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牛在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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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找工作也是一样。
可再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自己想了解他多一些。
语末，楚飞看到本轻松靠在椅子上的穆鄷突然有些局促的直了直身子，却没有回答，只轻笑了一声将这一页全然翻过。
一路无话，楚飞家那个大魔窟留给穆鄷的印象太深了，不用再问地址他就能找到，所以很快他们就已经到了楚飞家小区门口。
“我到了。”楚飞看着雨幕中看不到尽头的居民楼低声道，贴了一路的冷屁股让她本有点欣喜的心情也降到了零下。再者，她已经不想再挖化粪池不想再做掏粪工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进去。”
“在下雨。你确定？”穆鄷按下窗户打开了一条隙缝，细小的雨丝争抢着涌进来砸在楚飞脸颊上，楚飞下意识一歪头，他又立即将窗关了起来，“会生病的。”
“没关系，我身体很好。”楚飞扬了扬手，提包跳下了车。
可一下车她就后悔了，雨丝个毛啊！这简直就是蚕豆大小的雨点，是雨球啊啊啊！
楚飞心中在呐喊在彷徨只差彷徨呐喊着去朝花夕拾了啊！
本想拔腿就跑，可想起前几日在纪实频道看到的一个节目说下雨时走路比跑步淋到的水量少，于是楚飞决定还是在穆鄷的注视下，以淑女的姿态往狗窝挪去。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此刻的雨球打了鸡血一样，较之刚才更加欢脱，楚飞觉得天灵盖都有一种被打碎的感觉，想想修真小 说＇炫&书&网＇中的九雷渡劫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啊！
她下意识举起包想挡在头上，还未举至头顶，那被雨球砸的生疼的感觉突然都消失了……
楚飞仰头看去，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她身后，手中举着一把黑色的伞，那人一挑眉说：“要下车也应该问问我有没有伞啊。如果生病了，那两个老鸨说不定还要我来照顾你。”
说罢，穆鄷揽着楚飞的肩将她往自己身边拢了拢，丝毫不在意她早已湿透的衣衫。
没有车的路艰难而漫长，楚飞浑身湿透靠在穆鄷身上，那股男性温热的气息如暴风雨一般席卷而来，惹得她一脸羞红。
猥琐女几乎伪浑身脱力地靠在穆鄷身上，只用膝盖带动小腿的怪异姿势行走着，心绪也早已游离到太虚之外去了。
“唰唰唰！”路边树丛突然一阵作响。
“是什么是什么！？”楚飞惊叫一声乘机一把抱住穆鄷，心道惊恐之余也不能忘揩油啊。待定神看清，原来只是两只野狗在里面吵闹，见有人来了又跑开了。
“狗男女。”穆鄷只瞥了眼远去的两只狗，随即皱着眉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楚飞扒了下来。
楚飞本不情愿，听到穆鄷的话猛哈哈大笑，嘴里喊着：“穆兄你亮了哈哈哈……”结果引得几个路过的行人侧目鄙夷。
其实楚飞并不是因为家境好而出国，恰好相反，离异父母没有一个人愿意担当起抚养她的责任，于是凑了钱把她扔到了大洋彼岸。
直到几月前回来，她大姨妈正巧举家出国，留下这幢老旧的居民楼就让楚飞住下了，比起在学校还得付住宿费，在这里她只需要交一个人的水电费就可以了。而且也落得自在，不用再怕宿管大妈大半夜扰人清梦的查夜。
黑漆漆的楼道口就像一只野兽的嘴，不足二十瓦的淡黄声控小灯泡时亮时暗，远远看去只让人有一种想法，这野兽一定扁桃体发炎了。
“上去吧。”楚飞站在楼道口里，穆鄷撑着伞依然站在雨幕中。
“要上去坐坐吗？”楚飞终于想到了伟大的革命先驱张琳同志交给她那艰巨的任务，于是觉得该出手的时候到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勾穆鄷啊！
“不用了。”穆鄷将伞抬了抬，露出整张英气的脸，落在伞上的雨水汇成一道道水流，从边缘淌下，楚飞不禁有些看呆。
“啊啊，穆兄，你看着楼道好吓人啊，说不定就躲着一个江洋大盗啊，明天你来这里开工就看到我躺在楼道里了啊，你于心何忍啊！”楚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攀上了穆鄷的手臂。
‘这货不去竞选影后太浪费人才了。’这是穆鄷当时的想法。
可他却生生止住了已到了嘴边拒绝的话语，“明天你来这里开工就看到我躺在楼道里”，他分明怕了，他在怕什么，还没想明白，便被楚飞一把拖了进去。
穆鄷以为楚飞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房间应该是狗窝那样的，真正进了她家他就发现，自己可谓是真相帝。
他从未见过这样杂乱的房间，特别是女生的房间，衣服乱七八糟的瘫在沙发上，连袜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甚至还有一只一半躺在鱼缸里。
看着看着，穆鄷的脸又黑了下去。
