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若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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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的女生,陈芹倒没有多少惊讶,对于她的出现,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只是当她缓缓地摘下墨镜,青绿色的眼角在白皙的皮肤上越加显得明显时,陈芹被吓到了。
“邱备打的!”不用发问,林依依很自觉地回答,“可笑吧,我为他付出一切,连自己父亲都受到连累坐牢,结果他给我的就是一巴掌!”
林依依看似悲哀的微笑是那么刺眼。“你知道吗?他竟然还爱着你,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他在外面没人管的时候,我给他全部,我让他回来,我帮他干大事,我让他认识国外的企业家,我利用我爸的关系帮他,可是到头来,他竟然说只是利用我?连孩子都是他利用我的工具!”
陈芹用手扶住围栏,濒临崩溃的女人总是让人有种恐惧的感觉。此时的林依依有点儿像到达所有梦幻破灭后的临界点。
“你想和我说明什么呢?林依依,我曾把邱备带到你面前,是你明白了却又舍不得放手的。”
她与自己,几乎有着同样的经历,只是她为邱备几乎付出一切,而自己总是要感谢那么多人。陈朝也好,腾震、柯辉也好,甚至是袅袅、柳南,没有她们,自己走不出,也得不到爱和幸福。所以面对她,似乎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和怜惜。
“林依依,也许你现在该做的,是去看看你父亲!”
林依依将手挥过,“你说的简单,陈芹,你现在是幸福美满,当然可以说的这么镇定自若。丈夫把你当宝贝一样护着,你爸继续做着司令。在这个案子中,你父亲极力要求严惩犯事人员,而我呢?男人不要我,我最亲的老爸还因为我进去了,孩子出生了却没人爱,陈芹,这对我不公平,我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我没吃过什么苦,为什么现在要我来承担这个。”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有孩子。林依依,你爸也还在,他即使坐牢了也还是你爸,孩子更是你的,在你为自己的悲惨而痛苦的时候,有很多人还是用一种羡慕的姿势看你!”
“取笑我吗?”林依依冷冷地从嘴角憋出了几句话。
“如果你认为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买豆花的兴致完全散失,陈芹转身走下天桥。
如果一个人总是把自己定位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过多的交谈的是无济于事, 这点上,林依依和邱备出奇地相似。
刚下过雨的街道,有点儿潮湿的滑,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陈芹右手握住栏杆,要是平时她永远是走在中间。可是今天,她却摸着肚子,乖乖地靠到一边,躲过很多行色匆匆的人,慢慢地走下楼梯。
或许这一刻,她的幸福是让人羡慕的,回过头,林依依还是站在身后,幸与不幸主宰的没有别人,她其实是想告诉她,自己并未嘲笑过任何人。
一个突然扑向自己的身影,在陈芹下意识地回头时相互交会,也仅仅是在那一瞬,她看着林依依的手是如此坚定地伸向自己的后背,在即将碰触的霎那间,抓住栏杆的手越发用力,身体硬是在转身时往后退了一步。
她终于是站住了,可伴随着一声尖叫,林依依失去重心在眼前突然跌下时,陈芹来不及拉住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陈芹用手托起林依依的头部放在腿上,对围观的人群说,“麻烦一下,医院在对面,打个电话也行!”
林依依的唇在霎那间变得苍白,只是她还是用手掌死死地护着肚子,却无法制止鲜血不住地流出,曾经自己经历过的一幕似乎就在眼前,用手掐着林依依的人中,“林依依,你醒醒,别睡啊!”
也许是听到呼唤,她真的瞪大了眼睛看她,还有她周围的人。
陌生的脸孔,嘈杂的声音,肚子无干觉得撕裂着,“邱备!”林依依用残余的一点点力量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
看着林依依被抬上担架,陈芹满手鲜血地倚在柱子边,浑身无力的虚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在,这算不算是件庆幸的事?
一双黑色的皮鞋在此时慢慢地靠近她,在一场意外之后的天桥依旧人来人往。
抬起头,明媚的阳光下,什么东西在眼前扬起,刺激点的味道从鼻尖处袭来,人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红红的篝火,燃烧的火苗在身边跳窜。
陈芹脑子依旧不是很清晰,只是掌心那些已经干掉的血迹,证明下午自己的确经历了一场没有预知的意外。
陈芹挣扎着坐了起来,努力回想着下午的一切经过。邱备!当这个名字随着那双黑色皮鞋一起从脑海里闪过时,陈芹几乎尖叫出来。
一个男人从天台悬梯爬了上来,手里的啤酒不断地向外溢出。
“你醒啦!怎么样,这里风景好不好?你曾说你喜欢从上往下看的感觉,空旷,没有阻碍!我刚才看了下,确实是!”
