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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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凤夙是活死人,但前世看人看习惯了,现在看“同类”,终究感到很扎眼。
她对这个吻完全没感觉,也不介意燕箫一直吻下去,但燕箫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开始不规矩了,甚至已经开始动手解她衣袍带子了……
前世,她是他夫子,他在她面前一直恪守礼数,虽然偶尔举止亲密,但都不曾这般亲昵过。
如今,无非是换个身份而已,他对着这张跟他夫子一模一样的残颜面孔,做出有悖纲常的不伦之举,完全抛开了师生禁忌,一再索取,俨然把她当成了他夫子的“替身”。
第一次在禅房被他强吻,她如果伤他,有辱禅房洁净之地。
第二次在沙漠被他强吻,她总要做些什么……
凤夙右手如刀毫不留情的砍向燕箫后颈,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燕箫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昏厥前,他冷声道:“你敢伤我?”
“我还敢杀你。”倘若他不是燕箫,她又何须手下留情?
将他身体推开,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身旁艳鬼也跟着站起身来,小声嘟囔道:“果然,最毒女人心,又一个蛇蝎女。”
凤夙眼眸清洌:“嗯?请教一下,我有你毒吗?”
艳鬼震惊,向后退了一步,抬眸向四周望了望,大概还希冀凤夙说的是别人,但白茫沙漠,现在还能站立说话的“炫”,只有她们两个。很明显,凤夙的话是对她说的。
迟疑片刻,她试探开口:“你……能看到我?”
凤夙淡淡的笑道:“看的很清楚,你胸前还有一颗朱砂痣。”
“啊!”艳鬼惊呼出声,脸庞竟有些羞红,连忙拉紧衣襟,身体飘起来绕着凤夙转了好几圈,不停地打量她,“你有阴阳眼?”
“没有。”
“同类?”艳鬼深深嗅了嗅凤夙的气息,果然没有“人味”,但也没有仙气和妖气,只能是鬼魂了。
同类?凤夙低低的笑,她好像比眼前这只艳鬼级别要高很多,毕竟她可以白天晚上穿梭在人群里,寻常鬼可以吗?
“别飘了。”眼前红衣飘荡,凤夙皱眉。
“我喜欢飘着。”艳鬼继续飘着。
“头晕。”
“哦。”艳鬼倒是听话的很,乖乖的落在了凤夙的面前。
色诱,楚国国君
艳鬼名唤苏三娘,生前为青楼名妓,靠嫖客为生,却也因嫖客而死。爱咣玒児
苏三娘提起自己的过去,宛如打开了话匣子,干脆抡起红纱手帕嘤嘤啜泣道:“那个死没良心的,奴家把他伺候舒舒服服的,他倒好,竟然恩将仇报,欢爱之后抢了奴家钱财,一刀子结果了奴家。”苏三娘说着,伸长脖子让凤夙看,愤愤道:“你看看,这里直到现在还有刀痕,他如果一刀毙命也就罢了,奴家抽搐了大半夜才死,真心是遭罪啊!”
苏三娘都伸长脖子让凤夙看了,凤夙如果不看上一眼,似乎也说不过去,懒懒的斜睨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倒是开口问她:“然后呢?”
“我变成鬼之后,直接把他吓死了……”苏三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翘着兰花指擦了擦微湿的眼角,笑的花枝乱颤:“你是没看到,他吓得直尿裤子,那模样别提有多难看了。”
苏三娘轻轻一叹:“我觉得还是当鬼好,自从我变成鬼之后,魂魄轻飘飘的,吃的少,没有什么生活压力。我不想回阴间,听说那里面阴森森的,挺渗人,在里面呆过的人都想出来。做人和做鬼一样,经受不起寂寞,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出来找男人了。”
苏三娘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燕箫,眼露喜色:“你还真别说,这位相公长得可真好看,奴家只看了一眼就芳心大乱,恨不得扑到他怀里,一辈子都不要跟他分开。”
自发忽略苏三娘的不知廉耻,凤夙淡声道:“他,你不能碰。”
“为什么?”苏三娘问完,忽然想起适才凤夙和燕箫之间的亲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和他是老相好?”
