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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孝懿仁皇后之涅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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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我讨厌她,就不让她碰!”胤禛脑袋一扬,一副“我有理”的样子。

尔淳气到不行,“胤禛,你何时变得如此蛮横了!看来是额娘太宠你了,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今连长辈都会欺负了,你给我到外头跪着去!”

胤禛第一次看到额娘这么生气的样子,听到还要罚跪,顿时懵了。赫舍里氏和瓜尔佳氏忙在一旁劝解,奈何尔淳是气急了,一点都不松口。她虽然不舍得胤禛这辈子再受苦,但也不能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成为一个狂妄自大之人。这才三岁就知道仗势欺人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得了!

胤禛瘪瘪嘴,生生的忍住了已经聚集在眼框里的泪水,走到外头跪了下来。

布耶楚克想说些什么,被赫舍里氏制止了。

好在萱草聪明,见尔淳发火便偷偷从侧边溜了出去,请救兵去了。皇上的乾清宫是不能随意去的,好在太子的毓庆宫离得也近,急匆匆的往那里赶。

也是巧了,康熙从慈宁宫出来便往毓庆宫去了,正在检查太子近日的学习成效呢。听到四阿哥被贵妃罚跪了,父子两急忙往承乾宫赶。

萱草出来没多久,尔淳就发现了,于是先让赫舍里氏和瓜尔佳氏回去了。而自己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胤禛对面,陪着他吹冷风。

康熙来了还未说话,就被尔淳堵住了,“皇上,臣妾这是在教子呢,您也不想咱们皇家的阿哥以后是仗势欺人之辈吧。”

得,你这个做额娘的都不心疼,朕瞎操什么心,等会儿别心疼就行。

“胤禛,你可知道错了?”

“儿臣不知。”胤禛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不知?好,额娘现在告诉你,你听清楚了。布耶楚克是你的长辈,你和她争抢原是不该;额娘说了你,你还不听,这是不从母命;你用阿哥身份压人,这是仗势欺人。你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出身罢了,就把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若有一天你落了难,就不怕别人落井下石?”想起前世胤礽被废之后的种种遭遇,尔淳更加觉得不能让他们如此跋扈,“皇家阿哥自然要有阿哥的派头,只是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跋扈,欺凌弱小。君子以德服人,为权势折腰的都是些小人。你要是不能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就得不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一番话胤禛听得一知半解,倒是胤礽听得明白。这些道理师父也跟他讲过,他都知道,只是心底还是觉得自己是太子,没什么所谓。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所有的臣民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就像谙达说的,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让他们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觊觎的。不过今天听了贵额娘的一番话,也觉得颇有道理。

“这话你或许现在还不明白,可要记住了。今天就先起来吧,回去把昨天让你临摹的大字再写五十张,往后再不可如此了。”

“儿臣知道了,谢额娘教诲。”

气过了的尔淳又开始心疼儿子了,“香草,去把紫金活络丹给四阿哥送去,看看膝盖上是不是青了。”

康熙有些无语,果然猜中了,“你啊,刚才的气势哪去了?既然那么心疼,就别让他罚跪啊。”

“这是一码归一码,他做错了就应该罚他。胤礽,刚才额娘的话你可都听见了?你四弟倒也罢了,你是太子,更要注意一些。皇上也别怪臣妾僭越了,胤礽贵为储君,有多少眼睛盯着呢。”言外之意,这为君之道、御下之道您也赶紧的教吧。胤礽那边最近的情况她自然也是只晓的,没想到那老匹夫竟是如此狡猾,顽固。

“行了,你这一通说还不过瘾啊,赶紧进去喝口水歇着吧。”康熙毕竟是皇帝,储君的教育,尤其是关于为君、御下的,不应该让一个后妃置喙。即使那人是尔淳。

尔淳自知失言,告了罪,又把这父子俩送走了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后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姑奶奶应该可以的吧?

