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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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地痞、无赖,有我长得这么帅吗?”燕京笑的无害,但眼里却尽是阴寒:“况且,云妃是我娘,我不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难不成我还能从你肚子里爬出来吗?”
说着,燕京挑眉质疑的看了看苏三娘的肚子,明明可爱无比的小脸,却尽显讥嘲。
苏三娘气的胸脯起伏,这孩子简直是欺负人。不,欺负鬼。
凤夙笑了笑,那双幽寂的眼眸里,升起看不到边际的雾霭之色,淡淡开口道:“三娘何必跟愚儿一般见识,他的话当笑话听听也便罢了,实在当不得真,要不然岂非是自寻烦恼?”
“愚儿……”燕京尖锐的怒吼声因为凤夙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小嘴巴,彻底宣布告终。
凤夙都这般说了,三娘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她这把年纪着实没必要跟一个孩子斗气。
三娘望向凤夙,清丽面容蓦然带笑,艳光照人,快步上前,声音清脆妩媚,眼中带泪的唤了一声:“姑娘……”
“三娘……”凤夙亦是扬起红唇,笑得煦暖如春风,广袖轻拂,手中佛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凤夙和苏三娘虽是主仆,却好比姐妹,两人再次相见,难免感慨万千。
又不是上演十八里夫妻恩爱离别,搞什么啊她们?燕京被凤夙捂着嘴巴,气的扭动胖乎乎的小身体,“唔唔”叫个不停。
“姑娘,这孩子当真是你所生?”燕京的叫声,拉回了苏三娘的注意力。
凤夙声音淡静无波,“七天怀胎,不到半月产子,你会质疑并不奇怪。”
苏三娘吃惊不已,缓缓皱起了眉。
过了一会儿,苏三娘方才开口道:“……刚才确实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也未尝无迹可寻。阴司鬼母产子多是如此,速度比姑娘还要快,产子、吃子过程尤为惊悚。姑娘体质特别,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不能用常人眼光相待。好在孩子出生,表面看来跟常人无异,倒是万幸之至。”苏三娘眼神凝定在凤夙的身上,秀眉微蹙,喟叹道:“姑娘怀孕时,定是焦虑不堪吧?”
“瞒不过你,就像你说的,好在一切否极泰来,阿筠还算正常。”
“这孩子小小年纪,想不到煞气倒是挺重。”
“唯有这点,倒是跟他爹颇为相像。”
“他……”苏三娘美丽的双瞳越发显得迷离不定:“我听说你嫁给了东宫太子燕箫?”
凤夙浅笑,春色媚容,虽脸有刀疤,却依然亮丽夺目:“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虽进了云阁,做了云妃,却也实属无奈之举。”
苏三娘黑眸明亮,眉梢染上深深的忧愁,“我离去之时,姑娘受了那般大的苦楚,三娘在外一直忧心不已,唯恐姑娘出事,后来听闻你嫁给了燕箫,成为了云妃娘娘,欣喜之余,却为你的处境忧心忡忡。想那燕箫在地牢里对姑娘百般凌辱,日后又岂会善待姑娘?他……可有为难于你?”
燕京气愤不已,简直是挑拨离间。
凤夙眼眸溢满暖意,打趣道:“还好,要不然焉能在此得见三娘归来?”
苏三娘敛去心中悲怀,宛然一笑,轻言道:“说正事呢?姑娘怎又没个正形,拿三娘寻开心?”
凤夙微敛双眸,把手从燕京唇上移开,对三娘说道:“他叫燕京,小名阿筠。”“这孩子眉目轮廓倒是跟东宫太子长得甚为相似。”苏三娘低头看燕京,小家伙脾气倒不小,脸撇到一旁,傲气的很。
“终究是父子一场,容貌相似倒也正常。”凤夙摇摇头,阿筠脾气这般大,理应像她多一些吧?
