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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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嘴角泛起个冰冷的弧度,“让她进来吧。”
喜鹊这才走出去,站在阿文面前咳嗽了两声,“太子妃刚才在歇息,我不便打扰,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你进来吧。”
阿文脑子一个激灵,狠狠的咬了舌尖一口,疼的清醒了几分,喜鹊已经走进去了,她提着两摞书就往里走,将书放下后,有强忍着要晕过去的冲动,一把抹干净脸上和头上身上的雪,才躬身道:“奴婢叩见太子妃。”
贾氏盯了她半响,才淡淡道:“抬起头来。”
阿文依言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却在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后者。
贾氏的眼里如寒冰似的,看着阿文竟然有一种深藏的敌意,那种感觉,就像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似的,甚至还有一种嫉妒和羡慕。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样可怕而准确,特别是女人与女人相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而就在她打量贾氏的时候,贾氏心中却微微一诧,对于阿文的淡定从容,不过更多的,则是那来自心底的,哪怕她是用尽了全力也不能完全隐藏起来的怨恨和嫉妒。
她不知道阿文是否有看出什么来,自己却先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低头喝了一口茶,压制了心中的情绪,才抬头笑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本宫要问的话,改日再问也不迟。”
阿文知道她这明显是故意整自己的,不过碍于对方是太子妃,她不好明面上计较,遂应了是,躬身离开。
走出和硕殿,阿文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了,腿脚发软的跌跌撞撞往回走,只是没走两步,迎面就看到小安子替刘玄打着伞走过来。
她脚下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刘玄也认出了她,面上一急,忙上前将阿文抱起来,看着后者嘴唇发紫,浑身冰冷,担忧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文已经冻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牙齿抖的咯咯作响,颤抖着道:“冷…………太………冷了。”…………………………………………………………………………………………………………………………………
刘玄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往回走,小安子脸上一急,“殿下,您还去不去和硕殿?”
刘玄却根本没听,只一面道:“叫人准备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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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实在有点无暇分身的感觉,目测至少也得半个月时间吧,这个月每天两更!
☆、第276章 梦里梦外
小安子只能让身后的人赶紧回去先准备热水。
阿文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在一个冰窖当中,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而就在这时,一股暖流突然袭遍了她全身,不一会儿,就全身酥麻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桶里,冒着袅袅白烟,旁边还有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正在给她往木桶里撒什么东西。
发现她醒过来了,小宫女笑道:“司籍醒来了,殿下好一阵儿担心呐,奴婢这就去禀报殿下。”说完就乐颠颠的放下篮子就往外走。
阿文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了,就起身将衣服穿好,等小宫女再进来的时候,她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在哪儿?”
“已经过了戌时一刻,殿下这会儿在前殿等着司籍。”小宫女恭敬道。
阿文道了声谢,就朝前殿而去。
刘玄正在看书,看到阿文走出来,忙起身迎了过去,“醒了,可有感到身体哪里不适?”
