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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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只是略略沉吟后,就似乎完全不把这件事情再放在心上,他伸手掸了掸袍泽,一笑道:“传朕旨意,李夫人身怀有孕却不通禀六宫主事,以致皇室血脉惨遭横祸,着贬为才人,迁居上阳宫。念其小产后身子虚弱,可休养一月后再行迁宫。”
冷酷无情的旨意,李福万没想到在李夫人刚小产的关头,天子竟会下这样一道毫不留情的旨意,上阳宫,那是宫中的冷宫,虽无冷宫之名,可住的全是先帝的太妃们,李夫人迁到那里,就已是打入冷宫之意了。
而且,既然刚说是李夫人选择打掉了孩子,那就是重罪,贬谪和迁居都可以理解,但皇上却丢弃这个理由,用了惨遭横祸几个字,那不就是向天下宣告李夫人是被人陷害以致流产?那这个罪名,又要有谁来顶替!
想到这些,李福身体一寒,他猜不透夏桀的意图,为何会这样不给一直有薄宠在身的李夫人留颜面,为何要留下这么一步棋,只是他不敢提出任何疑问,在一个怔愣后,看到夏桀冷寒的目光扫了扫,他立刻身形一颤,前去胭脂宫传旨了。
待得李福离开,夏桀一个人站立在藏漪宫的小院中,他锐利的眼眸望向郎月苍穹,嘴角,忽而勾起一抹薄凉的笑,他朝胭脂宫的方向望了一望,笑意越发深邃,继而利落转身,回了寝殿之中。重又脱了鞋袜之后,他抱着漪房,一夜酣眠,浑身冷意都远远的退散而去。
贬谪,才人,上阳宫!
当漪房从睡梦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夏桀早已离开处理政务,漪房梳洗完毕,本准备前往胭脂宫探视李夫人,不管夏桀的处置为何,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可翠儿拦住了她,当翠儿告诉漪房夏桀昨晚下的旨意后,漪房心头的那股凉意再度攀爬上来,她坐在椅上,脑海中,久久回荡着那道圣旨中所说的几个大字。
从二品的夫人降到九品的才人,而且还要迁居上阳宫,这样的处置,对于身后有李家和外祖谢家支撑的李夫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经过初初的混乱后,漪房迅速整(www。3uww。com)理了思绪,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于夏桀的处置完全不明所以,漪房只得出了一个判断,而且,是唯一的判断。
夏桀要对李家和谢家动手了!
她绝不会自大的认为,夏桀这样对待李夫人,仅仅是因为李夫人前几日意图用凤钗之事陷害与她,夏桀能这样做的理由,毫不顾忌征战沙场军功传家的李家和书香门第,门生遍天下的谢家,必然是因为,他已经布局妥当,至少,在除去李家和谢家的方面,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李夫人的贬谪,只是一个开始,夏桀是要借此告诉一些人,他的态度,他的坚决,让那些人不要不知死活的撞上来,阻挡了他的道路。
连恩宠多年,刚刚小产的李夫人都不能让天子有半分的怜惜,谁还能不明白天子的意思呢?
第四十九章(2085字)
可是,惨遭横祸是什么意思,这一道诡异的圣旨,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意义。联想到夏桀昨晚在自己临睡前所说的话,漪房的心里,充满了迷雾,她没有听到夏桀下圣旨前的呢喃低语,所以她只能揣测,或者,夏桀是准备借李夫人的事情把后宫中的某一个人,一起拉下马,至于,到底是谁,就无从捉摸了。
“娘娘,您还要不要去胭脂宫看看,皇上的意思,是体恤李夫人刚刚小产,让她在胭脂宫等到小月后再搬到上阳宫。”
翠儿在开始的时候阻拦漪房,是为了先告诉漪房夏桀的拿刀旨意,否则去了胭脂宫,自己的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一旦说出些话来,被人捉住了把柄,以李夫人现在的心情,很难不生出其他的是非。既然现在已经交代妥当,翠儿就觉得,以漪房现在的身份地位,无论是为了什么,都该去胭脂宫看看,否则,就是留着把柄在其他人口中了。
然而,听完翠儿话的漪房,已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她既已判断出此事夏桀另有安排,她就绝对不会去插手,她不去,别人或会说她不关心李夫人,可宫中世态炎凉,从不缺乏踩低拜高的人,这对她,最多也就是名声上有些损害,那些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议,可她若去了,一旦有什么行差踏错,说不定就会坏了夏桀的谋划,或者,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会踩进别人一手为她布置的圈套之中。
