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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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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眸色变了,戾气消散,开始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叫她:“小七——”

女子身体白皙,修长的双腿宛如妖娆攀爬的藤萝,紧紧亲密的缠绕在楮墨的劲腰上,因为身体涌动的欢愉,玉足交叉宛如拉满弦的弓。

楮墨要她,那必定是抵死缠绵,开在罪恶和痛苦下的爱和恨,让他失了以往的冷静,他似乎要死在凤夙的身上,或是期盼凤夙能够死在他的身上一般。

凤夙出口呻吟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每一次进入似乎都带着恶意……

那夜,凤夙蜷缩着身体,被他从后方冲进身体,她下意识退缩,却被他扯着头发,按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落在凤夙白皙的玉背上,透着说不出来的香艳,楮墨眼眸发红,狠狠贯穿她的时候,凤夙没看到,有一滴泪砸落在她的背上,她大概以为那是楮墨的汗水。

而楮墨也没有看到凤夙眼角的泪水自始至终都没有断过……

他们更不曾看到有一个哑女站在阴暗角落里,悲悯的看着他们,眼神冷漠,然后隐身暗处。

那夜,碧水并未远去,而是守在了庭院之中,她意识到那个女子或许不是凤夙,凤夙没有感觉,怎会在男女情事中感受到痛苦和欢愉?

原来,真的不是凤夙,而是绾绾。

天色发白,楮墨方才沉沉睡去,从内殿中走出一女,却不再是凤夙,而是绾绾,她立身庭院之中,深深看着宫门,眸中水光浮动,在滚落之前,提气飞身离去……

翌日楮墨醒来,头痛不已,对昨晚事情略有印象,但却不记得那人是谁?

“昨夜你守夜?”宫女服侍楮墨更衣时,楮墨问碧水。

碧水摇头。

“查查朕醉酒宠幸了谁。”顿了顿,嘴角笑痕冷冽,楮墨从薄唇间吐出一个字来:“杀。”

服侍楮墨更衣的宫婢听到“杀”字,手脚发颤,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楮墨。

宫婢脸色煞白,慢吞吞抬头,然后在楮墨无波的目光中,感受到凌迟的痛苦,蓦然跪在地上,仓惶道:“皇上饶命,奴婢该死,该死……”

“确实该死。”

楮墨在笑,然后笑容开始凝固,轮椅旁磕头不止的宫婢只觉得脖子一痛,还没感受到痛苦,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一颗头颅滚落在床榻一角,内殿服侍宫婢和侍从一个个脸上毫无血色,全都仓惶跪地。

楮墨淡淡抬眸看了一眼碧水,她手中的长剑上有一行鲜血缓缓滑落,最终砸落在地。

楮墨眼神平静,碧水眼神冷漠。

“还是这么急脾气,朕说她该死,没说她应该死在朕的面前。”楮墨示意内侍把手帕拿来,擦了擦手,随手扔给碧水:“把剑上的鲜血擦了……脏。”

……楮墨以为那个被他彻夜宠幸的女人是楚国宫婢,已经被她给处决了。

碧水想,如果楮墨知道那天晚上,被他蹂躏一夜的女子是绾绾的话,他又会如何?是杀,还是留用呢?

看向楚国上空,天色阴沉,不知道吴国、燕国天气是否也是如此?

*********************

吴国阴雨绵绵,雨声砸落心间,缠绕出丝丝缕缕的乱绪纷扰。

摄政王端坐案前,眉头深锁,手握朱笔,含墨欲滴。

细看才惊觉,纸张之上竟是空无一字,迟迟没有下笔,陷入凝思之中。

“王爷有心事?”内侍在一旁试探开口。

放下朱笔,摄政王皱眉道:“燕国和楚国可有动静?”

“没有。”

“密切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本王。”

“诺。”

*********************

燕国万里晴空,阳光明媚。

长廊亭台,女子负手而立,身后有稚嫩之声缓缓响起:“娘亲有心事?”

凤夙转身,看着稚子,沉吟片刻,开口问他:“三国之局,你怎么看?”她不能将阿筠当孩子来看待,他远比她想象中更加聪明。

阿筠想了想,然后说:“楚国攻打吴国,燕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凤夙微愣,随即笑道:“此话怎说?”

“天下大乱,自是跟三国之争有关,燕国吞并凤国,势力明显高于吴国和楚国,楚国帝君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燕国再接着吞并吴国,势力坐大,再说先前,楮墨叔叔来我大燕,也是跟三国吞并分食天下有关,其间利害并不难猜。”

凤夙欣然一笑,阿筠头脑聪慧,自是令她欢喜。

“爹爹怎说?”阿筠好奇问道。

凤夙没回答阿筠的话,但却开口说道:“……阿筠,你要记住娘的话,乱世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寇者,必死无疑。”

“儿谨记。”阿筠眸色沉了沉,看来爹娘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吞并天下了,这么说来,如果到了那一天,他们会对楮墨叔叔下杀机吗?