“咦——”苏三娘稀奇的盯着燕京的双眸看。
燕京迎向苏三娘的双眸,冷声嗤笑。看吧,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看吗?
“怎么了?”凤夙随口问道。
“阿筠的眼睛……。竟是血红色。”苏三娘震惊出声。
燕京翻了个白眼,蠢女人,现在才发现吗?
将燕京的白眼收在眼里,苏三娘有意逗他,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上下打量了一眼燕京,咂舌道:“眼黑,心红;若是眼红,那心怕是黑的吧?”
燕京本来不愿意搭理苏三娘,但听了她的话,顿时横眉竖目,终究没忍住怒火。
“我呸,你才黑心肝呢!”燕京直接一口唾沫朝苏三娘射去,苏三娘这一次有先见之明,及时避开。
苏三娘娇笑出声,鼓掌称赞道:“第一次发现,唾沫也可以当利器,不过射的不够远,什么时候能练就你飚尿的高度,绝对无人能及。”
“娘亲,眼看有人欺负儿,你怎也不出面管管?”燕京气哼哼的望着凤夙。
凤夙失笑:“三娘,别逗他了。”这两人不对盘吗?
苏三娘其实很喜欢燕京,打从心眼里喜欢。
适才拌嘴没怎么注意,如今细看,这才发现这孩子漂亮的很,皮肤宛如白玉般,似乎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她确实掐了掐,不过掐的却是燕京的小脸蛋:“这皮肤好。”
燕京睫毛扑闪闪的眨动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戾气,咬牙切齿道:“色鬼,你再调戏我,小心我以后调戏你女儿。”
苏三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没听错吧?
凤夙笑了笑,跟燕京斗嘴,三娘怕是斗不赢,抱着燕京转身朝房间内走去:“三娘,跟我讲讲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三娘闻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绝爱,人鬼殊途
一夜长谈,凤夙和苏三娘各自讲了彼此的境遇,均是感慨万千。1
凤夙淡淡开口:“如你所说,吴国道教也不尽全是坏人,至少明理之人还是有的。”
苏三娘嗤道:“孤魂野鬼在他们眼中,原本就是异类,当初被他们抓走,我早做了魂飞魄散的打算,如今能保有魂魄得见姑娘,却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莫言……”凤夙默念了一声,笑道:“那少年我有印象,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可见本性诚善,不似他师父那般心狠手辣。”
苏三娘睫毛颤动,神色竟有些不自然:“莫言倒是善良,不过有时候却像个傻瓜一样,也难怪他那个师兄不将他放在眼里,处处算计于他。榛”
“……”凤夙将苏三娘的异常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苏三娘被凤夙瞧的更加不自在了:“姑娘怎不说话?”
凤夙懒懒的靠着床头,轻轻合上眼,“我在想,莫言把你放出来,他师父怕是要重责于他了。彝”
闻言,苏三娘面露忧色:“……这也是难免的,在来帝都的途中,我曾提议,希望他能够离开道教,但他性子执拗,倒是顽固的很,说什么道教待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忘恩负义。”
“果然是个忠义之人。”
苏三娘哼道:“什么忠义?我看这傻小子根本就是愚忠。轩辕澈心思歹毒,莫言如此重孝,早晚会死在轩辕澈手里。”
凤夙眉眼清亮:“三娘为何如此气愤?”
苏三娘微愣:“我……我……”
“三娘怎又说话吞吞吐吐起来?”凤夙笑的轻淡。
苏三娘垂了头,开始摆弄衣角:“我只是想起了那个挨千刀的。”
过了一会儿,凤夙轻叹:“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三娘何必至今还耿耿于怀,岂非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吗?”