“他是我主人。”凤夙视线落在燕箫身上,笑容带了几分讥诮。
苏三娘手帕掩嘴,娇笑道:“男主人和女下属沙漠接吻,有意思……”
凤夙看着她:“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走出沙漠到尘世走一遭?”
苏三娘微愣,轻轻一叹:“我就是从那里逃到漠北的,捉鬼道士太多,我好几次都差一点魂飞魄散,要不然谁愿意屈身在这里?”
凤夙神色不变,静静道:“可愿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苏三娘皱眉,试探道:“你能护我周全?”
“只要你在我视野之内,定保你魂魄无恙。”凤夙开口许诺。
迟疑了许久,苏三娘问道:“有什么条件吗?”
“必要之时,借用你的魅惑之术帮我引诱一个人可好?”虽是艳鬼,倒也不笨。
苏三娘好奇道:“那人是谁?”
凤夙笑容顿敛,一字一字道:“楚国国君楮墨。”
闻言,苏三娘脸色变了,怔怔的看着凤夙不语。
凤夙轻笑:“害怕了?”
苏三娘目光错综复杂,似乎在沉思,终是咬咬唇,下了狠心:“我是鬼,横竖早已没命,又有什么可怕的?倘若你能护我周全,我苏三娘此生愿跟随左右,任由你差遣。”
“如此甚好。”
王爷,分道扬镳
月色透过镂花窗流窜进大厅,混合烛光晕染出斑驳光影。爱咣玒児
这里是漠北边塞小镇,是周边旁国商贾频繁往来交易之所,如今虽已入夜,大街上却依然人声鼎沸,独独这座背街院落寂静的可怕,大厅里有一种死寂如墨般,一点点弥漫开来。
十几名披着黑色大氅的下属静静的站立在厅内,一室浓墨,越发显得压抑凝重。
这些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身处这样的氛围中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就连呼吸声都收敛了许多。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高坐首位的年轻男子,男子脸庞清俊,温和的眼神中带着温暖,一身白色大氅,身姿雅贵,眉目神色竟和燕箫甚为相似。
他是四王爷燕清欢,当今太子燕箫之兄,以仁孝闻名燕国,此番前来漠北,是奉燕国皇帝之命带燕箫回去,不曾想两日前初入漠北,就听闻燕箫跟商队走丢,至今生死不明。
寻觅两日之久毫无进展,燕都频频来信使催他和燕箫回去,难免会心生急躁,毕竟太子失踪不是小事,关系到燕国江山社稷,兹事体大,不敢掉以轻心。
燕清欢性情再如何温润如玉,如今也有些动怒了,“再去寻,就算把沙漠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到太子,倘若寻不到,燕都也都不用回了,悉数在此安身立命吧!”
在漠北安身立命,说难听点就是魂断燕都。众人心一颤,抬眸望向燕清欢,只见他双眸深不见底,那么深沉的墨色,令人看不见他的内心,也不敢深究,好像再深入一分,便会坠入其中,再也难以身魂归一。
同样静立一旁的丑奴,戴着青铜面具撩起衣摆蓦然下跪,沙哑声宛如粗粝的老树皮一般:“王爷,奴婢愿请命寻太子回来,不寻不出。”
燕清欢略一沉吟,声音清雅寒冽:“六弟出事位置,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去也好,倘若找到六弟,务必速速将其带回来。”
“诺!”
