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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废后翻身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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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朔眼中带上一丝追忆,看着远处葳蕤的群山半晌,才慢慢道:“臣喜欢那首曲子,是因为一位故人。”
    皇帝见他神情有些古怪,思考了一瞬才试探道:“如璟的这位故人,可是先夫人?”
    崔朔愣了愣,收回视线苦笑道:“陛下圣明。”
    见他眼中无法掩饰的黯然,皇帝忍不住叹口气,“你这也太痴心了,让朕说你什么好!看到你这样子,朕对你那位夫人真有几分好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你这番深情。”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伊人已逝,再好奇也看不到了,“你上回说不愿续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朕不愿你把话说死了,才没有深究。如今朕想问你一句,你可是认真的?”
    “臣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陛下陈情了,当然是认真的。”崔朔平静道。
    皇帝看着他,有一瞬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才慢吞吞道:“她就那么好,让你甘愿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如此大的压力,也要这么做?”
    崔朔看着皇帝,声音轻而坚定:“在臣心中,她是这世上最善良、最坚强的女子,让我钦佩,让我永远无法忘记。”
    是的,这世上最善良、最坚强的女子。
    崔朔还记得,打从那日在顾府初见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小小的姑娘。
    天气越来越冷,她是不是还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和麻雀玩?形单影只,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猫。
    他有心再去看看,却又不愿让顾三郎瞧了笑话,只得硬生生把这个冲动忍住。
    太过纠结,以至于某日顾三郎再次邀请他去顾府做客时,他答应的速度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此时距离他上回过来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煜都却已经又下了两场雪,寒风凛冽,挂在脸上隐隐生疼。
    他与诸位友人一起在湖心亭饮酒赋诗,中途借口更衣,再次去了上次见到她的地方。
    去之前他在脑子里构想过很多种可能。譬如天气太冷了,她便没有再出来了,又或者她眼睛好了,有更好玩的事情要做,没空和麻雀混在一起。
    就这么一路猜测,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然而再多的想法,在看到那个坐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的小小身影时,都退到了一边。
    那一刻,他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很期待看到她。
    她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短袄,眼睛上仍然缠着白纱布,面前放着一张琴,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拨弄着。
    她弹的是《怀人》。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么小的一个姑娘,琴声里也会有这么丰富的感情。
    透过她的琴声,他看到了烟雨蒙蒙的江南,渔夫撑着船滑过白雾茫茫的江面;看到了少女簪在鬓间的木兰花,露珠在花瓣上滚动;看到了十里相送、依依不舍的友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一朝别离,再见无期。从此故土便是千里之遥,此生都不一定能再回去。
    一曲毕,她低着头,仿佛在沉思。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她立刻道:“阿瓷,是你回来了吗?”
    他道:“不是阿瓷,是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立刻明白,“你三堂兄的朋友。”
    她回忆了一瞬,“你是,上次与我说话的那个公子?”
    “对。”她还记得他,他心中没来由的喜悦,“我又来了。怎么你今日没与麻雀玩了?”
    她摇头,“我要练琴。”
    “你眼睛都没好,练什么琴啊?”他忍不住道,“不过你方才那曲子弹得真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琴技已经这般了得了。”
    “可后天又不考那首曲子,弹得好有什么用?”她闷闷不乐。
    “什么后天?你要考试?”
    “大伯母让我跟着姐姐们一起学琴,后天弹新曲子给师傅听。可我眼睛上的纱布要明日才能拆掉,根本没法子学新曲。”
    他困惑,“她们明知你眼睛不方便,为何要让你学新曲?”
    她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道,“大堂姐说我的琴弹得好,所以大伯母要栽培我……”
    她说得含蓄,他却立刻明白了。又是枪打出头鸟,想必是她的琴艺让其她姐妹嫉妒了,所以故意给她下个套,等着看她的笑话。
    “我这几天一直想努力弹好那首曲子,可眼睛看不到,根本没办法。”她道。
    他心念一动,一句话还没深思就说出了口,“不如我教你吧。”
    她微惊,“可以吗?”唇边已忍不住浮上笑意。
    他本来有些后悔,可看到她的神情却立刻释然了,“当然可以。我这会儿还有事,明日未时,你在这里等我,我来教你弹琴,好不好?”
