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武侠-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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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方玉飞!这些小手段难登大雅之堂,还有一天,他若不准时出现在城外,我就宰了他!祸水东引?嫁祸于人?都是我玩儿剩下的,另外……你这只破鞋啊!”
他很少对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恶语相向,哪怕是青楼女支院的姐姐们也是一样,但是今天,他不吐不快!
。
。
红日满窗,天气好得很。天气好的时候,他心情总是会特别愉快,可是他一推开窗子,就看见了——五件很不愉快的事。他看见了五口棺材。
十个人,抬着五口崭新的棺材,穿过了外面的院子,抬出了大门。棺材里躺着的,当然一定就是那五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跟踪他的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他的梢?为什么想要他的命?韩文完全不知道,他也不在乎知道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五个人,一定是死在对面屋檐下那三个“老学究”手里的。
他很高兴,也很有兴致,眯着眼睛与对方对视,对面的三个“老学究”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两个在喝茶,一个在喝酒,三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种比针还尖锐的杀意!
杀意很浓,但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因为韩文并不是一般人!他是天下第一剑客,哪怕是他们三个也不敢轻易出手!
而他们三个之所以出手打发了那些人,无非是不想“罗刹牌”落入别人手中而已,他们还在等待时机。
韩文的笑意更盛了,但他没有开口,只是比划了一个——中指!
“岁寒三友”当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韩文那种莫名的讥讽与轻视他们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其中一个已经忍不住要站起来了,却被另外两个拦住。
隔着这么长的一段儿距离,就像是上演了一出哑剧,最终以韩文的冷哼结束,而这个冷哼的意思也很明显。无非就是暗讽“岁寒三友”没种!不敢应战。
…
…
韩文偷偷的去看了一眼花满楼,他没什么事情发生,紧接着,他又开始在这个城里逛,并且身后的人,也逐渐的增加了,毕竟很多人还是很害怕他的名声不敢出手的!
他吸引来的都是贪心的家伙。而且,这些人已经足够强了,至少不是“岁寒三友”挥挥手就能打发掉的,类似于挥挥手就能打发掉的,他们早已经打发掉了,从某种方面儿来说。他们还是韩文的好帮手呢!
这次,韩文的身后跟回来七个人,不!应该说六个半人!因为有一个人只能说是一半儿,就像是木一半,木一半是只有一半,而这个人是缺了半边,那缺了半边是什么意思?
缺了半边的意思。就是这个人的左眼已瞎了,左耳已不见了,左手已变成个铁钩子,左腿也变成木头的,很可怕,但最可怕的,还是他没有缺的那半边!
他右边的眼睛、鼻子、嘴,都是歪斜的。而且已扭曲变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缩了水的布娃娃,又被人撕下了左边一半!
他年纪并不大,个子也很小,一张脸本来一定是圆圆的娃娃脸,可是现在……”
这个人,偶然间韩文也听人提起过,他本来叫做“阴阳童子”。遇见司空摘星后,才改了名!改成了——阴童子!
他本来叫“阴阳童子”,是因为他本来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可是司空摘星却将他男人那一半毁了,所以他就只能叫阴童子!
司空摘星一向很少杀人!而且还觉得他女人那一半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所以饶过他一马。
很难想象司空摘星也有这种霸气侧漏的时候。
天福客栈的院落有四重,阴童子他们,好像是住在第四重院子里,把整个跨院都包了下来。隐约间韩文刚才好像还听见那边,有女子的调笑歌唱声,现在却已听不见。
他对这个被司空摘星搞得很惨的家伙还算好奇,因此,他从后面的偏门绕过去,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院子里虽然还亮着灯,却连一点呼吸咳嗽声都听不见。他们的人难道也不在?
韩文脚尖一垫,就窜上了短墙,灯光照着窗户,窗上看不见人影。院子里仿佛还留着女人脂粉和酒肉的香气,就在片刻前,这院子里还有过欢会,有些人无论在干什么的时候,都少不了酒和女人。
可是现在他们的人呢?一阵风吹过来,韩文忽然皱了皱眉,风中除了酒肉和脂粉的香气外,好像还有种很特别的气味。──一种通常只有在屠宰场才能嗅到的气味。
他故意弄出了一点声音,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他正在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闯进去,因为他总是部怎么喜欢管闲事儿的,却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呼。
呼声尖锐刺耳,听来几乎不像是人的声音。假如你一定要说这呼声是人发出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个残废的怪物。
韩文眼睛转了转,足下一点,他掠过屋脊,身形如轻烟,呼声是从后面传来的,后面的两间屋子,灯光比前面黯淡,两扇窗户和一扇门却都是虚掩着的。
血腥气更浓了。
韩文飞身掠过去,在门外骤然停下,用袖子里的剑轻轻推开了门,门里立刻有人狞笑道:“果然来了,我就知道箱子一送去,你就会来的……看来你还做不到冷血无情啊!”
