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头儿我做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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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他们一直以为那是只寻常的猫，也没太注意。此时一直在四下打量院里的情形，所以没发现李辰的异样神色。忽然老头目光一凝，指着那棵枣树道：“李辰啊，你给瑞儿的枣子，莫非就是从这棵树上摘下来的？”
见老头望着那棵枣树的双眼放着贼光，李辰心里忍不住偷笑，潘瑞似乎也看出了爷爷的失态，想说什么，却又变成了几声干咳。
随即他也看了看那棵枣树，顿时也吃了一惊，因为这些枣子居然比他前几天来时又大了不少，不过香味儿呢反倒淡了，也比原来少了不老少。
“是啊，爷爷，您觉得那枣怎么样？”
李辰笑眯眯问道。
“不错，不过…”
老头说着，竟站起来，一指那枣树，对李辰道：“我能不能先过去看看？”
看得出，老头若不是竭力控制着，早就过去了。
从这点也看得出，老头出身世家，颇有些世家风范和礼仪。
李辰做了请的手势，老头已经当先走了过去。别看老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保养得极佳，身子骨很硬朗，根本不用人搀扶，看上去像五十多岁。
“李辰啊，这棵枣树是普通山枣吧，怎么能长这么大？而且，现在这些枣，比你上次给瑞儿的，似乎又有不少变化啊？”
老头满脸惊奇的问道。
“哦，八成是我那肥料又改进的缘故吧。”
李辰将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地书的事可不是谁都可以告诉的。
老头哦了一声，竟没有深问，转而围着树转起圈来，一连就转了10圈，转的李辰都有些晕，嘴里的话除了好，就是好，似乎没别的词儿了似的。
潘瑞看的一脸的尴尬，爷爷平素在他眼里那可算是一言九鼎的大拿，平日气度威严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让他很惧的。
怎么到了这儿就变成这样了？
这可真让他大开了眼界。
看了眼一边的李辰，发现他似乎并没什么惊讶神色，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老头观赏他的枣。
于是他凑了过去：“哎，李辰，这枣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
“跟我装是不？”潘瑞撇了撇嘴：“上次我来时，这枣可没这么大，怎么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就？”
“呵呵，想知道啊？”
“啊！快说！”
“无可奉告！”
“靠！找打！”
潘瑞和李辰笑闹了起来，老头虽然一直看着枣树，但眼角余光早把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得真切，看到自己孙子竟然与李辰如此熟稔，他嘴角微翘，竟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又过了一会儿，老头一低头，忽然看到了那几株“仙人刺”，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眼里满是疑惑。
李辰和潘瑞早就停止了打闹，潘瑞也凑上前来：“爷爷，这就是李辰说的“仙人刺”，您说说，它到底叫什么？”
本以为爷爷会立即给出答案，谁料老头居然摇了摇头：“瑞啊，不瞒你说，爷爷我活了六十多年，这种草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所以还真不知它叫什么。”
“啊！”
潘瑞大为吃惊。因为爷爷他太了解了，那可是中医的大师级人物，认识的药草植被数不胜数，今天面对这种怪草，居然也说不认识？
“李辰啊，这种草你从哪得来的？”
老头扭头问李辰。
李辰对老头没能叫出它的名字也略感失望，但还是赶紧答道：“老爷子，这草是跟着这棵枣树一起被我从山上刨回来的，据我观察它们应该是一体双株。”
“一体双株？这样啊！”
老头点了点头，倒也没再深问什么，站起身来。又看了看这种草，随即才移回目光，转而问李辰到：“听说，上次给瑞儿的梨，也是你种的？”
来了！
李辰知道，老头最关心的事终于来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瞒什么，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梨树：“您说的是那种梨吧？”
第三十章 潘氏医药
看着那满树的大梨，潘瑞爷爷竟不能自已的颠颠儿地小跑了过去。
吓的潘瑞赶忙跟上扶着，李辰则好笑的摇了摇头。
到了梨树那，潘瑞的爷爷仔细的盯着那些大梨，足足看了10分钟，才点着头，移开了视线。
