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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胭脂留人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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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昔童到底与耶律谨德是何关系?为什么他一进辽国,便会被几个契丹武士迎入王府内。而且自那几个武士的表情来看,对莫昔童还是尊敬有加的。别说他现在将军的头衔如悬在空中般,就算他仍是将军,那对辽兵而言也是敌国的将军,何来尊重恭迎的道理?再反观莫昔童,更是一副受之无愧的坦然。这团团迷雾在眼前越来越浓重,蒙得李从颖已看不真切真实究竟为何。
  “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劝慰自己道。在这里,在这一刻,至少她是安全的。那就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吧。六皇嫂的背叛、圣女身份的暴露、连日的餐风露宿。她已是身心俱疲。和衣而睡,很快地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从颖,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低沉而磁性的男音是那样熟悉。李从颖不敢相信地睁开双眼。一见到他的样子,那个在心底百转千折的名字脱口而出。他为何会如何憔悴,又为何这般的褴褛落魄?
  忽然忆起现在两人身处的是辽国王府,他绝对不可以在这里逗留。她不由失色地推着他道:“光义,你快走,快离开这里!”
  赵光义却似乎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立在原处动也不动,只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她,“从颖,我给你的紫玉蟠龙可还在?”
  “在,当然在。”她焦急地想让他快些离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着他那块紫玉。
  “让我看看。”他不为所动,坚持要她照着自己所说的去做。
  李从颖无奈,只得去取贴身带着的那块蟠龙玉,却左找右找也找不到。
  “放到哪里去了?”她越找越心慌,难道是在路上不慎遗失了?不会呀。她每到夜晚,只有握着这块玉才能安心入眠的。究竟到哪里去了?
  赵光义原本温柔的眸因为看到她的六神无主而渐渐变冷变硬。
  “你把玉弄丢了?”嘲讽声充满了鄙夷。
  “我没有。应该在的。”她的心好乱,为什么玉会突然不见了?
  “你没有玉,你根本不是从颖。”赵光义高高在上地下了宣判。
  “我有玉,我有玉。我是真的,我是真的。”他怎么可以因为一块玉就否定了自己,她是真真正正的李从颖呀。玉呢?为什么玉不见了?
  “我的玉,我的玉呢?”她挣扎着,却似乎怎么也动不了。
  而赵光义则冷冷地站在那里,睥睨着她。
  “李姑娘!李姑娘!”
  恍惚中,自正上方传入另一个声音,急切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李从颖抬头想去看,只觉得眼睛酸涩无比,头也昏昏沉沉。
  “你没事吧?”李从颖虚弱地睁开眼,见到的是莫昔童那双盛满关心的眼。原来……是一场梦。
  那紫玉蟠龙呢?连忙将手探入怀中。一触到那块带着温热的玉,不禁大大松了口气。幸好,玉还在原处。
  “还好吗?”莫昔童听丫环说李从颖午睡了,原本想悄悄来看看她是否安好,却没料到一进屋,便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没事。”仍沉浸在梦境中的她长长叹了口气,寻思着那梦究竟蕴含着何种征兆。无论如何,再也没有会比梦中发生的一切更难以收拾了。该庆幸,幸好是梦。
  “没事就好。”莫昔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似乎轻易便懂了她的心事,“晚膳时间快到了。我特命厨子做了一些细致的南方菜点。”
  他竟然可以命令王府的厨子!莫昔童到底与耶律谨德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
  “莫将军,你答应过会给我答案的。”
  “会的。”他笑起来仍像在宋国时一般,可是却再也找不回毫无城府的鲁莽感。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如此。宋皇表里不一,莫昔童神秘难测,六皇嫂忠奸难辨。她一向自认聪慧,在经历种种了之后,始知人心根本不是聪慧就能摸透的。
  晚膳后,她独自立在草原上仰望着夜色。今晚的月亦如分别前的那晚。忽然好想念他。他是唯一一个坦荡荡的人。他所表现的喜便是喜,怒便是怒。原本以为离开后,会渐渐淡忘他的。可是现下,他的种种好却是越发铭记难忘了。这北国的夜好冷,莫名渴望起那暖暖的胸膛来。眼下却只能环臂抱紧自己来取暖。她甚至开始后悔了。其实这“后悔”是自踏出晋王府那步起就已种下了。明知会悔,却不能不离开。出生至今,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产生了深深的厌倦感。
  “李姑娘。”丫环恭敬地向李从颖作了个揖,“我家主子请你去一下书房,说是有幅画想请姑娘鉴赏一下。”
  “你家主子?”莫非是耶律谨德?她入王府这几日来都未曾得见耶律王爷的庐山真面目。现下身为客人的她总算是能见到好客之主了。
  “是的。姑娘请随我来。”
  丫环小心翼翼地带着路,李从颖步步跟随,直到丫环在一间红砖房前停住了步。
  “姑娘请进吧。”丫环又作了揖,静静立在门外。显然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不能擅自进入。
  第7章(2)
  李从颖刚想叩门,门内已传出了邀请:“李姑娘,请进吧。”
  莫昔童?难道他也在屋内?带着好奇,李从颖轻轻推开了房门。房内的布置简洁雅致,不像王府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毡毯、兽皮,墙上的书画大多是出自唐朝名家之手。桌椅虽是朴素的造型,但红木的质材显示了不菲的身价。这书房无处不透着一股浓浓的属于江南的书卷之气,由此可见,主人家是个饱读诗书的好学文人。目光环顾四周后,扫向了正中的人,却意外发现,除了含笑望着自己的莫昔童,房内并无他人。
  “你……你是这府第的主人?”李从颖一个站立不稳,生生向后倒退了几小步。脑中混乱如麻的思绪中隐隐理出了一条最不可思议却又最为合理的线索。莫昔童是辽国的王爷!
