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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丫鬟当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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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颤抖着跪趴在地上,嘴角还鲜血淋淋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似乎刚刚被人暴打了一顿。
阮韬进屋一见到这场景,先是一惊,又在看到万氏的时候,心中顿时明了。
“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过来了?”他上前行礼道。
万氏看了身边的大汉一眼,就见后者来到苏文跟前,只手提着苏文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苏文吓得哇哇大叫:“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求夫人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阮韬皱着眉,厉声道:“放开他。”
那大汉犹犹豫豫的看了万氏一眼,见到后者微微颔首,才倏地松手,苏文便跌倒在地上,眼泪哗啦的跪在阮韬的身后去了。
“母亲这是何意?苏文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他?”
万氏冷冷的看着苏文,“你说你犯了什么错?”
苏文心头憋屈不已,他本来好好的等在门口,却不想有人敲门,开门后竟然是万氏,万氏进屋就不由分说的叫身边的高大汉子将他毒打了一顿。
“小的………小的不该让少爷独自一人出去。”苏文哭道。
阮韬眼里有几分不耐烦,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母亲就因为这点事就毒打他?孩儿是吃苏奶娘的奶长大的,将苏文也看成是自己的兄弟,母亲这样做,让孩儿情何以堪?”
万氏厉声道:“荒唐,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什么时候奴才和主子称兄道弟了,韬儿,你还小,心思又单纯,人心险恶你就算不知道,也该有所防备才是,这奴才以后不能跟在你身边了,我会找个老实的来照顾你。”
苏文吓得不敢躲了,跪着挪到万氏脚边,哭道:“夫人恕罪,小的知错了,夫人如何惩罚小的都没关系,只求夫人不要将小的撵走,小的从小伺候在四少爷面前,不想离开四少爷。”
“母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阮韬终于怒道。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大半夜的去了哪里?”
阮韬眼神闪了闪,旋即又挺胸理直气壮道:“我去看了祖母,祖母一个人没人说话,难道作为孙儿的我就不该去看看她老人家,母亲,你这是无理取闹。”
“放肆,有你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吗?”万氏赫然而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你是去看荷园那个丫头的,韬儿,别看她年纪小,心机却深沉的很,娘是过来人,这种丫头见的多了去的,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接近你,无疑是为了攀上高枝,你这是被她给迷惑了。”
阮韬听万氏这么一说,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母亲多虑了,孩儿与那丫头只是见过几次面,觉得她有些小聪明罢了,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女子,那必须是要才貌兼备的女子,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孩儿实在看不上眼,况且入秋就要会试了,孩儿一心只将心思放在读书上。”
万氏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缓声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又看向苏文,严声道:“做奴才的就要时时刻刻的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要远离,若是没有这方面的觉悟,那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苏文连连点头,万氏这才带着人离开。
阮韬亲自送了万氏出去,才返回,却笑道:“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之前我还一直想不明白,看来她对本少爷也是怀有野心的,这恐怕就是书上说的欲情故纵的把戏,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苏文浑身还疼的厉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满脸委屈:“少爷,您就别折腾小的了,夫人刚才来的时候,问的都是您和阿文姑娘的事,小的是半真半假的都说了些,您也知道夫人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奴婢做这种出格的事,小的看,您还是对阿文姑娘死心吧。”
阮韬脸色一沉,怒道:“什么叫我对她死心,我堂堂阮府四少爷,难道还会去讨好一个丫鬟?苏文,你这脑子是不是刚才被母亲打的糊涂了,要不我再来两拳,给你打回去?”
“少爷息怒,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面壁思过去,天色也不早了,少爷您赶紧歇着。”苏文诚惶诚恐的伺候着阮韬睡下。
淑仁苑内,赵妈妈沉声道:“夫人,老奴实在是低估了这阿文的口才,换做常人,您这一招借刀杀人怎会失手,这个阿文,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万氏冷哼一声,“她早就看出了二姨太有鬼,那什么四喜鸭子,也是她之前早就想好的对策,只是今天这件事,我倒是更担心韬儿,他今日的话,有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当我这个做娘的看不出来么?”
