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丫飞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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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孩总是很有运气和人缘,一帮小孩屁颠儿屁颠儿地尾随她上房。我胆怯了,因为,长这么大,我还没上过房呢!“快点啊,小五姐!”美奈子不耐烦地盯着我。
我漠然地瞅着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再环顾四周,院子里一片沉寂。刚才玩闹过的院子,尘土飞扬的院子,夹杂着孩童欢声笑语的院子,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使我不寒而栗,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们,从未在这里玩过?不,墙角静静躺着的刀片和一堆青青的,从树枝上褪下来的树叶,以及被我们凌迟的,碎得不成样子的树叶提醒了我,这里是我们刚刚“过家家”(孩童的家庭游戏,有的人扮演爸爸,有的人扮演妈妈,有的人扮演孩子。)的地方,转眼间,那群“小淘气”就已经在房上欢呼雀跃。善变的孩子,是快乐的。而我,宁愿一直守在一个地方。因为,我不快乐。或许,正因为不快乐,所以,才固守,才执著。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
在这么一群快乐的孩子中,我简直格格不入。他们像天使,而我,充其量,也只是地狱里面小鬼的孩子。小时候的我,被那种鄙夷和蔑视的目光刺痛的我,心里背负着沉重的自卑感,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小五姐,你还愣着干嘛呢?快上来啊!”美奈子扯着她那看似温柔却压过温柔之声的嗓子喊我,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我看了看如我一样孤独的院子,朝她“嗯”了一声,鼓足勇气,顺着梯子,“蹒跚地”(笨笨地)爬上房去。等我费尽力气,又因为恐惧,身体虚脱的时候,那群小家伙(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所以,我把无忧无虑的玩伴称为小家伙)又欢呼雀跃地朝梯子跑去,一溜烟儿就下去了。我不禁叹道:“他们真快乐,我要像他们一样该有多好!”可惜,这永远不可能。因为,我的出生,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出生,是父母热切期盼和使父母充满希望的;而我的出生,是使父母失望和灰心丧气的!
等一切声音消失,我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眼前好像从傍晚,即刻转到黑夜,很黑,很黑。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肆无忌惮地向我袭来……我好似被这恐惧吞噬了,泪水猛烈地冲出了眼睛。我,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那么猛烈地、放肆地哭泣,泪水如潮水般冲刷着我的眼睛,好似要把房子淹没,然后,我顺着泪水滑到地面。我幻想着……
那种场景,我在动画片里看过:一个小白兔,走进了一个蘑菇房里。进去之后,里面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门和一个很小很小的桌子。那个很小很小的桌子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钥匙,那个很小很小的钥匙旁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那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里面装着很少很少的水,瓶子上面贴着两个很小很小的字。四姐得意洋洋地告诉我,那两个字是——“变小”(那是四姐在当天的语文课上新学的汉子。小孩子总是这样,知道点东西就沾沾自喜,还被大人们夸奖聪明。大人们总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做好事基本上得不到夸奖,后来,好事做的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干脆不做。大人太过表现自己总会被人称为虚伪。从这一点看,做孩子还是很好的,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不被称为“虚荣”)。小白兔把瓶子里的水全喝了,喝完后的一瞬间,小白兔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它越变越小,越变越小,距离桌子和门锁的距离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它,变得太小了,面对桌子和门锁,它只能望尘莫及。小白兔用尽了全身力气嚎啕大哭,泪水淹没了它的脚,腿,眼睛,耳朵,它还不罢休,一直哭到淹没了整个屋子。最后,门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地被它“汹涌澎湃”的泪水冲开了,小白兔被冲进了一个很美很美的童话世界……
我哭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淌在房顶,很少的、可怜巴巴的泪水,扯着嗓子大骂:“骗人,我还是没下去!”歇了好长时间,我终于又鼓起勇气,循着梯子,“蹒蹒跚跚”地朝地面爬下去。当我彻底脱离梯子的那一刻,眼前好似黎明前的一瞬,瞬间揭开了“夜幕”,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能上房了,我也能下房了!”