“你到底想干吗?”她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他。
邱备径直走到陈芹边上,抓住她的手臂,左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你有没有怎么样?”
用力地拍掉邱备的手,陈芹退至墙边,“你当时在那里!你看到了?”她几乎不敢相信,邱备亲眼看着林依依摔下天桥的事实。
把手里的啤酒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邱备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怕自己却又可以佯装镇静的女人,曾经,她是他最想保护的人。
滑稽,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滑稽的代言人。
邱备慢慢地坐在地上,前方的大厦灯火辉煌,却没人知道它的对面,这里却暗如黑色胶片。
“看到了,那个疯女人,我怕她去找你麻烦,所以我跟着她出门的。可是她太笨了,怎么会不仅没有把你推下去,自己还摔了呢?”邱备扬起脸,喝完最后一口的啤酒瓶被捏碎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那么清脆。
回过头,他看着陈芹,面露狰狞,“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要是你们一起摔下去,是不是酒是最好的结局?那个孩子我早就不想要了,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可为什么你会躲开呢?为什么我的孩子你就没办法保护好,陈朝的孩子,你却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拼命保护?”他双手按住那个瘦弱的肩膀,带着悲伤地语调,“陈芹,你骗我对不对,你是故意把我们的孩子拿掉的,因为你恨我,对不对?”
“不对!”陈芹使出所有的力量把邱备推离自己的身边,“我是恨你,可不我恨我的孩子!邱备,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去自首吧!白道黑道,你该知道你惹了什么样的人!”
邱备看着她,用一种几乎很陌生的眼睛努力地看她,“我坐牢了,你们是不是最开心?陈芹,你也是魔鬼!我可以提防所有人,却惟独忘记了你,原来,我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你!”
他的研究变得如荷叶的鬼魅,冰冷而又带着杀气。他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看她痛苦的表情,徒劳地挣扎,竟让自己有了一种释放的快感,只是听着她猛烈的咳嗽声,还有逐渐下坠的身体,他最终还是缩回手,跌坐在水泥地上。
身边,咳嗽声一直持续着,邱备把头埋在手掌之间。两年,发生地事情多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也让他变得几乎不认识自己,曾经的风华少年,今日的流窜之徒,走过的岁月是否还记得那段美好的过往。
“陈芹,我到现在依然爱你!”他的话语似风吹过,徒留凉意。
第六十六章结局
即便是刻骨铭心后,历史也不会重演,生活更不会重复。
——邱备
如果昨日相遇,我们不曾停下脚步,擦肩而过的瞬间,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场背影。
只是你驻足了,我回首了,当时间在那一刻有了变化,我们注定了彼此的牵绊,是如月老红绳的幸福缠绕,还是如藤上蔓枝的疯狂掠夺,缩影的是两个人无法抹去的回忆。
如春似花,如夏浪高,如秋叶落,如冬寒白,每一个季节里都有属于你的回忆,缘起缘灭,没人抵挡住世界的变迁,所以只能叹息。
错过了最好,因为还有更好。
错过了更好,却茫然若失,回头,昨日的种种早消失在历史的尽头。
邱备说:“陈芹,我到现在依然爱你!”
可他没说的是,这份爱早已经随风散落在回忆的角落,曾经那么努力地想去拾起,才发现原来碎了、破了,根本无法动弹,只有安静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疮痍,才惊觉,原来它在。
所有的网上总是禁不起挑逗,脑子里曾经总是那么自然地如泡泡一样冒出来。
她也曾经爱他,用心、用爱、用一切,只是时间改变一切,六年冲刷着回忆,手掌中的爱情线永远没有表明,最后的方向是在哪一刻停留。
他说他还爱她,只是他忘记了,爱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真假欺骗,眼里的真消失以后,就没了爱的必然,哪怕曾经如此,现在却已不是。
“为什么到最后,把我逼上绝路的会是你?”邱备蹲到陈芹身边,努力摇晃着她瘦弱的身子,“为什么会是你!”
