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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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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问题避无可避。

问她话的人是帝君,而现在她在皇宫,她的命正掌握在帝君的手里,这就是现实。

凤夙恭谨伏地,并未抬头,但却开口说道:“回皇上,殿下在妾身房中薨天离世,一切皆是妾身的错,妾身贱命一条,愿意承担所有罪责,死不足惜。”

帝君眸子渐渐暗沉下来,透过眸间的缝隙睨向凤夙:“老六当真已经死了?”

“死了。”帝君这么问,很显然他对燕箫之死起了疑心,但凤夙却不能自乱阵脚,帝君疑心病很重,生平最忌墙头草,她若想保命,唯有咬牙独撑。

短暂沉默,帝君似是笑了笑,忽然问道:“你知道老六在朕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知。”就算知晓,她又能说什么呢?这时候最忌讳锋芒太露。

帝君嘴角笑容氤氲,话语初听无力,但却透着沉稳和寒冽,“行事低调,深藏不露,朕这位六儿子外表看起来好像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但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性情,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也罢,你是他后妃,不管他诈死想要做什么,能够让你打掩护,可见在东宫你的地位要高于顾红妆,至少在他的心里,你比顾红妆更值得老六信任。八年了,你能取顾红妆而代之,这是朕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变数。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喜事一桩。”

帝君的话让凤夙身体一僵,“我以为皇上会杀了我。”

“每个人都有她存活在世的意义,朕不杀你,是因为你对于朕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但朕留你一条活路,并不代表大门敞开着,任何人都可以从那里走出去。”帝君眼中偶尔会划过一丝仿佛来自冰川深处的冷意。

凤夙脱口问道:“不知我的活路在哪里?”

“死牢。”

内殿萦绕出帝君有些暗哑漂浮的声音,

凤夙先是蹙眉,随即笑了笑:“阴暗、白骨、血腥……确实是活路之地,谢皇上不杀之恩。”

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样子帝君早已知晓今夜皇宫将会大乱,而地牢看似关押着许多死刑犯,但却是最安全的避世之所,谁会想到她会栖身在那里护命。

“你似乎很笃定朕不会杀了你。”那双墨色深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凤夙,眉间微微拧着。

凤夙眸光变浅,面上笑容不减,徐缓说道:“皇上乃真龙天才,年轻时征战沙场,率领千军万马游弋敌营之中,威名一度无人能及。大燕以武力名动天下,皇上推崇文武两全,重武同时力求谋文。当年顾红妆出任六王爷太傅,因为女子之身受尽非议,皇上当庭殿试,对顾红妆才识甚为赞赏,亲赐太傅封号,此举不但杜绝了悠悠传言和非议,更在无形中给予臣民警示,但凡有才,但凡被皇上赏识,便有出人头地之日。于是一夕间燕国文臣开始崛起,渐渐在朝堂中有了可以跟武将对抗互补的牵制局面。皇上心存雄心壮志,如今吴国和楚国环伺左右,你最不愿看到的局面就是兄弟反目,父子失和,否则燕国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正如皇上之前所言,现如今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留我一命以备不测,总比杀了我要来的划算。”

帝君盯着凤夙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扯了扯唇,嗤笑道:“看来,你之所以能够迷惑老六,全凭一张嘴了。”讥嘲,不过是一介女子罢了,燕箫后妃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顾红妆和白芷。

凤夙微微一笑,看着帝君,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殿下若能被人如此轻易迷惑,他还是您挑中的大燕国主吗?”

凤夙这话多少有些试探之意,不期然想起那日,燕清欢在帝君的授意下意欲诛杀顾红妆来换取帝王之位,凤夙原以为燕清欢会为了龙座不择手段,但却没有想到,燕清欢竟然会数次放过顾红妆。

也许燕清欢心里比谁都清楚,帝君的话只是在敷衍他,狡猾如帝君,定是想借由他的手斩杀顾红妆,继而让燕箫和燕清欢仇恨交加。

但这么做,帝君又能得到什么呢?看着两个儿子自相残杀,难道帝君还奢念,他能够永登大宝吗?

