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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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美丽。
北辰流亭看得皱眉,直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按理上说,司空寅月这个时候应该被老国公带回去了,断没有道理再跑回来,除非是老国公嫌她今天闯的祸还不够大。
“刚才……寅琪在殿上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本来想进去的……”几乎在司空寅月本尊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北辰流亭不禁眯眼,也惊觉到了什么。
而一听司空寅月这话,银质面具下的俊眉却是皱起。
“你是说,最近都是寅琪冒充你在京内惹事?”北辰流亭走近司空寅月一步,淡声问,那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有点耳闻,却也不是很清楚!”司空寅月闻言有些委屈的微撇了嘴,两只小手亦是不安的绞着袖摆,看起来甚至可爱无辜的样子。“我是三天前从黎城回来的,一回来去了趟贤王府,本来想给二师兄送药的,结果他不在。后来又去郊外篱园找五师兄你,你也不在!再后来我就回了玄门药炉,今天才回来,听说宫里有宫宴,本来是凑凑热闹,顺便想把我这次得来的长白山人参献给皇上皇后的,然后听见大殿内有争执,于是就没有进去了……”
司空寅月一一向北辰流亭交代了自己这几天的行程。期间一直规规矩矩的站着,这样子落进旁人眼里不可谓不委屈。虽然表面上那些祸端都是司空寅琪冒充她惹的,可是用的可是她司空寅月的名。
北辰流亭听得默然,怎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那没有进去的理由,她即使不说,他也应该知道的。如果她进去了,虽然可以帮自己脱罪,找回这些日子的清白。可是,司空寅琪恐怕就不会好过了。
但是,北辰流亭这时想到的让她驻足的原因,却是容轻羽当前的一句话:既然你有一技之长,为什么不去灾区帮忙?
“时间不早了,早点出宫去看看你妹妹吧!”北辰流亭听了,不置可否,然后便想越过司空寅月离开。言下之意,回去好好理清你和你妹妹的事情,少出来惹麻烦了!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发觉到北辰流亭明显的疏离冷淡。
眼看着他要走,赶忙转身拦住他:“五师兄,等等!”
北辰流亭因为她突然伸出的手臂停住脚步,转过眸子淡撇向她。
司空寅月迎上北辰流亭漆黑的眸子,手臂连忙一缩,一副生怕被烫到的样子。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位五师兄和二师兄一样,虽然待人是不错,但是前提是需要距离。因为这两人洁癖很严重,一般不太喜欢和人亲近。这里面,尤其是异性。
“我正好配了你的药,我拿给你!”说着已经低头去布包里翻找。
“已经不用了!”北辰流亭却说,想起这些年小师妹为自己搜罗各种奇珍名药压制相思引的用心,语气不禁放柔了几分。
想想刚才,他也不是故意要给她甩脸子,怪只怪,有些事情,他看的太过透彻明白。所以,装不了傻……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惊诧的抬眸看向身边的北辰流亭。近距离的,北辰流亭清楚的看见司空寅月精致的脸颊上浮现的淡粉红晕,还有眼底一抹参杂在惊讶里没有来得及掩饰去的羞涩。
“前些日子,得贵人相助,我与二师兄得到了不少绿色斟酌花,所以,以前的药就无须用了!”
绿色斟酌花?!司空寅月听此一脸惊愕,更没有忽略掉北辰流亭话里的那“不少”两个字!
“是,是哪位高人送的?”司空寅月下意识的就问,语气是难掩的激动。而且很是纳闷,为什么她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
而其实关于八音楼里的秘密,虽然容轻羽没有交代,但是北辰流亭也没有多告诉其他人。她虽然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北辰流亭却直觉的怕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会对容轻羽产生不好的臆测。
而且那日之后,八音楼又重新关闭。在后来几次去开启的时候再也没有出现那日的情况,只余竖起的白色风车与巨鸟如今还在帝都内。所以,八音楼内的秘密就连帝王也不知道……
虽然楼里有很多疑问,那里的书都无法解读,但是他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问容轻羽。而在潜意识里,他其实是怕问的越多,那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便又会接踵而来。那些有可能关于什么前世今生的问题,他其实并不愿意去多想。只因为,他害怕……最终的结果,是她爱的人其实是那个无稽之谈里的谁,错当了现实里的谁。
不能接受,自己只是谁的替身……
“这个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师兄不太方便透露!”北辰流亭回道。
司空寅月闻言一阵失望,手已经从布袋里收了回来。
“小师妹……”北辰流亭犹豫了下,回眸望向身侧的司空寅月。
一听北辰流亭清醇的声音唤着自己,司空寅月一扫眼底的失落,猛然抬起晶亮的眼看他。
“怎么了五师兄?”
