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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舞情浓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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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兴奋的拉着她到屋外,一直奔跑到椰林茂密处,那里棗远远的沙滩上,停着一艘小巧的白色小船。
  “你瞧,你不是一直想要艘小船吗?我给你弄来了。”拓一勾起一抹笑容。“就叫它湘雪号吧,我们来为它上漆。”
  路湘感动不已的看着那艘白色小船,缓缓走近它,伸出手轻抚白色的船身,湘雪号棗这正是她的名字。
  她真的不得不动容,拓一总是那么费心地要让她高兴,她随口说想要一艘小船,他就记在心上,还真给她买来。
  拓一把刷子交到她手上,催促着,“别发呆了,我们上漆,这可比你窝在厨房里揉那些面粉有趣多了吧?”
  他早已买好一堆各色油漆,准备大展身手,于是他们开始为船身上油漆,玩得不亦乐乎,把整艘船漆得五颜六色。
  一直到漆已上了三分之二船身,子蔚的身影出现了,他在远处扬声大喊,“拓一少爷,你的电话,咏三少爷打来的。”
  小岛上的收讯不良,因此手机往往无法接通,要通讯还是得靠电话。
  拓一兴匆匆地道:“我回去听个电话,你负责把剩余的部份漆完,晚上我们来个户外烧烤大会,把大家都找来!
  “好。”路湘嫣然一笑,都听他的。
  拓一去听电话了,寂静的沙滩上除了偶有风吹树梢动的沙沙声之外,别无声响。
  路湘专心地上漆,嘴里轻轻地哼着尼亚斯的民谣,当脚步声缓缓的接近时,她嘴角微扬笑意,会心一笑。
  她头也没回,笑盈盈地问:“这么快就听好啦!有没有让咏三转告大家,晚上来烧烤呢?”
  拓一没有回答她,她又笑,“怎么啦?听完电话变哑巴了吗?咏三说了什么……”
  蓦地,她的颈子被一双细致的大手紧紧勒住,她惊呼棗声。
  “拓一!”不,不是拓一,他的手粗糙结实,他当然也不会如此对她。
  一个低沉的嗓音命令她,“不要挣扎,否则你会死得更快。”
  旋即,他大步绕到她身前!一双精锐的眸于阴冷的盯着她,手仍然缠绕在她颈上。
  路湘骇然地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脸色一片苍白,唇色渐渐隐去,眼里写满无助。
  她怕他,她终于知道他当日带给她的阴影有多大了,自己竟是这么怕他,打从心底对他的出现恐惧无比。
  “你应该不会意外才对。”妻尊强狭长的利眼沉郁的半眯起来,他脸上那道拓一造成的长长疤痕,使他的俊脸看起来多了三分戾气,他看着她,冷绝地说:“自从你出现之后,我母亲就更痛苦了,她现在精神衰弱得要住院,你满意了?得意了?胜利了?”
  “你要做什么?”路湘颤声问着,他说这些做什么?他母亲正是残害她母亲的凶手,他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她?
  他扯开嘴角,泛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没做什么,只不过要毁了你,让你的存在再也不能危害到我母亲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地说:“就是杀了棗你。”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一把薄长且利的刀,银白色的刀身在亮灿灿的阳光下显得刺眼无比。
  那把刀,从窦尊抓手中笔直的刺向路湘的胸膛……
  “不会吧?”拓一皱皱眉头,对于咏三传来的讯息不实可否,不信那家伙在知道湘儿是自己亲妹妹后,还会对她不利,而且就算他想怎么样,他老爸窦保皇也不会允许,手足相残,太不孝了。
  咏三劝道:“千真万确,大哥,你不能不小心提防,窦尊弼不是一般人,他在窦帮主面前很软弱,但平时却很残暴,什么残酷的行为都做得出来,你不可等闲视之。”
  拓一顿觉不妙。“喂,咏三贤弟,你该不会派了什么人来保护我吧?”
  “没有。”咏三愉快地笑道:“只是慎儿想上清风岛猎野兔,真四和毅七陪着他一道过去而已。”
  拓一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好吧,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认为一切都很平安,他们肯定是白跑一趟了,但我会很好心的留他们下来享受烧烤美味,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晚上自己上岛来吧。”
  “大哥,你还是要小心,切记!”咏三再三叮咛。
  挂上电话,拓一顺手开了罐冰啤酒解渴。
  咏三也太多虑了,居然说他得到消息,窦尊弼已经入境新加坡,而且此行目的是湘儿,准备对她不利。
  唉,就算那家伙来新加坡又怎么样?也不可能爬到这座岛吧,再说岛上有他又有子蔚,两个大男人难道保护不了一个湘儿吗?