随即，他又到了那棵苹果树下，仰头看了半晌。
此刻，老头脸上的神色早已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用震惊还差不多。
因为这些梨、苹果，早已经超出了他之前对这两种水果的认知，甚至之前的他，从没想过世界上能有长得这么好的梨和苹果？
震惊之余，他又很好奇，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手段，才能养出这么棒的水果来？
又看了10分钟左右，老头才意犹未尽的走回了座位上。
此时的李辰，早已摘下了两颗枣子、一个梨、一个苹果，用清水冲了冲，然后又用水果刀切成若干小块儿，分别装在三个盘子中，端了上来。
“老爷子，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好好！”
老头也不客气，用李辰准备好的牙签儿插上一块儿梨放在了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潘瑞并没动，和李辰一样，用略显紧张的眼神看着老爷子。
“好梨！”
“嗯，好苹果！”
“好枣，更棒了！”
老头吃的连连点头称赞，李辰脸上的笑更浓了。
“李辰啊，这些水果真的都是你用那改良的肥料种植出来的？”
老头放下牙签，突然脸色一肃的问道。同时，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李辰的双眼。
李辰点了点头道：“没错！”
“那…我能不能看看那种肥料？”
李辰微愕，随即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好意思啊，那肥料并不属于我一个人，而我和我的同学有约在先，必须要严格保密，所以，恕我不能答应您！”
老头失望之色一闪即逝，可随即又笑着道：“理解，理解！是我冒昧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啊。”
“哪能呢！”
李辰笑着摆了摆手。
老头想了想，又道：“李辰啊，恕我冒昧啊，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些水果已经到了成熟期，请恕我冒昧问你一下啊，你准备怎么处理它们呢？”
说完后，老头望着李辰的眼神里，居然闪过一丝极难觉察的紧张。
李辰忽然发觉，自己现在的五感是不是灵敏的过了头，老头那么一丝细微的神色变化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看来自己不搞农业养殖，去混官场说不定也能吃的开的。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已经包了个山场，而这些果子，我正准备将它们当成种子呢。”
李辰想了想，倒也没隐瞒。
“包山场？当种子？”
老头脸色一滞。下意识看向潘瑞。
“啊，对了爷爷，我忘了告诉您了，李辰的确包了个山场，不过我也没见过呢！”
潘瑞显然之前和爷爷没提这事，所以才会让老头很意外。
“哦，这样啊！”
老头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道：“可是李辰啊，虽然我没经营过山场，但我行医，所以对果木也算有些研究，据我所知，梨子，尤其是这种鸭梨，可是嫁接后结得果实的，其母本为抗病的纯柱，种子一般为杂和基因体，若种，很可能会生长不良的。”
这话太专业，说的李辰有些懵。
老头自然看出来，咳了咳，又道：“说白了啊，就是这种梨不宜当种子的，很可能会白费掉的！”
李辰看了看老头，发现他目光恳切坦然，不似作伪。又看了潘瑞，见他也是微微点头，就知道老头说的八成是真的了。
心里一阵苦笑，心道自己的种植知识也太贫乏了吧，看来以后还需恶补一下才行啊！
不过李辰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
“嗯？”
老头很诧异，旋即明白了，李辰一定是自恃手中有那种“神奇肥料”，这才如此“大胆儿”吧。
老头想了想，还在做最后努力：“李辰，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你手中有那种很神奇的肥料，所以觉得这方法应该可行，不知我说的可对？”
李辰很意外老头的执着，他虽然猜出老头一定有什么目的，但也很佩服他这份沉稳的心思，点了点头：“不错。”
见李辰承认，老头不仅没有任何得色，反而更郑重的说道：“李辰，虽然我没看到过你那种肥料，但我想提醒你，任何的肥料都有它的局限性，说白了，就是这种肥可能对成树有用，对种子，却不一定有用，换句话说，即便有用，但能不能再达到这种水准，也很难说的！所以，若你能听老可一句劝的话，我希望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
李辰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老头想必还有话没说完。
