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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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离听见声音,轻应一声。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你能不能帮我?”容轻羽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
南宫月离闻言眸光微微一闪,在容轻羽以为他拒绝帮忙的时候,南宫月离最终却是轻叹了口气,走出了南宫袭襄所在的牢房。
正在痛苦挣扎的南宫袭襄眼看着南宫月离要走,突然一阵清醒,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开口:“师傅……帮我……能不能帮我……”他要见她,哪怕只见一面,希望因此能够激起她的不舍。让她肯为他解了刚才那药水的药性,不要想不开,不要让他忘记她……
南宫月离听见南宫袭襄断断续续未尽的话,微微侧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你等着!”言下之意,便是明白南宫袭襄那未尽的话里所想要表达的意思般。
不多时,南宫袭襄听得牢房外接连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显然是南宫月离动手撂倒了狱卒,好方便他与容轻羽见面。
少许,有脚步声从隔壁传过来。
即使那脚步声听来比之平时虚浮缓慢很多,但是南宫袭襄还是听出了是谁来了。
原本因为药物发作而渐趋迷离的视线,努力的想睁的清明些,紧紧的锁着牢房门口的方向。
然后,那一抹雪白的纤盈便入了目。
一见容轻羽此时的形容,南宫袭襄的心就是一缩。
只见容轻羽原本白皙的娇颜如今全无血色,甚至白过她身上的雪色衣衫……
才一日不见,她便憔悴如斯,南宫袭襄顿觉心房疼痛的越发厉害,但看容轻羽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却是一句歉意的话也说不出来。
“羽儿……”
容轻羽一进南宫袭襄所在的牢房,便皱紧了秀眉。虽然她此时看不见,但是却因此更清晰的嗅见了空气里充斥着的血腥气。
尤其听见他虚弱的呼唤,心头也是一阵揪痛。
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最终还是拾步上前。
站在牢房门口的南宫月离望了眼容轻羽的背影,又望了一眼此时全部心神皆已经在容轻羽身上的南宫袭襄一眼,便转身走出牢房,想给二人一个最后独处的时间。
容轻羽靠近南宫袭襄身边,缓慢的在他身边弯身蹲下。
南宫袭襄因此垂眸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娇颜,心动又心痛。想开口关心关心她的身体,如今怎样了,感觉好不好。可是如今他们皆为阶下囚,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容轻羽感受到南宫袭襄灼热的视线,却是垂着头,似是在极力压抑心底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唇瓣颤动——
“你以后,好好保重自己!”
一句话,让南宫袭襄刚刚平复一点的情绪再次沸腾。
“你以为你没有了,我能保重好自己吗?我不信,我不信这什么该死的忘情药。之前印儿不是没有忘记,你又怎么敢说我会忘记?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就是碧落黄泉,我也不会放手!”
容轻羽听得身心一颤!碧落黄泉也不放手……她绝对信这话,可是这却也是她最感动,又最不愿意他走的歧途。
“这次的药和以前的不一样,所以,你应该不仅仅是忘情而已!”容轻羽艰涩一笑,然后抬起手。
南宫袭襄听得心头俱震,惊问:“什么意思?”
容轻羽却没有继续再解释,抬起的手,随之轻揭开缚住眼睛的丝带。
南宫袭襄垂眸看容轻羽垂着的羽睫在眼前轻轻颤动,没有错过她眼底压下的莹光,情绪便越发的不能平静。
相识至今,她又掉过几次眼泪?
而他却不幸的是她眼泪的源泉之一,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因为他感染的只是幸福。可事实情况是,这么久以来,他带给她的除了无尽的担忧和灾难,幸福的成分又有多少?皆说她是扫把星,实际上,他才是她的扫把星!
这时,容轻羽抬起头来,红色的瞳孔对上他琉璃色的眸光。然后微微一笑,这一笑诠释了太多的东西,让南宫袭襄一时间震住,心疼怜惜的不知如何言语。
因为这一笑里,更多的仿佛是在叙述:再见,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容轻羽笑望了南宫袭襄一眼,一眼,看尽他的眉目,他的眸光,他的浓情,他所有的音容轮廓……将之与他对她的所有温柔爱怜糅合在一起,构成了对她来说绝世无双的爱人的全貌。
“你都舍不得,又为何还要逼我忘记?羽儿,不要让我忘记,好不好?”南宫袭襄柔声低喃劝哄,用尽了一生的骄傲,近乎哀求。
容轻羽听得呼吸一滞,在心底那阵疼痛涌上来之前,突然上前抱住南宫袭襄紧窄的腰身,埋首在他的胸膛。哽咽出声,所有压抑的情绪,终究在想到“永别”二字的含义后全面失控崩溃。
第一次,她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伤心无助的孩子,褪去了所有坚强与伪装的外衣。而他却没有办法去拥抱她,给予安慰。
南宫袭襄只觉怀里人的哭声仿佛尖锐的刀刃,在一片片的凌迟着他心房里的血肉,那受伤的血仿佛要破心而出般淹没他与她曾经共驻的世界。
“羽儿!”南宫袭襄也是一阵哽咽,欲要她解开自己的穴道,可是她哭的那样伤心……
容轻羽就那样抱着南宫袭襄哭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他落在她肩膀的泪,一样的滚烫不舍。
突然,南宫袭襄就觉胸膛一热。
南宫袭襄惊疑的猛然转眸,容轻羽这时亦离了他的怀抱。可是一只手却还留在他的胸膛,而源源不断的热流真顺着她的手心侵入他的体内。
“羽儿,你做什么?”南宫袭襄惊问,其实不用问,她这举动已经很明显!她分明是要将自己的内力过给他!