韩文不久前收到了一个箱子,里边有几根白嫩嫩的手指,加上他对这个只有半边的人有些好奇,所以他才会来这里;韩文没有进去。他并非不敢进去,而是不忍进去。屋子里的情况,远比屠宰场还可怕,更令人作呕。
三个发育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少女,白羊般斜挂在床边,苍白苗条的身子,还在流着血,沿着柔软的双腿滴在地上。
一个缺了半边的人,正恶魔般箕踞在床头,手里提着把解腕尖刀,刀尖也在滴着血。“进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夜枭:“我叫你进来,你就得赶快进来,否则我就先把这三个臭丫头大卸八块。”
韩文蹙了蹙眉头,但还是迈步进来了;阴童子狞笑道:“这三个臭女人虽然跟你没有关系,可惜你却偏偏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绝不忍看着她们死在你面前的!看来,江湖传言也有真的时候。你不仅不杀女人与小孩儿,还不忍心她们被杀啊!”
这恶毒的怪物确实抓住了韩文的弱点,大概这算是吧?他的心已在往下沉,他的确不忍。
他的心远不如他自己想像中那么硬,就算明知这三个女孩子迟早总难免一死,他也还是不忍眼看着她们死在自己面前。
“我若不进来。你尚且还可以有一线生机……可惜了!我要你死!”,韩文本来就阴沉无比的脸上,突然间爆发了蓬勃的怒气,袖子当中,一抹光寒闪出,直刺阴童子。
阴童子凌空翻身,左手的铁钩往梁上一挂。整个人忽然陀螺般旋转起来,一条假腿夹带着凌厉的风声,赫然也是精铁铸造的。这种怪异奇诡的招式一使出来,无论谁也休想能迫近他的身。
韩文也不能,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旋转不停,突然间,铁钩一松,他的人竟借着这旋转之力急箭般射出了窗户。他不求制人。只求脱身,显然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不是韩文敌手。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韩文,他的人飞出,韩文的手忽然抬起,手中的剑光芒一闪,只听“叮”的一声响。他的人已重重摔在窗外,铁脚着地,火星四溅。
“砰砰!”,铁手、铁脚全都被斩成了两段。韩文慢慢的走了过去,把三个已经受尽折磨的女孩儿救了下来,她们都是普通人……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忍心。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的可恶,多么的冷血,多么的牲口,但他内心当中始终是有自己的做人底线的,这一丝底线也是在提醒他,他还是一个人,这也是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
阴童子在窗外凄厉的惨嚎,像是在召集同伴,可惜,他的那六个同伴,早已经死了!“岁寒三友”已经出手杀了他们,他们决不允许有人觊觎“罗刹牌”!
韩文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刀锋一般冰冷,看着地上的死人,冷笑着说道:“司空摘星当真是个混蛋!他应该杀了你的!像你这种祸害早就应该死,连半边儿都不应该给你留下!”
说话的只有一个人,地上却有三条人影,被窗里的灯光拖得长长的。
“岁寒三友。”,韩文转过身来,问道:“另外的六个已经不是活口?”
老人冷冷道:“是的!”
另外六个人,想必一定是在四面黑暗中埋伏着,等着韩文自投罗网,却想不到无声无息的就在黑暗中送了命,这六个人无疑都是高手,要杀他们也许不难,要无声无息的同时杀了他们六人,就绝不是件容易事了。
“岁寒三友”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毒准确,实在已骇人听闻。这老人手里居然还带着个酒杯,杯中居然还有酒,除了岁寒三友中的孤松先生外,只用一只手就能杀人于刹那间的,天下还有几人?
韩文冷冷的一挥手,地上惨嚎的阴童子再也喊不出声来,他的舌头被斩了下来:“世界清净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出手来试探一下我的武功呢?这对于你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孤松先生浅浅的啜了口酒,冷笑道:“就凭他们这些小杂鱼?算了吧!与其让他们变着花样的死在你手中,让你用来震慑我们,不如我们先杀了他们,清静一下!更何况……有比他更合适来试探你的人!”
