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琼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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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当上上仙,你会喜欢我吗?
脑中翻转,现实点滴渐渐清晰,却又被我摇头搅乱。暂时,我还不想醒。我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对弦羽匆匆说道:“记得,记得。”
弦羽看着我,面若秋水,突然有了一些凄婉悲凉。“这次,还是不给我机会吗,曦月?想不到,桑田变幻,情卷重写,到头来,他还是早了我那么多年,遇到你,拥有你,独独占据着你的心。”
我迷惑不解,心想弦羽大概是叫错了名字。“不是的,弦羽,我……”
“罢了,几万年了,久到我都记不清了。其实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与我,注定只是兄妹的情谊,纵然我痴候了这几万年的光景,无法跨越的,始终无形的横在我们中间。我永远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你,保护你,用你的欢声笑语,来灌溉我孤寂的内心。曦月,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即使只能这样,我也满足了。总好过再次失去你,眼睁睁的看着你下去受苦。”
没听太懂。我向前几步,摆手道:“弦羽,我是绿昔呀,不是曦月。你是叫错名字了,还是认错人了?”
弦羽苍凉的笑笑,一拂袖,花丛中出现一张雪白圆桌,三张圆凳,桌上一尊琉璃壶,三个四角杯。弦羽俯身坐下,侧面朝我,自斟自饮起来。看他这样,我有些不知所措,提了提脚,正准备过去。弦羽端着酒杯,说:“和以前一样,依旧当我如最亲近的兄长,让我在一旁守护着你,好么?”我一时懵了,竟傻傻的点了点头,还舒心一笑,高兴的极其莫名。
“曦儿……”师父天籁般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我回神,亦回身。“师……父?”
师父的长发散了开来,一点一点的,慢慢变白。我大惊,一手挽上师父的胳膊,一手挑起一缕华发。柔软的头发,在我手中,由花白变成银白。我吓的连忙抬起头去。可竟然……师父的脸,蒙了雾般,朦胧了,而朦胧之中,还发生着一些细微的变化。我害怕极了,动都不动的盯着师父的脸,希望这阵法能够因为我的停滞而恢复还原。似乎是有效的,雾气开始散开,师父的五官开始慢慢清晰,直到……
“啊?!苍……麟?”手触电般松开,整个人仓惶的倒退开去,腿脚开始发软。我颤声道:“怎么会是你?你又想怎样?师父呢,你把师父弄哪去了!”
苍麟银白的眉毛有些无力,眼神如月夜般苍白,有些痛,有些自责,更多的是怜惜和疼……爱?向前几步,见我惊恐的倒退,他又停住,嘴唇抿了抿,微颤着开启:“曦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那两个字,脑中一道闪电划过。那一瞬,似乎照亮了脑海中的某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然而闪电逝去后,没等那片遗忘苏醒,一声惊雷,将脑中浮起的一切,炸的粉碎。头好晕,好痛,完全无法思考,我大叫一声,抓扯着头发,转身朝弦羽奔去。“弦羽,救我,师父,快来救救昔儿……”
然而,弦羽仿佛没有看见,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师父也没再出现。身后,怎么也躲不开的一声声呼唤。“曦儿……曦儿……”明明喜欢,却又莫名害怕听到的声音。
“啊——”我开始一声接一声的大叫,希望可以掩盖那个声音。“啊——”
“小蛤蟆!小蛤蟆!醒醒,快醒醒……”
身体忽然被剧烈摇晃起来,我吞了口唾沫,茫然的张开眼睛。眼前的影像模糊不清,而且在不停晃动,只有上方的一团金色,灯塔般明亮。我伸手推了推,是一片强健有力的胸膛。“乌霆你干嘛,头都被你摇晕了!”
乌霆呼了口气,狠道:“小蛤蟆,差点被你吓死!知不知道,要不是时间到了,你铁定会因心神离乱而陷入迷梦岔道无法醒转了!”
我愣了一会,回忆起刚才的梦境,后背一片冷汗。闭上眼,摇了摇头,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惊魂未定。扶着乌霆的肩膀站起身,我下意识朝大殿看去。弦羽不知何时已经离坐,修长纤瘦的雪白身形,朝着这边,站在台阶上,一如梦境中那般清绝。
“哼!既然梦到他了,又为何如此惊恐?”乌霆蛮横的撰紧我的手,金色的瞬子里,又痛又恨。
我吃痛的缩回,却怎么也挣不脱。我恼道:“因为你变成了一只大灰狼!”
乌霆瞪大眼睛,大声道:“啊,你梦到我啦?!你真的梦到我了?!”
我有些心虚,往后缩了缩,“你生病了吧?当大灰狼有什么好高兴的?”
乌霆眨了眨眼睛,神秘的笑道:“花海迷梦,只要是在迷梦中出现的人,不管如何,都在阵中人心中占有不容忽视的分量哦!”