眸光落在庭院某一处,眼神发亮,惊喜的唤道:“爹爹——”

闻声,凤夙睫毛颤动,顺着阿筠飞奔而去的身影望去,只见庭院中,有黑衣男子缓缓入内,嘴角笑容宛如六月新荷,清美绝伦。

他抱起阿筠的同时,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嘴角涟漪流溢而出:“药喝了吗?”

“喝了。”缓缓迈步上前,在他面前站定,含笑握住了他的手,相视一笑间,轻柔中带着些许缱绻温情。

阿筠见了,摸着下巴,老气横秋道:“笑的有秘密哦!”

帝后不约而同一笑,凤夙靠在燕箫怀中,同他一起看向稚子,如此欢情时刻,常驻在此才好。

恩爱,唯妻所爱

雅致的风景,醉人的花香,清美的男女,放下生死之劫,不再傲视群雄,也不再谋定算计,新帝牵着皇后的手,漫步群花深处,引来蝴蝶盘旋环绕,远远有宫婢内侍见了,不由停下脚步,痴痴的看着。爱睍莼璩

惟盼常情停留在此,永得欢愉。

李恪有时候远远的跟着,虽说心里自始至终都不甚喜欢凤夙,但他的喜好向来不为重,谁让帝君喜欢呢?

“本殿下问你,我父皇母后可恩爱?”耳边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李恪侧眸望去,不是阴霾莫测的小殿下还能是谁?李恪下意识皱了皱眉,这孩子坏得很攴。

“恩爱。”声音有些含糊,有些不情不愿。

“李男人,声音太小了,本殿下听不见。”说着,抬脚提了提李恪的臀部:“大声一点儿。”

李恪措手不及,忽然被踢,“哎呦”了一声,忙摸着臀部,看向阿筠,虽然心里委屈,却心不甘情不愿道:“恩爱,非常恩爱。迮”

“记住你的话,以后但凡再敢朝我母后翻白眼,我直接把你眼睛给挖了。”阴戾的话,让李恪心头一颤,看阿筠神色,却是一派春光灿烂,嬉笑着追向前方相携男女,哪里有恶魔之相,但李恪知道,阿筠说到做到,有一对心狠手辣的爹娘,又怎会良善到哪里去?

他命苦矣!三个主子,全都是变态的主儿。

花径深处,凤夙衣袍被花刺勾住一角,止了步伐,燕箫垂眸望去,眉目间清俊疏朗,淡淡一笑,俯身把衣袍扯出来,直起身的时候,和她目光相对,触目便是她沾染笑意的唇。

目光停驻,片刻晃神,然后尴尬的咳了咳。

“想吻我?”女子话语邪肆,恶劣,听得男子眉头打结,但嘴角却笑意点点,这才是他的夫子,说话没有世俗儿女的拘谨,坦白直接,自是不拘小节,令人爱恨交织。

“不是很想。”他搂着她,额头抵着她,淡淡的笑。说话者宛如正人君子,但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那我吻你好了。”她不以为意,嘴角笑容涟漪加深。

他眸色柔和,话语很轻:“……怎忽然想吻我?”

“这里……”凤夙抬起手指暧昧的点在燕箫的唇上,“这里唇色太淡,我不喜。”

他笑,不待说话,凉薄的唇已被凤夙吻住,他身体微僵,任由她吻着他,目光却隐含期待,可有感觉?

她先是眉头皱了皱,然后柔软的舌缠着他的舌,一寸寸加深,表情迷惑……

红色花瓣随风飘落,片片缱绻深浓,燕箫放弃主动,被动的任由凤夙变换角度的吻着,眸色仿佛融入醉人的浓墨,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的身体,被她逗弄的心跳急速,呼吸不稳,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宫婢内侍早已在李恪尴尬的挥手间仓惶低头,不敢多看上一眼,反倒是李恪转眼间又忘记了阿筠先前的警告,下意识翻了翻白眼。

真是无语了,世风日下,倘若女子都像凤夙这般不知廉耻,燕国怕是要乱了,但男人就好这口,女人越是色胆包天,男人越是欢喜。

先前凤夙不主动,帝君就萦绕挂怀,如今凤夙主动投怀送抱,帝君哪还受得了?从李恪这个角度望过去,帝君虽说被魔女蹂躏,但心情却大好,眉眼间尽是春色涟漪。

算了,不看了,他又不是男人,这种场景看多了心酸,只会招来心理不平衡。

“可有感觉?”松开痴缠的唇,燕箫寡淡的唇色终于有了一抹血色,但心却沉了下来,其实何需问,两唇相贴时,他一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总归有些失落的。

还有三日便是十日之期,她届时真的能恢复如初吗?