陈芹笑得那么莞尔,即使是面对邱备,陈芹依旧笑得那么简单、讽刺,原来兜兜转转,最后的结束还是他们两个。
“我说过,我从来不是天使,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为了报复,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在你和他们之间,对不起,我的选择永远不会是你!”她抬起头,一改以前的每次温和,而是高傲地看着他。
邱备扬起手掌,清脆的声音便环绕在周围,“你说得真好,我曾经以为,哪怕我失去所有,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可惜,原来在你心里,我永远不会是魔的选择。”
此起彼伏的笑,在空气中传播,邱备扯着嗓门高喊着,“老天爷,你公平吗?为什么有人就能风流快活,而我,我邱备却要被人践踏尊严。那些人有什么?哈哈,我就是要他们,他们也试一试痛苦的滋味。”
没有理会他此刻的疯狂举止,陈芹慢慢地起身走近楼梯口,刚抬出脚走了几步,却被邱备一把抓了回头,身子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用手护住肚子,身子却被无力地拖到天台中央,“邱备,你放手!”陈芹大声地叫嚷着。
邱备把脸凑近陈芹身边,“你被着急走啊,陈朝还没来呢,要结束,怎么能少了他呢?那个害我一无所有的人!”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懂,害你一无所有的人是你自己,你凭什么把事情都推到被人身上,邱备,你无耻!”她愤怒地驳回他的谬论。
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脸上蔓延开来,“对不起,陈芹!”邱备伸出手,想要抚摸时,却被她那双冷冰冰的眼神吓住,身后有人厉声喝住。
陈朝跨过低低的围栏,径直冲了过来。
“邱备,你马上给我住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他的怒气和他的担忧同时体现在他焦急的语气里。
托起陈芹的身子,邱备一下晃到她的身后,“站住,陈朝,你心疼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
“这些事和陈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和你指尖,不需要牵扯到别人!”陈朝一边说着,一般小范围地往前移动。
“站住!”邱备抓着陈芹,一路后退,“陈朝,你知道吗;陈芹就是你的死穴,两年前我就试过,没想到,现在还是屡试不爽啊!你爱她,可是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就连第一次怀孕也是为了我,你都不了解,我每次看到你痛苦,我就打从心里开心。”
狠狠捏了下陈芹的脸颊,邱备低头在陈芹的脸上恶意地掠夺着,再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他看着陈朝捏紧的拳头,一种满足感占满了心头,“怎么,又心疼了?有本事你过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抱着陈芹跳下去。陈芹,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要不你就自己跳下去。”邱备拉过陈芹的头部,狠狠地在脸颊上亲了口,满脸挑衅地看着早已怒气满怀的陈朝。
“邱备,你疯了!”陈芹挣扎着。
邱备将陈芹反手按住,“我是疯了,陈芹,如果两年前你不离开,如果你还留在我身边,今天的我不会是这样的。陈朝,我不保证我疯了之后会做什么,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不在乎了!”
“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离开,邱备,是你伤害了我在先,你所谓的爱对我来说只是伤害,你懂爱吗?你懂的话为什么看着林依依摔下天桥,你却无动于衷?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邱备,你不用怪陈朝,这次你会一败涂地,都是我的杰作,是我!是我!”面对这样的人,陈芹也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对答。
“陈芹!”陈朝高声叫住了陈芹。
缓缓地回头,对着那个一直深爱自己的男人露出最真挚的笑容,那抹笑里是对他所有的感谢,用所有去报答他的爱,包括这次。
邱备的手渐渐放松了力道,陈芹抑制住自己跳动迅速的心脏,不理会陈朝制止自己的举动,缓缓开口,“房地产本来就没有什么干净不干净可言,你今天做的事情,我也会。我早知道北海A地块的地质不适合盖酒店,这是我与业主联合起来制造的噱头,我们高价买B地,你们为了竞争一定会购买A地,等你发现不对的时候,我们再低价收购,而‘金辉’就会因为这次失误而面临巨大的危机。
”你设计拍杞柳和廖沈冰的艳照,也是我安排的。你自以为是地认为杞柳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出庭,其实你错了,因为你的推动,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交往。而你,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坐了件背后捅人的高招。
“还有,我是故意把你带到林依依面前,我要让她抛弃你,不要你!
”我还知道,我只要对你说一句话,你就会知道,然后现在站着这里的人就会是柯辉、腾震、陈朝,每个人拥有飞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飞震出了事,他们一个个都逃不了。而你,邱备,在幻想套住别人的时候,早就已经困在网中,我和你说过,在你和他们之间,我的选择从来不会变。”
“够了!”邱备使劲摇晃着陈芹,“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知道,做什么都要有代价!我要我们之间永远不要再有瓜葛,你与我,永远不再有关系。”一字一句,她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失去,远离,永远的消失。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会那么冷静,冰冷的手传递不出一点温度。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陈芹,你说要是我现在把你往外拉一点点,陈朝会不会扑过来?”