“哦!啊?”我又一次看向大殿。弦羽已经坐了回去。梦境中的身影,一个一个在脑中闪过。
师父,弦羽,苍麟……
若说我爱着师父,若说我喜欢弦羽,那苍麟呢?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什么?仇人?可花海迷梦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仇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咚——”“第十场,破阵者,十二位。金霆星君请离场。第十一场马上开始,天音阁阅天司明仲上仙——”
…………………
久等了,所以今天发愤图强多写了点。困啊……
第三十三章 雾谷冥音
恐怕没有人能在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了这样真实而又奇怪的真心迷梦后,还能有心情研究幻影迷阵个中奥妙的。所以,在余下的几场迷阵中,我总是第一个破阵,然后缩在绿圈圈里冥思苦想。只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心中的迷恋依然与恐惧并存,回想起梦中细节时,也无法分清胸腔中的那一团,到底是悸动还是颤抖。苍麟的出现,不止神,分明连心也无法解释。
第十七场结束时,天色已经转暗,橙红色的太阳,低低的挂在西边,又染了半边天的云彩。霞光之中,红衣监判官“咚”的一声,居然叫了停。隔灵结界被打开,监判官踏着红色云朵招摇的飘到我面前,颇为恭敬的告诉我,天帝有话要说,让我殿前候训。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一路小跑,快到大殿时,改为缓行,尔后,停步躬身,礼数周全。
天帝似笑非笑的颔首道:“唔,这广寒天牢几日,礼数记的不错!”
我忍住没去看弦羽,只是垂下头,依白胡子教育的模式平声说:“自然是要记的,以前是绿昔顽劣了。”等了片刻,不闻天帝训示,我微微抬了眼皮。高高在上的銮椅中,藏青色的华服,将天帝棱角分明的脸映的深沉,而那双素来深邃的眼睛里,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依稀滑过几缕失落。见我看他,天帝眨了眨眼,有些回神的换了个姿势,将手指搁在了脸侧。“绿昔,你该知道,对于其他各位上仙,今日之战,无非胜败。而你不一样。你面对的,是生与死的分岔口。要知道,七七诡雷之刑,几乎无人能承受。”
我下意识按住胸口的苍龙之泪,毫不犹豫的说:“绿昔知道。”
天帝说:“哦?听口气,你是很有信心咯?嗯,十七场你破了十六阵,还独独破了银雷将军的幻影迷丛……看来,要全数困住阵中十七位上仙,是不在话下了?”
我诚实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天帝旁边的银椅扶手上,雪白的袖口中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因为握成拳状,指关节有些泛青。
天帝向前倾出,说:“你又是否知道,若你赢了今日之局,下一战,面对的对手,实力又是怎样?”
我一字扫过去,将台阶上的主位上仙看了个遍,然后摇头道:“不知道。”
天帝叹息一声,摇摇头,用手撑住前额。我以为天帝在惋惜,然而抬眼瞟去,却看到了天帝微微上翘的唇角。狐疑间,脑海中传来天帝的传心之音。绿弗,纵然你是魔界之妖,纵然你可能受了冥伽的一些魔力,纵然你能闯过今日甚至下一局的对决,但神韵灵性非凡,绝不可能选择一个带着魔性的主人。所以,你的结局其实已经……不过,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拿出宇光镜,我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
唉!天帝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我暗叹一口气,无心再辩解。拱手大声道:“绿昔既已于战决书签下名字,每一场自会尽全力而战。至于是胜是败是生是死,自有天命,绿昔皆当承受,不会反悔。天帝大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容绿昔回阵吧!”
天帝有些怔忪,动了动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嗯,去吧!事关命途,这一阵……尽心些。”
我行了个礼,朗声道:“绿昔谢天帝大人关心!”直起身,向后转,眼神随着墨绿色的长发翩翩扬起。天帝撑着下巴,眼神有些绵绵的犹豫。循着雪色,目光滑到一旁,轻轻拂上弦羽的脸,却正碰上他压抑着的关切之色。宝石般亮泽的眼睛,边缘泛着幽幽的光晕,光晕里,分明写着担心。眼神错开的那一刹那,我抿嘴轻笑,但不知道,这抹笑意,是在宽慰他,还是在鼓励自己。梦里的弦羽,酌酒的样子那么凄然,想起来心都有些酸涩。他说他用曦月的欢声笑语来灌溉心灵,那么,不管怎样,笑着转身,他的心会更有生气一些吧。况且,为了师父,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输?与其在诡雷之刑下灰飞烟灭,倒不如拿出所有,去争取微乎其微的机会。师父说过,我的潜力,不可限量。那么,这回就让我来看看,它潜的到底有多深!
