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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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踩在雪地上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传来,她回头望去,肆意恣睢的梅园尽头,相携走来一男一女,映着月夜梅树,显得愈发高贵和雅,她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沁儿姐姐”,她轻轻拥着佳人,这安沁儿是宫里为数不多的见过她的人,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汐儿,看到沁儿就把你哥给忘了不是。”慕容昕看着今生最爱的两个女子嬉笑一起,轻笑一声,沁儿嗔他一眼,温柔的声音似是怕把梅树上的雪震落,“我也许久没有见到汐妹妹了”,她拉着汐儿看了一圈,不由得赞叹道,“我看是越发的标致了。”
慕容汐巧笑倩兮,“我看是有人新婚燕尔藏不住的红云漫天呢。”安沁儿一听,脸上愈发的红润,在汐儿额头上一点,“你这丫头,许久不见,消遣起你姐姐来了不是。”“我可不敢,昕哥哥非得吃了我不可。”说着,似有若无的瞥向旁边那抹黑色的影子。“好啦,汐儿,就你胡闹。你要是没事,我可带着你嫂子回去了。”他作势就要拉着安沁儿走,“哎,哥。”慕容汐一把扯住安沁儿的袖子,“妹妹我今日为了祝贺你和沁儿姐姐的大婚,可特意练了一首曲子,竟然就要扔下我就走。”慕容昕一笑拉着沁儿往旁边的栏上一坐,宠溺的笑道,“那好,哥哥我洗耳恭听,就是不知道我名动天下的妹妹今日将要弹首什么曲子。”
慕容汐淡笑不语,坐在琴旁,素手微拨,琴音渐起,竟是那首《凤求凰》。慕容昕眼前一亮,脉脉含情地抱过安沁儿,他听着铮铮琴鸣,感受着怀里的温暖,侧首看向手指翻飞的妹妹,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漫开。耳边传来笛音,与琴声和鸣,《凤求凰》别出一种味道,舒缓如流水,激越如飞瀑,慕容汐手指不乱,心中一颤转又疑惑:他怎么来了。心念微动,抬起眼睑,只见一抹银色的身影从远处的梅树后升起,身子飘逸,仿似谪仙降临,说不出的风姿绰约。玉白的手指上擎着一只竹笛,转眼之间就落在慕容汐身前三丈之外,静水流深,伊人月下动人心,清脆的琴笛声音如珠落玉盘,低回处恰似呢喃低语,高远处恰似梦醉千年,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仿似踏过时光漫长的河道,枉自凝眸,佳人正在彼岸独倚楼。
慕容昕起初一惊,待看清来人之后放下心来。只见那双墨瞳里灵动张扬,紧紧盯着衣衫坠地的汐儿,而汐儿的星光水眸也并未理他半分,不禁心生疑猜。在离瑶琴丈许之外他静静的站立,玄纹云秀的宽大衣衫迎风吹起,好一个风流韵致之人。笛音琴韵淡去,慕容汐静坐未语,慕容昕站起击掌叫好,看着亭外面的男子,笑道,“想不到,永乐侯的笛声竟是天籁之音啊。”慕容汐闻言轻轻皱眉,低垂的眼睫遮住了她此刻内心的一丝莫名的慌乱,沧州永乐侯,那个名声在外的侯爷竟是他。
萧靖珝颔首,十分羞涩的笑道,“不知是梁皇和皇后在此,靖珝的笛声恐污两位尊耳,今日只道是知音难得,不曾想却是献丑了。”他转身冲慕容汐邪魅一笑,微微躬身,“汐郡主。”慕容昕一怔,默念,汐郡主?询问似的看向慕容汐。慕容汐看到他疑问的目光,走过去,“昕哥哥,沁儿姐姐,靖珝是我在沧州的旧识。”慕容昕心里打起了鼓,靖珝?这个称呼???脑袋里又闪现过两个人相交的目光,相和的琴笛,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慕容汐一眼,“旧识?既然如此,就请汐儿好好照顾远道而来的客人,朕还有事,先走了。”他可以加重了好好两字,拉过沁儿就往长廊上走。“昕哥哥???”,慕容汐不甘心的叫道,新婚燕尔也不用这么着急扔下她就走啊,那人暧昧地看她一眼,向她招了招手,萧靖珝望着走远的人,微微颔首相送。
他抬起头来,青丝墨染,几缕长发垂在一侧,满脸柔情地看着她,“我找了你许久,你却没有参加御宴,最后竟是奔着你的琴音而来。”她迎向那灼灼的目光,“想不到,你竟是沧州永乐侯,我早该想到的,你既是玉面剑痴秋无痕的徒弟,而他并无留下子嗣。”她有些悻悻。“你不怪我瞒了你?”靖珝温和地问道,慕容汐摇了摇头,靖珝满脸柔情地抚上她的脸,像是抚摸一块绝世珍宝,慕容汐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并未主动承认慕容汐就是慕容文莞。她耳朵极好,岸边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跟随着他们的琴笛之声而来,她一把拉住那只停在她脸上的手,眼眸清澈望着他,“回岸上去吧,有人来了。”