她想了想,又道:“你派人去盯着听风居,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于我。”
“是。”赵妈妈应声道。
“另外,你再派人去给我盯着另外一个人。”万氏在赵妈妈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后者微微一诧,旋即笑着点头,“老奴遵命。”

☆、第123章 雨伴荷塘

阮府的中央花园有一大片的荷花塘,周围是回廊,眼下刚刚冒出花骨朵儿,不仅看着好看,路过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馨香,这里也成了阿文最喜欢的地方,每日有事无事,她都必定会在这里来坐上一坐。
今日正好下这倾盆大雨,阮子君和阿文冉拂都在屋里闲聊和做针。
大雨落的很急,打在屋顶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刘永说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阿文莫名的有些恹恹,放下针线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这雨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知道自己要落在地上,那她呢,她未来要如何做?总不能一辈子在阮府当个丫鬟。还有刘氏和耿迪秋,这两人肯定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她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找,可真的要做的时候,才觉得天大地大,根本无处寻起。
“阿文,你怎么了?”阮子君敏锐的察觉到阿文的情绪变化,问道。
阿文转过头,淡笑道:“小姐,奴婢想出去走走,请小姐允许。”
“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阮子君疑惑道。
冉拂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她肯定又要去荷塘了,小姐你看哪天她没去坐一会儿,我估计啊,她今日不去闻闻那荷花香,一整天都不会自在的。”
阮子君无奈的摇头,“那行,你若要去便去,只是雨太大了,别忘了带伞。”
“多谢小姐,那奴婢去去就回。”阿文感激道。
因为下雨的缘故,大家都在屋子里带着,偌大的阮府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阿文一手撑伞,一手提着裙角,漫步在雨中。
水磨村也有一大片的荷花田,比起阮府的,那些自然生长的。似乎看着更让人觉得随意洒脱。
其实阮府的荷塘也没有美的让阿文流连忘返,她只是喜欢这里的感觉,如同当年她站在田埂上,看着亭亭玉立的荷花朵朵盛开,充斥在鼻翼间的除了花香,还有泥土的味道。
今日雨下的大。荷塘里的水被雨水打的荡起一圈圈的波浪,有些开了的荷花,花瓣儿也被蹂|躏的东倒西歪,看上去弱不禁风,阿文坐在回廊里。将伞撑在旁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看着看着,水面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阿文还没看清那人,眼前却已经多了一朵恣意绽放的粉色荷花,滴滴雨水在花瓣上折射出晶莹剔透之感。
她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无忧,旋即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四下看看,见十米开外都没有人,才拉着无忧蹲下。悄声道:“你找死啊,知府都敢闯,还闯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真当这里面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无忧脸上有些雨水,头发也微微湿润,鬓角处还在滴着水。阿文无奈的叹口气,掏出手帕递给他。
无忧左手接过手帕。右手却将荷花递到阿文跟前,声音依旧冷冷的。“比起坐在这里看,还不如摘下来,握在手里想如何看就如何看。”
阿文干笑两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坐下,“这世上有一种美叫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你看这花儿开的好好的,被你这一招‘辣手摧花’给毁了。”
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她旁边,将脸上的雨水擦了,又将手帕折叠好,然后放进胸口的贴身处。
“你每日坐在这里,看什么?”他半响问道。
阿文朝背后的一片荷花努了努嘴,“看荷花啊,在这里不看荷花看什么。”
“水磨村就有一大片的荷花田,去年这个时候,大热的太阳,我就在田埂上,看着那么多的荷花,那还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多最漂亮的荷花田,不过后来荷花被村民们拔了,因为要卖莲子,这莲子做粥也好吃,我都好久没吃过了…………”她像是机关枪似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完全没有头绪,可无忧却听的异常认真。
阿文也不知说了多久,说的口干舌燥眼睛却冒着水花,她吸了吸鼻子,笑道:“我每次看到这里的荷花,我就想起以前,那时候天空多蓝啊,地多广啊,自由自在的别提多舒心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以赚,不怕告诉你,我在水磨村,哦不,整个长水县,那都是很出名的。”
“我知道。”
阿文鼻子酸的厉害,她捏着鼻子使劲儿揉了揉,才将那股酸涩的痛感去掉,“无忧,我们认识挺长时间了吧?”她忽的问道。
无忧嗯了一声。
“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儿?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如何做,似乎周围认识的厉害人物,也就你了。”她认真道。心中补充了句,还有言慕。
无忧微一点头,立马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恼怒一闪而过,冷哼一声道:“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杀手,随时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要了你的性命,你确定要跟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做朋友?”