燕箫醒来已经是翌日曙光乍现了,他趴伏在骆驼背上,驼峰正好卡着他的身体,不至于让他摔落在地。
颠簸中,他狼狈咳嗽着,伸手捂住薄唇,却有鲜血渗出指缝,凑到眼前细看,微微发黑的鲜血,让他眼神黯淡下来。
“你体内毒素浸入骨血之中,今生想要根治怕是难了。”女子凉薄寡淡之音缓缓响起。
“担心我一命呜呼?”他抡起衣袖不在意的擦了擦唇角蜿蜒流下的鲜血。
这一刻,两人好像忘了先前沙漠强吻带来的不快经历,有的只是漠然。
凤夙冷冷的笑,笑声微顿,一字一字道:“你若死了,正合我意,也省得我出生入死为你盗取天香豆蔻。”
燕箫眼神闪烁,右掌扣驼峰,身姿宛若青燕,翻飞坐好,目光直直的看向凤夙。
凤夙神情平静,清冷的双眸宛如玄冰,除了冷,再也没有其它的情绪。
燕箫一时没说话,忽然意识到这位叫阿七的女子,一定经历了什么人生变故,要不然一颗心又怎会被埋藏在冰雪之下?
但别人的事情向来与他无关,他关心的是夫子,关心的是……何时能得到天香豆蔻。
凤夙似是知道他心事一般,想起之前苏三娘告知她有人马前来寻燕箫下落,目光迷离中带着依稀悲悯的温暖:“再行不远,会有人寻你回去,而我将与你分道扬镳,一月后燕都再会。”说着,自语低嘲:“但愿你还有命等我回来。”
楚国,嫔妃丧命
楚宫,亭台楼榭,廊回路转,远远望去更是翠山碧水,曲径幽台,美不胜收!
方形望柱下螭首吐水,琉璃瓦雕刻真龙飞升,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爱咣玒児
这是楚国国君楮墨的寝宫——龙鹫宫。
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绕,殿顶正脊饰有五彩琉璃龙纹火焰珠,内陈宝座、屏风;两侧设有熏炉、香亭、烛台。
深夜,凉风袭面,明月高悬于空,原本是良辰美景,但因为有女鬼在耳边聒噪,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不久前被送往龙鹫宫侍寝的僖嫔娘娘,一时不察惹了圣怒,不到一盏茶功夫就被两位小太监抬出来,牡丹织锦棉被里包裹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具早已没有呼吸的尸体。
收尸的小太监纵使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眼神间仍是溢满了畏惧和不安,不敢多言,低头步伐疾快间仓促逃离。
凤夙藏身暗处,僖嫔娘娘的鬼魂跟在尸体后面嘤嘤啜泣着,后宫嫔妃自是美艳绝伦,只是模样似乎太过凄惨了。
如果单看僖嫔上半身的话,完全是美景一幅,但下半身……
“我想吐,太恶心人了。”苏三娘在凤夙身边捂着嘴,弯腰呕吐。
倒不是苏三娘矫情,话语浮夸,而是真的很恶心。
僖嫔的鬼魂飘荡在半空中,双腿被人悉数斩断,此刻她双手抱着自己的断腿,哭的伤心绝望。
凤夙微微眯眸,若有所思,楮墨因为自己双腿残废,所以变得越发阴柔难测,下手狠辣无情,如今看来果真所言不假。
这僖嫔倒也可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轮到她今夜侍寝了,香薰、更衣、梳头,别提多忙活了。入了夜,身边硕果仅存的两位小宫女提着两盏颤巍巍的灯笼护送僖嫔去了皇帝寝宫。气氛很好,只待欢爱缱绻,颠龙倒凤了,偏偏僖嫔多话,原本是一片善心,却犯了楮墨大忌。
僖嫔羞怯低语:“皇上,臣妾扶您上榻就寝吧!”
楮墨笑的迷人,变脸速度却极快,当即命人斩断僖嫔双腿,。
僖嫔哀求无用,眼睁睁看着双腿被斩断,忍着剧痛,抱着自己血淋淋的断腿惊慌失措的盲目哀求殿内守夜宫人,希望她们能够帮她把腿接上缝好,那姿态果真是很傻,很天真。有谁敢不要命的帮她,悉数站在一旁,忍着恶心和惧怕,看着年轻貌美的僖嫔就那么一点点的抽搐而死。
苏三娘想起自己的悲惨过往,忍不住拭泪:“姑娘,这楚国国君真心是变态,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如果执意色yòu他的话,我担心你小命不保。”
这话原本很温情,但紧跟着苏三娘又说道:“你若死了,我岂非要魂魄不保了吗?”
