坚持的收回了油纸包。
拿着自己之前啃的那个,便依旧坐在远处吃了起来。只是怎么都感觉坐姿没有了初来时的惬意舒坦,心跳都有些莫名的局促。
“不知道……如北辰统领这样的妙人,会心仪怎样的女子?”咽下最后一粒玉米,容轻羽突然道。语气似好奇,又似只是随口一问。
北辰流亭手里拿着的玉米棒子刚想丢出去,闻言微微一顿。继而诧异的眸光流转到容轻羽的侧颜上,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顿了下才问:“不知容太傅今日唤本统领过来,究竟是为了打开这八音楼,还是寻思着为本统领拉红线——难不成容家也开了私媒馆?”北辰流亭的语气半开玩笑,并没有直面回答容轻羽的问题。
“容家的确已经有私媒馆,而且已经有人看上北辰统领,托了容家私媒馆向北辰统领提亲。不知北辰统领,可有婚约?或者属意什么样的女子?”容轻羽道,语气也是半真半假。
北辰流亭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有人看上他?银质面具下的桃花眼不禁深看了容轻羽几分,想从她的脸上找到几分玩笑的味道。
她面上确实有笑,但是也忽略不掉事实上的认真。
他可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天没有亮,跑到这里来约他,就是为了和他开几句玩笑。
“这道不劳容太傅费心了,本统领,已有婚约!而且——她正好是本统领心仪的女子!”北辰流亭说,言语间有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斟酌。
一语六月寒,当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说已有婚约的时候,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空白一片。然后再听他说,他心仪那个女子。又感觉从脚底凉透到了心底,四肢瞬间冰冷。
前一刻鼓动的心脏在这刻猛然一滞,仿佛一株深植在心底的曼珠沙华突然被人连根拔除,根系带起的痛血淋淋,撕心裂肺……让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喉咙堵的发痛。
明明,感觉好像还是昨天。一样的人,他如今就在她身边,为什么老天却告诉她,他们原来已经咫尺天涯?
而她还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缕温柔,带给她的每一丝温暖,每一分刻骨爱意……而他已经转身离开,莫路殊途……
她仿佛在脑海里看见他笑着向自己挥手说再见,然后决然离去。而她的世界,便在瞬间因为他的渐行渐远而黯淡了所有美丽的颜色。只剩——一片深暗如墨的暗红!
容轻羽猛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一声轻咛。
北辰流亭本来话完,就发现容轻羽的脸色不对,但是不及问,就见她状似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禁心头一跳,忙道:“容太傅,你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痛莫名。
充满关切的声音话语响在耳边,容轻羽却感觉不到半丝的温暖。
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很自然的去关心一个算是认识的人,不存在任何的私人感情在里面。
真的已经是物是人非……
远处,当年他们一起栽下的梨花如今开的依旧繁盛,一如百年前。
不同的是,当年它们见证的是她与曾经那个挚爱她的男子之间的深情。而今,它们见证的是他们的天涯各一方,还有谁的彻底相忘。
可是,事实如此,她却怪不起他来……
顿了下,容轻羽才缓和好思绪,按了下被丝带蒙住的眼睛开口:“我没事!”
然后率先在屋顶上站了起来,束手在身后道:“时间不早了,北辰统领来帮我打开八音楼吧!”
北辰流亭一听,也跟着蓦然站起,眼神激越,继而声音颤抖的开口:“你,你真的可以打开八音楼?”
“嗯!不然,北辰统领以为我大清早的跑来作甚?”容轻羽弯唇淡笑着问。
北辰流亭听了,琉璃色的眸光闪了闪,对于容轻羽的反问心里下意识的就很质疑。听着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现在的笑有些牵强,不若刚才和他谈论婚事时的轻松开怀。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的羽睫微垂,突然不是很着急了,咬了口手里已经冷硬的玉米像是随意的问道:“容太傅不等贤王过来再开楼吗?毕竟……这是他多年来的心愿,如果让他亲眼看见楼被打开,想来一定很开心吧!”
容轻羽闻言,唇瓣扯出的笑微微一僵,却道:“如果他这时已经晨起了,应该也能看见!”
