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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国王不完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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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句话一而再提醒,令他全身疙瘩一阵,有种即将落入陷阱的预言闪出。
  旋开门前转过身,金鹰匠忍气吞声的问:“外婆,您是不是最疼我的?”
  “嗯,不疼你疼谁。”敷衍地朝他挥了挥手,要他离开。
  “那我走了,有空的话我会回家陪您吃饭。”连头皮也站起粒粒疙瘩。
  等待了十多秒,老太婆再也懒得理他,他无趣地走出。
  “喀啦。”
  在门掩上后,金老夫人咧嘴微笑。
  拿起电话拨到澳洲分公司,等待几声铃声后,对方接起。
  “喂,阿Ken,你先整理手边未完的案子交接给财务经理,一个小时后会电传公文过去。”
  听了他那边简短的报告后,金老夫人满意的挂上电话。
  自信不会看走眼,加上从阿Ken那儿得知,她相信小纱一定会拉住孙子的注意力,只要耐心等待,不久的将来,甜美果实肯定会呈现在面前等待她去品尝。
  呵呵呵呵……
  死缠玛斯洛,金鹰匠终于得到一条有利于他的情报。
  他整天情绪激昂,愈接近下班时间,他愈控制不住自己,火速完成手上客人的挑染发后,他吩咐James处理后续,立刻扯开工作袍,飞冲出Helmut。
  “哇,真得好漂亮。”没听到客人及她朋友的赞美语。
  逮人、解释清楚、抱入怀中、对她亲亲、然后……他整天满脑子净是计画和小纱重逢的情节,想着想着,身体硬邦邦,体温火热。
  车开到张家门前时,反倒骤然降温而怯懦,在车内犹豫一会后他才下车按门铃。
  未久,一位圆敦敦的妇人打开门。“请问找谁?”
  金鹰匠躬身后有礼道:“你好,我找张绮纱。”
  管家张妈瞧呆了。“呃……啊,你好,请进,小小姐刚回来。”
  在张妈转身领他走进时,他眼翻舌吐,憎恶自己够虚假的,欺骗善良仆佣。
  会趁这个时段来也是玛斯洛建议的。张家今晚全家一起吃饭,杨莘蕾近日虽时常加班,今天亦不例外,所以,也就所以,让他坐立难安了数小时。
  原本还企图用美男计迷晕小纱的理智,让她傻傻的卖了自己,在见到她的人后,被她瘦了一圈的模样给抛开已想好的企图。
  “小纱,你搞什么?不到一个月你竟然给我减肥?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了,你说——”他如火车头般冲到楼梯口,摸摸她的脸和手臂。
  张绮纱尚未从见到他的惊讶中回神,任他往东转、往西转,还摸来摸去。
  金鹰匠蹙眉盯着她无血色的小脸,有些动气。“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那个黑不隆咚的男人有哪点值得让你废寝忘食?如果你喜欢的是那种黑得恶心的男人的话,我去想办法弄黑自己,别再记着那个王八蛋了。”
  这次是被他吼得愣住,无法反应。
  “你已经够瘦了,连我的胸部都比你大,屁股也比你翘,脸早就无庸置疑的比你美了,做个女人你连及格的分数都拿不到,学人家减什么肥嘛!”
  漂漂亮亮的男生生起气来还是比一般人好看,再听到他对小小姐说的话,虽然难听,却载满浓浓的关心,张妈感动的闪进厨房准备茶点及晚餐,不做不识趣的电灯泡。
  魔手又袭上张绮纱巴掌大的脸,张开手掌比了比,心疼呀心疼,居然比他的手还小。她镜片下的黑眼圈,又浓又大片,她——只会做出气死他的行为,难不成她是他宿命的天敌?
  “咳咳,小小姐、这位先生,请用茶。”张妈走出厨房看到他们还在楼梯口,将托盘上的饮品和点心放在桌上。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张绮纱顿了顿,“呃,你怎么来了?”
  不知要如何称唤他。
  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从那个短短的呃字中彰显开来,金鹰匠掀了掀唇,又咽不要说的话,放开握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我姐还没下班,你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你人到了。”她随着他走到椅旁却站立未坐下。
  “小纱,我是来找你的——”悲哀,心事谁能知?
  “喔,是……忘了我哥哥要在哪家饭店请客吗?”她猜想。
  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向下扯,要她坐他旁边。“不是,我们好久没有聊聊了,你最近好吗?”