苏三娘眸色变了变:“姑娘不懂,那么倾尽一切的付出,得到的却是嫌弃和背叛,到最后甚至魂无所依,说放下,那是骗人的。”
“那人早已死去经年,尸骨成灰,为这种人生气,着实划不来。爱夹答列”这话也算是劝慰了。
苏三娘冷冷的说道:“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姨娘说这话,我不太认同。天下万事、万人,有坏就有好,总要相辅相成才行,若是都坏得流油,那天下岂非要大乱了?”暗夜里,突然响起婴儿之声,着实诡异的很。
苏三娘蓦然望去,只见燕京睁着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无邪的看着她。
“你不是睡着了吗?”苏三娘皱眉。
“我眼睛睡着了,但耳朵没睡。”燕京见苏三娘翻白眼,竟然笑了笑,话语却尽显真诚:“初见姨娘,阿筠言行举止确有不妥,姨娘莫要放在心上,娘亲说她在危难之际,唯有姨娘一直对她不离不弃。阿筠听了,后悔不已,姨娘之恩,阿筠铭记于心,今后一定诚心相待,再不言语冲撞姨娘。但适才姨娘所言着实不对。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并非人人如此。比如说那位叫莫言的男子,他冒险相救,亲自护送姨娘前往帝都,难道姨娘也认为莫言和当年那个背叛你的男人一样,也不是好东西吗?”
“呃……”苏三娘一时无话,这番话从燕京嘴里说出,除了吃惊之外,内心深处溢满了感动。
燕京紧跟着说道:“人与人不尽相同,观人贵在日久见人心,姨娘不妨仔细想想。”说着,小小的身体往襁褓里缩了缩,嘻嘻笑道:“我耳朵要睡觉了,你们继续。”
“这孩子……”苏三娘看着闭眼入睡的燕京,内心感慨万千。
一直闭目不语的凤夙,此时睁眼接住苏三娘的话,说道:“这孩子虽然有时言语恶毒,但有时说出来的话总归存有几分道理,暖人心肠。”
苏三娘笑了笑:“我明白,阿筠是你儿子,我敬他、爱他,如同敬你一般。”
看了苏三娘一会儿,凤夙说道:“三娘,在我眼里,你不仅仅只是苏三娘,而是我的亲人。”
“此生得遇姑娘,三娘无憾了。”
“你我漠北沙漠相遇一场,那时你我皆是孤身一人,虽说我命运坎坷,但细细想来,总不及三娘多舛,困守沙漠几十载,魂魄无所归依,又岂是寥寥数语就能说清的?”
苏三娘失笑:“姑娘今夜怎会有此感慨?”
迟疑片刻,凤夙终是开口道:“我问你一句,你可……爱上了莫言?”
苏三娘身体一僵,回过神来,蹙眉道:“怎么可能?”
凤夙淡淡的收回视线,语声轻妙:“三娘,没有最好,你和他……终究不是同路人,做不到殊途同归,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心一动,脱口道:“姑娘和殿下……”姑娘不就是例外吗?兴许……
凤夙目光瞬间变了,寒了几分:“三娘,我终究还有凡人的身体,可你有什么呢?”
苏三娘心一凛,微微的疼,咬唇道:“……我明白。”
凤夙摇头轻叹:“不要怪我说话太狠,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懂。”苏三娘抬眸,认真开口:“姑娘放心,我只把他当恩人对待,再无其他。”
凤夙点头:“如此最好。”
苏三娘缓缓敛眸,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闻的苦笑。
有时候,她会觉得莫言和那个男人很相像。
初识,都很善良,少年直率爽朗,宛如六月烈阳,炙烤之下,令人脸颊发烫,头脑发晕。
但越是良善之人,到最后越是伤人最深,再也不想那么窝囊的活着了。
曾经,她为爱谢绝宾客,得到的却是那人的嫌弃和嘲弄,他说:“身在青楼,你一双玉臂万人枕,为我守身,可笑。”
是啊!她是青楼女子,这番话,确实可笑了。所以死后她做了艳鬼,只是她在漫漫岁月里,究竟报复了谁?
