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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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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什么才算大事?”她淡淡的问。

燕箫双眸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凤夙,沉声开口道:“帝都鬼魂;夺位;你的命魂。”

“帝都鬼魂待三娘和绾绾回来便会有眉目;夺位迫在诛鬼之后,诛杀白玉川别忘了还有我一份;至于命魂……”她没什么表情的笑笑:“已经迟了。”

来不及了,如果杀了“她”,她就能恢复心跳的话,她也许早就动手杀“她”了,但她无数次的质问过自己,她忍心对“她”下手吗?

他极为复杂的看着她,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闪过:“不迟,只要心怀希望,就还不迟。”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现如今就算你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命魂已经跟她合为一体,就算杀了她,命魂也不是我的。”

“我不杀她,戏弄于我,夺你命魂,焉能轻言死去?”说这话的时候,燕箫神情沉戾,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沉戾。

凤夙眼中划过沉痛:“最初的最初,我竟一直不知,她爱你那么深,伪装的那么好,原来在这幽幽深宫里,藏得最深的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她。”

“她是你的人,该怎么处置,我不便插手。”

凤夙自嘲道:“连她都会背叛我,在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

燕箫薄唇紧抿,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于是尽显苍凉。

良久后,他看着凤夙:“……如果你愿意再信我一次,那我便是真的,对你的心,从未改变过。”

她笑:“幽幽深宫,美人如花,何必执着如斯?”

燕箫似是笑了笑,声音很轻,很低,带着一抹寒凉:“我娘被白玉川蹂躏掐死,我在宫闱倾轧中挣扎存活,那么拼尽全力的活着,无非是为了一口气。起先是想报仇,后来……”他看着她,握住了她的左手,轻轻的拢在手心,见她没挣脱,脸上竟浮起孩子般的微笑,眸子一时明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后来认识了你,于是***就大了,你想要太平天下,畅游山河间,我便想着灭周邻二国,打出一个盛世天下给你,但……”说到这里,紧了紧凤夙的手,微微苦笑道:“认识你之后,我做了一个梦,一梦八年,虽然大多时候我们在一起都是在策划着怎么算计别人,怎么诛杀敌人,但因有你在,足以堪称美梦,只可惜……”

他停住话锋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在短暂的沉默后,接着他的话,静静开口:“只可惜,美梦变成了噩梦,我被你害死了。”

这就是凤夙,不说话则已,一旦说话势必要搅得人心思模糊。

他脸色惨白,握着她的手颤了颤,松开了她的手,靠着软枕,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神情痛苦,有隐忍的悔意一闪而过:“你说得对,是我害死了你。”

把茶盏放到一旁,凤夙低眸浅声道:“世事无常,并非全怪你,我有今天,只怪我前世杀戮太重,前世因,今世果,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燕箫眼中雾气暮霭,明明情绪很低落,但脊背却挺的很直,这就是燕箫,孤傲自伤。

但就是这样一个他,忽然紧紧的抓住凤夙的手,嘴角极力扯开一抹笑容,笑容莫名,但听着却比哭还要令人难受,年轻太子声音里略带哽咽:“夫子,我痛了,也错了。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夫子,我不会在暗牢里那么对待你,我不会在丞相府那么言语侮辱你,我不会把你冷落在草堂里……这么多年来,我把你放在心里敬着,爱着,可我竟然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若恨我,也是应该的。”

她不说话,良久后低声道:“我说了,阴差阳错,并非都是你的错。”

听了她的话,燕箫脸上的痛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说:“放眼偌大一个燕国,我病了,自有很多人来看望我,这里面的人,有虚情假意的,有阿谀奉承的,有唯利是图的,有攀附我而生的……但我知道,唯有你是真心待我好。如果可以交换的话,我宁愿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活着的那个人是我,也不要是你……”

痛到深处,燕箫毫无血色的脸上青筋暴露,眼中那么沉戾的痛苦和绝望,是凤夙之前从未见过的,她知道他自责,但从不知道他是如此的记挂在心。从知道她是顾红妆的那刻起,他就在隐忍强撑着,但此刻,他的伪装尽数消褪,他的双手在颤抖,她没感觉,却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着。

“箫儿……”过往画面一点点勾勒而出,浮现在眼前,凤夙轻声呢喃道:“不要说了。”

他笑,但那笑却苦涩到了骨子里,“你终于肯在清醒的时候唤我一声箫儿了。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听你这么唤我,我却觉得很欢喜呢?”心事所累,他开始咳嗽起来。

她伸手拍他的背,他却紧紧的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胸前,那里没有心跳声,他的夫子没有心跳……