“虽不曾有,但我们总该心存希望,纵使……”她握着他的手,与他指节相扣,柔声浅笑:“纵使我无法恢复如初,也没什么,人生之事哪有十全十美,有所缺陷,未尝不好。只是可怜了我的箫儿,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只要你好,我便好。”他停下脚步,抚摸她的脸,见她眸色温柔,禁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较之先前深吻,这次克制多了。

他说过,她一日不恢复如初,没有七情六欲,他便不会做出过激举动,这对她不公平,他多怕他的夫子在他身边受委屈啊!

寂静行走,凤夙看着漫天花瓣,开口说道:“是非恩怨终成空,人活于世无非图个快意恩仇,此生能够跟你相伴一场,有儿阿筠,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了。”

他紧了紧她的手:“看尽今朝,女子若论洒脱,无人能及你半分。”

“此话高抬我了。”凤夙笑,眼中波光流转,煞是好看。

燕箫眸色柔和,抬手把她发丝上的花瓣拿掉,“我若说你是纵横天下的奇女子,你是否会笑我?”

她想了想,促狭道:“帝君有男宠李恪,他时常私底下说燕国帝后坏话,好像说凤夙实乃残忍暴虐的杀人女魔头……”

燕箫低低的笑:“他当真这么说?”李恪皮痒了吗?

“说的义愤填膺,对我成见很深。”凤夙继续落井下石。

他失笑,语声宠溺:“莫气,回头我代你教训他。”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挑眉道:“我当真如此狠辣无情吗?”

“不必将他人话语放在心上,别人说你不好,怎不见你聪慧逼人,旷世姿容?”至于狠辣无情……确实有些。犹记得多年前目睹她杀人,至今余惊未了,但痴迷至此,他这辈子也就如此了,竟然觉得她杀人时,妖冶美丽,夺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凤夙无谓一笑,感叹道:“不必宽慰我,这些年,我确实草菅人命,亦善亦恶,善的时候少,恶的时候多。”

燕箫微微一笑:“你在我心中,一向本性善良,待善至仁,对恶不留情面,如此独树一帜,难遇望闻项背者。”

“我在你眼中,如此好?”她淡淡的笑,笑声入耳,痴缠入骨,

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八年相守,虽说我眼中风景无数,但的那个人唯有你。”“?”

他温温的笑,语声缠绵:“添香,而非处处留香,只增不减,唯有凤国七公主,我恩师顾红妆,我妻凤夙一人。”

她心思触动,心……竟有了短暂的跳动,控制摸胸口的冲动,她问他:“箫儿……你喜欢我什么?”

他想了想,声音低沉清越:“若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至于痛苦八年了。”

“此话怎说?”

他站定,漆黑的眸光专注的看着她,正色道:“我若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天下之大,女子众多,我奔着喜欢的由头去寻找,虽说范围大了一些,但想找到这样的人,却是易事,并且这样的女子定然不在少数,可是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非你不可。”

她笑,眼睛有了水光,故意说道:“可能没什么优点。”

他不以为意:“那也不错,喜欢上你所有的缺点,当我目睹你优点的时候,只会越发放不下。”

她感慨道:“从前不曾觉得你这般会说话。”

他顺着她,语声缱绻:“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日日讲给你听,就怕听多了,你会生厌。”

听出他言语间的小心,心口竟又有了刺痛感,垂眸走了一会儿,才道:“怎么会?但凡是你说的,我便不会生厌。”

如今这么频繁,大有恢复七情六欲的迹象……

“夫子……”他忽然轻轻唤她的名字。

她回神,凝眸看他。

他专注的看着她,静静开口道:“你可爱我?”他看起来竟有些紧张。

她浅浅一笑,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如果这里有心跳,我想让它说给你听。”

他手指颤动了一下,凝声道:“这算回应吗?”

“你可以当做回应。”

反手握住她的手,双手包裹其中,帝君眼中竟有了温润之色:“等了八年,我以为此生等不到了。”

她略有感触,慨叹道:“爱上我,是不是很辛苦?”

