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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奇门术师-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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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哼哼’两声,拱了拱这老头儿的脸,像个卫兵一样趴在了他旁边。
我一路飞跑,来到镇北的小店,买了两瓶酒,然后便跑回老头儿躺的那地方。我顾不得喘粗气,迅速拧开一瓶酒,倒了些酒水在手上,搓了搓,抹向老头儿的太阳穴以及手心,就这样揉抹了一会儿,我又帮他推拿胸口。终于,老头儿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大爷,你是哪儿人呐?怎么躺在这里?…”
无论我怎么询问,老头儿一声也不发,目光涣散无神,也不知看向哪里。
“大爷,走,去我家暖和暖和,吃点东西,到时候我送你回家,好么?”
老头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喂他喝了一口酒,让小狐顶着他后背,免得他倒下,转身往地上一蹲,一咬牙将他背了起来。
远远的,就看见杨书军正站在师父家门口。
“小冷啊,你再不回来,大叔我就把你的星妹妹酿酒喝了…”杨书军喊道,随后‘咦’的一声,“你怎么背了个人回来?”
“这大爷不知是从哪里流浪过来了,倒在雪地里,快冻死了…”
“快快,背家里去!”
来到家里,师父二话没说,协助我帮这老头儿把大衣脱下来,将他扶坐在椅子上,并且拿了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晨星盛了半碗菜肉,夹起一块豆腐,吹凉以后,喂到他嘴里。老头儿咀嚼几下,咽了下去,眼睛里泛起亮色,‘啊啊’的张着嘴,示意还要。他这副样子,令人觉得十分可怜。
吃了些菜肉,喝了半碗汤,老头儿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怎么有股臭味儿啊?”杨书军抽着鼻子说。
我使劲嗅了嗅,确实有股臭味儿,看向这老头儿,目光落在他脚上。老头儿穿着双破靴子,我费了好大劲才帮他脱下来,只见他脚上全是冻疮,都已经溃烂流脓了,触目惊心的。
师父打了盆热水,加入消毒水帮老头儿泡洗过脚,然后敷了些治冻疮的药膏在他脚上,用绷带缠住。到了傍晚时,老头儿醒了过来。问他是哪里人,只会冲我们‘啊啊’的叫,像个哑巴,翻遍他浑身上下的口袋,没找到任何一样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吃过晚饭,外面雪还在下着,‘扑簌簌’作响。
“看来这大爷智力有问题,应该跑出来有些天了,他家里人肯定急死了。”我说道。
师父一言不发,静静的喝着茶水。晨星偎靠在我旁边,挽着我的胳膊。
“小张啊,你有没有办法知道他是哪里人?”杨书军问。
由于不知道这老头儿的年命,所以没法通过奇门局来断他家在何处。
“我试试吧。”师父说。
说完以后,师父起身站了起来,从老头儿大衣上抠下一枚纽扣,“冷儿,走,带我去发现这老人家的那地方。”
由于到处是雪,一片亮白,黑夜看起来就像昏昏的清晨。来到那院墙边的那草垛旁,我指了指地上,“就是这里。”
师父向我问明那老头儿具体所趴的姿势,抽出一把香,点燃以后,每根香钉一道符纸,一根根往地上插去,直至插出一个人形,师父将一道符纸放在这‘香人’的头部,将那枚纽扣用两根手指捏着,竖立在符纸正中。
我不知师父这是要做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只见师父深吸一口气,盯着那纽扣,缓缓松开手指。手指刚一松开,那纽扣便倒了,一次,两次…到了第六次的时候,纽扣终于稳稳的立在了符纸上。我连大气都不敢出,轻轻一点震动,那纽扣就会倒,师父便前功尽弃了。
师父蹲在地上,缓缓捏了个诀,沉声念了一遍咒语,对着那纽扣猛然一指,喝了声,“去!”
那纽扣便骨碌碌离开符纸,穿过两根燃香中间的空隙,一直滚出好远,才倒在雪地里。
“那老人家的家在东南方位,离这里大概…”师父站起身,数着步子走到那纽扣跟前,掐指算了算,“离这里大概七八十里的地方…”
师父连叫我两声,我才回过神。
“冷儿。”
“嗯?”
“你明天开车,和星儿一起,把那老人家送回他家里去。”
“行,没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只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北风呼啸,天阴沉沉的。杨书军一边用冻的变调的声音唱着歌,一边在房顶上除雪。
晨星早已先我起来,从早市上买来羊肉馅,包好了饺子。饺子下熟以后,当先盛了一碗给我。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小孩儿似的。”晨星嗔道。
我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冲她坏笑。吃完饺子,来碗热乎乎的饺子汤,这叫原汤化原食儿,心舒胃爽。我一边打着嗝,一边帮晨星喂那大爷,老头儿胃口不错,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饺子。师父将自己的大衣给了他,杨书军则给了他一顶棉帽。
“大爷。”
“啊啊…”
“等下送你回家,好不好?”
