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慕试着想要翻个身,可刚刚一动,就被阿文按住,“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这里可没有缝合技术,那么大个口子,只能让它慢慢的愈合,少说也得个把月吧。
她一边想着言慕至少也得在这里住个十多天,能下床了,才能让他动,一边心里又莫名的有些激动,之前她都从来不吃早饭,以后一定一日三餐都准时。
想到这里,她才觉得饥肠辘辘,没吃早饭的她又错过了午饭点,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她问道:“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去给你熬粥。”
言慕笑着点点头。
阿文则开开心心的去厨房熬粥,却忘了刚才问的问题。
熬粥不过小半个时辰,阿文就趁着这个时间,将司籍库收拾了干净,好在书都没毁,她琢磨着什么时候将书架下面安个轮子,这样也方便移动。
言慕睡了醒醒了睡,如此反复了几次,意识一直都不大清醒。
阿文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将凉的粥换热,又凉了,又换热,直到半夜,言慕的精神才好了些,将一碗已经微凉的粥喝了个干净。
听到外面有人叩门,阿文猜着是无忧回来了,赶紧出去开门,却看到武清一脸铁青的杵在门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阁主受伤了?”
这么明显的责备语气,阿文怎么听不出来,可她也无话可说,言慕是为了她受伤的,挨一两句骂实在无关痛痒。
本以为武清会再讽刺她几句,后者却只是急着进门,看到言慕清冷的眼神后,才松了口气,拱手道:“阁主,属下来迟,请阁主责罚。”
阿文将蜡烛移的进了些,言慕似乎要起来,她沉声道:“要动也得等过了今晚,晚上伤口愈合会比白天快,你伤口才刚刚包扎,不适合动弹,等明天早上,应该不会太出血了。”
武清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这宫里的太医,没一个中用的,阁主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这些凡夫俗子疗伤,我们那里自然有疗伤良药,就不劳你费心了………阁主,属下扶您起来,大爷二爷四娘都等着你,特别是四娘,好几次来信说想见你。”最后一句却是对言慕说的。
阿文表情淡淡的看着言慕,明明不应该有异样的心思,可她却敏锐的听到了四娘,是个女的,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觉得那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阿文看了看自己刚刚长开的身形,一时间悲从心起。
言慕淡淡道:“你在外面等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武清眉头紧蹙,“阁主,您不能呆在宫里。”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言慕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
武清无奈,只能跺跺脚走出去,一跃上了房顶,却看到无忧也在房顶,怔怔的盯着窗户口,看着上面的俏丽剪影出神。
“喂…………”武清叫了一声。
无忧回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一跃跳下了房顶,回到自己的房间。
武清嘴角泛起个冷笑,也跟着跳了下去,没有得到允许,他径直走进无忧的房间,只是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槛,一把剑就横了多来。
“哼,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我这心里,也不舒坦。”武清拂开无忧的剑,自顾自的在凳子上坐下,又自觉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冷笑道:“你既然欢喜她,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阁主与她共处一室?”
无忧眼里闪过一抹茫然,接着就是越发冰冷的冷淡,为什么?
他也想过为什么,明明他恨不得将言慕轰出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阿文面前,可是他竟然做不出来,看到阿文灿烂的笑和眼里隐藏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他实在下不了手。
这一世,我只要看着你开心就好,哪怕那开心不是因为我,也无妨。
………………………………………………………………………………………………………………………………………………………………………
☆、第274章 釜底抽薪
庄云霸虽然死在司籍库,可刘昭并没有因此而找阿文问话,为此,阿文也稍稍松了口气。
言慕依言躺到第二日傍晚,就趁黑与武清离开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告诉阿文,若是有什么紧要的情况,不用担心他的伤势,就算他不能来,也至少会让武清过来。
阿文心里暖暖的,有武清在,她也不用担心言慕的身体,遂便将整个心思放在了宫里的事上,她没有忘记还有个太后在虎视眈眈的瞄着她。
庄肃被抓之后,许是怕夜长梦多,三日后就被刘昭下令问斩,至于贵妃庄氏则被打入了冷宫,因为庄氏收了刘岩做养子,虽然她一心盼着刘岩能出面替自己说句话,可后者却是无动于衷。
庄氏心灰意冷,在冷宫中时常扯开了嗓子骂刘岩没良心,说刘昭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又骂贤妃关氏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总之冷宫中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消停过,后来好不容易庄氏不闹了,阿文却听了小道消息,说是被刘昭下令拔了舌头。
在庄氏这件事上,阿文自认关氏是站在一个比较特殊的立场上的,她不敢肯定后者是否与刘昭做了什么交易,可除掉庄家上下,关振斌肯定出了不少力,最重要的,还是刘昭收回了庄肃手中的十万兵权。
这对他来说,算是解了心头之忧。
小安子脚步即从的来到司籍库,站在门口高声问道:“阮司籍可在?”