楚飞大笑着解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然后她随便扒拉出了一块地方，让穆鄷坐下：“喝水吗？有饮料不过没有酒，你喝什么？”
“不用了。”可能是被楚飞房间发散出的那股威压震慑到了，穆鄷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天快黑了，我走了。”
他突然站起来，却觉得身后衣角被轻轻的拽住了……
“穆……穆鄷……我有个问题……”楚飞站在他身后，小手拉住他笔挺的西装，微微低着头。
“什么？”穆鄷保持着姿势没有转身，只是轻声问。
“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那如百年来不曾泛起涟漪古井般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却立刻暗淡下去，穆鄷沉默片刻，低声道：“没有。”
楚飞愣愣的看着已轰然关上的大门，久久才回过神，下意识摸上脸颊……那里，早已泛滥了泪水。
刚才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掠过，他说出那个字时的决绝，讥讽的笑意在那一刻看上去为何如此尖锐。
‘知道吗穆鄷，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但是因为那一眼我找到了一生的目标，却在寻找的路上丢了自己，我砍掉手砍掉脚，心却还在找，我以为我会痛会哭，可我已经丢了……哭不了了……’
楚飞始终没有说出这句话，她转过身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黑色的夜幕，似乎要在这一片黑色中找到一抹属于她的墨色。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眼中的光华静止了，似乎定格在某个时间，仿佛从此任夏花盛开，冬雪覆盖也不会有人再想起。
曾经，这里也有风吹过……
……
黑色的车在夜幕中驶的飞快，最终被一道红灯拦了下来。
穆鄷死死握着方向盘，用力的指节泛着白色，三十秒的红灯为何如三世般漫长，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可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此刻都如种子般开始在他心中发芽，他曾以为如此青葱的颜色永远不会在他的生命中绽放……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落在玻璃窗上，分成无数支流缓缓流淌着。
‘下雨天？下雨天是多么让人讨厌，那些说喜 欢＇炫。书。网＇下雨的人，他们永远不懂，本以为明媚了，本以为可以有条不紊的地方突然变得泥泞一片，任人踩踏得杂乱不堪，那种绝望，那种痛苦……’
穆鄷紧紧皱起眉头，突然抬起手砸向方向盘中央。一道嘶鸣响起，将这宁静的夜空狠狠击碎……
……
第9章 小亚
楚飞也不知道自己在窗边坐了多久，似乎雨早就停了，天边也耀起了光芒，昨晚手机好像响了很久，想着，她将手机从包里挖了出来，打开通讯记录，是张琳的电话。
一夜没睡，两个熊猫眼注视着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她犹豫了一会按下了通话键。很快对面传来了女壮士特有的吼叫声。
“啊啊，小贴身啊，过几天我们去旅游吧！我昨天看到一个团购，三天两夜的旅游啊，好便宜，我买了四张票子哦。”
“四张？还有谁？”
“段亦沉和穆鄷啊，你看我对你好不好，我让我爸给穆鄷放了个假，然后叫段亦沉去把他骗出来。”
“……”
“怎么了？”
“没什么……”
“你们吵架了？”
“……”
“小贴身，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牛头人的冲劲呢？”
“……”
“就这样了，大好机会哦，自己想想，我去买点东西。拜拜。”
听着听筒的嘟嘟声，昨晚的一幕幕又蹦了出来，楚飞啊楚飞，你真的就这样被打倒了？你的厚脸皮呢？这样怎能击败那个傻逼如萍！？
楚飞很快就打包好了行李，两天后，四人踏上了飞往一个张琳忘了名字的地方的灰机。
从穆鄷的脸色看来，他一定很生气，不不不，也许是很痛苦，也不知道段亦沉是用什么方法把他骗出来的。
段亦沉自己也不知道，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张琳要帮楚飞在外地找个绝世小攻，于是穆鄷就答应了一起来。
穆鄷也不清楚，楚飞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即使在外地结婚还像母猪一样生了十个八个娃，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又关他什么事，他已经真真切切拒绝了，就在前几天的晚上，可他还是来了……以一个他也说不清楚的理由说服自己。
于是伴着一路孩子们指着天上喷着一条白色烟雾的飞机对妈妈喊：“看！灰机”亦或者：“妈妈看，飞机在放屁。”等话语，他们降落在了一个并不大的飞机场。
原以为下了飞机就到了目的地，结果机场人员又将他们送上了一辆面包车，据说这也是包括在团购的包路费里的。