仿佛是当真准备赴死,一点内力也舍不得浪费掉,要全部留下来给他保护他自己般。
“羽儿——”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急切的呐喊,秀眉微微一皱,然后空着的手快速点了他的哑穴。以免他开口说话过多,岔了气,而走火入魔。
此时此刻,怎一个恨字能够诠释尽南宫袭襄的心情?他真的好恨啊,恨他自己的不防备。
不然他也就不会轻信南宫穹宇,被他的二十四卫合力围捕,继而锁了琵琶骨行同废人般的被关在天牢里,而无法去救她和他们的孩子。
纵使他有盖世的武功,此时也是无用武之地。
这一路走来,仔细想想,每每,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被算计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
而眼前的女子,却要一次次的为他的优柔受伤买单。他欠她的情,对她的不舍爱恋,究竟要如何才有出路?如果人的一生倾尽所有,也只能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那么他愿意付出所有代价,换她一世无忧!
可现实是,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抗拒不了。药效上来,最后的意识里,南宫袭襄这样想着。心底深处,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也在挣扎着急着——希望他在进宫之前的安排,能够在最后为容轻羽破釜沉舟,护她安然离开东楚……
意识将要沉入黑甜的梦里时,南宫袭襄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生怕这一闭眼就不能再“醒来”。可是,梦里,仿佛有一个世界也随之展开,那里桃花纷飞,落英缤纷。
一抹熟悉的纤影在花下急急的奔跑着,着急的在追寻着什么,又好像在被谁人追逐。
他想问她在追什么,又或者是谁想害她?可是现实里的牵念又让他还徘徊在梦境边缘,左右挣扎着。
直到感觉一道银光突然闪入视线,蓦然射向那在林中奔跑的纤盈,南宫袭襄才秫然一惊。周遭的世界,也在这瞬间天翻地覆,阴霾散去,继而万象花开,漫天烂漫——
053章 刑场之上!【手打更新】
三日之后,东楚的皇城外,架起了高高的刑台。
高台外的栅栏后,早就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被官兵隔绝在外面。男女老少们翘首以盼,窃窃私语不断,便形成了十分嘈杂的现象,人们互相询问疑惑着,眼底还有很多迷惘与焦急的样子。
只因前天一大早,容氏一门因为谋逆罪被判死刑,获罪的除了容氏如今的东主容轻羽,居然还有应该死去十几年的前任东主容赢夫妇。
这怎不叫人惊疑震惊?如今皇城内外,皆是一片混乱喧闹的景象。估计是十里八城的人都听说了这个消息,方法赶来,想看个究竟。
期间更有一些平头小老百姓集结起了许多人,到皇门外以容轻羽这么多年为他们鞠躬尽瘁的理由求情抗议了很久,皆被官府镇压下来。这话传到南宫穹宇耳中,又是激起他心底的愤怒。只当容轻羽很久以前确实是在处心积虑,虏获人心。到如今,这些小老百姓果然只记得她的好,却没有一个人说是皇恩浩荡!