  不太适应他正常的言语,张绮纱倾身摸他的额,另一手摸自己的额头度量。还好,没发烧。
  拉下她的手握着,他无奈地说:“我正常得很,只是后知后觉了点。那天在咖啡店和你碰面后,我就知道我生病了;小纱,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说出——”他紧瞅着她,幽幽地接道:“我……好想你,我和你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从她回台湾到现在,我只有那天和她碰过一次面。那天离开后我回去找你,你和你朋友已经走了,我想问你毕业了没?考上哪里?为什你不跑步了?我每天都在中正国小等你,但……”
  愈说,愈觉得自己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关心我?”
  从两人交握的双手温度证实的确不是在梦中,她却仍质疑真实性有几分。
  “废话!我都要追你了,不关心你,难道关心和我们跑步的胖老伯还是猴子脸婶吗?说那什么傻话,呿!”眼神飘向旁边不敢看她。
  “你要追我?”这话更令她坠入五丈深渊。
  “你别说废话嘛,为了我金鹰匠的幸福,你一定要让我追,最好马上点头说要嫁给我。”
  他还是狂妄到极点!内心的话当然不能当他的面说出,因会被他用更狂妄的话反驳,受害的终是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说是我们俩的幸福,或是我的幸福?况且我们什么也不是,谈到结婚去,未免太荒谬了。”
  “才不,古时候的人多半是媒妁之言,先结婚再谈情,还不是白头到老;我们比那些人更好的是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互有好感作基础。对你来说虽然早了点,但我都不计较早婚了,你就别跟我讨价还价,就下个月好不好?”他霸道地决定。
  她端起桌上的可可亚喝了口,凝视杯内液体。“我最快也要四年才毕业;别谈我这边,你呢?一堆女人等你去临幸,工作不也满档,在人生巅峰处要你走入家庭,你会愿意?”
  关于他的传闻从不同人的嘴里传到她耳朵。
  知道他过得春风得意,也知道他在离开金氏后又多开了一家Helmut,在开幕那天有几位知名艺人义气站台剪彩,缔造了更高的知名度。
  嘴角得意往旁翘,金鹰匠带笑问:“你的话有语病,而且还酸酸的,吃醋?”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说吃醋还太轻微,她连苦辣涩酸都尝过了。
  他眉弯眼弯,乐得很,一把将她抱入怀。“小纱真可爱,我爱死你了。”
  “你爱我?”声音埋在他胸前的衣料中,闷闷地往上传,传入他耳内。
  金鹰匠愣住,盯着她发漩处。
  “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我不是你花名单中的成员。”张绮纱重重地往他胸口挝上一拳。
  混蛋的他,没骨气的自己。
  “噢!”他痛得拧眉,双臂牢固的抱住要挣开的身体。“你听我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你,那种感觉从没人给我过,所以,我才会想用结婚绑住你。”
  “就这样?”用这个理由做为求婚的借口,太离谱了。
  她能将幸福交付到他手上吗?
  “嗯,跑步输给你,我会尽量练到和你并驾齐驱;以我现有的能力,养你绝对没问题,你安心念完书。在你没毕业前,我们H的时候,我会自动戴保险套。”
  连这个都帮她想好了,他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嘿咻简称H。她通红的脸埋在他胸口上,末见到他得意自满的模样。“为……什么?”
  “我听说有些女人吃避孕药后身体会浮肿不适,我不想让你变得丑丑的,牺牲点无所谓。我长得俊秀已经够让你不安了,若再让你变丑,我怕你承受不住外人的指指点点。”
  巴掌小脸瞬时染成青色。“又是为了你的『金鹰匠幸福』计画?”只关心到他的颜面幸福!
  “是也不是,反正依我的话就对了。”看了腕上的BOVET表。“小纱,陪我去吃饭,我好饿。”再不走就会碰上杀风景的杨莘蕾。
  “但是我们还没谈完呀。”她不甘愿的从沙发椅上起身。
  “去再谈,我饿了。”吃完饭再帮她把头发修剪一番,还原他最爱的模样。
  嗄?她忘了他的弱点,愣愣在检讨时被他拉着手臂往外拖行而出。
  张温两府喜事之日,在饭店盛大宴客。
  坐在张家这边负责收礼金的小姐发短短,服贴头型而下,与身边的伴郎样的男人发型相似,差别在于男人的茶色短发横七竖八。
  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金鹰匠即不爽的回瞪对方,只差没比出中指。
  他最爱看她整个脸蛋露出来的模样,水灵灵的媚眼配上樱桃唇和不高的鼻梁,清秀小佳人样,连耳朵也像玉贝般,可爱透了。
  “你够了没?”张绮纱抚着额,头疼的说。
  那位来宾不过在签名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就瞪得对方神色慌张的跑走,连背影也不放过的用眼神要烧穿他。
  转过头时,他笑咪咪的说:“只要你让我亲亲,我就不生气。”
  “我的脸每一细处都有你的口水印了,你还想怎样?”他怠忽伴郎应有的职责,寸步不离跟着她转,还不时偷亲她。
  如果,寸步不离叫做不想失去她的表现;倘若让他爱上她的话,不就是将她的人泼上胶水,让两人迭合为一?
