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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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着自己还不太利索的腿,轻声的喃喃,“这双腿啊,你可要给我争气。”
无忧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洗漱然后去看阿文,只是今日过来,却不见屋里有人。
他大急,又见大门是打开的,一路追了出去,正好看到阿文抬头望着树顶。
无忧松了口气,走过去关切道:“我知道你想要早点好起来,可这双腿…………有时候太着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阿文斜睨一眼,调侃道:“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还变得啰嗦和婆婆妈妈了。”
无忧置若罔闻,作势要去抱她,“我带了早饭,回去吧。”
阿文则退开一步,摇摇头,“你听这外面的声音多热闹,我今天不想躺床上,咱们出去走走吧。”
她用的是走,显然是不想让无忧当‘坐骑’。
无忧无奈,见她实在坚持,只能点头,“那好,我们便在外面的石桌上吃,我去将早饭拿过来。”
阿文嗯了一声,在无忧回头的时候,她自己则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小花园的石桌上走去。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流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其实从这个月中旬开始,大庙山就开始有陆陆续续的香客来往,到了月底的时候,更是人满为患。
好在大庙山的寺庙虽小,山却很大,所以大多想要留宿的香客,没地方睡的,都在山下搭了小帐篷,或者是在山下农民家里过夜。
而随着天子到来的日子越缩越短,前来大庙山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在最重要的这一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
本以为会看到富丽堂皇、奢靡的仪仗,却不想言慕只带了武清和杨坚,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大庙山,甚至不被人所知,当然这些人可不包括住持寂静。
言慕曾要求过一定不要声张,寂静本来只告诉了寺内的几位高僧,不想这消息竟然不胫而走,他甚至不知是从谁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可寂静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人,所以见到言慕便拱手请罪:“请皇上绛罪,老衲有负圣恩,消息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出去,这才引得这么多人前来,一定给皇上您造成了诸多不便。”
言慕倒也没在意,只是淡笑道:“无妨,大师不必在意,外面的人只要不进来便可。”
寂静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才带着言慕参观寺内的环境。
一个月的时间,阿文已经完全能够不靠拐杖走路,这样的速度,用寂静的话来说,堪称奇迹。
今日寺内人极少,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香客,阿文很是诧异,“昨日还那么多人,今天怎么都散了?”
无忧跟在她后面,以防她走不稳摔下去,“皇上要来,闲杂人等自然要退避。”
阿文哦了一声,回头冲他一笑:“那我们是不是也得退避?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圣驾,说不定就得脑袋搬家。”
无忧没有接话,而是望着她身后发愣。
阿文不在意的耸耸肩,转身之际,还不太灵活的脚踩在石子上一扭,便朝着一边倒下去。
只是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却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惊诧的轻呼了一声,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儒雅中透着温和的目光。
阿文怔了怔,旋即像是受惊的小鹿似的迅速抽身退到无忧身边,手足无措的福了福,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言慕拿询问的眼神看着寂静。
寂静脸上讪讪,拱手作揖:“请皇上恕罪,这位女施主是从一年前就开始在本寺庙里养病,本来一直是在后院儿从不出门,老衲便没有将她送出去,只是没料到她会出来,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了她。”
杨坚对寂静挥了挥手,低声在其耳边道:“皇上想一个人走一走,烦请方丈先暂时回避。”
寂静作了揖,恭敬的退下。
言慕看着无忧笑道:“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这一年,可还过的好?”
无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面往回走,一面道:“如皇上所见,草民过的很好。”
言慕看着渐渐远去的无忧,声音抬高了几分,“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无忧脚步一顿,似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言慕,“之前我想知道,你没告诉我,现在我已经没兴趣了,所以也烦请皇上免开金口,让我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武清冷哼了一声,暗道了句“不识相”。
言慕却是没听到似的,上前了两步,眼角带着浅笑,如同这三月的阳光一般和煦。
若不是有阿文的那件事,无忧一定会被这副‘面具’所欺骗,看着多么人畜无害,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可心里,却是那么的狠毒。
他想到阿文所受的苦,眼里的恨意就毫无预兆的迸射出来,可又想到阿文对后者的心思,顿时觉得有些心慌。
他语气中极尽嘲讽,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皇上身份尊贵,不该与我这等卑微的草民说话,草民先告退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言慕却用仅能他听得到的声音道:“言奕,你若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无忧浑身一僵,握紧了拳头,带着决绝似的消失在众人眼里。
ps:这里没好好写大纲,感觉写起来慢如龟速!今天尽量更三章,若是来不及了,就只能明日补了,大家见谅!R466
☆、第361章 初次见面
匆匆离开的阿文并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她喜欢坐在窗口能向外看的感觉,所以无忧便在窗前给她搭了个书案,屋内也有很多可供她解闷儿的书籍。
看着无忧走进院,她从窗口探出个脑袋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无忧阴沉的脸色倏地变得晴朗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阿文还是察觉到他微蹙的眉头。
便问道:“怎么了,莫非他们罚你了?”