当即下令,捉拿一干滋事的百姓。如今皇城内的官衙里,已然是人满为患。而被关押的百姓依旧不消停,一声声一阵阵的求情喊冤声,几乎掀破牢房的屋顶,让朝廷上下颇为头疼。
但是南宫穹宇有言在先,为容轻羽求情者,一并同罪论处。
而今四王爷南宫袭嵘便是那天为容轻羽求了一句情,如今还被软禁在自己府邸里呢,皇帝甚至还对其放过狠话,待处置完容轻羽,如果他还执迷不悟,就要将亲子发配边疆流放。
虽然如此,街头巷尾依旧流言与争论不断。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容东主怎么可能参与谋逆?她以前那么为咱们老百姓考虑……”有百姓甲忍不住压低声音疑问。
“我听说,是诈死的老东主夫妇不服气一直被帝王压制,不想继续为东楚鞠躬尽瘁却始终低人一等,所以故意费了十几年的时间,策划了这一出夺宫案。而羽东主其实是被无辜牵连的,可惜谋逆罪是要株九族的,而这还算皇帝仁慈,只下了三个人的罪。”百姓乙跟着附和。
“哪里是皇上仁慈,分明是羽东主担下了所有的罪名,其他人才没有事的。想她身怀六甲,行动都不便,要如何谋反?如今刚刚产子,便要身首异处……”百姓丙说着已然黯然泪下,抬手去拭眼角的泪。
一旁的其余百姓听了,随之附和:“是啊,我听那个在茶楼的表兄说,他亲耳听去茶楼喝茶的禁卫军这么说过……羽东主当真是冤枉啊!”
继而,引起一群人的唏嘘惊疑。不禁揣度这皇门内事,究竟是哪翻道理。
“羽东主怎么也不可能造反啊!”这是一个老者苍老沉痛的声音,说着抬手在膝盖以下,接近小腿肚子的地方比了一个高度说:“老生记得羽东主还只有这么高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容氏老管家身边进进出出了。那一年,只有这么高而已,就一身正气凛然了。老生还记得,那一次,被官府的恶官滋事欺压,踢翻了赖以养家的糕饼摊子,还是羽东主当时无意经过,后来出面帮的老生,老生这才有的今日!”
然后众人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他身后八宝斋的招牌。这才注意到,这个说话的老者正是京城最有名的食斋,八宝斋的老板。
这边一群百姓纷纷应和,又是一阵唏嘘。
“羽东主被带上邢台了!”这时,不知是谁惊喊了一声,才引去众人的注意力。
而众人之前在一起议论不断,这会儿心底的不平实际上很多已经积蓄了很多日,乍听这话,赶忙争先恐后的往刑场挤去。
“求皇上开恩,羽东主是无辜的!”越靠近刑场,求情喊冤的声音更是声浪震天。
“是啊,求皇上开恩啊,羽东主是个好东主啊!”为了区分开容赢与容轻羽,百姓自发的已经将容轻羽唤为羽东主。
这会儿此起彼伏应和不断的求情身,便是只冲她而来。
容赢夫妇被带上邢台的时候,看见这情形,心底各种情绪翻涌。
直到那一抹胜雪的纤影被两名官兵押着出现在邢台入口时,百姓的喧哗才有那么一刻禁止。而禁止之后,却是更大的声浪掀起——
“羽东主,放了羽东主……”
“羽东主是无辜的,求皇上开恩啊……”
……
尤其见容轻羽没有半分血色的单薄形容,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了她般。而且,这样纤弱的人儿,手脚上都还被锁着沉重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刺的人耳异常的惊痛。
期间心肠软弱的老弱妇孺见此情形,已然忍不住流下泪来。
特别是想到,眼前这个憔悴的年轻少女,前一刻还是待产的贵族王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几天而已,哪里有半分孕产妇的富态?
就是如今东楚最贫穷人家的媳妇子,恐怕也没有她这般悲屈的吧。
一声声妇人与孩子激动的哭喊声,从人群里清晰的传入容轻羽的耳中。
容轻羽的脚步因此有瞬间的犹豫不前,旁边看守的官兵感觉到了容轻羽的停顿,却没有催促。或许是因为人之将死,也不在乎这一刻给她点宽待了。又或许,也是被外面的百姓给感染了。
容轻羽因为看不见,所以那一声声发自肺腑为她的叫屈与不平,更清晰的入耳,生生撞入她的心房,震的她的整个心房久久不能平静。
让她不禁怔忪,之前决心和东楚决断的时候,想到的只有南宫袭襄。
而今,这些百姓如此,教她心里百感交集。不禁有些担忧,她离开以后,东楚会变成什么样子……
挣扎了许久她最终叹了口气,她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
而东楚是一个天下!
即使没有她,不是还有南宫皇室执掌,还有玄门护佑?新的东主,也会继任。相信,这些人很快也会忘记她吧。一如她心底如今装着的那个人般,将她忘的点滴不剩吧……
想起南宫袭襄,容轻羽不禁庆幸,那药可以让他昏迷七天。待那个时候,不仅她离开了,东楚也该恢复平静了,他醒来的世界也该是风平浪静的。
而她容轻羽就是不今天离开,也终究有一天要离开的。
一步步,走向架着绞架的高台,一如以往的从容。都以为她这是去赴死,却不知道她是要走,走的却是另外一条路。
另一边,容赢夫妻眼见这一幕,心情也是异样的复杂。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
但是自私又怎样,他们已然走到这一步,没有办法回头。
“夫君,他答应让我们见孩子最好一面的,会不会反悔呢?”容夫人跪在斩台之上,眸光始终在人群里梭巡着。着急的寻着那一抹能够给她感觉的身影,都没有将外面的一群人看进眼底般。
容赢闻言俊眉皱的死紧,却安慰道:“放心好了,那老家伙还有把柄在咱们手上,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容夫人听了,却并没有半分安心:“你我都是将死之人,就是他不信咱们的要挟反悔了,到了阴曹地府,咱们又能将他如何?”