  “不错。”他颔首,“姑娘不妨坐下再叙。”
  “我的确得先坐下。免得莫……不,应该是王爷吧。免得王爷再说出什么让我更意外的事情来。”李从颖收起散乱的心神,在最近的那张圆椅上坐下。
  “果然冰雪聪明。”莫昔童毫不吝惜赞赏之辞。
  “过奖了。”李从颖柔声道,态度却有难以察觉的冷淡。他是辽国的王爷,却一直潜伏在宋国,骗取着赵光义的完全信任。出于政治立场,这也倒罢了。可是,他对滋丽……太过分了。他竟然眼睁睁任凭滋丽易容顶替自己进了皇宫,却不加援手。这男人,根本就是冷血到了极点。
  “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莫昔童浓眉微扬,“我原名耶律童。如你所料,是辽国王爷。云幽两州皆归我管辖。”
  “那耶律谨德呢?”传说中主掌云、幽两州的、名如其人的耶律谨德又到哪里去了?
  “谨德?他姓萧。是南院大王的次子。‘王爷’这身份只是用来给邻国,特别是宋国看的。”他回答得非常流畅,并无隐瞒之意。
  “轮到你了。”见李从颖不再发问,他开口道。
  “我?”有些茫然他所指为何。
  “本王已坦诚相告了。既然是重新认识,李姑娘也该让本王对你了解一下吧。”他那“本王”的称呼,使李从颖想到了另一位王爷。与眼前这位浓眉善目的王爷不同,那个王爷俊秀而气质超凡。他的笑从来都是带着琢磨不透的戏谑,让人印象深刻。
  “我?你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的弱女子。以前是南唐后主的侍女,后来成了宋国晋王的宠侍,现在……我的命运又掌握在王爷你手里。”说罢,她自嘲地一笑,“从颖还真是好命,来来去去,都是受着高权重之人的辟护。”
  “是吗?”莫昔童反问着,却并不急于得到答案,“今天请姑娘过来,是想让姑娘帮忙鉴赏一幅画。”
  耶律童自桌上拿起画卷,手腕一搂,那绫绢翻滚着呈现出一个绝美的绰越身影。画上的人不是李从颖又是谁。
  “李姑娘可看得出这画是出自何人之手?”耶律童低头望着画道,“笔锋秀丽飘逸,若单单是形似那才得五六分的功力,若形似又神似便有七八的功力,神形兼备以外还能有那呼之欲出的韵味来。作画之人,的确有着一枝生花妙笔,功力已炉火纯青。”
  “王爷看来是此中行家里手,从颖自叹弗如。”这画是出自六皇兄之手。六皇兄所画的自己是怎么到这辽国王爷手上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莫昔童,不,耶律童,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对了,都差点忘记了。本王还要介绍一位朋友给李姑娘认识。”说罢,耶律童朝空中击了击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定定落在李从颖的面前。
  “八公主,别来无恙。”出现在李从颖面前的人正是那日在违命侯府见到的黑甲武士。
  “原来如此。”李从颖恍然大悟。脸上却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和震惊。
  “黑鹰,你先退下吧。”耶律童挥手示意。
  “只知道你貌可倾城,现在才知道,南唐圣女泰山崩于前时的从容镇定更是让须眉汗颜。”不可否认,单单是她的美貌就搅乱了他未曾因女人而烦乱过的心绪。但他却从来知道,国事与私事孰轻孰重。直到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并目睹她一路走来所展现的智慧与胆识,他才下定了决心,他要她。即使她心底可能已经有了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的优秀足以同自己媲美。他深知,自己有一项优势是赵光义无法企及的,那就是辽国王爷的真实身份。正是因为了解到李从颖身上肩负的复国责任,他才会这般的志在必得。
  “耶律王爷,不妨直说你的意图吧。”既然他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并选择让自己明白这一点,那就没有再绕圈子的必要了。
  “很好。”耶律童站起身来,走至李从颖身边,用无比轻柔的足以软化任何事物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嫁给我吧。以你南唐八公主的身份。”
  “什么?”他要娶自己?与辽国的王爷联姻?