萧靖珝一笑,揽着她的纤腰纵身而起,风声在她的耳边划过,他停在她的耳畔,喃喃说道,“正巧,我也不愿意你被他们看见,不然,明日来求亲之人就要踏破皇宫大门了。”他低低地笑着,她耳边一红,转眼之间已经落在了梅园里。
子轩听闻琴声,正是自己为汐儿所找的那把独一无二的琴,他追随琴音而来,不曾想却在半路上就无声了。冰湖上面隐隐有两个人影,他想看清,那两人却突然纵身往梅园中跃去。他的心里升起一丝怅惘,原本以为御宴之上,宴请百官极其家属,他便能看到她,却是到头来,连一面也未瞧见,这次栋梁之行,徒添一抹忧思。
斑驳错落的梅树间映出两个携手而行的身影,女子艳若桃李,灿若云霞,男子温润如墨玉,笑容邪魅动人。隐隐传来人走过雪地的咯吱声,男子拉过女子避在一块假山石后,走过来的人正是西翰上官子宁与他身边一道的那个大臣,慕容汐一愣,她不认识,询问似的看向靖珝,他传音入耳,“西翰宁王。”
“殿下,此次来到东梁,以为能够见到那个称病的公主,没想到却???”大臣一片惋惜之意。“本宫竟然没有想到东梁皇帝把她当做宝贝似的藏起来。”男子的语气里含有一丝不屑。“原想着,若是见到那位公主,就趁机向梁皇提亲,有梁国相助,这样我们的皇位就唾手可得了。”大臣再是一片唏嘘之声。他们走过两人的身旁,慕容汐犹然不觉,思量着,原来昕哥哥早已洞悉他们的意图,所以把自己藏起来,称病不去赴宴,是不想自己卷进西翰的皇位之争呀。想到这她不由得心里一暖,昕哥哥始终为她着想,不希望她受到半分伤害,希望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找寻自己的幸福。
慕容汐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轻唤道:“靖珝。”“嗯?”男子听到两人的谈话,也在思索当中,听到她的轻唤,才转过头来。“我们要好好的。”她轻轻说道,他应了一声,虽不知道她说这话有何深意,但看她认真的神情不由得一动。身下抱住她的手又紧了紧,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她回应着他的热吻,全身酸软,身子靠在身后的青石上,半是沉醉半是清醒。他的手触到她脖子上的柔嫩,他们的唇在一起激战,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冰肌玉骨,触手生凉,她身子一颤,他唇角微勾,满意地一笑,放开气喘吁吁的她。趴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真恨不得现在就去给梁提亲”,声音喑哑,传入她的耳朵,引起一阵脸红心跳。回望月下投出的相拥的身影,她脸上泛起笑意,此生,落花绕身旁,相依永相望。
☆、第五十六章
瑾瑜宫中,慕容昕满面春风,悠闲地喝着茶,慕容汐看他一脸藏不住的笑意,不禁摇摇头,“昕哥哥,我看成亲这几日你高兴成这样,有情人终成眷属果然是志满意得啊。”“哎,你这丫头,怎么还管起你哥哥的事情来了,对了,这两日西翰的几位皇子都将陆续离开,我可能有点忙,就不过来了。”他放下茶杯,若有所思道。“我看不只是忙着他们的事情吧。”她眼波荡漾,意有所指。
慕容昕笑笑道,“说到这个事情,我还没问你呢,我看永乐侯与你交情匪浅啊,那晚,他称你为汐郡主,就是知道你的身世咯?”慕容汐颔首,慕容昕摇摇头,“看来我家汐儿也留不久了,有了心上人了。”“昕哥哥,你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你知道的,爹娘的事情还没有个了结,至于我还不做他想。”女子明丽的容颜下有些黯然,眼中一抹羞涩闪过。慕容昕无奈一笑,“罢了,罢了,由着你吧,虽然说这永乐侯还是第一次见面,那般风神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放眼天下,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也算是寥寥无几了,依着我的意思,他与汐儿你也算是十分相配了。”
“我看昕哥哥对他倒是十分赞赏了”,慕容汐轻笑,心里也是一阵喜悦。慕容昕颔首,“不过,这西翰的太子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闻名天下的五公子也绝非浪得虚名呢!”