无忧笑了笑,站在窗口的外面,与她面对面站着,这一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不同样貌的阿文,甚至他就从未感觉到陌生过,因为这双眼睛,实在是与之前的阿文如出一辙。
他既能分辨出来,那么那个人呢?他那么聪明,是否也看出了端倪呢?
阿文伸手在无忧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真出事儿啦?”
无忧猛地回神,摇摇头,“没什么事,只是…………”话没说完,又沉默了一瞬,道:“没什么…………你在看书?”
其实他想问,再次见到那个人,你心里是不是还难受着,可是这样的话,他问不出口,甚至是不敢问不敢想,他只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他无法承受的。
心中忍不住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竟变得如此胆小了,这还是那个天下第一的冷血杀手吗?
阿文将手里的书摇了摇:“嗯,打发时间,这日子太无聊了,我现在才觉得一花一草一菩提的日子是那么的不适合我。也不知从前是……………”
她忽的住口,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又迅速笑道:“你昨天买的那个水晶糕挺好吃的,哪儿买的?”
无忧面上一喜:“你喜欢?那我再去多买些。”然后就不等阿文回话,转身匆匆离开。
直到无忧走出了大门。阿文才有些愣愣的,放下了手中的书,趴在窗台上,望着树顶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幻想了无数个相见的画面,最终,还是按照她预想的发生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言慕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浑身散发的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就是越发的沉稳内敛。
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她相信。这世上只怕也少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吧。
只是纵然你城府再深,我也不是软柿子!
阿文嘴角忍不住的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她说过,若是不死,这笔账就一定会讨回来的。
院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言慕静静的望着趴在窗台上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像是芙蓉花似的美丽,可一双眼睛看着却比腊月的寒梅还要孤傲冷清。
可这样矛盾的存在,却让女子平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他停下了脚步。顺着阿文的视线望了过去,却是一只在树枝上欢快啼鸣的小鸟儿。
阿文听到了脚步声,却不想回头。虽然下定了决心,可言慕是何等的聪明,只稍看上一眼,便能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有眼神的接触。
言慕等了片刻。不见女子回头,他才不相信后者没看到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道:“你是刚才那个女子。”
阿文扭过头,眼神落在他下颚的地方。恭敬而疏远:“见过公子,只是此处是女眷的留宿之地,男子出现却是不妥,还请公子速速离开,免得惹人非议。”
言慕好笑的看着她,问道:“你怕我?”
阿文手不自觉的握紧,眼里的愤恨一闪而过,又立马被茫然取代,不解的道:“公子为何这样想?小女子与公子素未谋面,也算不得认识,孤男寡女即便是白天,也难免惹人闲话,自然是要回避的。”
语气听不出丝毫异样,如同真的只是初次见面需要避嫌似的。
言慕想了想,许是觉得有道理,竟然就真的往后退了几步。
又道:“刚才见你脚步虚浮,听寂静大师说你一年前就开始在这里养病,怕是什么疑难杂症,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让我替你号一号脉。”
见阿文迷惑,他又解释道:“我是个大夫。”
阿文哦了一声,了然,淡淡道:“我这病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找不出原因,也吃了不少药,怕是没救了,其实能活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我不奢求还能痊愈,只要能活到完成心愿之后,我便满足了。”
言慕不自觉的上前了两步,轻笑道:“天下疑难杂症何其之多,知晓的大夫又何其之少,姑娘既然没有问遍所有的大夫,就应该心存希望,可否让我上前一看?”