  拓一信步踱回沙滩,准备验收路湘的涂鸦成果。
  但是,当他愈来愈接近小船的所在地时,他看到了一个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的景象,原本洁白的沙滩上竟染满了触目心凉的鲜血,令他心急欲狂。
  拓一拔腿往小船奔去,见路湘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细沙上,已奄奄一息,而窦草拥正举刀死命的往她身上刺,他眼也红了,发也乱了,一副想责她于死地的疯狂模样。
  “我要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拓一奔过去,一脚踢走窦尊弼手中的刀,看到路湘浑身血痕,惊怒焦急的大喝,“住手!你疯了!她是你妹妹!”
  “是你。”见到拓一,窦尊弼的目光瞬间又散发出野兽般的利光,他摸着自己脸上难看的疤痕,突然发狂的扑向拓一。“我连你也杀!”
  拓一被突如其来的狠扑倒在沙滩上,妈的!这家伙精神有问题,居然来杀害自己的妹妹,现在连他也要杀。
  不行,他得快摆脱窦尊弼去救湘儿,再晚,她的小命就不保。
  碍于被窦尊潞压着身体,拓一索性由下而上痛揍窦尊弼一拳,他记挂路湘,无心恋战,谁知窦尊弼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死都不放他走,他们扭打在一块儿,窦尊弼死缠烂打,使他一时之间竟无法脱身。
  “大伯!”东方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拓一精神一振,大喊,“好慎儿,我在这里!
  太好了,援兵来得正是时候。
  真四与毅七飞奔而至,血腥的画面在他们预料之中,只是没料到窦尊弼会来得那么快,幸好他们有赶来。
  真四在第一时间丢出绳索套住窦尊弼的颈部,毅七则过去查看路湘的伤势。
  “这是什么鬼东西?放开我!”窦尊粥因颈陷绳中而狂怒不已。
  真四那绝妙的套绳功夫一下子便将疯狂的他给制住了,东方慎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瓶喷剂,对着窦尊弼鼻口一喷,瞬间他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能乱吠乱叫。
  毅七皱眉道:“大哥,她伤得很重,这个窦尊弼够狠,对自己的妹妹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湘儿!”拓一心急的抱起路湘往渡口奔去。
  毅七随即跟上,真四则负责处理绳中的余孽。
  拓一紧锁着眉头,他真后悔弄了艘小船来给她,若没有这艘小船,她此刻人还好好地待在厨房里学烤蛋糕,怎么会在这里血流成河呢?
  她要好好的!她一定要好好的,他不能失去她,万万不能!
  第十章
  路湘身中王十多处深浅不一的刀伤,被拓一紧急送进市区最大的医院开刀。
  看到一旁被真四用手铐铐住押来的窦尊弼,拓一真有痛揍他的冲动。
  而他也付诸行动了,他朝窦尊弼的肋骨一个挥拳,痛骂道:“你这个混蛋,湘儿要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我希望她死。”窦尊弼阴狠地说。
  毅七在一旁连连摇头。“这家伙当真欠扁。  ”你希望她死,我就先让你死!“拓一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又对窦尊弼挥拳相向,不能打死他,把他打得半死也好。
  尽管被拓一打得浑身吃痛,窦尊弼还是满眼不在乎地笑。‘’要不是唯恐走漏消息被我父亲知道,我早在这里买黑枪,用枪要让她死还不容易吗?她现在算是苟活了。“
  “原来你怕被你父亲知道啊。”拓一一副遗撼的表情。“很可惜,我已经通知他了,他正在赶来的途中,他告诉我,他准备带你这个不肖子去废掉四肢。”
  其四与毅七对着一眼,对于他的说法想笑又觉得此时不适宜,便强忍住欲进发的笑意。
  窦尊弼的俊脸勃然变色。“你……你竟然通知我父亲…你该死!”
  他一生最怕父亲,见父亲对母亲冷淡,他心痛如绞,自己也因母亲的关系被父亲冷淡,但他又矛盾的一心一意想讨父亲欢心,如果父亲知道他竟然来暗杀那个女人,那么他棗
  窦尊弼脸色一片惨白,不敢再往下想。
  “怕了?”拓一揪起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没事,要不然不止我不放过你,你老爸也不会饶了你!”
  窦尊弼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此脸色更为惨淡。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毅七买了食物饮料,但拓一却拒绝吃,他滴水不进,只想获知路湘更进一步的消息。
  他终于体会当日他开刀时,湘儿那时的心情了,原来这种滋味这么难受,他真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在里面与死神搏斗的人是他!
