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吻痕-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姨,好久不见,爷爷、伯父。”霍巧怜过去逐一地打招呼,浓郁的亲情一下子涌入心坎,令她绽出朵朵的笑意。
“你这孩子。”卓雨洁眸光含着泪水,紧紧地拥着她,逡巡着她的容颜埋怨道:“这些年来跑去哪里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绝情呀!”
“我这不就回来了?”霍巧怜的声音也略带哽咽,昔日不告而别是不得已。
“好啦!咱们见面就是一件喜事,别哭,别坏了兴致。来,告诉爷爷,这几年躲到哪里去了?”南宫睿杰老脸露出笑痕,拐杖敲了敲,止住她们即将滑落的泪水。
“就是说嘛!你得一清二楚地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还真狠得下心,三年来一通电话、一封信都没有。”南宫浩天感伤地说,大手抚着霍巧怜柔细的秀发,疼爱之情表现无遗,似乎亲爱的女儿回到身边。
霍巧怜轻轻一笑,体贴地拉着他们回座位,柔声地开口,“我先去带两个人过来给你们看,等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取得他们的同意后,她将孩子带到他们跟前。
他们膛目结舌地望着那一对儿女,再看着霍巧怜,目光不敢置信地来回在她与孩子之间。
“我的大儿子霍政杰,小女儿霍若雪。”‘为人母亲的喜悦和光辉,尽在霍巧怜脸庞上展现。
他们错愕地互望对方,乍见霍巧怜时,原以为机会再次来临……或许南宫环宇……但他显然已经没有机会。如今她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他也该死心了。
卓雨洁轻抚着小女孩柔嫩的肌肤,小女孩甜甜地对着他们笑,有礼可爱的模样掳获三个老人的心。
卓雨洁凝视着小女孩唇边甜甜的笑意,有感而发,“她长得真像你呀!”若是当年……或许这是她的亲孙子呀!
“这小男孩也长得挺俊的。”南宫浩天将小男孩抱上自己的腿。
霍巧怜轻笑地望着儿女们,“没有叫人吗?”
“爷爷、奶奶好。”江稚的声音此起彼落,老人们感伤万分,纷纷想起如果当年……或许……
“孩子怎么会跟着你姓?”卓雨洁总是抱着一丝丝的渴求,希望当年霍巧怜曾跟儿子……可是男孩子明显高多了、壮多了……而女孩明显娇小了许多,有可能吗?
“只是中文姓氏。我是在美国生下他们的,中文名字就用我的姓氏。”
“你嫁给外国人?”卓雨洁错愕地看着她。
“外国华侨,不过落籍多年,习惯用英文姓氏。”
“孩子,当年为什么要一走了之?”南宫睿杰不明白她为何要走,难道她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吗?
“爷爷,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南宫睿杰望着那双可爱的娃儿,心有戚戚焉,如今她另有婚配,孩子都有一双了,再提往事确实不宜。“也罢!说说你这些年来的事情。”
“当年离开后,就飞到世界各国去玩,玩腻了就到美国念书,然后认识孩子的父亲就结婚、生子了。”一半事实,一半谎言,不想造成南宫家的问题,增加烦恼。
三人同时叹气,难怪当年差点将地皮翻过来也找不到她,原来她早就离开了,要找谈何容易?
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必要说出当年的事吗?
