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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朝露若颜-第14章

小说: 朝露若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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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双很细的单眼皮眼睛的男生,却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担。

帅男生,很多,身边就有好几个,可这个有点特别。

高高的鼻梁,细长的眼睛,很健康的肤色,不像自己,白到略显不健康,特别是那轮廓明显的脸和五官。

他说他要赶着去送货,要是你有什么问题,打这个电话找我,他在一块小纸片上写了几个数字后塞到陈芹的手心里。

陈芹知道,他指的自己那辆看似很性格的越野,陈朝送的生日礼物,可惜车子性能好,没什么大碍,事情也就过了。

日子依旧丰富多彩,该怎么精彩就怎么精彩,整个大学都是男生,渐渐的也就把这事忘记了。

后来再遇到,竟然是在学校大礼堂,两个一等奖学金得主,一个是他,一个是她,按邱备的说法,那时陈芹那眼瞪的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的惊讶,把他都看的不好意思了,脸红了一片。

再后来,她进了学生会,他竟然是副主席,再再后来,他们经常一起办公,一起混,不过邱备很忙,忙完了学校的,忙家里的,那时候陈芹才知道,他爸爸因为犯事被关了快20年了,他妈因为长期劳累,身子骨也不好,从高中开始,他就自己赚钱养家,负担学费了。

她问过他,他爸到底犯了什么事,可邱备永远只是摇头,笑的飘渺而略带哀怨,他说他不恨他爸,真的,况且还有几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是他最大的梦想。小时候,他就盼着这一天快点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永远是一个孩子的童真。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保持着一样一种哥们般的情谊,直到那次。

好像是大三下学期,那时恰逢非典,有次和哥哥出去玩疯了,结果一从北京回学校,又刚好感冒,大门还没进了,就被隔离了。

隔离的无菌室,只有一部手机,陈朝和柯辉都会轮流和陈芹聊聊天,却进不去,那时别提多难过了。可邱备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大大的手掌贴在玻璃窗外,紧紧的盖住陈芹的小手。

“我爱你!”

陈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句话,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好像心也亮了,就连身边的手机一直响也无法打扰到两个人,那句话邱备说了很多遍,就算她听不到,他也固执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也许就是那次,她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给了他,直到后来的很久很久,她也不愿相信,一个在那种情况下说着爱自己的男生为什么会那么决绝,如果说伤人一定伤己,邱备,你的痛会比我少吗?

“小白,小白,……来电话了,快接,不接,你就是大白了!”

手机的声音从房间无限量的传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抽了几张面巾纸抹脸,便蹦蹦跳跳的接电话了。

柳南的!这么晚了。

“柳南!”

电话有点吵,好像是迪吧,金属摇滚味道很重,“芹菜丫头,我晚上不回去了,记得锁好门

哦!”

“哦!”她经常这样,至少一个星期一次,之前,她是不会专门打电话的,直到某日发现某个傻子睡在沙发上,醒来就冲她乐呵说,你回来了,她就不敢不打报告了。

“柳南!”

“啊!什么!”声音很吵,电话你传来吱吱吱的声音,好像是站在音响方向,对冲。

“没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

电话里的嘈杂已经消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声。

望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立刻两眼成三角形,脖子酸,眼酸的。

跟兔子一样的蹦去关门,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丝丝凉意从脚底一抹的灌上了心里,窗外月亮露个大脑袋,很像大头娃娃。

开门的时候,那个四川的保安正拿着把手电筒站在门外,踌躇不决,一会进,一会退的,范围不离开自家的大门口。

“有事吗?”隔着防盗门,陈芹小声的询问。

保安挠了挠头,“那个,我不知道有没有认错,楼下有个人好像是你蝈蝈,呆了快2个小时了。”

陈朝!

陈芹一惊,立刻跑到阳台边上往下一瞄。

永远经典的奥迪A8,永远熟悉的人影,永远那么孤独而高傲的站在一边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这一章,你们还满意吗?满意的的留个话,不满意也留个话撒!