阿文探出个脑袋,笑了笑,走出去,“安公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可是帮太子殿下找什么书?”
小安子哎了一声。摇头道:“是殿下让阮司籍去青宫一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司籍商量。”
刘玄?
阿文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想起去年用辛者库的桂花酿了两坛子桂花酒,她本想等着今年年关的时候自己喝,现在便索性送一坛子给刘玄。
“安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她一面道,一面扛着锄头往司籍库的后檐沟走。
小安子没等多长时间。就见阿文抱着一个坛子朝他走来。他不禁奇道:“阮司籍这是抱的什么?”
“送给殿下的,承蒙殿下照顾,一点小小心意罢了。”阿文摇了摇。又道:“到时候安公公大可以让殿下赏你两杯,保管好喝。”
小安子忍不住笑,抬了抬手,“阮司籍快走吧。别让殿下等着急了。”
贾氏亲手端着一碗热汤走进书房内,见刘玄在埋头忙着什么。不禁笑道:“殿下在忙什么?臣妾做了银耳汤,殿下尝尝。”
刘玄脸上一阵慌乱闪过,忙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抬头笑道:“你来了。这些事何必亲自动手,交给那些嬷嬷做就是了。”
贾氏嗔怪一笑:“嬷嬷哪里知道殿下的口味,臣妾是怕她们弄砸了。殿下您又不会责骂,还不是委屈了自己。”
刘玄笑着起身。“银耳汤是吧,本宫也好久没有喝过爱妃亲手做的了,还是你贴心。”说着,就端着碗咕噜咕噜几口,竟然全喝光了,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赞了句好喝。
贾氏抿嘴一笑,“喝的这样急,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模样,小心叫那些太监宫女们看了去,笑话你。”
刘玄一面看了门口一眼,一面道:“爱妃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过去看你。”
贾氏眼神一暗,旋即又恢复正常,笑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出了殿门,喜鹊狐疑道:“太子妃,太子似乎有些奇怪,奴婢怎么感觉他像是急着赶您走似的。”
贾氏瞪了她一眼,怒道:“多嘴,太子岂是你能说奇怪的?”
喜鹊自知失言,忙惶恐认错,扶着贾氏离开,只是在拐角处的时候,她无意间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倩丽身影走进刘玄的书房,她心中一诧,急道:“太子妃,奴婢看到一位女子进了太子的书房,要不奴婢去打探打探?”
贾氏看了眼手中的空碗,面无表情的道:“走。”
喜鹊还想再说,贾氏却已经率先往前走去,她只能压住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阿文一进门,就看到刘玄右手拿着刻刀,左手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头,满桌子的木屑,他却一脸认真。
小安子只将她领到门口,就自觉的退下,还顺带将门带上。
阿文心里想着要不要出言打扰呢,可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刘玄已经发现了她,一笑起身道:“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阿文福了福:“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刘玄一面将她拉到自己的案桌前,一面将已经雕琢好的木头小人儿放在她手心,嘴角泛起一个灿烂的笑,“喜不喜欢,我这次去闫东,发现了几块好木头,让人做了一套案几,呈给了父皇,剩下的脚边,想着扔了也浪费,就随手雕了这木头小人。”
阿文笑道:“殿下竟然还会木工的活,叫奴婢大开眼界了。”一面打量起木头小人儿来。
小巧的鼻子,一双眼睛笑弯成月牙儿似的,头上扎着丫鬟髻,就连裙子上的褶皱都栩栩如生,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她将小人儿收起来,诚恳的道:“多谢殿下的赏赐。”
刘玄笑了笑,让阿文不必放在心上,又道:“我这算不得什么手艺,哪里像你,我就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发现阿文怀里抱着一个坛子,又问道:“这是什么?”