“我看昕哥哥是对中原与你齐名的人都有一双欣赏的眼睛,不过,为国者,确实需要一副宽广的胸襟和一双睿智的眼睛。”
慕容昕不置可否,“你与那西翰太子在沧州也是认识了,当年你的一曲名动天下,他也曾听过,你竟然瞒过了他?”慕容汐笑了笑,“依照他的智慧,认出来是早晚的问题,我也没有打算将这个身份瞒着谁。”慕容昕想起昨夜宴会上那人的怅然若失,不禁有些喟叹,最终都化为无奈一笑。
“听说这几日你只去过贤妃那里一次,她可就闹开了,在宫里耀武扬威,沁儿姐姐心地善良,我怕她有苦不能说啊。”慕容汐叹息一声,想起一事,复又说道。“我都知道,就由着她闹吧,沁儿那里我会时刻关注的。”他从怀里递过来一个信封,“你先看看吧”。慕容汐接过,略略一扫,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可置信,“公孙毅竟然与宁王暗中往来,他这打得是什么主意?”
慕容昕轻哼一声,“那日,御花园设宴,宁王就想打你的主意,被我一口回绝了。现在宁王与西翰太子势均力敌,他背后家族在朝廷上势力雄厚,现在竟然把爪牙伸到我东梁来了,妄图通过东梁对它西翰的朝堂施压。”慕容汐放下书柬,犹豫一刻说道,“昕哥哥,这件事情交给我吧。宁王这次来京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这几日就要离开,他们若有勾结,必然会寻隙见面商榷,我会紧紧盯着他的。”慕容昕点了点头,“我的人盯得太死也不好,就你去吧,我也放心,不过万事小心,切记不要莽撞,还有,太子与宁王是同一路离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
西翰一行拜别慕容昕离开了承福殿,住在京都里的龙门酒楼里,慕容汐跟着他们住进了这里。子轩同宁王一起,她为了避免在这里撞上他,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万事做的更加小心了。果然,不出所料,这天夜里,子宁带着那个侍从范大人就离开龙门酒楼,去了明月坊。慕容汐停在明月坊门口,便开始头疼,这些男人怎么干什么都要去这些烟花之地。上次洛少然那个大少爷住在里面就把她害惨了,这次她居然又要陪着一位皇子逛妓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汗颜。为了出行方便,她换了一身男装,选了上官子宁隔壁的一间房间。在他们进来后不久,公孙毅也进了那间房间。看着那个身影进去,她心下一冷,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真让她碰上了。
里面诸位寒暄客套之后,慕容汐翻身跃到房顶,坐在房檐上,她的武功极好,若不是靖珝那样的高手,被发现的可能很小。“公孙大人,这次我家主子,本想向东梁皇帝提亲,娶那个病怏怏的公主,奈何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他一口否决了。”开口的正是那位范大人,语气颇有些不满。
“宁王不必懊恼,所谓的文莞公主,老臣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可是至今未能见到公主,恐怕她真的像是皇帝说的那样弱不禁风,这样的短命之人,殿下娶回去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公孙毅老谋深算的声音传来。
“可是,据我所知,梁皇对他这个妹妹十分疼爱,若是娶了她过去,对于我们宁王登基那可是事半功倍啊。”范大人仍旧不死心道。慕容汐脸色一变,竟然把自己当做过墙梯子了。公孙毅起身向宁王一揖,“宁王请放心,就算没有皇帝的帮助,老臣也会助您一臂之力。”“公孙大人果然是子宁的贵人,舅舅曾说您是他多年的盟友看来所言非虚啊。”一直未多话的宁王开口。舅舅?董仲洵?原来公孙毅早就暗中与他们相勾结了。
“宁王言重了,待得你登基之日,别忘了老臣就是。老臣有一事相问,还请宁王给个准信。”公孙毅的态度谦虚谨慎。子宁呷了一口茶,“什么事啊?公孙大人不必这么客气。”那人抬头看了看上面沉静等待的人,小心问道,“下臣想问的是您派人去杀叶青山的时候,可看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啊?”
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哦?公孙大人如此紧张,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下臣只是担心,那个老匹夫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我怕他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子宁放下茶杯,神色认真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公孙大人所言何事,但是我想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的了。”
慕容汐一阵疑惑,当年之事?叶尚书一直在追查的是爹娘当年之事,难道他查到了什么,除了乾坤殿主还有其他人参与了吗?莫非公孙毅与当年爹娘之死有关?