第二十章

辣妹子不好当

最残忍的是我用他的爱来伤害他。 ………陈芹

上帝从来没拒绝过爱情,因为他总能从那些所谓的爱里,看到他想看到的,比如一个人是另一人的傻瓜。

他把她藏在心里,恨不得和她一起痛,她却把他藏在心里,苦恼着为何她总走不进。

她说无法给予的,正是他想要的。

经典的奥迪?8,修长的身材很高挑的倚在车门边,黑黑的瞳孔总是望着同样的方向。

朦胧的灯光,她回来了吗?她在吗?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思念着另一个不是自己的人。

轻轻的划开一个黑色椭圆型的火柴,好像小时候点着烟花,吱的一声,随着火光四射,那么亮,那么耀眼,一看,就让眼忍不住的刺痛。

他给她机会,他等她长大,他以为她依旧是儿时那个趴在他背上,背着上山伏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的女孩,柔柔的发丝从脖子处挠着他,淡淡的香味,一路伴随。

她问他,是不是以后你也这么背我。

他羞涩而认真的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因为他要做到她清楚明白,除了她,他不会再这样背起任何一个女生。

那时他的肩膀不宽,那时他的背不结实,那时他没有能力大声宣誓,许多年过后,等他坚强到能承受起任何重量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

熄灭了在这里吸的第5根烟,陈朝告诉自己,再一会,他就走。

站在暗淡的角落里,陈芹一直偷偷的向下望着,心情随着那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红点不断起伏。

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星星,没月亮,而且太高,所以她看不清陈朝的表情,是倦容,还是疲态,甚至是睡意,又或者是愤怒,像自己走出包厢时,那一脸如乱炖般的神情,生气,无奈,愤恨,通通夹杂,只是那熟悉的轮廓依旧。

想了想,终究还是按了快捷键。

陈朝的手机不带彩铃,他说律师是个很严肃的行当,总不能人家死刑犯的亲属来电话,还听到一首,咱们今儿真啊真啊真高兴,这叫间接伤害。

估计手机在车内,响了很久,才见他变换了姿势把胳膊伸进车窗。这家伙长胳膊长腿的,就这点好处,随便一拿就中。

“哥!”

“你没哥!”语气有点冲。

她忍住笑,“哥!”

“干嘛,快说,忙着呢!”其实她眼里的他正无聊的半弓着腰在车身上擦什么,动作轻柔,好像那车是他老婆。

“你在哪?”

“家里!”

说谎话长大鼻子,他经常这么说她的,她笑,在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偷偷的笑他,“你和黎夏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

“送回家了还是说你们晚上干嘛了呀?”

“打牌输了一万多,和朋友喝酒去了。”

“那黎夏呢?”

“我让她自己打的回去了。”

“陈朝,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说她也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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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陈芹,我告诉过你,我的事情你少管,特别是关于爱情的,别一副小白眼狼的样,就算你不肯接受我,可我的爱也不至于廉价到可以让你来随便赠送的地步吧?还是说你觉得我特善良,比较容易欺负,不像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往死里整,要是我想,绝对比他做的彻底,你相不相信,可难道这样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安乐了?”

啪!陈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拉上那一缝隙的窗帘,整个人没力地沿着落地窗滑落在地面。

这是她的死穴,回回碰触,就像是伤口上撕开,生拉硬扯的疼,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刚才是那么自然的从口里说出来。

这是她自己选的,所以她没怨过别人,可这时候,她怨他,那么不加修饰的把别人的痛楚戳破,放在太阳光下用放大镜般的审视,原本即使隐藏得很好的尘埃都能一点点披露,何况是自己脆弱的已经不堪一击的心。

闭上眼,因为那句话带来的后果正慢慢渗透,胃,也突然不安分的蠕动起来,一下一下的疼。

陈芹把手捂住胃部,只是手心隐约传来的不是热热的体温,是那一手冰冷的触感。

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热的,就是觉得额头上冒出了点点的汗滴,肠子山路十八弯的纵横交错,揪在一起,拧麻花。

头是越来越麻木,兴许是饿的,眼睛开始有点转花花,一派儿时玩旋转木马时候的感觉。

渐渐的,脑子越蒙,胃也就不那么疼了,一点一点而已,只是依旧存在,时刻存在而已。

大概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响起,陈朝两个斗大的字在眼前曾漂浮状的一直扬起。

一遍,两遍,三遍……

总觉得再不接,估计他就要冲上来了,双手无力的接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电话一通,他劈头盖脸就来,语气很诚恳。

这才是他,永远对她温暖如太阳。

“没事!”陈芹虚弱的笑了笑,痛,总是一下就过了的。“你快回去吧!”

嗯?电话里的语气很惊讶。

“我看到你在楼下了,很晚了,我睡了!”