却见北辰流亭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眸光随即闪了闪,习惯性的捏着布包细肩带的纤指紧张的并紧,暗喜道:难道,五师兄是想送我什么礼物吗?
然后,那小锦盒被递到了自己面前,却听北辰流亭道:“你帮我看一下,这里的药是什么成分!”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司空寅月手指微微一僵,才去接那锦盒。眼中的失落,很好的被长长的羽睫盖住。
几乎是在她碰触到小锦盒的盒盖捏着时,北辰流亭撤回了手,让她都来不及感受他掌心片刻的温度。
不过还好,那锦盒上,还残余他的香气与体温……这么想着,微垂下的脸颊上便浮上一层浅淡的红晕。
抬手将锦盒打开,当看见里面躺着的珠圆玉润的白色药丸时,司空寅月的眸色微微一变。
“五师兄,你这药丸是从哪里得来的?”说话的时候,语气却是兀自镇定。
北辰流亭看了司空寅月满是疑惑的眼神一眼,道:“你看不出来成分吗?”说着就想拿回药丸的样子,并不想多作解释。
司空寅月见此指尖一缩,忙道:“谁说我看不出来的,五师兄你可别忘了我是谁啊!”说着便将那粒药丸凑近鼻端轻轻一嗅,秀眉微微蹙起,仿佛在思考分析感觉到的结果般。
稍许,才笑着开口:“我刚才没有看错,果然是好东西啊!五师兄,这也是送斟酌花的那个贵人送给你的吗?不过,可是不能男子服用,只有女子才能起到作用。”
司空寅月说着抬起眸来,正见北辰流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眸光一转道:“五师兄,反正这药对你也没用,不如给我吧!”
司空寅月话方出口,就觉面门一阵香风掠过,手里的盒子就已经回到了北辰流亭的手里。司空寅月眼睁睁的看着北辰流亭将药丸收进怀里,听他很干脆的拒绝道:
“这是二哥让我找来送给未来二皇嫂的,没你的份!”
司空寅月闻言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撅起嘴道:“真是有了嫂子忘了师妹,二师兄重色轻友!哼,我才不稀罕呢!我想要什么样的奇药不会自己配啊!”像是赌气般,朝北辰流亭做了个鬼脸,继而蹦跳着跑开老远,对着北辰流亭道:“不理你了,我去给皇后娘娘送药!”
北辰流亭望了眼司空寅月蹦跳远的背影,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垂眸望了眼手里的锦盒,便塞进怀里。
继而一个纵身,跃出了走廊,很快的消失在雨夜里。
直到北辰流亭离开,本已消失在拐角的纤影才又走出黑暗。
“五师弟似乎有点怀疑你了!”司空寅月身后的暗处这时传出低磁的声音。
司空寅月闻言,却是甜甜一笑:“五师兄为人太过谨慎,有什么能够瞒过他的眼睛?我若不如此,他反而会更加防范我。只有我露出马脚,他才会对我的布局放松戒备。”
言下之意,这是用的轻敌心理。人的一般心理,只有感觉到敌人的强大,有怀疑,却无法找到突破点时,才会更加谨慎用事。而那些一眼能够看穿的计量,多半不会太放在心上。
暗处的人听了不置可否,少许又问:“刚才,那究竟是什么药?”
司空寅月听得身后人的问话,似乎早就料到,不禁反问道:“原来我最近的医术很差劲了吗,为什么连三师兄你也不相信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刚才说的,的确没有骗北辰流亭。
暗处的人听了这样的答案,一阵沉默后道:
“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府吧!”
——
宫宴结束,容轻羽回到容府,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扑鼻的奇香,只觉心房狠狠一阵悸动,带着喜悦的紊乱跳动起来。
知道谁在她的屋里,一时间却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空荡的室内,于是只余两人的淡薄呼吸。
“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请教未来贤王妃!”许久,清醇如酒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沉默。
容轻羽听得一愣,原本的喜悦又在瞬间跌落谷底。脚步这时候才挪动,款步走进了室内。
“皇上将上次容太傅遇刺的事情交给本统领处理,所以本统领过来向容太傅了解一些相关情况,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元凶!”
容轻羽闻言微微一怔,南宫穹宇把刺杀的事情交给北辰流亭处理?不禁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真心想帮她查出真凶?