    她得了他的承诺,却又开始忧心,“一日的时间,够吗?”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放心,我的琴艺还是不错的,你基本功也学得好。有我教你,一天已经足够。”
    她终于放下心来,露齿而笑。
    他看着她的模样,忽然想起诗经里的句子,“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竟觉得无比贴切。
    他更衣的时间太久,等回到亭中时友人们自然一通取笑,说还以为他喝酒喝不过他们,便趁机逃了。他笑着一一回应,转头却对上了顾三郎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没来由觉得心虚,端起一杯酒顺势避开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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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在思索;第二日要以什么借口再去一趟顾府;却被一件突然的事情打得措手不及。
    清河老家来了一位族老;要与他商讨他的婚事。
    他坐在正堂,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天色;想着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她等急了没有,还是已经等不下去走掉了?
    对面的族老仿佛没看出他的焦虑;仍在不紧不慢地絮絮叨叨,“族里的意思呢;是六郎你岁数也不小了。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男子总要先有家室;才会安定下来。更何况你们这一脉人丁本就单薄,你更要早些娶妻;延续香火才好……”
    他心中烦躁,忍不住打断他,“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族老被他噎了一下,有些不悦,却也知道他脾气一贯如此,不得不忍了这口气,“族里为你选了几门闺秀,想着你一贯是个有主见的,便没有一手包办,留给你做最后决定。眼看也快过年了,你总不能在煜都过年吧?明日便随我启程回清河,咱们早些把这事儿定下来,也不用终日记挂着了。”
    他看着族老貌似为他打算的脸,心中一哂。他们这样的旁支庶子,婚事从来都会沦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他因为才貌出众、名声在外,族里多给了一些重视,但根本上不会有任何变化。
    说什么让他做最后决定,但事实上无论他如何挑选,始终都在他们为他划定的范围之内。
    就好像一只被折去翅膀的小鸟,主人拿了三个笼子放在它面前,让它自己选择钻到哪个笼子里去。
    可无论选择哪个,牢笼就是牢笼。不会因为被关起来的过程好看一些,这只小鸟就变成自由的了。
    他觉得厌烦。
    厌倦这样的人生,始终一层不变,从开始就能料到结局。
    听从家族的吩咐读书识字,听从家族的吩咐娶妻生子,将来再为了家族的希望去考取功名,永远在别人的操纵之下。
    什么都有了,却唯独失去了自己。
    想到他们很快就要硬塞个女人给他,成为他相伴一生的妻子,他本能地心生抵触。
    “如果我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呢?”
    突然冒出来的话不仅让族老悚然一惊,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你、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族老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却在这几乎是质问的声音中沉默了。
    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方才,就在他说句那句话的时候,闪过他脑海的是那张眼睛上缠着纱布的小脸。
    云娘。
    他忽然站了起来,也没留下一句话便朝外跑去,只剩族老在后面气得捶了案几。
    他出了门才发觉自己真是走得太匆忙了,居然没有骑马,这么徒步过去不知道要多费多少时间。但现在再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
    他就这么穿行在熙熙攘攘的珑安街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坊,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条路这么漫长。
    他不知道他在跑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见到她,快点见到她。
    这样,他就能确定一件事情。
    一件最近一直在他心中蠢蠢欲动的事情。
    他敲开了顾府的门,谎称与顾三郎有约,不等下人反应过来便径直进去了。昨夜又下了一场雪,湖中的水都冻住了,有小女孩在湖边试探冰的厚度,嘻嘻哈哈笑成一片。他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目标明确地朝那个地方跑去。
    然而当他终于跑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却只看到青松柏树和一地的积雪。
    她不在那儿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刻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他整整迟到了两个时辰。
    她一定以为他爽约了,以为他昨日不过是随口说出来哄骗她的,以为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想去找到她,跟她辩解,说明他失约的原因。可仅存的理智却在拼命地提醒他,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去找她,会给寄人篱下的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顾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中。族老早已气得摔门离去,临走前撂下话来,让他自个儿滚回清河去跟族长交代。年前没有到家,崔氏就没有他这个不肖子孙!