  “你闭上眼,我想亲亲它。”
  满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钟爱这个青涩的女孩,是因为她有双独一无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污秽的过去。
  “上头有眼影,你吃了会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礼服绘上同色系的淡妆。
  “不会啦,等没人时我再帮你补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托高她的下颔,舔吻一直在魅惑他的双眼。
  一阵口哨声唤回迷醉的两人,她无措地低头拨发,满脸通红。
  金鹰匠转过半身挡住个性害羞的女友,双眉飞天怒视这两个不识趣的人。
  “阿Ken,玛斯洛,你们吃饱太撑了?”
  玛斯洛兴奋未平的爆出一段叽哩呱啦的家乡话,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爱上小纱后变得好像太阳,热力四射。”混用中文结语。
  “新郎都忙不见人影了,我们当然也无聊得到处走,就不小心走来这了。”阿Ken解释他们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鹰匠扭过头瞧。“外婆?”不记得全家和张家有婚丧喜庆的往来。
  金老夫人身着一袭改良式旗袍,款款走来。“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能来吗?”
  “金奶奶。”阿Ken和玛斯洛齐声唤。
  不安的看了金鹰匠一眼,张绮纱从椅子上站起,仅向金老夫人点头打招呼。
  智慧的老眼闪过一道精光,兴起捉弄人的念头。
  金鹰匠说:“张家今天办喜事,您来也没办法和张爸谈我和小纱的事。”
  他不记得有跟老太婆提过他的计画进行的程度,她干么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从皮包中拿出一只红包放在桌上。“谁管你这兔崽子的事,我来是因为手底下的爱将家中办喜事,身为她的长官理所当然要到场祝贺。”
  他咀嚼着她的话,晃了晃头。
  奇怪,他都回台湾一年多了,怎么有些听不懂老太婆现下的话意。“爱将?喜事?胜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张氏企业怎么办?
  拿出丝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对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妈。当年不该让你去日本的,居然听不懂国语?小纱接下你丢弃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门的财务协理,他们俩才是我的爱将,听懂没?”
  “小纱?”他猛地扭过头瞪着不敢看他的小脸。“什么时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丝帕,金老夫人凉凉地继续捋虎须。“还不就是因为有人撑不下去从金氏跑了,他的朋友们看不惯他的没良心,替他担下他没去尽的义务。”
  额头青筋泛起,他咬着牙问:“他们牺牲自己换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个字儿。
  张绮纱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紧的拳头,安抚情绪,却被他甩开。
  “阿匠,没有人牺牲,我和小纱是高高兴兴走进向往已久的大企业,也很庆幸金奶奶赏识我们,给我们舞台发挥所学长才。”阿Ken忙打圆场的说。
  “骗人,你的能力我相信,小纱呢?她不过才刚从普通高中毕业,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咬着下唇,他调开受伤的眼神。
  陆续有人走进,玛斯洛接下收礼金的工作。
  窝囊、窝囊、窝囊……你是个大窝囊!
  自我憎恶感如狂浪般冲向他,金鹰匠推开椅子跑出去,如浑身是伤的野兽极力要挣脱出想剁碎牠的残忍眼光。
  “鹰匠……”
  金老夫人拉住欲追出的张绮纱的手臂。“他没有你想象的脆弱,也不要太宠他,等他平复心情后自然会回来找你。别忘了今天是你哥哥的大喜之日。”
  “外婆……”她万分不确定,眼眶红了。
  “相信我,小纱。”
  她的孙子也该知道小纱爱他爱到无怨无尤的境地。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仍未见到金鹰匠返回,张绮纱撑了整晚的笑脸再也无法挂回脸上。
  “小纱,坐我们的车回去吧,胜楠载你父母先回去了。”阿Ken定到她身边。
  “阿Ken哥哥,我担心鹰匠他……”
  之前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向金鹰匠说,但每每到嘴边后又缺乏勇气。
  “相信金奶奶说的话,她比我们都还要了解阿匠。”他更担心整晚不见人影的杨莘蕾是不是待在阿匠身边,趁机挑拨离间。
  工作一段时日的心得是学会察言观色,从他的表情窥知内心的想法。
  这两天太过不真实,她不禁怀疑是老天爷要开她玩笑前先行赏她的甜头……
  她失意喃道:“是吗?平心而论,我的确配不上鹰匠,但我无法克制喜欢他的情感……”她也担心那两个人会碰在一起。
  阿Ken伸手擦去她落下的泪。“我懂你的心情,别哭了。不然今晚去我家,我陪你睡。”像之前那样,在同张床上聊到累时再睡。
  两人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神情阴郁的黑影。
  “玛斯洛哥哥怎么办?”
