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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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醉知酒浓,醒知梦空,不知流悠公子如今是醉是醒?”屈腿半卧的男子并未回头,只是望着那静谧的湖水,慕容汐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他终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原以为,伤心的只有我一个,不曾想???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抓起酒坛又是一大口酒。
“你错了,我不伤心,我为他高兴”,她淡淡的说着,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他,“他等了她七年,总要有个结局了”。男子转过微醺的眼眸,映出她眼中的一抹坚定的神色,突然大笑起来,“七年,七年算什么?我楚流悠爱了她十五年了,从我十岁那年在乾坤天宫见到她那一刻,我就知道,今生今世,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了,谁曾想,她遇见了他,自始至终她的眼里都只有他,再也看不到我分毫”,他情绪激动,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忧伤。
她见的眼前的男子,心下重重一叹,“诚如你所说,她遇见他,而他也遇上了她,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你知道吗?当初她为了救他回到天宫,我有多么高兴,可是我也发现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笑意了,后来,还是为了救他,她在天宫外长跪不起,我的心又是作何感想?可是,想着她今生就要为了救他,却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里又是多么庆幸。哪知,平州城外,他们还是相见了,她为了他背弃殿主的命令,甚至连命都不要。”他似笑非笑的看慕容汐一眼,“可是,萧靖珝却爱上了你,她心中自是不甘,从此,像是变了一个人,伪装,暗害,下蛊,算计,利用我对付你们,可我却是心甘情愿乐此不疲。甚至不惜暗中违反殿主的命令也在所不惜”,他眼神哀伤,满是凄怆,“可他萧靖珝,娶了她,却只是因为歉疚。”
“佛语: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流悠公子如今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求不得而已。”她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这其中的真实情绪,心中无奈的一叹,少然因为花弄影而死,他要娶花弄影,她又当如何?“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充斥在两个人之间,他一脸讽刺,“求不得?那么慕容姑娘何尝不是爱别离,求不得?”慕容汐神色略略僵硬,却是马上压了下去,“那又如何?我不是流悠公子,已经学会放下了。”她转身离开,再也不管那独自饮酒的男子,只听得低低地喃喃自语,“放下???放下???若真的放下会同我说这些吗?”
☆、第八十五章
十月尾梢的沧州,天微寒,桂枝香。
慕容汐看着那些即将凋谢的细碎花朵,神情一片黯然,细细嗅着枝叶间酿造的芳香,心下一片荒凉。少然,你临掉下悬崖之际,嘱咐我让我忘记,不要为你报仇。可是,你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男子,我又如何能够忘记!此生万里青山,独倚凭栏,也再也寻不回那迎风妩媚一笑的身影。犹记得那年初见,他一声轻笑,眉目如画,一举手一投足间依旧是挡不住的风情无限。你把自己葬在山骨之间,就是不想我找到你吗?残阳徽墨,涅槃成诗,如今,西楼月白,风吹落花,难觅君影。
子轩在听风小谢门前驻足,静静看着那木樨花丛中的女子,神情有片刻的恍惚,花开绚烂,长立如初见。那时候的她神情间也隐隐现有忧愁,却不似如今这般强颜欢笑,少然走了,她许是更加寂寞了吧。他挪动脚步,同她望向那已经渐趋凋谢的花朵,她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她早就知道他来了。
“子轩,还记得我们初见也是在这里,那时候东苑的海棠花开的正好”,她转过头来,笑看向他。子轩神情微微一动,“汐儿,你记错了,我们的初见并非在这里”,她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曾以一曲名动天下的慕容文莞,子轩很久以前就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眼睛依旧温和,只是淡定自若地看着她。慕容汐轻轻一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海棠花下听你一曲时就微微疑惑了,梁皇大婚,子宁等人要求听文莞公主一曲,梁皇却称公主有病断然拒绝,而你也未出现。后来,你手捧圣旨来到平州助我,我的疑惑就更加重了。直到???”他的目光从悠远的地方放在她的身上,神色复杂,“你病重难治,梁皇为了边界问题竟然亲自来到沧州地界,他并不是为了表现东梁的重视,他只是为了来看看你。而能够让他这么担心的人,只有他的妹妹,慕容文莞”。
慕容汐轻轻一叹,“对不起,我也没有打算瞒着你们,只是我更喜欢慕容汐这个身份。”子轩走近她,“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或者说等你承认的”,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汐儿,我们早在京都河畔就见过了。”
慕容汐迎着他的目光,目光迷离,隔了许久,才道,“那年七夕,京都河畔的少年竟是你。”子轩苦笑一声,“对不起,我也才知道那个黄衣女子,就是你”,看着她眼睛里泠泠波光,他心里一阵心疼,“当时的你站在人来人往的河畔,也是这样满目苍凉,哀伤决绝。七夕,有情之人的良辰吉日,自是长恨春宵苦短”,他的手抚上她的眼睛,“可是你的眼里全无笑意”,望进那一谭深眸里,“当时你曾面对成双成对的有情之人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子轩一直想做那个有心之人,不知你可还愿意?”