“这个可不好说,容家自百年前开国以来都是一棵招风的大树,仇家可能难以计数,几乎可比天上的繁星!”继而转向北辰流亭的方向疑惑的问,“北辰统领何以摊上如此棘手的任务?”
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样说,黑暗里的眸光闪了闪,却是不甘休的又问:“那么近年来可有上门滋事的仇家?”
“没有!”容轻羽干脆的回道,径自在黑暗里走到桌边坐下。心思转了下,却又说:“最近的一次发生在十六年前!”
如果是别的人听见容轻羽最后一句话,可能会觉得容轻羽是故意扯远话题,但是北辰流亭听了却是秫然一惊。
十六年前,那不是她刚刚出生,眼睛中毒的时候……
一时间,北辰流亭心情异样复杂,犹豫了好一会儿,从闭合的窗口走至容轻羽身边,再三挣扎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锦盒来。
“今日本统领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容太傅!”北辰流亭指尖摸索着那盒子,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眸色。
“私事?”容轻羽反问,却不答应。
“嗯,算是吧!”北辰流亭轻应。他能不能说,其实是家事……
“近来有位友人听说本统领的未婚妻身体不适,所以赠送了一味补药,却是查不出根本原药材,但是又不好拂了他人好意,所以想请容太傅帮忙看看!”北辰流亭道。
然后,随着他的话落,空气便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不见容轻羽开口,但是北辰流亭又怎么猜不到她此时的心情,却只是沉默着等待她的回答。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下意识的,他知道,她肯定还是会理自己。
“把药给我看看!”容轻羽终于开口,声音无波无澜。
可是北辰流亭分明听出里面的轻微颤音,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般。心便跟着蓦然一痛,可是还是兀自镇定的将锦盒递了过去。
容轻羽握住他递到自己手心里的锦盒,那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温度与香气。可是,这一刻这样的陌生,她明白,这些温暖,应该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吧……
轻打开药盒,掩饰去自己此时的心痛。
初时,因为心烦意乱,也因为药物本身,所以并嗅不出药物的气味。
容轻羽便摸索着将药丸拿出,想拿得近一些试试。
这时一只大掌却从中阻断,而后北辰流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不出来就算了,你没有必要试药……”犹豫了下又说,“这或许是毒药,若是容太傅有个万一,本统领可不好向二师兄交代!”
容轻羽听得微诧,他是以为她要自己试药的味道,所以才……而不是她以为的,他在防范她给药做手脚!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些,回道:“我只是想近些距离,闻闻气味!”说着绕开北辰流亭的手,将药丸拿捏在手中轻捻了一下,擦下一点粉末后置于鼻端。
北辰流亭看着容轻羽黑暗中虽然模糊可是却看得出认真的轮廓,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刚才话出口,他都有后悔措辞。他还以为,她会趁机又调戏她一番。
可是今天进门到现在,她都很规矩,让他不禁觉得她反常起来。这样的反常,让他的心隐隐不安着。
那粉末入了鼻息,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腥气入了鼻息,容轻羽脸色一变。
“本统领的未婚妻,最近因为忙于赶制嫁衣,所以眼睛操劳。听友人说,这药可养眼?”北辰流亭似乎感觉到容轻羽黑暗里身体的震动,犹豫了下跟着开口。
“这药没有毒!”少许,容轻羽又将药丸放回锦盒里递回给北辰流亭。
北辰流亭顺手接过的时候,又听她道:“不过也不是用来治眼睛的……劝你,还是不要给她用!”
“不是治眼睛?那是作甚的?不是没有毒,为何不能用?”北辰流亭一听,心房猛颤,继而追问。没有发现,语气里因此透露出的紧张。
“你……何时成亲?”容轻羽不答反问。声音听起来,优雅而轻柔。仿佛一阵柔暖的还凉的风拂过心头,扰的北辰流亭只觉心房一阵悸动。
然后暗骂自己魔怔了,分明看不清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光是听见她说话,就容易想入非非?
北辰流亭一时间有些走神,没有立即回答容轻羽的问题。
容轻羽只当他是怕告诉自己,自己会去砸场子,不过他怎么不想想,如果她想砸场子,何必真帮他看药?
“会在七月之前吗?”容轻羽又问。
北辰流亭闻言,下意识的道:“七月之后!”他私下问过钦天监,据说今年七月之前都没有吉日。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突然觉得夜长梦多这个词是多么的挠乱人心。度日如年,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容轻羽闻言,暗自大输了口气,开口:“告诉你未婚妻,以后家里不要点任何香薰!也不要佩戴任何香囊!这药若融入酒水里,即使服用了,也是难以察觉的。”
北辰流亭不防容轻羽突然又将话题转回之前,不禁一愣,继而反应过来。
不要点任何香薰?
