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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闲王的盲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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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听得越发好奇,然后余光处看见沿着洞口两边栽种的硕大花朵,那花朵五瓣花瓣厚而鲜艳,中间的花蕊处却仿佛一张圆口,圆口内长了一圈好似牙齿的东西。不禁好奇的凑了过去,想触一下看那是不是真的牙齿:“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有见过,好香啊!”

“欢欢,别碰!”容轻羽听见容欢的声音,忙扯了她一下。

“不能碰,当心那花,它可是会吃人的!”蓝霆一看容欢要碰那花瓣,也赶忙出声提醒。看容欢后怕的缩回了手,才又道:“你别看它小,被它咬到的话,姐姐的手可就废了!”又转向容轻羽笑道:“容东主看来知道一二吧!”

“会咬人的花!”容欢又新奇的看着那些栽种在洞口的花,不禁笑道:“还会咬人 ?好像看门狗啊!”

“看门狗?!”蓝霆听得一愣,继续笑出声:“姐姐的比喻好恰当,不过他可比看门狗凶悍多了,哈哈!”

说话间,蓝霆便引着容轻羽与容欢往香枫林里走去。

三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等接近枫林出口的时候,只觉一阵寒气飘来。容欢不禁伸手搓了搓胳膊,关切的问身边的容轻羽:“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冷啊?”

“还好,不觉得!”容轻羽轻应,她也是感觉到了那阵沁凉的寒气。心房不禁颤了一下,仿佛被谁冰凉的指尖触碰下,隐隐疼着。

等走出香枫林,一看眼前的情况,容欢又是瞪大了眼睛。

只见眼前一片潋滟的湖色,脚下直往前的方向是一座拱起的小桥,桥的两边湖里一片清灵的白色水生花卉争相开放,期间同样是雾气氤氲,让人感觉如临瑶池仙境。

而在桥往后延伸的方向,赫然是一座透明的冰牌坊。

然后让人恍然:这一路雾气重重,便是这冰火两重天的气候碰撞出的的结果。再往后的阁楼便被隐在了更深的雾气后,让人无法觑见或许更瑰丽的奇景。

“这冰牌坊是怎么弄起来的!”容欢惊奇的睁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尤为不可置信。

“一切幻想借由心生,你再仔细看看!”容轻羽柔声开口,然后便率先跨上了小桥,往冰牌坊走去。

蓝霆本来还想卖个关子,听容轻羽这么一说,不禁惊讶的看她。

再看她步履平稳的独自走上拱桥,不禁更为惊奇。

她都看不见,居然能够识破眼前玄阵结合周围地理环境造成的幻象!刚从容轻羽对容欢的提醒,他还以为她看见了什么呢。

容欢眼见容轻羽往前走去,赶忙跟了上去,待一起走到近处,才发现那冰牌坊真的根本不存在。不禁惊奇万分,继续跟着往前走去。

“小姐,你好厉害啊,居然知道这是假的!”容欢话音方落,终于看见眼前往上延伸的阶梯,而那阶梯仿佛无限往上延伸,被蒙在重重雾气之后,不禁让人猜想,它的彼端是否就是天宫仙界。

“这究竟还要走多远啊!”容欢不禁咂舌,可不会真以为那后面是天宫。

“不远了,爬上这三百级阶梯就是了!”蓝霆跟着解释。

“三百级阶梯?!”容欢听得秫然!

“太远了,那就不要走了吧!”容轻羽这时说,在容欢和蓝霆听见她这话,以为她要转头回去时,却觉眼前白影一闪,容轻羽已经纵身朝阶梯而上。转眼,便消失在了重重雾气深处。

“小姐,等等我!”容欢见此,赶忙一个提气追了上去。

蓝霆愣愣的看着眼前消失的两人,才在自己方才看见的奇景里回神,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那个容氏东主不是瞎子吗?!而看她方才的轻功造诣,仿佛比她那个丫头还好啊,不,不仅如此,他都觉得那灵活的身法和他师傅北辰流亭太像了!

——

容轻羽上了台阶之后,也没有等容欢,知道她自有蓝霆带路。

守在门口负责门禁的两个白衣小童看见容轻羽突然一个人的到来不禁惊了一下,赶忙严阵以待,以为有人上门挑衅了:“来者何人 ?”

容轻羽微微一抬手,举起了天字令牌。

门童看见容轻羽举在面前的牌子时,一讶,便知道她是玄门的客人,而且还是天尊的客人,但是却好奇她怎么一个人上来,于是心里不免生出警惕:

“这位姑娘,请问是谁带你上来的?”

“是蓝霆小公子,他正在后面等我的婢女!”