一句话让容赢的心也跟着一凉,心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但面上依旧镇定,只是看着妻子的眸子满含愧疚,幽幽开口:“夫人,为夫对不起你,自从你跟了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若有来世……”
“之前不知道是谁对咱们东主姐姐说,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还欠她的债来着,这都作牛作马了,日子还能好到哪里去?还想让人家堂堂公主再跟着你!?那岂不是更对不起她!”
容赢话未完,就被人打断。
容赢听得愕然,猛然抬眸去看身边立着的络腮胡子侩子手。
而两边的侩子手刚正的站着,脸上表情不动如山,哪里像是开口过的样子?
——
待容轻羽在绞刑架前站定,栅栏外的百姓群已经沸腾起来。
官兵几乎拦不住,监斩官快速调来大批御林军镇压,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正是今日监斩官的南宫袭铮淡望着远处的人群,眉峰皱起。望了眼身边蒙着面,静坐着的人一眼,南宫袭铮站起了身。
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因此抬起头来不解的看他,眼见他往前迈出一步,跟着赶忙紧张的站起来,捉住他的衣角,惊恐的唤道:
“铮哥哥,你要去哪里?”
南宫袭铮闻言,微侧了身子,一边温柔的看着身边的人,一边轻捏了下她拽着自己衣袂的小手道:“月儿乖,铮哥哥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就过来,你先在这边等铮哥哥一会儿,不要乱跑知道吗?”
女子面巾下的脸因此话皱起,小嘴嘟的都将面巾给拱起一块。但看南宫袭铮坚定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就在南宫袭铮转身的时候,没有看见身后之人低垂的委屈眸子里闪过一抹好似快慰的精光。而身后的人亦没有看见,南宫袭铮的眸子里一闪即使的颜色。
绞刑架前,容轻羽听见认识的脚步声,微微侧头,心中有些奇怪——南宫袭铮?!
054章 能否排你来世的队【文字版尽在】
南宫袭峥在容轻羽身边站定,向两侧负责行刑的侩子手挥了挥手。
两边的侩子手便领命往旁边退开一段距离,让南宫袭峥与容轻羽二人单独说话。
南宫袭峥上下打量了眼形容苍白的容轻羽一眼,幽深的眼底讳莫如深。好一会儿,才双手束后,淡淡的开口:
“二皇嫂,本王应该还可以这样唤你一声吧!”
“随你!”容轻羽回应的亦是无波无澜。
南宫袭峥不禁又看了容轻羽几眼,才又开口:“当初二皇嫂为本王求得免死金牌时,可曾想过有这样一日,居然是本王送你上断头台呢?”
南宫袭峥说完静静的看着容轻羽,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端倪般。
而容轻羽只是淡然一笑,不见半分气恼:
“我若能预知未来,又何以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王爷此时问起这话题,不知所为何意?”
南宫袭峥闻言,瑰丽的眸子里波光微闪,又是一阵沉默。
少许,才又唇瓣颤动,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今日之后,不知本王还能否再识得如二皇嫂这般干净的女子,可惜啊……”
容轻羽听得疑惑,南宫袭峥这是在夸她?
不过,她活这么久,夸她漂亮者有之,夸她灵秀者有之,夸她冰雪聪明者有之,实在不能跟这些搭边的时候,还被夸过可爱。
干净?!这词还是第一次被用在她身上!
“就是自小父皇多疼爱二皇兄许多,本王亦都没有嫉妒过,而今却着实有些羡慕!如果,人生要经历一些疼痛的磨练,才能得一点生命里的‘真’的话,本王道多想尝尝这滋味,哪怕人生苦短!”
南宫袭襄悠悠说完,看了眼容轻羽平静的神色,又继续道:
“虽然以前你处事低调,但在本王心目中,这东楚最不可一世的人,舍你其谁?你不是不争不夺,只是不屑吧!
韬光养晦了那么多年,一朝却为二皇兄葬送干净。本王想,也不必问你后悔与否——你的内力已然只剩两成了吧,本王想,那剩余的去了哪里?”
容轻羽之前还能淡然的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