  “我已经请示过皇上。只要你我结为夫妻。大辽将立刻以南唐圣女名义发兵宋国,为你夺回南唐。而我们的子嗣,不仅仅会是辽国的王爷,更是将来南唐的新主。”他早已全盘计划好了。前几日的忙碌正是与辽皇商议着如何发兵之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从颖的首肯了。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苍白地答着。心,却在拼命抵抗着这个看来再完美不过的安排。除了光义和宋皇,普天下的哪个男人都可以成为她的选择对象。而有权有势的辽国王爷,更是不可多得的最佳人选。委身于耶律童,总好过随意地挑选一个陌生莽夫去完成使命。可她现在,在心完全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满的同时,她没有办法去背叛自己。
  “如果为了赵光义而拒绝,那实在是非常不明智。”她方才在梦中仍心心念念着赵光义。耶律童对此并没有太多介怀。她仍是完璧之身又有着特殊而尊贵的身份,相信完婚后她便会慢慢淡忘赵光义的。不过只是几个月的感情,而且还隔着国仇家恨。他有绝对的把握赢得她的芳心。
  “三日之后,我给你答复。”明知眼前是复国的希望,她仍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
  “可以。辽兵已整装待发,只要你点头,婚宴进行之日,便是为你血洗国耻之时。”耶律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如当初那个在晋王府冒冒失失的将军莫昔童。
  “耶律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已在心底盘桓多时。她必须得到他的答案,才能最终下定决心。
  得到耶律童的首肯,她抬眸问:“你还记不记得滋丽?”
  “滋丽?”耶律童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噢。当然,当然记得。”
  “不知她现在生活得怎样。”美眸始终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情绪波动。
  “身为皇帝宠妃,自然是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耶律童向外张望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屋歇息吧。三日后,希望公主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垂下眼眸,缓声道:“不用三日了。我允了。”
  方才提到“滋丽”时,她自他眼中读到了片刻的失神。纵然时间短到难以捕捉,但她却下定了嫁他的决心。至少,他还不算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他的本能反应已经表露了他对滋丽的感情。
  忽然止不住笑出声来。她同他的心中都有着一个无比牵挂的人,却还在这里谈婚论嫁。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在今后的日子里,两个没法爱上对方的人可以靠思念心上人来消磨这漫漫一生。
  整个幽州乃至整个辽国都为着王爷要迎娶南唐八公主一事而无比欢腾。而童王爷所管辖的云幽两州更是户户无眠、夜夜如白昼。这其中,最为高兴的自然还要数那些专伺婚庆用品的商人们。而许多商贩更是瞄准王府要大肆采购的机会,不远万里从各地调运来了各色琳琅商品。原本半月才有的集市,也因为商贩的大量购货而变为日日可见。
  “快来买哦。少见的琉璃梳子。”见别处都生意红火,专供女子饰品的小贩也卖力地吆喝起来。可惜辽国女子大多善骑能射,显然这易碎不耐用的琉璃制品无法吸引到行人的驻足观望。
  “请问,幽州这几日怎么如此热闹?”低沉的男声由地摊上方传至。
  摊主仰头去望,立在背光处的人头上裹着土黄的粗布,看不清容貌。生意人向来势利,虽看不见来人长相,却由他手中所牵栗色高马的不凡断定此人非富即贵。
  “这位爷,您是外乡人吧。”摊主热情地回着,“这耶律童王爷要迎娶南唐八公主的事,可是举国皆知啊。”
  “是吗?”简单两个字却带着一阵彻骨的寒冷。
  “南唐不是已经被宋国给灭了吗?”那人继续发问。
  “灭是灭了。可这八公主是南唐的圣女。她的子嗣,有着继承帝统的至高权利。”如果南唐公主真能与王爷早日生下个健康的娃儿,那是不是他的儿子以后就有机会去那有河有柳的江南做营生了?