通过这件事后,我总爱跟着“小叶子”(那时候流行日本动画片《聪明的一休》,我们很爱看那个动画片,看着这个动画片里的原形,我们,都亲切地叫她——小叶子)玩。我们做过很多“淑女”都不会做的事:去水坑里摸鱼;在水坑附近挖一些黏黏的、湿湿的泥,回家玩“娃娃堵”(小孩子用粘土做成小碗状,往地上一摔,露出个洞,对方把洞补齐。);暴雨过后去旧宅子逮蜗牛……
小叶子有一个“超能”哥哥(我们不会的,他都会),叫和田君。他高高的,瘦瘦的。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清秀的眉,大大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长长的、像长在女孩子眼睛上的睫毛,高高的、挺直的鼻梁。他的美,胜过美奈子。虽然,他是个男孩子。贾宝玉把女人比作水,干净、单纯;把男人比作泥土,肮脏、恶臭。在我心里,和田君比任何的水都要清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我看见他,我小小的心河里,就会漾起一棵嫩嫩的水草,痒痒的……
那年夏天,很热很热。和田君用挖来的粘土做成了各种手工艺品,摆在他家的窗台上。晒干后,拿下来给我们玩。有小汽车,有坦克,有小猫,有小狗……他的手,修长,白皙。那种手,长在男孩子身上,太可惜了!
我搓了搓沾满泥土的小手,可怜巴巴地瞅着正在辛勤工作的和田君,尽量显得娇滴滴地,用极其崇拜和仰慕的眼神望着他,积聚了所有的温柔,轻声对他说:“和田哥哥,你做的小猫真好看,给我一个呗!”“看,可以;玩,可以;给你,不可以!”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手里一直在捏着新的小汽车。“你那里有那么多,给我一个就不行吗?”我用几近哀求的声音恳求道。“不给,就是不给!”他高傲的呵斥我,投来冷峻得可怕的目光,和他那温柔的东方美男的外表极不搭调。“小日本儿就是小气吧啦的,呸!”我大吼之后,带着委屈与愤怒跑开了,再也不想理这个“小气鬼”了。“兰小丫,你不要太过分啊!”他朝我远去的背影大吼道。那是他最最粗鲁的表现。对我最最不好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直呼我的大名——“兰小丫”。当他心情稍微坏的时候,他也会柔声地、亲切地称我为“小丫妹妹、小五妹妹、小丫”。
那个时候,我们上小学一年级,他和我在一个班里。我们都有了爱国情怀,也知道“日本鬼子”有多坏。所以,和田君听我“骂”他“小日本儿”,气急败坏。
“兰小丫”是我去幼儿园报名的时候妈妈胡乱给取的名字。报到之前,奶奶特意给我做了一个很新的布条书包,是用做衣服剩下来的布条拼凑而成的。而“小日本儿”家的兄妹,一个背着“一休哥”,一个背着“小叶子”,十分洋气。最最讨厌的是,他们硬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像不把我气到吐血绝不罢休。那个时候的我,多么希望也能背上“小叶子”的新书包啊!我知道,要想让穷得几近一家人到街上去讨饭的家庭来说,那是做梦,纯纯粹粹的做白日梦!
那时候,妈妈带我走进新生入学登记办公室,有一个长相干净、秀丽的女老师接待了我们。她端庄地坐在书桌前,朝我们笑了笑,脸上的酒窝随着她的笑容忽闪忽闪的,好看极了。我和妈妈一凑近她,她就夸我。“这孩子长得真可爱,招人喜欢。红红的脸蛋,像熟透了的苹果!”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当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时,妈妈才惊叹着说:“唉呀!我还没给这孩子取过文邹邹的名字呢,叫了好几年小五了!要不然。就叫‘小五’好了!”那个老师一听,扑哧笑了:“那可不行,孩子名字太土会被同学笑话的!”妈妈把头一低,“要不就叫‘小丫’吧,小丫好养活!”老师一听,勉强同意了连小学三年级都没读完的母亲的话,在登记本上潇潇洒洒地填上了我的大名——“兰小丫”。
与和田君大吵过后,我好几天都不敢出门,怕遇见他,那个被我言语严重中伤的、单纯的男孩。
那几天,我整天都窝在炕上“装病”。妈妈见了,嘘寒问暖:“小五,你这是咋了啊?”“没事,我躺躺就好!”这一躺,就是五天。在那五天里,短短的五天胜似五年,默默无闻的、本来就很孤独的我,度日如年……
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想着和田君当时破口大骂我的背影的场景,和他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我心里默默地责备自己,“兰小丫,你真得很过分,你怎么能骂那么狠呢?你怎么能骂心理脆弱的男孩‘小日本儿’呢?!”……