三年前的七夕之夜,慕容汐一身丽装打扮,站在政远王府的废墟前,久久不愿离去。很少有人知道,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是她的生辰,而她已经有七年未过真正的生辰了。七月初六,是慕容府所有人的死祭,对于她这个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有何颜面去庆祝所谓的生辰呢?她沿着京都河畔走,沿河两岸灯火迷离,隐隐绰绰的灯光下,到处是结伴的男女。她犹自望着河中的灯火一片发怔,许是被这氛围感染,她手捧河灯推向河中央,面纱下的脸上却是一片迷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喃喃念出口,“可是我这一心人,今生怕是???”她轻叹一口气,抬眸便望见一双温和明亮的眸子,他的脸被一只面具遮着,犹难挡住轮廓分明的脸,他对她温和一笑,轻声念着飘向河中央的诗句,平静的脸上一抹羞涩的笑,“姑娘,七夕之夜,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难得的笑意,“公子,如何得知,七夕之夜的愿望就会实现”。那人指了指河灯,“心诚自灵,若是愿望未曾实现,我与姑娘有幸再见的话,在下一定替姑娘实现这个愿望”。他言辞恳切,并无调笑之意,她的眼里却是波光片片,轻轻一笑,“公子不必当真,我也是随口说说。”
那夜,她于七夕佳节匆匆邂逅银面之后的他,原以为或许只是上天见她孤独,特意让他博她一笑,以慰心中的酸苦。那夜,她于御河下游了无人迹之处遇到了同样银面遮住容颜的他,一脸醉意,拉着她一声声的叫着“荷衣”。有些人,原来早已相遇,过后的种种都成了久别重逢。只是,故事的主角都忘了原来这些孤独的个体,早已因为命运的安排而让他们相遇过。
多少年后,他依旧记得那年七夕的烟火,曼妙的在她的眼前开放,那瞬息万变的美丽映的对面女子的面庞也是一亮,那姹紫嫣红的火花与漆黑夜色中的女子的水眸相映成辉。那一年,七夕的烟火,璀璨而荒凉,那一瞬间点燃天边的烟火,似在昭示着一场不可错过的邂逅。
他温暖的手指触到她冰凉的脸颊,微微颤抖,“汐儿,跟我去殇山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她怔怔的望着他,神情里一片淡然,“子轩,我想了许久,少然因我而死,我又有什么颜面去让上官家的人原谅我救我呢,我害死了你的亲弟弟,你更应该恨我才是”。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掉下来,他的手指无论怎样都接不完那断线的水珠,他把她揽入怀里,“汐儿,你别胡说,我答应过少然要救你,我不能连他今生唯一所求都不答应,你知道吗?”她的他怀里簌簌的哭了起来,再也没有任何的伪装,“我心里难过,我想替少然报仇,可是罪魁祸首是我自己,我真该死,我对不起他。他的一生不应该因我而止,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大的遗憾???”她伏在他的肩上,青丝被风吹乱,泪眼朦胧里,仿佛看见那颠倒众生的男子,依旧容光倾城,伸出的手指刚要触及,那人却又消失不见。
夜里,她身上的痛一阵阵的传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不让莫云柯给她看病,到了深夜就一个人死死地忍着。她知道她的固执,她在糟蹋少然用命换来的机会,如果这样可以早点见到他,偿还欠他的一切的话,她想她是愿意的。只是少然,你不能怪我不守承诺,我是真的难受,看着你不顾一切落下山崖之时的目光,乃至现在我都无法忘怀。罢了,不管还能有多久的性命,她都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将手里的信放在桌上,她悄然离开了绿柳山庄。
南依拿着那封信手颤动的厉害,汐姐姐这是不辞而别了。她看了看门外静默的站着的两个人,轻轻一叹。“这女人,真是???”莫云柯低声骂了一句,子轩看着远处的木樨花,仿佛一夜之间都已凋残。
衣袂起舞,慕容汐独立于沧州城前,往事走马观花,仿似一个匆匆的过客,无言轻咽,泪浸红颜,湿了袖袍。走一回,望一程,前十七年的岁月如水流逝,这十年以来的光阴岁月都只是为了那一个心念辗转思量。如今,执念渐渐褪去,独立苍茫之间,竟然觉得青山路隐,遥遥无期。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男子仿若她心中的一个瑰丽的梦,那些最苦涩的等待和最美丽的誓言,似雨点落在心上,轻柔而绵长,那般的刻骨铭心,如斯的怅然若失。
“身边那么多仿若神祇的男子,如今,怎的一个人在此?”身后略带疏远的声音传来。她转身,见到那一身紫衣的女子,“那日,多谢你了”,见到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她苦涩一笑,“知道你不是想救我们,只是还我的人情,但还是谢谢你”。紫霞走近她身旁,定定的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受伤了?”
