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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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轻羽猛然抬剑,而后只听“钉”的一声,是金属暗器被剑刃挡开的声音。
南宫悠云眸色一变,不待他动作,对面的容轻羽已然先一步动作,速度更快的到了他身侧,抬剑就劈向他身后司空寅月。
南宫悠云唇瓣张了张,刚想阻止,可是之前司空寅月利用他对容轻羽的伤害和羞辱蓦然浮现脑海,便让他产生了一分犹豫。
犹豫的瞬间,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
司空寅月偷袭不成,刚想躲避,可是她以为会帮自己的南宫悠云却是纹丝不动的站着。依赖的片刻,已经失去先机。
夹带着强大内劲的剑气当头劈来,司空寅月根本无力抵挡,今天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带防身武器的司空寅月只得徒手去挡。
下一刻,红色的血光在空气里划出诡异的弧度。
“啊——”司空寅月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的痛楚,不及去拾回自己被劈断的臂膀,司空寅月忍痛往后褪去。
南宫悠云眼看着这一幕,心头一怔,尤其是看见司空寅月苍白的脸。
他与北辰流亭不同从灵魂感知开始,终究他是想着这张脸的主人思念了百年之久,所以这瞬间突然就产生几分于心不忍。
可是依旧不等他出手,第二剑又要砍出的时候,突然生生的停顿在了半空中。
南宫悠云一讶,定眸去看容轻羽。然后惊见她原本艳红的唇瓣突然褪尽颜色,就连脸色也瞬间苍白。
南宫悠云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扶她:“羽儿!”
可是另一双手更快的出现在一边,手一带,就将容轻羽揽进怀里。
“羽儿!”北辰流亭惊震的扶着没有反抗的容轻羽,不等他的关怀问出口。容轻羽却猛然推开他的手,在他错愕间,连忙改去捂着胸口弯腰一阵干呕。
“羽儿,你怎么了?”
容轻羽干呕了好一阵,才借着北辰流亭的搀扶直起身子。这时,神思还有些恍惚,仿佛从沉睡了许久的梦里醒来。
不确定的看了眼面前眸色里满是惊惧的北辰流亭,容轻羽下意识的伸出手,探向他的面具,似乎是很奇怪他眼底的神色,想将其抚平。
“北辰?你怎么了?”却是全然不知,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这刻看着眼前人的熟悉眼神,即使看不见后面的脸,容轻羽感觉心底依旧可以清晰的浮现他全部的容颜。那感觉,让她有些恍惚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我没事,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哪里?”北辰流亭捉住容轻羽的手,一手扶着她的纤腰,让她顺势靠进自己的怀里。望着她血色依旧的瞳孔,心头一阵阵心疼不舍。
容轻羽刚想回答他的话,让他宽心,然后感觉到空气里充斥着的血腥气,便觉胸肺间又是一阵酸闷,下意识的再次避开北辰流亭的手,又是弯腰干呕了一阵。
“我想,她……应该是怀孕了!”南宫悠云也是紧张的看着容轻羽半晌,不敢伸出手去。
“怀孕了?!”北辰流亭呆滞的重复着这个答案,一时间大脑有些周转不灵,满腔的情绪复杂上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不敢相信的激动。
“印!”这边北辰流亭还没有缓过神来,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喊。
这边几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北辰容印正虚软的倒了下去。他身边站着的蒙面女子赶忙伸手去抚他,奈何体型相差悬殊,北辰容印终究倒在了地上。
“印儿!”容轻羽一抬眸,便可见一片触目惊心的雪色,赶忙推开北辰流亭奔了过去。
北辰流亭愣了一下,赶忙也急着追了过去。
容轻羽抢到北辰容印身边,满目心痛的看着北辰容印听见她的声音转过来的银色瞳眸。
“娘亲……”
“印儿……”容轻羽话出口,已然哽咽。跌到北辰容印的身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感觉到的却是一片如雪冰凉。“印儿,娘亲在这里,你怎么样?”
北辰容印望着眼前的容轻羽,只是虚弱的微微一笑,分明已经无力,却还安慰的开口:“娘亲,印儿因你而生,有您的地方,便有印儿。所以,哪怕短暂的分离,咱们也会很快就团聚的!”