在我们七岁那年,和田君的父母离异了。和田君和美奈子的父亲扔下他们兄妹二人,出差了,走得很远很远,很久很久都没有音讯。大人们都说,和田君的父亲去住旅馆了。那个时候,在农村,“旅馆”,可不是一个好词。和田君每日都要照顾妹妹,脸上充满了忧郁的神伤,还好有奶奶在后面支撑着,他们的生活还能勉强维持。应该说,维持得很好,甚至,比有父母的我的生活,还要好上十倍。
和田兄妹过着安逸的日子,小叶子如往常一样玩闹,和田君表面也像往常一样平和,但是,自从那次和我吵嘴,我发现,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快乐的和田君了。他,变得和我一样,不快乐。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样,脆弱地不堪一击。而我,却给他重重的一击……
“我怎么会这样,这么不通人情,这么任性,骂他‘小日本儿’呢?!”我恨我自己,恨我的冲动。在语文课本的训化下,在中国文化的教育下,学生们都痛恨小日本儿。恨他们的残忍,恨他们的狂妄。和田君,也不例外。他是有着日本血统的中国人,但他甚至比我们最最正统的中国人更爱我们伟大的祖国——中国!和田君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心里装着满满的忧伤,如我。我们都是可怜得令人心疼的孩子……
“大妈(在农村,由于受教育水平低,封建思想浓厚,不像城里,见到女主人叫阿姨,看见男主人又叫叔叔。城里人男女平等,电视里是这么演的。我真羡慕他们。如果,降生在城里,我也会是一个公主,一个骄傲地、把头高高扬起的、美丽的公主!我贪婪地想。),小丫在家呢吗?”那是和田君温柔的声音,他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礼貌。
我一听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立刻坐了起来,理理“萎靡不振”的头发,小心地听着他和母亲的对话。
“是和田(母亲嫌‘和田君’坠的‘君’字别扭,就直呼和田,她并不知道在日语里,称呼对方‘君’表示尊敬)哪!小五(母亲叫了我几年的‘小五’,一时间改不过来)在炕上躺着呢!”母亲有几天不见和田君了,对他显得特别亲切。
“他怎么了啊?病了吗?”我在屋里听得出他有些紧张我。
“没事的,可能是前几天‘淘’(淘气)得累了吧!”母亲不好意思(母亲的思想总是那么传统,认为女孩应该有‘女孩样’)得笑着说。
“哦”,说着,他进了屋,见到我就非常礼貌地对我说:“对不起啊,小丫,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不不不”,我赶紧抢着跟他道歉,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叫你‘小……’”当我说到“小……”的时候,看到本来心平气和的和田君突然间又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又要犯一个超级低级的错误,就就此打住了。我们俩尴尬地对视,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为了调和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气氛,我将视线转移,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泥土小猫,那个我曾爱不释手,又因为得不到它而大骂和田君的小猫。活灵活现地,仿佛要跳到我的身上来。在它还没有做好跳的准备的时候,我连问都没问和田君一句,径直抢到手里,调皮地、几近奸笑地对他说:“谢谢啊,和田哥哥,这是给我的吧!”
他被我逗笑了,见我那么喜欢,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喜欢吗?喜欢哥哥以后天天给你做。”
“恩,非常喜欢!”我用了我们暑假前新学的词“非常”,得意的冲他挤了一下眼。
气氛很快被我们调和的非常柔和,我们对视而笑……
孤独的人,都很早熟。就像果树上孤独的果子,在所有的果子都青青翠翠的时候,她却急切地,用尽全身力气去坠她那轻盈的身体,想要急速冲到地面。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孤独的人,总是能走到一起。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为伴,开出了最美的孤独之花。
我,喜欢看他笑!他的笑,如夏日池塘里的芙蓉花,绽放得那样潇洒!