她用力地挣脱,她知道他要干嘛;无论怎样,他认定了是陈朝的错。
在他们彼此焦灼的时候,瞄准空挡,陈朝飞身扑上前,只是邱备的手一直抓着陈芹,在看到身影上前的一瞬间,竟完全地跌向楼外。
眉宇含笑,邱备兴奋而激动地拉着陈芹往外摔去,陈朝奋力地往邱备胸前一推,他的手缓缓地松开。
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陈芹拉到自己身边,而陈朝却因为惯性和邱备同时向外倒去。
陈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陈朝。不让他离开,是陈芹此刻最想做的事,哪怕最后是和他一起粉身碎骨,也不能放开。
“放开啊!”在那短短的几秒间,陈朝讶异自己竟然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手被陈芹紧紧地拉着,仿佛是挣脱不了的枷锁,把彼此牢牢地铐住。
如果时间停止,此刻会不会是永恒?
只是原本往后坠落的身体却又突然改变了方向,彼此的距离在逐渐地变近,直到他抱着她跌进天台。
楼下呼啸的风吹过,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淡淡的空气留香,彼此拥抱的真实,是眼泪述说的依据。
楼下,警笛声来自那个黑色笼罩的夜里。
淡淡的黄花压满枝头,墓园里,总是有让人肃静的氛围。
两座并排的墓碑。
太阳花的朝气洒在墓碑前,伸手拔掉刚刚冒出头的嫩草。
他终于还是做到了他说的话,在他奋力的把陈朝推向陈芹的时候,他说他要他们永远生活在有他的世界里,只是他不懂,有时,世界要靠自己选择。
有些话,不用说,已经明白。
有些话,即使说了,却依然懵懂。
“球妈妈,对不起,我终究帮不了邱备。在天堂的那端,你们是否就能快乐地生活,现在,你们是否正在做着曾经想做的事呢?”
陈芹转过身,挥过的手是对过去的告别,邱备,你终究是要远离我的世界,我的幸福早就与你隔着很远的距离,即使没有陈朝,事情也不会更改!是你母亲让我改变了恨你的初衷,却又把我陷入另一个深渊。以为再见面,会是另一个开始,可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可是终究要谢谢你,把陈朝推向我了我的身边,原谅我以后不会再来!
因为我是自私的,在幸福与悲伤之间,我选择幸福!
满山的野花摇曳。陈朝的奥迪在路口等着。
她拒绝了他的跟随,告别永远不需要一个见证者。,可幸福却需要一个陪伴者。
他习惯地为她打开车门,为她绑好安全带,为她引领着每一个方向。
“陶歌说要你去帮忙宰我们!”方向盘左转,是柯辉婚礼的地点。
陈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觉得我们不便参与,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活动!”
相视而笑的默契,是不用培养就能建立的。
“韩瞳和柳南会回来吗?”
“会吧!他们和舒心好像都会回来,你说腾震会选择哪一个呢?”女人向来八卦,日子舒服了,八卦因子便躁动得厉害。
趁着红灯,陈朝温柔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嘴角的弧度还是那么潇洒,“昨天晚上,我在给你买奥尔良鸡翅的时候,无意看到了滕震和黎夏!”
稍稍坐正了姿势,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滕震喜欢黎夏?”
孕妇不能太操劳,说的本意是想让她安心养胎,可看着眉头紧皱的架势,好像打错算盘了,陈朝悲哀的默认,女人心——八卦之王。
陈朝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我们可否静观其变?”
“等到该出手时再出手,暂时地作壁上观不失为一个良策!”
律师的话,有点儿道理!孕妇默认!滕震,好男人;黎夏,好女人。两根食指放在一块,一样大小,一左一右,距离等值,似乎也只有观望。
红红的烛火印在眼帘,陶歌笑得如夏日桃花艳。
大大的喜字贴在窗口,柯辉欢得如冬日百花媚。
新人的红白拿得手软,该折腾的自然有人奉陪,主持人、伴郎、帮娘齐齐上阵,把一对璧人整得五体通透。
几位老人家坐在贵宾桌上,交头接耳,容光焕发,缕缕银丝显得耀眼。
丁野招呼了陈芹过去,孕妇连推带拒死活不去,滕震免为其难,迎难而上,灰头土脸而回。
滕震趴在桌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