“啊啊…”
把老头儿背到车里,由晨星照看着。师父说了句,‘一路小心’。我冲他和杨书军挥了挥手,便发动车出发了。
路上积雪没人清理,被车辆碾轧出一条条的沟,天阴沉的厉害,冷风不时刮起雪沫,打在挡风玻璃上。前方望去,路旁的树,远看就像是一只只硕大的摇摇晃晃的白蘑菇。
往东行驶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路口,折而往南是条土路,十分难走。摇摇晃晃行驶到将近中午,来到一个往东下坡的三岔路口。顺着这条下坡路朝东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个村子。从距离上推算,老爷子的家可能就在这个村子上。
村前是条河,河床里积着厚厚的雪,像是铺了一层蜿蜒宽阔的白色带子。河对岸的大喇叭,正在‘哇啦啦’的播放庞龙的《两只蝴蝶》。
过了桥,我们来到村里,由于正逢饭时,村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喷吐着炊烟,被风吹的飘来荡去的。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终于看到一个站在房顶上扫雪的汉子。
“大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从车上下来,我掏出一根烟,顺着风朝那汉子丢去。
他伸手把烟接住,看了看,夹在了耳朵上,“啥事儿?”
这时候,晨星已经扶着那老头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大爷是你们村上的吗?”我指着老头儿问。
那汉子盯着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挠头说,“好像是吧,我们村儿太大了,应该是东头的,你去东边问问看…”
回到车上,沿着磕磕绊绊的村路往东,行驶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座大门敞开的宅院前,我把车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比附近的其它建筑要气派很多,高墙红门,里面望去,院里的雪打扫的干干净净,迎面是一座迎门墙。墙边停着辆农用车,车里鼓鼓的,也不知什么东西,用帆布盖着。吆五喝六的猜拳声,混合着酒香,一阵阵飘出来。
“让这大爷在车上吧,咱俩先进去问问。”我对晨星说。
来到院中,我挽着晨星正准备绕过那农用车时,‘呼’的一下子从车底下蹿出一只凶恶的肥狗。
我吓了一跳,一闪身,挡在了晨星前面。那狗呲着牙趴在地上,‘呜呜’低吼,我一边弓腰和它对峙,一边沉声宽慰晨星道,“别怕。”
话刚落音,那狗便‘呜’一下子朝我扑过来。我照准狗的脖子,猛力一脚踢了过去。那狗挨我这么一脚,摔出去足有四五米远,‘砰’一下撞在了墙上,‘嗷嗷’怪叫。
随着‘咚咚’的踏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疙瘩的中年人,叼着根牙签走了出来。
“你打的狗?”
“对。”
“谁让你打的?”
我笑了笑,“大哥,狗这么凶,应该把它拴起来…”
“我问你谁让你打的?!”
晨星轻轻拉了我一下,笑了笑说,“教训一下没素质的狗也就算了,没必要再教训人如其狗的主人,阿冷我们走。”
我点点头,这时候,一阵风卷进院子,吹得农用车里的帆布‘呼啦’往上一鼓,我终于看清那底下盖的东西了,居然是一口棺材!
那中年人正要发作,不知怎地突然愣住了,瞪大眼睛盯着我身后。我回头一看,只见那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走了下来,此刻正站在门口…

第二十四章 星之气场

我不由一愣,心说,这老头儿怎么自己从车上跑下来了?…老头儿抖抖的站在那里,两条腿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都会摔倒,晨星急忙走过去扶住了他。
“大爷,你怎么下来了?”晨星问。
“啊啊…”
我看了看老头儿,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那中年人,心说,莫非,这里就是这老头儿的家?
“大哥,你认识这大爷吗?”我不动声色的问。
“嗯?”中年人回过神,摇了摇头,眉头一皱,说,“我哪儿认识?你们带个老要饭的到我家来干什么?走,快点走!”
说着,连连将我们往外面赶。从他刚才说那些话的表情,以及他此刻的反应来看,他在说谎。
我眼睛一转,冷笑一声,说道,“我最开始在村西问了一个大哥,别人说这大爷是你们村东的。然后我跑到你们村东,刚才又问了一个大哥,人家说是你家的,所以我就过来了,你咋连自己家的人都不认?”