“哦?”;
韩文偏着脑袋,突然间几声风响,他的脸色变了变!逐渐的变成铁青!有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儿耍小把戏!阴童子死了,那三个刚刚被他救下的少女也死了!
钉在阴童子咽喉上的暗器,是一根打造得极精巧的三冰透骨钉,那些少女们也同样是死在这种钉下的,就在这片刻间,他们的脸已发黑,身子已开始收缩,钉上显然还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韩文知道这些暗器绝不是“岁寒三友”用的,一个人若是已有了百步飞花。摘叶伤人的内力,随随便便用几块碎石头,也能凭空击断别人的弩箭飞刀,就绝不会再用这种歹毒的暗器。
孤松先生冷冷的打量着他,道:“我久闻你是后起一辈的高手中,最精明厉害的人物,但是我却一点也看不出。”
韩文忽然笑了。道:“论及辈分,我不一定比你们差,所以,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了!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我心里有数,你们三个若是有兴趣儿跟我打上一场,那就动手。如果没兴趣儿,我也不逼你们,因为我还有正事儿要办!”
“你杀了诸神之子!这笔账迟早会算的!”,孤竹先生冷冷的说道,很快,他们三个人全都离开了。
…
…
夜,夏夜。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灯。
残旧的白色灯笼,几乎已变成死灰色,斜挂在长巷尽头的窄门上,灯笼下,却挂着一个发亮的银钩,就像是渔人用的钓钩一样。
银钩不住的在寒风中摇荡,风仿佛是在叹息。叹息世上为何会有那么多愚昧的人,愿意被钩上这个银钩?
方玉飞从阴暗潮湿的冷雾中,走进了灯光辉煌的银钩赌坊,脱下了白色的斗篷,露出了他那件剪裁极合身,手工极精致的银缎子衣裳,以往。这都是一个令他感觉到高兴的时间段儿,只可惜,今天来了个煞星。
房间内。
蓝胡子正在欣赏自己的手。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指长而秀气。这是双很好看的手,也无疑是双很灵敏的手。他的手就摆在桌上;就连韩文也不能不承认这双手的确很好看、很干净。但是却又有谁知道,这双看来干干净净的手,已做过多少脏事?杀过多少人?脱过多少女孩子的衣服?
“你很擅长表演!可惜了!”,韩文幽幽的叹了口气。
蓝胡子心中一禀,牵强的笑了,道:“可惜什么?”
韩文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方玉飞在明天午时在城外等我吗?”
蓝胡子笑了笑,道:“不知!不过我却知道我这个小舅子给不少人戴过绿帽子,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
韩文冷笑了两声,道:“方玉飞没有姐姐!不过,却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啧啧!想必你不知道吧?至于我为什么点名道姓的找他,不是因为他给我戴了绿帽子,他还没那个本事,是因为——他才是‘飞天玉虎’!”
蓝胡子不动声色,他既然成为了方玉飞的傀儡,自然也是极为擅长表演的:“哦?‘飞天玉虎’?‘西方一玉、北方一玉,遇见双玉,大势已去’?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是……”
“我不喜欢这种文字语言,也不喜欢兜圈子,更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小手段!”,韩文突然伸出手,以掌作爪,蓝胡子身后的方玉香直接被他用内力吸了过来,卡住了脖子,点住了穴道。
在这个女人手里,是三枚透骨钉,带有剧毒的透骨钉,韩文抿了抿嘴,他已经确定了,然后……他将这些带有剧毒的透骨钉打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蓝胡子的身体已经颤抖了,但还强自镇定:“你不是号称不杀女人与小孩儿吗?”
“江湖传言你也信!白痴!”,韩文不屑的说道,他的确是不忍心杀女人,但不是不会!尤其是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会动手?
蓝胡子错愕,但很快,方玉飞来了,他松了口气,这就是作为傀儡的悲哀啊!
方玉飞背负双手,比起平常时候表现的温柔阳光,更像是一个冷峻刻薄的君王,他冷冷的盯着韩文,道:“就什么一定要与我为难呢?”
韩文眯着眼睛说道:“不是我要与你为难,而是你要与我为难啊!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真正的‘罗刹牌’其实就在你的手里,这个局,你应该给陆小凤做,而不是我!这两者的差别很大!”
“哦?有什么差别?”,方玉飞同样眯着眼睛问道。
韩文道:“唯一的差别!他是个喜欢管闲事儿的人!而我,最讨厌管闲事儿!并且,尤其讨厌被人利用!很不巧,这两点你都占了!你认为我还能放过你吗?”