阿文把头一扬,不怕死的伸出脖子,“来来来,给你一个抹我脖子的机会。”
无忧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长剑握的紧紧的,却久久没有拔出来。
“呐,这可是你不珍惜的,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的,以后就别说什么要杀我的话,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知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热血男儿,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那都是你多年养成的职业道德………额………或许这个词用的不太好,容我想想。”阿文托着腮,陷入沉思。
无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呆滞,却又马上恢复过来,手离开了腰间的长剑,淡淡道:“什么事?”
“啊?哦哦………是这样的,我娘,你之前见过的,还救了她一名,还有我耿叔叔,去年腊月那会儿,我遇到些麻烦事儿,跟他们分开了,上次回去我就是为了找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在水磨村了,我…………”
“你想让我帮你找你娘?”无忧冷声道。
阿文嘿嘿一笑,带着几分讨好,“还是你聪明,你武功那么高,手下人肯定也不少,要不你就大发慈悲的帮帮我呗,我一定感激你一辈子。”
无忧沉默起来,没说帮,也没说不帮,阿文看看他,又无聊的望着荷花池,过一会儿,又盯着他看,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都不见无忧开口说话,她不禁有些紧张的道:“难道不方便?若是真的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也是,你一个杀手………”
“一个月后给你答复。”无忧起身,打断了她的话。
阿文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无忧就已经蜻蜓点水的踩着荷塘一路飞出了阮府。
“啧啧啧…………这有轻功就是好哇,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阿文艳羡不已,拿起伞,提着裙角往荷园走。
自从春芳‘自杀’后,阮子洁身边又换了个丫头,名叫文顺,别听她名字‘温顺’,实则却是个被吴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狠辣之人,这也是为什么阮子洁将她放在身边的原因。
“小姐,那人是谁?竟敢明目张胆的私闯阮府。”文顺替阮子洁撑着伞疑惑道。
阮子洁面目狰狞的盯着远去的阿文,那个男人,看身形,分明就是春猎当天将她打晕的人,若非她后来被打晕过去,又如何会传出那种谣言,现在外面都传到她已经有了私生子了,女子清誉重于性命,她能咽的下这口气?
文顺察觉到她的变化,立马道:“小姐,让奴婢去查查这人的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阮子洁微微一笑,心道果然还是比春芳强出许多倍,“除了他,还有一人,我猜想,不出三日,一定会出现的,你这几日便密切盯着荷园,任何陌生人出现,都给我留意清楚。”
文顺垂首应是,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小姐,您对这个丫头恨之入骨,奴婢这里有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
文顺在阮子洁耳边低声了几句,阮子洁越听,面上的笑容越大,最后哈哈大笑道:“果然聪明,难怪吴妈妈那么看重你,还力荐你到我身边来服侍,这件事若是办成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是夜,文顺带着一坛子酒,来到小厮住房处等着,没多大会儿,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文顺妹子,你这么晚了找我干啥?”吴桂问道。
文顺抿嘴一笑,露出个羞涩的模样,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吴大哥,自从去了四小姐那里,你我一直都没见过面了,今日我特意带了一壶酒,就是想与你说说话,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吴桂脸上露出不可置信,受宠若惊道:“文顺妹子说这话就见外了,哪儿能耽误呢,走走走,你说个地方。”
文顺嘻嘻一笑,“那就梅苑旁边的柴房如何?我打听过了,那里已经空了,根本没有人会去,这…………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我跟吴大哥叙旧。”
吴桂笑容越盛,“我知道我知道,文顺妹子,那咱们赶紧去吧,正好今晚夜色极好,哥哥陪你,好好叙旧。”

☆、第124章 文顺心思

阿文正从慈善苑送了茶往回走,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她疑惑的回头,却见一个绿衣小丫头。
“阿文姐姐,可算是找着你了,奴婢寒秋见过阿文姐姐。”虽然她年纪看上去比阿文还大些,可见后者装扮,只是个三等丫鬟,自然要叫阿文姐姐了。
阿文想了想,觉得自己没见过这个寒秋,不禁问道:“你哪个院子的?找我何事?”
