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狂妃战神-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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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秋，赫梯联手亚述对米坦尼的战争也已经打了快两个月了，虽然说是没有显露出败象，但两个月，两国联手，才拿下米坦尼五座城池，这个战果，怎么分析也不是对他们有利的。于是，国王陛下召开紧急会议，要跟他的儿子们讨论一下今后的对策。
“带兵的是谁？”黎雅低声询问身边的马卡斯。
国王陛下的叙述中，并没有出现三方统帅的名字，而这个信息对于黎雅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
“是吉罗德将军。”马卡斯也压低了声音回答。
国王陛下刚说明了前线的情况，每个人都在思考，大厅里寂静一片，所以即使黎雅的声音压得再低，也被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吉罗德？”祭祀庆典之后，吉罗德不是得到假期回家休养了吗？什么时候又跑到前线去了？
“有战争的地方，就少不了吉罗德将军。”马卡斯无奈地笑笑。
那人根本就是个战争狂人，闲不住，似乎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才能肯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而且，上一次刺杀大祭司王的那个副将，原本是吉罗德将军手下的，为此将军十分自责，差不多也是想借此机会将功赎罪吧。”
“这样啊。”黎雅点点头，坐好。
“怎么？黎雅大人有什么见解吗？”
马利王子，国王陛下的第五子，平日里不论是跟卡尔还是跟普利莫都很少联系，似乎总是独来独往的。
现在，听见了黎雅跟马卡斯的窃窃私语之后，目光略带不屑地看着黎雅，问话的语气近乎挑衅。
关于这个黎雅的传闻，他可是听过了不少，什么厉害的小野猫、卡尔和父王争夺的新宠、强悍的监军大人，平日里擦肩而过，看到的也都是裹着斗篷的黎雅，今天终于得见真面目，却发现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如若不是听说过那么多的传闻，他会以为卡尔是将谁家未成年的女儿带在身边养着玩了。
“没有。”莫名其妙地看了马利一眼，黎雅果断摇头。
她对这些个国家的基本国情和综合国力都不清楚，能有什么见解？就算是有见解，那也是要亲眼目睹了现实情况分析对比之后才能说出来的。纸上谈兵她也会，但是白费力气的事情，她不喜欢。
而且，这王子口气中莫名其妙的鄙视和敌意是打哪来的？今天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吧？
“黎雅大人可不要谦虚啊。”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马利王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让黎雅看着就有些火大。
“马利，你有什么看法？”眼尖地看见卡尔的嘴皮子动了一下，似乎就要开口说话了，普利莫赶紧将话头接过去。
虽然只有一年前跟黎雅近距离接触过几次，可是对于黎雅这个人，普利莫不敢小看，这个女人所展现出来的才能本就是十分优秀的了，然而还有那些被父王和卡尔看中，但是没展现出来的部分。
虽然一直跟卡尔攀着比着，但实际上，普利莫心里清楚，不论是在军事还是在政治上，他都比卡尔差上一点，而差的这一点，就是果断的决策力和有根据的胆大妄为。
从小就跟在父王身边四处征战的卡尔行动力更强，不会像他一样做事瞻前顾后，但普利莫也并不会因为这些就妄自菲薄，也有很多事情，是他能做到，但是卡尔做不到的。所以攀着比着，也只是给自己一个目标、一个努力的方向而已。
更何况，之前跟父王彻夜长谈过一次，父王指出了他为人处世论政从军上的一些缺点，也向他坦诚了许多他自己的顾虑。之后他又思考了很多，觉得父王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作为一个帝王，真正的成功并非是自己有多强大，而是他是否能够让一群强大的人为他效命，当一个帝王的身边集合了诸多忠诚又睿智的强者，那么这个国家必定是强大的。
所以现在，他不会再将目光局限于自己的身上，而是要看向更多人，看向更远的地方。
“我觉得目前的战事是十分稳定的，而且情况也是对我们有利的，所以无须担心。”
“具体说说。”普利莫跟卡尔对视一眼，继续问了下去。
国王陛下单手支头，眯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此次，是我赫梯与亚述联手，更何况我赫梯的吉罗德将军和亚述的恩利尔尼拉里将军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米坦尼的统帅虽然是太子玛提瓦扎，但与两位名将想比，必然是经验不足。更何况我们已经拿下五城，情况难道不是利于我们的吗？”马利王子说的一脸得意，其他人听得眉头紧锁。