三人同时静默了数秒,一致决议将此事抛于脑后。
开开心动地同她聊及过往的一切,同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玩耍,天真活泼的孩子轻易打动三个老人的心。
第九章
“那个孩子还真是可爱得紧。”卓雨洁笑逐颜开地抱着电话猛称赞,彼端的南宫倩茹直喊着她也要看看母亲口中的天使。
“你那调皮的宝贝蛋都没有她的儿子乖。那丫头怎么瞧都有巧怜的影子”话才说了一半,旋即被南宫环宇踏进来的身影吓得失去说话的能力。“啊……你……”震惊不已的卓雨洁吐不出成串的字眼,脸色发白、手脚发冷、心虚得发颤。
“咚”的一声,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电话顺势滑落,她双眼膛大,盈盈的笑意全僵在后边,模样怪吓人的。
南宫环宇扫过母亲失常的神态,浓眉敛紧。只见母亲大人千言万话全吞往肚子里,匆匆忙忙地交代几句话后便收线。
打从三年前,儿子由冷漠蜕变成冷酷,冰冷指数足足下降三百度、工作热忱加强两百度、脾气暴躁直升四百度、危险指数高达百分之百后,除非必要,否则所有的人都想逃离他的周遭。
“环宇,回来啦!吃过饭了没?”卓雨洁嘿嘿地傻笑着,美目不自然地眨呀眨的,声音有些怪异、做作。
“谁?”南宫环宇冷厉的目光仍锁定她,大手指着被挂上的电话,母亲的表情确实有可疑之处,疑虑不由得浮上台面。
当年霍巧怜无故失踪后,任何与霍巧怜有关的人,全被他列为黑名单,头一批可疑分子便是南宫家的人。他日夜二十四小时加派人马跟踪着,以便来个人赃俱获。
今日方获得霍巧怜现身的消息,难道……她已经见过他的家人了吗?鹰眼凌厉地扫向母亲。
“倩茹。”卓雨洁眸光有些闪烁,小小声地回道,不敢承认话题主角是谁,也不敢提及今日的事。
“什么孩子?你刚才提到巧怜?”南宫环宇咄咄逼人地追问,疑惑在心中发芽。
“孩子?”卓雨洁吓得双腿发软,眼珠子猛打转,急中生智地敷衍道:“当然说的是倩茹和倩萍的孩子,我们在聊孩子经……孩子经。”重重地强调最后一句。
“是吗?”南宫环宇扬起一抹冷笑,摆明不信。
“当然,你这个做舅舅的忙不常见到他们,自然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现在的模样。他们长高、长壮了不少,女娃们更是漂亮极了。改明儿个,咱们真的要找个时间好好地聚聚,要不然你连自己的外甥、甥女都不认得了。”
“好,就找个时间。”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笑意挂在层畔,让人不由得从脚底发寒。
他信步往内室走去,断定母亲有事瞒着他,绝非多虑。
卓雨洁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旋即脸色大变地往内室奔去,直想越过眼前的身影……
该死!南宫家的两个老男人正在内室喝小酒、聊天。
她得赶紧过去,阻止他们说漏嘴的可能性。
哦喔!来不及了!
卓雨洁瞪着前方比她快两大步的南宫环宇,急得跳脚却无能为力,深恐引起南宫环宇的疑心。当他伟岸的身子停在内室外,身子猛然一僵时,她心里暗叫糟糕,连忙脚底抹油要开溜,身后却传来极低温的声音。
“妈,一起进来聊聊。”
内室里的两个男人心头猛然一凛,满脸错愕地望向南宫环宇,眼睛被吓得瞠圆,暗自回想着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南宫睿杰只不过讲句:“霍丫头这几年来都没有变。”
南宫浩天也望着父亲求救,心里扼腕地想起,他回了句:“多了一分成熟韵味。”
怎知门外就传来南宫环宇的声音,吓得两人差点把刚刚喝下去的美酒悉数喷洒在地毯上。
南宫环宇周身散满着危险的气息,瞧母亲谴责的目光瞅着他们,心里已有了谱。
不悦地呻道:“说!”
三人一致地互望着对方,全抿紧嘴唇死也不吐半句话。事到如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干脆甭说了。
“爷爷。”南宫环宇的语气像是被冰冻过,直透心底。
该死!三年了,好不容易有她的消息,他们竟敢欺瞒他。
他双拳紧握,任张狂的怒焰在血脉中奔走,力道强烈直至青筋浮现,全身的肌肉紧绷,沉重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切都太晚了。”南宫睿杰感慨万分地冷哼着,倏地抬头睨着钟爱的孙子。
“什么意思?”南宫环宇眸中闪出精光,霸气地低吼。无法接受漫长的等待换来这句答案。
“你是个聪明人,是不?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淡化一切。”南宫睿杰怪罪似的瞅着他,拐杖捶击地上的声响像敲出他的悔恨般。“她待在你的身边足足七年的时间,七年呀!漫长的黄金岁月呀!最后她还是选择离去。你以为分离三年,她依然会选择你吗?还会选择你吗?”
想到这儿,南宫睿杰就满腔怒火,木制的拐杖在地板上敲打出更大的声响。
当年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交给他,本以为南宫环宇会动真情;没有料到逼走她后才被激出真情,未免蠢了些、笨了些、迟了些。
事到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她在哪里?”南宫环宇低喝着。
“你还听不懂吗?你跟她之间缘分已尽,不要去破坏她现在的幸福。当初是你选择放弃,今日就没有资格。”
“她在哪里?”南宫环宇神情冷如冰,意志铁般地执着,怒意在心中放肆叫嚣。
“不知道!”老人气呼呼地撇过头去。愚蠢的孙子害他丢失心目中的好孙媳妇,间接丢掉两个天使般的曾孙子。简直气死他了!