  “他习惯做你的后补。”
  “阿Ken,你居然想动我的女人?”那道黑影听不下去,闪身走出。
  “哪有?我和小纱情同姐妹……”
  “你上哪去了?”张绮纱转过身,五官皱成一团,两手僵垂身侧。
  “我去走走。”见她拚命忍住哭泣,金鹰匠吐出一口气,将她揽在胸前。
  “你喝酒!”沁入鼻的有咖啡香和苦酒味,幸好没有重重的烟味。
  阿Ken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手机这时响起,玛斯洛说他的车子已停在门口,要他和小纱走出来。
  挂掉电话,他唇畔漾起柔美的笑靥。“阿匠也一起来我家好了。我和小纱有向金奶奶请明天的假,今晚可以聊晚点再睡。”
  金鹰匠臭着脸拒绝。“谁要去你家?我是来接小纱去我的公寓的,再见。”
  “要不要我帮你编个借口告诉小纱的父母?”他善尽换帖好友的义务。
  “谢啦,明天请你和玛斯洛吃饭。”摀住她的抗议,他强力将人掳走。
  第六章
  上路后,他只在女性用品店停下买了几套内在美,就直奔他的公寓。
  甩不开他紧握的手,被他拉出电梯时,她愣住了,往身后墙面挨靠,不愿再前行一步。
  这栋豪华大楼的十楼出了电梯后只见一扇门,难不成这层楼只住他?
  插入钥匙转转转,打开门后他使力将她往内拖行十多公尺,在一扇门前停下。
  “你先进去洗澡,我去拿件浴袍给你。”金鹰匠将用品店的袋子放在浴缸边,将她往内用力一推,砰地关上门。
  不一会他又走回,在门上轻敲。“小纱,你开条缝拿浴袍。”
  “喀啦”打开一条仅可容许她手臂移动的门缝,待手心上被放上柔软衣料后,她飞快地抽回,关上门并落锁。
  金鹰匠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后尚未见她走出浴室,转身绕去厨房倒杯冰牛奶后拐进书房,打开电脑看各分馆传来的当日营收表。
  三家夜店有他不定期到场露面,生意好得无庸置疑;反倒是投注最多心血的Helmut出乎他的预期,第六家分馆迟迟不敢再开。
  看数据的同时,脑里不断对各分馆的设计师做评量,初步归结出某些设计师技术滞留原地未提升。食指敲了敲桌面,他拿起电话拨到日本向叔父请教,寻求他的见解,没考虑对方的当地时间是几点。
  对于自己的手艺,有绝对的信心;但对于经营管理,他却有点力不从心。
  而张绮纱全身洗净后还泡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浴,在眼皮未重到阖上前,满足地踏出浴室,用未戴眼镜的视力梭巡他的人影。
  晃踱一圈,没看到他的人,她倦累的倒在酒红色沙发椅上,沉沉睡去。
  挂上电话后,他再浏览一遍各设计师半年来的绩效及作品后,关机走出书房。
  浴室的门已打开,在沙发上找到他的雪白天使。
  金鹰匠蹲下凝视她的脸、她的肩以及她的手掌,没有一处比他来得大与坚强,却代替他撑起外婆付予他的金氏重担。
  在他奔出胜楠宴客的饭店时,外婆和阿Ken分别透过手机和他深谈一番。
  小纱的领悟力及世家从商的本质在进入集团不到半年,受到好评,唯一的缺点是太稚嫩、经验缺乏。老太婆还夸她第一次当众报告与第二次时,有长足的进步;改掉了羞赧,用语也增强了专业性,是个可培育的人才。
  她在保护他,免于他受到过多的伤害而丧失自信心;相对于他所付出的,少得可怜。知道她爱他胜于他爱她,自是满足了他的自大;然让她感受到他的感情不是回报恩情,才是他目前最大的课题。
  轻轻抱起她,走进他的卧室,在她身上盖好被单及调整室内温度后,他阖上门走出,睡到隔壁房。
  一夜的好眠在清晨六点前让她自动醒来,枕头的颜色及被单不是她房内热闹的海洋图案。“嗄?”这是哪里?
  张绮纱瞪大了眼,不安地在被单上嗅了嗅,和鹰匠身上的味道好像?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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