凤夙瞅了瞅她,转身离开,平静开口:“忘了吗?我本身就是鬼。”
冤魂,红颜白骨
深宫大院在夜色中犹显凄美,凤夙坐在玉石台阶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初春时节,即便是在夜间,楚国王宫也会有成群的乌鸦在天际盘旋。爱咣玒児
苏三娘在凤夙身边坐下,捂着胸口,适才的恶心感还没有完全消散,话语涩然:“来这里已有好几日了,今夜才意识到这里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幸好你是鬼,不是人。”凤夙声音很低,暗夜暮霭,唯她双眸清冷如星光。
苏三娘扇着红纱手帕,轻声细语道:“我庆幸自己是鬼,做人那会儿,每次听别人讲起楚宫,都会心生艳羡,恨不得自己能够插上翅膀飞到宫里来,运气好的话,还能混个嫔妃当当。这几日我闲来没事就到嫔妃宫里串门子,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繁文缛节,卑躬屈膝中暗藏的全都是勾心斗角。那副伪善嘴脸,看了就令人生厌。”
凤夙莞尔:“后宫原本如此,美人如花,姹紫嫣红,但只有那么一个男人可以温存,有时候为了获得恩宠,使点小手段,偶尔杀个人,都不应值得大惊小怪。”
苏三娘啐道:“越听越寒心,争什么争,到头来还不是红颜变白骨,生前名利尽数随风散,一群痴人。”
凤夙淡淡提醒她:“别忘了,你原来也是痴人之列。”
苏三娘没好气的笑道:“姑娘,我虽痴,但我不滥杀无辜,不似这红砖绿瓦间,处处可见冤魂游荡。我查探过了,深井、荷花池,还有春树枝干上都曾死过人,难怪皇宫里怨气那么重。”
凤夙一时没吭声。
儿时,凤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冷宫,年华女子却苍白哀怨的守着一方天地孤苦终老。她们会在简陋的寝宫里,泡上一壶霉味极浓的下等茶,每天坐在绣架前一针针的绣着海棠花。
四季更替,她每次去的时候,那些海棠花都仅仅是绣了一半,那时候凤夙才明白她们绣的不是海棠花,而是心里滋生出的寂寞和绝望。
凤夙起身,晚风吹动衣袍,好似暗夜翩飞的黑色蝴蝶,缓缓伸手,庭院中梨花瓣轻悠悠的飘落在她的面前,白皙修长指尖夹住,举到鼻端轻嗅,没有任何味道。
她低低一笑,将花瓣揉碎,花汁浸润指尖,“三娘,既已入宫,你就应该明白,宫内不比宫外,尤其是后宫这种地方,这里掩藏着太多的死亡、阴谋和算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所谓的惺惺相惜,有的只是无尽的利用和被利用。”
苏三娘飘到她身后,轻蹙秀眉:“不知姑娘下一步有何打算?”
淡淡一笑,凤夙道:“都说楮墨嗜杀成性之余,又极为贪色,你且帮我试上一试。”
苏三娘怔了怔:“如何试?”
凤夙回头看着苏三娘,目光平静无波,轻轻道:“附我之身,温泉池畔惑其心神。”
红池,孤魂野鬼
碧园,红池。爱咣玒児
沿路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红木槿,凤夙一袭红纱罩体,裙摆扫过艳丽群花,左侧脸庞绘画妖冶鬼魅的红木槿,竟生生掩盖了之前刀疤残颜,花容映衬沿途美景,自是眉目如画,惊艳绝伦。
身体里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是苏三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妖精花,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像阎罗殿的彼岸花。”
这里的红木槿,又俗称妖精花,的确跟彼岸花很相像,花红似火,宛如用鲜血铺就而成的红毯。
红池很大,夜间温泉,雾气氤氲,热气腾腾,烟迷雾起,难以辨别方位。
这红池原本池水沸且清,但苏三娘却见红池竟然泛着血黄色,一阵腥风扑面,她尽显嫌弃和厌恶:“哎呀呀,姑娘你看到没有,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孤魂野鬼?”