迈出的步子,有力了很多,我捂紧心口的苍龙之泪,向六星阵坚定的走去。脑中,白胡子的话追传而来:丫头,老夫相信你!你师父向来睿智从容,既然他选了你来,你的力量,必然能担此重任!
我正欲问师父的身份,脑中又浸入一串唠叨。乌霆说:小蛤蟆,按破阵排名,你已位居第二,银雷先就不说了,其他的可得给我困住咯!我刚刚还特没形象的破了结界跑进去,已经很没面子了,你要输了,那我可就丢脸丢到三界之外去了!要是那样,回头我可饶不了你!你可要记住,那八位天将,均曾随曦月殿征战魔界,对阵法……
眼瞅着快到六星阵了,我象征性的揉揉耳朵,回了一句:哎呀,小心眼的家伙!等我出来,看是谁饶不了谁!小心我把你的金毛都拔光!
乌霆噎道:蛤蟆精……我……我扒了你的绿皮!
我笑道:哈哈,那敢情好!
“咚——”又是一声铜锣,监判官驾着红云向上空飞去,红袖扬起的同时,数道飞虹,在红霞的衬托下,绚烂的撒向四面。我仰起头,有些激昂的看着隔灵结界被再次张开。结界封闭的那一瞬,血脉的澎湃中,温泉般汇入一股柔和。弦羽说:绿昔,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回过头,看着大殿前那团耀眼的雪白,灿烂一笑,羡煞黄昏斜阳。
“第十八场,碧水仙子——”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低头慢慢走向六星阵的阵心。待站定抬头四下环顾,发现场中十七位上仙对我的行为,皆表现出相当的诧异。我看看脚下,咧嘴笑了。布阵时立于阵心,和围棋初子天元一样,是修行深厚者避之不用的一招险棋。立于阵心,应顾不暇不说,稍有不慎,便会四面楚歌,功亏一篑。所以,大凡布阵,布阵者多在边角游走,一来方便掌握全局,二来若被反扑,也容易早一步脱离。而前面的十七位上仙,皆用此法。
我拱拱手,转了一圈,说了声“请——”,然后,旋身坐下,左手搭在腿上,右手兰花一指,指尖一簇白色莹光,慢慢向手臂扩散,渐渐的,我的全身如同一个人形光团,向四面不断弥漫出轻纱般曼妙的雾气。
阵外看来,各仙无异,实则阵中已是一片白雾缭绕,伸手不辨五指。
我抬起左手,指尖点出一星蓟色薄光,抿抿嘴,指尖轻轻点在额心。随着阵外声声惊呼,我的莹光身体,像陡然散开的萤火虫一样,碎化为星星点点,漫向阵中的每一个角落,渐渐化为无形。
这个阵法是……嗯,还没起过名字,姑且称之为雾谷冥音,水镜魅影吧!这是我用迷雾森林困住师父溜下山后,对付一伙穷凶恶极的屠村强盗时用的迷阵。也是我至今认为,最为恶劣,也最为难破的阵法。说其恶劣,其实当时只是恶意整蛊,并没有想到,撤阵之后,那伙强盗,死的死,疯的疯。说到难破,那是因为雾谷之中,我已化为五行,谷是我,雾也是我,冥音是我,水镜魅影还是我,迷阵里,没有心脏死穴,或者说,迷阵中处处都是玄机,我用无处不在的灵力,操控着全阵的五行阴阳。所以,我可以肯定,阵中,没有谁能破的了我的阵法。除非……我耗尽灵力,与迷阵一起,消失的没有声息。
我无意针对各位上仙,也并不是没有其它可以随时置身事外的上乘阵法。我用这一阵,是因为,我没有第二次机会,这孤注一掷,我必须掷的山摇地动,乾坤动容。再者,半刻的时间,还算短,而众位上仙们,毕竟超脱于凡人,也应该不会有过大的损伤。
阵中迷雾愈演愈浓,上仙们兜转其间,五行之术用的齐全,无奈,我随时随地的化解,无时无刻的反制,他们的灵法全不奏效。烦躁中,众仙盲目穿梭着,希望找到薄弱之处。
“嘻嘻,看你后面……”浓雾中,声声妖魅精灵的娇笑。那是我的声音。
上仙们在各自站立的地方猛然转身,然而,什么也看不到。
“嘻嘻,就在你背后……”
一次又一次,上仙们毛骨悚然,耸着肩,转着身,神经紧崩的近乎溃塌。就在这时,各仙面前,慢慢浮现出微微荡漾着的水镜。众仙见到希翼般凑上前去,雾气渐淡,镜面渐明。然而,赫然,镜中仙人背后,皆隐约伏着一个无面黑影。怔悚一瞬,所有上仙抽气转身,只见着浓雾中飘起的一截黑纱。上仙们多多少少开始惊恐,踉跄着,有些开始摸索拍打自己的后背,却什么也没找到。随着没有章法的移动,上仙们开始彼此擦碰,但看不清对方。而心里早已滋生的恐惧,让这平日里仙风道骨的上仙们,都成了惊弓之鸟,触之而发……
“咚咚——”“时辰到,本场无一破阵——”
风起雾涌,无数的光点刹那间汇成莹莹的一团,然后,光暗去,我带着微笑缓缓起身。四面,十七位上仙,衣衫、神色依然体面的,不出两个。我抱歉的躬了躬身子,踏着一地的橙光,背着夕阳,走向大殿。银色的神月殿,在余晖之下,少了几分庄严,多了种女子的妩媚。
在台阶上各种不同目光的洗礼下,弦羽宣布了各位仙家明明已经知道,却还大跌眼镜的结果——碧水仙子胜出,晋级对决战!