“若你我下一世还能遇到,我心不变。”爱上她,纵使辛苦又如何,他认了。

她笑了笑:“怎能保证不变呢?听说黄泉路上,会有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碗汤,喝了之后,会忘了阳世种种,到时候你只怕认不得我了。”原本说着无意,但说到这里,竟有了怅然,想到下一世不认识彼此,多少有些感慨万千。也许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下一世……

帝君这时候反倒像个孩子般,皱眉道:“那我便不喝,我要带着前世记忆去找你,还要像今生一样缠着你不放手。”

她眼睛宛如星辰,“那你可要好好待我,若今生待我不好,来生我可不愿再理你。”

他低沉的笑,搂紧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那你跑不掉了,今生、来世,你都是我的。”

分离,不喜离别

有一种女子天地敛光,清绝立世。爱睍莼璩

绾绾本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鲛族上下无不说她长相清美,但在凤夙面前,总不及她半分神韵。

绾绾并未夸大其词,她所说的神韵,并非指的是容貌,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是的,乱世英雄辈出,想要找到霸气之人并不难,至少燕国就有多人,好比白玉川、先皇、燕清欢、燕箫和凤夙等人……

但凤夙的霸气带着凛冽的寒,那双眸子若是盯得时间过久,兴许就能感受到吸风饮露的震慑力攴。

看到凤夙,绾绾想到的不是倾国倾城,而是天姿灵秀,仙才卓荦。同样的,凤夙看绾绾,想的不是千古红颜,而是烂漫如雪,天真静好。

将至初秋,阳光虽不令人炙烤难忍,但若在太阳底下久坐,多少有些受不了,凤夙习惯端坐阳光下,没有感觉,总归无所畏惧,但绾绾就不一样了,鲛人出身,原本就性喜凉,见到太阳,自是有多远就避多远。

“久坐多时,姐姐身体可有不适?”凉亭处传来绾绾的声音迦。

凤夙躺在椅子上,翻开的书籍遮挡住颜面,话语瓮声瓮气的:“怕是还要再等等,今天晚上把药喝完,才能得见十日功效。”

已经这么快了吗?这是最后一天了,可她……似乎还没有转好的迹象。

绾绾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凤夙:“紧张吗?”

凤夙拿开书籍,抬起手臂搭放在额前,眯眼看着绾绾:“看的很开,能恢复如初自是再好不过,倘若不能,姑且这样也未尝不好。”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绾绾皱眉道:“箫哥哥怎说?”

“我同他说好了,顺其自然,事先做好坏打算,免得到时候他失落。”凤夙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绾绾就座,绾绾摇摇头,选择继续站着。

绾绾舒展微蹙眉峰:“心头血和鲛鳞能让活死人还阳,不会有错,也许就像你刚才所说,需等最后一碗药喝完,方能见成效。”

凤夙点头,并不挂心此事,正色道:“……绾绾,不管我能不能恢复如常,我都感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绾绾忍不住笑道:“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我姐姐,我为你做的也都是应该的,况且箫哥哥救我免遭长老惩戒,我欠你和箫哥哥实在太多了。”

凤夙眼眸闪烁了一下,坐起身,看着绾绾道:“……说起箫儿,有一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跟箫哥哥有关?”看凤夙神情,也许还跟她自己有关。

果然……

“也跟你有关。”凤夙短暂犹豫,平静道:“箫儿想纳你为妃,你可愿意?”

“我……”绾绾微愣,打量凤夙,见她神情如常,并无愤恨之意,松了一口气,问她:“姐姐答应了吗?”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若是你想在燕国寻求一方安宁,我自是希望能够跟你朝夕相伴。”凤夙说着,感慨道:“绿芜死了,三娘也死了,我身边现在只有你一人,你留在宫内,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陪我说说话,老实说我真的不希望你离我太远。”

绾绾心思牵引,不由自主的坐在凤夙身旁,迟疑道:“那日……那日姐姐跟我说的话可还作数?”

凤夙了然,但却明知故问:“什么话?”

绾绾咬唇,终是定心道:“姐姐问我是否打算去楚国找楮哥哥。”

“我记起来了,你当时并未表态。”

“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我想去楚国找楮哥哥,但我很担心他会不喜我,如果他厌烦我,我怕是要伤心死了。”绾绾无意识玩弄着伞柄垂挂的金穗子,可见内心充满了彷徨。

“绾绾,你是鲛人,鲛人最重要的品性就是纯善和勇敢,你的善良能够融化楮墨,勇敢能让你面对和克服一切难题。”凤夙握着绾绾的手,拍了拍:“傻丫头,阴雨天之后,总会得见阳光,所以你怕什么呢?”

她眼神希冀的望着凤夙:“我真的可以吗?”

凤夙笑了:“若是你打算前往楚国,我和箫儿愿意代笔亲书,让楮墨好生照顾于你,若是他待你不好,不要凡事忍着受着,大可给我修书一封,我定当前去为你讨个说法。”

适才还犹豫不决的少女,闻言,脸忽然红了:“姐姐休要取笑我,楮哥哥不是这种人。”

“你喜欢他,自是觉得他什么都好。”凤夙摇头笑了笑,但愿她此举是对的,绾绾性情天真善良,而楮墨太冷,两人倒是很般配,若是楮墨能在绾绾那里感受到快乐,也不枉他们儿时相识一场,虽说是敌人,但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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