  那人冷冷一笑,声音中透着嘲讽:“王爷和公主,这身份还真是般配得很。”
  明明已是渐露寒意的深秋,可为什么话自这位爷口中迸出愣是比这天更寒上三分。
  “小哥,你的生意似乎并不红火。”那人继续攀谈着。
  总算提到了关键。什么公主、王爷,作为商人,他真正关心的是他这摊位的生意,“那还不得靠你们来往的大爷多照应。”“琉璃的东西讨不得姑娘们的欢心。我倒有一样东西,包你能卖到手酸。”
  “真有这样的好货?”想到源源不断的兽皮、人参还有白银,摊主双眼立刻闪出光亮来。
  “当然。而且那八公主一定也喜欢得很。”来人说时,他掏向胸口的右手泛出一点金光。似乎藏有什么金制的物什。
  “大爷您这样照顾小的,小的得了好处不会忘记您的。”
  不会忘记?粗布下,薄唇勾勒出一个戏谑的笑来。不仅是你终身难忘,我要叫整个辽国都永远不会忘记。
  不会有什么婚礼,不会有什么联姻,更不会有该死的子嗣。只要他存在一天,李从颖就休想嫁他以外的人!管他是龙潭还是虎穴,既然他已经闯进来了。就执意要闹个天翻地覆。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从我生命中逃走!”粗布遮盖下的人转过身,面朝阳光的是一张铁青仍俊美无比的面孔。
  第8章(1)
  王府内张灯结彩,映满红光的府宅内四处洋溢着吉祥喜色。鱼贯进出的仆奴们个个也笑逐颜开,只庆幸辽国数年没见的隆重场面让自个儿亲眼见着了。管事的奴婢们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今天可是最后收尾关头了。明天,可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今个晚上一夜不睡自是不用说的。王爷的婚事,哪容得出丁点纰漏。
  可宅院内有一个人,却似乎与这热闹有些格格不入。这满目繁华意味着什么?她真的想嫁吗?做新娘——自小便没有过这样的认知,所以对通常女孩子家万分期盼地穿着绣金嫁衣做新娘并无特殊情感。今后便要与那个叫耶律童其实还是莫昔童的人过度一生了。她愿意吗?在这与金陵完全不同的北方国度,连风刮在脸上都异常粗硬、生冷。她甚至还没习惯这里,就要从此扎根了?恍惚中,心底有个模糊的“不”字越来越浓。手,下意识地抚上那块被体温所熏热的紫玉来。
  若是做了他的新娘,那大喜前一日,晋王府内会不会也是这般喧闹?他这个做新郎的也会整日忙着与皇帝商量军机大事而冷落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整整一星期吗?他不会。李从颖知道。但耶律童却这样做了。确切地说,自她允婚的那日起,便再也未见过耶律童。不知是不是因为无意间提起的滋丽勾起了他心底的隐痛。不见也好,他是莫昔童时,她不曾为他动容;他是耶律童时,她仍不曾为他动容。她的所有早已留给了第一个拨动她心弦之人。
  “公主。”想得正出神,被丫环的呼唤扰乱思绪。
  想必又是有什么新娘的配饰要她亲自定夺。拿一双温和的眸望向问话的丫环。原本平静宁和的双眸在触到丫环的瞬间倏地因惊诧而瞪圆,目光定定地落在丫环发髻旁斜插的金簪上。这……这簪……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支簪是十岁寿诞时父皇送她的庆生之物。从小到大,她只得了父皇这一样赏赐,虽只是普通的金饰,她却一直视若珍宝。它,明明应该在赵光义手上的!那日她亲眼见到他将这金簪藏入怀中的。这簪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插在这丫环的头上。
  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急声追问:“你这簪是从何得来的?”
  这南唐的八公主一向温柔缓和,现如今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丫环也被吓到了,只道是公主责怪她一个下人竟然佩戴昂贵的金饰,慌忙解释着:“公主,这簪是奴婢在集市地摊上买的。并不是金的。不值钱的。”
  “地摊?”自己的那支簪如何会沦为地摊货?但若说不是,这簪与自己那支却又十分相似。想自己那支金簪是父皇亲手设计,命御用金匠精心打造的。这地摊上的簪想仿制,没有原簪做样子,也不可能仿得出来呀。
  “没错。这簪卖得可好了。啊!”丫环突然忆起什么似的掩唇惊呼,“我想起来了,那摊主说,这是南唐公主用过的簪……”这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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