一个女子小产,中间有太多的关系厉害,她不能冒这个险,李夫人是个聪明的女人,隐藏了那么久,做的许多事情,都只能让她吃下闷亏,然而这样一个女子想方设法,以李家和谢家之力联手都保不住的孩子,这个下手的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藏漪宫中,现在还有一个怀孕的太子妃,就算是隔墙另居,也在她藏漪宫的范围之内。李夫人从怀有身孕开始,就刻意隐瞒下来,所以这个罪名即使有人要加到她身上,也不是什么大罪,但华云清,是夏云深在天下人的面前交到她手中的,若是她一旦离开,以致华云清发生任何危险,她就不容易脱掉干系了。
思来想去,漪房都觉得自己不宜冒险,还是听从夏桀的话比较好。
“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本宫就不适合再过去,你去内务府总管那里传本宫的令,告诉他们,既然还未迁宫,这一个月,李才人的份例还是按照夫人的例办理,不可怠慢了。”虽然人不去,总也要做点周全的事情才好。
翠儿惊诧于漪房的决定,在宫中,不管妃嫔们私下斗得如何惨烈,在面上,总是维持着一贯的和煦。漪妃娘娘,以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为何现在,会懒于做这些事情了。
其实漪房这样做,一半是出于对现实的衡量,另一半,也来自于心头的烦闷和焦躁,她知道夏桀有三千后宫,在她入宫之前,已经有好几位妃嫔为他生儿育女,虽然男儿只有一个皇长子,可却有好几名公主。她也清楚,自己想要独宠,只能徐徐图之,一点一点改变夏桀的观念。可是她已然爱上,就再不能心平气和,像是看戏一样去面对夏桀的其他女人,所以,既然有个不见的好理由,她为何,还要去见呢。
这样逃避的心态苦涩又不得不做,漪房眼眸流转,将自己的视线努力汇集到殿中的珐琅宝瓶上,不想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可她的翠烟眉上,已然布上了一缕尘埃。
翠儿隐隐看出漪房的情绪有些不妥,她没有再问,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女退了出去,主子没有交代,可按照宫中的老规矩,妃嫔小产,其实是大罪,妃嫔本身就是皇家娶回来为皇室延续血脉的工具,皇室血脉的失去,自然会有罪责,可为了体现自身的仁慈,掌管后宫的主位往往会在天子降罪处置之后,送一些财帛过去,以示恩德和抚慰。这样的惯例,到了自己的主子手上,自然不能丢去。
她要去选一些东西,送到胭脂宫,不能是药材,吃食,也不能是香囊一类的物事,看来,只能从钗环首饰上面动动心思,而且这些东西,送去之前,必然还要太医检视造册之后才能送去,否则,可是一个带大的疏失了。
翠儿选好了几匣子首饰,正要送去胭脂宫,漪房不知道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亲自去胭脂宫一趟,但是她进去,只是在胭脂宫门外看看,找几个奴婢问问话。
明了漪房必然是在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又有避嫌,翠儿立刻去安排,没有准备皇妃的仪仗,只是带着几个宫婢,让几个大力太监抬了轿撵,轻车简从的往胭脂宫而去。
胭脂宫其实离藏漪宫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两宫之间,仅仅隔着一个小花园,不到两刻钟,漪房一行人,已经到了胭脂宫正殿的门口。
胭脂宫的白芷看到一行人遥遥而来,踩着秋风枯叶行走的极快,心中一跳,有些恼怒,又有些悲凉。
自从皇上的圣旨下来,胭脂宫没有门可罗雀,反而人来人往,极其热闹,宫中的妃嫔们打着来探视姐妹的名号,尽情奚落自己的主子。曾经那些卑微的贵人,如今都要自己的主子撑着病体行礼,言辞之间,极近刻薄讽刺只能事!她是跟着才人进宫的家生婢女,若不是今日胭脂宫已然失势,她不能再生事端,绝不会如此忍辱!
白芷攥紧了劝,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一团还没有五官的血肉,心里暗恨,要是这个孩子能保住生下来,该是……主子就是不听她的,哪怕皇室子嗣生下来必然要经过御医验血,她也有家传的法子保证不会被查验出来,何况孩子本来就是皇家的血脉,娘娘偏偏不听她的,执意要打掉孩子,还要选在去了藏漪宫回来之后的晚上!没想到皇上问都不问,也不来探视,就下了降罪的旨意,根本不给娘娘机会朝漪妃发难,真是可惜了!