“不知道?哼!不要以为你们瞒得住我。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什么时候?在哪里?”怒气蔓延到周身血脉,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
她胆敢弃他而去,长达……
“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不愿告诉你,怎样?你想怎样?”老人气急败坏地嘶吼。
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大和固执惹出来的祸,到此田地,笨孙子已经没有资格去破坏霍丫头拥有的幸福。
这是他们惟一能替她做的──保障她的安宁和幸福。
“该死!你们居然这样对我,我找寻她三年,你们不是毫不知情,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该死!”
南宫环宇满腔的怒气集中在紧抡的拳头上,使尽全力地挥向玻璃橱柜,巨大的声响浇熄他们心中的不满,不可思议地盯着已经三年不砸东西的南宫环宇。
红艳艳的血从他的指关节滴落,敲痛他们的心,也让他们悲伤得哽咽,连忙唤人前来处理。
焦急的卓雨洁拉着失神的南宫环宇坐好,轻柔地为他拔除玻璃碎片。
“傻孩子,你怎么这样不爱借自己?”
当年大家对南宫环宇的绝情都有怨言,他一意孤行欲娶宫本家的千金,将跟在他身边七年的霍巧怜抛开。霍巧怜在婚礼当天离开,这才敲醒南宫环宇铁般的心,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任他翻天覆地、地毯似的寻人,霍巧怜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她在哪里?”眸光霸气地扫向母亲,南宫环字如同受伤的野兽,忿忿地抽回自己的手,任鲜血直流。
“你在做什么?”卓雨洁忍住泪珠,想捉回儿子的手,不忍他受到伤害。
“她在哪里?”眸光坚持,低吼的仍是那一句,鲜血滴滴落下,染红地面与衣衫……怵目惊心。
“你这算什么?威胁吗?”卓雨洁悲痛地看着他,泪珠忍不住地滑过脸颊,沉痛地指责。
“我要见她!”目光闪过悲痛,南宫环宇低喃着。
“见?此时此刻,相见不如不见。”卓雨洁撇过脸去看着公公和老公,瞧他们也垂头丧气,知晓方寸的所在,不能说呀!
“这该由我作决断不是吗?‘南宫环宇咆哮,无法接受永远失去霍巧怜的事实……不该是这样的!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霍巧怜,明白吗?你已经完全失去她了。”
卓雨洁同情地凝望悲痛的儿子,如今霍巧怜已为人妻、为人母,儿子再也跨不过那道鸿沟。
“我要跟她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有什么事情好说的?公事?三年前的公事吗?”南宫睿杰冷哼道,“私事?是你先辜负她,凭什么跟人家要个交代?”
“她在哪里?”南宫环宇固执得令人感到无奈。
卓雨洁为之喟然,表示无能为力地摇摇头,瞥向沉默不语的夫婿,表明无法说服意志坚定的儿子。
“先上药,上完药,这事我们会交代清楚。”南宫浩天墓地开口,南宫睿杰和卓雨洁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反对他的做法。
眼见儿子血流不断,南宫浩天示意他们再争下去也无定论,况且伤势拖下去只会恶化,南宫环宇的脸色已愈来愈惨白。
南宫环宇接受条件,卓雨洁动手为儿子止血、包扎。
“下午三点,希尔顿喝下午茶的地方碰巧遇到。”南宫浩天淡淡地道出真相,不想儿子再自我伤害、自我凌虐。
倔强的儿子这三年来吃的苦也够了。
南宫环字像风般地卷出去,带走室内所有的冷冽气息。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深为南宫环宇感到悲伤。
现在去找人,找得到吗?