阿文将坛子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混合着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这是奴婢做的桂花酿,只是殿下喝惯了宫中琼酿,奴婢只怕这礼有些粗鄙了。”
刘玄面上一喜:“你做的?”然后立马让小安子拿了酒杯来。
阿文给他斟酒,后者则小心翼翼的品尝,一面点头道:“果然好喝,不同于宫中的那些酒,这味道,很特别。”
这味道可是独此一家。阿文心头补充了句,才道:“此酒名为桂花酿,是奴婢家乡的一种做法,殿下若是喜欢,回头奴婢写了方子,您留着明年桂花开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做了。”
刘玄却笑道:“方子你可以写过来,不过明年还让你来做。”
阿文离开后不久,贾氏又带着喜鹊来到了书房,却见刘玄端着酒杯似乎正在出神,她想了想,才上前道:“殿下,臣妾疏忽,适才过来正是要与殿下说,母后派了人过来,让殿下与臣妾一同去永安宫。”
刘玄回神,皱了皱眉道:“母后什么心思本宫清楚,这两日父皇安排的事情实在多的分不开身,你就一人去吧,本宫改日再去去给母后请罪。”
贾氏看了桌上的酒坛子一眼,声音不禁生硬了几分:“安公公越来越荒唐了,大白天的竟然也让殿下饮酒,殿下若是再如此纵容他,只怕哪天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了。”
刘玄将酒杯递给她看,“这不是一般的酒,是桂花酿,不烈,也不是小安子的事儿,是本宫烦心父皇安排的事,不干他的事。”
“桂花酿?”贾氏脸色倏地一沉,旋即勉强笑道:“这倒是没听过,不知殿下能否赏臣妾一口,也让臣妾尝尝这桂花酿是个什么味道。”
刘玄立马给她倒了一杯,见贾氏一口气喝完了,才有些像讨糖的小孩,期待道:“怎么样,是不是味道不错?”
贾氏拿帕子拭了拭嘴角的酒渍,点头道:“确实与众不同,殿下既然要忙,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刘玄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走出门,贾氏握紧双拳,咬牙道:“原来桂花酿是她做的,哼…………本宫还以为…………”
喜鹊没听明白:“太子妃,什么她做的?”
贾氏痛恨的瞪着某一处,沉声道:“这个阮子君,不除不快。”
回去司籍库的路上,阿文特意去阳一阁看了一趟,路过兴德宫的时候,却见到刘岩顶着寒风瑟瑟,跪在兴德宫的石阶上,脸色已经冻的发白。
后者似乎看到了她,也只是转了转脖子,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宫门的方向。
贵妃被打入冷宫,哪怕刘昭没有说他刘岩的不是,可这里面的关系还是牵扯上了他,他这是怕刘昭连他一起怪罪,才来跪着请罪吧。
阿文找到袁柯,问了大炮的进展,却见段宏也在,赶紧上前行礼,自从上次富三去了她司籍库后,她就再也没有与段宏见过面,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她可是真正威胁过这位左侍郎大人的。
段宏倒是对她一如初见一般,礼貌而客气,似乎根本没将之前的小小不快放在心上,阿文暗自佩服这样有度量的人,表情也就自然了许多。
与袁柯熟络了之后,阿文才知道他是个话唠,那话一多起来,可以说一上午都说不完,关键是人家还能找到聊得来的话题并且保证不重复。
两人闲聊着,说道了刘岩,阿文索性问道:“二殿下现在都还跪在兴德宫门前,真是可怜。”…………………
ps:今日暂时一更,明日补上,年前说找新工作没找,最近正在狂投简历,指尖现在是个失业人员,~~~~(>_<)~~~~希望新年新气象!
☆、第275章 贾氏为难
袁柯感同身受似的,“可不是,二殿下已经三番五次的向皇上请示,说是想封王离开皇宫,他这一跪都跪了两天两夜了,皇上虽然因为庄肃造反对他心存芥蒂,不过看到二殿下如此诚恳的话,肯定也会心疼多些,依我看,二殿下本性淡然,根本不屑于这些储位之争。”
袁柯并不知道刘岩的野心,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刘岩的野心,只因为他隐藏的太好,这一次为了避免被牵连,更是一咬牙,坚持要离宫,只要皇子得封,就失去了竞争皇位的权利,这也就意味着,哪怕他将来夺了天下,也是挂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名义,被老百姓谈及的时候,只会有两个字:谋反。
离开阳一阁,阿文径直回了司籍库。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连着下了好几场雪,阿文本就怕冷,这种时候,更是恨不得钻进火炉里才好,因为来取书的人很少,大多时候她都窝在床上看书,所以对那种时不时来一趟的人是深恶痛绝。
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阿文心头懊恼,迅速翻身下床去开门,却是喜鹊一脸趾高气扬的站在门口,刻薄道:“这大白天的把门关上,司籍莫非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文面上淡淡,不怒不燥,“不知喜鹊姐姐来司籍库,可是要给太子妃找什么书?”
喜鹊哼哼两声,闯了进去,左看看,右看看,才拉了张凳子坐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抖了抖:“这是太子妃让我来拿的书。你且听好了,我念到什么,你就给我拿什么,腿脚麻利些,若是耽误了太子妃的正事,饶不了你。”
阿文应了是,想了想。又道:“不如喜鹊姐姐将单子交给我。我自行去拿便是了。”
喜鹊斜睨一眼,怒道:“太子妃交代的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难道你还想忤逆太子妃的意思不成?”