面对莫言,她徘徊难定。
虽是年轻面容,鬼魂之象只有二十几岁,但只有她清楚,她的心早已在无尽的等待和黄沙中苍老不已。
不相配,人鬼殊途,注定下场凄惨。她向来惜命,自是不会惹祸上身。
姑娘说的对,该死心了,若是为他好,便改自此以后断了这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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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碧瓦粉墙,如水珍珠悬于巍峨房檐之上。
隐隐有钟声在夜色中绵延不绝。
那是皇宫里,四哥燕清欢专门为父皇请来的喇嘛禅师,到了夜间,念经祈福,焚香祷祝。
人人都说,四王爷乃重孝之人。
燕箫听了只是轻轻的笑,确实重孝,听说昨夜父皇病重之时,老四长跪龙榻之侧。晨间,父皇苏醒,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话,有人见老四从内殿出来时,脸色沉凝,眉眼冰冷。
龙座,人人都想坐,只是眼下看来,一向最能沉得住气的老四,眼见形势严峻,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齐天佑在一旁沉声开口:“殿下,前些时候四王爷往来丞相府,这次谋反之事,不知四王爷是否也参与其中?”
燕箫眉色不动:“我了解老四,他向来心高气傲,和白玉川往来频繁,想来确有利益算计,但叛国之事,他绝对不知情。”
“殿下何以如此笃定?”
燕箫嘴角笑意寒冽:“参与叛国,到头来得利的人可能是白玉川,可能是吴皇,绝对不会是他。况且老四身为燕国皇子,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老四那种人,是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
齐天佑皱眉:“现如今四王爷、相府,各大重臣朝官均都蠢蠢欲动,唯有东宫按兵不动,殿下当真不急?”
燕箫淡淡的看了一眼齐天佑:“天佑,你要明白,纵使父皇大限将至,也永远不要小瞧了一代帝王。白玉川有什么小动作,他只怕比谁都清楚,如今加重病情,惹人猜疑,想来是存了心思,起了杀心。”
“杀谁?”齐天佑心里一突。
燕箫眸光生寒:“谁近前,谁觊觎燕国江山,他便伺机杀谁。”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明天父皇怕是又要不上朝了。”
翌日,燕皇确实不上朝,但东宫太子妃白芷却召集众妃前往合欢殿,意欲擒拿顾红妆。
荣宠,此情不负
一大清早,燕箫刚上早朝不久,刘嬷嬷就急匆匆走进了草堂之中。1
“姑娘,太子妃召见。”
凤夙当时正身处庭院竹林之中,手持竹筒,叶片上晨露光芒闪耀,竹筒近前,露水“啪嗒”一声滴落在内,声音清脆,余音袅袅。
微微皱眉,过了一会儿,凤夙不紧不慢的问道:“仅我一人 ?'…3uww'”
“宁妃和梅妃均在其列。榛”
凤夙低低的应了一声,并不急着过去,最重要的是神色如常,令人难以窥探思绪变迁。
按理说,刘嬷嬷也是沉稳之人,起先还能跟凤夙耗下去,但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刘嬷嬷多少有些沉不住气了。
眼见凤夙还在慢条斯理的收集竹露,刘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什么时候前往夕颜殿?椅”
“不急。”仍是慢悠悠的声音,却听得刘嬷嬷心头莫名火大。
“姑娘,您别嫌老身多嘴。在东宫,太子妃是正妻,您只是后妃之一,身份有别,所以凡事怠慢不得。”
凤夙闻言,瞥了刘嬷嬷一眼,那一眼原本平静无波,但却笑意萦绕,看的刘嬷嬷蹙起了眉梢。
这笑,怎这般诡异?