阿文福身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小安子又端了参汤进来,“殿下,参汤已经熬好了。”
刘玄亲自端过,让阿文在自己旁边坐下,“将这参汤喝了,太医说你受了寒,差点冻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文似不自觉的抖了抖,眼神有些闪烁的道:“参汤这么贵重,奴婢怎敢糟蹋,这事儿不怪任何人,是奴婢自己没有掐对时间,给太子妃送书过来,不巧赶上太子妃在午休。奴婢又怕打扰了太子妃的安宁,也多亏了喜鹊姐姐后来发现,这才通报了太子妃,否则奴婢恐怕要站到此时了。”
刘玄眼神一沉,略带歉意的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稍后我命人给你送些被褥和驱寒的药物。你好好休息。”
阿文惶恐起身。“多谢太子殿下关心,那奴婢就先回了。”
离开青宫,阿文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躲在门口,直到看到刘玄脸色阴沉的朝和硕殿的方向而去的时候,嘴角才划过一抹冷笑,转身回了司籍库。
虽然喝了参茶也泡了热汤。还带回一大堆的驱寒良药,可阿文还是一整夜都头晕脑胀难受至极。
她缩在被子里。鼻子堵塞没法儿呼吸,只能张着嘴,手脚更是久久都暖不起来,直到深夜都还没法入睡。头却疼的更厉害了。
阿文索性爬了起来,裹着被子又吃了一副药,然后吸着鼻子又默默躺回床上。脑子里却不断的回忆。
这种夜深人静又病怏怏的时候,心神最脆弱。也极容易各种胡思乱想,言慕离开后已经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身体好些了没,还有那满背的伤,她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心里却觉得是个梗。
阿文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听到了那个温暖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她嘴角一弯,哪怕浑身难受,可只要听到那个声音,似乎就觉得好多了。
感觉有谁将自己扶起来靠在床头,又有温热的汤药喂进她嘴里,她潜意识的喝了一口,苦的皱紧了眉头,喉咙疼的厉害,药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那个温暖的声音又轻声道,像是带着蛊惑一般:“乖,听话,把药喝了,喝了头就不痛了。”
阿文摇摇头,不愿意再喝那个苦药。
又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她正暗自庆幸,可唇边却有两片温热的东西,软软的,她舔了一口,觉得泛着些苦味,便不乐意了,闭着嘴继续昏迷。
下颚被一只手擒住,微微用力,她疼的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到自己嘴里,苦涩的药味儿,还有软软的……………
唇齿间温柔而缠绵的纠缠,阿文不自觉的嘤咛一声,觉得身上突然像是压了一个重物一般,她难受的皱了皱眉,‘重物’似乎也意识到了,又稍稍抬高了些,然后,是更激烈的唇舌大战。
许是药物的作用,阿文脑袋清醒了些,却又猛然感觉到呼吸困难,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更可怕的发现,自己似乎正在和某人……………kiss?!
阿文猛地惊醒,翻身而起,惊恐的看着四周,天刚蒙蒙亮,听不到下雪的声音,似乎停了。
她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种清晰的感觉却像是依旧存在似的,可室内空无一人,透着几分冰冷,像是从没被人踏足过一般,难道她昨晚做春梦了?
阿文使劲儿的拍了拍脸颊,使自己完全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昨夜的一切似乎不是个梦,若真的是梦,那感觉又怎么那般真实。
她浑浑噩噩的下床,穿了衣服就去找无忧。
无忧不解的开门,眼神还有些迷离,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怎么了?身子好了?”
阿文心头咯噔一声,讪讪道:“昨夜,你进过我的房间?”
“自然进去过,你受了寒,一整夜都在发烧。”无忧倚在门栓上道。
阿文脸色一僵,咽了口唾沫,“那个…………我…………我是不是喝不进去药,然后………你………你就…………”
无忧疑惑的看着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道:“我进去的时候,桌上只剩下一个空碗。”
阿文呵呵干笑两声,挥了挥手道:“你继续睡,继续。”然后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心里却在想,莫非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就这样一直半睡半醒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天刚下了雪,今天却出了大太阳,这实在难得,阿文将自己裹的厚厚的,然后在院子里踩雪玩儿。
刘玄却在小安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司籍库,一见到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
阿文笑着跑了过去,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刘玄的唇上看,越看越心虚,忙垂下头行礼,“多谢太子关心,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小安子将两个盒子呈上来,刘玄则道:“这是两支人参,太医说你本就体寒,恐是小时候受过寒冻落下的病根儿,这病看似不打紧,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脚久久不能暖和,冬日更是及其畏寒,加之你昨天又冻了一天,这一次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只怕会更严重。”
阿文没有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想着堂堂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的翻她小小司籍的院儿,可人参又太贵重,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刘玄却已经率先往书库里走。
小安子紧随其后。
阿文没办法,只能无奈跟了上去,一面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太子殿下。”
“你若真心要谢我,就给我煮一杯好茶吧,你泡的茶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赞美。
阿文微微一笑,转身去泡茶。
和硕殿内,贾氏脸色阴沉,紧紧的盯着地上的某一处。
喜鹊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旁边,太子妃保持这个动作已经一上午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可怕之极。
她想起昨夜太子过来的情形,从未和太子妃红过脸的太子,这一次竟然大发雷霆,说太子妃心肠歹毒,此时都不能做到善待下人,将来又怎么做到母仪天下。
喜鹊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与司籍库的那个贱婢脱不了干系。
她试探着道:“太子妃,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看太子这会儿在哪儿?”