北辰流亭听了容轻羽这话,心头一跳,猛然去看容轻羽的表情。却见她已经转了方向,好像刚才的话并无他意,松了口气的同时,正见容轻羽曲起十指中指,至于唇瓣吹起一声轻悦的哨声。
032章 喝醉的鸟儿
那哨声悠远而绵长,似乎聚合了很深的内力,北辰流亭感觉到,那声音估摸着已经传播到了广袤的花海之外。
不多时鸟儿的鸣叫声入耳,由远及近。当越来越近的时候,北辰流亭猛然瞪大眼睛,看着滑翔而来,然后盘旋在他头顶的白色鸟儿。
那鸟儿比成年的雕大上不少,通体雪白,雪色的羽毛在嫣红的朝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长长的尾翎每每划过他的脸庞,带起的风仿佛都有奇妙的力量在流动。
“这是……玄门凤鸟?”北辰流亭半晌才压下心头的惊诧,声音有几分激动的开口。
“嗯!”容轻羽轻应,表情很淡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仿佛是心底的沉痛还没有完全散开。
北辰流亭一听,更为激动,如果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凤鸟应该常年盘踞在玄门境地内。已有百年的历史传说,即使是玄门历代天尊都不能够驱使得了它。
因为玄门天尊的地位都是这凤鸟选定,一旦被鸟儿认可,便可获得鸟儿的眼泪为药引,修炼驻颜长生的高深武学。历代天尊里,寿命最长的达到了三百岁。
不过,药引一旦服下,随着功力的增长便会红颜白发,直至寿终正寝。
最后,鸟儿在容轻羽的肩头停定,尾巴上的翎羽长长的拖曳到了地上。鸟儿先是有灵性般的歪着脑袋看了北辰流亭一眼,继而微歪了头靠近容轻羽。鸟脸在容轻羽的脸颊上仿佛撒娇般的磨蹭着,而看着北辰流亭的眼神——北辰流亭总感觉这鸟儿有几分炫耀的味道。和它高贵出尘的形态,显得十分不符,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孩子气。
见他好奇的看它,鸟儿更是嚣张的张开了翅膀,整个的包住了容轻羽纤弱的肩膀。
北辰流亭满目惊奇之后,却觉有些哭笑不得。
容轻羽却仿若未觉,抬着娇颜,对着另一个方向,似乎还在等什么般。
“老鸟耍流氓了!老鸟耍流氓了!”这时,一阵粗噶的讥诮声传来,接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八哥飞来,在离八角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天空盘旋着,不停的扑闪着翅膀,咋呼个不停。
“咳——”北辰流亭惊奇之余,忍不住呛咳出声。
“啾——”被骂老鸟的凤鸟猛然转过鸟头,羽翅一扇,然后凌厉的劲风随之扇向那只聒噪的八哥。
“啊——谋杀!谋杀!美人救命!”八哥一声走调的尖叫间,却是灵敏的闪躲了开来。
一击不成,凤鸟恼怒的想再次扇一翅膀过去对付聒噪的八哥。
“玄皇!”容轻羽这时一声低柔的呵斥,让凤鸟的动作滞住。
“哇咔咔咔咔咔……大笨老鸟,美人果然还是比较疼八哥吧——”八哥嘲笑的话刚出,就突然一止,滴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然后飞速的窜飞到了北辰流亭的身边,发出一声欢喜激动的惊叫:“香香,香香,是你回来了吗?”
北辰流亭一讶,看着这只八哥如同眼前凤鸟对容轻羽的亲昵般,贴在了自己的颈窝。北辰流亭感觉脖颈一阵酥痒,却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是容轻羽的灵宠,还是有点担心出手伤了八哥。
心里则是惊奇连连,这凤鸟出世已经够稀奇的了,就又来了一个说话凌厉的八哥鸟。
虽然说,八哥说话不稀奇,但是聒噪的这么犀利的——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遇见,都鸟儿莫不是都成精了?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鬼灵精怪的事情——这两只鸟儿只是年纪大了,所以有些话多,脾气也怪了点,等你习惯了就好了!”容轻羽这时却说,打断了那只聒噪的八哥。
“呔,坏美人,才刚看见香香就说八哥坏话——八哥不要理你了!”八哥此时窝在北辰流亭的脖颈边,见色忘义起来。
北辰流亭听到这里则是一头雾水,这只鸟儿的表现,似乎跟他很熟?甚至含沙射影了容轻羽似乎与他是旧识?可是,他北辰流亭分明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一人俩鸟!三岁记事的他,记忆里可没有半分与他们相关的影子。
而且还有刚才容轻羽的话,习惯了就好?这鸟儿,以后会经常跟他碰面吗?
“小九来也!”正在北辰流亭百思不得其解间,又一阵尖锐的鸟鸣传来,接着一个黑影飞速的窜近,然后——另他措手不及的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力道,都震的他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惊觉,这鸟儿居然有内力!
“哎呦喂,谁挡了爷的道?”只见那只和窝在他脖颈间的八哥几乎一模一样的八哥,勉励从屋顶上站了起来,都还没有站稳,歪歪扭扭着身子,就不满的叽叽喳喳起来。
北辰流亭突然觉得头有点疼,而且这种感觉,盖过了先前的惊奇——让他感觉似曾相识般。
“笨小九,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冒冒失失!”站在北辰流亭肩头的小八忍不住数落道,嘲笑意味明显。
“不好意思,才来的时候在梦老大那儿喝了点小酒,有点醉!”好不容易,小九站了起来。小小的鸟头还不时的左右晃荡,明显神志不清的样子。也不知是刚才在北辰流亭的胸膛上撞的,还是真的喝醉了酒。
“你个杀千刀的,又去妓院鬼混了!你对得起老娘吗你?对得起吗?”北辰流亭正好奇的看着一唱一答的两只八哥,顿觉有趣又新奇。然后突听肩膀上的小八尖叫一声,冲到了小九身边,橘黄色的鸟喙毫不留情的啄向小九。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