猜不透,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况且又是喜怒无常,性情反复的燕箫之父。

但有一件事情,凤夙在帝君无言的沉默中得到了笃定。

帝君从头到尾都没有废黜太子的打算,他以为她能有一天取顾红妆而代之,所以才留她一命,如此看来,帝君已经打算趁着这次宫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顾红妆……

顾红妆乃凤国七公主,面对这一身份真相,无疑让帝君辗转难测,如喉卡刺。

杀顾红妆,势必会引起燕箫仇恨,所以便有了凤夙的生,也许在帝君的眼里,云妃娘娘已经有了可以取代顾红妆,将来填补燕箫痛苦的能力。

这么看来,帝君对燕箫其实并非表面看来那么无情。

顾红妆死劫在几个月前被燕箫化解,但如今怕是再无那样的好运。也许,她已经被帝君给杀了……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凤夙虽这么想,但却忍不住开口道:“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安排我和太傅见一面。”或许,“她”还没死。

“原因。”

“殿下挖了太子妃双眸,他把眼睛交给我,说让我物归原主。”

“呵……确实该物归原主。”帝君声音里夹杂着残忍和讥嘲:“临死前是该让她摸一摸自己的眼睛。”

凤夙垂眸,敛去眼中的冷寒,嘴角笑容冷漠。

如果帝君知道她才是真的顾红妆,不知该作何感想。

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假,取而代之

这是凤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进燕国死牢重地。爱睍莼璩

她该怎么说呢?

地牢阴湿晦暗,冗长的走道两旁是一间又一间的石房,小小的窗户透出薄弱的光,有无数声音在这里无需隐藏,争先恐后的喧嚣而出。

明明是人发出来的声音,但听在耳中却像是阴司厉鬼缠身。

那些声音,时高时低,笑声凄厉而猖狂,数不尽的怨毒和……绝望轹。

前方带路狱卒对凤夙很恭敬,黑色衣摆被阴风卷起,轻缓的撩动着,狱卒压低声音对凤夙说道:“娘娘,顾太傅适才面见皇上,宛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竟敢指着皇上,嘲笑陛下有眼无珠,所以您一会儿见太傅的时候,属下就在外面守着,如果太傅有心伤你的话,你就把茶杯给摔了,属下听到动静后,自然会进去搭救。”

“皇上的吩咐?”

凤夙没想到顾红妆会情绪失控,“她”大概想不到,千辛万苦霸占的尸体,有一日竟然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吧箴!

还有,死牢狱卒向来冷漠成性,见多了草菅人命,生生死死在他们眼中犹如家常便饭,别说她是燕箫妃子,就算她是燕箫本人,如今锒铛入狱,只怕也没人愿意给她好脸色,所以如今见狱卒礼遇施恩,难免觉得诧异。

本以为狱卒是燕箫的人,但燕箫不可能事先知道她会被帝君送到死牢之中,所以提前打招呼显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或许帝君有特别交代过狱卒……

但狱卒却摇了摇头,放缓脚步,跟凤夙并肩同行,声音又低了许多:“皇上虽说押解娘娘进入死牢,但你所处牢房应有尽有,所以属下猜测皇上并非有意拘禁娘娘,近几日帝都满城风雨,深宫御林军比平时增加了许多,可见宫内有大事要发生。虽不知皇上为何对娘娘另眼相待,但属下小心保护着,总归没错。”

凤夙淡淡瞥了那狱卒一样,这才注意到那狱卒中年模样,不高,但眼露精光,不容人小觑。一看就是死牢浑水摸鱼的老油条,再看狱卒双眸,凤夙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通常眼白多,眼球小的人,大都阴毒,不是什么善类。

“患难见真情,你这般待我,我铭记于心,等他日我出了死牢,定当提拔于你。”只可信,她无心,所以无法铭记别人的大恩,她会走出死牢的,但走出死牢前,她会先行杀了此人。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一个懂得在逆境中为自己求谋划的人,一个善于耍小聪明沾沾自喜的人,一个不能为她所用,深藏不露的人,她非杀不可。

这叫,防患于未然。

果然,那狱卒听了凤夙的话,眉眼间都是得意和激动:“多谢娘娘。”

凤夙嘴角笑意加深,走到一间石房前,无意间看了一眼路经小窗,那里忽然出现一张狰狞面孔,脸上都是伤,血迹纵横交加,原本不算什么,区区一张丑脸还不至于吓到凤夙,但那张脸出现的太突兀,所以凤夙才会朝后退了退,皱了眉。

狱卒注意到,开口安抚道:“娘娘莫怕,死牢里面关押的死囚犯都是这样,有时候看似狰狞如鬼魅,其实每次上刑的时候,比谁都害怕。”

说到这里,狱卒极其短促的笑了一下,冷漠的令人心寒。

害怕吗?曾经的她能面不改色的拧断别人的头颅,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的处死婴儿,目的就是为了避免长大后向她复仇……