话落间,因为苏三娘附在凤夙的身上,所以凤夙此刻所做的动作都是苏三娘一贯的行为举止。
苏三娘显然闻不惯这股腥风味,一路掩着口鼻,神情厌弃。
凤夙看着那些渐渐隐于暗处的孤魂野鬼,嘴角泛起冷冽弧度。在后宫,一到入夜时分,就会有鬼魅出现,这些鬼多是冤死鬼,被后宫主子谋杀了天真,也谋杀了青春!
当真是可悲可怜!
红池中,有厉鬼忽然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凤夙的衣袂下摆,她低眸看向那名厉鬼。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鬼,衣衫褴褛,眼神浑浊,指甲发黑,原本眼神凶神恶煞,但当凤夙看向他的时候,他忽然身体前倾,愣愣的看着她,竟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抓凤夙了。
苏三娘在凤夙身体里吓得心神俱裂,一脚踢开那名男鬼,“色鬼,胆敢调戏我,不要命了你?”
男鬼被踢开后,恐惧的看着凤夙,身体缓缓的没入池水中,只留头颅在外,一双充满戾气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瞪着凤夙。
雾气稍散,于是红池一角在凤夙面前显露无遗。池里瞬间冒出大大小小的头颅,全都飘浮在池面上,一双双宛如浓墨一般的眼睛盯着凤夙。
那些目光是死尸的眼神,死寂,带着腐臭感。
凤夙眼神宛如不起波澜的死水,极度漠然的看着他们,内力传音,没有丝毫情绪:“若不犯我,彼此相安无事,若敢惹我,我必万倍奉还。”
凤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戾气阴冷,可见行事狠辣,此话一出众鬼竟是纷纷将头又往池水下沉了沉,无人不怕她。
白雾茫茫,红池阴寒凄冷,苏三娘疑惑不解道:“姑娘,红池这么大,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楚国国君沐浴之地?”
“楮墨乃真龙天子,孤魂野鬼如果不附体的话,根本就无法近其身侧,哪里没有鬼,哪里就是他的栖身所在。”
被浓雾遮挡的月光照在红池池面上,一路延伸到假山群花深处,在银色光斑交错下,突兀砸落的一滴水珠,珠落如泓。
水里响起的声音让凤夙蓦然止步。
她并没有迈步前行,而是维持姿势不动,却在浓雾中清晰的看到,有一道目光极其锐利,冷冷的注视着她。
那人道:“谁?”
砍腿,献舞求生
这里的红池不似适才所见,池水清澈,雾气飘渺间,缓缓出现一道身影来。爱咣玒児
墨发披散在肩头,精壮的肌肉上布满了水珠,目光上移,凉薄的唇,挺直的鼻梁,雅色的鬓……阴郁的双眸,锐利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他就是楚国国君楮墨。
偌大的红池中间,有一处天然圆台,被水流常年冲刷,所以显得尤为光滑,宛如明镜一般,甚至可以照出影像来。
此刻,楮墨光裸上身,仅着亵裤,坐在那圆石之上,冷冷的看着她。
凤夙和他目光相撞,面有惊慌,双膝蓦然一弯,仓惶下跪,声音却越发显得妩媚灵动:“奴婢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沐浴,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楮墨任由她跪在冰凉的青石板面上,目光幽深,并不开口让她起来。
凤夙便一直跪在那里,垂头静待。
苏三娘看到这样的楮墨,想起之前僖嫔断腿之事,难免会心生畏惧,在凤夙身体里小声嘀咕道:“姑娘,我有些害怕,你看看他的眼神,多阴霾,可见心里定是扭曲到了极点,我只怕还没近身侧,他就直接一脚把我踹飞了!”
凤夙皱眉:“他双腿早已残废,又怎么能够踹飞你?”
“这倒也是,但即便他踹不死我,掐死我也挺吓人的。”可能心知这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