“谁…谁说是我家的?”中年人先是一慌,随后脖子一挺,横横的说,“你小子再啰里八嗦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我‘呵呵’一笑,“你没那个本事。”
说着,我转身走到老头儿跟前,问道,“大爷,这里是你家吗?”
“啊啊。”
“是不是你家?”
“啊啊?”
这老头儿只会‘啊啊’‘啊啊?’,看来问他等于白问。
“阿冷小心!”晨星忽然道。
我本能的往旁边一闪,中年人那一记重拳便打在了老头儿肩膀上。晨星没扶住,老头儿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啊啊’的低声呻吟着。
“大爷!”晨星急忙扶他。
“你他妈是人吗?!老年人也打!”我火道。
“关你屁事?!还不滚!”
说着,中年人操起立在门楼墙边的一根扁担就朝我抡,被我一伸手抓住,往后一拽,便将扁担夺了过来。中年人不由一愣,随后便关大门要将我们关在外面。
这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妇女从迎门墙后绕了过来,“你跟谁在吵呢?…”说着,妇女看到了被晨星扶着的老头儿,脸色一变,“啊呦,这死老鬼怎么回来了…”
“吵吵什么?”中年人冲她一瞪眼,咬牙低声说,“还不去稳住屋里他两个?!”
妇女愣愣怔怔的点点头,转身刚迈出一步,两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从迎门墙后转了出来。
“奎哥,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中年人一边笑着,一边急切的关门,我‘砰’一脚踹在了门上。随着中年人‘哎呦’一下子,大门‘咣’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我操!这小子谁啊?这么横!”
那两个男人叫道,叫完以后,其中一个‘咦’了一声道,“奎哥,这不是你爹吗?”
“啊?”
中年人愕然张大嘴巴,转过脖子看向那老头儿,突然就像大梦初醒一样,大叫一声往上一跳,旋即便扑到老头儿跟前,‘扑通’跪倒在地,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爹呀,原来你没死,太好啦,太好啦,儿子不孝,让你受苦啦…”
不知怎的,我感觉他那两声‘太好啦’说的咬牙切齿的,心道,我果然没料错,这老头儿是这人的爹。
那两个男人,一个跑过来扶这中年人,另一个则扶这老头儿,晨星便让到一旁,和我站在了一起。
“奎哥,你也别太自责了,老爷子平安回来就好,咱这丧事儿,后天就不办了吧?”
中年人止住‘哭泣’,‘嗯嗯’两声,起身站了起来。
“他俩是干嘛的?”其中一个男人指着我们道,目光转向晨星,不禁眼睛一亮。
“他俩?”中年人甩了一把鼻涕,在鞋上揩了揩手,‘哼’道,“来敲诈我呢呗。”
“敲诈你?”
“嗯啊。”中年人指了指我,“这小子一进门就打我家狗,我出来看,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张口就跟我要十万块钱,说他救了我爹,十万是我应该付给他的感谢费。我开始时没见到老爷子,当然不相信他的话,跟他争执,然后他就跟我动起手来了…”说着,中年人指了指我手上,“这小子下手真黑,抡起扁担就往我背上砸,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踢门有多狠…”
我气急而笑,把扁担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笑道,“编,接着编。”
“哎呦,这小子牛逼的很呐!”一个男人叫道。
“操!十万,真是狮子大开口,他是救了老爷子索酬劳吗?他分明是绑票勒索!”另一个道。
“奎哥,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人说着,把老头儿往那妇女手里一交,便撸起了袖子。
晨星一闪身,挡在了我前面,“你们怎么能这样污人清白?”
晨星说话语气不重,用词也不犀利。可是,她这句平静如水的话,配上她娇柔清雅的外表,不知怎的,却形成一种莫名的气场,登时把那中年人,以及那两个男人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我扶了扶晨星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再加他们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见不得别人诬蔑你,让你受委屈…”
说着,晨星缓缓朝那三人走过去,三人一动不动站着,大眼瞪小眼看着他。
来到距那中年人还有两步的地方,晨星停下来,缓缓用手抱住双肩,定定的看着他,片刻以后,笑了笑说,“十万,亏你说的出口,难道在你眼里,你父亲的命就只值十万吗?”