这双手早已布满了血腥和杀戮,一个无心之人,还有害怕的时候吗?也许还是有的,阿筠被武宁陷害中毒那次,忽然间呼吸尽断,她当时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这种害怕,历经一次也就够了,实在没必要再来第二次。

无言的沉默,狱卒却以为凤夙吓到了,担心凤夙误以为狱卒太过心狠手辣,不由开口说道:“娘娘既然和顾太傅同住东宫,想必应该听说过顾太傅的处事为人,要说心狠手辣,有谁能比的上顾太傅?她杀人不眨眼,曾经亲手屠杀余氏满门,上至八十岁老人,小至咿呀学语的孩童,她都不肯放过……”

凤夙笑容依旧,轻飘飘的打断狱卒的话,“你亲眼所见?”

狱卒微愣,尴尬的咳了咳,还算老实:“没有,都是听来的,纵使有所出入,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凤夙起先不予回应,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如此说来,确实狠。”

说这话的女子,修长手指捻动着手持佛珠,似是一种无言的救赎和缅怀。

阴影打在她的脸上,投射出一片暗沉光影,越往里走,光线就越差,不过好在都有火把斜插在石壁上,将死牢点缀的犹如白日。

来到一处牢门前,狱卒终于停下了脚步:“娘娘,到了。”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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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关闭,死寂的囚室,站在墙角沉默的她。

凤夙眸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抿唇。

“我知道我和你终要在这个地上见上一面。”她终于沙哑开口,但语声轻松猖狂,并不见咆哮和嘶哑。

凤夙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看向她拢在袖间,藏匿的手指,眼眸微不可闻的眯了眯。

房里气氛平静,直到有了刀锋般的锐意,似乎有阴森的风从窗户里刮了进来。

短短一瞬间,便有暗器朝凤夙直直的飞射过来,带着肃杀之气。

室内空气明明斑斓温和,但暗器却卷动起惊雷寒风。

那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么杀伐果断,下手的时候可曾有过片刻心软?

凤夙静静的站在那里,笑了笑,起先并不见任何闪避动作,直到暗器快接近面门时,她微微侧身,很轻易就接下了那枚暗器,夹在食指和中指骨节之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蓦然射向顾红妆。

顾红妆只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划破风声,面门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利器迎面而来,下意识身体移动,及时闪避,利器割断她的一缕发丝,竟然直直的没入石壁之中。

“叮——”的一声,足以让顾红妆心头发颤。

她没想到凤夙的武功收放自如到如此境地,明明被动的那个人是凤夙,但她却能轻易化解,并且利用反~攻,将暗器直直的疾射而来。

如果她不避开的话,那枚暗器将会刺进她的眼眶之内,明明没有眼睛了,可为什么眼睛还会觉得很疼呢?

那枚暗器,原本就是凤夙对她的警告,如果凤夙想要伤她的话,她又焉能活到现在?

“想杀我,就凭你?”寒意冷啸的声音,但被凤夙说出来却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不过,这韵味,顾红妆无心探测。

“我知道杀不了你,但总归要试上一试。”顾红妆出声,自是满满的寒和冷。

“只可惜你杀不了我。”凤夙殷殷笑道:“有眼睛的时候,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如今没了眼睛,你凭什么就认定你能杀了我?”

顾红妆身体一僵,轻咬唇瓣,过了一会儿,迟疑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凤夙双眸流光溢彩,反口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杀机?”

无言的沉默,但凤夙却在沉默里率先开了口。

“因为燕箫?”

“……是。”她红唇紧抿。

凤夙嘴角弧度下沉,“就因为一个男人 ?'…3uww'”

“只为这个男人。”顾红妆语声坚定,如果她眼睛还在的话,也许她会无比认真的看着凤夙。

凤夙自嘲道:“我和你二十几年主仆情,好比姐妹,我曾经以为在这世上就算所有人会负我,唯有你会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如今看来,全属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3uww小说下载

“那是因为你不曾深爱过。”顾红妆飘忽的笑:“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会期望每天都能够看到他,见他爱上别的女人时,你会心如刀绞,恨不得那个被他放在心里的女人会是你自己……”

“所以你取而代之了。”凤夙走到顾红妆面前,伸手捏住她下颌,因为吃痛,顾红妆张着嘴,神情痛苦。

“只可惜,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凤夙蓦然甩开顾红妆,顾红妆身体踉跄,后背贴在了墙上,脸上呈现出一片死灰色。

主仆,沧海桑田【4000】

“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爱睍莼璩”

凤夙之声,宛如一盆冷水沿头浇下。

“至少我得到了你的身体。”

“绿芜,现如今你得到了什么?”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绿芜在前,凤夙在后,毫厘之间,先答后问,初听很诡异,但却透着难言的默契轹。

昔日主仆,如今仇人敌视。

两人被一种无言的死寂给包裹着,回音在室内盘旋,一***的在耳边传递,然后沉沉的砸进心间,绿芜的心间。

一种渗入血液中的疼痛开始在心头滋长蔓延,无助的令人心生空茫篥。

那是对未知命运的凄惶。

凤夙抿了抿唇,静静看着绿芜,“一具瞎了眼的尸体,这就是你要的?”