    他对此只能苦笑。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避着顾三郎,也许是怕看到与云娘相关的人就会忍不住愧疚,也许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从顾三郎那里询问云娘的情况,总之他就这么躲着。
    如果不是顾三郎把他堵在了家门口,恐怕他会一直这么躲下去。
    “说吧,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冷落我!”顾三郎一脸苦情,仿佛被抛弃的怨妇。
    他有些窘,“我哪有冷落你!”说完这个词,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顾三郎愤慨道:“你还想骗我!这几天你在国子监见着我就跑,敬儒、仲平都看出来了,还跑来问我是不是跟你闹了矛盾!他们说我脾气不好,没准哪里做错了事惹得你不快还不自知,不分青红皂白就催我来道歉。我今天倒是要问个清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被质问得无地自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三郎看他这样,知道他确实心中愧疚,心里这才算舒服了一点。心气一平,他也懒得再逗他,总算说了句正经话,“说实在的,你这阵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那位三堂妹?”
    他一惊,矢口否认,“你胡说些什么?”
    顾三郎点点头,“看来我猜得没错。”
    他张口结舌。
    顾三郎经过他,自顾自入了正堂,不客气地让下人给他沏茶,然后仿佛主人一般招呼他坐下,“我最喜欢你这里的紫笋茶,回头你给我包一点我带回去。”
    好的紫笋茶十分难求,他这里也就剩一点,刚想拒绝就听到顾三郎慢悠悠补充道,“我正好给云娘也送一点过去。”
    他沉默。
    见他这样,顾三郎夸张地挑起眉毛,“不是吧?居然真的有用!”
    他有把柄在人手上,只能默不作声、任他羞辱。
    顾三郎哈哈一笑:“我正愁给云娘送个什么礼物过去让她开开心,不如就借花献佛了吧。反正你也欠她一个解释。”
    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道:“你知道了?她告诉你的?”顾三郎这口气,很明显是知道他曾经失信于云娘。
    “恩。我去看她,她悄悄跟我打听,问我是不是有朋友出了什么事。我莫名其妙,只得细问。这一问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信任的好友居然暗中和我妹妹定下了约定,要教她弹琴!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他约了我的妹妹,最后却爽约了!害得她在冷风里站了将近两个时辰!”顾三郎说得义愤填膺,时不时向他投来谴责的目光,“我一怒之下,直接告诉他那家伙没事,活蹦乱跳好得很!他没能赴约委实是人品问题,你以后都不要再理他了!”
    崔朔心头一紧。自己当日没能按时赴约虽也算事出有因,但顾三郎说的其实也没错,他根本无从反驳。她听他这么说了,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见他神情黯然,顾三郎愉悦地饮了口茶,欣赏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我骗你的。”
    他猛地抬头。
    “我跟她说,你确实是因为突感风寒,连床都起不来,才没能赴约的。等你病好了,一定会专程登门向她致歉,请求她的原谅。”
    他愣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遭。不对,是耍了好几遭!
    “你这么说,她信了?”有些狼狈地别过头,他低声问道。
    “信了啊。正好她也病了,大家一起生病,也很合理嘛!”
    “她病了?怎么回事?”他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顾三郎被他吓了一跳,“就、就是那天啊,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斗篷,以为你一会儿就来,到时候可以换个背风的地方。结果你老不来,她担心你到了找不到她,就一直站在冷风里等你。要不是后来大夫来了,侍女叫她回去拆眼睛上的纱布,恐怕还会继续等下去。白天吹了那么久的风,当晚还通宵练琴,第二天弹完琴后劳累过度,一下子就病倒了。”
    他被顾三郎话里的内容惊到。她一直在冷风里等她,可是他偏偏没去。然后当天晚上,她还练了一宿的琴?