围观的仙家们在热烈的讨论中散场,天帝一干仙等,也浩浩荡荡的腾云而去。临走,石雕和山羊须颇有深意的看了我好几眼,弦羽蹙着眉却笑着对我说:“这个阵,以后别用了,太伤身。”我吐了吐舌头,点头挥手和他拜拜。
天音阁、凡渊阁、魔谙阁均属灵霄阁,座落于西面的灵霄岛。因此,白胡子、鸢涯子和乌霆干脆结了党,专职押送我回天音阁。结果就是,你一言,他一语,搅的本来就有点晕的我,白眼一翻,干脆装晕倒。谁知道,不倒只是耳膜受罪,晕了之后,还搭上了身子骨儿。那三个家伙,你扯胳膊他拽腿的,就怕拆不散我这把不知道多少年了的老骨头。
“去我那儿,凡渊阁有一张寒冰床,可以……”
“贼老头!丫头是灵力耗损过度,寒冰床有什么用!我丹药库里的紫凝丹是天界最好的回灵丹药……”
“放手放手……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轻重,看把小蛤蟆的细胳膊拧的!怎么吃的,细成这样,一折就要断了。哎——老头子还真罗嗦!再凑过来念,我动手啦!小蛤蟆我带回去了,调养好了给你送天音阁去。走啦,别送了——”
我闭着眼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无奈背部和腿弯的那两只胳膊更用力的搂紧,并且往上抬了抬。脸侧扑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乌霆轻声说道:“小昔,这样不'炫'舒'书'服'网'吗?没事,就到了。泡过万魔泉,你就会醒过来的,没事的。呵呵,他们哪知道,魔界的疗伤之物才最适合你。小昔……他们哪知道,我有多害怕,担心……”脸颊上,忽然贴上了一片柔软光滑,还慢慢磨蹭着,渐渐发起热来,鼻子眼皮上,不断有丝丝缕缕的毛发类东西搔动,痒痒的我直想打喷嚏。我心想着,这鬼魔谙阁怎么还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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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感动了,长评啊……第一篇……555555……可喜,然而,写文三十多万,才一篇长评,算起来也有些……汗……那啥……
天界之外大,评如其名,超脱了天界,把那几个神仙评的是苦不堪言啊!哈哈,敢情偶是在写苦情戏,竟没有一个是幸福的……呜呼……
第三十四章 魔谙阁
隔着眼皮,外面的光线由昏暗转为霍然,我猜想,应该是到了。果然,随着一下轻震,原本的平稳飞行之势,转成了有些急切的上下颠簸。乌霆抱着我在寂静的大理石地上近乎疯狂的奔跑着。肠子跟着在翻动,背部也硌的难受,我稍微权衡了一下,决定结束之前一装到底的打算。
伸手在乌霆的胸膛上一推,右腿抬起,一个翻转,我稳稳的旋身落在了陡然刹车的乌霆前方。离开乌霆怀抱的瞬间,接触过的部位侵入丝丝凉意,让我着实打了个激灵。揉揉还没适应过来的眼睛,我先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地是光滑黑亮的鉴墨石,空旷的大堂陈设甚少,飘荡着白纱幔帐,点着青幽幽的壁灯和橙色吊烛,烛火在时有时无的晚风中轻轻摇曳,照的屋顶和墙上的壁画时明时暗,也照的不断鼓起息下的白幔,暖意与暗影重叠……四周的空气里,似乎无处不散发着一种用诡秘绘织而成的蛊惑。
魔谙阁毕竟是魔谙阁,研究魔界事务,时间长了也近墨者黑,玩起诡魅来了!我转回头,埋怨的瞥了眼乌霆金灿灿的短发和他有些吃惊的同色眼眸,嘟囔道:“都到你家了,还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啊?颠的我都快吐了!”
乌霆愣了愣,古铜色的脸上,一抹红云转瞬即逝。“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心虚的笑笑,揉了揉太阳穴。“啊……哈哈……刚醒,刚醒。你也知道,刚才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