这分析，怎么听都不像是对他们有利吧？
“两位名将与年轻的太子对战，两个月却只拿下五城？”凯里皱着眉，望向卡尔这边，“当初与巴比伦对战的时候，两个月可是几乎踏平了整个巴比伦啊。”
“……那能一样吗？”马利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与巴比伦的战争那可是有战神称号的卡尔王兄亲自坐镇，就算是吉罗德和恩利尔尼拉里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卡尔王兄啊。”
“……”知情者沉默。
他们会告诉马利那个为他们带来奇迹般的荣耀的战神，其实是坐在卡尔身边的黎雅吗？不过看黎雅淡定地喝着茶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众人集体沉默。
“陛下若是想让战事快点结束，不如派一位王子去前线，以振奋军心？”辛迪王后看了看陷入沉默的几位王子，扭头看向已经完全闭上眼睛的国王陛下。
“那就……”国王陛下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儿子，刚要开口说话，却眼尖地瞥见了门口进来的两个人。
“陛下，娜姬雅侧妃和莫尔王子求见。”引路的侍卫长向国王陛下禀报完了之后，便被国王陛下挥退。
“父王日安，王后日安，几位王兄日安。”小莫尔被娜姬雅侧妃牵着，似乎有些不情愿，两条小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国王陛下依然保持着单手支头的姿势，另一只手无节奏地在矮桌上敲击着。
“回陛下的话，听说陛下正与几位王子商议米坦尼战争的事情，娜姬雅便斗胆带着莫尔来了。莫尔年龄也不小了，娜姬雅认为……认为莫尔也该稍微学习一下了，一边尽早为陛下分忧。”
“……”
年龄不小了……众人默然地看着不到十岁的小莫尔，一阵无语。
“嗯，确实不小了，卡尔十多岁的时候，也已经跟着我南征北战了。”国王陛下瞄一眼小莫尔，笑了笑。
“……”
陛下，卡尔那是十多岁的时候，是多！可是小莫尔连十岁都不到呢！
“是啊，莫尔今年都已经九岁了。”娜姬雅的话赶紧跟上。
九岁……都已经九岁了……这个年龄，好大啊……黎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小莫尔看看他的父王，再看看他的诸位王兄，手足无措地站在娜姬雅的身旁。
“莫尔，过来。”国王陛下难得地贴心了一回，解救了无措的小莫尔。
“父王。”娜姬雅一松手，小莫尔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国王陛下身边。
他宁可呆在国王陛下的身边，也不愿意呆在母妃娜姬雅的身边。母妃的身边让他很不舒服。
国王陛下摸了摸小莫尔的小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人太失败，他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两个是在正常的母爱之下过完童年的。
剩下三个，卡尔的母亲王后辛迪将她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他的身上，偏执而疯狂，因此无视了卡尔，甚至可以说她从未关心过这个与她“争抢”爱的儿子，没有将他掐死在摇篮里，就已经是母性的表现了吧。
凯里的母亲……因为他的处理不当，导致凯里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幸运的是，凯里遇上了卡尔，两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相遇相伴，年龄较大的卡尔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照顾凯里的责任，可以说，凯里是卡尔一手带大的。
最后还有一个小莫尔，这孩子的母亲犹在，娜姬雅也不是辛迪那样偏执的女人，但是不知道娜姬雅到底是怎么养的儿子，小莫尔跟娜姬雅的关系始终都不亲密，反而还是跟卡尔的关系更好。
国王陛下盯着卡尔打量起来。三岁看老，莫非他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三儿子，其实是最适合做父亲的？
怎么了？察觉到国王陛下的目光，卡尔偏头，挑眉。
国王陛下神秘一笑，收回了目光。
什么毛病？卡尔也不纠结，国王陛下收回了目光，他就也跟着收回了目光。
国王陛下无趣地撇撇嘴。
“莫尔想要上战场吗？”安排小莫尔在自己与卡尔之间坐下，国王陛下撑着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小孩儿。
“上战场？”小孩儿疑惑地重复一遍，“为什么？”
“唔……”国王陛下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太严肃的回答小莫尔必然听不懂，可哄孩子的说法，国王陛下没有也不可能掌握。