一听蓝霆的名,俩门童惊讶的交换了个眼神便信了。因为之前那小子出去时,说过要请更厉害的神医来医治玄凤鸟,原来这就是了吗,于是赶忙恭谨的让路。

两门童刚想说要带她去见天尊,容轻羽已经率先往前走去。

在一众玄门弟子惊讶的注视下,容轻羽轻车熟路的穿过亭台阆苑,往玄门后内庭的方向走去。

又因为容轻羽直接将令牌系在了腰际,所以前苑多数地位比较一般的玄宗弟子看见她的,即使好奇也都自动让路。

出了巍峨的正廷后,往后有三座回廊通向不同的宗系,容轻羽正走到这里,便停下了脚步。

北辰流亭刚刚从玄宗过来,欲往天宗禁地,就看见远处突然站着的倩影,不禁一阵惊吓。下意识的就想问:

“羽儿,你怎么来了?”

却幸好当即刹住,总算还记得如今自己是北辰流亭的身份。

其实在这种时候他是相当忌讳以北辰流亭的身份撞见容轻羽的,就怕他好不容易打开了通向她心门的路,又被自己这个身份给挖墙角。

但是容轻羽显然是发现他了,所以才停住了脚步。

正在他犹豫要以什么姿态过去跟她打招呼时,容轻羽又拾起了步子踏上一条回廊,然后仿佛没有看见他般,径直朝玄门天宗禁地的方向走去。

玄门里如今一团乱,所以身为玄宗长老的他回玄宗处理了一些事情。刚刚忙完,就想去看看玄凤那边的情况,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自己的新婚娇妻。

但想起上次,在八音楼玄凤对容轻羽的亲昵,还有他刚刚不经意看见的系在她腰际的令牌,便已经猜到,可能是司空寅月没有办法医治玄凤,所以天尊特意请来了容轻羽。

一想到这里,便有些心虚起来。

他以南宫袭襄的身份刚刚说回玄门,她待会儿会不会问起他南宫袭襄的去处,他要怎么应对呢?

因为腿长,所以即使容轻羽没有刻意放慢脚步,北辰流亭也很快就走到了容轻羽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她仿佛他已经不存在,他却觉得她此时的存在让他心里压力颇大。

北辰流亭望了眼她的背影,唇瓣微动,可话到了喉咙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如今名义上是南宫袭襄的正妃,以北辰流亭和南宫袭襄的关系,按理是该喊她声二师嫂,可是……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不禁暗骂自己,怎么就弄了个五师弟身份呢?!

各种挣扎间,远处的嘈杂声也越来越近了。

看样子,是接近天宗禁地了!

“你是来看玄凤的吧,他如今十分狂躁,你待会儿当心一点!”北辰流亭忍不住还是开口,生怕她救鸟心切忘记自身安危。

容轻羽闻言,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般,微微侧过脸对着他的方向淡淡的道:“谢谢!”语气间的客套疏离显而易见。

容轻羽说完,便径自穿过被繁茂的银杏树围绕的嶙峋假山,又往后走去。而再往后,有两条裤,一条是天宗正门,另一条便是玄凤的栖息地了!

北辰流亭跟着容轻羽后面,眼看着她清疏的样子,忍不住心房抽疼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如今看见自己是何种心情——还会伤心难过吗?

然后便不想再去想她若问起南宫袭襄,他该怎么回答,不禁有些郁燥的期望:她赶紧发现他的身份吧,或者其他的谁帮他告诉她。那么,他就不算违背誓言,她也就不会有事。他也不用再担心她会如他母后当年般,遭遇灾劫了……

容轻羽却是什么也没有问,走过假山后,便又是另外洞天。

远处有沁凉的寒气夹裹着清冽的香气飘来,容轻羽虽然看不见,也可以想象得到,前路该是出现在玄门阶梯下的真正冰牌坊了,而冰牌坊后,此时应该开满了常年不谢的腊梅。

容轻羽走过冰牌坊的下面,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才有继续往前。

“这边路滑,你小心一点!”北辰流亭忍不住又开口打破沉默。

容轻羽听得脚步一顿,在北辰流亭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拾起步子往前走。

心里则是轻叹,这个人……就是这么掩饰自己身份的吗,如此表现,可让她怎么继续装作“无知”下去?

当脚下传来更甚的寒意,容轻羽微微回神,仿佛那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已经在眼前展现。而说起这奇景,其实并非自然而成。这些是百年前人工为之,在那以后为了守护一个人,这些冰雪变常年不化。

她自然知道,运用她从现代带来的制冰技术维持这些景象的南宫月离对自己的关心。他就像一个温心的大哥哥,知道她固守不愿放弃的东西。即使一边劝阻她看开,但是却依旧顾及她的感受为她保留那份执着……

“玄凤,求求你乖一些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寅月师姐是要给你看病啊!”