    “第二天的考试,她弹得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也许是为了让负疚感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顾三郎却给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哦,我当时不在场,不过我听人说了,弹得很好。当天师傅考的是名曲《寒潭月影》。你也知道啦,那首曲子的指法比较复杂,当初我练的时候还费了好大的劲儿。你别这个眼神,好吧我承认,我天生没有弹琴的天赋。不过你不能否认那曲子确实难啊!据说那天整首曲子弹下来,一个音没错的,就她一人。”赞叹道,“虽说曲中意境还领悟不了,但以她这个年龄来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说真的,我以前只觉得我这个妹妹温柔善良,没想到她居然还这般倔强不服输。当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他松了口气。
    还好,他虽然不在,好歹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约而出丑。
    她做到了,即使没有他,她也做到了。
    短短一夜练会《寒潭月影》,那么困难的事情,被她身份尊贵的亲戚们拿出来刻意刁难。可她没有害怕,更没有屈服,硬是咬着牙齿做到了。
    她用自己的实力和韧性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比起坚强勇敢的她来,自己实在太过懦弱。
    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
    深吸口气,他慢慢抬起头,直视着顾三郎,认认真真道:“如果我说,我想娶你的妹妹,你会答应么?”
    顾三郎见鬼一样看着他,愣了许久才拔高了声音道:“你说真的?”
    他点点头,“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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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想娶她。
    这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明白;这就是他希望的。
    他不想听从族里的安排;娶一个面目模糊、不知性情的女人,和她相伴一生。
    如果是那个灵慧坚强的小姑娘;如果他能娶到她;以后的漫漫人生,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可以教她弹琴;她那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他们可以一起游历天下;在青山绿水间合奏他们共同喜欢的曲子。他还可以带她回江南,回到她长大地方。其实上一次听到她弹《怀人》;他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很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朋友?
    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陪着她。
    他们会过得很快乐。
    顾三郎被他的决心打动,答应帮助他。然而年关将近,顾府人来人往,顾云羡又刚刚在人前出了那么大个风头,更是备受关注。
    他再没寻到单独见她的机会。
    不过他并不心急。一生那么长,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和她好好相处。他要当面向她致歉,告诉她自己当日没能赴约的缘由,祈求她的原谅。
    更何况,他也希望可以在一个从容的时间见到她。她之前眼睛上一直缠着纱布,从没看清过他的样子。他希望他们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一切都是最完美的。
    而在那之前,他必须处理好家族的事情。他决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
    启程回清河之前,他再次去了顾府,远远地见过她一次。
    隆冬时间,夏日里可以泛舟垂钓的碧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冰湖,供人嬉戏。
    她与几个顾府的小姐一起,在湖上滑冰。北方的女孩大都是自小在冰上玩耍,滑冰的动作如舞姿般优美。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的冰层,被侍女扶着站在那里,一步都不敢多走。
    他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静静地凝视着她。这个方位刚好很隐蔽,再加上女孩子们玩得兴起,谁也没注意到他。
    他觉得这样很好。没有旁人的干扰,他就可以放心地看看她了。
    她穿着一件大红貂毛滚边的斗篷,他从未见她穿过这样鲜艳的颜色,忍不住眼前一亮。
    她原本是侧对着他,一阵风吹来,将她的头发吹得散乱,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抚弄头发。
    有女孩子在远处扬声道:“三娘,你怎么光站着不动啊?”
    她应声回头,粲然一笑,“我看你们玩就好了。”
    白晃晃的日光下,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最通透的玉石,一眼就能望到最深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
    原来,她的眼睛是长成这样的。
    原来拆掉纱布、露出整张脸的她,生得这样好看。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她就那样站在冰面上,天地一片洁白,而她一身火红,仿佛从冰上升起的一团红云。
    深深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他在半个月后回到清河,正好赶在大年三十之前。族长平静地把他叫进书房问话,而他面对着这个打小畏惧的男人,第一次从容不迫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不能娶您想让我娶的人,我已有心上人。年后便会请父亲为我提亲,希望族里可以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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