她摇了摇头,对女子粲然一笑,“我没事,想不到曾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如今还能在此互道谢意”。“我原本以为你与他能走在一起,没想到,我们都一样”。江紫霞的声音似是叹息。“罢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紫霞,这一年多以来,你也不似当初那般莽撞了”。“如今,见了这么多事情,我还不长大,岂不是???”她突然神色一变,扶住倒下去的女子,“你怎么了?”那人花容惨淡,一脸残笑,眼神却是那般迷离涣散。
熟悉的黑暗再一次袭来,慕容汐苦苦挣扎,不能,不能就这样沉睡。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榻前的那个女子,她勉强冲她一笑,“你又救了我”。紫霞眼里不再是刻意的疏离,化为脸上苦涩的一笑,“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大夫说你活不过半月了”。
“我看你对我也并不全是敌意嘛,还知道关心我”。看着昔日对她先来避之不及的女子如今的模样,她不由的觉得好笑,心底也蔓延开一丝温暖。“你呀???”她把药递过她,“是不是打算瞒着所有的人,再一个人偷偷走掉”。慕容汐手里的碗轻轻一抖,“你???”紫霞盯着她细微的动作,“西翰太子的人正在街上找你,虽然他们行动都很隐秘我却还是发现了,找的人就是你”。
慕容汐看了看这个房间,似曾相识,紫霞顺着她的目光也将此房间逡巡了一遍,“这是你以前住过的那间房,我已经叮嘱掌柜的,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她见慕容汐有些担心的眼神,轻轻说道。“这次欠你的,我是没有机会还了”,她苦笑道。
“你这人,明知道我说的是气话,还说这话,当初也不过是觉得不想欠你的人情,死不承认你救了我”。慕容汐握住她的手,“你这丫头,嘴硬心软”。那女子嗔她一眼,“你还不是一样”。慕容汐看着她眼里渐生的苍凉,“离风,没有与你一起到沧州吗?”紫霞神情一黯,“自你走后,殿主每日呆在若兰楼里,再也无心殿中之事,便将整个乾坤天宫交给哥哥了,哥哥终究要承担属于他的责任,尽管他是那般不愿插手这些俗事。”慕容汐轻叹,独孤羽他,终究是自责的吗?
紫霞突然一笑,“至于我,本该陪在哥哥身边,可是,我还是想来见见靖珝哥哥,尽管他要娶别的女人了,可是我,只想看看他,哪怕是远远的见一面也好”。她的神色仿若迎风轻轻颤动的花叶,亘古不变的是眼里热切的焦灼。
“那你见到他了吗?”她轻轻开口,等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心下重重的一颤。紫霞只是浅笑安然,看着她的神色,并无丝毫讶异,“我常常去他的沧州别院,偷偷的瞧着他,可是他却经常不在,倒是常常见到那个女子。偶尔见他一面,他也很少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庭院里,望着天空发呆。仿若往事浓淡,心中悲喜都不能左右他的眼睛。当初那个潇洒不羁的靖珝哥哥好似消失了一般,久而久之,我也不愿意去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难受至极的”,她突然握住她的手,“他的心里自始至终想的都是你对吗?”
慕容汐迎着那有些激动地神色,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想的人和要娶得人都不是我”。紫霞突然笑了笑,“你骗不了我,靖珝哥哥若是真心想娶那个女子,为何全无悲喜,他夜夜无言,还不是为了你吗?”看到榻上女子神色微微变动,轻轻一叹,“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虽然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子,可是他很久很久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外漏了,如今,他是真的难过了,连悲伤都再也隐藏不了了”。慕容汐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被角,他也同她一样,从未忘记是吗?