在场三个女人，王后辛迪自然是从来都没有哄过孩子的，她自己的儿子都从来没管过，能有兴致去哄别人家的小孩吗？尤其王宫中的孩子多半都是她的敌人。
而另一个看起来温婉的娜姬雅其实也是不会哄小孩的，因为这种麻烦的事情，都是交给宫殿里的女官去做的。
所以面对小莫尔天真无邪地问话，众人齐齐将目光聚焦到黎雅身上。
本是在喝茶吃水果的黎雅突然觉得如坐针毡，抬头，就对上几道热切的视线，嘴角抽了抽。
她也没哄过孩子的好不好？！他们从哪里看出来她会哄孩子的？
腹诽归腹诽，对上小孩儿茫然不知所措的纯洁小眼神，黎雅还是投降了。
“小莫尔打过架吗？”黎雅盘腿坐在地上，一把将小孩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唔……嗯……”小孩儿的皱了皱眉，然后诚实地点头。
“哦？”这个回答倒是出乎黎雅的意料，她还以为这乖小孩从来没打过架呢，“为什么？”
“唔……”小莫尔一脸纠结，仰头看着黎雅。
“不能说？不想说？不好意思说？”
“不想说。”小莫尔瞄了眼国王陛下，又瞄了卡尔一眼，然后摇摇头。
“好吧，那就不说。”无非就是被人抢了苹果，或者有人说卡尔坏话，虽然没跟小莫尔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小孩子的想法，其实很容易懂的，“上战场呢，就跟打架差不多，只不过是跟很多人很多人一起打架。”
“为什么要跟很多人打架？”小孩儿皱眉，很厌恶的样子。
“唔……”黎雅左右看了看，转了转眼珠子，决定就近取材，“因为有坏人想要欺负小莫尔的卡尔王兄，所以啊，小莫尔跟父王还有王兄们要想办法打到坏人，保护卡尔王兄。”
众人黑线。欺负卡尔？嫌命长了吧！
“唔……嗯！”谁知道黎雅这不恰当的比喻倒是轻易地得到了小莫尔的认同，小孩偏头想了想，然后竟十分郑重地点头，“莫尔会保护卡尔王兄的！”
“很好！莫尔是英勇的小王子！”黎雅揉揉小孩儿的小脑袋，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夸得怀里的小孩害羞地低下了头。
黎雅偏头看向国王陛下，挑了挑下巴。问题解决。
国王陛下摇头失笑。
“那么，我们就决定要努力保护卡尔王兄了。”
“嗯！”小孩儿用力地点头。
“那么，小莫尔是想呆在王宫里帮父王想办法呢，还是想要去战场上跟人打架呢？”
“唔……莫尔是英勇的小王子！”莫尔先是坚定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皱起了小眉毛，“可是……可是莫尔想留在王宫里帮父王……”
“黎雅大人！”娜姬雅侧妃突然出声，“你是卡尔殿下的近身侍卫，这样诱导莫尔是何居心？”
黎雅一愣，觉得这位侧妃如此强词夺理的行为好笑得她都笑不出来了。
“喂，问你是何居心。”黎雅动动胳膊，拐了卡尔一下。
“不是问你？”卡尔淡定地抿一口葡萄酒，在马利和普利莫惊讶的目光下，配合黎雅的突然发作。
“侧妃的意思不是说我就代表你吗？所以问我不就是问你吗？”反正这里最大的国王陛下一定会很乐意看戏，所以黎雅对这种小打小闹的行为也没什么顾忌。
“你代表我？你愿意代表我？”卡尔喝酒的动作移动，迅速扭头，目光锃亮地看着黎雅。
“嗯？”黎雅先是被卡尔这接连着的两个问题问得一愣，四目交接，黎雅瞬间就明白了卡尔的意有所指。
能代表一个人发言的人，必然是最了解这个人的，或者是跟这个人最亲近的，不然是无法承担起那份责任的。
真是的，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黎雅翻了个白眼，没继续接下去，决定直接结束这个话题。
“娜姬雅，你想多了。”这个场，还要国王陛下出来圆才行，“莫尔确实还太小了。”
“陛下……我就是……我就是希望莫尔能成长为一个像普利莫殿下和卡尔殿下那样优秀的人……我……我……”
黎雅眨眨眼，看着娜姬雅突然间汹涌而出的眼泪，不禁拍案称奇。原来没有眼药水，眼泪也可以有奔涌而出的感觉啊，长见识了。
国王陛下不悦地皱眉。
虽然是侧妃，但也是他的女人，是普利莫他们的长辈，竟然说哭就哭，在用眼泪威胁谁呢？
“莫尔可以去前线长见识，但是绝不能上战场。”国王陛下看了看黎雅怀里单纯的小孩儿。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儿子确实是娇贵、单纯又软弱了一些，平日里遇上这些事情也不会想到这个小不点，今天刚好娜姬雅提到了，就当做是一种锻炼了吧。
“是！谢陛下！”娜姬雅连忙感激涕零地表达自己对国王陛下的感谢，只是一转身，眼中精光乍现。
只要能让莫尔到前线去，她就有办法让莫尔立功。
陛下的几个儿子虽然各有缺点，但无疑都十分优秀，就连软弱的凯里和独来独往的马利都是能力出众的，那四个人已经逐渐被赫梯的人民所认识、所承认，就只有她的莫尔因为年龄太小而无所建树。
眼看着大王子普利莫都快要成家了，陛下的退位也不会太遥远了，若是那个时候莫尔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那普利莫登基之后，普利莫与卡尔之间的斗争必然会白热化，若卡尔没有多余的心力了，那莫尔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连带着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她的要求，从来都不仅仅是安逸舒适的生活，她还想要更多，他们从她手上夺走的、他们从巴比伦夺走的，她会一并讨要回来！