一旁的蒙面女子听得这话,已然泪湿满面,丝巾滑落,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跟着捂唇哽咽:“印……”
容轻羽听得北辰容印的话,却是心头一阵酸楚。
虽然她后来在轮回台知道,北辰容印注定会是她和北辰流亭这两个异世灵魂结合出的孩子。可是这注定还有多久?也不过几十年后,哪怕明知道他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将要再世。
可是,这样的生死离别,在不久后的将来终究会有个劫数。那以后,眼前因她们而生的孩子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容轻羽再也无法遏制的哽咽出声,倾身靠近与心爱之人酷似的脸庞,贴近他,任眼泪落满北辰容印的俊颜。
“对不起,娘亲不是一个好娘亲!”虽然她将他带来这个世上,可是为人父母该尽的义务,她自愧不已。
“咳……咳……”北辰容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引得身边人一阵紧张。
“你们母子连心,羽儿你越是伤心难过,也只是让印儿去的更痛苦而已——当心伤了胎气!”这时,仿佛被这一家人拼除在外的南宫悠云开口提醒。
一旁的北辰流亭闻言,唇瓣微动,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劝解。这种情况,又怎能不伤心?就是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感觉一阵阵悲痛在心底上涌。
“我只记得,这一生最快乐的岁月,都是娘亲和爹给的,还有妹妹!”北辰容印缓过一口气,虚弱的笑道,眸光这时移到北辰流亭的脸上。
北辰流亭也正看着这张与自己酷似的脸,眸色沉痛。
“印儿相信,爹娘这一世,一定会幸福圆满的!”北辰容印望着北辰流亭说。
北辰流亭默然的揽住身体哭的颤抖的容轻羽,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宣誓了他的誓死捍卫。
北辰容印见此,安然的微笑。知道,即使北辰流亭什么也不说,也知道他们已经将彼此刻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这时,北辰容印才将眸光转向一旁的女子,柔声轻唤:“子衿!”
“印,我在!”被唤作子衿的女子赶忙伸手握住北辰容印的手。
北辰容印看见女子的脸,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难掩的是眼底依旧的温柔:“子衿,我的大限已到,一直没有机会跟你开口,现在也不用说了吧!上一辈子的恩怨到这里,也算是了结了!”
“不,不要,印,你别走!我,我其实早就不恨了……我知道,当年那些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家,是我父亲……他太愚忠,才间接害得你爹娘生死离别……”直到如今,都不得解脱。
北辰容印摇了摇头,微颤颤的伸出手,想拭去她的眼泪,伸至一半便颓然的落下。子衿见此,赶忙握住他下垂的手,紧紧握住。
“人死如灯灰,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说着话时,北辰容印的眸光已经趋于失焦。
子衿见此心中大惊:“印!”
一旁的容轻羽与北辰流亭亦是难以言语,知道有些事要来的时候,总归会来。所以容轻羽忍住蒙住视线的泪水,频频擦去,一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脸,一手爱惜的护着自己的小腹部。期间不断的,是嘤咛的抽泣声。
“对不起,子衿,以后你自己好好珍重。我不许你来生,所以,你也无须挂怀,随缘去过你的生活吧……”北辰容印最后说,脸还对着子衿的方向。明明已经不可以,却还是徒劳的想要记住谁的音容笑貌,希望与爹娘一样,可以与谁轮回不忘……
眼看着北辰容印如霜的眸色仿佛冰雪般化开,恢复了最初的墨色,子衿惊的肝胆俱裂。在那双恢复本色的美眸终于幽然闭合时,子衿一口鲜血吐出,一个字没有来得及喊出口,便断在喉咙。
直到扑倒在身边人渐趋冰凉的身体上,才出了一个唇音——印,等等我……
跟着,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又或者是追随谁去了另一方天地,这次绝对的生死不离弃……
------题外话------
这几章好像有点玄幻了……不过这不是胡乱插进来的,是故事本身就这么设定的……反正穿越也够玄的了,带个几笔鬼怪,也不能算玄幻哦……囧!这货不是玄幻的本质,这货不是玄幻的本质,玄幻只是褡裢,褡裢啊褡裢……
鬼魂这东西就跟电磁共振一样神奇,所以说生活里其实到处玄幻啊。
该文的现象,你相信鬼怪,就当玄幻看。如果换做科学的解释,你也可以说,是主角精神分裂了。神马蒙睛丝带,神马朱砂印,都是自我催眠的契机。就像港剧《不速之约》,一开始以为是玄幻啊玄幻,最后尼玛是坑爹的正经都市剧……原来都是人心受到各种伤害后,为了避世而利用催眠生下的产物啊产物产物……囧!