“乖乖啊,玄凤给你吃你最喜欢的斟酌花,别介啊……啊……”

容轻羽刚刚随着嘈杂的人声走近记忆里的冰湖边,就听得一阵惨叫,继而感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不等她做出反应,只觉香风扑面,下一瞬,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护着跃出去好一段距离。

正站在湖边的南宫月离感觉到那阵特属于一个人的香气,微微侧身,便看见跳在远处梅花树上的两人。

想来是刚刚玄凤发狂翅膀扫出的疾风,引起了北辰流亭对容轻羽的别样关心。

但看着北辰流亭一手紧紧的护着容轻羽,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微皱了眉。因为这时,因为北辰流亭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体,所以已经有其他人注意到二人这时的状态。

北辰流亭却没有发现,兀自查看怀里的容轻羽,看她有没有受伤,总是不知不觉忘记她武功比下于自己的事实情况。

容轻羽微愣下,越发对这个傻夫婿无力又无奈。

他这一路的表现……他不担心对她暴露身份,她还担心给他两个身份惹来麻烦呢,所以才刻意与如今的他保持距离。他却……于是先北辰流亭回过神来之前伸手推开了他,并且出声道:

“方才多谢北辰统领出手相救!”

本来在试图接近玄凤的司空寅月一听这声音,惊诧的转过头去,便看见她想象不到的人从梅花树下轻巧跃下。而看她之前的姿势,分明是刚刚被北辰流亭抱着的。想到这里,眸光不禁微闪。

这时更多的人下意识的看向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乍见之下,仿佛被北辰流亭与容轻羽一红一白的色彩发差给晃了眼,但看容轻羽身姿优雅的飘下梅树,姿态自然间让人错觉看见了九天落下的玄女,不禁惊艳的忘记还有玄凤的事情。

原本在结冰的湖上暴躁徘徊的玄凤,还张着翅膀,做出防备的姿势。就在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都转向容轻羽这个装束奇怪,与北辰流亭的方向时,突然又是一声尖锐的哀鸣。

惊的众人回神之际,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下一刻以不见玄凤鸟的身影。再一回头,却见原本张牙舞爪,生人勿进的玄凤鸟,已然扑到容轻羽身边,有半人高的鸟身就往她怀里钻,耷拉着的几近透明的雪白翅膀将自己缩起,那姿态仿佛是想让容轻羽拥抱他般。

鸟喙里也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哀鸣,已经不似先前的暴怒,像极了受伤了再像母亲撒娇寻求呵护的孩子。

在场除了南宫月离,几乎所有人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不禁刹那恍然——难道真的是九天玄女下凡,这只有灵性的玄凤鸟才会如此举动?

玄门中人,谁人不知这鸟儿的清高孤傲,哪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亲近的?就是天尊南宫月离都要忌惮他几分,如今若不是鸟儿中毒伤及眼睛,他们也不会装着好奇的胆子误闯进来试图帮忙劝服鸟儿。

容轻羽感觉到身边鸟儿的惊怕,便弯下了身姿,蹲在他的身边。

玄凤鸟随即将鸟颈埋首到容轻羽的颈项,哀鸣声随之小去。

“别怕,会没事的!”容轻羽柔声安抚,轻抚着鸟儿冰凉透明的翎羽。

而某人只愣了一下,当即眸色忒别。他怎么看那只鸟儿都像在吃他小妻子的豆腐呢?瞧瞧,那鸟喙还故意在本属于他的娇嫩颈项间左右摩挲,好似亲吻。

008章 冰湖里躺着谁?

北辰流亭跟着跳下了树,落在容轻羽的身边。

而一人一鸟哪里搭理他,尤其是玄凤鸟,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气息,更是偎进容轻羽怀里,占有性十足。

“这里暂时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其他人都回去吧!”南宫月离这时开口吩咐。

一众弟子听见南宫月离的话,这才回神,忍不住又好奇的看了一眼躲在容轻羽怀里的玄凤鸟,才陆续离去。

然后寒香围绕的冰湖边上,便只剩下了南宫月离,司空寅月,以及北辰流亭和容轻羽。

南宫月离又望了眼眸光一直盯在容轻羽身上的北辰流亭,耽了眼一旁的司空寅月,敛目道:“寅月,你先回去吧,估计帝都那边现在正在找你!”

司空寅月本来情绪复杂的看着对面腊梅树下的两人一鸟,突听南宫月离这话,眸光瞬间一闪。却忙收敛恭敬的轻应道:“是,徒儿告退!”

说完看了一眼容轻羽与玄凤鸟,才起步离去。

最后冰湖边便只剩下了三个人!