果然，看着李辰的笑容，老头忽然感觉到，这小伙子心机很不简单啊，很可能自己的目的早被他看出来了。与其这般遮遮掩掩，反倒落了下乘。
想到这，他忽然也笑了：“李辰啊，这样，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作为潘氏医药的董事长，我现在就代表我们潘氏医药，郑重向你提出，我们要采购你这棵梨树上剩下的所有梨。”
“潘氏医药？”
李辰愣了下，“您是说广告上那个潘氏医药？”。
老爷子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李辰彻底懵了！
潘氏医药这个名字他不陌生，广告上很多药都是出自这个大公司，据说已经上市，主营医药，也有其他业务，资产几个亿，可自己以前根本没关心过它，但现在，这个大企业的董事长，居然就是面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头，而且还是自己可能的准姐夫的亲爷爷。
试问这种巨大的变化骤然落在眼前时，李辰即便再心理素质过硬，也不禁傻了眼。
下意识望向潘瑞，见他正不好意思的冲自己笑着，那意思似乎在说，不好意思啊，我骗了你这么久！
李辰其实心里还真有些埋怨潘瑞，毕竟自己和姐姐以及老妈他们都一直以为他是个简单地富二代，家里世代行医，仅此而已。
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身价几个亿资产的家伙，这可就不是富二代那么简单了，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富豪少爷了。
“呵呵，你也别怪瑞儿，这事是我不让他说出来的。”
话一说开，老头立刻恢复了一种独特的气质，充满睿智的双眸似乎具有洞察一切的能力。
李辰也立刻从老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是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与刚才和蔼可亲的老头可谓判若两人，让李辰也不禁暗暗乍舌。
第三十一章 交锋
李辰渐渐冷静了下来。
对方是和蔼可亲的老头也好，是坐拥几个亿资产的大企业董事长也罢，他们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话？为什么放下身份来自己这个穷家破院？
还不是因为那个梨？当然，更深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地书？只不过这个原因除了自己别人还不知道罢了！
而有了这地书，自己不止会拥有这个梨，假以时日，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出现的，这些东西，即便想想，都让李辰兴奋。
甚至下意识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刚才还有些被气势压迫的心，竟然灵动的跳脱而开，重新回归了洒脱自然！
而看到李辰那笑容，老头潘业荣脸上自信的笑容反倒渐渐淡了，眼中的诧异却越发浓了。
他不是看不出来，眼前这小子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那一刻的气势变馁。说实话，他不觉得有什么诧异，只觉得很正常，这么多年来，被他气势所慑的人多了去了。
可现在，怎么突然间形式180度大逆转？
这小子真的如此自信？如此笃定他可以有资格和自己讨价还价？有资格不按自己给他规定好的路子走？
老头不大相信他能有这样的能力！
不就是几个梨吗？多了的话，自己不过又多了几种叫好又叫卖的良药，对自己公司资产的增值，知名度的增加，董事们对自己家族业绩的肯定，自然会有不小的好处。可即便得不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充其量很遗憾罢了！
其实之前他看到那种梨时虽然吃惊但还不算太迫切的想见李辰，可当他后来看到潘瑞给他带回的枣时，他改变主意了。
因为，若说一个梨还能有偶然性的话，那再加上这种药力虽然不如那梨，却也绝非凡品的枣的话，那这个肥料可就绝不简单了。
为此，他还曾花钱雇私家侦探，调查过李辰所有的同学关系，想要查到那种肥料出自哪个同学，却赫然发现，查无此人！
这下他有些惊诧，最后断定，要么是这李辰说了假话，要么就是另有他人。但要想知道答案，则必须要通过李辰本人了。
这也是他让潘瑞联系李辰，又在李辰迟迟没回复的情况下主动前来的原因了！否则，一个身家几个亿资产的大人物，即便再心闲，再有时间，他会理花费时间，屁颠颠跑到山沟来见一个比他孙子大不了的毛头小子吗？
而当他真到了后，发现无论这梨还是这枣，竟然变得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又好了不少时，他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想要买下这种肥料和培植的方法。