029章 绝情长生?长生绝情?【手打文字版VIP】
已经三天了,自从北辰容印离开后,眼看着容轻羽一天天过分的安静,北辰流亭看在眼里,焦在心底。
还没有从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尝到滋味,就是一连几天的烦闷和焦急忧心。
容轻羽静立在窗前,娇颜对着窗外的合欢林,而那双眼瞳已经又被蒙上。思绪纠葛间,就觉肩头一暖。
“窗口风大,当心着凉!”北辰流亭柔声说,将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纤弱的肩头。之后也没有离去,而是合着那件披风一起揽住她的肩头。
容轻羽没有反抗,静靠着身边人温烫的胸膛,娇颜依旧对着窗外的合欢林。
北辰流亭垂眸望着容轻羽安静的侧颜,唇瓣微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得温柔的揽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墨发。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许久,容轻羽首先打破沉默开口。
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怅然的语气,心头一跳,琉璃色的眸光彷徨一闪。
“那天你在汾水林说过的话,虽然是不得已,也是因为蛊毒才在原来的基础上被扩大了问题。但是,也确实说明了你心底却有这道结在!”容羽嫣说,唇瓣挂着一抹清苦的笑。
清楚的感觉到她话出口,身边人身体的颤抖。继而,北辰流亭紧紧的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圈住。
“羽儿,对不——”
“你根本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北辰流亭方想开口,容轻羽便打断。
容轻羽笑了笑,后背贴着他心跳紊乱的胸膛处,继续说:“而且,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是事实。你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却要陪我一起承受那些过往,也是铁铮铮的事实。所以,‘对不起’解决不了咱们之间的根本问题。”
容轻羽说完,微侧颜对着北辰流亭的方向,北辰流亭张口欲言,却感觉无法反驳那些事实,犹豫了片刻便道:“羽儿,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肯定不会再相信。即使我分明经常会想起那些过往,但是终究无法让自己现有的记忆与过去的事情重叠。那感觉,就像我是别的灵魂,侵占了这个有着许多各种记忆的身体。现在拥有的,也是别人的东西,我真的怕哪天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会离我而去。
羽儿,你知道吗,失去什么我都没有彷徨不舍过。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失去的会是你,我……”说到这里,北辰流亭停了话,仿佛有万千顾虑与惶惑,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言明。
容轻羽轻叹了口气,深知他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苦楚。她多么想立即还记忆给他,可是,却还不能……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师傅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容轻羽轻问,转开了这个话题。
北辰流亭闻言一愣,之前有以为南宫月离告诉容轻羽的其实也是北辰容印的事情。只是故意分开跟他们说,是为了顾及他们如今不同的心境。
如今容轻羽问起来,他不禁想,难道他之前都想错了?
“他——”
“不要,什么也不要说!”北辰流亭突然制止住容轻羽,突然就害怕起她将要给的答案。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心头莫名的不安让他不敢面对任何有可能失去她的变故。
“不用管什么天尊,也不用再管容家,不管那些是是非非,羽儿,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回东楚了好不好?”北辰流亭继而毫不犹豫的道,说出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经考虑了很多遍的事。
容轻羽眼睛的秘密既然已经揭开,南临公主又逃出去了,那么难免她以后不会兴风作浪,这要闹下去,后面又会有多少事情让他难以决断?
而且,这些都是小事!大事是那个时候,她又该如何对成为仇人的,他的亲人 ?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带着她一起离开,离这些是非恩怨越远越好!
容轻羽又怎么感觉不到他的痛楚,无从安慰,也只能幽幽叹了口气:“好,不说。虽然我也其实很想去远的地方走一走,不过现在的我动都懒得动,过些日子吧……咱们先回东楚,以后再说!”
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妥协的话,不禁一讶,本来以为她被自己伤透了心,怎么也得兴师问罪一番,怄气自己一些日子。可是,她这话是原谅他了?
不及去细究其中的缘由,北辰流亭因为容轻羽话里的另一个原因动容了。
这才微微松开容轻羽,望着她小手抚着的小腹,终于是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大掌盖住她的,一同置于她的小腹之上。想与她一起感受他们共同创造出的小生命,正在他心爱的女人体内生长着。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也得以与她更接近了。
“北辰,待会儿,我们去向蛊尊前辈告辞吧!”少许,容轻羽说。
北辰流亭闻言抬眸看向容轻羽,望着她沉静的容颜:“我们一起去!”