负疚,疼痛,痛的他喘不过气来,那样的痛好像有人将他的心撕裂开来,而撕裂他心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是他咎由自取……

泪,无声滑落,浸湿了凤夙胸前衣襟,她看着埋首在她胸前压抑痛哭的男子,僵了僵,终是轻轻一叹,环住他,像多年前生死依偎那般,你温暖了我,我温暖了你,尽管如今,他们早已没有温暖可以汲取。

死劫,血蛊巫术

三娘和绾绾前来沉香榭的时候,不期然看到了这一幕。爱耨朾碣

有些吃惊和意外。

燕箫枕着凤夙的腿,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微微泛红的脸色,昭显着病痛将他折磨的有多难受。

浅淡的咳嗽声足以拉回那些被凤夙摈弃的洪荒过往,回溯记忆,缓缓开启。

一如既往的执拗和孤傲,明明身体痛苦达到了极致,但却兀自隐忍着,这次昏迷醒来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差,原因不明轹。

绾绾说燕箫的身体早已无力回天,纵使是她也无计可施。

凤夙听了,良久失神。

八年相处,是师生,是盟友,纵使相互利用,她猜忌,不信任他,纵使他后来背弃她,伤害她,但又怎会没有亲情醣?

八年,多少个日和夜,他们扶持着对方一步步走过来,踏过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经历的多,所以才会怨不得,恨不得……

他在皱眉,眉间褶皱纹理清晰分明,她见了,冰凉的手指缓缓抚上,帮他疏平,指尖欲撤离时,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眼依旧轻轻闭合着,但却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那是他心脏的位置,他沙哑开口:“掌心之下是我的心跳,有一天你也会有。”

她没说,这一天不会来了。

她也没问,有一天是哪天?事到如今,还有那一天吗?

任由他握着她冰凉无比的手,所谓死人,身体永远都是寒气逼人的,他和她相拥,本身就是在侵蚀他的身体,可他不管不顾,哪怕是这么寒,这么冷的一个她,也要紧紧的抱在怀里,霸占着她。

她对他的态度在几天前发生了改变。获知他身体越来越差的那一刻,她想了很多,想过去共同经历的喜与悲。

忽然发现,八年时间里,乱世三国,只有他是真心善待她的那个人,给她的喜胜于悲,那么孤僻阴狠的一个人,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了温暖,但他给予她最多的恰恰是温暖。

这几日,她时常穿梭在沉香榭和草堂,他昏睡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望着他出神发呆。

她意识到,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的学生

母亲当着他的面被白玉川蹂躏,是怎样的锥心之痛?忍下心中仇恨,迎娶白芷,又是怎样的愤恨交加?和白芷谈情说爱,床笫间翻云覆雨时,可曾杀机尽现?

他之所以阴戾,凶残成性,无非是为了好好保护他自己罢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年得知他命不过三十,他嘴角的笑容,竟比哭还要难看。他一直是个好看的男子,但那天表情扭曲,痛楚蔓延至眼角眉梢,有一种叫恐惧的东西瞬间在暗夜里无所遁形。

明明害怕死亡,却表现的比谁都不在乎,他永远似笑非笑的看着芸芸众生,杀人时从不心慈手软,也许他只是想让别人陪他下黄泉。

他寂寞,却从不流露寂寞。

他说:“夫子,人活一世,固有一死,或碌碌无为,或名垂千古。若学生能一统天下,死而无憾。”

往往说自己不在乎生死的人,其实最害怕死亡,大概他只是怕孤独的死去,不被人记得。

他只是害怕被人那么快遗忘而已。

他在朝堂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对人永远两面三刀,处处防备。他不信任任何人,曾经他也说他不信她,但后来的后来,他却把她放在了心上。

他待她好,东宫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敬她如师,别人可以说他坏话,唯独不能说她丝毫闲言碎语。

他陷害她挖了白芷的眼睛,无非是为了变相救她,如果他知道她会寒心至此,挖目断恩,他只怕断然不会如此。

暗房杀害于她,却背着帝皇给她喂食天香豆蔻,只可惜好心办坏事,他又怎知皇爷爷会召集她的三魂七魄,另行复活之术。

觅得天香豆蔻,他为了假夫子,对她刑罚用尽,何其可悲,何其可笑,没有恨意是假的,但愤恨的同时,又怎会没有诸多感慨?想救她的那个人是他,可伤她的那个人也是他。

她一直以为他心无所谓,但今天看到了他的泪,她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伤她的同时,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在伤害着这个孩子。

保持距离,疏离冷淡,以为这样就能明哲保身,以为这样就能顾全师生名节,以为这样就能断了他的情愫,却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伤的千疮百孔。