方玉飞微微仰头,道:“你就这么自信?你为何会来找我?”
“因为这个世上值得我出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无疑,你‘飞天玉虎’算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我现在有些失望了!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黑虎爪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死定了!”
韩文一边说着话,一边也有了动作,左手五指的指甲根根弹起,身如飞鹰,倏然一抓,冷笑道:“这是九阴神爪!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黑虎爪吧!”
方玉飞快速的一扭身,他的手上却多了一副银光闪闪的手套,很奇异,冒着幽蓝的光芒,很明显上边儿淬了剧毒,只要被抓中,无论是谁都要横死当场!
银光闪动,闪花了韩文的眼睛,他的招式收了回来,方玉飞欺身而上,奇诡的招式,几乎全封死了韩文的出手。
这屋子本不宽阔,韩文几乎已没有退路。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不败的人,韩文也是人。今天他是不是就要败在这里?
当然不是!他这几下也不过是试探一下方玉飞而已,很快,他的左手就变成了黄灿灿的颜色,这是他许久不用的金刚手,他的整条左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以掌作爪,一记九阴神爪与方玉飞硬撼起来!
方玉飞色变,他仗着手中的利器招招抢攻,但他也明白,言多必失,占尽上风,抢尽攻势的人,也迟早必有失招的时候;一旦他有了失招,那就是死的时候,别小看那如同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的时机,如同韩文这样的高手,怎可能把握不住?
但韩文偏偏没有选择这条路,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直接用硬撼的方式还击,并且还调转了局面,自己进行强攻,他不仅要打败方玉飞,而且还要用碾压的方式!
数招过去之后,韩文突然停下来了,摇了摇头,袖子当中的剑滑落出来,整个人也变得锐利无比:“失望!真的很失望啊……北方一玉,连屁都不如!只靠着手中的利器?真实水平甚至连陆小凤都不如!”
韩文出剑了,这一剑的速度就像是光。灯燃起灯光就已到了每一个角落里!
剑出手,剑光一闪,剑锋已到了方玉飞的前胸,方玉飞忽然听到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他从来也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
然后他才觉得心里一阵刺痛,就好像伤心的人那种刺痛他低下头,就看见一股血从自己前心冒了出来。
血冒出时,他才看见了穿胸而过的剑锋。看到剑锋时,他的人已倒下可是他还没有死这,剑太快,比死亡来得还快。
好快的剑!
失望!又一次的失望了!
韩文叹了口气,有很多人都是名不副实的存在,就好比眼前的这个人啊!看来自己离开这里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了!
只等西门吹雪了!但愿他不会让自己失望啊!
第七十三章死了么
古寺。
黑暗中,隐约可见一条朦朦胧胧的人影,动也不动似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坐了多久。
“醉乡路稳宜常至,他处不堪行。”,来人叹息着,又道:“可是这条路若是去得太多了,想必也一样无趣得很。”
花满楼笑了,无论谁都笑不出来的时候,他却偏偏总是会忽然笑出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一如既往的令人温暖,他微笑着道:“想不到阁下居然还是个有学问的人。”
他很少喝酒,可今天却多喝了几杯,以至于被人欺身近前,没有发觉。
不请自来的人也笑了,道:“不敢,只是心中偶有所感,就情不自禁说了出来而已。”
花满楼缓缓地说道:“阁下夤夜前来,就为了说这几句话给我听的?”
来人道:“还有几句话。”
花满楼坐起身子,道:“我非听不可?”
来人斟酌了一番,道:“看来好像是的。”,他说话虽然平和缓慢,可是声音里却带着种比针尖还尖锐的锋芒。
花满楼叹了口气,索性又躺下去:“非听不可的事,总是不会太好听的,能够躺下来听,又何必坐着?”
这人道:“躺下来听,岂非对客人太疏慢了些?”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阁下好像并不是我的客人,而且,我还不知道尊驾是谁,我‘看不到’尊驾!”
他是个瞎子,当然看不到,来人却满足了他的意愿,道:“你要看看我?这容易!我不会拒绝!”
他轻轻咳嗽一声,后面的门就忽然开了,火星一闪,灯光亮起。一个黑衣劲装,黑巾蒙面,瘦削如兀鹰,挺立如标枪的人,就忽然从黑暗中出现。
他手里捧着盏青铜灯,身后背着把乌鞘剑,灯的形式精致古雅。剑的形式也同样古雅精致,使得他这个人看来像是个已被禁制于地狱多年的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