绿芜笑了笑:“在我成为你之后,他真心待我好过,我终于体会到了一直以来我所期盼的温暖,就算瞎了眼又如何,就算一辈子顶着顾红妆的身份,被世人耻笑我和学生有染又能怎样?我不像你,一味顾全大局,一味重申师生伦常,你顾红妆是谁?你装的清高无比,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其实你只是一个不懂爱,不敢爱的可怜虫,你说说看,你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你难道不可悲吗?”

“继续说,把你的怨和恨全都发泄出来。”凤夙眸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眉目间透着尊贵之气。

咬了咬唇,压下心头莫测感,绿芜缓缓开口说道:“我从小就是你的侍婢,小时候皇上给你请了教习师父学武,我陪你一起练,我习武资质比你好,你看起来那么笨,那时候我就在想,除了脸蛋和身世,我没一样输给你,但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她给你开了一扇门,却给我开了一扇窗,所以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可我只能从那扇窗户里爬出去。后来凤国被燕国灭了,我心里其实有说不出来的欢喜。我和你站在密道里,我看着你父皇和母后双双自刎身亡,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老天还是很公平的,你终于和我一样,一起变成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女了。我以为逃出皇宫,流落漠北之后,我和你就是平等的,但无欢对你的偏爱让我明白,他叫凤简,你叫凤夙,而我不姓凤,我只是一介宫婢绿芜。无论我怎么做,我在你们眼中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凤夙淡然开口,语气冷漠:“你太过疑神疑鬼了,我和皇爷爷从未这么想过。”

绿芜红唇轻掀,嗤道:“呵……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好笑?你们不把我当外人的话,凤简教你习武占卦,观天象,沙场谋定的时候,为什么每次要像做贼一样避开我?”

凤夙难得皱眉:“我不是私底下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你了吗?”

绿芜将脸转到室内某一处,嘴角扬起一抹极度讽刺的微笑,“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私?如果我和你所学一样,再加上我天赋原本就比你好,不可能会处处输给你。”

凤夙眼睛幽深而迷离,却忽而淡淡的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你会输给我吗?因为你心太大,太浮躁,对待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喜欢钻牛角尖,求胜心太强,所以才会定不下来。你天赋是比我好,但后来却渐渐不如我,并非是我藏私,而是你***太深。绿芜,你该明白,我原本可以不把这些东西传授给你的,只可惜你接受我的好,却不领我的情。不知道是我可悲,还是你可怜。”

绿芜冷哼一声:“少惺惺作态了,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些东西对你仇恨有加。后来我们一起离开漠北,来到了燕国帝都,再然后遇到了燕箫……”话锋稍停,绿芜无比苦涩道:“见到燕箫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他,虽说我比他年龄大,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燕箫在乎。”凤夙看着面前的绿芜,这真是她认识二十几年的绿芜吗?

如果是,为什么会觉得那么陌生,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绿芜一时语塞,沉默片刻,终是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和你同时遇到他,但他最先爱上的那个人却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恨吗?他看着远处的你,我望着远处的他,每个人都是彼此眼中的风景线,只可惜,他永远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我在远处痴情的望着他。”

凤夙近乎自嘲道:“你隐藏的很好,你我朝夕相伴八年,我竟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你对燕箫的情,所以这双眼睛瞎的还真是大快人心。”

绿芜眉梢轻轻一动,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不用讽刺我,你凭什么指责我?燕箫那么待你,你不喜欢他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安排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爬上他的床榻?每次看到那些女人侍寝,我就恨不得掐死她们。”

看了她片刻,凤夙似讽非讽道:“或许,我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你送到燕箫的床榻上,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会感激我,而不是一味的怨恨我。”

绿芜无视凤夙话语间的讥嘲和讽刺,顺着她的话说道:“如果你当时这么做的话,我也许会真的感激你。你看看那些你为他挑选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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