她是如此平静,温和,熟练,无力的按住了结束键,脑子一歪,就与地板来了个很华丽的接触,好像很响吧!碰的一声,在耳边,可一下就没了。

“陈芹”……“陈芹”……“陈芹”……

迷迷蒙蒙的抖了下眼皮,周围一片亮白亮白的闪得人头晕,还没看清楚人呢,胃里又一阵排山倒海袭来,就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满屋子的药水味刺激着鼻子。

在眼睛能看到的视野里,米白色的窗帘,松软的大床,舒适的沙发,安静的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视,床边点滴架上的淡黄色液体正一点点的进入自己身体里。

床边,床沿一边被深深的压了下去,一个头,一团乌黑的发丝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每次她最不喜欢在医院看到他,却回回都是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大冬天的,也不怕感冒,陈芹翻了个身,刚想把那两件套的被子给拉一床出来,那头就抬起来了。

两眼布满血丝,一夜不见,下巴胡须有点茂盛前的蓄势待发,西装皱皱的,衬衣最上方解开了两个扣子,领带也被拉了下来,整体形象有点邋遢。

“醒了!”他摊开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烧退了!”

自己还发烧了,怪不得昨天浑身无力,可不对啊,自己明明都把门锁了。

“你怎么进门的?”她很疑惑,半夜,找锁匠,也不太可能。

“怎么进来的,我把他请进来的贝!”柳南拎着两壶水出现在门口,一双桃杏眼直勾勾的看着陈朝搭在陈芹额头上的手,暧昧!真够暧昧的。

瞧她看的那么炽热,好像一团火吧唧吧唧的点,陈芹赶紧扭了下脖子,兴许是察觉到陈芹眼里那些不自然,反正摸也摸过了,没发烧就好,手也就自然而然的缩了回去。

陈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烟,说了句,你们先聊,就很风流倜傥的步出大门。

柳南看着陈朝走出大门,回头朝陈芹特三八的笑了笑,那笑在陈芹看来,的确很猥亵。

放下手里的水壶,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昨天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你在里面晕了。”

“刚好在讲电话,他听出来了吧!”

“是吗?”柳南露出一狐疑之色,“保安说,他的车已经在我们公寓楼前停了2个多小时了,你不知道吗?”

……

“不知道!”反正说谎鼻子也不会变长,能撇清就好,“不好意思哦,把你叫回来!”

“小样,知道转移话题了,行了,我也不想逼问你,搞得好像三堂会审一样,”

……

“不过还是得补一句,你不知道他昨天表情多吓人,好像晚一秒,你就会不见了一样,男人我没少见,他那样的,还真的挺少见,那眼神,什么乱七八糟的爱都有了。”

沉默……

“当然,他怎么样是他的事,关键是你,一定要处乱不惊,女人要生存,一定要有定海神针般的毅力,不能那么容易就让男人给牵着鼻子走。”

什么和什么嘛!陈芹把被子一拉,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把柳南那些噪音隔绝。

“好了,不想听啊,我还不想说了,游轮上最后一天表演,晚上再来陪你!”离开前,柳南还是用手拍了拍那团棉被,医院豪华间,连被子都比普通房的软。

嗯!从被子底下传出一声气息很弱的答应声。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轻轻拍了拍陈芹身上的棉被。

奋力的把被子一掀,头发乱的和杂草一样。

“你在被子底下做运动了啊!”柯辉的脸还没全额进入眼里,声音就先出来了。

这是个独立病房,很安静,可被柯辉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全笑开了,连旁边正给陈芹换点滴的小护士都憋不住的露出两排白牙,双颊绯红。

只有陈芹,满脸涨的通红的死瞪那个床头的柯辉,要是眼神能杀人,她一定把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和你说话有损脑细胞。”

“那不刚好,急性肠炎的人不能下床做运动,你正好在床上动动脑,免得废了!”柯辉依旧笑嘻嘻的,脸上的肉一阵一阵的抖动。

“腾震,我没请假!”她撇开他,把头对准另一边。

“陈朝早帮你请了,小秋那家伙一直吵着要来看你,可惜最近确实忙,她估计现在最想念你。”

呵呵,她小幅度的笑了笑,就怕太高兴,把肠子给扯了。

腾震走了过来,熟练的拍了拍她的头,“下回看你还吃辣,我就纳闷你还真能耐了呢?”