通过与玄凤鸟近距离的接触,容轻羽嗅出从鸟儿中毒的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带着的气味。又去轻抚了一下鸟儿冠上的软肉,便已经确定玄凤中的是什么毒了。

“玄凤怎么样?”南宫月离都没有急,北辰流亭眼看着容轻羽收回手,仿佛已经有了结果的表情,便忙问道。而他根本知道,关心那只破鸟的成分占一半,想和容轻羽接触没话找话的成分占据了另一半。

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问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抚了抚玄凤鸟凑到她胸前的鸟头。

北辰流亭一见玄凤鸟越来越嚣张的吃他娇妻的豆腐,只觉一阵妒火上旺,都有了上前去拔鸟毛的冲动。

“是中了三阶草的毒,解药玄门内也有!”容轻羽轻声喃道。

“解药在门内?”北辰流亭听得惊讶,然后转眸去看南宫月离。一般门内各种草药,最熟悉的应该就属天尊南宫月离了。

却见南宫月离望着冰湖的方向,眸光落在那背靠凉山结冰的湖面上。只见他此时一身白衣被风带起,衣袂飘飘,银发轻扬,整个人几乎与这里的湖光山色融为了一体。

“丫头,你猜到是谁了吗?”南宫月离这时轻问,自始至终都看着湖面的方向。

容轻羽听得神情微动,秀眉紧紧皱起,一只空着的手秀拳也是紧紧握起——南宫悠云,原来他真的活着!

她还记得,十年前,她来玄门的时候,南宫月离就告诫过她,关于南宫悠云的存在。十年过去,她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她已经改变了容貌,除了南宫月离并无其他人知道她已经重生为人。

如今想起那夜在谷里的梦,不禁臆测,是否也是与南宫悠云的有关。他究竟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之所以确定是他,只因为,这三阶草的解药,便在这湖底。而知道这个的人,除了当年的人,别无他人……百年前的人,也就是她、南宫月离和南宫悠云了吧!

以南宫悠云对她的执着,她完全相信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今日坤和殿和皇家宗祠的事情,也该都是他所为。

他如今派人来毒伤玄凤鸟,是故意想惊动北辰的亡灵引她出现确认,顺便告诉她他的存在?还是在报复南宫月离知道却隐瞒她的去向?

至于南宫悠云对自己的感情——她能给的爱已经全部给了旁边那个傻乎乎的男子,能回复别人的,也唯有让他们彻底死心的冷漠。

“嗯!”容轻羽轻应,这时已经站起了身子。

玄凤鸟见此,一阵焦急,以为容轻羽要走。容轻羽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这才安静下来,却是将翅膀张开,做出拥抱的姿势抱着容轻羽的一边腿。

北辰流亭听得南宫月离与容轻羽的对话,一阵疑惑,还有一阵失落与郁闷。因为他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那只该死的破鸟还粘着她不放了!

虽然不甚清楚他们的寓意,不过却有联想到容轻羽那让他匪夷所思的“过去”。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话,那么她与他师傅南宫月离是旧识也就说得过去了。

因为南宫月离正是南宫悠云的长兄,先太子,因为南宫月离当年放弃帝位,又因为二皇子南宫离忧的突然失踪,南宫悠云自然继承了帝位。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无非是与之有关的一些人事吧!

所以,其实南宫月离一直都知道他与曾经的谁长的一样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以前南宫月离却没有告诉容轻羽自己的存在,而是在近来他们才认识?北辰流亭不禁怀疑,南宫月离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特意隐瞒了容轻羽,这用意是什么?

分明他只要顺水推舟,告诉容轻羽他的身份,那么他的难题也就全解了。但他又知道,南宫月离如果想告诉,恐怕早就告诉了!究竟,他们各自又都还有什么样的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

“要去取解药吗?”南宫月离轻问,打断了北辰流亭复杂的思绪。这时终于转过身对着容轻羽的方向,银色的眸光却是耽了一眼立在容轻羽身边的北辰流亭。

容轻羽闻言身子一颤,没有人看见她平静的表现下内心是如何的剧烈挣扎。指尖触及玄凤鸟冰凉的翎羽,容轻羽心房颤动,最终拾步走近湖边。

而玄凤鸟不肯落下一点,当即跟在容轻羽的脚边。也不知道这丫有没有暗自可惜自己没有长条狗尾巴,不然的话早该翘起来乞怜了。

“师傅?!”北辰流亭眼看着两人站在湖边,不禁也跟了过去,疑惑的望着南宫月离。

南宫月离轻耽了北辰流亭一眼,然后广袖突然一甩。

然后北辰流亭只听一阵裂帛声响,猛然转头看向湖面。只见随着南宫月离如云的袖摆拂去的真气顿时生生划开了据说已经有百年不化的湖面。

晶莹的冰应声碎裂开来,随着真气的余波往湖的两边靠去,路出了潋滟的水面。

北辰流亭惊诧间,余光处惊见容轻羽突然身子有些摇晃的去按自己的眼睛,赶忙跟着转过身去。方要开口说什么,却觉胸口一阵刺痛,跟着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莫名袭来。

感觉到两人的异动,南宫月离眸子里银光微闪,却是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继而道:“照顾好丫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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