然后手里的锦盒不禁握紧,心房猛然一颤。她的意思是,如果这药本身无毒,但是若和某种熏香辅助,便会有事。
“带有奇香的人,最好也离的远一点!”最后容轻羽补充道。
如果说,她之前的话是真心忠告的话,但听这最后一句,北辰流亭听得怀疑万分。带有奇香的人,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否则会如何?”北辰流亭眯眼追问,已经将盒子塞进怀里,“如果有个万一……可有解药?”
容轻羽想起那药的功效,指尖不禁捏紧:“解药长在南疆,那种花一旦离水,便死而无效!而且,以前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配方,应该是刚刚被研制出来,如果我料的没错,制毒之人应该都没有来得及配制解药。”
“所以,就是无药可救?那这药究竟会将人如何?”北辰流亭听后心中惊骇,再次追问。
“无药可救……可以这么说,估计配制这种药的人也并不想被害的那个人还活着!”容轻羽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因为感觉到北辰流亭瞬间的心脏惊跳。
想必,他是真的很在意那个人吧,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如果,你的未婚妻当真不幸服食了该药,确实会有点滋补作用。不过,若再辅以七桂的香料熏吸。一般情况对人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这毒会一直潜伏在人的体内,如果他日成婚生子,必然的结果是——母体血崩而亡!”
北辰流亭听得这里,心房猛然一抽,全身瞬间冰寒僵硬。
许久,都未曾从容轻羽给的答案里回过神来,血崩而亡,血崩而亡!
轰隆——
似乎是应和他此时的心境,蓦然天外一道闪电划过,继而雷声惊起,肆掠的风破开窗户,将风雨夹带进来。
北辰流亭被惊的回过神来,猛然转头,看见容轻羽静静的坐在那里,带着寒意的风正掠起她的衣袂,她的蒙睛丝带随扬起的发丝一起翻飞。
这刻不禁错觉,她下一刻便会生生被风雨吹散卷走,一如——那日在八音楼里那具尘封百年,却在瞬间被侵蚀风化的尸身……
——
“不——”南宫袭襄猛然从床上坐起,待意识稍微清醒,才发现已经浑身被梦惊的湿透。那一个羽字,还哽在喉咙口未及吞咽或者吐出。
“王爷?您没事吧!”门外立即传来常星担忧的声音。
南宫袭襄缓了缓神,轻拭去额头密布的细汗,才转向门口:“本王没事,你且进来吧!”然后便移到床边,还有些颤抖的手撑着两边的床沿,随意的站了起来。
在常星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南宫袭襄已经安坐在了椅子里。
“王爷!”常星担忧的看了眼额头的发丝明显有些汗湿的南宫袭襄,不禁担忧的轻唤。然后赶忙到一边的耳房,拧了毛巾送过来。
南宫袭襄接过毛巾擦了把额头的汗,却觉浑身因为汗湿而冰凉一片,仿佛梦里的寒意侵入了骨髓般,那种感觉离梦依旧。
“常宿那边有消息了吗?”南宫袭襄问。
常星闻言一愣,继而疑惑的问:“王爷,属下今天没有向您禀报过?”
南宫袭襄被常星小心翼翼的一问,跟着一怔,才记起,晚间的时候,常星才向自己汇报过。常宿一个半月前离京,目前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看来,他最近真的是精神过于恍惚了。
抬头望了眼镂空窗外的月色,天方此时已经露白,大约就快天亮的样子。南宫袭襄的俊眉不禁皱起,然后开口:“鬼影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鬼影他们那边一切正常,这一个月还算风平浪静。”常星回道,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自从一个月前听说容太傅要参加这次的聚贤会以后,已经月余不见她在帝都走动。一直以来,都在西郊的别院里修身。”
南宫袭襄听了一时沉默,脑海里她方才在梦里的身影依旧清晰。
很多天了,自从宫宴那晚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又听说她要参加聚贤会,不禁揣度,她究竟要做什么?
这段时间,外面传言于风与顾清宁都闹翻了,几番街上碰见都是拳脚相向。回到容府,也是各走各门。容府内部被闹的据说是鸡飞狗跳,只因为为了这两个和容轻羽关系特殊的主副帅,已经分成了三派。
一边是以梅兰竹菊为首的,支持顾清宁的家丁一派,这一派被街头巷尾传为铁哥们派。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