35第三十三章 晋封皇后

康熙二十年十月十四;吏科给事中费扬古等同六科满汉给事中上奏,以云南克复;天下太平,应请加皇上尊号;太皇太后、皇太后徽号。康熙命大学士再议。

十月二十;康熙谕旨,不上尊号,至于太皇太后、皇太后加上徽号,诏赦天下,理所宜然。皇太后坚拒不受。

十一月初五;加太皇太后徽号礼行,加太皇太后徽号为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温庄康和仁宣弘靖太皇太后。

十一月二十;谕礼部:朕恭奉圣祖母太皇太后慈谕。自古帝王、慎简淑德、备秩宫闱、以襄内政。历稽往制、典礼攸隆。贵妃佟佳氏、温惠端良。壸仪懋著。今册立为皇后。

十二月二十;遣大学士索额图为正使,大学士李蔚为副使,持节受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贵妃佟佳氏册宝,立为皇后。

册文曰: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贵妃佟佳氏、乃领侍卫内大臣舅舅佟国维之女也。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另遣大学士勒德洪持节授钮钴禄氏册宝,封为贵妃。次尚书吴正治,侍郎额星格、杨正中、马喇、富鸿基,学士项景襄、李天馥等,持节授册封马佳氏为荣妃,纳喇氏为惠妃,郭络罗氏为宜妃,万琉哈氏为定嫔。

尔淳接到册宝的时候,说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康熙可是一点都没透给她,是以她一直以为还是跟前世一样,此次被晋为皇贵妃,没想到,居然是皇后!

立后仪式在交泰殿举行,尔淳换上了明黄色的皇后朝服,外头套上对襟石青缎绣五彩云金龙纹朝褂。头顶熏貂朝冠,上缀硃纬,顶三层,贯东珠各一,皆承以金凤,饰东珠各三,珍珠各十七,上衔大东珠一。硃纬上周缀金凤七,饰东珠各九,猫睛石各一,珍珠各二十一。后金翟一,饰猫睛石一,小珍珠十六。翟尾垂珠,五行二就,共珍珠三百有二,每行大珍珠一。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饰东珠、珍珠各六,末缀珊瑚。冠后护领垂明黄绦二,末缀宝石,青缎为带。左右耳各戴三具耳坠,每具为金龙衔一等东珠各二。胸前佩戴三盘朝珠,东珠一,正佩于前;珊瑚二,交叉而戴。

若是换了别人,这层层叠叠的服饰和金光灿灿的配饰定要将人本身的光芒掩盖下去。只尔淳,那么瘦弱、娴雅的一个人,就是有那样的气质,于华贵中衬得她的风姿更甚。

康熙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尔淳似乎从光中走来,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引得他逃不开眼。在尔淳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将手伸了出去。

尔淳有些意外,不过一瞬间就将手搭在上面,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便被紧紧握住,丝毫不在乎上面的指套。

盛装打扮的帝后二人,于众人的朝贺声中,十指相扣。

坤宁宫是康熙提前命人打扫出来的,多年未住过人的宫殿本该有些凄凉,如今却被漫天大红的绸布装扮出喜庆的气息——就好像婚礼。

尔淳乖乖地跟在康熙身后,丝毫不知还有什么样的惊喜在后面等着她。

皇后寝殿里头,也是一片鲜艳的红色,连床帐子都被换成了帝后大婚时才能用的龙凤呈祥的样式。还有桌上的各色果品、红烛、酒杯、秤杆,床上放着的一套喜服、喜帕,饶是再糊涂的人都知道了,这明明就是洞房!

康熙笑盈盈的看着她,柔声问道,“把衣服换上,可好?”

尔淳睁得大大的杏眼眨了眨,点点头。此刻的她不敢说话,怕一出口就是哭腔。

洞房里头就他们两个人,康熙笨拙的帮着尔淳去掉了朝冠和朝服,卸下了一应首饰,只剩下一袭粉色中衣。康熙还想再解,被尔淳止住了,“不是,不是说,换上那个吗……”

康熙笑得奸诈,将尔淳牵到床边,展开喜服,“瞧瞧,这可是一整套的。”

尔淳看了一眼,差点没羞晕过去,从里到外都有了,连肚兜都有,还真是一套!