贾氏忽然愤怒的一把推到桌面上的东西,怒道:“那个贱婢,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竟然能让冷面无情的他那般在意?
喜鹊以为她说的是刘玄,则符合道:“奴婢也觉得,那种毫无姿色的贱婢,怎么能跟太子妃您比呢,您也别生气,太子肯定是被那妖女耍手段迷惑了,只要我们识破了她的手段,让太子看清她的真面目,就不怕太子再受迷惑了。”
贾氏看着她道:“你有办法?”
喜鹊狞笑一声:“太子妃,这宫里的女人,谁不是想着攀龙附凤一步登天呢,她不过是个司籍,太子若真的纳了她,她就翻身做主人了,从此权利富贵都有了,我们不妨利用她这个心思………………”
贾氏听完喜鹊的话,冷笑一声,“可算你还有些激灵,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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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阁主?”武清疑惑,言慕已经呆坐了半响了,一句话没多言,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后者出神的模样。
言慕回神,淡淡道:“你去通知四娘,让她今夜子时来找我。”
武清脸上一喜,“阁主准备见四娘了?太好了,四娘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属下这就去通知她。”
许是太过激动的原因,他急急忙忙的要去通知四娘,却并没有注意到言慕的眼神,冰冷而无情,像是一汪海水一般暗不见底。
☆、第277章 言慕怒火
子夜时分,皇宫内静悄悄的,突然一个黑影越过皇墙,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来到一条胡同巷子,一闪身,进到了一座宅子。
“阁主………”来人是一身蓝衣的美艳女子,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人。
言慕淡淡的嗯了一声,“来了,可有被人发现?”
蓝衣女子摇摇头:“属下很小心,没有人跟踪。”
她想了想,又上前了几步,来到言慕的旁边,看着那冰冷的面具,柔声道:“阁主,在属下面前,您不用伪装。”
言慕转身坐下,自然的取下面具,“坐。”
蓝衣女子痴痴地坐在她对面,这样一张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淡漠几分从容,一双如寒星一般耀眼的眸子,透着睿智和洞察一切的智慧,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颀长的身材看上去虽然单薄,却隐隐透着一股隐藏的力量,像是随时都能爆发似的。
这种感觉,乍看时觉得温柔和煦,细看才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蛰伏的狮子一般,在你还沉浸在后者的优雅从容当中时,就已经不自觉的陷入了泥潭。
蓝衣女子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忙垂下头惶恐道:“属下冒犯了。”
言慕的脸,只有她一人见过,哪怕是武清,也未曾见过,她每每思及此,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温柔:“阁主,属下些许日子没见过您了,您近日可好?”
言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吐出来的话更如这冬日的寒冰一般冷的透彻心扉:“近日叫你来。只有一句话要叮嘱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不要打她的主意,更不要对她出手,这一次念你是初犯,我便饶了你,若还有下一次。逐出元矶阁。”
蓝衣女子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惊愕道:“阁主,属下跟了您这么久,难道还抵不过那个丫头片子?她到底哪里好?阁主。属下对您的心……………”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再说第二遍。”言慕不为所动,只是语气更加冰冷坚决。
蓝衣女子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心头一颤。不甘的咬着唇道:“属下谨遵阁主吩咐。”
武清一直守在外面,将两人的对话一听无余。他见蓝衣女子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忙上前歉意道:“四娘,阁主只吩咐我通知你过来,我并不知道他是要说……………”
“够了。”被叫做四娘的女子怒吼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回头看着窗户上的修长剪影。再看着武清道:“阁主是不是经常进宫?”