第一章第3节 疼痛、第4节不想再想你
第3节疼痛
仿佛上天的作弄,好景永远都不会长久。
那一年,我们上小学三年级,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太阳像是发了很大的脾气,把我们的脸晒得通红,汗流浃背。他甚至要将农村的土墙晒熟了,散发着浓重的土烟味儿。我们笑着说,太阳公公饿了,想吃土了。
放学过后,我们一堆孩子如往常一样,聚集在和田君家的院子里玩“过家家”,由于我和和田君都比他们大,我扮演妈妈,他,扮演爸爸。他是那么有耐心,显得比我们成熟许多,真的像一个好爸爸,我真羡慕那些比我小的孩子,有权利“做和田君的孩子”,我要有那样一个温柔的,通情达理的爸爸,该有多好!我总是这么爱奢想。
那是我们玩的最开心的时刻。至少,对我来说,那是我最最开心的时刻。我开心地忘掉了一切,包括时间,包括孤独,包括孤独化身的我……
正当和田君背着“我们的孩子”去买菜的时候,门前突然停了一辆“三卡娜”(农村的孩子,很少见到这种“名贵”的车。后来,才渐渐知道,被我们称为“三卡娜”的车,不是女孩的名字,而是“桑塔纳”),我们“欢天喜地”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车门缓缓地被优雅地打开,里面坐着和田君优雅的母亲,戴着紫色镜框的墨镜,化着淡妆,穿着很素气但又不失时尚的碎花连衣裙。她优雅地找出带着漂亮的花边的,冒顶上“开“着大大的白玫瑰的,白白的,圆圆的帽子。她优雅地戴上太阳帽,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她像个公主!我们惊叹。用极其仰慕的目光,仰视着把头低的沉沉的,把脸拉得很低的和田君。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空洞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想再要这个妈妈。
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原本以为,我很了解这个站在我眼前的,与我朝夕相处的大男孩。但是,事实证明,我并不了解他!我心理所谓的了解,恐怕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和田君,你妈来了!”一帮小朋友踮着脚,冲他的耳朵大声叫嚷,好像在提醒他,他是个有妈的孩子。他的思想好像飞得很远,一时没听见。
“和~田~君~,你~妈~来~了~!他们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哦,哦。”和田君瞅了瞅蹲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的小叶子,然后,朝着那个熟悉得有些陌生的女人大步走去。我真想骂他!他竟然还那么自然地走向那个抛弃他和“小叶子”两年多,而且不闻不问的女人。我看错他了!
“妈,你回来了?!”和田君很自然地叫了一声“妈”,好像他妈妈从来没有抛弃他,好像他妈妈只是去集市上去买菜回来,又不辞辛苦地回来照顾他们。我听着真心痛!为他,为小叶子。
“哦,我是来接你的!”她从容地笑着说。她脸上的酒窝忽闪忽闪,像极了那个女老师的脸,我最最喜欢的女老师的脸。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拐走”了我的和田君……
那一天,几分钟之内,她就“摆平”了和田君。她不知道对和田君说了什么,和田君先是转过头来看了看小叶子,再看了看我,转身上了那辆“三卡娜”。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刚刚才停着一辆高级的华贵的“三卡娜”的地方,扬起了无数的灰尘。我望着漫天的灰尘,无数颗孤独的灰尘,渐渐地走近我,挤进我那小小的心房,化作我疼痛的孤独……
第4节不想再想你
“小叶子”注定是快乐的。因为,她总是那么健忘,她从来不会拿昨日的忧伤来压抑今天的快乐。她又去做着“淑女”永远都不会去做的事……
和田君走后,我又变回了自己,孤独的,活在自己的忧伤世界的自己。我恨他,恨他的不辞而别。虽然我亲眼看见他的离去,但是,他走的时候,甚至连一句“我走了,请多保重”之类的话都没说。我恨他,甚至比对“狼外婆”的恨还要强烈。我恨那个把我从孤独中解救出来,又使我陷入更深的孤独的那个人。我恨那个抛弃我和“小叶子”,走得如此决绝的人!我恨他,恨那个让我重新沉沦在无限孤独的恐惧中,使我的世界比以前更黑的那个曾经让我快乐,给我光明的人……
然而,小孩子的恨,很难持久。那种恨,就像握在手里的玻璃球,不知不觉,我把它弄丢了,丢得无影无踪。我甚至忘了,这玻璃球,是从哪里来的……
暑假很快结束了,我升入了小学四年级,由于学生太少,梨村的学生一到该上四年级的时候就纷纷涌入我们学校。我们又重新分了班,又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的生活有了新鲜感。不过,我最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成为了现实。我想,这是对我最最残忍的处罚!可是,我也没犯什么错误啊!我该向谁去申冤哪!
天哪!我怎么会跟那个没出息的在一个班啊!那个曾经被我大骂没出息的爱哭鬼,狼外婆的宝贝外孙小宝儿,我最最反感、最最讨厌的笨笨!
狼外婆死了,我心里终于不用再那么那么愤愤不平了,心里终于痛快了,可是,那个笨笨,呆头呆脑的样子,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他的“狼外婆”,那个讨厌到极点的“狼外婆”!
令我最最欣慰的是,那个女老师,一笑酒窝就跟着忽闪忽闪的、漂亮的、极其亲切的女老师,她这学期教我,教我语文。从此,我爱上了语文课,恶补语文,争取让那个老师最最喜欢我。
我爱听那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