凤夙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竹筒交给了刘嬷嬷。
“姑娘这是……”刘嬷嬷呐呐接住竹筒,眼神不解。
凤夙淡淡的笑:“阿筠非晨露之水不喝,胃口极其挑剔,既然太子妃召我过去,收集晨露之事就交给嬷嬷代劳了。”
“呃……”刘嬷嬷回过神,咳了咳:“此事交给老身正好。”
话虽如此,刘嬷嬷却眉头紧蹙,她一把年纪,老眼昏花,收集晨露着实受罪。
抬眸看向凤夙,她已甩袖朝草堂门口走去,刘嬷嬷大吃一惊,连忙追上去,“姑娘,此番打扮确实不妥,你快些回去,另换一身衣服,挽好发髻再去夕颜殿。”
难怪刘嬷嬷会这般大惊失色,只因凤夙一身穿着确实太过“洒脱”无谓了。
一袭白袍,连腰带都没有束,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这还不打紧,长发披散……此番音容,若是深夜出现,可不就是一副女鬼之相吗?
要不得,要不得……
凤夙朝后看了刘嬷嬷一眼,步伐依旧,唇角微勾:“嬷嬷,前往夕颜殿,又不是选美,更不是争奇斗艳,此番打扮却是再好不过了。爱夹答列”
刘嬷嬷咬牙道:“那也不行,各宫主子嘲笑你事小,怕就怕有人借题发挥,说你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到时候姑娘岂不自己找苦吃?”
凤夙笑着摇头,“嬷嬷,今日主角不是我。”而她只是看戏人。
这话有些莫名,刘嬷嬷一时疑云重重。
草堂门近在眼前,凤夙撂了话给刘嬷嬷。
“嬷嬷,止步于此,烦请好生照顾阿筠。”
浅浅一句话,甚至不俱任何命令和强势,但刘嬷嬷却心里一咯噔,瞬间止了步,愣愣的看着凤夙飘逸的背影,脑子竟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背影,真的好像合欢殿那位人中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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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说的对,她不是主角,所以纵使衣衫不合礼数,也并未被人多加斥责和留意。
现如今,东宫之内,除了已故余妃和董妃之外,燕箫后妃不过四人而已。
太子妃白芷;宁妃武宁;梅妃秋寒月;云妃阿七。
夕颜殿里,白芷面色如霜;武宁满脸不悦,似乎被人扰了清梦,困倦不已;至于梅妃……
秋寒月,凤夙当真一时记不起她是谁。好像当年在街头初见,只因燕箫出手相救于她,并且多看了她一眼,凤夙便将这女子送到了燕箫的床榻之上。
后来,燕箫总归宠幸了她,并且封其为妃。
所以说,秋寒月大概是所有后妃中最没有身份背景的。
以前在宫中,凤夙着实没有细看过秋寒月,如今看去,不可否认,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尤其是眉眼间的清冷神韵……
凤夙微微皱眉,随即敛眸,确实跟她有神似之处。
后妃到齐,白芷率先切入正题。
日前,东宫有二妃悉数命丧黄泉。
验尸官查明,余妃和董妃均中守宫精~液之毒,所以才会死状凄惨。
东宫太子将此事交给太子妃白芷,白芷经过一番彻查之后,矛头直指沉香榭。
沉香榭不似东宫各院,古木林立,曲道通幽,府邸古朴,鸟语花香之余,假山温泉随处可见,若说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踏进沉香榭,只因此前这里的主人是顾红妆。太子恩师,总要有所敬畏才行,但如今听闻顾红妆还活着,甚至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合欢殿,此举无疑惹恼了几位后妃。
武宁入了沉香榭,目睹触目之景,难免嫉恨不已,走起路来,自是衣袂生风。
凤夙走在她身后,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她的长袖和发丝打到,侧身避开时,不期然踩在了梅妃脚背之上。
梅妃闷哼一声,看样子凤夙那一脚踩的不轻。
踩人终究不对,凤夙弯腰扶起梅妃,歉然一笑:“姐姐莫怪,适才阿七纯属无意,并非有心。”
先不说年纪,姑且论资排辈,梅妃先凤夙入宫,所以如今凤夙唤梅妃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梅妃轻笑,抬手拍了拍凤夙的手,然后无言看了看前方武宁的背影,会意的笑了笑。
凤夙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