寒秋笑了笑,“奴婢是豫园的,七小姐这会儿正在豫园和五小姐唠嗑,只是七小姐似乎有什么事要找你过去,又一时走不开,这才让奴婢来给姐姐送个消息。”她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阿文。
确实是阮子君的笔记,纸上写着:我有一物落在梅苑旁边的柴房里,你速速去取回,不得耽误。
阿文将纸条收好,笑道:“这纸条上说的模棱两可的,七小姐也没说明是要寻什么东西,我这就随你去豫园,问过七小姐了再去取。”
“不行………”寒秋突然急声道,发现自己表现的太过急躁了些,她讪讪一笑,缓声道:“是这样的,奴婢出来寻姐姐已经费去了不少时间,若是这会儿姐姐去问的话,那五小姐一定会责罚奴婢办事不利的,就算奴婢求姐姐了,五小姐自从………脾气就一直不好,她一定会打死奴婢的,还请姐姐行行好。”
“哦对了,奴婢从五小姐和七小姐的谈话中似乎听到什么镯子,想必是七小姐的镯子掉了,让姐姐去取回呢。”
阿文笑看着她,点点头:“那行。我这就去柴房找找。”
“多谢姐姐,奴婢陪你去。”寒秋喜道。
梅苑旁边的柴房一直空着,除了几堆干的发霉的草垛和木柴,就是房顶上结成一团团的雪白蜘蛛网。
阿文推门而入,迎面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皱眉捂住鼻子,背后却被人猛的一推,然后重心不稳的跌倒趴在地上,耳边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和上锁的声音,室内又陷入一片昏暗中。
她爬起来,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阿文走到门口推了推,果然是锁上的,心中冷笑一声,以前总是对后宅那些女人为何那么多手段持怀疑态度,现在她总算能明白一些了。这三天两头的都不消停,肯定是闲的。小姐们整日除了吃喝拉撒,绣绣女红,剩下的还有大把的时间,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熬无聊,也只能琢磨手段了。
寒秋是吧,这笔账先给你记着。
草垛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阿文吓了一跳。心头警惕,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那声音也停了下来。她走了两步,那声音竟然也跟着动了两下。
阿文越发的疑惑,慢慢绕过草垛来到后面,却见到一个五花大绑的家丁模样的人。
那人嘴里塞着一团布,一见到有人,眼里都是欣喜。呜呜的叫着。
此人浑身一股酒气儿,旁边还有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子。阿文心思一转,不禁笑了起来。走上前将布团取下来。
“呼…………”那人长吁一口,感激道:“多谢这位小姑娘,快点帮我松绑,我都捆了一个晚上了,这浑身酸死了。”
阿文啧啧两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哦对对对,还没说,我叫吴桂,不知小姑娘是哪个院子的?”吴桂讨好的道。
阿文既不答也不去给他松绑,反而问道:“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给你松绑,我见你这身打扮,应该是马夫对吧,你敢躲在这里偷喝酒,这件是若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不饶你。”
吴桂急了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可千万别跟老爷说,我………我这也是被那个婊子害的,没想到她竟然在酒里下药,这………我是被骗过来的。”
他将文顺约自己喝酒的事说与了阿文,当然其中某些少儿不宜的细节就被省略了去。
文顺?阿文想了想,春芳死后,接替她位置的,似乎就是个叫文顺的丫头,她嘴角笑意越来越大,将吴桂的手脚松了绑。
吴桂一得到自由,立马跳起来,抓住阿文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道:“今日的事,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要了你的命。”若是让主子知道他与府上的丫头斯通,那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阿文小脸煞白煞白的,眼里冒着水花,点点头害怕道:“放心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打死我都不会说的,拿刀抹脖子我也不会说的。”
吴桂见她年纪小小,心道肯定是个怕事的主,威胁威胁也就不用再担心了,哼哼两声,恶声道:“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否则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办了。”
阿文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急忙掏出银子递给他。
吴桂这才洋洋得意的拿着银子走到门口,然而他使劲儿的推门,门却打不开,他奇道:“奇怪,怎么打不开?”
“因为锁上了呗。”阿文站在他身后冷笑道。手一扬,用力的打在吴桂的后颈,后者踉跄的晃了晃,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文将银子拿回来,踹了两脚,又唾了一口,切的一声,“真是活该,你若不得罪我,或许我还会考虑放过你。”
她将吴桂拖到草垛后面,然后又将他的衣服裤子都拔的只剩下里衣里裤,才拍拍手站起来。
环视了一周,阿文盯着墙壁上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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