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隔日中午。
当南宫环宇在外面疯狂地找人,聘请十家以上的侦探杜布下天罗地网的同时,霍巧怜却满心欢喜地带着一双儿女踏进南宫家,跟南宫家的人相聚。
绿草如茵的田园里,五六个小孩带领着霍巧怜的一双儿女,在草地上、大房子里奔跑追逐着。
南宫家的女婿们扫视着孩子们的身影;年长的老人们则躺在椅子上晒着午后的阳光,任四周洋溢欢笑的童语,好下悠哉。
晚上,倩茹拉着霍巧怜到她的家中小住,开车送她回去当年住的房子打包离开后,南宫环宇因追寻不到霍巧怜落脚的饭店,心生一念,回到她当年的居所。
抵达时却晚了一步,她曾经伫留的痕迹让他为之气愤,挫败地抚着她曾经用过的家具,轻嗅她留下的气息。
失神落魄地守了三天,却半点音讯全无,他不甘愿地再次下重金,聘请更多人加人搜寻的队伍,找不到她,他誓不罢休。
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巧怜心如狂浪地翻动着,一口气梗在胸口久久下不去,闷闷地传来疼痛,这才惊觉自己忘了呼吸……
手指因紧张而扯拧着皮包,眸光透露出惊喜交加的光芒,眼眶感到灼热,酸楚掩上心头。
半发狂地紧瞅着那抹熟悉又让她伤痛的身影……
那伟岸的身形是他,南宫环宇。
孩子们寄放在南宫倩萍的夫家,乘机约卓文昌喝下午茶,想从不相关的人身上,打探有关南宫环宇的近况,以解浓浓的相思之苦。
不曾向南宫环宇的家人询问有关他的事,一则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二则深恐翻起陈年旧事,难以排解。而她也深知南宫家的人刻意避免在她面前提及南宫环宇,怕引发她的旧伤痛。
与卓文昌相约在晶华饭店相候,没料到饭店门口无法暂停,出租车向前滑行了些,不经意让她瞧见隐身在暗处的南官环宇。
揪着撕痛的心,她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
七年来的朝夕相伴……
三年来的泣血相思……
“小姐,已经到了。”出租车司机用嘎地出声,唤着失神落魄的顾客。
霍巧怜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瞅着远方的南宫环宇,痛楚在心坎间蔓延,她有些哽咽地回道:“到高岛屋百货公司。”
出租车司机瞥瞥失常的乘客,耸耸肩后再次滑进车道中,而她仍瞅着他的身影不放……
直到再也瞧不到了,阵中的热浪形成冰凉的珠泪悄悄滑下。远远地见他一面就够了,不枉她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她该死心,返回美国。
霍巧怜闲适地漫步在高岛屋百货公司里,预计后天要搭机返回美国,买些小礼物送给长期照顾她的人们。
不到两个小时,手中提着两个精美的手提袋,站在半弧形的手扶梯,缓缓直达地下一楼,步至精美蛋糕区;细细挑选精制可口的蛋糕,打算买些小点心给小朋友们吃。
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被盯梢。打从她踏出南官倩萍夫家的大宅,抵达晶华再转至高岛屋的路途,有两辆不起眼的车子已前后包抄着她。当她孤单地闲逛时,四下也有三道人影悄悄地跟着。
约半个小时过后,一道身影踩着急切的脚步靠近,三道人影悄然退下,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
挑选好十多块精致的小蛋糕,唇畔挂着淡淡的笑意,等候蛋糕部的小姐包装好。
找回的零钱放入皮包内,接过包装好的点心盒时,点心盒倏地被后方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截去。
身子猛然被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楼进怀中,空空的手、被钳制的腰身,她瞪圆了眼,差点尖叫出声。
“是我!”南宫环宇霸道狂妄的语气从身后传来,语调中有着难掩的激动。他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馨香,脸庞流露出难得的脆弱。
熟悉的低沉音调,她的身子为之一僵,心轰隆隆地狂跳着。
横在细腰上的是强而有力的臂膀,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男子气息……
颤抖着身子,她脸在旁侧开,望进那张思念多年的容颜。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疑问填满心胸,他不是该在晶华饭店外吗?
“你……放开。”她哑着声音低喝。
霍巧怜试图扳开他钳制的铁臂。再次相见心虽狂喜,理智却像海水般冲进她的心坎里,痛斥自身的不该。百货公司里人来人往,他已有妻子,不该如此的放肆。
蛋糕部的小姐睁着圆圆的眼儿,直瞅着眼前的俊男美女,唇畔含着甜美的笑意。
登时热潮冲到脸庞,霍巧怜尴尬极了。
“放开?”斜睇着她惊愕后转化为绯红的脸庞,僵硬的脸部线条净是被背叛后的愤怒,口气不善地低吼:“你与我之间需要如此生疏吗?放开?记得你在床上时,从不曾如此的见外,总是要我如何──”
“南宫环宇,你……”霍巧怜因他的话语红透粉颊,双眼睁得又圆又大,顾不得男女有别,慌张地捂上他滔滔不绝的唇,深恐他在大庭广众下语出惊人。
“我怎么?”邪笑划开了脸,晶亮的黑瞳闪出慑人的光芒,语音由她的手中传出,音调变得怪怪的。
似故意般在她柔细的手心蠕动双唇,火热的舌不客气地舔上,流连于那熟悉的柔软触感。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急得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像个被吓坏的小娃娃,惊慌失措地抽回手儿,目光带着谴责意味地瞪向他,涨红了脸又羞又怒地低斥。
半搂半钳制着怀中的她,他霸气十足地排开人潮,强行带领她往外移动。
“放开……你想做什么?”望着他邪肆不正经的脸,心底猛地慌乱起来,卜通卜通地剧烈跳动。
那抹笑意,是他在床第之间偶尔兴起的表情呀……
除了私人的空间外,他从不曾如此不正经过。
“开车。”南宫环宇强行押着她进人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