  历经两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无菌衣的医师走了出来。
  面对他们关切的眼神,医师简单的说明,“病人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有几处伤口较深,我已经为她进行缝合手术,待会病人会转往普通病房,你们尽量不要干扰她休息。”
  “谢谢你,医师!”拓一总算放心了,只不过看到窦尊弼的脸,还是有想扁人的冲动,他不悦的哼了声,“算你没有泯灭天良,还有点良心。”
  这家伙歹毒归歹毒,不过总算知道自己的妹妹不能真的杀掉,下手没太重。
  拓一对真四、毅七吩咐着,“你们押这个变态狂回去东方盟,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顺便吩咐厨房炖补汤过来。”
  他们两人点点头,押着窦尊弼领命而去。
  这夜,拓一一直守着路湘,她的情况虽不危险,但因为受了刀伤,所以夜里反反覆覆发烧,全赖他悉心照顾,一下子喂她吃退烧药,一下子为她张罗冰枕,执意不假护土之手,完全亲自照料。
  直到天亮,路湘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她不再发烧,人也清醒了。
  “拓一……”逐渐清醒的路湘徐悸犹存,她在清风岛上一直都是不设防的,怎么也没料到窦尊弼会到岛上去。
  她还没完全忘记,窦尊弼是可怕的施暴者,他对她施暴,再加上昨天对她逞凶,她想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她亲哥哥那残酷的嘴脸了。
  拓一轻轻拥她人怀,柔声安慰着,“你别怕,没事了,-切有我在,我不会再让那个混蛋碰你一根寒毛!
  路湘左右张望,不安的问:“他呢?”
  她好害怕窦尊弼又会从病房里某个地方凭空出现。
  “我把他关起来了。”拓一恼怒地说:“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他交给警方,他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严重的谋杀罪,或许让他吃几年牢饭他会学乖一点。”
  “交给警方……”路湘蹩着眉心,她知道生父的背景,一个黑道大亨的儿子若是被控谋杀,恐怕此举会令警方非常“关切”他这位大帮主。
  “你担心你父亲?”他看出她的心意。
  “没有!”路湘很快否认,内心却挣扎不已。
  她明明就担心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否认?窦尊弼对她一再造成伤害,事到如今,为什么她还会为生父设身处地的想呢?
  她是矛盾的,这份矛盾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
  近午时分,接获消息的莫荷心由咏三陪着来,菊儿拎着保温壶跟在后头,还有数名保镳殿后保护盟主夫人的安全。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坐在路湘的病床旁,莫荷心实在感到大惑不解。
  窦尊弼居然跑来新加坡杀害自己的妹妹,难道窦帮主跟他儿子之间的关系真的那么糟糕吗?
  糟糕到窦尊弼没有一个发泄的管道,只有来杀妹妹泄恨?
  “您别担心,我没事。”路湘虚弱地微笑。
  见她微撑起身子,拓一连忙拿靠枕枕在她腰部。
  看到儿子如此细心,莫荷心忍不住取笑,“拓一儿子,你对妈从来没这么孝顺过,如此温柔体贴,太教人嫉妒了。
  拓一勾起一抹笑容。“别嫉妒了,我当然得对湘儿温柔体贴,难道你不想抱孙子吗?”
  莫荷心明眸霎时放亮。“你是说——?”
  自从慎儿长大之后,东方家已经很久没有小婴儿的声音了,她还真怀念婴儿那可爱宜人的奶香气息哩。
  “没有、没有,您别听拓一胡说。”路湘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否认,她真不知道拓一为什么要在他母亲面前胡扯。
  “现在没有!但早晚会有。”拓一玩世不恭的说。
  他可没有夸大,照他们热惰的程度来看,湘儿不受孕都难,他根本就没做避孕措施,而她唉,可能纯得不知道这回事。
  为了不让她太年轻就被孩子绑住,也为了和她尽享两人世界的惬意,以后他们亲热时,他会勉为其难避避孕的,
  虽然他很不喜欢被那层薄膜给束缚,但湘儿才二十二岁,他也该为她想想,她应该不会那么快想当妈吧。
  “有了再说吧。”莫荷心挑挑秀眉,盯着儿子直笑。“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外头女人怀的我不要,湘儿肚皮里的我才承认。”
  拓一没辙地瞪着母亲,这位夫人真是来搞破坏的,在湘儿面前如此说,好像他多风流,和多少女人都有一手似的,他很冤枉,他又没有特别色,只不过跟所有男人一样色而已。
  “湘儿,你瞧,他脸都绿了。”莫荷心风凉地说:“老实告诉你,拓一他很风流,历史多得说不完,在外头有没有私生子,这点我真的不敢保证,你跟了他,心脏要强点才行。”
  “妈!”拓一连忙阻止,害怕手段比他还高明的母亲把什么都抖出来,包括他十六岁那年就骗了个十七岁的美学姐上床的事。
  路湘微笑地看着他们母子俩斗嘴,她好羡慕,真的好羡慕,这份母子亲情她从不曾获得,如果她也有一个母亲能让自己这样撒撒娇该多好……
  咏三敲门进房,对拓一简单地道:“大哥,你出来一下好吗?”