不管尔淳木头似的愣在那里,康熙自顾自的将她剥了个干净。尔淳觉得胸前一凉,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你挡着还怎么穿,把手拿开。”康熙拎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一脸认真的替尔淳穿上。大红的中衣、内衫、外衣、裙褂,并不是皇后大婚时穿的喜服,而是平常人家用的嫁衣。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并不能带凤冠,康熙也不管了,拿起喜帕往尔淳头上一盖,把她按到床上坐下。左右走了几步才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喜秤,轻轻一挑,就把自己才盖上去的红盖头掀开了。明明是那么不合规矩、近乎荒唐的行事,尔淳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心里头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盖头掀开的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夜晚。明明已经做了额娘了,尔淳还是觉得胸口有只兔子在不断地蹦跶,扰得她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只能低下头,暗暗的掐着大腿,告诉自己冷静。

康熙得意的看到她一如以前的羞涩表现,更加认为自己这回做对了,“夫人,可否赏脸跟为夫喝杯交杯酒?”

尔淳似嗔似怒的瞪了这个不正经的夫君一眼,伸手去接酒杯,却被康熙躲过了。

“这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说完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低头覆上娇艳欲滴的娇唇。

醇厚的白酒在唇齿之间流过,滑入口中,带来异样的酥麻。不过是一口玉泉酒,两人便觉得都已经醉了。

刚刚被精心穿上的嫁衣,在同一双手中层层剥落,露出泛着粉红色光泽的胴体,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酒精的作用。

夫妻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毓庆宫里头,胤礽正抱着胤禛,握着他的手,认真地教他习字。胤禛年纪小,手腕的力气不够,是以写出来的大字总是有些飘忽。

又写完一个字,胤礽松开握着的手,将毛笔放在笔洗里头,“行了,都写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下吧。练字是件费工夫的事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胤禛撇撇小嘴,不敢反驳。“二哥,为什么我写的字没有二哥好看呢?”二哥什么都很厉害,字写得好,文章学得好,骑射也是一等一的好,让他好生嫉妒。要是他也有二哥这么厉害就好了。

“二哥可比你多练了好些年呢。你现在还小,手腕力气不够,写出来的字自然不好看。这写字啊,手上一定要把持住。”

胤禛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又嫌我小!只不过一转眼,胤禛又兴冲冲的超胤礽说,“二哥,我要学射箭!”学了射箭之后手上就有力气了吧。

看看外头的天色,再看看胤禛一脸的期待,胤礽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四弟,今日太晚了,明天二哥再教你可好?”

“好,那明天开始我跟二哥一起去上课!”

喂,我什么时候让你跟我一起上课了呀!我是说我会教你的!太子的心里泪流满面,有四弟在,他哪里还能好好练骑射了。都是皇阿玛,偏偏让胤禛在毓庆宫呆一天。浪费了那么多上好的纸笔就算了,打碎了两个明朝的花瓶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串断了的佛珠好歹还能串起来,可是为什么要跟着我去上课啊!

看着又往书架上找东西的胤禛,胤礽心底忍不住呐喊:皇阿玛,额娘,呃,不对,以后要叫皇额娘了,你们快来救救胤礽!

念完一卷经文的孝庄从蒲团上站起来,三柱清香插在香炉中,弥漫开来的烟气不重,却直熏得她眼睛疼。

“苏麻,你说我这辈子是为什么呢?”

幽暗的佛堂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怎么会知晓呢。”

立后的事,在后宫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大概是意料之中的事。以那位爷对贵主儿的宠爱,这虚空已久的坤宁宫怎么也轮不着别人来住。而且,这位新任的主子娘娘可也是有儿子的,四阿哥一下子也成了嫡子,该着急的可不是她们。

佟府上下如今正是一片喜气。皇帝册立皇后是要昭告天下的,圣旨传到了佟府上,每个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有那些个消息灵通的族亲,早就跑来贺喜了。

佟国纲和佟国维又关在书房里头。

“大哥,你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前个儿传出来的话明明是皇贵妃,怎么就是皇后了?”