即便如此,他却从未恨过她,疏离过她。

他退守在合适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她,他怕她厌恶他,舍弃他,离开他,所以只能那么小心翼翼着,尽心讨好着……

活不过三十?绾绾说,他身体每况愈下,能不能活到三十尚未可知。

他是她的学生,是给了她八年温暖的男子,是她儿子的父亲,她怎能不在意他的生死……

似是觉察到了异常,燕箫蓦然睁开双眸:“有人来了。”

的确有人来了,不过两个都不是人。

一鬼一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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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沉寂,燕箫脸色难看,眼中怒火浮现,面色顷刻阴冷。

“轩辕澈胆敢操控鬼魂,接连掀起祸事,若没经过吴国帝君和摄政王授意,他怎敢如此猖狂?欺人欺到家,此番若不闹得帝都大乱,吴国怎堪收手?”

苏三娘忍不住说道:“轩辕澈捉鬼众多,数目难以细算,那些厉鬼原本被他关在道教里,现如今只是放了一小部分,若是他将那些厉鬼全都放出来,帝都大乱事小,届时定当生灵涂炭。”

绾绾摇头叹道:“轩辕澈给那些鬼魂下了血蛊,所以他们才会为轩辕澈卖命,事事听他吩咐。”

燕箫半眯黑瞳,阴冷的话语破唇而出:“血蛊?”

绾绾点头,淡淡解释道:“蛊是一种用毒虫来作祟害人的阴邪巫术,十分恐怖吓人,但最阴毒的蛊术并不是虫蛊,而是血蛊。轩辕澈用鲜血喂养厉鬼,迫使他们听命于他,敬他如父,这才是他最卑鄙的地方。修道之人,没想到竟会干出如此阴毒之事?”

燕箫薄唇紧抿,一时没作声。

“如何才能解开血蛊?”凤夙略略沉吟,凉淡的唇缓缓开启,吐出冰冷的话语:“杀了轩辕澈如何?”

绾绾连忙开口道:“万万不可,轩辕澈操控着所有厉鬼,一旦他死了,这些厉鬼将会变本加厉,祸事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室内沉寂异常,每个人都心事重重,也许各自心有思量,所以才会暂时选择了沉默。

最终,凤夙开口说道:“绾绾,你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除非……”绾绾止了话锋,欲言又止。

凤夙追问道:“除非什么?”

绾绾凝声道:“除非有人能够操控那些鬼魂的意识,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他,要不然无计可施。”

燕箫迟疑开口:“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绾绾眼眸一闪,终是低眸说道:“……抱歉,不知。”她知,却不能吐露先机,对于未来发生之事,她无权干涉。

耳边依稀响起祖母曾经对她说过:“绾绾,万不可吐露先机,要不然纵使你是鲛人,也将受到上天最严厉的惩罚。”

将绾绾的反应尽收眼底,凤夙知道绾绾在说谎,但想来她确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不便相告。

再看三娘,回来后似乎一直神游太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或许,回到草堂后,她应该抽时间找三娘好好谈谈。

燕箫握紧凤夙的手,薄唇紧抿,短暂沉默后,他声音沉窒:“这步棋走的甚好,因为厉鬼吃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都闹鬼这件事情上,如果这时候白玉川趁机逼宫,吴国出兵燕国……”顿了顿,有精芒掠过燕箫的黑眸:“他们是要趁我们手忙脚乱的时候,赶尽杀绝。”

听了他的话,凤夙眉头也禁不住皱了起来,“帝都闹鬼一事,暂且交给我。只怕你要进宫一趟了,至少该提醒一下燕皇,加强守卫,若是白玉川逼宫,燕清欢怕是会有所行动,你自是不该落于人后。”

鬼王,深宫相诱

帝都厉鬼横行,人心惶惶,与前几日相比更为甚之。爱耨朾碣

凤夙当初既然对燕箫说,帝都闹鬼一事暂且交给她处置,自是不能疏忽懈怠。

朱雄是办理此案的执法官,但他是帝皇的人,不为燕箫所用,倒是他的“军师”廖天机,倒是一位难得的遁世奇才。

燕箫事先有跟凤夙提过,廖天机是燕箫安插在朱雄身边的人,可以放心启用。但即便如此,廖天机掌握的也不多,再加上帮助朱雄为了彻查鬼魂之事,早已焦头烂额,后虽有幸得遇一女妇相帮,却也只是擒拿了几只鬼魂而已,无济于事。

那朱雄确实无用到了极点,绾绾生性顽劣,日前偷偷潜进朱府,适逢廖天机刚抓了一只鬼魂回来,绾绾也便有心逗留,看看那朱雄是怎么处置此事的轺。

那天,朱雄拍案而起,对着被廖天机施了法术,缓缓浮现出身影的厉鬼道:“大胆孽畜,竟敢扰乱帝都安宁,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速速招来,如若再冥顽不灵,必将你魂飞魄散,打入六道轮回之中。”