若是寻常女子,只怕要被言慕的这副彬彬有礼所打动吧,可了解他的阿文,却只觉得这张脸看着难受,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真的是让她恨透了。
她有心想要让言慕为难,便索性放开了,伸出手道:“那就劳烦公子了。”
言慕见她也不请自己进屋,只是在窗口伸出半只手臂,不禁一笑,走了上去。
阿文的皮肤很白,光洁的手腕儿明显能看到青红相见的血管。
言慕微敛心神,指尖轻靠在她手腕处。
阿文歪着脑袋开始说自己的症状:“总是头晕目眩,浑身乏力,面无血色,走两步就能累的够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冬天还冷的像块铁似的,最主要的还是—”
她目光紧紧的锁住言慕,眼波流转风情四射,笑道:“清心寡欲,这不符合我年轻人的本质,我虽然在庙里待了一年之久,可正常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要有啊,公子你说,我是不是不太正常?”
若是寻常个文人雅士,只怕立马就要拂袖离去,说她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了。
言慕却是满脸的正色,点点头:“确实不正常。”
阿文一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缩回了手,不耐道:“既然号完脉了,公子可以走了,若是被住持看到,就要说我败坏风德了。”
言慕眉头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道:“姑娘体质确实虚弱,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是体质偏阴,缺少阳刚之气,虽然姑娘生动活泼,可你的身体,却已经趋于衰老,莫非是之前用了什么药物?”
阿文心头咯噔一声,虽然知道言慕是跟着耿迪秋学医的,可也没想到医术竟然这么了得。
她这毛病,还真是一般大夫看不出来的,谁能想到她只是灵魂附在了死尸的身上呢,正如言慕说的,表面上看着是个人,可身体里面,却是死物。
阿文像是受到打击似的,心神一阵荡漾,有一种灵魂就要脱离身体的感觉,她心下一慌,忙抓住胸前的玉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的这些变化只不过发生在几个眨眼间。
言慕似乎没有察觉到,从窗口往书案上看了眼,道:“可否借姑娘纸笔一用,我给你开一副方子,虽不能解决根本,可控制一些病情还是有效的。”
阿文狐疑的看着他,却还是拿了纸笔递给言慕。
看到言慕在纸上写下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字,一时间又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忙想着无忧马上就要买回来的水晶糕,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言慕落下最后一笔,将药方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递给阿文:“照着这个药方,一日三次,饭后饮用,此药方主要是通血脉,可保你晚上安睡,手脚不会冰寒。”
顿了顿,又道:“若是觉得浑身乏力,最好少动心思,姑娘身体本就羸弱,动脑筋最是费神,更容易疲劳。”
阿文张了张口,找不到要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将药方收下,淡淡道:“多谢了,我累了,公子请回吧。”
言慕放下笔,从怀里拿出一根玉带递给阿文,微笑道:“姑娘是否能在这里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
阿文怔了怔,久久的没有去接那玉带,她知道,收下了就意味着什么。
好不容易离开皇宫,她若是收下,便只能再次深陷进去。
可自己现在活着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了,还犹豫什么呢?
这样一想,阿文伸手接过了玉带,笑道:“恭送公子。”
无忧提着两包水晶糕走进屋。
阿文还坐在窗前发呆。
他打开油纸包取出一块水晶糕递给阿文,道:“等久了吧,上下人太多,上下山都很不方便。”
阿文摇摇头,无疑是的吃了一口,虽然依旧是细腻香甜的味道,却勾不起她任何的食欲。
放下剩下的半块,她抬头看着无忧道:“无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做一件事,一件非做不可的事,这件事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我甚至能想象得到过程有多困难,可我依旧想做,那………你会反对吗?”