陈芹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把眼睛瞟向沙发上的陈朝,那人从刚才一直就坐那,屁都没放一个。陈朝生气向来很斯文,就是不理人而已,像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参与话题,也不发表意见,就表示,他,现在,很生气。

后果一般也比较严重。

“陈芹!”柯辉摆弄着她耳边的头发,“陈妈妈好像下个星期生日!”

啊?老妈的生日,是啊!真快。

不过你别以为柯辉那猪脑袋记性这么好,那是单纯只是因为陈芹家人生日都很特殊。老妈3月15,老爸10月1日,陈朝5月1日,就自己普通5月31日,不过后来发现,其实也不普通啊,世界禁烟日。

老妈总说,看吧,看吧,咱家就是能人多,连过个生日都要普天同庆。

可现在,自己还没准备好,她眼睑下垂,拽着被角,低着头。

“怎么,还没做好准备回家吗?”陈朝点了根烟,在沙发上慵懒的吸着,语气不见波澜的传来。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在外头就算了,既然回来了,你敢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

“我,我什么,你认为我都能知道你回来,老爷子会不知道吗?陈芹,父母惯着孩子,不是让他们忤逆他们的,你不知道老爸为你这两年头发白了多少,他每天那么忙,你就少让他操份心吧!”

陈芹低头,两颗珠子模样的东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这几年呢,自己在外逢年过节,从未给家人挂过一个电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敢听见老妈的叮咛,不敢听见老爸严肃实则关心的责备,更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很想和他们手牵手的沿走小路。

抬头时,她歉意而感激的望着陈朝,这两年,要是没他在,父母会怎样呢?她真不敢想。

“你要住院观察几天,老妈生日的时候,刚好能赶上。”

嗯!她抓着柯辉的袖子,抹了把鼻涕。

“大姐,你怎么老和我衣服过不去啊!”望着黑色袖口上的一团白色印记,柯辉的脸皱的和钢丝球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都不待见陈芹,觉得她总是不成熟,不懂得以相同的爱去回报陈朝,可是在我眼里,世界上不是没有陈芹这样的人,性格不同,认定不同。

我是作者,我赋予我笔下的人物性格和行为,我要为此负责,所以放心的往下看吧!

陈朝是好男人,当然会有玫瑰的。

第二十一章 无聊的日子里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牙,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往上爬。 ………可爱的小女孩

有些话,不提起的时候,都跟没发生一样。

她选择回避,他选择放纵,如果不碰触更好,因为他不会刻意去伤害她。

住院的这一个星期,基本都是柳南和陈朝轮流着陪陈芹,只是陈朝在的时候,柳南总是能很凑巧的发现自己有事做,然后随即一阵风离开,速度勘比哪吒驾着风火轮,风风火火。

就像今天,陈朝抱着一个小女孩刚出现在门口,柳南就立刻发现自己下午约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喝茶。

陈芹白了她一眼,表情愤恨,“你那么多初恋男友啊,昨天刚吃完海鲜,今天又喝下午茶。”

炫“没办法啊,天生丽质难自弃!”柳南耸了耸肩,抡起沙发上的?V包,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扔给门口的人,哼着半调子的歌,美其名曰约会去了。

/书/三根黑线从额头落下。

柳南唱什么,……“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这死女人,陈芹暗骂,好像那被角就是她的头,来回使劲拧着。

“姐姐!”

一个很稚嫩的声音把陈芹的魂给叫了回来,然后展开了很大个的微笑迎接。

陈芹把头抬起,才发现叫自己的正是陈朝怀里抱着的一个小病号,她见过她,有时在阳台,她总能看到她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像花蝴蝶似来回的飞,如今看她,脸色虽然苍白,可圆圆的脸蛋依旧掩盖不住的散发小孩才特有的气息。

“小妹妹,来!”陈芹拍了拍自己床边的空位,“坐这!”

嗯!小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任由陈朝把自己小心的放到床边,把小脚丫子抬起,盘着腿和陈芹面对面,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乌黑的睫毛长长的,像蝴蝶拍动着翅膀。

“姐姐!”

嗯!很童真童趣的声音。

一听这话,心情愉快指数直往上升。

“哥哥说你一个人在楼上很无聊,要我陪你玩会!”小女孩转着脑瓜,看陈朝,“姐姐,你会玩什么?捉迷藏?跳绳?讲故事?还是唱歌?”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可装大人的时候模样特逗,好像自己是需要开解的人,她倒像个知心姐姐,明明说话还有点口齿不清,却喜欢假装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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