第五十章(2125字)
白芷思绪翻转,看到那行人越来越近,看这开路的人数,绝不是宫中低位的妃嫔,她心里就一惊,等到看见在前面行走的是翠儿之时,浑身已在瑟瑟冷风中出了一身的冷汗漪妃,来的是漪妃,也对,漪妃也是宫中人,再怎么美艳,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况上一次凤钗的事情,汀兰那个贱人,没有办好差事,事后也好像从宫中消失了一样,漪妃没有中计,就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她此时过来落井下石,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看到轿撵终于到了胭脂宫正殿的门口,轿帘被掀开,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在初冬日光下闪烁着珍珠一样的光泽,白芷眼中有浓重的嫉妒,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还是纯粹因为她自己。只是,在看到那张艳冠天下的脸的同时,白芷的脸上,迅速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可这个笑,被掩盖在了她跪地请安的动作之中。
“奴婢参见娘娘。”
“起来吧。”
漪房幽幽一笑,看到白芷的手在接着请安起身时轻轻一动,一个远处的小宫女就在她请安完毕后不着痕迹的退到了内殿中去,眼里冷光一闪,她没有再说任何话,也没有主动要进入胭脂宫去,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看看这位胭脂宫的管事宫女给她准备了什么。
“娘娘,外面风凉,奴婢还是赶紧伺候您进去吧。”
果然,站了片刻,白芷见漪房没有进入胭脂宫的打算,心中大急!
好不容易,将漪妃等了过来,若是她不进去,后面的谋划根本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逼不得已之下,哪怕是可能要暴露自身的目的,白芷也只能横了心,自己开口让漪房进入胭脂宫。
听见白芷的话,漪房容色一展,挑起一丝笑容,她抬眸,看了看胭脂宫已然洞开的大门,里面幽深看不到底的黑暗,有着吞噬人心的欲望和力量。
漪房没有说话,洞穿一切的目光锐利无比,扫过白芷的身上,看到白芷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颤,漪房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想要她进去。
人都有好奇心,她当然也想知道以前的李夫人,如今的李才人为她准备了什么样的贺礼,可是她更不是蠢人,好奇心和性命比起来,谁都会选择性命。
漪房抬手抚了抚鬓前的秀发,她叹了口气,语气无限哀婉,透着淡淡的伤怀道:“本宫过来,本也是想探望探望李才人,只是如今看到你们一个个愁苦的样子,想来李才人必然是悲痛欲绝,本宫加了,也是图热伤感,既如此,本宫就不进去了,翠儿,你代本宫进去探视一下李才人,把东西送进去。”
“是,娘娘。”翠儿早就知道漪房不会进去,何况刚才白芷的动作,她也看见了,都是宫中成长起来的宫婢,谁也不容易骗过谁。
看见翠儿已经要进入胭脂宫,而漪房只是悠然自在的站在原地,妩媚的眼神里流露出丝丝着急担忧,白芷心急如焚,但无计可施。
好一个漪妃,说她们这些奴才都已经伤怀不已,她才不进去,若是她反驳,说自己这些做奴才的并不难过,说李才人无事,只怕立刻就会来另一道圣旨,赐死他们这些不忠不义的奴才,将李才人贬为庶民了!
“娘娘,奴婢本不该劳烦娘娘,只是才人往日就常说宫中只有和娘娘最为投缘,如今才人心痛难过,精神萎靡,还请娘娘看在素日的情分上进去劝解一二。”白芷说完话,头死死的抵在地上,她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泪水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看在任何人的眼里,这都是一个为了主子鞠躬尽瘁的忠仆。
的确是个忠心的奴才!
漪房心里冷笑四散,看来,这对主仆,不将她弄进宫去,是绝不肯罢休了,什么姐妹,这个皇宫里面吗,哪里有什么姐妹,看来,为了让她进去,这个白芷还真是费尽心思了!只是越这样,越证明她们的计谋毒辣之极!
看来,她们在李才人流产之后,第一个想到要谋算的人就是她,孩子没有了,却在这个时侯还能想到算计别人,这样的娘亲,算是什么样的娘亲!
漪房怒从心头起,她流转的眼神里,已经不仅仅是凉意,更有彻骨的鄙夷!难怪,昨晚她要来的时候,夏桀不让,甚至夏桀自己也不愿意过来探视李才人,或许正是因为夏桀把这群宫中的女人看的太清楚,知道她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她,还是把这些女人看的太有人性了些!
母不母,子不子,父不父,女不女,生而不养,养儿不教,漪房的心里,翻腾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李才人的作为,让她不得不想到当年在窦侯府中,那个所谓的父亲,在面对她们兄妹时的冷然,哪怕是看到她饿极了趴在地上跟下人抢一块冷馒头吃,也只是皱眉擦身而过,嫌弃她失却了侯门世家的风范,事后还要罚她被用家法五十!