“怕是主子娘娘自己也不清楚,才弄错了。要不就是这事儿,主子爷压根就没告诉她。”

“那您看,那两头要不要加点人 ?'…87book'”

“也好。看紧了,尤其注意有没有跟宫里头往来的。哎,如今这整日里想这些个东西,脑袋都要不够用了。什么时候让老子再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就好了!”军人出身的佟国纲虽然聪明,但是不耐这些个弯弯道道的。对那两个的勾心斗角,他还真觉得佩服。

“嗨,这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是这样。一急就什么话都出来了。北边的事儿可都悬着呢,有您打仗的时候。”

“我就是不耐烦这些事。哪像你,最是个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

“哎哎哎,大哥,哪有人这样说亲弟弟的。这官场可不比你那战场好多少,弟弟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佟佳氏一族嘛。”

“行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老爷子说的。既然官场凶险,你就把那几个好好地看住了。别让那起子小人害了主子娘娘,害了佟家。”

那边兄弟两忙着应对可能发生的问题,这边妯娌两也是聊得热闹。

赫舍里氏有些显老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笑容,丝毫不介意显现出来的皱纹,“瑚图里是个有福的呀,到底熬出来了,原先听说钮钴禄氏进宫,还有那些博尔济吉特氏的传言,我还真是担心。”

“你啊就是太多心了,老爷和二弟不一直都说她们都是不碍的吗?如今遏必隆都已经作古了,还能有多大出息。遑论博尔济吉特氏了,你瞧着如今后宫可还有他们家的姑娘?妃位上可都没有的。”瓜尔佳氏听佟国纲提起过,倒是有些清楚的。

“嗨,也是我糊涂了。”

“也不怪你,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更加担心。说起来,布耶楚克呢,有日子没见着她了?”

“上回入宫闯了这么大的货,回来我不是教训了一顿吗。说来也怪,竟是一声不吭的,也没跟她阿玛撒娇告状。如今多半是在自己房里,轻易不出院子的。”

“可是吓着了?你也别太紧着她,咱们满人家的姑奶奶可不是汉人女子,要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请大夫看过了,说是没事儿。我现在也不管管狠了,就怕吓着她。”

“哎,说来主子娘娘也是厉害的,四阿哥可是她的亲骨肉,怎么就狠心让他这么小小年纪的就罚跪呢。”

“谁说不是呢,这丫头在家的时候也不见这么狠啊。就是对两个弟弟也没这么厉害的。可怜了我那外孙哦。”说着,脸上的喜气也不见了,就怕宝贝外孙总这么被尔淳教育呢。

“瞧瞧,到底是外祖母,心疼外孙也就罢了,还编排起自己女儿来了。”

赫舍里氏被说的不好意思,“这话我也就跟你这么说罢了。再说了,等鄂伦岱得了儿子,看你不宝贝的什么似的。”

瓜尔佳氏笑着道,“要是跟他似的臭脾气,还不是来气我的,还宝贝什么。明日正好要去宫里朝贺的,你何不问问你那个狠心的女儿,是不是又罚你宝贝外孙了呢?”

“哎呦喂,可饶了我吧,好大嫂。……”

索额图是有些急了,谁做皇后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这边太子还没有完全拉拢,那边又冒出个当道的嫡子来。虽然身份上四阿哥比太子差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正经的嫡子啊。若是中宫再有所出,那太子可就更加危险了。急于想对策的索额图对太子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居然亲近佟佳氏而不理他这个叔姥爷。可惜他没有年纪合适的嫡女,不然也送进宫去了。

连着传出去好几个消息,索额图才算是有些冷静下来,开始写贺文——这是要呈给主子娘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要开始崩了……太子那里真的没忍住……

最近BL看多了感觉自己写什么都有点不太对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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