那廖天机之前跟燕箫、凤夙都见过,又怎会不知幕后主使人是谁,但却不宜让朱雄知晓,如今听了朱雄的话,也便出声附和道:“如此混淆天道阴阳,尔等罪孽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朱大人仁慈,尔等最好还是据实相告。”

那厉鬼发出一道凄厉之声,似哭似笑,声音沙哑:“两位可曾听说过十殿阎王?哎”

廖天机微微蹙眉,一时没吭声,倒是朱雄好奇心被勾起,连忙开口道:“倒是听说书人讲过,但所知并不深。”

厉鬼说道:“十殿阎王统领整个阴间,要知道阴间何其大,凡人油尽灯枯之后,魂魄皆由阎王以及他的部下来管理。”

“你说的,和帝都闹鬼有什么关系?”

厉鬼不紧不慢道:“虽说十殿阎王统领整个阴间,但也不尽然。需知,魑魅魍魉,孤魂野鬼何其多?十殿阎王纵使有千般能耐,也不能将所有鬼魂一一收回地狱。而那些未入地府的野鬼,正是如今帝都大乱的元凶们。”

朱雄跌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只有地府阎罗王才能收服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了。”帝皇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再不改变现状的话,他只怕要没命了。

廖天机心有所触,良久没说话,深夜他前往东宫,依据此事,又跟凤夙谈了很久。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那些厉鬼除了敬畏轩辕澈之外,其实最怕的就是鬼王了?”

“鬼王在地府。”凤夙只浅浅说了这么一句话。

廖天机也喜欢做白日梦吗?

廖天机皱了眉,终是叹道:“娘娘说的对,鬼王在地府,若鬼王在尘世,也许对帝都百姓来说,并非是幸,而是祸。”

凤夙看着廖天机不语,她有一点不明,她和廖天机见过两次,廖天机似乎有事情求助于她,但却羞于启齿。

直到那日,他前来找她,身后还跟着一女妇,女妇抱着襁褓,廖天机示意凤夙近前,待凤夙垂眸望去,纵使是她,也忍不住皱了眉。

那女妇怀中婴儿全身腐烂,面容奇丑无比,白素原本以为婴儿早已死去,但当她再次望去时,竟发现婴儿似是被惊醒,蓦然睁开了双眸,双瞳婴,实属罕见。

凤夙看着廖天机,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娘娘,当今世上,唯有一人能救此婴性命。”廖天机姿态谦逊。

凤夙挑了挑眉,“先生莫不是说,那人是我吧?”

“娘娘,那人是……”廖天机迟疑片刻,凝声道:“无名湖鲛人:绾绾。”

凤夙听了廖天机的话,先是精芒掠眸,然后微微勾起唇角,“先生找错人了,我可不是绾绾。”

“娘娘,此事只有你能出手相帮,绾绾姑娘只听您的。”廖天机沉声道。

凤夙沉默良久,最后看着廖天机:“先生,你该明白,我不是一个善人。”

“但娘娘也不是一个大恶人。”廖天机回道。

短短一句话,却让凤夙笑了笑,这廖天机倒是机智,看了一眼那双瞳婴儿,凤夙叹道:“也罢,待绾绾回来,我便试着说上一说,至于绾绾会做出什么决定,全在她,我做不得主。”

“多谢娘娘大恩。”这一次跪在地上叩头的那人竟然是女妇。

凤夙想起阿筠,所谓母子连心,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燕箫昨日入宫至今,一直未曾回来,也不知道宫中一切是否安好。

抬头望着满园花树,似是起风了……

**********

今夜起了风。

燕箫昨日进宫,身为太子理应为帝君分忧,积压文案一宗接一宗,忙的应接不暇。

白芷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叩门声响起,看到是她,燕箫眼眸闪了一下,不动声色道:“不在东宫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女子,眉目宛然,娇媚动人。

“最近帝都大乱,殿下没在东宫,臣妾心里越发没有着落。”白芷进屋,关了房门,提着食盒走到了桌案旁。

“殿下,吃些东西再忙吧!”白芷说话间,已经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摆好,目光殷殷的望着燕箫。

燕箫坐了一会儿,终是迈步走了过去,看着白芷,深邃漆黑的双眸沉淀了几分。

白芷拿起湿巾服侍他擦了手,又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里,含笑道:“桌上的饭菜,都是殿下平时爱吃的,您多吃一点儿。”

拿起筷子,又是好一番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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