“我…”中年人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
晨星不再理他,转身看向另一个男人,同样一笑,“还有这位大哥,能不能动动脑子?如果要是勒索,我们会把人带过来吗?另外,十万块钱就叫狮子大开口,您是没见过人民币吗?…”
那人吞了口唾沫,耷拉下脑袋,像个挨训的小学生。晨星看都不再看三人,朝那老头儿走过去,也不看那妇女,冲那老头儿柔声正色道,“大爷,你既然能自己从车上下来,说明你是认得家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家人赶出去的。总之,如果以后再有什么事,如果你记得去凤阳镇的路,就过去找我们,我们替你做主。”
“啊啊…”
“阿冷,我们走。”
晨星一转身,几个人如临大赦一样,同时长出一口气。
“唉,算啦算啦。”中年人抹了一把汗,“我爹原来没死,平安回来就好,走,咱哥仨再喝点儿去…”然后,朝那妇女道,“那什么,你扶咱爹去床上歇着,然后热点汤给他喝…”
几人走后,晨星来到我旁边,我用一种极喜爱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她。直到晨星推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
“你这家伙,看什么,不认识我了么?”
“没有,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晨星下巴一翘。
我冲她一竖大拇指,“太酷了,酷的我差点没忍住就哭了…”
晨星脸一红,冲我撅了撅嘴,“谁让他们污蔑你的,你也是,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来打去的,就算你再厉害,拳脚不长眼,一不留神也会受伤的。”
我‘呵呵’一笑,“谨遵老婆法旨。”
晨星冲我一瞪眼,我忍不住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向那农用车时,我不由眉头一皱。
“阿冷,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大爷应该不是被赶出家门那么简单。”
“怎么,冷大师是不是又动了动慈念,好人做到底,想查一查,给这大爷讨回公道?”晨星问。
“知我者。”我笑了笑,说完以后,不由想到雨馨,雨馨也很懂我。她和晨星两个虽然性格不同,气质也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心地善良。
“怎么又发呆了?”晨星问。
“嗯?”我回过神,冲她一笑,“我在想,不管什么事,也没我星大美女的肚子重要。”
晨星笑了笑,“是么?从你的神色来看,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在想雨馨呢?”
我不由吞了口唾沫,心说,晨星何止是聪明,简直是聪明绝顶。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学心理学的哦。”晨星冲我顽皮一笑。
我‘嘿嘿’一笑,一把搂住她肩膀,“走,咱找个地方吃饭去,您老不食烟火肚子不饿,我可饿了…”
这村子很大,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南边距这村子不远还有村子。因此我认为,这村上肯定会有饭店。果不其然,开车没转多久,我便发现一个小饭店。从外面看,这饭店又小又旧,来到里面,只见装修的虽然简陋,却也十分干净。
由于饭时已过,饭店里没有食客,十分清冷。我们点了个小火锅,菜肉却也鲜美,吃喝的差不多时,我把老板叫了过来,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哎呦,这么好的烟呐,谢啦。”老板挺热情,“你俩是外乡人吧?”
“嗯。”我笑了笑,“凤阳镇过来的。”
“哦哦,我去过。”老板说,随后咧嘴一笑,“只是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晨星脸一红,微微笑了笑。
“呵呵,你当然见不到,这姑娘可不是凤阳镇长大的…大哥,向你打听个事儿。”
“你说。”
我把那中年人,以及他爹那老头儿的大体形貌描述了一遍。
老板挠头想了想,“你说是孙奎吧?”
“那人叫孙奎?我听别人叫他‘奎哥’。”
“那就是孙奎。”老板说。
“你跟他熟吗?”
“不熟,他跟我们村上大部分人都不熟。”
“为什么?”我眉头一皱。
“因为他从市里搬过来没几年呐,你没见他家那房子很新么?”
“哦。”我点点头,“那他爹呢?一直是个哑巴么?”
“哪有。”老板说,“他爹原来挺好一人,前段时间据说是跑到外村跟一个烧砖窑看大门的喝了顿酒,回来不知怎的就不会说话了…”

第二十五章 看门老头

“烧砖窑看大门的?”我眉头一皱,“哪个烧砖窑?”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老板说,“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想想,问道,“孙奎他爹回来以后不会说话了,之后呢?”
“之后没几天那老头儿就走丢了啊,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段时间这么冷,估计老头儿肯定死在外面了吧,听说孙奎后天要给他爹办丧事了。今天一大早,我在外面扫雪,他开着车从我门前过,车里鼓囊囊的,估计拉的是棺材。”老板摊了摊手,“找不到老头儿尸体,只能弄几件衣服放进去葬喽…”
从小饭店出来,只见天阴的更加厉害了。
“阿冷,难道说,跟那大爷一起喝酒的,就是吴老扳砖窑厂那看大门的?”晨星问。
“不会吧…”我喃喃的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阿冷…”
“嗯?”
“平常的时候,去凤阳镇找你们看风水的那些人,都是通过打听过去的么?”晨星问。
“嗯。”我点点头,“怎么了?干嘛问这个?”
“我在想…”晨星说,“那大爷跑到凤阳镇,被你发现晕倒在雪地里,可能并不是偶然的…”
听晨星这样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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