阿文笑了笑,“我是担心喜鹊姐姐念着口干,这单子上的书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六十本吧,想必太子妃是准备做什么大事。这才一次性需要这么多书籍,只是司籍库有规矩。娘娘者,一次最多也只能借十本,不知喜鹊姐姐是想要哪些书啊?”
喜鹊嚯的起身,瞪圆了眼道:“好你个阮子君。不过是个小小的司籍而已,竟然敢对太子妃的事评头论足,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太子妃岂是你能随便挂在嘴上的?若是这颗脑袋还想继续挂在脖子上,就少言多做。就赶紧的去将《人物志》拿来。”
阿文也不怒,笑着福了福,然后转身去拿书,只是人物志是放在书架最顶端的,也很少有人看,她只得搬了凳子站上去拿。
将人物志在册子上登记了,喜鹊却又扬声道:“《杨史》也拿过来。”
阿文复又爬上凳子去拿杨史,如此反复了十多次,她也终于知道喜鹊的打算了,无疑是想折磨折磨她,她一边拿书,一边又在思考,喜鹊不可能主动来找她麻烦,难道是太子妃?可自己与太子妃并没有正面冲突过,这又是为什么呢?她能想到的只有刘玄这层关系。
喜鹊见她磨磨蹭蹭的,又怒道:“磨蹭什么,太子妃还等着用书呢,你赶紧的。”
阿文不想这时候与喜鹊有什么矛盾,至少也要等她先弄明白贾氏打的什么算盘,才能对症下药。
她快速的取了书,又在册子上登记下来,道:“这已经是第三十七本了,喜鹊姐姐,你确定这些书待会儿能拿回去?”
喜鹊怒目而视,“谁说这些书要我拿的,太子妃亲口说了,让你将这些书都送去青宫,送完了书,太子妃还要问你话呢。”
阿文看着那堆了两三摞的书,竟像是约好了似的,本本都是厚典籍,幸亏她是练过体力的,否则这些书肯定是没法拿下,她也不计较,想着见了贾氏,应该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便用绳子捆了两摞,提上就走。
喜鹊本以为她会累的路都走不动,没想到这速度却是比她还快,一种不但没有出到气,还被捉弄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狠狠的加快了脚步,可无论多快,阿文始终能走在她的前头。
来到青宫,喜鹊狠狠的瞪了阿文一眼,伸手接过那两摞书,却是手臂一沉,差点摔在地上,她尴尬不已,旋即又将书放在阿文的脚边,鄙夷笑道:“都说女子要柔弱似水才能得男子的疼爱,阮司籍这一身蛮力,倒不像是女子,莫不是投错了胎?”
阿文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女人若是靠男人过日子,那是最没有本事的人,就如丝罗依附乔木,若是哪天乔木被樵夫砍了,那丝罗也只有死路一条,喜鹊姐姐若是觉得自己软弱才能得男人疼的话,那只能说你没本事。”
喜鹊气的瞪红了眼,刚才一路阿文都听她的指挥,她以为后者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这般凌厉,一时又找不到还嘴的话,只能将闷气往肚子里咽。
让你先得以一阵子,待会儿就有你好受的。她恶狠狠的想到。
两人来到和硕殿,喜鹊一面让阿文将书拿好了等在门口,一面进了殿。
“太子妃,奴婢把她带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外面等着呢。”喜鹊低声道。
贾氏冷冷的瞥了门口一眼,隐隐能看到阿文垂手而立,恭敬却无半点卑微,反而是浑然天成的一种淡雅幽静如兰之感,她眼里闪过一抹痛恨,哼了一声:“先让她站上两个时辰。”
喜鹊面上一喜,倒了杯热茶给贾氏,一面给后者捶着腿。
冷冽的寒风冻的阿文浑身颤抖不止,鹅毛大雪变成了簌簌雪花,她能感觉到头顶一股冰凉,甚至能想象,此时她的脑袋上,一定堆了厚厚的一层雪。
提着两摞书的手已经冻的麻木而毫无知觉,只是凭着本能,她并没有松手,甚至连一步都没有挪过,很快,就成了一个小小雪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漫长的两个时辰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阿文整张脸都被埋没在雪里面,她甚至感觉到意识在渐渐消散,心里哀叹一声,莫非自己今日要被冻死在这里?
喜鹊得意的看着殿外的‘雪人’,“太子妃,奴婢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要不将她叫进来?”
贾氏嘴角泛起个冰冷的弧度,“让她进来吧。”
喜鹊这才走出去,站在阿文面前咳嗽了两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