武清为难的看着别处,不忍心说实话。又不想说假话来骗她。
他的沉默,让四娘心中明了,她冷笑一声,语气悲凉,“我离开阁主不过几年时间,他竟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那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纵然笑着,你也看不到丝毫感情的人,怎么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对她勃然大怒,她不相信。
“不…………这不是真的,阁主只是在利用她,只是因为她还有用,阁主是个无心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三哥,你告诉我,阁主没有变,对不对,对不对?”她痛苦的抓住武清的肩膀一阵摇晃。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呆在宫里,我隐忍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他身边还是孑然一身,我就不会奢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武清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旋即勉强一笑道:“阁主没有变,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哈哈…………连三哥你都说不出来是不是?”四娘惨笑一声,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像是要灼烧了她一般。
她愤恨的盯着夜空,喃喃道:“我不会让她得逞的,阁主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喜鹊怒气冲冲的将那两摞书还到了司籍库,看向阿文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阿文置若罔闻,一面让她在册子上签字,一面道:“太子妃这些书可都看完了?”
喜鹊看着那写了足足两篇的册子,怒道:“这些书明明一并记在太子妃名下即可,为何每本书后面都要签字?你这样,我岂不是得写上几十次?”
阿文耸了耸肩,“当初是喜鹊姐姐要我一本一本的记载,这当然得每一本都签字了,快点,这册子每月都要呈给皇上过目,若是哪一笔没写清楚,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喜鹊姐姐岂不是白遭罪吗。”
喜鹊恨的咬牙切齿,越写越潦草,最后一笔写完,她整个手都在酸软发抖,狠狠的将笔拍在桌上,转身就走。
阿文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看到那两摞书还得挨着挨着摆在架子上的时候,她还是愁眉苦脸起来。
言慕看着她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个笑来,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阿文已经看到他了,笑道:“往前都是直接进来,这次怎么还知道敲门了。”
言慕走进屋,拿过她手里的几本书,放在架子上,才问道:“你身体可大好了?”
阿文眼皮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着凉的事?脑海中又清晰的浮现出唇畔那温柔的触感,她迅速的瞥了言慕一眼,后者却在专心的放书。
她想了想,捂住乱跳的心口,试探着问道:“那个…………那天晚上……………你来过没有?”
问完后,觉得脸烧的厉害,她掩饰的转过身,假装去搬书。
言慕手上的动作一顿,阿文低着头,并没有看见他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异样,“来过,见你昏迷不醒,就顺便将药喂给你喝了。”
阿文手中的书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整张脸红的冒烟,她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言慕笑了笑,语气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了?”
“啊?”阿文没敢回头,支支吾吾的道:“没什么,手滑了。”
语气这样平淡,与平常没什么不同,莫非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只是一场春|梦?应该是想多了,她像是催眠自己似的,捂着发烫的脸,躲在了书架后面。
言慕却跟着她走了过去,看到后者红扑扑的脸,少了平日的冷静,多了几分可爱和羞涩,他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似的,像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眼神竟然也跟着迷离了几分。
阿文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却在想,有这样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这面具下一定是貌若潘安的相。
“发烧了?”言慕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继而喃喃道:“果然是有些发烫。”
阿文干笑两声,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多问,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又递了几本书给言慕,道:“这些都是后面几排的。”
永安宫内,马氏正在低头缝针线,小宫女进来通报道:“娘娘,太子妃在外求见。”
马氏抬头道:“让她进来吧。”
贾氏迈着莲花步来到殿内,行了一礼,才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马氏让她坐下,又命人上了茶,问道:“这会儿没有陪着太子,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了?”
贾氏眼里闪过一抹晦涩,旋即立马掩饰起来,却看着马氏手中的活儿道:“这是什么东西,母后竟然还亲手缝制?”
马氏没有忽略她刚才眼里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可是太子欺负你了?”
贾氏连连摇头:“没有,太子对臣妾很好,多谢母后挂念,只是这会儿太子人怕是在司籍库,臣妾不便打扰他学习,这才来叨扰母后。”
“哪里是叨扰了,本宫正想着与你们这些小辈说说话。”马氏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贾氏看,却是个婴儿的肚兜,她笑问道:“你最近身子可好?本宫听说几天前太子宣了太医去青宫,可是有喜了?”
贾氏脸倏地一红,“母后,这…………若是真的有喜了,自然不会瞒着母后,太子那日宣太医,只是给司籍库的阮司籍诊病。”
“阮司籍?”马氏立马警觉,问道:“这怎么回事?一个司籍,也敢劳烦太医去看病?太子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