因为策划了这次旅游的张琳同志并不记得他们来的是哪里，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询问了一下司机。
一番鸡同鸭讲下来，终于知道这里是Z市，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Z市本地较为出名的一个景点，括弧仅仅是本地括弧。
穆鄷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楚飞一直偷眼看他，今天的穆鄷没有穿西装，一身休闲的装扮让他看起来竟像邻家的哥哥一般，只是脸上冷冷的笑意让人生不出亲切的感觉。
张琳和段亦沉两人坐在后排也早已睡成一团，刚才在飞机上战斗数值高达好几十万的生龙活虎超级忍者龟形态也不知去到了几重天外。
很快，面包车驶进了一条山路，隐隐可以看见远处山峦叠起，再看车前，已经开入了一个隧道，周围一下暗了下来，车轮下的路似乎也变得狭窄了些许。
不过几十秒，天突然亮了起来，通过了隧道后映入眼帘的是盘山公路，狭隘的山路附在山体上，蜿蜒至远处……
楚飞匆匆看了眼，发现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提心吊胆一路她可是吃不消，于是赶紧转了目光看向后座的张琳……
“擦……你们注意点好不好！”
后座的张琳和段亦沉两人睡的口水直流，这一看，两人的确是很有夫妻相。被楚飞这一喊，两只顿时清醒过来，随即埋怨对方的口水淌了自己一胳膊……
这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一绕就绕了四五个小时，而且翘首看去，绵绵无绝期……
段亦沉看了看窗外一大片一大片的石头，觉得无聊说：“我来给你们猜个迷。有什么近在咫尺却永远也进不去？”
楚飞怔了怔，心口不明的一揪，她不动声色悄悄瞟了眼穆鄷，发现他也看着自己，讥笑着的嘴角扬起，缓缓道：“男女厕所。”
“哎哟，穆鄷你越来越聪明了。”段亦沉从后座靠了上来，狠狠拍了两下穆鄷的肩膀，正当穆鄷要嘲讽他的时候。
突然面包车刹住了，众人都是心下一喜，莫非到了？可他们似乎还在山路上啊，刚想问司机，只见他飞速的跳了下去，一分钟以后又跑了回来，发动了汽车……
“你干嘛去了？”
“尿尿。”
“……”
又过了多久他们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下车时，除了早早就在睡觉的穆鄷还尚有些力气外，其余三人已是腿脚发软。
团购商家早已安排好的旅馆在山腰上，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然从里面也没有，粉的雪白的墙在一片青灰交错的野外看起来十分突兀。
前台小姐几乎是低着头给了穆鄷与段亦沉各一把钥匙，眼神只注意着手中的书。
与天神QJ的月子？张琳觉得眼熟，似乎哪里见过，想来这书还挺红的，想着，有人从后面拍上了她的肩膀。
“张琳，你买团购的时候看清楚了没有，为什么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楚飞问道。
张琳挑着一挑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这本来就是情侣团购票啊。”
“还有房间吗？”穆鄷淡淡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打断了她们的话。
前台小姐闻声抬头。
‘啊……帅哥……’
穆鄷英俊精致的脸已经深深打动了一位姑娘的芳心，于是这位姑娘堆起一脸笑容殷勤的说：“稍等，我帮你们查一下哈。”
可她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的白粉随着她的表情，从眼角鱼尾纹的缝隙中挤掉了下来。
“还有一间大房，比较贵。”这里的游客并没有很多，什么只剩一间根本就是在坑爹，要是有总统套房她指不定说只有总统套房了。
前台姑娘还是很会做生意的，虽然是帅哥，但是老板是我衣食父母，老板的利益最高，为老板而奋斗，时刻准备着！
“要了。”几人心里清楚，可穆鄷还是毫不思索的说。
他接过那位已被他深深打动的姑娘递来的钥匙，朝楚飞走去。
楚飞看着穆鄷，穿着休闲装却依旧可以把路走的那么绅士优雅，好帅好帅嘤嘤嘤……
可想到穆鄷又订了一间房间，心中竟莫名有些失落。
“你的。”穆鄷将原本的小房间的钥匙递给楚飞。
“喂，干嘛你住大的？”楚飞抓着钥匙，忍着心中一抹异样的感觉大声道。
穆鄷露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缓缓道：“我给的钱。”
“……”
四人约好放好行李之后就到山上看景点，于是楚飞抓着小钥匙跟在张琳和段亦沉两个甜蜜情侣身后，一步一回头，目送穆鄷渐行渐远去到了他的大房间。
半小时后
“啊啊！”楚飞重重拍了下沙发趴在靠背上鬼叫着，丝毫不顾一边正在看书的穆鄷不耐的表情。
“啊啊！”
现在她的表情就像在二战时期被降落到纳粹集中营，穆鄷将杂志合上轻放到身边茶几上，才说：“那现在我们干嘛？”
原来张琳和段亦沉这两个二货进了房间就没有再出来，一刻钟以前楚飞和穆鄷去找他们，几乎连打带踹的被赶了出来，于是，现在他们两个需要自行解决。