正在思索之际,下面门吱呀一声,原来是宁王的随从进来了,“殿下,永乐侯应邀来了。”范大人双眼放光,公孙毅神情一变站起来,向着宁王拱手,“既然殿下还有客人,那臣下先告辞了。”宁王点点头,他随即退下。
萧靖珝还是银袍加身,俊雅无限,走至大开的门前,轻轻浅浅一笑,躬身一揖,“宁王殿下,范大人,好兴致,不知有何事相商。”宁王赶紧站起来,把他迎入内室,“永乐侯何必如此客气,本王今日邀你前来,不为别的事情”,他挥手示意左右添酒,“听闻沧州永乐侯治理有方,威名早已远扬,子宁竟然想不到是一风流倜傥的公子???”,他说着停了停,观察萧靖珝脸色,见到那举止优雅的人只是静静端了一杯酒浅尝,微微斜坐着侧耳倾听,便又继续道,“本王早有结识侯爷的心思,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在这明月坊相聚也是缘分,今晚还请侯爷赏本王一个薄面,交了我这个朋友,大家尽兴而归。”说着,举起酒杯,等着那人举杯。靖珝等着添酒的小厮把酒斟满,缓缓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在下还蒙王爷多多照顾呢,初来乍到,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子宁举着的手有些颤抖,脸上一阵尴尬,只得赔笑道,“侯爷,好酒量,子宁自当相陪。”说着将酒杯一照,随即三击掌,房门推开,进来十来个穿粉着绿的美人,靖珝脸色不变,“来啊,把那位爷给伺候好了,本公子自有重赏”,宁王朗声道。立即就有五六个莺莺燕燕围着萧靖珝不放,剩下的都绕在范大人和子宁的身边。慕容汐在上面啧啧两声,感叹道这就是男人啊,她转眸看着下面某人气定神闲,对身边酌酒的,擦汗的(虽然不知道,寒冬腊月哪来的汗,她擦的到底是什么),喂酒的,娇嗔的,笑的那是一个摄人心魄啊,顿时觉得下次见到他不能让他那么舒坦,带着这种有点闷闷的想抽某人的冲动她飞身而去,在浓黑的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子轩和宁王一行人作为西翰身份敏感的政治人物,自然也不能在东梁多呆,宁王在京都徘徊了几日之后,便也就离去了,子轩这几日倒还留在在京都,似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至于咱们大名鼎鼎神秘无比又初入人们眼里的新宠永乐侯爷,自是厚着面子在承福殿待着,说是许久未曾出过远门,京都风景还未能一一见到,慕容昕自是不会拨了他的好意,也不管他赖在京都不走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就默认了,说不定以后沧州和东梁成为姻亲也说不定。
☆、第五十七章
宁王离开京都了,慕容汐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刚回到瑾瑜宫,妙卿就慌慌张张的出来告诉她,说是南依被贤妃罚了。起因就是南依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见到一个丫鬟在罚跪,冰天雪地的,见到她可怜就让她先起来,结果被贤妃当场撞见,便迁怒于她。摆了半天的贵妃架子,说是一个瑾瑜宫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冒犯贵妃娘娘,一怒之下,就把南依带回棠梨宫了,晚池已经先一步赶过去了。
慕容汐轻叹想不到才入宫几天,公孙冰凌竟然骄纵的如此,昕哥哥专宠沁儿姐姐,虽说现在又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准备接连娶着几位千金小姐,她心里自然气不过,前几日便就听说她去找新进宫的几位还未来得及晋封的妃子麻烦,想不到今日竟然找上南依的麻烦。慕容汐一向护短,贴身的这几个丫头,她待之如亲姐妹,每次回来都是一片和乐景象,对外面称文莞公主在静养身体,他们也一直替她隐瞒的很好。当即就让弯月和妙卿陪自己去棠梨宫。
棠梨宫内,一位粉妆丽人倚在贵妃榻上细细品着碧螺春,她的贴身嬷嬷一脸谄媚的站在她身侧。外面始终没有传来她想听见的饶命声音,她秀眉一挑,才开口道,“嬷嬷,陪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那些奴才打得不够重,怎么只有打得声音,没有那个贱婢的呼叫声。”“娘娘,那些贱婢恐污了你的尊眼,还是不要看了吧。”她走过来扶住站起来的贤妃,贤妃冷哼一声,“看那贱婢一脸狐狸精的样子,定是他们迷惑皇上,让皇上许久不来看看这棠梨宫。”说着已经走到门口,只见门前南依被两个高个子宫女按住跪在地上,一个老嬷嬷正拿着一根不算太长的棍子打在南依的背上,南依咬牙不吭声,那根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太粗,打在身上却是奇痛,旁边被南依救下的小宫女颤颤巍巍的不住的磕头向贤妃求情。
“贤妃娘娘,请您手下留情。”晚池冲开拦着她的宫女,跑到贤妃跟前,贤妃眼睛一瞟,见又是一个长相秀气的丫头,心里的火窜的更加厉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宫面前求情,给我狠狠地打。”
身后的老嬷嬷下手更加重,南依闷声不吭,晚池一把扑过去,挡在南依身上,南依虚弱的声音传来,“晚池,你快走,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晚池的背上一棍一个血印子,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南依,我没事,放心,我怎么能够见你一个人受苦呢。”南依准备把她推开,老嬷嬷见到二人纠缠在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