无忧待她是真心的,很多事,她都尊重后者的意愿,虽说进宫不是第一次了,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抵御宫里的那些险恶。
若是无忧选择离开,她没有任何怨言,只不过会再想别的方法,可若是无忧一如既往的保护她,虽说自私,却是最让她安心的。
无忧眼神闪了闪,却是坚定的看着她,“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阿文眼睛一热,忙垂下了头。
☆、第362章 准备入宫
枕边放着一根雅白色金丝线祥云文的玉带,阿文睁开眼的瞬间,就能看的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这段时间,她睡的真的很安稳,其功劳不得不归咎于言慕的药方。
本来她是不打算用那药方的,可却被无忧发现,僵持之下,只能听无忧的,每日三次饭后饮用。
自那日她说过那番话后,无忧便再也没有多问了,没有问她要去哪儿,没有问她要做什么,更没有问她那根玉带是从何而来。
其实阿文也清楚,无忧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甚至是了解自己的,正因为了解,所以才能对她所做出的任何决定不报以怀疑。
而无忧的这种无声的支持,真的让阿文很感动。
“姑娘,你可醒了?”门外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这是寂静觉得无忧出入女眷的客房不妥当,就特意从山下找了个清白的姑娘家来照顾阿文。
阿文嗯了一声:“醒了,进来吧。”
小丫头端着水盆走进屋,笑道:“姑娘这两日睡的可真熟,我早还来了两次,每次过来你都没醒,看姑娘气色好很多了,估计这病啊,也快去了。”
小丫头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说话也透着和气,让人觉得亲近。
阿文笑着起身去洗脸,一面道:“只是每天睡五六个时辰,都觉得自己快成猪了。”
小丫头不解的看着她。
阿文哈哈大笑:“猪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吗。”
小丫头连连摆手,老实巴交的道:“世上哪儿有姑娘你这么漂亮的猪呢,姑娘就跟咱们村儿里的观世音菩萨似的。”
阿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得意的道:“那我这张脸得时常多出去走动走动,也要祸害祸害老百姓,否则就对不起这张脸。”
小丫头被逗的咯咯咯的直笑,伺候着阿文用了早饭,又扶着她在外面走了一圈儿才重新回屋。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小沙弥探头探脑的往院里张望。
小丫头大声道:“师傅在这里瞅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女眷客房吗?”
小沙弥道了句‘阿弥陀佛’,解释道:“是方丈大师让小僧来请姑娘去天王殿。”
阿文心头一动,算算时间,言慕说好的一个月,也就是这两天了。
她笑着让小沙弥在前面带路。
一进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坚杨公公。
阿文敛下心头的情绪,上前福了福,对寂静道:“不知大师让我过来,是有何事?”
寂静意味不明的看了阿文一眼,还没开口。杨坚却已经脱口而出道:“姑娘芳名?”
本来阿文可以怪他个唐突无礼的,可她只是微微一笑:“小女子姓花,单名一个月字。”
其实不怪杨坚这么冲动,他虽然觉得花月面容看着陌生,可这双眼睛,却让他觉得像是见到老熟人似的。
他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抓之不急,这才急着问阿文的名字。
花月。脑海里搜索了一番,似乎并不认识这号人,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杨坚甩了甩头。面上不动声色的道:“皇…………我们家公子说与姑娘约定好了,一个月之后来接姑娘,不知你可想清楚了?”
当言慕说让他来大庙山接一个女子的时候,杨坚是错愕诧异各种情绪混杂。
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当初言慕会看中他,并且提拔了他做太监总管,可一年多的相处下来。他慢慢发现,言慕真的是块当皇帝的料。
可唯一的问题就是。后宫问题,这么长时间。他从未见过言慕在文慧宫住宿过,甚至连吃饭的次数都是少的可怜。
正因为如此,杨坚甚至在心里暗想,莫非言慕是有龙阳之好,这种想法一直到言慕说让他接眼前的女子回宫,才被打破。
那日匆匆一瞥,他并没有看清花月的长相,现在一看,倾国容貌不说,单是这双眼睛,就让花月看上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若是这双眼睛能配在宫里的那位身上…………
杨坚心神猛地一颤,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呢。
可思想就是这样,只要一开头,就会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他忍不住多看了阿文一眼,越发的觉得,这双眼睛不该出现在这里。
阿文任由杨坚打量自己,神态淡然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杨坚心神一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对阿文拱手道:“姑娘若是没问题的话,马车就在山下,不今日启程,半个月就能到目的地了。”
阿文微微颔首:“那我去收拾行李,稍等片刻。”
虽说在大庙山待了一年之久,可真正清醒过来的,却只有两三个月。
阿文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要拿,所有值钱的,都挂在她的脖子上。
无忧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