☆、第八十六章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彼年,京都寒梅依旧开放,平州烽火狼烟里,我见过你最情深意重的面貌和最温暖长情的陪伴,在我苦苦追寻的路途当中你是温暖真实的存在。一川云水,一场风花,月似水,桃花面,刹那的回眸,是谁惊艳了时光?清雅如水,白雪红梅,谁的琴笛合奏,许下一生的期许。烟雨流光,情愁似梦,此情未央,此意难忘。何时开始,我们都要通过相互苛求和中伤来表达和成全彼此的爱。内心的遗憾和憧憬,化为一把把利刃,刺得我们遍体鳞伤,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对了还是错了,纷繁世事,有时候哪能用简单的对错就能分辨呢?在我寂寞伤感追忆往昔的时候,我知道你也许也曾于夜犹未尽独饮贪欢之时,想念着我,想着,你曾遇到一个无法企及的女子,你与她曾经那么热烈的相爱过。轩窗下,我不再是素心如月,温婉如玉的女子,长空阴晦,风霜幽怨,难寻当初的清眸流转。而此心之外,晓风残月里,你是否在吹笛抚剑,白衣胜雪,笑容清艳。
门被粗鲁的推开,打乱慕容汐的深思,看到那依旧美艳动人的女子,慕容汐只是轻轻一笑,心下一叹,她还是不肯放过她吗?就在她最不想招惹是非的时候,竟然又遇上她。“看来他们没有看错,你果然在这里!”花弄影秀眉微调,冷笑的看着她。
“弄影宫主,别来无恙否?”对于她的出现,她虽然很意外,却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既然想要独自离开,就没有想过要被人找到,谁知道,她的身体连支撑她走出这沧州都困难。“你中了我无璇宫的两大毒药,还能活到今日,真是命大。”她修长的十指轻轻握紧,看着对面面色苍白,傲气不减的女子,嘴边扬起一抹冷笑。“这还不是托宫主恩赐,慕容汐竟然有幸尝的这名动天下的毒药穿肠的滋味”。她有些自嘲地回道。
“哼,你这女人,为什么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放过他”,花弄影走到她身边,眼里恨意不变,“他虽说答应了与我成亲,却时常往这悦来客栈走,一来就是呆上一天,他以为我不知道吗?今日,看见你在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他竟然背着我与你藕断丝连”。慕容汐后退一步,苦笑一声,紫霞说他经常不在沧州别院里,竟然是往这里来了,只是这里???怕是物是人非???罢了
迎向对面欲杀之而后快的女子,她心底苦涩,精神也不甚好,但还是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从来不知道他来过这里。”花弄影突然向她出手,凛冽渗人,“只要你还活着,他的心就一天不会回到我这,无论是因为什么,你都非死不可”。慕容汐本就重伤,如今连勉强接下她的掌风都是不能。在她的掌贴在她身体的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慕容汐,你也有任人打骂,不能还手的时候!”花弄影看着她不断吐血的样子,冷笑的站在她身边。突然一道紫影闪过,挡在慕容汐面前,眼里满是不满和疼惜之色,“她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紫霞扶起地上的慕容汐,一脸警惕的看着花弄影。
“又是你,今日倒真是个好日子,你每隔几日便来别院外面看你的靖珝哥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好似感叹道,此言一出,眼里嘲讽更甚。“你???靖珝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紫霞因为她提及自己对萧靖珝的暗恋,一张脸逼得通红。“我心狠手辣又如何,只要他相信我,感激我,要留在我身边,那么他就永远不会离开”,说道后面素来有些妖艳的女子,更是笑的肆无忌惮起来。紫霞满眼惊恐又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你这疯子”。
花弄影一个闪身就已经扼住慕容汐的下巴,她眼里满是怨恨和狠决,神色间带着一丝玩味,“我怎么能够让你轻易就死了呢?他既然每日来此找你,以慰相思之苦,那么我善解人意地就成全他。”
沧州别院的密室里,慕容汐和紫霞已经在此呆了一天了,花弄影把二人抓了来,直接关在密室里,除了每天会有人送吃的,其余时候都只有一盏油灯相伴。
“紫霞,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紫霞一边查看她的身体,一边淡淡地说道,“她一直都知道我对靖珝哥哥没有死心,又如何能够放过我呢?你别自责,也许,像她所说的,这样离靖珝哥哥近一些,我的心也不必再为他???”她突然震惊的看向慕容汐,“你的脉象,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