079 准备出征
娜姬雅离开之后，大厅中再次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中，几位王子都因为国王陛下最后的这个决定而蹙眉。
娜姬雅在盘算什么，他们都知道，虽然在他们看来娜姬雅是杞人忧天了，可无论是作为一位母亲，还是作为一名妃子，娜姬雅的担忧都是正常的。
女人不像男人，她们不够果断，也不够大气，她们总是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想要将那些可能发生的以及不可能发生的不幸全部一网打尽，以保安稳，所以只要有一丝顾虑，她们就想要去消除，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们就愿意去争取。
“父王，不能让莫尔去前线。”尽管前线的吉罗德将军能照顾着莫尔一点，但凯里还是担心不已，“派一名王子去前线确实可以振奋军心，可是派一个十岁都不到的王子去前线……若是激怒了米坦尼方面，可能会助长对方的战意。”
“所以呢？”国王陛下颇感兴趣地看着他的四儿子凯里。
这个儿子，以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不像普利莫那么狡诈，不像卡尔那样强势，也不像马利那样张扬，凯里总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里，不向任何人索取什么，当然，也不愿意主动付出什么。除了会跟稍微亲近点的卡尔多说说话，就只会默默地帮助照顾小莫尔。但是现在，他竟然会主动开口参与讨论了？是卡尔的推动，还是黎雅的功劳？
“所以……莫尔要是去的话，我建议秘密行动，最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凯里垂头思考了片刻，说出自己的意见。
“这不太可能。”黎雅立刻跟着开口了，“莫尔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尽管已经很听话懂事了，但是小孩子有小孩子改变不了的天性，即使是再三叮嘱，也不能保证他可以按照成人的意志来行动，而且，这么大的特殊存在，是个探子都会发现的。更何况，你们认为娜姬雅侧妃是打算送莫尔去前线乖乖观战的吗？”
站在娜姬雅的立场上去考虑，在普利莫可以独当一面且越来越像样的现在，在国王陛下年事增高的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小莫尔，所以希望小莫尔建功立业以为她撑起一片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过于急躁了些，这么点大的孩子，可以跟着大人四处闯荡长见识，但是要建功立业，还是不可能的。
“黎雅的意思是，娜姬雅侧妃可能还有后招？”普利莫挑眉。
“一定会有。”黎雅唇角一勾，语气十分坚定。
“你怎么知道？”马利挑眉。
“我若说是女人对于女人的了解，五王子信吗？”黎雅挑眉，自信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对上马利不屑的目光。
“就算都是女人，你又不是娜姬雅侧妃，你甚至都不是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理解一个母亲的想法？”马利就是看黎雅不顺眼，这个被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女人，那些声名一定都是父王和卡尔王兄帮她虚构的，所以她凭什么安享父王和王兄的宠爱？真是脸皮厚！
“那五王子殿下就当我是猜的好了。”反正又不是说给他听的。黎雅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国王陛下。
“所以？我需要再派一个儿子跟着莫尔去？”
国王陛下本来是不打算往前线派人的，二对一的战争，亚述比赫梯更加渴望胜利，所以即使他按兵不动，亚述那边也会有所行动的。比起幅员辽阔的赫梯，与米坦尼比邻的狭小亚述更担心自己的未来，不然也不会拉着他们赫梯主动挑起战争了。借口是什么来着……唔……忘记了，反正听起来是挺有正义感的。
国王陛下从来都不在意那些虚假的理由，想打就打，要理由做什么？难道理由不充分这仗就不打了吗？既然这仗一定要打，那么开战的理由很总要吗？反正只要他们赢了，他们就是正义的不是吗？
“我可没那么说。”黎雅耸耸肩。
在场坐着的除了国王就是王子，还有一个对她怒目相向的王后，做决定这么大的事，可轮不到她。
“王后怎么看？”难得的，国王陛下懒洋洋地将脸转向王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英明，自是已经有了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