至于买他的梨，不过是抛砖引玉。只要李辰痛快答应，那他马上就提出那个想法。
“怎么样？李辰，你想好了吗？可以做决定了吧！”
老头笑容又浓烈了起来：“你放心，凭你和瑞儿的朋友关系，价格上，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李辰听了这话后，心里忽然间产生了一丝厌恶！
可能老头这话是无意的，但李辰最听不得的就是人家和他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架势说话，也受不得将自己与别人的友谊和某些低俗的攀附巴结关系相联系，甚至潜意识里，他也再替自己的姐姐维护应有的尊严。
所以，他笑容虽然不减，但话语却很淡：“抱歉啊，老人家，还是那句话，我还要留着自己用呢，不卖！”
“嗯？”
老头很惊异！
而潘瑞则目光闪动的盯着李辰，其实他刚才在爷爷说出那句话时，就隐隐感觉到不好了。因为他虽然和李辰接触并不多，也谈不上多了解。但上次的聊天让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别看李辰年岁不大，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睿智和淡定，这从他那古怪的田园家庭幸福理论就可见端倪！
另外，他也能从李辰的话语中，感受到心中很有一股傲气，虽然被他一些低调的习惯和言谈所遮盖，但细心的人还是能从其言谈话语中感觉出来的。
所以，他才知道爷爷说的那番话不仅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果然，李辰似乎有些不满了。
眼见气氛要僵，潘瑞赶忙插口道：“李辰，你也别忙着拒绝，爷爷，您也别急着催李辰，这样，李辰，你再好好想想，爷爷，您也累了，休息休息，我帮您捶捶腿！”
“去！”
爷爷眼睛一翻：“我还需要你给我打圆场？一边哪凉快哪呆着去！”
潘瑞灰溜溜去了一边，还偷偷给李辰怒了努嘴儿，做了个鬼脸儿，逗得李辰一笑，心里的怨气不由得减轻了一些。
不管这老爷子怎么着，这潘瑞还是蛮不错的，也能看出他不是个势力的人。
“李辰，你是不是觉得我诚意不够？”
老头也犯起了倔脾气，多少年了，他想办到的事，少有办不成的：“若是，咱们可以签订正规供货合同，货款，我可以保证，在一个小时内打到你指定账户。”
“老人家，我说了，我真不想用它们卖钱，我真想用来种树的！”
“要不这样，你说个价钱，只要你说出来咱们都能商量。”
“不是钱的事！”
“这样，你卖我三分之二也行。”
“一个都不行！”
“你！”
老头真急眼了：“小伙子，你可别得意，你能得到那肥料，我也同样有办法得到！”
“哦？那您请便！”
“你！”
老头虽然怒目横眉，但心里忽然叹口气，自己真失败了。一个几个亿资产的董事长，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被这么个毛头小子吃的死死的。唉，没办法，谁让那个梨太神妙了呢？自己用它测试，居然具有神奇的癌细胞灭杀作用，比自己精心配制的最好的那种药物都强百倍，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早已古井不波很久的心，才会再次出现患得患失、进退失据的状况吧。
“唉！”
老头忽然叹了口气，神情也低落了下来，一瞬间，身上的“王霸”之气居然不见，反而带上了几分萧索。
看的李辰也是心里一叹。
不过他的警惕并没放松，这种老江湖，他不认为对方会如此轻易放弃。
不过，意料之中的反击并没出现，老头忽然道：“李辰，不好意思啊，我有些失态。”
“没关系，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李辰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哦？你能理解我？”
老爷子目光一闪。
第三十二章 合作
李辰微微点头，却没说什么。
他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想要我梨子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赚更大的名利吧！
可此时，老头忽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吧，行医了一辈子，自认医术还算不错。也算救人无数，药呢，也配出了几种还算拿得出手的。但我吧，这一辈子还有不少遗憾，就是还有很多疾病让我束手无策，还有几种药因找不到能与之相匹配的材料而无法达到满意的疗效，你可能不知道，因为这些，我少救了很多人，可能因为这个，很多本不该死的却死了，很多能治好的，却耽误了，这，都让我夙夜难安啊，因为，我是个医生！”
“什么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虽然没那么高尚，却也以病人的生死为头等大事，以医好病人的病患为毕生追求的目标。但我知道，这太难了，因为医生也是普通人，也不是万能的。