“我们自己去景点吧？”楚飞望着窗外，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兴奋的问向穆鄷。
穆鄷思忖片刻往前台去，楚飞奇 怪｛炫；书；网｝，也不知他要做什么。过了一会穆鄷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
“他是？”楚飞疑惑道。
“你不是要上山吗？”穆鄷说着一把将靠在沙发边的登山包背上，“他是向导。”
来人十分配合的微笑着，明眸皓齿，还未脱稚气的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你好，叫我小亚就可以了。”
小亚是这里有名的向导，因为他真的太年轻了，年轻到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可以将这里一切的典故景点尽数讲解，可他偏偏让很多资深导游都汗颜。除此，他也是这个旅馆现在唯一没有带人出去的向导了。
他简单说了下一会爬山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便领着两人上了旅馆后的一条山路。
一路上楚飞几乎都在穆鄷的搀扶下爬行，爬山这种高强度运动对于常年不运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要了老命，奈何，她现在才知道。
“按我们的速度啊我看是到不了山顶了，要不我带你们去一个小山峰，风景也很好。”小亚看着楚飞一路连滚带爬笑着说。
“小亚！救星！”楚飞顿时觉得小亚简直就是拯救世人的耶稣，为什么连那样平平淡淡的站在那里都熠熠生辉，嘤嘤嘤~
既然决定了，小亚跨出了人造的山路，在树木交错中前行，虽然路更难走了，但是想着爬行的路程少了一大半楚飞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革命，为了新中国，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可因为小亚带他们走的山路可比之前的人造路难走的多，他们仍然爬了许久，楚飞抓着刚才半路上捡的树干支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呼着气：“小亚，还有多久啊？”
“快了。”小亚走在前面，略显艰难的扒着纵横在路中的树枝树叶，伴随着他拨开最后的一撮树叶……
入目之处谷壑山丘，清泉小溪，遥处而望，千峰交错山峦叠起，眺望对面的山谷，修篁一片，时不时看到一簇簇鲜艳的花点缀在那一片青葱之中，往上看隐隐有着缭绕的烟雾将高处缠绕起来，若隐若现。
两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撼了，这自然如斯的美景似乎连穆鄷嘴角冷然的笑意都能融开。
人始终是自然孕育出的，看着眼前这样的情景，免不了有些忘形。
楚飞看的兴奋，突然抱住穆鄷的手还蹦跳着：“就像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的，千峰排戟，万仞开屏。
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瘦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
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巉崖苔藓生。”
穆鄷微侧过头看了看楚飞的手，随后轻轻吸了口气，仿佛这大自然中即使是一口空气也是神的恩赐，他轻笑道：“你的那本书里还有一句，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楚飞。”
楚飞愣了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我是奇葩？”
阳光从树叶中钻了进来，斑斑驳驳的洒在穆鄷身上散着微微的光亮，他的唇略微上翘，那是一种楚飞未曾见过的笑意。好像在很久以前，在这个地方，从记忆深处辗转而来，任年华沉浮，岁月消逝，都在这一双清澈明眸中刻录下一段段带笑的过往。
“傻瓜中的奇葩。”他笑着道。
有那么一刻，那抹令人惊心的笑容融进了血液里，从此一世挥之不去，就像生来就存在自己体内那样。
未来，多少次在黑暗中彷徨，惊恐，却依旧记得，曾经有个人拥有过那样的笑容，于是便看到了一束光，指引了黑暗中的道路，不论最终是否能触及，它始终是有了的……
穆鄷笑望着远处的美景，远处山峦清泉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流转了光华，印刻了光影，也许那才是最美的景色，可楚飞看不到，因为他没有在看她。
‘我在看你，可你却始终看着另一边。’
“你才是傻瓜。”楚飞低声嘟哝了一句，缓缓放开了抱着穆鄷的手，转看向另一边，却没有看到身后人眉宇间隐隐闪过一丝无奈。
小亚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人现在各怀鬼胎，可他们深深被美景吸引的样子让他很满意，作为一个导游，他最爱欣赏游客们被大自然折服的表情，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