可笑,当年的她和哥哥娘亲,整日吃都吃不饱,残羹冷炙都是最后才到他们的手上。人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她们身在朱门之中,却被苛刻的连一顿饭都没有,那个时候的她,如何去跟金尊玉贵养大的窦漪澜相比,命都快没有了,何谈什么世家的风范!
漪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绞在一起,越收越紧,直到透不过气来,全身的血液往上涌,她几乎要拔腿将面前这个利用一个无辜孩子魂灵的可耻之人一脚踹开,可最终漪房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压下心头翻滚的巨浪,眼里的怒焰被她深深的埋葬起来。
望着白芷的跪地不起,哀哀祈求,她面上带着三分哀戚,妩媚眼底掀起淡淡水雾,软软道:“本宫也担心李才人,实在该进去瞧瞧。”漪房说到这里,故意将话停了停,就看到白芷的手指微微弯了弯,她暗自冷笑一声,继续道:“可惜昨晚皇上给本宫下了旨意,说旁人的事情,让本宫少费心思,说起来,本宫今日过来,已是违了皇上些许意思,不过,既然和李才人以前是姐妹一场,这点风险,本宫还是愿意担待的。”
第五十一章(2071字)
白芷的心,随着漪房的话,好似从云霄落到了深渊,她明白漪房的意思,她用姐妹情谊在众人面前来堵漪妃的嘴,没想到漪妃就搬出来皇上这个大如天的理由。
白芷的心中翻滚起惊涛骇浪,漪妃必然不敢撒谎,在众人面前假传圣旨,皇上昨晚定然是说过这些话,皇上金口玉言,每一句话,都是圣旨,她不能再用任何理由去压迫漪妃进去。
此刻她的心中,更多的是骇然,皇上的旁人二字,不做他想,定是自己的主子,可皇上一朝龙威大变将主子贬做才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在漪妃面前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难道皇上看穿了主子的计谋和安排,所以才下旨不让漪妃前来,自己也不过来探视,才用了这么毫不留情的处置方式。
否则,以前也不乏宫妃小产,皇上虽不悦,可从未用过这样毫不留情的方式处置。
白芷心念电转,早已无心去纠缠于漪房是否要亲自进去,她此刻全部的心思,已经放在了如何为自身脱罪上面,忠心,忠心,可是要先保住自己的这条命才能忠心!
漪房见到白芷脸色惨白,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微一侧身,对着一直等候在原地的翠儿道:“还不快把东西送进去。”
翠儿就福了福身,在看到漪房转了转手上的玉镯时,翠儿眼前一亮,冲着漪房的方向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而漪房站在原地,她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于即将发生事情的好奇,看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尊仙女像,立在寒风之中,清冷而又灵气逼人。
白芷全部的心神都被转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猛一转身,脸色青灰,唇瓣抖了几次,才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连给漪房问礼请示都顾不上,就自顾自的朝翠儿的方向追去。
漪房看在眼中,眼底冷光一闪,同时对着左右的宫婢道:“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拦下她,这副样子进去吓着了李才人,你们有几条命担待!”
漪房存着怒气说出这番话,无人敢小觑,即使是胭脂宫的宫女太监们,也知道李才人大势已去,不敢违背漪房的心思,纷纷上前帮着藏漪宫的小宫女小太监上去拦人。不过片刻之间,白芷的面前,就堆起了一道人墙。
白芷被人拦住,心急如焚,她必须要进去,若是等到翠儿进去送了东西,只怕就晚了!
她跺跺脚,看到平时胭脂宫中那些对他唯唯诺诺的粗使宫女太监都敢拦在她的面前,眼中喷射出怒火,顺手就朝着最近前的一个宫女打了过去,恶狠狠的骂道:“做死的东西,敢拦着我,还不让开。”
若是平时,以白芷在宫中混迹多年的老练,她绝不敢在漪房面前如此张牙舞爪,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心急烧昏了理智,再也顾不得许多。
而漪房,等的就是要她狗急跳墙,看到白芷忍不住动了手,漪房唇瓣一展,刹那间变色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她们是奉了本宫的命拦你,难道你还想给本宫一个巴掌不成!”
漪房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白芷的头顶,刚才还处在癫狂之中的白芷仿佛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凉水,神智陡然清醒起来。
等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立刻跪地道:“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心急,想进去照看李才人,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开恩。”
漪房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周围的气氛一时凝滞起来,直到白芷身子晃了晃,好像风中的柳絮立刻就要四散而飞一般时,漪房才缓下神色,淡淡道:“本宫知道你担忧李才人,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