——
清幽的琴声不断在林间回荡,一阵阵一声声不断的叩响,像是想借此将纠葛了许多年的痴迷化作缠绵的丝线,扣住谁的心弦,可每每却都是徒劳。
容轻羽站在远处,听得这琴声便没有靠近。
许久,直到一曲终了,容轻羽才缓步走向树下的南宫悠云。
南宫悠云没有抬头,但在她来的时候,就已然知道她的到来。不是不想看看他思念了上百年而不得的女子,只是怕这一眼之后便又是诀别。而这次诀别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违抗天命去找寻。
所以,如果天意注定他只能再看她最后一眼,他希望那一眼可以来的更迟一点,那样他就可以再自欺欺人一刻。
之前,他以为他已经够快的找到她,原来,他还是迟了。
没有人和他争抢,而是她的心始终如一。默默的守候,不止是他对她,还有她对另一个人……所以,他的情劫终究是解不了啊!
挣扎了半晌,南宫悠云还是抬起了头,望向已经在他的面前站定的女子。
虽然眼前的人已然变换了容貌,但是她安静的站在这里,那气息分明还仿佛昨日熟悉。为何,他竟是认不出来呢?
百年前,他没有争抢,是因为知道她要的幸福只有北辰可以给。
而这次呢?即使变换了容貌,即使物是人非。北辰已经不是北辰,却还是对她不离不弃。而他却差点被其他人的表象所骗从而伤害了她,他还有什么借口去祈求这最后的五年?
命中注定啊,注定了,他与她最初相识的原因,让他们最终殊途不同归。
“叩”!轻微的声响,是来自容轻羽搁放东西的动作。
南宫悠云没有去看容轻羽置放在他琴案旁的小瓷瓶,而是一直定定的望着她被蒙睛丝带遮住的眼睛部位。
没有一刻比此时想念那眼睛后的清灵颜色,可惜,再也看不见……
“月离哥哥让我将这个给你!”最终,容轻羽首先打破了沉默。
南宫悠云闻言漆黑的眸色微闪,眼底始终都印着眼前人的容颜,而这样的眼色若让旁观者看见,应该毫不怀疑他会将她的影像已经刻入灵魂,希望下次……希望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认错的决断。
“他有话给我吗?”南宫悠云好一会儿开口,可以听得出轻柔声音里的沉痛。
容轻羽闻言沉默了一下,有啊——
那一日,南宫月离说:“丫头,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所以,如果真的累了的话,就不要再强撑了。试着放开一下固守着的一切,去外面没有他的世界走走吧。
其实……云弟一直都在等你!不过,当年我拒绝给他玄机引后,他负气去了南疆,寻求巫蛊之术,后来一直靠蛊虫维系生命,但南疆巫蛊之术终究时限太短。此去南疆,如果,你觉得可以,就把这个给他吧!不想回来,就不要再回来了!
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但是和云帝一起,我相信,至少他负尽天下,也断不会伤害你……即使你们的初识并不愉快,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他极端的性格或许会比北辰适合你……”
“他说,让你珍重身体,不论如何,你终究是他的好兄弟!”容轻羽最终说,只字不提其他。
南宫悠云听得眸光微闪,这次移开望着容轻羽的视线,望向桌案上的小瓷瓶。然后下意识的伸出手,拿起小瓶。
当瓶塞被拔出,那仿佛眼泪的咸涩气息传来,南宫悠云眸色微变:“绝情泪!”
“或许,绝情泪并不绝情!”容轻羽听得南宫悠云语气里的惊讶,跟着道。
南宫悠云闻言才缓了神色,幽幽看了容轻羽一眼苦笑的开口:“其实你用不着为他解释,他将这药给你带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有违东楚祖训的事。他既能这么做,就足以说明,有什么东西已经胜过了东楚皇族的祖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情泪吗?你可是当真绝情?”南宫悠云说到后来望着手里的小瓷瓶。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口,最终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容轻羽没有应南宫悠云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只因为他的问题,又何尝不是她曾经问过的?
“当年,皇兄一心入道,他为了有一天能撇开皇位的束缚,没有任何羁绊。所以娶你大姐为妃五年,而不同房。谁知你大姐痴心相随,一直默默等待。
后来皇兄只得炸死入玄门,最终得忘情泪而绝情长生时。我就想问他,忘情之后,心底留下的还会有什么感觉,当真是六亲不认?那个时候,也正逢你与北辰离开东楚去游历,离忧与你二姐突然失踪吧。万里江山,独剩下我自己……我就很想……尝尝那泪的味道。直到皇嫂自尽而亡后的某一天,我经过旧时东宫,看见皇兄一个人在里面,看见他背过身时悄悄隐去的眼泪。我就该知道,那都是骗人的……”
南宫悠云说到这里,抬眸望向身边的人,看见她唇瓣噙着的一抹戚然。继而勾唇一笑:“当年,我离开宫门,也有人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