  拓一心中有数,是“他”来了。
  果然,他一出病房,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背对着他,正在眺望玻璃窗外柔拂海峡的景致。
  听到脚步声,男子转过身,与拓一正面相视。
  “窦帮主,何时到的?”拓一寒暄道。
  “刚下飞机。”窦保皇中年俊挺的面容威仪凛然,但他眼中的关怀溢于言表。“湘儿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很难相信尊弼会来杀害湘儿,他是个彻底失败的父亲,既没有保护好女儿,也没有教好儿子,令他傲然的就只有一个窦天门!他的人生还真是残缺。
  “已经脱离险境了。”拓一冷淡地道,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所以他实在对这个老人没有好感。
  “那么,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这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他原本就想见女儿一面,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拓一残酷地表示,“我必须先告知你,湘凡不见得想见你,昨天是我担心她生命安危,若她的命昨天该绝,我不想她有所遗憾,因为见不见你一直是她最大的犹豫,所以我才自作主张通知你,并非她的意愿。”
  “我懂。”窦保皇蹩着眉心,他知道女儿不愿见他,这当中夹杂着太多爱恨情仇,但他却想见她一面,无论她是恨他或不接受他的存在,他都想见她。
  拓一嘲讽地道:“其实,要不是你那恐怖的儿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祸,我也不会把窦帮主你请来。”
  窦保皇经紧了眉头,沉着声,“我知道小儿的孽行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们没有报警。”
  拓一哼了声,“要不要报警我还在考虑,不过在你见湘儿之前,我必须严肃的向你说明一件事。”
  窦保皇沉着的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拓一正色道:“你那禽兽不如的儿子曾玷污湘儿,这件事她很介意,尤其是在知道那家伙是她亲哥哥之后,她更难抚平伤口,我希望窦帮主你言词小心,别伤了她敏锐的的心。
  “你说尊弼拈污湘儿?”窦保皇大大一震,断然地说:“不可能!”
  拓一重重咬牙,冷哼道:“我亲眼所见,由不得你不信,窦尊弼猪狗不如,不配为人。”
  窦保皇连连摇头。“万万不可能、不可能,尊弼他是…”
  拓一凝视着他。“是什么?”
  窦保皇脸色沉重,一脸严肃地说:“为了不让湘儿继续背着这个包袱痛苦下去,我必须坦白的告诉你,尊弼他是个性无能,绝无可能玷污湘儿。”
  拓一一愣。“性无能?”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错愕过,但这个突变确实教他措手不及。
  “没错。”窦保皇点点头,沉重道来,“因为我对他母亲的冷淡,他早熟、敏感,由自小就异常厌恶男女关系,到后来却演变为惧怕男女关系,这种惧怕导致他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看过无数名医,但仍无起色。”
  拓一仍然觉得相当震撼。“真的?”
  “千真万确。”窦保皇沉痛地点点头,“因为我的疏忽,所以造成今日行事乖戾的他,湘儿的母亲死后,我就一直意志消沉,并没有善尽做父亲的责任,我要为他的行为负上大半责任,所以我恳请你不要报警,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刹那间,拓一雀跃得想欢呼。
  老天!窦尊弼是性无能,这太好了、太好了!湘凡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挣脱出来。
  难怪,难怪那天冲进窦尊弼房里时,依稀听到他喃喃自语着,他一定可以起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起来过……哈,太好了,好个性无能,老天还是公平的…
  哦,不对,这对他与湘儿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对窦帮主而言却是残酷的,窦尊弼性无能,代表着窦氏到这一代便要绝于绝孙,他千万可不能表现得太雀跃,否则就很失礼。
  强抑下兴奋,拓一摆出一张遗撼万千的脸。“原来如此,我答应你不报警就是,他就在东方盟里,我随后派人将他带来。”
  霍地,门被推开了,莫荷心与菊儿走了出来。
  眼里只看到儿子,莫荷心笑盈盈地道:“拓一,我们先回去了,你进去陪湘儿吧,我们明天再来看……啊,窦帮主!”
  她吃惊的看着久违的故人,很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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